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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国大业-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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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急马直奔,丝毫不敢停下来,直到走了七八里远後才慢慢停住勒停了马匹。
「啧,看来名牌要换个了。」扶苏撇嘴。经此一役,他们还不通缉他们啊?不过幸好他贵为皇帝,别的没有,但‘身份证’还是有备几个的。
「嗯。」秦牧下了马,从怀中拿出水囊递给扶苏:「润润喉。」
扶苏也下了马,接过水囊咕噜咕噜就是一大口,然後用手袖擦去嘴角的水迹。
「你不开心。」扶苏说。
秦牧默然,背着手望向山下。
任谁见到自己的江山居然存在这样的地方,自然心中亦会觉得不舒服,尤其是整个秦国到底还有多少个像这处的地方?
以前秦牧还是嬴政的时候,即使出巡也是浩浩荡荡的,身旁跟着无数的人,而路过的县府无不对他招待极致,所呈现给他看尽是江山美好的一面。秦牧从来不会深思其中的猫腻,只是与扶苏相处久了,他渐渐明白到有时候百姓才是决定江山未来的主宰。若然他们不服,反了天,那江山也岌岌可危了。
扶苏能临危受命,稳住原本被胡亥折磨得千疮百孔的江山,靠的就是他的好口碑﹑受百姓爱戴。百姓宁可相信他们温和的‘长公子’,也不愿意投靠敌方接受投诚。所以在最艰难﹑最缺人用的时候,是扶苏的那一份威望守住了秦朝最後的江山。
「那些官吏,是时候整治整治了。」秦牧说。若是内政不治,何来谈天下事?现在天下稍平,那些官员也不必再留了。
「呵……」扶苏眯起眼,笑了:「早就准备好……温水煮青蛙,那些‘青蛙’看来还懵然不知呢。」
秦牧抬头看着那烈阳,听着林中的鸟鸣,最终无话,只化作一口无奈的叹气声。
106秦牧是女的?
扶苏和秦牧沿途又到了几个城镇;只是想游山玩水的心情已经尽失。看着一城饥饿的百姓;他又如何能对着那些期盼他和秦牧给点钱他们的眼神;还能提起玩乐的兴趣?
秦国比他想像中糟糕多了;咸阳和边沿一些小镇繁华;只是很多地区却是连温饱也成问题。
带着这样沉重的心情,扶苏和秦牧回到了咸阳城。
一行五人很快便回到咸阳;居然赶在军队到来前便入了城,秦牧先找了一个客栈暂住。扶苏粘了一把胡子,作了简单的修改,换上了粗衣麻布,整天在咸阳城里游手好闲,结交了不少三界九流的人。
扶苏混迹於此地;听来不少小道的消息还有官场上的八卦,例如那位官员跟那一派结交,他们的公子又在京中如何横行霸道,强抢良家妇女这些必备的恶行。
「你这样说,皇帝岂不是个傻子?」扶苏咬着竹签,一只脚撑在木板椅上抖啊抖。
这是一间小茶馆,由於吃食茶水便宜,聚集了不少闲汉或者是武夫等等在此地闲话家常。
「皇帝离傻子也差不多了……」一个人大咧咧地叉开着腿,口中毫无顾忌地讲:「儿子又不是他生的,这麽宝贝到连後宫也不进,你们说,会不会长公子其实是前皇帝的儿子?」
「唉,不是说皇帝喜欢的是男人,所以才久久未进後宫吗?」一个人好奇地八卦道。
「你懂甚麽?喜欢男人对女人能硬得起来?他娶这麽多个难道都是做摆设?听在他府上任职过的士兵说,以前在太原是每天都会夜宿於不同妃子的房内。」另一个人撇嘴:「照我说,应该是皇帝不想被百官钳制,特意传出来的……」他压低了身影神秘兮兮地说:「你看现在的皇帝弄出这麽多东西,不停地累积政绩,不就是为了不受他人控制吗?看着吧,皇帝一定会找个说法把那些官员的妃子都废了,然後再对付那些老人……年轻人嘛,就是气盛。」
「……」扶苏没想过从自己的妃子那处入手,不过这人倒提醒他以後要提防他後宫那群被无视已久的妃嫔。
「那皇帝老子有这样好心机?」一开始说扶苏傻的人提出质疑:「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搞不清楚是不是他的种!」
──扶苏表示,他真的搞得清,那不是‘他’的种。
「这种皇家的秘史你们懂甚麽?长公子说不定是跟在他身边……一直很亲密的那位将军……生的!」那人忍不住反驳:「不然两人怎会这样好?我看来那位将军虽然威猛,但说不定是个女儿身!」这人似乎想彰显自己的不同,又暴出了自己不同的观点。
扶苏一口水喷出来,趴在桌上双肩抖动───哦,他爹是女的!
其他人也雷得不轻,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坐在当中的一人哆嗦着身体说:「兄……兄台真是好见解。」
那人洋洋得意地喝了一杯茶,补充了一下水份又继续说:「你看陛下与那位将军朝不离他,晚上也要他留宿在宫中可见到这人与陛下之亲厚。而且长公子对於这位更为亲热,这就是母──子──连──心──啊!」
「这话何说?难道兄台……」有人怀疑地看着他的下|半|身,直把他当成是宫人。
「你往俺的哪看呢你?」那人跳起来骂道:「俺认识的人广了去,用得着入宫当那捞子的宫人吗?而且出行那时俺也挤到好位置,把那将军看得清楚不行吗?」
「唔,我也觉得兄台所言有理。」扶苏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看来事的确有蹊跷。只是皇帝亦未必会知道百官的恶行罢,未必如兄台所言为了惩治他们而作出来的事……你不觉得这与你刚才所言有所矛盾吗?」
「那是皇帝老子的心思,你不懂!」那人硬着颈子说:「老子觉得就是那样……日後便知结果如何!」
「嘘──」茶肆内好几人都冲着手摆手:「这话忒难听了。」
「呸,你们都是黄口小儿……那有我通天本事!」那人被说得满脸通红,结了茶钱便匆匆离开了。
扶苏好不容易把心情平复,再细听其他人的八卦来来去去不是皇家便是朝廷之事,大多都是重复,自然觉得无趣,结了茶钱,与相熟的打了招呼便回到入住的客栈。
晚上秦牧归来时,扶苏捡着这笑话说给他听,顿时秦牧沉了下来,整个脸都黑如墨汁。
他咬牙,挤出了一句:「以後别让申儿叫我做娘!」
*
十二月初,天气已急降变得寒冷,这时秦军才踏着慢悠悠的脚步回到了咸阳。
在他们入京前的一天,扶苏和秦牧出去,悄然地把替身换下来。
朝堂的百官自然出城迎接,扶苏坐在御辇上一挥手,车队便直进咸阳。
回到宫中,申生一早便等在扶苏的主殿里,一见到扶苏脸色那个委屈哟,扁着嘴要哭不哭的。
「父皇坏人,答应了我会接我回去的,结果都没有!」申生抗议道。
「我不也回来吗?乖乖,战场多危险啊。」扶苏弯腰摸摸申生的头。
「我要学父皇上阵杀敌!把敌人杀个片甲不留!」申生握拳:「欺我大秦的人都要死!」
「好志气!」扶苏鼓掌:「宝贝,那父皇就等着你把欺负我大秦的人杀光光。」口气是纯然在哄小孩的。
不过申生却觉得很受用,他肉肉的小拳头对空中挥了挥:「喝啊!我是秦国的长公子!」
湘儿刚巧把热汤托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知为甚麽她内心生出了一般与莫宁的一样的忧心──秦国的长公子长成这样真的好吗?
扶苏回到朝堂上後,并没有动多大的动作,反而是每天养养花花喝喝茶,关心一下年关的准备工作还有祭天大典等等。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做了三年皇帝,越来越有皇帝的样子,朝事也得心应手多了。
只是在暗地里,他总是无声地用自己心腹分化朝中派别的势力,打算来一个一个慢慢击破。
到了一月便是新年,整个城洋溢着幸福而快乐的气氛。
过了年後,祭天大典亦隆重地举行了。
秦国这三年内较为稳定,因此有能力去更远的地方进行祭天仪式,祈求上天的保佑。
扶苏把申生带在身边一起去祭天,宣示了申生唯一继承人的身份。
或许是第一次见识这样庞大的场景,申生一路都很兴奋,要不是扶苏压着就差点想出去跑动了。
在这个药疗水平缺乏的年代,跑动过後出了汗後冷病了,是很难根治的,尤其申生年龄这麽小,扶苏可不想他儿子一下子就病倒,有个万一他以後怎麽办?
幸好申生尚算听扶苏的话,在御辇内陪着扶苏也是蛮好的。
秦牧护着扶苏出行,高大的身影坚挺地坐在马上,任由风雪吹扑也不为所动,倒是扶苏看着心痛了,连忙让湘儿命随行的仆妇赶制口罩,给军中一人发一个。
祭天定在北方的太原,也就是扶苏的原封地。
扶苏踏进太原城,便觉得太原的百姓对他格外欢道,那热情的劲儿只差没有把军队淹没。
「肃静肃静,你们都让让路,让让……」官兵喝道,然後把人群用力的格开。
扶苏伸出手到窗外跟百姓挥挥,顿时百姓的情绪更为高涨。
不知为甚麽扶苏突然想到了一句──主场优势。
扶苏的公子府尚留在当地,自然没有另辟官邸入住了。
只见公子府布置得很是奢华,可见秦牧当皇时对他这个儿子虽然表面上不关心,但实际把所有好的都塞他府中塞了,深怕委屈了这个儿子半分。
祭天典礼虽然言明了不能让百姓围观,但挡不住他们的热情,加上扶苏在当地是有名的温和亲厚,因此搞笑百出的方法便应运而生,有些偷偷躲在林中被搜出,有些把自己吊在崖边被救起,还有一些披上动物皮装成动物……
这些都让扶苏全都打发回去了,一个人也没有惩罚,使到扶苏在当地的名声更为赫赫。
祭天的当天,一早扶苏便与申生起行。与上一次不一样,这次申生亦参与当中一小部分的祭天。
与上天告罪和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後,便是献祭品的时候。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景,申生有点害怕。
「乖,不怕。」扶苏抱住他,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毕竟当场杀生对小孩子来说也是不怎麽美好的情景。
祭天过後,当扶苏回到咸阳城後已经是二月中了。
这一天扶苏登上高楼,一望无际的咸阳宫雄伟无比,身後是更为广大的阿房宫。
「闲太久了,他们也是时候退休吧。」扶苏自言自语道。
107扶苏的大发作
要抓官员的马脚;还真是挺容易;毕竟就算他们自身没有问题;他们的家人也会有问题;尤其越大的官不知是否缺少时间管教子女;他们的子女大多都是‘问题天天都多’。
朝中的官员大抵分为三派,一派是像连谨一样敬业乐业,丝毫不敢有任何差池;另一派是吃喝玩乐派,基於扶苏在朝堂上向来少惩罚任何官吏;处事较温和;这一派官吏有越来越壮大的倾向;成为三派的人中最为多数的,还有一派是闲散派;属於像打酱油一样地在工作。
从开妓院以来,扶苏派去管理的人的确达成了他的期望,现在扶苏的暗格内便堆积着不同官员在内的言行,还有那些姑娘探听出来的情报等等,可以说再正直如连谨,也有其鸡毛蒜皮的小问题,一揪一个准。
扶苏正在书房内翻着这些零碎的记录,他从中抽出了几个打算重点‘强行退休’的官员,翻出了关於他们的资料,打算从中找痛脚,然後一举击破,这些光吃薪水又不做事,还在关键时唧唧歪歪的官吏,扶苏真是烦透了他们,决心要把他们都送回家种田。
「还在看?」秦牧一踏进来,看到扶苏还在看书,表情不禁一怔,因为他记忆中扶苏可没有这样勤奋,现在应该是这小子开始日常娱乐的时间。
「嗯……」扶苏敲敲桌子:「你说要是我把齐良贤为首的那一派官员都干掉的话……」
「影响不大。」秦牧淡淡地说,连他也知道这派人在京中根本就是负累。
「我想想啊……」扶苏在桌上用手指画着圈圈……
到了三月初,平静的咸阳城里发生了一件街知巷闻的大事,众所周知好脾气的皇帝竟然一下子发威,革掉了十数个官员的职位,使到所有百姓都为之震惊。
──惊的是扶苏居然会发脾气,他们还以为扶苏一向是温和而且软弱无力,在朝政上颇受制箝,却没想到天子之怒﹑一发不可收拾,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便把人给收拾掉了,不留半点情面。
这时其他官员才意识到他们一向忽视,甚至是鄙视的扶苏,到底是秦始皇所宠受的长公子,自然有几分手段。把那些苦主集结起来闹事,然後爱民如子的扶苏便顺理成章地‘愤怒’了。
与其他官员力争了数天,最终扶苏把主要作恶多端的几个人员革职,其他人则降职扣薪水,官员还没把这些空缺都塞进自己的人前,扶苏便把这几人的副手提拔起来,直接接任。
这时明眼的官员都恍然大悟,自己身边任劳任怨的副手其实正是虎视眈眈着自己位置的豺狼,也是扶苏特意安排和挑选出来的心腹。不明白的人就骂咧咧的觉得扶苏也忒不会安排了,把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安排在这麽重要的位置上。
朝堂上各官的位置稍作改变,风气顿时一变,许多本来抱着混吃等退休心态的官员被敲醒。能经历过两朝和胡亥之变的官员都不是傻子,看到扶苏露出他的爪牙自然便听话起来,行为更为隐缩。
只是他们没想到扶苏这‘一怒’却是计划了三年,此时才开始收心养性实在来不及了,扶苏若想捉他们小辫子,真是满头都是。
扶苏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最难搞的几个人除去,连带为自己树立了一个‘爱民如子’的形象,成为整件事件中的最大得益者。
晚上,扶苏洗澡後,半躺在贵妃椅上看小说。随着他的带动,现在说书和小说的行业越来越兴盛,而且私塾越开越多,许多人都觉得读书识字即使不能做官,若是能写写小说或在官报上登几篇文章,便是极有脸子的事──君不见连皇帝陛下都乐於此道麽?
扶苏不要脸地抄袭现代的经典名作,然後当作是自己的,还找文笔好的人润饰一番,出版後着上自己的大名。而他的书往往是最好卖的,官员为了拍皇帝的马屁,即使不看也会买一本来镇宅。
看到好笑之处,扶苏使忍不住笑了出声。
秦牧回头一看,便见到扶苏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脚摊开踩在地上,半身靠在软抱枕,舒舒服服的样子。从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早上的腥风血雨,反而有几分悠然自得的模样。
「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谁相信你早上才刚发怒把数个官员辞去?」秦牧感叹道。他自问自己也不能做到像扶苏一样把表情收放自如,扶苏今早的表现连他也差点以为扶苏真的生气了。
扶苏斜兜了他一眼:「你这是对我最大的污辱喔……区区虽然不成才,但在现代好歹也是实力派的演员……就这点事有甚麽困难的?你还没见过我更厉害的……」扶苏立即摆了一个抽搐的模样,然後回复正常,得意洋洋地说:「怎样?你觉得下次我演被气到中风的皇帝如何?」
又不正经了。秦牧无奈地摇摇头,坐在床边对扶苏说:「这麽晚还不睡觉?明早的练武又要赖床了吧?」
「睡就睡!」扶苏一跃而起,把书本随意一抛,便扑向他的老爹去。
要是让读书人看到这情景指不定怎样心疼,珍贵的书就这样掉落在一旁沾上了灰尘。
第二天的早朝,扶苏若无其事地继续坐在他软软的龙椅上,托着头听官员的上奏。只是平日会因意见不合而吵闹不已的百官,今天不约而同地安静极了,每个人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报告完毕後便乖乖跪伏回原地,不敢在扶苏面前造次。只有几个跟扶苏较为熟稔的依然脸色如常──他们早习惯扶苏三刀两面的功夫,生气也不会生气一整天的。
日子如流水般飞快而过,扶苏亦借着不同的借口发作了他观察中是无助於朝政的官员。现在朝堂上的官吏很多都是年轻的脸孔,而扶苏也顺利完成了他自己班底的建立,在任何问题的处理上都更为得心应手。
南方的战事自从上年取得大进展後,便开始胶着了。楚国国内也觉悟到要内斗前先要把秦朝这只恶虎解决,奋力集合全国之力与韩信拼死一战,因此韩信始终不能一鼓作气把楚国拿下来。
吴沛两国自从折了两个将军後,便开始对南方这块肉饼有点兴趣缺缺了,甚至见识到秦国的勇猛後,更有点後悔与虎谋皮,颇有意向改为与楚国合作,若非萧何极力阻止事情的发生,秦国可能再一次面临被三国围攻的情况。
秦国内一片太平,扶苏依然当他的不靠谱皇帝,顺便研发一下新东西,不想改奏摺时便把东西都推给他爹去批改,然後两手一甩便出宫去了,有时还会把申生也拐走,让到申生的太博抱怨连连,直道扶苏害了长公子。
不过秦国的环境明显较以往改善多了,百姓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扶苏得到的好评越来越多,很多百姓都觉得扶苏这个皇帝不但收税少,而且并不劳民伤财,所发明的东西也非常实用,改善了大家的生活。
扶苏人气越来越高,而且朝政也一片和|谐,日子舒坦到不得了。
这几年来,他与秦牧两人从没有红过脸,一来是秦牧对扶苏的忍让,二来是扶苏越显得成熟──虽然说话还是带着流里流气的味道。
不知不觉间,又是两年过去了,申生已经九岁,在古代来说可以说是已经懂事的年纪,不再能随意玩乐了。
随着年龄的长大,他懵懂地知道秦牧大抵就是太博口中的媚言惑主的娈童一类,而不是小时候他所想像的‘娘亲’一角。
只是他拒绝相信,因为怎麽看媚言惑主的……都比较像他父皇干的事,往往是秦牧决定好的事,让他父皇三言两语间便搞糟了。而他父皇决定的事,秦牧娘亲一向都不会多加言语的。
──所以申生很困惑,他觉得父皇和秦牧娘亲之间的相处和太博说的有着很大的出入,他翻遍了史书,没有一个历史事件可以解释扶苏和秦牧之间的相处。
九岁,申生现在已经在朝堂上有自己的一席之位,他专用的椅子位於扶苏的正下方,不过大多时候他都是听而不能发表意见,除非扶苏指定要他回答。
坐在龙椅上的扶苏对申生而言是陌生的,在他记忆中的父皇是慈爱而且见多识广,彷佛这世界没有事情可以难倒他的父皇。
但在朝堂上的父皇却是很沉默,与别人不一样是申生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父皇的表情,每当扶苏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时,申生便知道有大臣要倒楣了。在申生心中默默地加了一条──父皇也可以很狡猾的。
108秦牧的演技!
扶苏一边脱掉外衣,一边循例问道:「今天上朝怎样?有没有学到甚麽?」
申生挺起胸膛;点点头;学着秦牧背手的样子;有模有样地说:「这几天看来;有些人说的很多都发生了一段时间;而且父皇也已经知道了……父皇父皇;他们老是用旧事来糊弄你;还有一些是收了人家贿赂来跟你提的政绩……为甚麽不把他们都撒下去?」
扶苏把华丽的外衣脱掉了;交到宫人的手上;才摸摸申生的头:「水清则无鱼;贪的我们也不用怕;等到他们贪到一个地步;直接抄家收归国有,那不是很划算麽?」
「……」申生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觉得这真是一个好办法!
──以後由申生统治的秦国,清廉的风气大抵就是扶苏这样的一句话,使到百官都变得不乐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肥了皇帝腰包的事。
换了便服後,扶苏便开始处理朝政。申生也坐在一旁,拿着奏章学习怎样处理政务。
他拿着奏摺把自己的脸挡了一半,眼一直在偷瞥扶苏。处理朝事的扶苏又有另一种不同的魅力,让申生好想学起来,他想成为像父皇一样的人。
扶苏半垂着眼看奏摺,突然抬起头问:「怎麽老是看我?不好好学习回头你太博要跪在我面前哭求我不要带坏你了……」
「太博他比父皇还要唠叨耶……」申生撇嘴,趴在桌上:「我可不可以换个太博?」
「不可以,现在的多好啊,要昏倒就昏倒,要哭就哭,堪称演技派,点赞!」扶苏坚决不同意换一个。
「……父皇,太博也很不容易的。」申生默默地抗议,坚决不让扶苏把他的太博当成猴子耍。
「那你还换麽?」扶苏回过头,摸摸申生的头:「长大了,这些话说出口被有心人听去,就会变成祸事了,除非你有绝对把握把全天下的人都杀光。在父皇和牧面前就没有关系,在外头就不能这样说了,连刘盈也不行。」
「知道了,父皇……」申生理解为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说说没关系,但在外面就要学扶苏一样会装模作样。
「知道还不快帮我把这几份看了,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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