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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魄孤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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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星还在吕县墟上卖水时,偶然也听人说起过,还自己吓了自己一段时间,总觉得背后有个血影子,突然冒出来给他一刀,其实他心里知道,他不够资格让血影出手,可就是害怕,便如人怕鬼一样,再想不到,神秘的血影源自更神秘的血鹰,居然是幻日血帝的手下,在等着幻日血帝重生。
“血影三年出一次手,留下记号,盼望帝君重生后传令召唤,可惜年复一年,年年失望,现在好了,帝君终于重生,那些家伙终于有了出头之日,该喜极而号了。”
“哦,这样啊。”陈七星点头,难怪血影杀手虽凶残,却极少出手,原来三年才出手一次,还只是为了给重生的幻日血帝留下记号。
“帝君,是否要小人代劳,发出血日令,召他们来见。”尸灵子一脸热切:“血日世代,再次降临,那些家伙一定会乐疯过去。”
“啊?”陈七星可就吓一大跳,慌忙摇手:“不必不必。”
“帝君?”他动作过于慌乱急切,尸灵子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陈七星醒过神来,在尸灵子眼里,他可是重生的幻日血帝,应该是举止自如大气磅礴的,不应该是他这个样子,脑中回想幻日血帝当年的举止,咳了一声,道:“我是说,这个不急,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我现在魄力消退,不应该大张旗鼓,以免引起朝庭和七宗九流的注意。”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尸灵子跪下叩头。
“等待千年,急切了些,可以理解,起来吧。”陈七星抬抬手,脸上神色俨然,后背心其实却见了汗,这实在是个大麻烦,一时真不知要怎么应对。
“是小人急切了,以后必不再犯。”尸灵子又叩一个头,站起来身来,道:“小人自己的事其实还没做好,只练出两名死卫,还有七名死卫,请帝君给小人一年时间,必可成功,这两名死卫,就请帝君滴血换魄,先带在身边护卫。”
陈七星哪肯背上这么个麻烦,不过这时凝了神,到不显出急切的样子,微一沉呤,道:“这个不必了,九卫要熟悉通魄之术才有威力,你一起练成后,我再用吧。”
活死人魄虽然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还带着毒,但单个的威力其实有限,就拿无涯子练的那些活死人魄为例,关莹莹的芙蓉花确实拿活死人魄无可奈何,可如果关莹莹不硬挡而是游斗呢,活死人魄也拿她无可奈何吧,而如果换成邱新禾,个打个,邱新禾的野牛魄就绝对可以对付得了活死人魄,即便换成尸灵子练出的猿魄,邱新禾或许赢不了,同样可以游斗,也不会输,活死人魄不灵活,这是最大的缺陷。
但幻日血帝当年即然选了活死人魄为死卫,自然有他的道理。
灵尸门另有通魄之术,这是秘中之秘,无涯子没学到,幻日血帝却知道。
所谓通魄之术,顾名思义,就是魄可相通,也就是说,死卫的魄,是可以互相连通的,一名死卫威力有限,两名死卫呢,魄光相连,相互通达,两个魄可以同时集结在受力的那名死卫身上,等于那名死卫就有了两个魄,若是三名死卫,同样可三魄相连,九名死卫,九魄相连,这力量有多大?
幻日血帝曾经试过,他以鬼刑斩应对九魄连通的九大死卫,血斧要劈到第五斧,才能将九名死卫连通的魄震开,以幻日血帝鬼刑斩之能,也要劈到五斧之后,可以想见九魄连通后的威力。
而若是对敌,敌人会有连劈五斧的机会吗?当然不可能有,九卫只要挡得一下,幻日血帝的血斧就会呼啸劈下,当年七宗九流之所以伤不了幻日血帝,一个极重要的原因就是九卫的防护力实在太强。
无涯子虽布阵,却用活死人魄来进攻,实在是没学到家,活死人魄就不是用来进攻的,它就是盾,最坚固结实的盾。要想伤敌,得另外有矛,幻日血帝当年的矛,便是凶绝天下的幻日血斧。
不过防护力强其实还不是幻日血帝选九卫为侍卫的主要原因,幻日血帝最看重的,其实是忠诚,九卫都是死人,任何人都可能背叛,惟有死人不会,魄虽是活的,可魄滴血认主,血脉相通,其实就等于幻日血帝自己的魄,只是寄放在体外,自己的魄会背叛自己吗?绝不可能。
到幻日血帝那个位置,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再忠诚的死士,信任也有限,死人活魄才可以绝对信任。
不过这会儿陈七星拒绝让两具猿魄跟在身边,到不是嫌两具猿魄威力不够,而是他根子上就不想做幻日血帝二世,现在就只想封包丽丽的口,还带两个猿卫在身边?想死啊。让尸灵子练成九卫再说,只是个借口,先脱身吧。
尸灵子可不知他的真实想法,连连点头:“是,是,要熟悉通魄之术威力才够,小人又急切了。”
陈七星看了看周遭,道:“前面的路给无涯子封住了,这里还有第二条路吗?”
“该死的孽畜。”尸灵子咬牙切齿:“帝君放心,小人出去便清理门户。”上下看了看,道:“只上面天窗一条路,另外下面阴河其实也可以出去,只不过要游很远,帝君请走天窗出去,我和阿大阿二潜水出去好了。”
“也好。”陈七星点头:“那我先出去了。”
“拜别帝君。”尸灵子跪倒叩拜,声音竟又哽咽了,道:“小人出去后即着手训练死卫,最多一年可成,小人在此,日日翘首,等徒帝君召唤,愿血日世代,尽早重临。”
陈七星放出幻日血斧,攀住突起的崖壁,几个起纵,上了峰顶,尸灵子其实也可以上来,不过阿大阿二没这个本事,它们的魄在体内的,便能放出来也带不动那么狼亢的身子,所以尸灵子只能带着阿大阿二潜水出去。
陈七星一跃出了天窗,往下看,尸灵子还跪在地下,头却极力仰着,眼巴巴的看着他,即便隔了近百丈,他眼中热切的光仍清晰可见,陈七星也见过几个忠诚热血之人,但象尸灵子这般狂热的,却还真是第一次见,挥了挥手,闪开身子,不由重重的出了一口长气,想:“真可怕。”
到底是怕了尸灵子的这份狂热,还是怕了幻日血帝千年后仍存的那份魔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天窗所在的山顶,离着仙人洞口已经有十好几里路了,陈七星赶到前面,老远便见一条烟柱冲天而起,到近前一看,只见关莹莹几个站在洞子前面,正押着一帮道士放火烧洞呢,只不见无涯子,也不知是给关莹莹几个撞到杀了呢,还是躲起来了或者逃走了,不过这个陈七星根本不关心,躲在一边,看关莹莹几个烧了仙人洞,打道回村,他也就绕路先回了村子。
他虽然绕了路,但借魄疾赶,比关莹莹几个骑马可是要快得多了,关莹莹一行却到将近天黑才回来,陈七星一颗心始终揪着,就怕包丽丽嚷出来,不过想想,以包丽丽的精明,应当不会就那么叫出来,那没好处啊,即便要叫,也要回来后,看见陈七星了,怒火发作才会叫,陈七星就想:“不能这么跟她碰面,若与莹莹几个在一起,那丫头妒火上来了,说不定就会叫嚷出来,得在没人处先找着她,跟她说清楚了,拿宝藏封住她口了,才好出来。”
路上这么想好了,他就一直没回村,看着关莹莹一行人进了村子,他也不回去,想着到晚上所有人都睡下了,再悄悄把包丽丽叫出来,跟她谈条件。
村北鹰愁涧地势险恶,少有人行,尤其是将及天黑后,放牛童子都不敢从这里过,不怕人撞到,陈七星便就在那日偷听江进肖梅对话的林子里坐下,一面想着心事,一面等着天黑。
天渐渐黑了下去,不过要等村里人全部睡下,至少还要几个时辰,还有得等,陈七星正自无聊,忽听得有响动传来,似乎有人正往鹰愁涧这面走。
“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人从这里走,难道哪家有什么急事?”陈七星心中奇怪,坐起身来,偷眼往外面看,听声响不但有人,而且有马,真象是有急事要赶去镇上的,不多会,上了鹰愁涧,现出身影来,陈七星一看清来人,情不自禁脑袋一缩,来的居然是包丽丽巧儿主仆。
上了鹰愁涧,两人站住了,巧儿四面看了看,身子缩了一下,道:“小姐,我怕。”
包丽丽瞪她一眼:“送你过了鹰愁涧,前面下了山就是大路,怕什么怕,谁还能吃了你?”
巧儿缩了缩脖子,不吱声了。
第五十章 鹰愁涧下葬妒心
包丽丽道:“不要怕,这件事做好了,赏你家一百亩田。”
“多谢小姐。”
“但要误了我的事,你也仔细。”包丽丽哼了一声,稍一沉呤:“本来我该写封信,但就怕你失误,万一失落了麻烦,你记着,一定要跟老爷禀报清楚,陈七星是幻日血帝的传人,这是绝不会错的,而且他修为还不到家,只练成人刑斩,请老爷决断,到底怎么做对我家利益最大,我的意见,老爷一个人悄悄赶过来,我和邱师兄帮手,找个机会悄悄拿了那小子,人不知鬼不觉的,藏起来慢慢审,江湖一直有两个传言,一是说幻日血帝不会死,最终会借体重生,我们可以问清楚,陈七星到底是幻日血帝借体重生的呢,还是幻日血帝的传人,如果是借体重生的,这门绝学我们就可以拿到手,这是第一个大好处,第二个传言是,说幻日血帝败亡前埋了个大宝藏,一直没给找到,无论陈七星是幻日血帝借体重生的还是他的传人,这个秘密都可以审出来,这是第二个大好处,所以我顷向于秘密捉拿,我的话,你记清楚了没有?”
“记清楚了。”巧儿点头。
“还有一点。”包丽丽想一想又补充:“记住禀报老爷,一定不要惊动关三叔,即便所有的传言都是假的,我们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但至少要把这尿盆子扣到关山越头上,做好局,让所有人都认定关山越事先是知情的,收了幻日血帝的传人做弟子,关山越就算练出八个魄,他也没资格做松涛宗的掌门。”说到这里,她牙关轻咬,脸上泛出冷笑:“陈七星啊陈七星,竟敢不听我话,竟然不顾一切就要去救关莹莹,不给你个报应,你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关莹莹骄狂了一世,我这次就要她栽个大跟头,扯上幻日血帝,我要她从此抬不起头做人,到时我看你……啊。”
她猛地一声尖叫,却是看见了陈七星,陈七星站在她身前数丈开外,脸色青白如鬼。
“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包丽丽惊慌失措,脑后魄光急闪,蛇藤草飞射而出,方到中途,却忽又收了回来,红光闪现,一个血环箍住了她脖子。
“你……你……我……饶……”包丽丽舌头伸出来,双手到脖子上抓挠,却是扯不开血环。
“小姐。”巧儿急扑过来,抱住包丽丽,想帮她扯开血环,哪里扯得开,血环便如一个赤红的铁箍,死死的箍着包丽丽脖子,巧儿急了,她却傻,这会儿不是恳求,反而威胁陈七星:“陈七星,你敢伤害我家小姐,我把你真实身份叫出来,让你死无葬身之……啊。”
她惨叫声中,却是陈七星血环一送,连着她还有包丽丽一起送入了鹰愁涧底,惨叫声很快便在轰隆的水声中消于无形。
抛了两人入鹰愁涧底,陈七星一不做二不休,血环套住两匹马的脖子,也抛下了鹰愁涧。
崖边站了一会儿,秋风吹拂,衣襟列列作响,崖下水声轰鸣,除此再无杂音,他身子忽地纵起,将左近林子尽竭搜了一遍,他再不会犯那夜的错误,绝不。
惊起几只兔子,一窝野鸡,没人。
背起药箱,不直接下山,索性就从鹰愁涧北面过去,围着山绕一圈,从另一面回村,到村口,却听见左侧屋中有哎呀哎呀的叫声,他循声过去,却是一个叫柱子的放牛童子扭伤了脚,脚脖子处肿起老大一个气包,他爹老柱子拿松枝熬了油在给他抹。
“这样不行。”陈七星拦住老柱子:“他里面的骨头可能挫伤了,先得正骨,就算没伤骨,也得另外配药,光抹点松枝油不行。”
陈七星接过手,也不嫌脏,将柱子的脚直接架在自己脚上,摸了一下,脚骨有点儿错位,纠正了,再又从药箱里拿出药来,敷上,包好,看柱子呲牙咧嘴的,哈哈一笑:“没事,过会儿就不痛了,记住了,至少七天不能跑跳。”
“记住了记住了。”老柱子替小柱子答,感谢不绝,陈七星鼻中闻得香气,道:“什么东西这么香。”
“捡的几个蘑菇,放了点儿山猪肉。”
“这个是好菜啊,给我来一腕。”陈七星一脸谗像。
陈七星在老柱子眼里,那是城里面的贵人了,会吃他们这山里人才吃的玩意儿?老柱子虽然将信将疑,手上到不迟疑,一片声应着,洗了个腕,满满装了一腕来。
陈七星也不客气,夹一个蘑菇放到嘴里:“香,香,若是有酒更好了。”
“有,有。”他真的不嫌弃,老柱子高兴了,倒了一壶酒来,陈七星吃几个蘑菇喝一口酒,一面和老柱子聊天,他以前也常在山里打混的,说起山里赶兔子捉野鸡的事,不时哈哈大笑,笑声惊动了左近的邻居,三三两两的过来,见陈七星没架子,都笑着答话,一时打成一片,陈七星又看了两个腰腿痛的,他说话和气,笑得爽朗,又不要钱,众人从心里感激他,凑着趣儿说话,场面越发火热。
“小师弟。”却是关莹莹带着荷叶来了。
“酒足饭饱,谢了谢了。”陈七星抱拳团团一揖,一众乡邻见了关莹莹容光,都是缩手缩脚,竟不知道怎么回礼。
陈七星出来,道:“你两个怎么来了,专来找我啊。”
“美不死你,你有什么找的?就丢大山里,收山货的都不要。”关莹莹白他一眼。
“没这么夸张吧。”说不夸张,陈七星一脸夸张:“我是你小师弟啊,就冲着咱们天仙也似的莹莹小姐,别人也会抢着捡的,然后屁颠屁颠跑来献宝,关小姐,关小姐,捡到贵师弟一名,请收下,谢谢我?啊,不要谢,不要谢。”
他装腔装调,逗得关莹莹主仆咯咯娇笑。
说笑一回,关莹莹道:“对了,你从这面回来,看到包师姐没有?”
“包师姐,没有啊?她不是跟你们一起去仙人洞了吗?”喉咙有些发紧,但关莹莹没听出来。
“早回来了,后来不知和邱师兄说了什么,发了几句邪火,带了巧儿骑了马出去了,先以为她们就在村边上跑一圈,结果一直不见回来,不过也许现在回来了也不一定,对了,今天去仙人洞,又碰见了玉郎君,最有趣了。”关莹莹叽叽呱呱,说起玉郎君先怎么听包丽丽的话,关健时刻却不救包丽丽反来救她,包丽丽怎么气得咬牙切齿,她边说边笑,得意之极。
陈七星看着她明媚娇艳的笑脸,听着她清脆的笑声,心底却冰凉一片。
她的笑,是那般近,又似那般远,似乎她站在遥远的山顶,阳光明媚,而他,却在无尽的地狱,漆黑冰冷。
回到邱家大院,邱新禾也回来了,胀红着脸,看陈七星关莹莹身后空空的没有人,他又是失望又是恼怒,叫道:“不管她了,我什么也没说,莫名其妙就冲我发火,还自己跑走了,哪有这个道理?”
陈七星却知道,包丽丽该是故意的,找个借口出村把巧儿送出去,只是巧之又巧,她心急想让巧儿走鹰愁涧抄近路,偏生陈七星就在鹰愁涧上等天黑,便就碰上了,冥冥中,难道真有天意吗?
给众女配药服下,关莹莹也说要回去睡了,在她想来,包丽丽只是赌气,在哪里溜达呢,用不着担心,荷叶还笑着说,包丽丽也许不是气邱新禾,还是在为白天玉郎君的事生气呢,因此又猜,包丽丽和玉郎君的关系好象很特殊,是不是和玉郎君约会去了,偏生邱新禾听到了,邱新禾本来还想去找,听到这话,一巴掌拍烂了一张桌子,抱了坛酒,喝得大醉,再没人去管包丽丽的事。
陈七星睡下,到被窝里,全身一松,突然间汗出如浆,刹时就把整个被窝打得透湿,那不是出汗,简直就是泼水,全身冰凉,想爬起来换了,却是全身无力,似乎一个指头也动不了了。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到了哪里,好象是回到了陈家村,挑着担水在走,那担水怎么那么重,压得他整个身子好象都要贴在地面上。
天那么热,那么多人,怎么就不来买水喝呢,他喊啊喊啊,就没一个人过来,他不停的喝水,不停的喝,却还是渴,渴极了,肺里面好象烧着一灶火,那个难受啊。
突然,他看见了狗肉胡,在那边卖肉,他勺了一瓢水送过去,喊了声:“胡大伯,喝水,清清冽冽的甜井水咧。”
狗肉胡却不理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他喊啊喊啊,把水直送到狗肉胡嘴边,可怎么也够不着,好象越离越远,他急了起来,大声喊:“胡大伯,胡大伯,是我啊,是星伢子啊。”
“你是星伢子吗?你还是星伢子吗?”狗肉胡突然一下就站在了他面前,一脸的暴怒:“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死包丽丽和巧儿,你说。”
第五十一章 噩梦
“我没办法啊,她们要害师父和莹莹,我都想拿幻日血帝的宝藏买她保密的,可她野心那么大,就算我把宝藏给了她,她以后也绝不会放过我的,我自己不要紧,我就怕她害师父和莹莹,娘没有了,你也走了,我只有师父和莹莹了,我不能没有他们啊。”
“不对,你不是怕包丽丽害你师父和莹莹,你是自私,你是怕你师父和莹莹知道了你的事,从此不理你。”
“不是,胡大伯,不是……”
“你敢说不是,你还敢说不是,我掏出你的心来看看,你看,你看。”狗肉胡伸手,猛一下把他的心掏了出来。
他看着自己的心,血红血红的,天也红了,地也红了,狗肉胡不见了,他走在蒙蒙的旷野上,到处是死尸,无数的死人,各种模样的都有,远远的好象有人喊:血日世代!血日世代!
他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只见天地一片血红。
他抬头看天,天上居然有五个日头,血红血红的日头,突然间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那闪电居然也是血红血红的。
下起雨来了,他抹了一把,却是满手的血。
下的不是雨,下的居然是血。
“啊。”他一声骇叫,猛地坐了起来,天已经亮了,外面关莹莹在叫:“七星懒乌龟,七星懒乌龟,起来了,起来了,再不起来,我拿叉子掀了你的乌龟壳。”
“来了,来了。”陈七星爬起来,推开窗子,出了一夜的汗,房子里是那么的臭,还好,到底是在别人家,关莹莹没窜到他房里来,否则又要大发娇嗔了。
换了衣服出去,关莹莹老远就捏着鼻子:“好臭好臭,你真的是个臭乌龟,又懒又臭,快去洗个脸,不洗脸我不跟你说话。”
陈七星到后房,索性洗了澡,不过自己闻着好象还是有臭味,迟迟疑疑出来,关莹莹到不捏鼻子了,道:“包师姐一夜没回来,邱新禾天没亮跑到三山镇,也没找到,回来说怕是发脾气回松涛城了,我们也回去算了,反正仙人洞也给烧了,无涯子就算不烧死在里面也不敢再做恶了。”
“好。”陈七星点头:“反正她们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开几付调理身体的药,她们拿回家慢慢吃就好了。”
“那就回家了,我还真有些想爹了呢。”关莹莹雀跃起来,跑去跟邱新禾说了,当下收拾起身,不只邱仁和那些怀鬼胎的女子千恩万谢,就村里人也大多出来相送,却大抵是谢陈七星的,这些日子,陈七星顺手治了不少病人,他和气,不论对着什么人都是一脸的笑,而且绝不要钱,这样的郎中,从来也没见过。
“小陈郎中,小陈郎中。”远远的有人喊,却是老柱子,手上抱着一大腿肉,还鲜血淋漓的。
“昨日你说那山猪肉香,我特意上山下了套子,也是老天爷看我心诚,真就套住了一头,本想整治了慢慢给你下酒的,不想就要走,这一腿肉你带上,我知道不是个样子,可是你一定要带上。”他是个老实人,跑急了又说了一串话,脸憋得脸红。
“我收下,我收下。”陈七星倒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找了个竹筐,装了那一腿山猪肉,谁知这一开了头,到有好多人送东西,都是陈七星治过病的,山里人嘛,无非是些山货,可难得是热情,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身后却还是一片声的议论:“好人啊,真正的好人,神仙保佑,多子多孙。”
陈七星脸上堆着笑,心底却虚得厉害,出了村口,回头,还是一片热情的眼光,他心中突地生出明悟:“我虽然杀了人,可我也可以救人啊,是了。”想通了这一点,心中霍然开朗,暗叫:“我杀了两个人,我就救两千人,胡大伯,我向你保证,一定不再杀一个人,而且终我一生,一定多多救人。”
邱新禾虽然心中恼怒,还是担心,一路问过去,三山镇其实他问了一遍的,又问一遍,随后一路问回去,也有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带丫头的年轻女子,当然有,怎么会没有呢,细问仿佛不象,但仿佛又象,没个头绪,直到回到松涛城一问,包丽丽主仆没回来,这才彻底乱了套,松涛宗大撒人手,从松涛城到靠山村,一路查过去,便如梳头发一样,细细过梳,不但是松涛宗,左近各种势力也给动员了起来,官府的江湖的,帮派的门阀的,越到后来,声势越大,平时没事不觉着,到这会儿才显示出松涛宗的势力之大,以三山村为中心的千里方圆,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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