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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重生遭遇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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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来佐证弘历说的话,若他说的是真的,倒是自己一直小瞧了弘晖,也对他太大意了,若是自她死后十年那个乾隆一直都是弘晖不再是弘历的话,她应该恨的人……似乎便是两个了吧。
  和弘历那些年的夫妻情分婉儿看得很深,和弘晖如今的倒也不浅,只是他们二人终究是帝王,哪里会为她一个小女子停留,那些留恋花丛的日子,可曾想过她的感受可曾想过那句真心?
  待到从钟粹宫回来,婉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内一桩桩事情摊开了看,从和弘晖的初次相遇到进府进宫之后的点点滴滴,联系在一起看便能看出许多问题来。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等到她静下心来细细一分析,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来。
  弘历说的不假,弘晖跟他一样也是重生的,而且两个人都曾经是为乾隆王朝做过贡献的人。婉儿想起她十周年祭时在她坟前昏倒的乾隆,这才明白为何后来的他不再为她作诗,在他的眉眼之间也再看不到对自己的想念。
  因为对于那时的弘晖来说,自己完完全全是个陌生的人,不存在的人,至少从来都不存在于他的生命之中。
  婉儿越想便越觉得可怕,弘晖对她可谓是步步为营、势在必得,可是里面究竟有多少是因为她这个人本身,有多少是因为想要报复弘历呢?
  因为知道她是未来的孝贤皇后所以一早就盯上了她,因为知道她与弘历最爱的祈霞山所以时常在那里走动,甚至于那一曲《长相思》,也是早已预备好了的。
  这么可怕又富有心计的一个人,婉儿觉得弘历斗不过,毕竟天时地利人和他一个也没有,他能依仗的是什么呢?难道是她这个皇后?还是他自己的侧福晋富察盈盈?
  婉儿倒是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庶妹富察盈盈已经嫁于弘历做了侧福晋,这样一来他和她之间也算是姻亲了,只不过那富察盈盈……
  想到富察盈盈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婉儿这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管弘历是出于什么原因娶了她,总让她心里堵堵的,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和敬蹦蹦跳跳闯进来的时候,婉儿正揉着太阳穴缓缓神,和敬的一声皇额娘倒是让她一下子回到了现实。自己的一双儿女还小,事事还得为他们考虑着,不管如何,弘历那艘贼船她是不应该上了的,要不然她的子女她的父母她的兄妹们……一个一个都逃不掉。
  一个人活在世上自然会有不少的牵绊,婉儿如今的牵绊越来越多,自然不能跟孑然一身的弘历去比,他的计划失败了大不了便是一死,果亲王府的人纵是给他陪葬了,他大概也不会在乎,可是婉儿不一样,她在乎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待到傅恒调查清楚弘历的事情已是半月之后,调查结果把他自己也给下了一跳,进宫和婉儿商量了一番,这才惴惴不安地回了府。
  婉儿的主意是让傅恒上道折子参弘历一本,这样也便可以撇清他们富察家与弘历的关系,毕竟他做的事情已经可以按谋逆罪论处了,与其等到他真的做了出来,还不如将这件事情扼杀在摇篮之中。
  弘晖看了折子却是不动声色,过了几日婉儿去养心殿,他才将折子递给婉儿让婉儿自己看。折子里的内容婉儿自然是知道的,但也只能当做第一次见一般细细地翻了翻。
  “没有想到果亲王竟有谋逆之心,皇上打算如何是好?”
  婉儿看了看弘晖的神情,并不像是要办弘历的样子,说起来雍正爷和前皇后那里许久没有传来消息了,想必在西湖畔神仙眷侣的日子已经让他们不问世事。
  “弘历毕竟是朕的亲弟弟,这件事情朕已经派人去告诉阿玛和额娘了,看他们要如何处理。这些证据也不能说明弘历便是有谋逆之心,朕看他这些年还是挺安分的,日子过得比和亲王还要散漫。朕也只有这两个弟弟,至少也得顾念手足之情吧?”
  虽然说弘历过继给了原先的果亲王做儿子,但是他实际上还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这一点自然不能避免,弘时死了之后,雍正爷便只剩下三个儿子了,弘晖和弘昼是同胞兄弟自然要好,但是也不能太过排斥弘历,要不然又该堵不上天下悠悠众口了。
  “皇上说的是,是臣妾考虑不周。”
  婉儿倒是不相信弘晖的这些托辞,他一向不喜欢弘历,有机会杀了他还不是一桩高兴事?做出这一番姿态来,大概只是为了试探她或者想要逗弄弘历玩而已。
  如今弘晖拥有这最高的生杀大权,她和弘历都不过是蝼蚁而已,任他揉捏,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想清楚了这一点,婉儿没待多久便从养心殿出来了,想到今日祈贵人的禁足结束和她先前布置的计划,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回到长春宫之后倒头便睡了。
  婉儿这一睡也没有人去打扰她,一直到第二日她才醒来,只是浑身酸软着没有力气,想来是病了。祈贵人昨日溺毙在荷花池之中,弄得宫中人心惶惶的,太医虽说她是失足落水,但事实如何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
  婉儿这一病端的是莫名其妙,太医诊断下来说是思虑过剩心内郁结,要好好休息才是。弘晖听了太医的说法也是阴晴不定的,让纯妃帮忙摄理六宫之后,他在睡着的婉儿身边坐了会儿便回养心殿去了。
  婉儿只是在装睡,太医的诊断她也听在耳里,倒是觉得有些讽刺,这一世和上一世最不一样的地方,大概便是她日日在算计日日在提心吊胆吧,思虑过剩心内郁结……太医是不是还该加上一句油尽灯枯?
  婉儿躺在床上只觉得她现在的状态和那时候南巡时快要死的状态差不多,只是抬一抬手,都要花很大的力气,病来如山倒,说的大概便是她如今的状况了,那些药喝不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症结还是在她的心病吧。
  婉儿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眼睛半眯着只觉得雨帘看不真切,玉翘端了药过来的时候,婉儿迷茫的双眼让她颤了颤,手里的药碗也有些拿不稳了。

  出宫静养

  “先放着吧,本宫现在不想喝。”
  婉儿翻了个身便又睡了,药实在太过苦涩,她心里已经够苦的了,何必去喝那没用的药,安神安神,哪里是药物可以做到的。
  这一病婉儿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弘晖来看了几次,见她总是病怏怏的连跟他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也便渐渐来的少了。前两日听说他宠幸了乾清宫的一个奉茶宫女,婉儿冷笑着将一碗药砸了,整个长春宫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玉翘和青蓉来劝,婉儿也只是笑着不说话,既而咳嗽得很厉害,人又躺了回去。
  青蓉收起帕子见上面有血,人倒退了两步却不敢出声,赶紧去太医院找太医了,弘晖知道了消息也撇下养心殿议事的大臣们赶往长春宫,太医们正在诊治,脸上的神情却是不太好。
  弘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如今不过是乾隆七年,婉儿却已经病成了这样,她并没有经历丧子之痛,又为何内心郁结如此,难道是因为他?
  弘晖想到这一点自然是不淡定了,这么多年,婉儿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过得如履薄冰步步惊心?要不然太医的诊断怎会如此。
  “求皇上准臣妾出宫静养。”
  太医都走了之后,婉儿拉着弘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着话。她是看清楚自己了,待在这紫禁城里便像是待在牢笼中一般,前世今生的事情纠缠在一起,让她无法呼吸。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重生之事,那时的她想的是,倘若不嫁入帝王家就好了。这几日缠绵病榻,也才想起来自己的本心,她这一生能够自己做主的事情少之又少,弘晖的真心她是不指望看到了,只希望他看在她们夫妻多年的份上,可以准了她这个心愿。
  若离了这紫禁城,想来她也会过得开心一些,只要不是死别,和敬和永琏也不会那么伤心吧。婉儿想着自己身上背着的那些包袱,狠了狠心想要一起断了,她也该为自己活一次,远离这止也止不住的后宫之争。
  “朕允了,皇后想去哪里?”
  弘晖望着婉儿颓废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这是他头一次有了如此深的挫败感,女人心海底针,他还是不懂女人,不懂婉儿的心思。
  “济南吧,那里山青水秀,是个好地方。臣妾这一病还不知道要病多久,以后不能再侍候皇上,望皇上恕罪。”
  她死在济南,下半辈子也想在济南度过,大明湖畔烟雨蒙蒙,也许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吧。婉儿这样想着,倒是露出了一抹笑意,弘晖见着觉得心跳得厉害,想到济南这个地方,他也想到了很多。
  孝贤皇后当真是死了的,也许死人在活人心中总是停留的时间长一些,可终究死人还是死人,他一开始便做错了,如今天理循环,婉儿不想留在他的身边也是正常。
  “朕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出宫的事宜朕马上会安排下去,先把药喝了吧。”
  弘晖接过青蓉手中的药亲自喂婉儿喝了,想着这也许会是他最后一次在宫里见到婉儿,手便有些抖。他和婉儿都清楚地知道,她这济南之行想来是不会再回来了,他们也许还会相见,却再也不会是在这长春宫之中。
  这是弘晖的妥协与放手,也是富察婉儿的任性,明知此举会让未来变得扑朔迷离,会让后宫的局面变得更为迷乱,但是两个人还是达成了一致。
  毕竟重生之后,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而弘晖为婉儿安排济南之行一切的时候,也留了个心眼,对外只说皇后娘娘的病需要静养,任何人没有杂事不能打扰长春宫,并没有说起将她送出宫的事情。
  甚至于和敬和永琏也被瞒在了鼓里,和敬还小本就没有那么依赖皇额娘,而永琏也大了住在阿哥所,等到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见不到皇额娘的时候,婉儿已经在济南住下了。
  青蓉和玉翘都留在了宫中,陪婉儿到济南照顾她的是晴雪,还有几个伶俐的小丫头。除了女眷,济南那里买下的府邸里管家侍卫一应俱全,弘晖显然布置得很好,不管是照料还是保护,都做得很好。
  除此之外,与婉儿熟识的温太医也一路跟随,毕竟她的病总要个大夫看着,虽说是静养,静是一方面养也是一方面。
  “夫人的病症已经好了不少,老奴之前开的药方也该换换了。”
  在济南住了一月之后,温太医再给婉儿把脉之时面带笑意,摸了摸胡子也颇感欣慰。皇后娘娘离宫之后在这里调养,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好了不少,他作为一个大夫总是开心的。
  “有劳温大夫了,绒绒陪温大夫去抓药吧,晴雪陪我出去走走。”
  绒绒原本不叫绒绒,因为她的头发总是毛绒绒的,冬日又喜欢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样,远看就看到毛绒绒的一件衣服,婉儿便给她改了个名字。
  济南这里的生活是闲适的,也是自在的,尤其是济南的冬天。虽然在冬日里,婉儿也没觉得那么冷,晴雪扶着她沿着石子路慢慢走着,雪已经化了不少,但还能看到树上枝头的白花,煞是美丽。
  “这倒是应了你的名字,晴雪。”
  温和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可不就是晴天里的雪了?婉儿拿晴雪的名字打趣了两句,晴雪也捂嘴笑着,在外头自然是比在宫里没有规矩的多,她摇着婉儿的袖子不依不饶的,夫人夫人地唤着,声音之中带着分恬淡。
  “马上要过年了,夫人可想着要怎么来过?老爷那里传来的消息是明年趁着南巡会来看望夫人,到时候夫人的身体也大好了,若是行的话老爷的意思是随他一起回家。”
  宫里的讯息一律都是晴雪先接收,再挑出来说给婉儿听,她收了信之后也在想要如何回禀皇上,毕竟看皇后的意思是一点儿都不想再回宫了。
  “你便回他一句:你懂我的欢喜,这也便够了,他会明白的。这年倒是得好好过,你们跟着我也都无聊地很吧,正好趁过年松松骨头,一起玩玩。”
  在济南过年无疑也是很新奇的事情,婉儿是从来没经历过的,想到到时候可以在这里看庙会看花灯之类的,她的兴致倒是又被提了起来。至于南巡的事情,只要她拒绝,弘晖也不会来找她,他们之间……终是慢慢隔阂越来越深。
  一月之后便是年关,府里装饰得很是漂亮,一屋子的人围住暖炉说着话,倒也亲近了不少,绒绒说着济南这里的趣事,倒也让婉儿觉得很是好玩,伺候她的人除了晴雪和宫里出来的几个人之外并无人知晓她是当朝皇后,说话做事之间虽然恭敬却也没有大的礼数,这自然是称了婉儿的心思。
  “夫人早些睡吧,累了一天了,若是身子又软便不好了。”
  过了子时守完岁,晴雪扶着婉儿回了房,见她似乎还不想睡觉想看书,倒是忍不住提醒她了。不过自从来到了济南,皇后的病症减轻了很多不说,脸色也比在宫中看起来好上了很多,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这效果会不会太快了些?要知道早些时候皇后可还咳血的。
  “我哪有那么娇弱,这里没有人气我了,我的心情可好得很,那日咳血只不过是被气着了血气上涌,倒也不是什么病症,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婉儿摇了摇头见到晴雪担心的神色,便知她多半是想到了她那日咳血的事情。其实若不是因为那一天知道了令嫔承宠的事情,婉儿也许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那是非之地,只是若不能一次灭掉令嫔就得时时刻刻看到她那狐媚样子,惹不起她难道还躲不起了?
  “奴婢知道了,这里保证不会有人能气到夫人,要不然奴婢第一个饶不了他!”
  年初五的时候外头的鞭炮声不断,婉儿却是睡得很沉,她睡的地方隔音的效果很是不错,外头再吵嚷也打扰不到她的休息,外头的人倒是都起来了,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邻家新搬来了人,为了表示友好上门来拜访的时候,婉儿也刚刚起身而已。来人自称姓夏,家中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妹妹,原本住得便不远,因为房子着火这才换了地方,也和富察婉儿成了邻居。
  哥哥叫夏雨辰妹妹叫夏雨荷,婉儿待他走后派人查了他们家的底细,这一查之下险些吐血,那些年看弘历哦不是弘晖被那小燕子还有夏紫薇折腾得快崩溃之时,也曾想过夏雨荷究竟是何种风情,可以调。养出一个千里寻爹的女儿。
  “这哥哥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也不知道那待字闺中的妹妹如何,夫人想到了什么,眉头皱成这样?说起来夏雨荷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是温婉呢,一下子就让人想到夏天了,离这里不远有个荷塘哦,开起花来的时候可美了,接天的莲叶当真是无穷碧,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很不错。”
  绒绒关上大门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从荷花说到了雨天,又说到了荷塘月色,一张嘴停都不停,倒是听得晴雪一愣一愣的,婉儿一直发着呆想着小燕子和夏紫薇的事情,倒也没有注意她们说些什么。
  婉儿真的很好奇,若是弘晖知道她们隔壁住的人家有个叫夏雨荷的,会做出些什么来。说起来他和弘历也是好玩,夏雨荷显然是弘历留下的因,果却是由弘晖担了去,夏紫薇的那一句“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让婉儿印象深刻,只是想必弘历是不会记得了。
  每次南巡,弘历总要沾惹一些花花草草,却不擦拭干净,有的时候她这个做皇后的也就帮他解决了,而夏雨荷出现的时候她正病着,根本不知道这桩事情,等到知道之时,已是魂魄之身,而且他们的女儿夏紫薇都那么大了。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不过戏言而已,做不得真。”

  回宫

  婉儿呢喃出口,绒绒和晴雪还在纠结于夏日的景色,倒也没有注意婉儿奇怪的神色。日子一晃眼便到了弘晖南巡之时,婉儿虽婉拒了他,但是他终究还是来了。
  其实这些日子住在大明湖畔,景色虽好,婉儿的心里也总是空落落的,她想了很多,念了很多,甚至因为夏雨荷的出现也想到了夏紫薇那时候的话。
  紫薇说她娘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又爱了一辈子。这话听着虽然矫情,但也在理。皇上的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了一辈子呢?在宫中哪里也去不得,每日给皇后请完安之后便是眼巴巴地等着,看今夜是不是自己被翻牌子。
  她在宫中那么多年,见多了各种女人的动态,总觉得紫禁城便像是一个硕大的牢笼,锁得人透不过气来。里头的人努力往上爬,外头的人挤破脑袋想进去,可是她站在皇后的高位上,只觉得过得不舒服,那些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所要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不是那些首饰金银香料缎子可以满足的。
  能够支撑一个女人在后宫中生活下去的动力并不多,不是权便是爱,富察婉儿如今是皇后,权力地位是没的说的,而爱情……
  婉儿闭着眼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今她喜欢的究竟是弘历还是弘晖,亦或者是一个都不喜欢。感情本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弘历对她好过,弘晖也对她好过,她相信他们是真的爱她,只是这份爱之中还夹杂着皇权和帝位,还有那些个分宠的嫔妃们阿哥公主们,又能有多少呢?
  婉儿羡慕的大概是前皇后乌拉那拉·贞儿的生活,与她的四爷一路相扶持,经历了九龙夺嫡的残酷,经历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最终归于平淡,两个人在西湖畔隐居不问世事。
  虽然婉儿从此再没有见过她们,但却从弘晖那里听说了很多消息。弘晖无疑是一个很孝顺的人,尤其是对他的皇额娘,来往的信件不断,诉说起额娘的生活来之时脸上的笑意也很纯。
  婉儿想他大概是真心爱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跟自己讲那么多关于他额娘和阿玛的事情,若是不在乎,自然不会将心底最重要的事情与之分享,她会对他心冷,也许只是自己的魔障而已。
  高氏和令嫔是她心上的一根刺,弘晖却是不知道的,男人对这些总是不敏感,她又一向表现得温婉大度,自己被气到吐血,也不能怪到弘晖的头上吧。
  在得知南巡的队伍到了济南,弘晖便带着人往她这里来的时候,婉儿想了很多,思考着该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弘晖的到来。
  他纵容着她的任性,这半年的时间已是够了,大清的皇后若是在外养病一去不回,还怎么配当国母呢。这一步步走来,弘晖虽逼过她骗过她,但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自愿做的,嫁都嫁了,也不再是个孩子了,何苦闹闹腾腾的让各人都不安生。
  弘晖推门进来的时候,下人都已经被婉儿遣了开去,她一个人在院子里静静坐着,绣着一只荷包。荷包其实是以前还没有进府的时候便绣了的,后来一直搁置在一边再没有动过,如今只差几针,便绣好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脚步声之后,婉儿放下手中的针线,给弘晖行了大礼。弘晖扶她起身,摸了摸她的脸说了句“瘦了”,便将她搂到怀里,没有敢用力,但是抱得很深。
  “婉儿,我很想你,纵是你不想让我来,我也来了。”
  弘晖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便是一个自称,也能显出很多的东西来。婉儿搂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弘晖心脏砰砰砰的声响听在她的耳里,熟悉到温暖。
  “我想的。”
  婉儿话音刚落便被弘晖打横抱了起来,半年未相见,相见之时最好的谈话地点却变成了床上,毕竟有的时候身体被其他的都要诚实。完事之后两个人靠在一起说着贴己话,似乎这只是他们那么多夜夫妻生活中的普通一夜,穿好衣服之后,又各自回复到他们的角色之中。
  这是弘晖的第一次南巡,只带了还在病中的皇后出行,皇后因为受不得风所以带着面纱示人,而到了济南之后,症状减轻了很多,也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在画舫上跟弘晖一起看夕阳的时候,婉儿靠在他的肩头脸上笑意始终不减。她最终下了决心回到宫中,毕竟她的两个孩子还在宫中,她的额娘也在京城等着她,她的亲弟弟傅恒也快要做阿玛了,她怎么能一个人在济南了此残生呢。
  “朕有的时候就想,朕这么玉树临风威猛有力,婉儿怎么会舍得丢下朕一个人呢,是不是?”
  心结解开了之后,两个人比以前都要黏糊许多,随行的官员们见皇上总算不再是喜怒无常了,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气,而几个知晓□的人更是松了一口气,皇后的病养好了回了宫,大阿哥跟和敬公主乃至整个长春宫上上下下大概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这一回南巡的任务本就是接婉儿回去,考察民情的事情弘晖自然也是做了,一边跟婉儿游山玩水一边体察民情,也是一桩乐事。江山还是那个江山,于弘晖而言已经失了不少的挑战性,更何况生命中若是失了一个与自己一同看壮丽江山的人,委实太孤寂了些。
  “皇上金口玉言,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臣妾只是养病,如今病好了自然会随皇上回宫,我可想着和敬和永琏呢,也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们,若是瘦了黑了,臣妾可不依。”
  到底是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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