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来开荒 作者:晨香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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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就算渺小如曾经的阿七，笑笑都曾经说过会有巨变。只是那时的笑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现在看来，这种变化，是好的。
　　他的宿命，也许随着阿七的巨变会有所改变。
　　就算还是要按照既定的命途走下去，他也毫不畏惧。
　　有鱼部落的人，没有胆小的。
　　他们每一个人，都深爱着这个部落。
　　美好吗？
　　他很期待。
　　
　　9、第9章　当小生产被提上日程　。。。

　　部落交流会还有不到十天就要到了。
　　之前一直没把阿七变化放在眼里的长老们，在听见自家孩子口中提到的渔船等一干事项后，一个个天没亮透就赶到族长家里。
　　有鱼知身为族长，一向起得比较早。
　　这天他和平常一样走出帐篷，看见天还没亮，部落里这群很少出门的长老们就已经守在他家院门那儿，且还一看就是在等自己的样子时，他揉了揉眼。
　　昨天睡太好，应该还没睡醒吧。不然怎么大早上看见这群老家伙。
　　开会？
　　昨天下午他可是刚跟鱼飞交流过集会上让阿七把他那些新菜式新吃法都拿去。他没有吃过阿七亲手烹制的食物，也知道这些食物的价值。
　　对东部大陆的居民来说，只要能让他们安然度过寒冬的，都是会受到极大推崇的。这件事他还没来得及跟长老们说，那他们这么大清早过来是为着什么。
　　“小鱼儿起了？我们来找你开会。”会直接打断族长思考的，只有族长的义兄云沙。
　　有鱼知听见这个陪伴他整整四十五年的“爱称”，早起还带着的那点迷茫瞬间消失。他当然知道他们无事不登门，天可都还没亮就来了更是稀奇。
　　冬天可是还没开始呢。
　　“笑笑昨天睡得好不好？我们几个就是过来跟你说下阿七的事，在院子里说都行。”云沙才想起笑笑前几天刚预言过一次，正是虚弱的时候。大嗓门也立刻放轻音量，脚下动作也小心翼翼着。
　　“阿七什么事？”有鱼知知道自己已经很清醒了，但他真不明白就算有心让阿七去集会也算不上大事。
　　这么点小事，至于让他们大早上的专门来跟他说这事？
　　“一百那小子昨天跑来我家，说阿七终于想到了要怎么抓更多鱼。沙子也是听老八说的。昨天晚上我就去把水天叫来准备过来问问你。”鱼翔就知道要让云沙开口说正事比较难，还不如他早早说明白的好。
　　“真想到了？你们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有鱼知一听到说有了办法，立马不淡定了。要知道能够多多吃到盐海的鱼，可是他们从小就想过无数次的。要不是只这样抓鱼难以维持部落生计，他们也不会另外分出一部分族人去捕猎了。
　　“小鱼儿别急。小八早就跟我说了，我都知道。”云沙一高兴起来，转眼又把刚刚才想到的要小声说话忘得一干二净。
　　这时候没人会说他什么，有鱼知自己都只顾高兴了。
　　水鲅昨天吃完阿七精心做好的晚饭后，就去了云沙家。
　　阿七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部落有什么意义，水鲅可是知道的。他在外人那说话少些，但句句简洁，直把云沙乐得险些去把阿七从帐篷里拉出来。
　　基本上昨天水鲅的捕鱼小队的村民们回家后，连带着他们家的人，在听完他们提起的美好未来时，都兴奋地有些睡不着。不过这种事，能跟族长说的，也只有几个比较有发言权的长老。不然水鲅也不会是去找自己相熟些的云沙长老，大可以直接去找族长了。
　　云沙正是分管部落捕鱼这一块的。
　　昨晚听完水鲅所讲，云沙就恨不能不顾天还是漆黑一片就跑去小鱼儿家。早上一过来，一到他发挥，他立刻迫不及待地把昨天那事全部告诉小鱼儿。
　　谁想小鱼儿听完之后还没有之前那么开心，那表情，怎么说呢。
　　用云沙的话来说，就是又在“装族长”了，虽然人早在满四十五岁有资格那年就已经是族长了。
　　“爹。”
　　有鱼知正在细想最近这些事，没听见有鱼笑在叫他。云沙正恼他一脸深沉不知道想什么的样子，看他连自己宝贝女儿叫他都没听见，一肘子过去这才心里畅快些。
　　有鱼知回头一看，看见女儿苍白的脸，不再多想，走上前扶着笑笑在石凳上坐好。
　　“爹。没事。笑笑很好。”不想爹爹担心，有鱼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笑了笑。
　　“笑笑你怎么又这么早起来？是不是你云伯吵醒你了？”说完不忘瞪了眼疑似罪魁祸首的云沙。
　　云沙也心虚啊，拍了拍额头表示自己的懊恼。侧头看了眼笑笑，只觉晨光中金黄的色泽也无法让笑笑惨白的脸上多点健康的血色，那双乌黑清亮的大眼睛使人很容易安静下来。这个笑笑啊，也难为小鱼儿了。
　　“爹。笑笑睡不着，听见云伯说到阿七哥哥的事情这才出来了。”
　　“怎么了？”
　　“笑笑刚想起来，那天笑笑最开始看见梦里的那人时，有人叫他'阿七'。笑笑看那人跟阿七哥哥不像，就给忘了。”有鱼笑知道，自己不是忘了。她只是第一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错人，可听爹他们的话里，那个人，确实是阿七哥哥无疑。为什么不是阿七哥哥的样子呢？她就是想不明白才干脆没说那人是谁的。大家只要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就好，是谁并不要紧。
　　“笑笑你的意思是。”云沙插到，很有些不敢相信。
　　“嗯。”听说他也是梦见型的能力，只是不知这种能力，会带领他们走向哪样的美好？有鱼笑生平头一回对另一个人好奇。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让爹把阿七哥哥叫来。
　　“美好的未来啊。”水天望了眼东边升起的红日，笑了。
　　水鲅不知道自己头天晚上的举动，会给阿七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
　　早上回家看到阿七眼角的黑眼圈时，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他的阿七哥哥，在安静了十年之后，又一次走到了他的身边。
　　那时的阿七哥哥是他的保护者，现在，换他来保护阿七。
　　“云长老怎么说？”吴柒知道水鲅昨天晚上是去找云长老说白天的事情，他也很关心云长老他们会做出什么决定。毕竟他始终觉得光凭他随口一个梦境随手几笔沙画就让族人都相信自己，就连他自己这个不务农事的人都信不过自己。
　　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水鲅一晚上不在家睡不好才醒这么早。
　　“我还没起来的时候，云长老就去找族长谈这事了。你放心，云长老也觉得很有用。还说，就算抓到的鱼不多也没关系，至少多了些办法抓鱼。渔船更是，往后我们做好了，有船也能去更远的地方了。等到明年开春，大家多弄弄肯定能弄出很多更有用的。阿七，我说过，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
　　不管是阿七找出来的一大堆有了名字的野菜，还是炼油炒菜这些做法还有后来的那些主意，无一不好。
　　“可是我自己也不很明白。你知道的，梦里的东西很模糊。”他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他唯一的手工作业，还是在念幼儿园的时候学会的折纸。
　　他们那时候的孩子，已经很久不接触亲手制作的东西了，更何况现在还是渔船渔网这样的他只在图画里见过的东西。
　　“不用想太多阿七。我们会和你一起想办法。就算没做好也没关系，你说过的，努力过就好。”
　　“好吧，但愿如此。”
　　水鲅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静静地看着阿七做早饭。昨天晚上那一顿，他又吃到从没吃过的食物，阿七说那是小麦弄成面粉做好的面饼。
　　太阳已经升起很久了，等到阿七做好早饭时，族长那边的小会议早已经开完许久。
　　水鲅今天没有出门，而是在家等云长老来找他和阿七。他没跟阿七说过这个可能。
　　看到云长老带着族长一起出现时，水鲅没有太大反应，只在云长老伸手拿馅饼的时候迅速藏好两个。
　　有鱼知看着身边老友，突然间很不想承认这人是自己的义兄。
　　明明他在他家吃过早饭他们才一起过来的，怎么一进来就变身饿鬼。
　　“唔。好吃好吃。这是什么啊小阿七。”看石锅里就剩下几个，很舍不得的又拿出一个，手一伸，给了小鱼儿。
　　“小鱼儿你也尝尝，你刚刚不还说让小阿七去集会时带上新菜式嘛，你看这不又是一种新的。又好吃又好容易饱，对了，小阿七，这个又叫什么。”
　　“馅饼。”不想解释太多，等到必须解释一堆的时候一起解释。不然从小麦到馅饼这一路讲下去，这个云长老也不一定能明白。
　　“确实好吃。”这是有鱼知的声音。
　　他也没想到自己年纪一把了，吃东西也会这么急。既然都在吃早饭，正事一会儿再说不晚。
　　“阿七，给。”
　　吴柒看着水鲅眉清目朗的俊脸上，竟然也出现这样可爱的表情时，对又来两个为老不尊的吃货这事也没什么不满了。
　　阳光正好，打在水鲅脸上，那微微不舍却在面对自己时那么大方的表情，给了吴柒一种很莫名的悸动。
　　恍惚间，光影迷离。
　　他想起前世那一次任性参加的校运会。
　　那时的他，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第一次的逞强任性，换来的是慢慢准备跑完长跑时倒下被送进医院的结果。
　　那一年，他从那个同房病友的少年那里，学会了活着的意义。
　　从那一天开始，他学会了淡定。
　　有些恍惚，这个笑着给自己他偷偷留下的两个馅饼的少年，还有那天在病房睁开眼看见的递给自己一瓶水的莹白如雪的小少年，渐渐重叠在眼前。
　　接过一块馅饼，带着微微辛辣的萝卜丝的馅饼，是前世妈妈最爱做给他们吃的。
　　原来，是这样美味。
　　从什么时候起，他渐渐忘记从前那些曼妙的回忆？带着妈妈味道的想念，是这样的。
　　水鲅知道阿七吃得少，还是决定把两块馅饼都给阿七吃。不想阿七只肯吃一块就又看风景去了，阿七是这样说的，说他发呆就是在看风景胡思乱想呢。水鲅自然不会打断阿七的看风景。
　　他不打断，旁人会。
　　水鲅讪讪地想，云长老跟族长这样，算不算就是阿七口中“煞风景”的人？
　　等到族长说明来意，吴柒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被委以大任了。
　　总结下来，就是要他早早做出自己说的那些玩意儿。顺便在将要到来的什么部落大会上，也去走上一遭。
　　对他来说，前面那些，可能还有些难度，毕竟自己也不熟。不过就跟水鲅说的那样，时间还很多，肯定能做好。
　　至于去部落交流会，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他这手艺足可傲视远古的东部大陆，肯定也能换来不少好东西。
　　就他这手艺还能被他们这样喜欢，确实带给吴柒一种囧囧的快感。
　　他能帮着改善这里的饭菜水平，这点还是让他有些小得意。
　　不管什么时候，人总是需要有些东西来证明自己存在感。
　　能得到信任和重视，很好不是吗。
　　要他带领大家走向更好的生活？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大？
　　他一开始也就只想在原主灵魂哪天回来的时候，让他看见一个过得很好的老八呀。
　　要他担负起一个部落的美好生活？有些困难。
　　责任越大压力越大，他前世所学本就不多，会赚钱也只是运气好加底子比较足。
　　在这里，他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云沙这一次一直没怎么说话，他只是跟水鲅一样在一旁听着。在他眼里，阿七确实变化很大。
　　不再是安静地不说话，不再是胆小地不看人。他还是那样坐在那里，静静地却不再给人沉闷压抑的感觉，难得的给人信得过的感觉。连他嘴角的浅笑，都给人一种平和的味道。
　　这样的阿七，也难怪会是笑笑梦里那个和阿七完全不一样的男人了。
　　他开始有些相信而不是一开始的猜测怀疑。
　　预言里的那个人，的确就是阿七。
　　“好吧。我尽量。”吴柒想了一会给出回答。
　　“放手去做，怎么都可以，我们都会支持你。”云沙率先代表族长给出承诺。
　　“嗯。”
　　部落开始热闹起来，晨光中升起的阵阵炊烟随风飞舞。
　　水鲅背上骨刀和石枪，迈着坚毅的步伐出发去狩猎。
　　阿七再能先知，终究还是太弱。
　　他也是，他还要变得更强大才好。只有这样，他才能给阿七最大的支持。
　　阿七，只要你想做的，没有什么不可以。
　　这是他的承诺，也是，愿望。
　　变强，要变得更强。

　　10、第10章　不让搬就是不让搬　。。。

　　有鱼部落是东部大陆上靠近盐海的部落里占地最多的一个。在每年秋末部落间最后一场交流集会上的交换，往常都是以盐换物为主。东部大陆临近的水域很多，出盐最多的就是盐海。
　　为了这一次的集会，有鱼部落的村民多加了人手晒盐。
　　晒盐呐！
　　吴柒第一次从鱼百口里知道有鱼部落竟然是用晒盐法取盐后，只能再次感叹这个四处透着古怪的异时空远古大陆的古怪。
　　他记得老爹说过，盐田晒盐这个法子可没这么早出来过。他该感叹古人的智慧吧，就为这，他觉得他在有鱼部落的未来也会越来越好。
　　就算带领不了村民很快走向什么美好未来，一起努力未来也会比现在好。
　　站在盐海的海滩上，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
　　这一刻，吴柒有种回到游戏的感觉。或许，连游戏里拟真的大海也没有这样的震撼人心。
　　上一回来盐海时，他顾不上看风景。
　　这是他第二次来盐海，也是他第一次知道部落更真实的生活状态。
　　看着那群辛苦劳作的村民，他不会再单纯感叹晒盐法这么早的出现。
　　这片大陆上的居民，还是以煮海煮盐为主的。有鱼部落会用晒盐法，只是因为这片海域的盐分更多些，再加上机缘巧合才成功被采纳的取盐法。
　　他们为了生活不怕劳累，每一天都在为了明天用心劳作。
　　他们没有现代人那样的物质生活，更不会有那么多闲时间弄出什么精彩纷呈的精神生活。
　　为了生活而生活，很简单的生活不是吗？
　　他知道，他已经渐渐溶入这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状态中。
　　前世那个温吞的吴柒，今生总要活得更恣意一些。
　　伤春悲秋什么的，那是吃饱了撑的。他现在每天吃得很饱，但也没空再瞎想，但爱乱想这个毛病，也只能慢慢改。
　　要知道前世他可是为这个习惯，被茗茗无数次笑说比女孩子还女孩子，他还只能继续淡定。现在还没人对他说这个，那也是人还没来得及熟悉他，这一世，他一定要掐掉这个可能。
　　怎么做？
　　干活呗。一忙起来，就没空瞎想。
　　吴柒四下看了看，他这次是跟鱼百他们一起出来试船的。
　　鱼百跟他说完晒盐这事就跑去他爹那里帮忙了，留他一个人在海滩上看风景。
　　找到负责看船的白果儿，吴柒第一次细看他们只用几天功夫做好的小船。正是跟他比较熟悉的景点小船差不多样式的小舟，最多能坐三四个人。他也是刚看到这艘船做好的样子，觉得跟自己见过的差别不大，有没有少些什么他现在光是看着也想不出。
　　白果儿看到吴柒没再四处走动，笑着上前说：“阿七哥哥，这就是你说的船哦。昨天我们就把刚做好的船搬过来了，你看第一次能行不能行？”
　　“我也不很清楚。应该可以，一会儿谁划桨？”
　　“一百哥哥说本来是让八哥过来的，云长老临时把八哥叫去见族长了。”
　　“我怎么不知道？”
　　“阿七哥哥不是跟一百哥哥在家吃好吃的嘛，我听豆儿说阿七哥哥做的可好吃了，听得我可想吃一回了。”白果儿自认已经是个大人，只是一想到一百哥哥跟豆儿都说阿七哥哥做的很好吃，看着阿七哥哥的圆眼睛也闪着可爱的光芒。
　　卖萌可耻啊，就算你才十四岁，也不用鼓着小圆脸瞪着水汪汪的大圆眼吧，就差甩着尾巴喵一声了。
　　前些天是谁因为是鱼生的好朋友不搭理他的，这么快就倒戈了？
　　吴柒强忍住手贱没有伸手拍拍白果儿的小脑袋，用上前世万能的温柔笑脸，说：“果儿也想吃的话，可以跟豆儿一起来吃。我多做些就好。”心里有只小人在抽搐，子啊我就是个养吃货的养吃货的。
　　狂点头，好机会不容错过。“下午回去我就回家把豆儿带过来找阿七哥哥，阿七哥哥做什么好吃的都好。”
　　“好。”谁来告诉他，他只是想知道是谁一会儿要上船的，怎么变成又有人来蹭吃的了。
　　“阿七，一会儿我划船，你在船上看我们有什么要改进的。”鱼飞忙完，看见吴柒就在船边上，带上鱼百朝着吴柒走来。
　　“好。”难道让他问为什么要让他也上船？之前都没人跟他说过。吴柒只有同意的份。
　　新船适用的第一次，对海滩上的人来说都是很新鲜很有意义的。
　　鱼飞和鱼百父子两人从上船开始就一直表情严肃，只有同船的吴柒看得出他们眼底隐隐的期待跟欣喜。
　　海滩上的村民看着小船越来越远，一个个兴奋地喊着“海神保佑”。
　　返航的吴柒极力忍着想吐的冲动，和他们一样高兴地说着“海神保佑”。
　　这只是一小步，未来还有很多步要走。
　　他会和他们一起，迎接所有的欢乐悲喜。
　　“什么？”吴柒原本兴奋的脸立马蔫了。
　　“阿七，集会后小八就满十五了，他也到搬出去住的年纪了。”云沙明白小阿七跟小八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肯定会舍不得。不过小八本就不是巫家人，族人接纳了小八，才会希望小八自己用水鲅的身份搬出去另外有个家。
　　“鱼白也没搬家到外面住？他都十八了，为什么就老八要搬？”一想到这个自己最熟悉的人要离开，吴柒之前因为试航还有回部落走路太多的劳累和疲倦一扫而光，剩下的只有浓浓的不安。
　　他再能干也才十五岁，在现代十五岁还是孩子，就只是这一点，吴柒也不想让老八离开自己一个人生活。
　　“阿白是鱼飞的儿子，不到结亲不用离家的。”云沙知道小阿七还有“落水后遗症”，部落里很多事情都不很清楚了，很耐心地解释，“小八不同。小八是你捡回来的，虽然名字是我们取的，可他还是你家的外人。十五岁自己生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
　　“可。”吴柒没再说什么了。
　　或许从前的阿七有阻止的权力，他这个半路出来的，又怎么好反抗族长的安排。就算这在他看来是没有必要的举动，他也没资格多说。
　　“老八也同意了？”没资格反对，关心一下老八的决定总可以。吴柒知道自己这样有些逃避现实，但他鸵鸟习惯了就没觉得什么。
　　这还真没有答应。不然他也不必来找阿七跟他一起劝服小八。
　　云沙笑说：“他说你答应了，他就搬走。”
　　敢情老八自己就没答应啊。
　　他说呢，老八对原主那是谁也比不得的。他可是要代表原主守卫好原主的权力，他也没必要再矫情。
　　吴柒也笑了，比云沙的皮笑肉不笑真诚多了。
　　“老八不答应，那我也不让他搬。我们这样挺好的，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冬天来了也不怕。不让搬就是不让搬，不用再商量什么。”
　　“不让搬？”云沙愣了，要知道他以为阿七最多就说不同意，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强势声明不让搬了？阿七变化还真快，怪不得笑笑梦里那人会跟阿七的样子不搭，他也觉得阿七现在这样子跟他表情真不搭。
　　阿七是瘦小的，整个有鱼部落的男女老少都知道。阿七一向很没有存在感，可看着阿七脸上陌生的小狂妄，云沙再笑不出了。
　　“阿七你已经二十了，虽然我们部落女人少了些，别的部落里还是有不少小个子的女人的，说不定你这次去集会就能遇上心仪的女人。到时候你结亲了老八还是要搬出去的。”
　　“到时候再说。”女人什么的，他还真没想过。不说他还没忘记茗茗，对着四周比他高的女人，他就算发情也不会选她们。
　　“好吧，这是你家事。不过到时候要帮忙的话你来找我就好，找地方整院子我还是很在行的。”云沙留下这个建议就走了，走之前不忘卷走阿七刚做好的煎饼一张。
　　咬上一口，只觉口齿留香。
　　站在院门外看云长老走了的白果儿抱着小豆儿，立马溜进去。他早就闻到煎饼的香味，小豆儿的口水更是一早就淌出来了。
　　“阿七哥哥你没事吧？”白果儿还是知道要跟主人打个交道再开吃的，只是手忍不住跟豆儿的一起为了煎饼奋斗。
　　“没事。你们先吃，老八一会儿也该回来了。”他今天的胃口是好不起来了，做了这么多吃的，有人爱吃也好。
　　夜里吴柒翻来覆去睡不着，睁开眼还是一片漆黑。
　　推了推身边睡得很沉的水鲅，吴柒轻声叫了几声。
　　半天没弄醒老八，吴柒很懊恼。
　　早知道晚上就不该装淡定不问老八这事了，现在自己睡不着了。
　　“结亲？真没想过啊。”
　　吴柒嘟囔了几句，困意上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