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来开荒 作者:晨香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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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会快来吧，村民们心中狂呐喊。
　　这就算是阿七说的激励政策吧，有鱼知捋了捋自己短短的山羊胡，笑得很是开心。
　　秋天嘛，除了丰收，就是要充满激情啊。这样冬天的寒冷感觉就不那么可怕了，八卦和蹭吃事件中受益最多的长老们也笑了。
　　美好的未来吗？
　　有鱼笑没有笑，对她来说，笑也是很需要力气的。
　　她确实很期待。
　　吴柒很忙，一天比一天忙。
　　把自家的一些小事打发给这群很皮也很乖的男孩，吴柒深刻了解到孩子们被引燃的吃货热情跟八卦之心。万万想不到由于这群孩子的加入，让他的手艺一时间得到了几乎整个部落人的认同。
　　某一个人除外。
　　水鲅依然每天早出晚归，对吴柒的忙碌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用行动表示支持。吴柒也知道了，旁边帐篷里隔几天就会少一堆的食物，是让水鲅给送去那个过冬的山洞里储备着。
　　两个人都很忙碌的现状，偶尔会让吴柒有些感叹。
　　他原主不怎么干活的那十年，水鲅这个就算到今年也才十五的少年是怎么维持的两人的生活？
　　每发一回感叹，吴柒对水鲅就多些心疼，自己也就更加忙碌起来。
　　中午的加餐，一开始只是为了原主这个瘦弱的身体好，养了这些天，高度没多少变化，倒是力气明显多了些，干起活来也能利索些。后来白豆儿黑杉他们又来了，还带来了一群小男孩，他的心又软了。
　　他已经很久没想起过现代的生活了。
　　看到这些充满活力的小男孩时，他还是想起那个在他离开那天也离开了的贝贝。
　　那个小小软软的冯贝贝，也就跟白豆儿差不多大。每次她看到他，肯定会要他抱抱亲亲。
　　那时的他，根本很少下厨，更不可能有什么大厨的水准。在这里手艺被垂涎，一是练出来的，最关键还是这里的人口味太单调。
　　心一软，原本只是给自己改善身体的中饭加餐，就成了孩子们最高兴的加餐。发展到后来，部落里全部的男孩都来了。吴柒本来就不太习惯拒绝人，看见多一个孩子蹭饭，总是笑一笑，淡定地再多添一个小木碗小木勺。
　　树可以作证，他现在做木工的手艺也有变好，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有朝着万能阿七进步的空间。
　　他家的木制品也是越来越多，谁让他在做小木艺的时候这些孩子们也都带着从家拿来的工具跟着他一起做。
　　这不，眼下某一个人就因为两件事来了。
　　“七哥哥，这小梳子坏了几根，不好用了。”
　　“多多姐，你手上的梳子不是七哥哥做的。那是我做的，是我做的。”云天一正准备去学雕小木羊，一看见鱼多多进来立马声明那是他做的。
　　他认得他做的小梳子，可不就是多多姐手里那一把鱼骨头样子的嘛。那时他会做成鱼骨头的样子，还是因为七哥哥头天中午炸了鱼块可好吃可好吃他才想到做成鱼骨头的。
　　“哦，那给你。这是我一百哥哥给我的，我还以为是七哥哥做的呢。小天天你帮我弄好吧，你知道我最喜欢鱼了。”要不她也不会一坏了就来找阿七。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找阿七哥哥。
　　“多多姐做的鱼又不好吃，我们都知道。”白豆儿作为跟鱼婶娘白燕关系亲密的小朋友，很是看不上多多姐爱得比宝贝还要宝贝的鱼干烤鱼煮鱼这些。
　　到现在，他还记得有一回燕姑姑带他去姑爹家玩，自己走了没做饭也忘了送他回家。结果他有幸第一次吃到多多姐经常亲手做的鱼干，吓得他从此后再也不敢去姑爹家里吃饭。
　　“谁说的。我做的鱼是部落里最最最好吃的，你们谁家有做的比我好吃的。”鱼多多不满了。说什么都好，谁要说她做的鱼不好吃，她跟谁急。
　　“谁做的都比你好吃，一百哥哥都说了。”这回连黑杉也插话了，他可是很相信鱼百吃东西的能力的，没见每次都是一百哥哥最会抢好吃的嘛。
　　鱼百要是知道自己因为这个被人划远了跟多多妹子的距离，心里不定就高兴疯了。
　　“七哥哥/七叔叔做的最好吃。”旁边的小孩有听到这些话，立马加上自己的话。
　　笑话，他们吃了自己家跟七哥哥/七叔叔家的饭，自然知道哪个才是最好吃的。七哥哥/七叔叔不管做什么，都最好吃，不知道今天七哥哥/七叔叔会做什么呢？小男孩们一个个差点流口水，差不多就到饭点了呢，他们这才记起来。
　　鱼多多作为第一个来蹭吃的女孩，很不厚道地吃了又拿还嘴里说比不上她鱼干一半滋味就走了。只剩下吴柒跟男孩们望着所剩无几的饭菜面面相觑。
　　鱼多多/多多姐/多多姨不愧是鱼多多啊。
　　不用套话，关于鱼多多的很多事迹就在小院子里传遍了。吴柒对这个最爱自己亲手做的据说硬到咬不动的鱼干的鱼多多小姑娘，很不华丽地只觉额前都要多出黑线几条。
　　谁家女孩这么“可爱”，粗神经很正常，爱唱歌正常，很多很正常，到她身上也不正常了。谁家女孩会当众唱着听不出调的“吼叫”歌？谁家女孩还这么小气地护着自己做的菜尤其是鱼？总之呢，从男孩们口中得知的鱼多多，确实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很有意思不是吗？部落里这些村民们，哪怕只是个小女孩，都这样有特色。
　　他倒是对男孩们口中那个唯一制得住鱼多多的有鱼笑很感兴趣。
　　预言巫女啊！
　　是单纯的远古信仰，还是真有其事也说不准？
　　吴柒觉得，去集会前，可以跟这小姑娘见上一见。
　　她要真有那能耐，应该也会想见他吧。就是不知等他们碰面的时候，她会不会直接把自己灭了？到那时，就算她真对自己有不良用心，他还是有筹码的。
　　窝了这么多天，他连拼音都快拿出来教小孩了。
　　还是赶在被当成异端前，出门见见那些对自己存在可能有威胁的人。
　　总是窝在小院子里，不适合他现在这身体呀。
　　健康的身体，向往的应该是院子外的天地。
　　很快，两个本就有碰面意向的人，就在鱼多多的掺和下，见到了。
　　踏进族长家院子的那一刻，吴柒愣了，很快就掩饰住自己的表情，温和安静。
　　不大的院子里，对着门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看上去就身体很弱却依然挺直肩背坐好的女孩。
　　阳光打到女孩精致的面容上，秋天午后微微的暖风吹过少女垂落的几缕青丝，一切看上去平静而美好。
　　鱼多多就是喜欢笑笑给她的感觉才会一直对她好，哪怕总被一百哥哥笑说跟笑笑完全没可比性的时候也还是每天高高兴兴来找笑笑玩。
　　今天鱼多多就把笑笑说有些想见的七哥哥带了过来，自然是先吃了加餐才把七哥哥带来见笑笑。
　　笑笑不能出门，自然就是七哥哥出来。
　　她可不会觉得他们见面有什么奇怪，把人带来就跟笑笑说有人陪她玩她就先回家继续做她的鱼干腊肠去了。
　　余下的两人都没有要留鱼多多的意思。吴柒忍下心里微微的激动后，认清现实，上前坐到有鱼笑的对面。
　　鬼使神差般，吴柒口里蹦出一句“你好，求认识。我是你要见的巫七。”
　　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话，四目相对下有种吴柒会称之为囧的气氛袅袅蔓延开来。
　　“七哥哥你好，我是有鱼笑。你应该知道，我是族里的预言巫女。”
　　有鱼笑比所有人都更清楚，眼前这个巫家的阿七，不是简简单单落水的变化。她能感觉到两种灵魂的碰撞与融合，若不是因为一开始梦见的就有那两个灵魂的融合，她是不会允许外来的灵魂侵占族人身体的。
　　她知道，那其实更多是巫七的心愿。
　　只要这个七哥哥不做危害族人危害有鱼部落的事，她不介意帮她扩大这种变化的好处。
　　她也知道，换做其他预言巫女，肯定也会做出跟她一样对部落有利的决定。
　　她年纪虽然还小，这些事情还是分得清。
　　“那你都知道了？你放心，只要他回来，我可以消失。”从来就没想过要占用别人的身体去过别人的人生，现在这样只能算是暂时代管。
　　“七哥哥你放心，笑笑不会跟人说你的事。笑笑不知你从什么样的地方来，但笑笑能看见你的灵魂，我信得过你，以有鱼部落预言巫女的身份。”那样纯白无暇的灵魂，她其实看到的不多，毕竟再怎样大家都还是有些私欲的。
　　“还有，你大可安心留下，巫七自愿换来你的出现，他几乎已经把他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更不会要赶你走。”除了必要的时候，他可能还会出现，但绝对不可能还可以控制这个身体了。
　　有鱼笑叹了口气，为那个心太老实消失了的族人叹息。
　　“我知道了。”
　　那么，是真的回不去了。
　　这个世界，他也离开不了了。
　　那就继续习惯吧，慢慢来。
　　只要活着，就会越来越好。这是老爹常对他说的话。
　　不过是没有退路罢了，这样的生活，他真心挺喜欢的。
　　水鲅，在你需要的时候，我还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拥有自己的幸福。
　　
　　13、第12章　生孩子就是力气活　。。。

　　解除出门禁令后的吴柒，再不敢放松自己一丁半点的锻炼时间。
　　就怕万一又不小心一个歹势就又脸发白或怎样被水鲅看到，那时再要被允许常出门的机会肯定更少。
　　上次跟有鱼笑的见面，双方都很满意。
　　过后一切如常。吴柒可做不到对一个可能拿捏自己的人过分亲近，哪怕那是个熟面孔的女人。
　　那张脸再熟悉，也不是前世的她。陌生人一个，远离就好。
　　再过两天就到集会的日子，水鲅这几天倒是不回家直接去山洞住了。
　　问他为什么，只说族长吩咐的。再问下去就不愿多说了，天知道他最近怎么总有秘密一样，让他都觉得自己留下阿七不让他搬走的决定做错了。
　　打定主意再看看，等冬天过去实在不行就帮水鲅再找个住的地方也成。
　　过完据说最难熬过的凛冬，他也有时间考虑独自生活的可能。
　　吴柒自觉考虑还算周全，要他接受一个远古的女人，真心有难度。他本就是个不太容易心动的人。前世若不是茗茗，他更不曾想过要连累一个女人为自己的身体买单。
　　前世那个很多人喜欢的吴柒，现在这个不怎么被人待见的巫七。在他眼里，都是不需要女人的。孩子的话，也看缘分。
　　当年阿七可以捡回一个水鲅，等他一个人过日子了，他就从水鲅的孩子里找一个领养也是一样。
　　这些日子来，跟阿七相熟的女人里，除了东菜，就剩鱼多多。
　　当然，鱼多多是为了被她嫌弃的鱼才会天天来找他。对他来说，鱼多多还是孩子，她想吃，他做就是。
　　不过有时候他还真有些后怕，就他这速度做下去，水鲅弄来的猎物他弄来的粮食万一撑不过这个冬天怎么办。
　　他有心要跟水鲅商量商量，可现在他连水鲅人影都见不着，想商量也没地方商量。就连常来蹭吃的鱼百都很少再来他家。
　　吴柒忽略自己心里那一丝不耐烦，手里动作也快了些。
　　鱼多多也不再围在云天一旁边看他给自己做新梳子，跑来一把抓下吴柒手里正被蹂躏的鱼干。
　　那可是她避过她娘偷渡来的最新做好的鱼干啊，要不是看他做的好吃她才舍不得拿过来。就算阿七没有力气也不能这样对待更没有力气的小鱼干啊。
　　“七哥哥，你这样用力会把鱼干弄坏的。”嘟着嘴，以示不满。七哥哥人最好了，不管他们怎么样都不会怪他们。
　　“我想到另一种做法了。”
　　一句话直接让鱼多多眼里蹦出憧憬。
　　新做法啊，那就是会有新的鱼吃。真讨厌，鱼鱼什么的怎么这么好吃。她可不会当面承认自己做的没有阿七做的好吃。更不会说就为吃到七哥哥的鱼，她连最近新喜欢上的腊肠都不太爱做了。
　　看着阿七手下不知要做成什么的碎碎鱼干，鱼多多满脸高兴。
　　怪不得一百哥哥总不回家吃，现在她也不回家吃，娘她肯定更高兴。
　　她跟哥哥还有其他来吃的男孩们，家里大人可都是有放食物在山洞里的阿七家里哦。
　　白吃白喝什么的他们才不会呢。
　　午餐中的炸鱼丸一出场，立马被刚做完小木工的男孩们一哄而上抢光光。
　　鱼多多最爱吃鱼又是这里唯一的姑娘，抢到的鱼丸最多。
　　云天一握紧手里的小梳子，悄悄瞪了眼鱼多多。
　　那也是他最爱吃的鱼呀。多多姐真没爱心。
　　决定了，小梳子要做得不像鱼些。
　　于是当天，鱼多多因为抢鱼丸，得到了比上回手工好却比上回难看些的鱼骨梳。
　　鱼家人回家看到的是，自家多多正美美地对着一盆水梳头发呢。
　　鱼婶娘一看见，立马把小梳子拿走自己用了起来，一面说“原来不用手也可以弄头发啊，回头让孩子们多弄几把这种‘梳子’，上回那把一百拿来我还没见着就被多多抢走弄坏了，这回总算用上了”。
　　话还没说完，就换来自家男人一瞪眼，立马不说话了。
　　“拿过来。”
　　鱼飞手拿小木梳，不免有些沮丧。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没有当爹的权威了，不然怎么自己儿子拿回来的东西自己没见着不说，现在自己的女儿女人更是没想过东西一拿来先给他看看。
　　他也有好奇心的好不好。
　　一看自己爹又是闷不吭声，鱼多多再想要回自己的梳子也不敢管爹要。
　　又看爹他也对着自己的水盆梳头发，鱼多多一看爹梳头的狠劲跟上回自己一样，再顾不上怕爹，上前抢过梳子，说：“爹，不能这样。上回那把我就是这么给弄坏的。我给你梳。”
　　鱼飞起先还为女儿貌似遗传燕子的小气有些不豫，没想到转眼就享受到女儿的孝心。
　　一高兴就绷不住自己的脸，笑开了花。
　　阿七这小子，才这么些天就让那帮男娃娃做出不少东西，真是不错。
　　云天一也很忙。
　　别看他小，他确实也很忙。
　　他知道最近部落的人都很忙，他在七哥哥家也忙。
　　可那是好玩才忙，还有好吃的忙起来也乐意。
　　结果自打他做好第二把看上去很丑的梳子，他开始忙起来了。
　　他们这些在阿七院子里要么玩木头要么玩其他的男孩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比较喜欢的。他就喜欢做些小手工，就好像那梳子就是七哥哥说的是什么东西他一动心才试着做的。结果第一把梳子被一百哥哥抢走拿去给了多多姐，第二把又被多多姐拿走。
　　现在呢，大家都想要这梳子了。就连他爹看到鱼家据说很是顺溜的头发一脸羡慕，就差没开口管他这个当儿子的要了。
　　搞得现在他都不敢在部落里晃悠了，还是窝在七哥哥家的院子里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比较好。
　　饶是这样，他现在手上也多了许多别人拜托的梳子要做。
　　他才十一岁啊，总做一样东西很累的好不好。
　　都怪多多姐。
　　每次到阿七家，云天一都不再搭理鱼多多，一为那次的鱼丸，一为他最近的忙。
　　鱼多多是感觉不到这些的，还是每天很欢乐地边嫌弃七哥哥做的不如自己的好吃，一边又不忘吃得最多说得最高兴。
　　“多多，笑笑找你。”鱼婶娘在阿七家院子外面喊话，说完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娘，我马上就去。”
　　鱼多多可怜兮兮的表情愉悦了云天一，要换做他爹来找他回去他也舍不得。
　　七哥哥可是快要做中饭了呢。
　　一想到最近自己还真是很少去笑笑那里，鱼多多有些自责，一抬腿速度跑向笑笑家。
　　阿七院子里，众人正在吃饭。
　　突然一声大喊从很远处传来，大家一听，是鱼多多。
　　“七哥哥出来救命呀。”
　　吴柒呆了。男孩们一听立马往嘴里塞够了吃的就往鱼多多那里跑去。
　　人命问题比较重要，再好吃也只是加餐。
　　“七哥哥，一起过去吧。”
　　白豆儿小小的手扯了扯阿七的胳膊。他最小，走不快，还是跟七哥哥一起比较好。
　　吴柒这才抱起白豆儿一起去找鱼多多，还没走到鱼多多跟前怀里的豆儿就不知道被谁抱走了。
　　一看，是个不认识的族人。
　　“阿七。笑笑让我把女人交给你，她快生了，你跟多多快点过去行不？”有海草一手抱着白豆儿，一手拉过阿七就朝自己家走去。
　　“我也不会啊。”吴柒总算从鱼多多那儿知道这是找自己来帮忙看产妇。
　　问题是他前世就没接触过孕妇，就算让他看孩子他娘，他也帮不到他们啊。
　　有鱼笑搞这样一出到底什么意思？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要他什么都不管也不可能。再怎么说那也是两条人命。
　　“笑笑说你行。”
　　有海草一句话就让吴柒没话了。
　　他可是知道有鱼笑说话的分量。某种意义上，绝对比族长长老他们说话更有分量。
　　躲都躲不开吗？
　　可他真不会帮人接生啊，再说不是应该有类似大夫这些人的存在吗？找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用。
　　有鱼笑会找吴柒也实在是迫于无奈。
　　有海草是有家人，也是有鱼家的本家。
　　有鱼这个姓，从来都是从有家人里选出来后才会用上有鱼这个姓的。
　　有鱼知当上族长前，就是有家海字辈的人。
　　有海草是有鱼笑的叔叔，婶婶木榴因为阿七爹的原因很晚才肯结亲，结亲后又总不能受孕。
　　这回好不容易木榴在三十二岁这年怀上孩子，有海草心里也着急。
　　眼下木榴就要生了，可族里的巫医又正好被族长叫去山洞了。有海草也是没有办法才去找有鱼笑帮忙，再怎么说笑笑也是巫女，总会想出办法的。
　　结果笑笑让他去找阿七，他除了相信笑笑相信阿七也没办法。
　　一想到木榴那么厌恶阿七，有海草心里对孩子跟木榴的担心占了上风，这才跑来拉着阿七就去巫姜家。
　　吴柒对巫医和木榴都是有些记忆的，那些记忆碰巧留下的，只是一种感觉。
　　记忆里的感觉告诉他，这两人对自己都是带着讨厌的。至于为什么，阿七封闭内心后的记忆，并没能给出他答案。
　　眼下要帮一个不只是不待见自己的女人接生，吴柒不免心生考量。矛盾自己要不要帮忙，他最怕就是自己会帮倒忙。万一又因为什么自己男人的身份帮一个女人接生的问题被人说，那就更不好了。
　　他可是知道流言的力量，就他听到的传说里就有不少被流言毁掉的人，前世身边更是不乏因为流言惹上麻烦的人。
　　帮，还是不帮？
　　有海草的一席话让他不再犹豫地走进巫姜家里。
　　不管怎样，里面的，是两条生命。
　　这里不是后世，没有那么先进的医疗水平，他要能帮忙，自然要帮。
　　就如有海草说的那样，人命最重要，虽然他说真出了问题的话他希望留下的是木榴。
　　先前木榴要生产的时候有海草急忙背着木榴来到巫姜家，可现在巫姜不在家，他也不能再把痛到不行的女人背回家。要知道巫姜对阿七的厌恶，可是不比自己女人少。现在想这些也无用，木榴要紧。
　　东菜作为跟阿七最熟的女人，自然被阿七让人从林子里叫回来帮忙。
　　一听是要接生，东菜也没忘把自己娘亲也叫上。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一群没生过孩子的人干着急。
　　一时间，巫姜家里的氛围也紧绷了起来。
　　在吴柒看来，这就算是高龄产妇的第一胎了，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出点差错。好在东菜跟她娘亲学过不少东西，不然现下还真是会忙不开。
　　等到第一声孩子的啼哭从巫姜家里传出，守在门外的大人孩子们都不由松了口气。
　　生孩子什么的，还真是力气活呀。
　　鱼多多现在看到那一盆一盆血水就觉得吓人。
　　往常她偷偷去广场看宰杀猎物时也没这种感觉，要生个孩子下来真是吓人。鱼多多都不敢想再过几年自己要生孩子时是不是也会叫得跟杀猪一样吓人。
　　“给你。男孩。”阿七经此一事，本就不强壮的身体也有些虚脱，差点就又脱力累倒。还好最近的运动没有白做，不然回头被水鲅知道他又该要禁足了。
　　刚出生的男婴，身上还粉粉的一层，皮都还皱着，眼也没睁开。
　　男孩们偷偷瞧了眼小婴儿，都在想自己刚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难看？
　　“阿七。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有海草自然不在意是谁接生的儿子。
　　他还是记得的，先知曾经说过再往前男人女人可是都能生孩子的。
　　他只知道，自己的女人孩子，都没事了。
　　二十八年来，这是他第一个孩子，是他跟木榴等来的第一个孩子。
　　往后，他会好好教养自己的儿子，跟木榴一起让儿子快乐长大。
　　这个高大的汉子，亲手接过儿子的时候，竟是眼中带泪。
　　此时，没有谁会笑话他一个大男人还哭。
　　这样一个男人，是值得人去敬重的，哪怕只为他对他妻儿的在意。
　
　　14、第13章　一时热闹大锅菜　。。。

　　这些日子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村民们，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