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来开荒 作者:晨香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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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男人，是值得人去敬重的，哪怕只为他对他妻儿的在意。
　
　　14、第13章　一时热闹大锅菜　。。。

　　这些日子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村民们，集体出现在部落交流会这一天。他们昨晚上已经从山洞出发，这时候都已经到达集会目的地白山部落。
　　余下的还在部落的部分人，天还黑着时，就听见部落里响起一阵阵极其统一的骨笛声。
　　昨天晚饭后水鲅突然急匆匆出现，跟吴柒交代了一下他们今天集会会很早出去等事情后，就又趁着夜还没深就回了山洞。
　　吴柒记不清阿七那些记忆里，集会前去山洞到底有什么意义，跟他好像没什么相关。
　　水鲅嘱咐他早上听见笛声不要忘了早起，听见第一声骨笛声传来，吴柒立刻爬起来随意吃了点早饭。还没走出帐篷，就听见东菜在院门外说她来了。
　　吴柒这才知道，他起得真不算早。
　　“阿七。你还要带点什么过去？不好带的话，我可以帮你带点。”
　　集会是部落间的大事，但也没有限制过女人们去集会。毕竟家里不少东西，都还是操持家用的女人们最了解。最主要的是，去集会不像寻常的部落外面，一路上都比较安全。
　　“不用了。我就拿够调料就好。”其他的水鲅都说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点，吴柒还是很信得过水鲅。不信水鲅他还能信谁。
　　东菜意思传达到，没有再说什么。
　　一想到那天阿七找人叫她帮忙，帮完却受到那样的打击。东菜这些天只好多来陪陪阿七，就怕他一个想不开又成闷葫芦了。
　　葫芦就是阿七找出来当勺子和水壶用的，很好用。
　　至于为什么阿七会叫以前的自己闷葫芦，东菜始终不能理解。人家自己那样说了，她只在心里说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
　　吴柒知道东菜又是在担心自己，心里一暖。
　　来到这里后，对他最好的，水鲅第一，东菜绝对是紧随其后。
　　其实那天也没什么事，就是木榴醒过来后对他恶声恶气，巫姜回家后看见他在她家变身咆哮女王。其他的，还真没什么。
　　至于那俩人为什么对阿七这么厌恶。据不那么可靠的记忆和大家隐晦的语句中得知，无非是上一辈的恩怨。
　　阿七，就是被无辜炮灰的那个。吴柒，就是好心没有好报的这个。
　　不管是巫七还是吴柒，都是被连坐迁怒习惯成自然了。
　　吴柒让东菜稍等，往新做的木篓子里扔了些要带的东西，背起篓子就和东菜一起出门。
　　目的地，自然是部落大门跟大家一起集合出发。
　　东菜已经习惯吴柒跟那些男孩们时不时做点新玩意儿出来，她背上的还是南雨学着做出来的呢。南云给她的时候，她差点被南雨笑死。
　　不敢再回想昨天的羞涩，东菜只好跟阿七聊聊天转移注意力。
　　“老八说过要让我帮你多拿点东西，自己又把重的东西早就拿走了。我还有什么要帮你拿的我都想不到，老八还真是见不得你受累。”
　　“不是族长吩咐的一起拿走吗？”
　　“哪儿呀。这本来就是每个人自己带好去集会的东西，一起拿走的是部落的公用品。”
　　“那他一个人怎么能都拿走？那些食物就算一起带走都很重，族长还说要尽量多带。”
　　“南云说老八每天都会带一部分去我们集会那里。就是每天来回麻烦点，好几次差点没赶上夜禁的点儿。”听南云说那几次都还挺危险的，不过这些东菜绝对不可能告诉阿七。
　　“他昨天晚上过来了。”
　　“啊？！不会吧。爹说过他们昨天晚上可就结伴不管夜禁直接去了白山部落那里，他不会自己一个人去的吧。”
　　这可不只是一点点的危险，东菜想待会儿到了集会上，一定要先去看看水鲅有没有事。老八对阿七真好啊，东菜真想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弟弟。昨天晚上来不来根本没什么差别的呀，东菜有点不能理解老八的想法。
　　“很危险？”夜禁的危险，吴柒只是听说过。但也知道人多就不怕夜禁，一个人的夜禁会怎样，他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吴柒有些淡定不起来了。老八不会出事吧？
　　“不用担心。老八昨天赶回来看你，肯定是知道没事才敢来找你的。”
　　“嗯。”吴柒没再说话，只是走路更快了一些。
　　东菜本就比他高，就着他的步子走也不会累。
　　“七哥哥东菜姐你们到了。”鱼多多远远就看见吴柒和东菜的身影，高兴地跳起来，背上的小木篓一颠儿一颠儿。
　　“这孩子。”鱼婶娘瞧见女儿跑向阿七那儿，不知是要为阿七这么让她儿子女儿喜欢高兴，还是要为自己女儿疑似会被拐走不高兴。
　　鱼飞正帮着安排队伍，看见多多那个跳脱样儿也没说什么。
　　那个背篓，可是很好用的。
　　今天的集会，肯定能换回来不少东西。
　　吴柒自然不知道自己教孩子们鼓捣的那几样东西，在被孩子们做出来后，往往第二天就被长老们派人加紧赶制了。
　　部落里剩下的人，从天还没亮透出发，一直走了两个时辰才到白山部落。
　　今年轮到白山部落举办部落交流大会，附近几个部落都来了不少人。
　　吴柒见到水鲅时，水鲅已经开始了今天的交换。
　　吴柒看了下，水鲅那里，也就是一些皮子一些他做好的现成的吃食。
　　等到看见还有不少木梳子、木篓子、木盆木桶之类，吴柒心里小小自嘲了一番，果然产权意识现在是没有呢，隐私权应该更没有吧。
　　尽量忽略自己心里那份小小不满，吴柒微笑着走到水鲅身边。
　　“你背这么多过来，先歇会儿。”
　　“不沉。你昨天到现在才是没休息，你先眯会儿。”
　　“我没事。大家都这样。”
　　看到水鲅似乎没受伤的样子，吴柒之前一直紧绷的心也放松了些。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让水鲅走了两圈，看他果然没有半点不适，吴柒微带责备，很是严肃地开口：“你昨天不应该一个人回来，我不会走，也不会有危险。但你一个人走夜路，就太危险了。这样很危险，我会担心。”
　　“对不起。”水鲅纠结着要不要回来一趟时，鱼百鱼生怕他出事就和他一起回来一起走，这一路他们没遇上危险。不过水鲅一听阿七为自己担心，就觉得应该跟阿七道歉，是他害他生气了。他是跟阿七道歉，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别担心。我是确定不会出事才会来找你。而且昨天鱼百鱼白都在。”
　　“我知道。不过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可以不要发生。夜禁很危险，你才刚要满十五，还是小心点比较好。”等到你娶老婆了，我就不用管你这么多了。吴柒有些心虚，搓了搓手，不去想自己刚想到的水鲅还真是很少干让他操心需要管的事儿倒是他自己一直“劣迹斑斑”。
　　“好，那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做些现做的。”
　　“那些食材我都放在后面了，火也刚生好，你直接准备做就好。”
　　吴柒应了之后就找去自己该待的位子。
　　不就是做大锅饭嘛，大锅饭他也能做的比他们做的好吃。
　　吴柒做出来的热菜熟食，吸引了集会上不少人。
　　香味刚开始飘散那会儿，有鱼部落的人心照不宣的笑了。就冲这香味，也没人会不喜欢，就连死鸭子嘴硬的鱼多多都会背着阿七说阿七做出来的天下第二好吃，可见一般。
　　最先来问货的，是和有鱼部落相对交好的红河部落的村民。红河部落和有鱼部落都是和水源相邻很近的部落，平时往来也比较多。
　　“你这个闻起来比前面的还好吃。”红霞一口咬下腊肠，闻到味道就蹿了上来。
　　本来吃到腊肠就觉得很好吃了，而且那个换鱼的男人还那么好看，她可是一直在边上坐着吃，顺便看男人很忙地在换东西。后来看见眼前的小个子男人过来，看他在说男人她还气愤呢，没想到他做出来的东西这么香。要是她也能天天吃到这么香的热菜，就算让她被他骂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是大锅菜，马上就好。”没错，他做的第一锅就是最方便拿来撑场面的大锅菜，做起来也快些。没有宽粉，他也有手工的面条呀。
　　“菜？野菜吗？”红霞自认虽然很少要自己干活，但也没见族里有人落魄到要吃野菜啊？难道是她见识太少？
　　怪不得阿爹说结亲前一定要多出门走走，结亲后更是不要忘了多看看。
　　“这些菜都有名字，这个是白菜，就是摆在那里的一堆，这个是蘑菇，那里也有放着，还有海带，在那儿放着呢。”吴柒很有耐心地对前来提问的村民们一一解答，没一会儿功夫刚出炉的大锅菜就被众人用各种东西换走了。
　　吴柒旁边那几个专门换野菜的村民，也都笑呵呵地看着村里的野菜被其他部落里的人换走。
　　红霞自打闻到这味道开始，就不再挪窝了。
　　笑话，她跟来就是找自己喜欢的东西的，现在就算是阿爹阿娘过来，她也要说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叫阿七的小个子男人做的菜了。看着地上的野菜还有那些备好的肉肉丸子这些在阿七手里忽上忽下忽大忽小，一锅又一锅出来的都是很美味的菜式。红霞再没空想，也知道这回有鱼部落算是风头出大了。
　　这种风头，她很喜欢。
　　“阿七，你歇会儿。不用做这么多，我们做的丸子腊肠这些都够换的。”水鲅看看时间快到阿七往常的加餐点，让鱼百帮忙看下自己的位子就来找阿七。阿七身子是好些了，水鲅还是不想看阿七累到。
　　“老八，没事。做起来又不麻烦。”那些食材，能处理的老八之前明显是已经处理过不少，不然他临时做起来也确实麻烦。
　　“对了，老八，你也吃点，给你下面条。”手下也没闲着就给水鲅单独做了小碗野牛肉面条。
　　“那个，我也想要一碗。”红霞觉得很不好意思，哪有女人像她这么能吃啊。在这个老八面前真是不好意思呢。
　　“多来点，我也要。”
　　“我也要。”
　　围在一旁等菜的村民们看见水鲅的爱心面条，一个个都嘴馋了。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样子，吃不下也可以带点回去吃。这个用来打包的小瓶子还是很有用的，回头让村里会木工的也做点。
　　往后饿了可以随身带点吃的，多方便呢。
　　水鲅默默地吃了。觉得是自己让阿七更忙了些，只好吃完在一边帮帮阿七。回头瞅了瞅大家换过来的东西，水鲅默默无语。
　　阿七绝对有培养吃货的潜质。
　　里头不远古的字眼，都出自吴柒的教导。
　　水鲅趁大伙吃得香，舀起一碗面条塞到阿七手里，非要他吃下才肯回摊位。
　　秋末最后一场交流会上，有鱼部落的收获很多。经阿七之手，不受宠的野菜们回头也都会成为部落新宠了。“菜谱”什么的，也是要等价交换才能换走。只有木杨部落的人因为跟有鱼部落一向剑拔弩张，倒是没有人来换食物。有鱼部落的人，更是巴不得木杨部落的人永远都吃那些不好吃的肉也不想跟他们换东西。
　　这年头，就是会有不长眼的人来找茬。
　　阿七那儿一直人来人往，木杨部落的人早就发现了。要说那香味确实就算隔好远都能闻见，而况大家都是在一个地方换东西。
　　吃货是哪个部落都会有的，木杨部落也有。
　　吴柒还不知道，等在他面前的，会是什么。
　　再多做点，这样冬天就会更好过一些了。
　　暖秋的余味，飘散。
　　
　　一次修：不就是认识个人嘛，话说，那人长得像谁你还没说呢。
　　二次修：是啊是啊，你帮人接生人家还骂你，她们跟你什么恩怨哪。
　　三次修：就是，这里还说出来个找茬的。
　　三修：哎哟七呀，你麻烦真多啊。
　　修之手：哼，修文麻烦，自然主角也要麻烦多多，就这样，喵吼吼爬字去。
　
　　15、第14章　该来的总是会来不是吗　。。。

　　吴柒是不会跟人争吵的，哪怕那人态度再恶劣。可以跟人笑闹，争吵不可以。非是矫情，只是坚定地认为，争吵无益。
　　巫七也是不会跟人争吵的人，他的不争，是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死心所致。
　　吴柒接受的只有自己穿越的事实。
　　对于巫七这个身份，他始终因为人人叫他阿七等称呼带着一种侥幸心理，只为尽量避开那个身份的前事。
　　接手一个人的全部人生，对他这个本性冷漠的人来说，很难。
　　前世岳茗垣常说，要是不跟七七开开玩笑，还不知道七七也会有除了笑和脸皮不动以外的表情。那时的他，不能激动，也不会把老爹以外的人放在心里。
　　茗茗是自己走入他心里的，不是爱人的角度，在他眼里，更像是宠爱一个可爱带点任性的妹妹。
　　现在，他也只是对水鲅带有感激。
　　老八就是阿七的弟弟，东菜也只是关系稍好些的女性朋友。
　　他承认自己温和表相下的淡漠，这种冷淡，无关他最近的多话和爱笑。
　　至于争吵，不是他会做的。
　　冷眼瞧着前来挑衅的那几个少年，吴柒一动不动，听任他们在外面随意乱说。
　　一旦触到他底线，他不确定现在的自己还能冷漠地不去理会。
　　水鲅跑过来的时候，担心地看了眼阿七。
　　以前阿七被人说的时候，总会蹲在地上不理人，就算那一次被鱼百激到也只是猛一下子站起身就又蹲下来不说话。
　　现在的阿七却不再总是蹲下来，自他醒来之后，水鲅从没见他再和从前那样。
　　那个停下小刀不再切菜的阿七，静静地站在原地，身边围着的那几个不停叫嚣的男人在他眼里，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阿七只是很温和地看着眼前的人，只有熟悉阿七的水鲅，才看出他眼底的那一丝燥郁。
　　看见阿七这样，水鲅反而不那么担心了。
　　快走到阿七跟前时水鲅放慢脚步，大踏步站在阿七前面，给了那一干出言不逊的男人狠狠地扫视，说：“这是部落间的交流会，你们几个再这样我们有鱼部落可不怕跟你们断交。”
　　二十年前有鱼部落就曾经和木杨部落断交过，一直过了二十年关系也没有变多好。
　　来时族长就曾经对族人说过，木杨部落最近又不太安分，遇上了就算说断交也没关系。
　　水鲅知道今年木杨部落又做了不少坏事，阿七被人说，只会安静地停在原地。他守护他就好。
　　“本来就是啊。就阿七这样，就这样还好意思出来。要换做我，肯定待在部落里蹦高去。”李栎正气愤着，说话也就不怎么好听了。
　　李桦是李栎的哥哥，两人是木杨部落二十年来第一对双胞胎，在部落里一直是想干什么干什么那种。现下不过是为了要多拿些好吃的，这人却不肯，换做他，他也生气。也就没有劝弟弟冷静些。
　　“就是。我们不就是闻这味道好吃想多要些嘛，怎么就不可以了。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吃，我们又不是不给东西换。”旁边年纪小些的杨小五也不高兴，他们不记得阿七，他可是记得的。
　　“换东西本来就是想换就换，你看大家都一样，哪有像你们这样，用这样的小孩东西换了之后，还一次想换很多。是谁都不答应，老八，你把他们赶走吧，我们都帮你。”红霞一直都在边上，实在看不惯木杨部落这几个一看就是刚能出部落没几年的男人。
　　又悄悄望了眼老八，看他那么镇定地守在阿七面前，怎么看怎么好看。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谁知道你们族里这都是些什么人呢。这个阿七，不也是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娃嘛。你这小子，应该就是阿七捡回来的崽子吧，谁不知道你小时候话都不会说的。怎么着，现在能说话了，就出来见人了？有鱼部落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做族人呢。”杨小五对过去那一段是非不是很知道，但自小从姑姑那里听到的就足够他来厌恶这个阿七了。
　　水鲅脸上浮起一股怒容，微红的脸透露出他的愤怒。担心地往后看了眼阿七，见他似乎没有像十年前那样吓呆，才稍微放了点心。
　　看见阿七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水鲅握紧拳头，暗示自己不能在交流会上第一个动手。
　　“闭嘴。你们木杨部落全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人，也好意思说我们有鱼部落。你们才是呢，听说你们部落这些年孩子可是没多几个，我看哪，就是报应。活该。”东菜听人说阿七这边出事了，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来帮阿七。
　　“你个女人住嘴。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李栎一看又多了个不认识的女人，心里隐隐觉得自己把事情闹大了，回头不知道爹又要说他什么了。
　　部落里的人都知道，木杨部落跟有鱼部落，那就跟世仇差不离。他在这补上一脚也应该没什么。
　　李桦出手更快些，他可不会让一个女人落他弟弟的面子，回头肯定会被大家笑话。一手拍过去，打得东菜一个哆嗦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下子一场吵架立刻成打群架了。
　　旁边其他几个部落的人早知道这两个部落的积怨，不好相帮。只能眼看着将要出锅的美味被木杨部落的人打翻，一看那些掉落的菜还冒着烟，一个个都心疼死了。
　　不由怪起了木杨部落这些一直惹事的人，要不是他们部落早前积威还在，就冲他们族人的嚣张就够几个部落联手清了木杨部落的。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吴柒一直在听。吵架是要吵才能吵下去的，他习惯了听。
　　听到有人说他是野男人的娃时，吴柒感觉到身体里传来一丝不安。他知道，那是阿七的感觉。吴柒还没想出这到底算怎么回事时，眼前三个木杨部落的少年就跟东菜水鲅他们打了起来。围观的人什么都没做，不过吴柒知道，东菜能被人叫来，有鱼部落肯定早就知道这事了。至于为什么到现在也就两个人对付三个人，他不知道。
　　看到水鲅脸上被三人其中一个矮个些的跳起来狠狠打了一拳，吴柒生气了。拿起石刀走上前，拉开水鲅对着那个少年说：
　　“再打下去我就用刀劈你们，劈了一个再说。”
　　笑话，他们可是见识过这把名不见经传的石刀，在阿七手下有多灵活锋利，这要砍在他们身上，不死也要重伤。虽然就这阿七的块头不一定有这能耐，还是自己小命要紧。一思量，三个人也不再动手了，气哼哼就走了，临走还不忘从阿七那里拿走一些野菜。
　　东菜看那些人走远，帮着阿七收拾满地狼藉，围观的人也渐渐散了。
　　本来就到了快收工回部落的时候，现在没事了，各自散去。
　　“今天真是，族长他们也不来管管。这回我们跟木杨部落怕是又要结怨了。”东菜知道阿七什么也不知道，就转头对水鲅说。
　　“族长没有不管，只是等这事闹大，这样才好跟他们彻底决裂。”
　　“我们不是一直就跟木杨部落那群坏人没好过嘛，也不想想二十年前就他们做的那些事，都能让人活活气死。”东菜只要一想到多年前那段公案就不由气愤，不过一想到事关阿七，也就没再说什么。
　　“二十年前到底什么事？他为什么说我是野男人的娃？”
　　“嗯咳。这个是他们乱说的，阿七你别在意。水鲅还是你捡回来的我们也没说什么，理那些人干什么。他们跟我们关系本来就不好。”
　　“阿七，你别理会他们。”水鲅拿好东西站起来准备回去，一转身，看见那两个没见过几次却记忆深刻的人。心里一啐，面上看不出来一点变化。
　　吴柒注意到水鲅的停顿，望了望他，见他正看着一男一女不说话，问：“怎么了？”
　　“没事，就看见两个比那三个人还讨人厌的人。”
　　东菜没见过那两人，不过一看是木杨部落的人，脸色也不好了起来。她现在最厌烦的，就是木杨部落的人，连女人都打的部落，不惹人厌也不可能。东菜摸了摸自己有些淤青的胳膊，暗道倒霉。
　　两个不认识的人，可能又是来吵架的。吴柒不耐烦再听他们说废话，拉着水鲅就往族长他们那块人多的地方走去。早知道就不来这么偏僻的地方生火，这么多人在也不会真起大火。真是失算，吴柒心内自嘲。
　　那两人看吴柒要走，女人上前就说：“野小子。小五说你今年也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还真敢出来呢。”
　　“不好意思，前阵子脑子进水，不认得你们。没事我们走了。”
　　“七儿，呃，阿七你没事吧。”两人里的男人一脸尴尬，看上去还真有些担心吴柒的样子。
　　吴柒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男人眼里的那丝嘲讽。不就一对中年男女嘛，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真有关系，二十年不管不顾也会变成没关系。
　　“阿七没事。我们走了。”水鲅看阿七这回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赶紧带着阿七走远。他见他们这两年都没来过集会，没想到今年也来了，真是晦气。
　　“阿七别走，我是你爹。”男人一看阿七真要走了，这才急忙喊道。
　　“爹？”
　　女人一脸愤愤却无可奈何，男人看似不好意思。这样一对男女，难道就是原主的亲生爹娘？那他一个木杨部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