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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 作者:来自远方-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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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多谢大帅!”
    “别忙着谢,来给我看看,咱们办什么厂子……”
    云南赶走法国人开始大搞建设,四川的刘抚仙依旧不紧不慢,广东的薛定州日夜琢磨该怎么把英国人给弄走,广西唐广仁和贵州唐廷山这两位则凑到一起合计,是不是也派人去关北取取经。
    山西的兵工厂破土动工,湖北的宋琦宁不需要亲自上门,楼逍就派人给他送来被命名为北15式冲锋枪的图纸。
    宋琦宁拿到图纸,再看看楼大总统从京城发来的电报,感动之下,立刻从楼家的铁杆跃升为钢杆。
    河南的袁宝珊正忙着和阎淮玉掰扯两省交界那几片的归属,按照袁宝珊的说法,阎淮玉和关北合办的兵工厂他也应该有份!
    “就算早些年派兵占了又能怎么样?嘴上说是山西的,可谁不知道,那地界本就是河南的!”
    掰扯归掰扯,吵到冒火,阎淮玉和袁宝珊也没想再起兵戈,最终商定,楼家那三成股份不动,兵工厂的资金两人各出一半,余下的股份也各占一半。
    自此,袁宝珊继阎淮玉之后也绑到了楼家的战车上。
    “这姓袁的也够精明的。”阎淮玉送走找上门来嚷嚷的袁宝珊,脸上的怒容顿时变成了笑容,“得了,咱们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父亲之前选在巩县建厂,就料到了袁督帅的反应?”
    “我又不是神仙。”阎淮玉靠在椅背上,掏掏耳朵,“不过也差不离,这老小子比我还会占便宜,闻到腥味就往前扑的主。他日子也未必比我好过,我递杆子,他没有不接的道理。”
    阎淮玉点到即止,对这个长子,他寄予了厚望。虽说和楼家那头小老虎肯定没法比,却也是个脑袋聪明一点就透的。只可惜在带兵方面实在不开窍,余下的几个儿子也和长子差不多,这才让阎淮玉下定决心,接连给楼家送上两份投名状,为的就是保一家安稳。
    “巩县那边三家的股份都差不多,也占不上大头,小北门机器局你好好盯着,太原这边才是咱们家立足的根本。等到和袁宝珊的事情一了,我就和楼家联系,还得请楼家帮忙,另外再给楼家送三成股份。”
    “是。”
    巩县和太原兵工厂接连动工的同时,国会终于通过对以哲布尊丹巴为首的一干蒙古王公的处置决议。
    哲布尊丹巴以“额真汗”的名义签署文件,正式取消外蒙独立自治,取消自封的皇帝封号,重新被册封为呼图克图汗,“定居”京城。跟随他的外蒙王公,除了反水的,都没落到好下场。
    没收财产,是对这些蒙古王公最轻的处罚。
    二月二十八日,华夏联合政府正式对外宣布收回外蒙,并向当地派遣官员。官员到任后即着手在外蒙修建铁路,开设学校,又从北六省引进菜种和粮种,一切的措施都表明,华夏官员和军队的到来不代表征服和掠夺,而是更好的生活。
    北六省在朝鲜的动作也开始加快。
    在平壤之战中被俘的李东道中尉和他率领的一个中队朝鲜兵,被从新义州放归朝鲜。这些朝鲜人都接受过华夏情报人员的再教育,尤其是李东道中尉,不只有幸和萧有德面谈,还见识到了乔乐山和丁肇两位化学大拿的手段,如今的他,只要想起在审讯室里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就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日本人可怕,华夏人比日本人可怕一百倍,一千倍!
    “死忠”于日本的朝鲜人都先后“消失”,随同李东道返回朝鲜的,有部分是北六省军队内的朝鲜族士兵,他们奉命和这些朝鲜人一起回国,为朝鲜的“民族独立运动”添砖加瓦。
    李东道身边还跟着一个瘦削阴沉的日本人,仔细看就可以认出,他是已经销声匿迹许久的川口怜一。
    用朝鲜人的方法对付日本人,再用日本人的方法对付朝鲜人。
    想出这个主意的是哑叔,如今萧有德和哑叔也算是有了交情,两人经常交流,彼此取经。
    萧有德最初想让已经快忘记自己是个俄罗斯人的前东西伯利亚边境军总指挥米哈洛夫和李东道一起回国,这样便有机会祸水东引,让日本人以为俄国人也在朝鲜的事情上掺一脚。
    哑叔却摇头,蘸着水在桌上写,“别把日本人想得那么蠢,过犹不及,聪明反被聪明误。“
    看到这行字,萧有德先是蹙眉,片刻之后起身向哑叔行礼。李谨言坐在一旁,看着桌面上的水迹渐渐干涸,上面的字也随之消失,想了想,什么都没说。
    他不是这个材料,还是看着就好。
    在李东道和川口怜一进入朝鲜的同时,被软禁的朝鲜国王李熙也从内侍口中得到消息,华夏人就要动手了。
    李熙激动的握紧拳头,抵住嘴唇,这样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吗?
    他还是高兴得太早,楼少帅并不打算马上把日本人赶出朝鲜,他计划用朝鲜拖着日本,让日本无力再打华夏的主意。
    李东道是被扶持的一枚棋子。川口怜一则能让这颗棋子发挥更大的作用。
    若是棋子不听掌控……很简单,舍弃他,另选一枚就是了。
    三月初,电影《移民》引起的热潮仍未褪去,二夫人的担忧却成为了现实,有一家外地报纸登出了枝儿之前曾在上海长三堂子做过姑娘的事,还点明枝儿曾在李家做过丫头,服侍过李谨言。
    八卦,桃色新闻,在哪个时代都有相当的市场。
    一家报纸甚至找到了枝儿的大哥,在大洋的利诱下,这个当初卖了妹妹的男人竟然颠倒黑白,胡说一气,将枝儿沦落风尘的事情全都归罪到李谨言的身上,还语气暧昧的说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有心人开始挖掘李家当年的事,包括李家大房和二房争产,李家长房备受李谨言的欺压,李家长房兄妹得不以投靠日本人,就为了保命……
    “李三少仗势欺人!“
    “伪君子,真小人!”
    “不敬长辈,不爱手足!”
    类似的报道接连出现,以时政新闻为首的一干报纸纷纷撰文对此加以反驳,不想事情越闹越大,包括上海,京城等地的报纸都对此加以报道。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将报纸上说的当了真,开始对李谨言口诛笔伐。
    之前关北工人罢工的事情也被提起,联系起刚刚平息不久的上海大罢工,更多人开始相信李谨言果真是个伪君子。
    这时,之前参与关北罢工的工人和他们的家人却站了出来,为李谨言辩护,大骂在报纸上诋毁他的人。
    “俺不会说话,但俺却识得道理,要是没有李三少,俺们一家都得饿死!”
    “咱做了错事,李三少不追究,还让咱继续在工厂里干活,说李三少坏话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李三少绝不是什么黑心商人,说这话的就该让阎王爷爷给下拔舌地狱!”
    从外地赶来关北的记者在关北的大街小巷询问,极少有人说李谨言一句坏话。
    “肯定是因为楼家的关系!”
    一些记者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此众口一词的称赞一个人未免太过奇怪。在关北虽然也有报纸撰文说李谨言的不是,但这样的报纸和报社却往往会被人丢石头,有记者被认出来还会被路人啐一口唾沫。
    几名在上海泰晤士报工作的记者认为他们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军阀的压迫!
    “名义上是爱国军阀,不过尔尔,色令智昏之徒。”
    一名从英国留学归来的记者轻蔑的哼的一声,打算回到旅馆就马上撰稿,将事情的真相披露出来。不想他们刚走到旅馆门口,就见到自己的行李被堆在旅馆门口,旅馆老板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我的店不做你们生意!”
    话落,旅馆老板就叫伙计把还想抗议的几个记者都撵走。
    原来,打扫房间的人看到了其中一个记者放在桌上还没写完的新闻稿,这个伙计恰好识字,扫过上面的内容,当即脸色铁青,马上告诉了旅馆老板,老板不管三七二十一,让伙计把这几个人的行李都给扔出去,他不做这些丧良心人的生意!
    “我们是付了住宿费的,你们不能这样做!”
    “我呸!”没等旅馆老板说话,泼辣的老板娘回身从柜台里取出几块大洋,直接扔到了几个记者的脚下,“还给你!这些够不够?”
    旅馆前的喧闹引来不少人围观,通过旅馆里的人和记者吵嚷,众人才得知事情的缘由,一时之间,看着这几个记者的神情都有些不善。
    其中一个记者被气急了,认为这绝对是一场阴谋,口不择言的开始诋毁李谨言,同时大骂楼逍军阀独裁。
    一辆挂着大帅府旗子的黑色汽车停在路旁,季副官回过头,看向李谨言,“言少爷?”
    李谨言没接话,直接伸手去推车门,不想却有人先他一步,突来的马蹄声打断了人群中的吵嚷声。
    看到马上的骑士,人群主动让开一条路,黑色的骏马径直奔向人群中的记者,马蹄几乎就要踩到身上,距离最近的一个人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马背上的骑士猛地一拉缰绳,黑色的骏马抬起前蹄,发出一阵嘶鸣。
    楼少帅拍了拍马颈,抬起头,一双黑色的眸子,像是无底的深渊。
    记者咽了口口水,他认出了眼前这个人,但他还是强硬的说道:“闹市纵马,草菅人命,果真是军阀作风!”
    “军阀?”楼少帅的表情冰冷,“对,我是军阀。”
    话落,举起左手。
    接下来的一幕,让几名记者惊骇欲绝,马上的骑士同时举起马枪,枪口正对他们,围观的人群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
    “不,你不能……”
    楼逍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瘫坐在地的记者,同样举起了手枪,目光冰冷,“我能。”
    坐在车里的李谨言收回推门的手,“回大帅府。”
    “言少爷不去看看?”
    “不去。”李谨言摇头,“少帅生气了,谁往前凑谁倒霉。”
    季副官:“……”
    
    第一百六十五章 

    砰!
    枪声响了;迥异于马枪;而是俄制莫辛纳甘步枪特有的枪声。子弹擦着楼少帅的脸颊而过;马队中的几人立刻循着子弹飞来的方向疾驰而去;其他人护卫在楼少帅四周,挡开陷入混乱的人群。
    趁众人的注意力被枪声吸引;一名记者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颗香瓜式手榴弹,没等他拉开保险;两枚子弹已经击中了他,一枚直接打爆了他的脑袋,手榴弹从他的手里滚落在地。
    “保护少帅!”
    “少帅;危险!”
    楼逍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骑兵,视线扫过死去的记者和从他手中滚落的手榴弹,“英国货?”
    一个兵哥旋即下马,捡起地上的手榴弹,“是英制米尔斯手榴弹。”
    俄国的步枪,英国的手榴弹,记者,华夏人……或许,不是华夏人?
    几个男人混在人群中想要趁乱离开,不想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按住肩膀,腰间也抵上了手枪。
    “千辛万苦的来到关北,不如留下多做几天客。”
    被抢抵着的男人顿时色变。
    之前去追枪手的兵哥们也回来了,一个兵哥手里拿着一杆俄制步枪。
    “少帅,人跑了,只留下这杆枪。”
    “跑不了。”
    楼少帅敲了一下马鞭,这里,可是关北!
    警察局赵局长得到消息,气得再次骂娘,先是刺杀言少,这次竟然直接找上了少帅!TNND,要是被他知道是哪个混账王八蛋,绝对扒皮抽筋,活撕了!
    旅馆的老板夫妻也是又气又急,只希望这事千万别牵扯上自己。刺杀少帅,这些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旅馆伙计看着被一连串变故惊呆的几个记者,狠狠的啐了一口。
    警察赶到时,几个兵哥正下马维持秩序,围在四周的人,不少都红着眼睛,像是要生吃了地上几个记者的样子。楼少帅骑在马上,手里拿着一枚还没打开保险的手榴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赵局长上前几步:“少帅!”
    “这里交给你,这几个人我带走。”楼少帅一拉缰绳,“稍后萧有德会去警局。”
    “是!”
    几个记者早没了之前的气焰,神情也变得恐慌。他们自诩“正义”,为了言论自由敢于对抗强权,却不代表他们是白痴!之前仗着在外国报社工作的记者身份,以为楼逍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们的同事,和他们一同前来关北的一名记者竟然试图刺杀楼逍!
    楼逍手握北六省,楼盛丰更是华夏的大总统,被牵扯进这起刺杀事件,他们想要保住命恐怕都困难!
    “不,我是无辜的!”一名上海泰晤士报的记者突然大声叫嚷了起来,“我是法国公民,你们不能抓我!”
    法国公民?
    楼少帅连头也没回,摆明不会理他。抓着这名记者的兵哥嘿嘿一笑,“我怎么瞅着你是个华夏人?就算法国公民又如何?老子还没扒过法国佬的皮,正好用你来练练手。”
    扒皮?!
    记者挣扎得更厉害了,兵哥不耐烦了,一记手刀劈在他的颈后,世界安静了。
    回到大帅府,楼少帅刚走进客厅,李谨言就迎了上来,“少帅,我听说……”
    “没事。”楼逍回头让副官去叫萧有德,拉着李谨言大步走到沙发旁坐下,马鞭扔到茶几上,“几个跳梁小丑。”
    “真的?”李谨言还是不放心的上下打量着楼少帅。
    “真的。”楼逍任由李谨言拉着自己上看下看,一只手按住李谨言肩膀,俯身靠近,“担心我?”
    “当然!”李谨言很想翻个白眼,再说句废话。话到嘴边还是明智的咽了回去,之前在剧院一时口快,被楼少帅折腾一夜,一连三天腰都是酸的,这样的“亏”吃过几次,榆木脑袋也该开窍了。
    “少帅,能确定是谁做的吗?”
    李谨言的话音刚落,副官就带着萧有德走了进来,两人是在路上遇到的。
    “少帅,属下失职!”
    萧有德站定就开口请罪。
    楼少帅没在这件事上计较,而是下令萧有德尽快查明这起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有九成可能不是一拨人。”萧有德思索片刻,开口说道:“情报局今天抓了五个,确定和邢五是一个路数的,都是满清那群复辟党。至于那几个记者,属下一定想办法撬开他们的嘴!不过少帅,万一他们其中真有外国……”
    “这里是关北。”
    楼逍的声音发冷,仿佛带着彻骨的寒意,萧有德生生打了个激灵。
    “属下明白了。”
    自始至终,李谨言都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等到萧有德离开,他才蹙着眉头开口问道;“少帅,这件事和英国人有关吗?”
    虽说上海泰晤士报是英国人办的报纸,参与刺杀的人也的确是在这家报社工作,但到底是不是和约翰牛有关,还真不好确定,毕竟证据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
    “不确定。”楼逍握住李谨言的一只手,捏了捏他的手指,“和英国人有关,也好。”
    什么叫和英国人有关也好?
    李谨言猜不透楼少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干脆不猜了,反正等到真相大白,他总会知道楼少帅想做什么。
    “少帅,萧先生忙不过来,可以请哑叔帮忙。”
    “恩。”楼少帅没有拒绝,“确认枪手的身份,应该需要他帮忙。”
    “不是说没抓到?”
    “抓到了。”带着枪茧的指腹擦过李谨言的手背,摩挲着他的手腕,“只要我想,没有抓不到的。”
    李三少:“……”
    他们是在谈杀手的事,对吧?
    眼前这也是楼少帅,没错吧?
    可他怎么总觉得,无论是话题还是楼少帅,都有点不“正经”?
    楼大总统和楼夫人当天就得知了楼少帅遇刺的事。
    楼大总统脸色阴沉,楼夫人则是担忧得接连给关北发了三封电报,得知楼少帅确实毫发无损,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她很想亲自回关北一趟,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回去,最大的可能就是给儿子添乱。
    “大总统,这件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不必夫人说,我也没打算把这事揭过去。”楼大总统和楼夫人一样,不只着急,更加恼火,先是他儿媳妇,紧接着又是他儿子,当他楼盛丰死了吗?!
    展长青和白宝琦几乎是前后脚抵达大帅府。白家,展家,两个家族的富贵荣辱都紧系楼家,敢动楼逍,分明就是和三家为敌!
    “大总统,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个章程?”
    “逍儿的电报里也只简单说了两句,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件事内里绝不简单。”
    “难道真是那些洋人在背后动手脚?”
    “八九不离十。”楼大总统扯了扯领口,“只是到底都有谁牵扯在内,现在还不好说。”
    两个连襟一个大舅哥在书房里议事,展夫人,白夫人和楼夫人在内室说话。坐在在地毯上摆弄九连环的楼二少见着白夫人和展夫人,不用楼夫人提醒,张嘴就叫人:“大舅母,二姨。”
    “哎!”
    两周岁的楼二少长得就像观音座下的童子,格外的讨人喜欢。
    白夫人喜欢得将他抱起来,亲了一口,“睿儿可真讨人喜欢。”
    “可不是。”展夫人也拿起一旁的玩具逗他,“见人就笑,让人不喜欢也难。”
    实际上,楼二少绝对不像展夫人说的那样见人就笑,至少见着楼大总统和楼少帅,二少就从来不笑……
    白夫人让楼二少坐在自己怀里,看向坐在一旁的楼夫人,开口问道:“清枚,逍儿那边没事吧?”
    “恩。”楼夫人示意房间里的丫头先下去,连楼二少的奶娘也退了出去,“一切都还好。不过大总统说这事恐怕牵扯不小。”
    白夫人和展夫人互看一眼,她们的政治嗅觉并不比楼夫人少,楼夫人一开口,便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莫不是南边?”
    “应该不是。”楼夫人摇头,“怕是和大总统那次一样。”
    “日本人?”白夫人迟疑了一下,“可我听说,那几个记者是在英国人的报社里工作的,里面好像还有个法国人。”
    “这事短时间也掰扯不清。”楼夫人把楼二少从白夫人的怀里抱过来,垂下眼眸,不管是谁,这事都没轻易揭过的道理!
    东交民巷,英国公使府邸。
    管家在书房的门上规律的敲了三下,“爵士,康德先生和库朋斯齐先生来访。”
    客厅里,法国公使康德和俄国公使库朋斯齐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望向门口,同时站起身。
    “爵士,打扰了。”
    “请坐。”
    朱尔典走到沙发前坐下,管家送上茶点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两位的来意我知道。”朱尔典见库朋斯齐要开口,举起手摆了摆,“但我要说,这件事我还没想出太好的解决办法。”
    “爵士,若不能尽快处理好这件事,会给我们都带来麻烦。”
    欧洲的战争让英法等国在华夏的实力不断削弱,华夏国内的各个实权派又动作频频,除了云南和四川,最近长江流域和广东都不太平,朱尔典看到各地领事发来的电报也十分头疼。但他又能如何?
    华夏太大了,这个国家的人和成为大英帝国殖民地的印度人也完全不同。外表再虚弱,他们的骨子里却是硬的。
    可以伤害他们,杀死他们,却无法让这个民族屈服!
    “先生们,事到如今,我们彼此必须坦诚。”朱尔典双手交叠,掌心扣在手杖上,目光锐利如鹰隼,“这件事到底和我们中的谁有关?”
    “我可以向上帝发誓,绝对没有!”俄国公使库朋斯齐率先开口,如今俄国正和华夏商谈增加药品的进口量,同时,由于军队中缺乏武器,从欧洲大量进口枪炮也不太可能,沙皇正在寻求新的武器进口途径,华夏和美国都在备选的名单之上。
    这个时候,会有哪个脑子发抽的俄国情报人员去刺杀华夏最有实力的军阀?脑子进水了!
    法国公使康德也否认,“那个记者在说谎,他并没有法国国籍,只是曾在法国留学,妻子也是法国人而已。”
    “那么,我也必须表明,这件事和大英帝国毫无关系。”朱尔典的视线扫过两人,“若不是华夏人贼喊抓贼,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试图挑起我们和华夏人的矛盾。”
    大不列颠,法兰西,俄罗斯同属协约国,挑起他们同华夏的矛盾,谁会最终得利?
    “德国?”
    “可能。”朱尔典缓缓靠向身后的沙发,他还有另一个怀疑对象,那就是日本!
    这个东洋岛国一直试图使大不列颠同华夏对立,如果是他们做了这件事也能解释得通,毕竟日本在华夏花费的心思绝对比任何国家都多。朝鲜的局势也没逃过朱尔典的眼睛,这背后,华夏人可没少使力气。
    但也不能马上排除德国,德国驻华公使辛慈绝不是个简单人物,往往越不可能的答案,越接近事实。
    客厅中寂静许久,朱尔典的声音再度响起:“先生们,这件事我们必须慎重对待。”
    朱尔典此刻比楼逍更希望查明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若是日本人很好办,若是德国人,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不过,一旦有确实的证据握在手中,也很有可能让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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