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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 作者:来自远方-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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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驻扎在北海道岛上的日本军队早就撤退,岛上的日本居民大部分没有离开,见到华夏和美国的军舰之后,主动拉起了长长的白布,沿海的每座渔村中,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白旗。
    舰船驶近,华夏士兵开始登陆。
    起初,日本人战战兢兢的看着荷枪实弹,戴着钢盔的华夏大兵,很多都跪在地上向天照大神祈祷。
    随着登陆的队伍越来越多,岛上的人看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说奇怪,是因为这支队伍里的士兵,军装和武器都有些不同,从个头和长相来看,他们和华夏士兵也有所区别。
    很快,岛上居民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这是一支由日本战俘,侨民,以及部分朝鲜侨民组成的警察队伍。
    警察局长不是旁人,正是川口怜一。副局长则是个朝鲜人。用日本人对付日本人,再用朝鲜人牵制日本人,所谓的“平衡之术”,可是华夏老祖宗发明的。
    “租借地需要管理。”
    这支特殊的警察队伍,将为华夏治理北海道带来更大的便利。
    至于另一个投靠华夏的重量级人物大岛义昌,则被派去了中西伯利亚,监管大量日本的矿工队伍进行劳动改造。
    从“华夏商船被德国潜艇击沉”事件中侥幸活下来的几个日本人,也成为了矿工队伍的头头,抱着日本女人,压榨着日本矿工,他们的日子过得是相当滋润。
    琉球独立,琉球王室后裔,尚氏子孙也陆续从东京离开,日本人没有阻拦他们,想拦也拦不住。
    软的不可能,来硬的,直接一句:“琉球是华夏的属国,难道你们不怕华夏报复吗?!”
    不怕?当然怕。
    日本就像个赌徒,赌赢了,可以张扬到连姓什么都忘记,若是赌输了,还一输再输,那就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对于华夏“租借”北海道的行为,日本国内也爆发了大规模的游行和抗议,但在抗议之中,却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为什么华夏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强?日本输在了哪里?”
    另有言论称:“效仿先祖派遣遣唐使,向华夏派遣留学生!”
    就像甲午战争之后,大量的华夏留学生进入日本,如今情况颠倒,一部分日本人希望能从华夏身上寻找“救国”之路。华夏和日本自古一衣带水,只要真心“悔过”,比起西方鬼畜,华夏肯定会愿意帮助日本!
    当美国大西洋舰队开进日本海,美国领事正式向日本政府提出按照条约规定,交付战舰时,这种声音几乎变成了主流。
    李谨言得知日本的情况后,愣了半天。
    这些日本人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他们以为现在的华夏还是过去的那个“老好人”,说两句好话,哭天抹泪一番,就既往不咎,前嫌尽弃?
    胸怀博大也要看对象。傻子才会和一只时刻想从自己身上咬块肉下来的白眼狼称兄道弟!
    转念一想,日本人万一不要脸的贴上来,狗皮膏药似的,光靠堵,是肯定堵不住的。
    李三少琢磨半晌,一拍桌子,当即派人去请沈和端,另外找来三四个擅长做思想工作的情报人员,想来华夏留学?先读两年语言学校,华夏语成绩优良,再上两年的思想政治品德教育课,考试合格再说。
    至于思想政治讲什么,品德教育学什么……李谨言冷笑两声,早晚让日本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华夏忙着“租借”北海道,解放琉球时,停战八个多月的欧洲依旧不消停。
    继法国大罢工之后,退出巴黎和会的意大利也发生了全国总罢工。粮食和食品的价格居高不下,加上被英法当傻子耍的不满,意大利人彻底愤怒了。
    生活在阜姆的意大利人和法国人爆发了几次流血冲突,情况严重到双方差点出动军队,墨索里尼的战斗法西斯组织趁机鼓吹主张,走出米兰,开始向意大利最高政权发起进攻。
    德国的魏玛政府颁布了号称最民主的宪法,却依旧无法巩固手中的政权。
    英国和法国因财政所迫,接连开始削减具备,尤其是法国,在最困难的时期,发给军人的薪水,整整减少了十分之一,国防预算也减到了不能再减的地步。
    美国开始推行禁酒令,作为依据的宪法第十八条修正案即将生效,赫赫有名的美国黑帮,即将走上历史舞台、
    战争结束了,世界却依然不平静。
    八月中旬,华夏试制成功第一架水上飞机,由大连造船厂和江南造船厂合作制造出的第一艘轻巡洋舰下水试航。以德国潜艇为原型制造的华夏潜艇,改进了动力系统,携带的鱼雷增加到了十二枚,潜伏在水下的时间,最多可以达到十六小时。
    九月上旬,楼大总统一行乘坐的轮船抵达青岛港,大量的记者和迎接人员聚集到港口。当轮船靠岸,楼大总统和楼少帅等人露面时,欢呼声响彻云霄。
    五天后,联合政府正式宣布,将于十月举行阅兵,各省部队再次集结,此时,楼少帅已经坐上返回关北的火车。
    在此期间,德国水兵和另一个历史时空中一样,在法国接收舰队之前,凿沉了公海舰队中大部分战舰。
    同时,挂上华夏旗帜的十艘巡洋舰,却从比利时港口起航。
    
    第二百四十三章 

    九月十一日;楼少帅专列抵达关北。下了火车;却没见到李谨言。车站外;只有大帅府的车子和司机在等着。
    回到大帅府;李三少依旧不见人影。
    “少帅,言少四天前去了大连;说是船运公司的事情。”管家留心观察楼少帅的表情,说话都带着几分小心。
    “外祖父呢?”
    “在二楼书房。二少也在;还有宏云少爷。”管家暗地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过关了吧?
    楼五家的小胖墩,大名戴宏云。
    在京城时;戴国饶亲自为孙子启蒙,到了该上学堂的年龄,楼五提议把孩子送到关北。
    “陶老都推举关北的学堂。”楼五剥好一只橘子,放在碟子里,让小胖墩自己吃,擦擦手,道:“况且,娘把睿儿都送去了。”
    一席话说完,戴建声没有出声,戴国饶沉思起来,戴夫人想说不舍得,可看丈夫的样子,话到嘴边也没出口。
    考虑再三,戴国饶拍板,送小胖墩去关北。当然,小胖墩不可能直接送进大帅府,楼五到底是外嫁的女儿,小胖墩也姓戴不姓楼,就算李谨言点头,戴国饶也未必愿意。
    楼五早就和楼夫人提前通了气。按楼五的想法,她是要和儿子一起在关北生活的,至于戴建声,就随他去好了。
    没想到,戴建声直接辞掉了之前的工作,和楼五母子一起动身不说,到关北之后,还到中学去应聘了俄语教员。
    等李谨言得知消息,楼五夫妇已经在关北安置好了,一家三口登门拜访时,连小胖墩的入学手续都办完了。
    “不是见外,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楼五对李谨言说了小胖墩入学的事,还有戴建声去关北中学应聘了教员,期间小胖墩坐在楼二少身边,一起看画报,有看不懂的,就开口问,楼二少也不认得的,只能问李谨言。
    “言哥,这是什么?”
    “这是航空母舰。”李谨言指着画报上那艘样子有些奇怪的大船,说道;“咱们还没有,外国人有,等到睿儿长大了,咱们也有了。”
    楼二少点点头,小胖墩也似懂非懂,李谨言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小胖墩的脸蛋,下手之后才想起,人家的娘可就在一边坐着。接着捏也不是,收回手也不是。
    “言弟喜欢他,是他的造化。”楼五一边笑,一边伸手捏了小胖墩的另一边脸蛋,“云儿,是不是啊?”
    小胖墩非但没恼,反而笑了。
    楼五一家三口拜访过大帅府,隔日又独自带着小胖墩去拜访二夫人。李谨言知道了,没说什么,去学校接楼二少的时候,时常顺便带上小胖墩。以至于小胖墩在关北的“求学生涯”,除了在学校,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大帅府度过。最直接的影响,在一众外甥外甥女之间,楼二少和小胖墩的感情最好。
    书房内,白老正靠在躺椅上,楼二少和小胖墩坐在一旁,收音机中放着说岳全传,正讲到岳家军大破金兀术一回。
    楼少帅敲门走进来,楼二少站起身,小胖墩也跟着起来,白老睁开眼,楼少帅恭敬的叫了一声:“外祖父。”
    “回来了?”白老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示意楼少帅坐下,“京城诸事都已妥当?”
    “是。”
    “那就好。”白老点头,“日本之事……”
    白老和楼少帅说话时,楼二少坐正,认真听着,小胖墩却始终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不过,这种懵懂也只是表象,当坐到游戏房中的沙盘边时,小胖墩立刻会变成“杀伐果决”的……小胖墩。
    傍晚,楼五和戴建声来接小胖墩回家,见到楼少帅,楼五笑容得体,戴建声却十分拘谨。
    楼少帅颔首,态度有些冷淡。
    带着儿子走出大帅府,戴建声总算长出口气,楼五看了他一眼,就这点胆子,当初还置外室,和个外国奸细搅合在一起?
    见楼五的神情,戴建声有些讪讪,只得抱起儿子大步朝前走。小胖墩搂着他的脖子,朝后望,向楼五招手:“娘。”
    楼五笑了,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隔日,一封电报从大连发回关北,看过电报,楼少帅也动身去了大连。至于安排军队进京参加阅兵一事,全权交给了钱伯喜和从西伯利亚返回不久的杜豫章。
    原来,李谨言此番前往大连,主要是为了从俄国新“买”的几艘船。
    实际这只是个幌子,船身外形和舰上搭载的火炮,都明白昭示出这些所谓的“商船”压根就是一艘艘战舰!
    三艘重巡洋舰,六艘轻巡洋舰,两艘驱逐舰,甚至还有一艘战列舰!
    这些战舰大部分来自黑海舰队,其中的阿芙乐儿号,曾在十月革命中打响第一炮。
    这些战舰为何会从苏俄“叛逃”,李谨言隐约能猜到答案,却不敢完全确定。毕竟,对于十月革命的历史,他也只知道一些皮毛。印象最深的,大概只有苏维埃士兵攻占冬宫,秘密灭掉沙皇一家,以及高尔察克的那批黄金。
    按照战舰上官兵的说法,他们对布尔什维克政权失去信心,曾想投向在水兵中具有一定声望的高尔察克,但在鄂木斯克看到的一切,让他们再次失望。
    俄国国内,布尔什维克和白军正在打仗,从莫斯科到鄂木斯克,枪声一直没有停过。
    布尔什维克开始实行余粮收集制,白军在占领区横征暴敛,俄国人推翻了沙皇,生活却没有得到根本性的好转。贫穷,饥饿,战乱,依旧笼罩在俄国人的头顶。
    出走的水兵,除了失望,还感到迷茫。
    他们不知道什么样的道路才是正确的,如何才能真正挽救俄国,甚至不知道下一次太阳升起时,是否还能活着。
    在两次出走之后,舰上的水兵从寻找救国的出路,转向挽救自己的生命。无论被布尔什维克还是白军抓到,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愿意为国家而死,却不愿意糊里糊涂的死去。可是,国内的路走不通,想欧洲国家求助更不可能。
    最终,通过水兵代表和军官们的表决,这支临时凑成的舰队决定尝试同华夏接触。
    一名水兵自告奋勇,他有亲戚在约翰的船公司中工作。在此之前,他曾千方百计隐瞒这件事,生怕契卡会因此找上门,现在,这却成为了舰队中所有水兵的救命稻草。
    当时楼大总统和楼少帅都不在,接到消息后,李谨言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之前一直都是楼少帅“冲锋在前”,他只需要搞好“后勤”,如今楼少帅不在,事情又拖不得,时间长了,俄国人调头走了,或是出来个截胡的怎么办?
    最终是白老给了他建议,“既然找上了你,就该你出面。”
    他出面?
    “这样的事以后会更多,事事要等逍儿回来?”
    言下之意,事到临头,李谨言必须出面,推脱不得。
    李谨言一拍脑袋,终于开窍。凡事都有第一次,论起来,这和做生意也没多少区别。说不定比和洋人谈生意还要容易些。而且,就像白老说的,事无常态,难道都要等到楼少帅回来?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和俄国人谈不拢,也能留住他们,顺便摸摸底细,等谈得拢的人接手。
    想通之后,李谨言不敢再耽搁,仔细叮嘱过楼二少,把大帅府中的事情安置妥当,就启程前往大连。除了哑叔和其他随行人员,还带上了在海参崴投靠华夏的一名俄国舰长。
    楼少帅抵达关北时,俄国人的舰船已经开进了大连港。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同俄国人接触几次之后;李谨言发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容易。
    俄国的谈判代表是名海军中尉;光荣号战列舰的舰长。起初得知的他的军衔和职位;李谨言颇为吃惊;联想到俄国如今的情况,恍然大悟。
    1917年;沙皇被推翻,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又被布尔什维克取代;国内动荡,军队自然会被波及。
    在克伦斯基政府时期,如高尔察克等高级军官;大部分“出国考察”。到了布尔什维克时期,待遇还不如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有的因地主和贵族身份被处决,有的追随白军和皇室后裔出走,余下的多是碌碌无为之辈。
    战争期间被德军俘虏,战后返回俄国的军人,同样感到茫然。宣誓效忠的政府被推翻,新成立的政府他们完全不了解。加入白军?他们中的很多人同样不愿意。
    苏军和白军内部都存在大量的军官缺口。一名展露出军事天赋的下士,转眼就能为尉官,甚至校官,这并不稀奇。
    在这种情况下,一名中尉舰长完全说得通。从水兵对他的态度,以及率领十二艘战舰组成的临时舰队躲过苏军和白军的围捕,就能看出这名海军中尉不是泛泛之辈。
    但也仅止于此。
    军事上的才能,不代表在政治上也能占据优势。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高尔察克,他战功卓着,在政治上却存在幼稚的一面。另一个时空中的高尔察克被“盟友”出卖,以死亡收场,在这个时空中,与皇室后裔结盟的白军会走向何方,还是个未知数。
    但有一点,无论哪个时空中的海军上将,都没能保住那笔数额可观的黄金……该说是历史的巧合?
    李谨言对俄语的认知,只停留在简单的问候,以及俄国兵在冲锋时的”乌拉“声。俄军中尉勉强能说几句简单的华夏语,互相问候之后,正式谈判还是需要一名翻译。
    在尘埃落定之前,为了保密,约翰船公司的员工和大连市政府的人员都不方便在场,随同哑叔一起来大连的许二姐成为了翻译的不二人选。
    一身男装,黑发编成辫子,没用胭脂,干净爽利,却有着一股天然的妩媚。这样的许二姐,让俄国人在交谈过程中几次晃神,被趁机套了不少话。
    李谨言很快摸清了俄国人的底,过程简单得让人无法相信。
    回到房间,李谨言拿起一个苹果上下抛了几下,送到嘴边咔嚓一口,脆甜。咔嚓声不绝,很快,苹果就剩下一个果核。
    擦擦手,李谨言往床上一扑,底细摸清,相当于知道了低价,杀价会变得相当容易。
    电报已经发出去了,接手的人这两天就应该到了,楼少帅应该回关北了吧……在那之前,他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双方再次坐到谈判桌前时,俄国人开门见山,提出了条件。
    “我们可以为华夏打仗。华夏需要付给我们一笔薪水,为我们安置住所,保证在俄国动乱平息前,不将舰队中的任何成员交给俄国政府,无论是布尔什维克还是西伯利亚政府。”
    李谨言没点头,也没马上否定,只是笑了笑,“这就是全部?”
    俄军中尉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外,希望不要将我们分开,我们也不会攻打自己的国家。”
    许二姐翻译完他的话,李谨言脸上的笑容未变,”薪水,住所,不移交舰队人员,这些都没有问题,至于其他,还需要考虑,暂时不能答应你。”
    俄国人提出的价码不高,仔细想,却能发现其中留下的“漏洞”。
    在动乱平息前他们会为华夏海军效力,那动乱平息后呢,难道任由他们离开?不和俄国军队作战?他们之前做的不就是在打内战吗?
    李谨言决定,必须让这些俄国人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他们投靠华夏是为“逃命”,不是还有讨价还价余地的雇佣军。
    如果华夏不接纳他们,他们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日本?
    摇摇头,这些老毛子能从乱局中脱身,证明他们还没傻到那个份上。
    俄国人坚持不肯让步,双方一直没有谈出结果。
    李谨言不着急,面对俄国人时始终一副笑模样。若是照一照镜子,李谨言会发现,他此刻的笑容,与展长青竟然有一两分的神似,
    在双方谈判期间,大部分俄国水兵都留在船上,一直没有上岸。
    李谨言很大方,面包,罐头,还有烈酒,全都没少往船上送,按照李三少的说法,他是个生意人,最讲究和气生财,买卖不成,也要仁义在嘛。
    在海上漂泊有一段日子的俄国水兵,看到送上船的补给品,最先拿起来的不是罐头也不是面包,而是一瓶瓶的烈酒。
    两箱酒很快被分完,数量不够,干脆几个人围成一圈,一瓶酒轮流传过每个人的手,马上见底。罐头也很快吃完,剩下的肉渣都被水兵抠出来抹进嘴里。
    吃饱喝足,俄国水兵紧绷多时的神经变得放松,一个水兵吹起了口琴,两个年轻些的水兵伴着音乐跳起了踢踏舞,随着欢快的拍子,越来越多的水兵加入进来,甲板上响起了口哨声和笑声,来送东西的华夏兵哥们看得新奇。
    一群胡子拉碴的大汉在甲板上围成圈圈跳舞?
    “这帮老毛子乐什么呢?”
    “谁知道。”另一个兵哥耸了下肩膀,“估计是吃饱喝足,傻乐,”
    兵哥回去复命,隔日,又给船上的水兵送了毯子和少量药品。
    这些东西都是李谨言自己掏钱,不走“公帐”,就当他再发挥一次“人道主义”精神。不过在送东西的过程中也留了心眼,吃的,喝的,用的都没问题,但是燃料除外。自始至终,兵哥们一块木柴,一颗煤块都没往船上送。
    船上的人下来买?不好意思,港口也没有卖煤的。
    想去城内?谈判还没出结果,此路同样不通。
    就算让他们买,也得有钱,一路逃命,口袋中早就空空如也,哪里来的钱?
    舰队中的一些军官也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但是,李谨言就是光明正大的玩阳谋,俄国人想破脑袋也没辙。
    从和华夏接触到现在,大部分水兵都不愿意再回到海上继续过“流浪”和被追杀的日子。他们要躲着着苏俄的舰队,白军的舰队,干涉军的舰队,一个不小心就会葬身海底。
    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们全都受够了。
    李谨言一直按兵不动,俄国人有些急了,他们提出条件,也等着华夏人还价,却没想到李三少一句需要考虑就把他们晾在这里了。
    随着时间过去,燃料问题,水兵的情绪问题,加上食物补给,都摆在军官们的面前。最明显的,就是水兵们的心态变化。军官们的态度不能太过强硬,一旦引起反弹,被水兵捆上石头扔下海也不是不可能。在国内最乱的时候,很多人就是这么“消失”的。
    在同李谨言带来的前俄军舰长谈过之后,军官们主动降低了要求,可李谨言还是没露面。
    “还不着急。”李三少笑眯眯的说道:“还差点火候。”
    低价都知道了,不压到满意的价位,李三少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当夜,李谨言心情颇好,晚饭多吃了一碗,消食之后痛快的洗了个澡,走进房间,就见一个人正背对他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的海景。
    肩宽,腿长,一身军装。
    腰间勒着皮带,双手负在背后,听到开门声,转过头,帽檐之下,下颌,嘴唇,鼻梁,直到那双漆黑的眼睛,逐一落入视线。
    李谨言必须承认,有那么几秒,他再次因为这个男人心跳加速。
    都这么多年了,丢不丢人?!
    “少帅?”
    “恩。”楼少帅离开窗边,走到李谨言身前,单手梳过还滴着水珠的发,眉心皱了一下,抓起李谨言肩头的毛巾直接罩在他的头上。
    “少帅,我自己来。”
    若是会被李清行说动,就不是楼长风。
    “别动。”
    话落,一条胳膊箍住了李谨言的腰。
    李三少没辙,干脆往楼少帅身上一靠,等着头发被擦干,手指梳过发间,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累了?”
    “恩。”李谨言点头,“和老毛子打交道不是一般累人。少帅,你什么时候回关北的?”
    “前天。”
    ”看到我的电报了?”
    “恩。”
    “估计再过两天,这事就结了。”李谨言又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给大总统发电报,还是咱们自己留下?”
    楼少帅没说话,一把捞起李谨言,迈步走到床边,站定,把怀里的人扔到了床上。
    李谨言顿时清醒了,单臂支起身体,看向站在床边的楼少帅,好像事情有点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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