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明珠之薛莲香 作者:绛云轩主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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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正说着的时候碧春刚好从外面回来，一听说门上的人说方大少爷来了，她一惊，心想着自她成为薛家二小姐以来还未见过大少爷，之前她冒充了梅小河取得了大少爷的宠爱，后来又因为他给的那方手帕让她拥有今日的富贵。算来她真正对不起的人是他，不禁心中还有些许愧疚，不过很快，一闪而过的善念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善良在她看来就是愚蠢，今日的所得全赖老天的眷顾和自己的努力。
　　风和日丽，满园的萧索遮不住她对富贵名利的追求，碧春嘴角微微上扬，谁若挡我必死无疑，秋风拂不起她华丽的衣裙，她远远地就听到三郎刚刚谈论的一番话，心里瞬间五味杂陈，又是梅儿！真是该死的丫鬟！连三郎也看上她，究竟是什么本事，恨不能让天下所有的少爷都喜欢她？哼！臭丫头，以前整不死你算你命大，等我正式入了薛家的宗祠，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碧春浓浓的大眼睛，掩饰着怒火燃烧的心。
　　她笑一笑，调整好状态，信步上前，一步步，身姿柔软若风拂柳，婉转若山涧泉流，“碧春向大少爷请安！”
　　声音甜甜的，满面溢满了温柔地出现，这一转变，让一旁的三郎好生怜惜，瞬间也抛弃了她所有的不是。
　　而昭延一回头见她一身粉红色的华丽，浑身上下带满珠玉，心不禁凉了一大截。“不过几日不见，竟真成了一个庸俗的大小姐！哼！可怜这世间的女子都爱浮华！”
　　他对她也不似以往那般热情，淡淡的说，“都成了二小姐了！用不着向我行礼！”
　　“少爷！不，是表哥，近来可好？昨儿还想着有时间回趟方家！”她改口倒挺快的，脸色堆满了虚伪的笑。
　　他面无表情的点着头。
　　三郎见他对碧春不似之前热情，心想着是不是因为他没说一声就把碧春带走惹得他不高兴，便赔笑说，“瞧，我这一时高兴的，竟然忘了告诉你碧春的事，这些日子定是让你好找！哎！这事都怪我！现在容我正式给你介绍一下！”三郎还未从凳子上站起，就被昭延拦住，“不用了！”
　　碧春见他似有不高兴，便像以往挽住他的胳膊，撒娇说，“少爷，对不起，碧春让你担心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嘛！”声音抹满了密，昭延恨不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但也不能不给三郎面子，便拍了拍她纤细的手被，说“既然你安好！那我也不必挂心！你好好在薛家呆着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三郎，家中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他掰开碧春粘着他胳膊的手，像甩开苍蝇一样。
　　就算她是梅小河，他也决不容忍她一身的铜臭味儿，虽然他记得要娶她，但是他没有必要爱她，再加上心中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便越发的不喜欢她。
　　“表哥！你在坐坐嘛！”昭延闻声身后的嗲嗲的声音，有想吐的感觉，哎！还是赶紧逃吧！
　　碧春见着他冷漠的身影，心里甚是不屑，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哥的份儿上，让我碰你，我还恶心了！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整日像跟屁虫一样粘着你的碧春吗？现在我有了二小姐的身份，有钱有势的人一抓一大把，鬼才稀罕你！碧春的鼻子动了动，眼里充满了蔑视！
　　话说翠儿在方家的门口四处张望着，一向云淡风轻的她此时此刻焦急万分。久久才等来了大少爷的身影。“我的大少爷，你去哪儿呢，害得我好找！”翠儿迎了上去，说话很快，仿佛天似塌下来了。
　　
　　




☆、76　设圈只待她跳

　　翠儿语气充满了责怪，小小丫头片子竟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莫不是出了大事？又见她满头大汗，神色慌张，不好！昭延心中微微一震，梅儿！他依稀记得昨晚的她是那么的失魂落魄的样子，惊恐、焦躁、落寞、孤独，原本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泪水，无助地望着他。
　　“少爷，梅儿出事了！我找了你好几个时辰，又不知道你在哪儿？”
　　“梅儿！”他喃喃的说着，眼中似有泪，朦胧的眼睛里倾诉着对命运的哀怨，为何他在乎的人都要一个个离他而去呢？与其痛苦的活着倒不如死了干脆！
　　“少爷别伤心了，还是赶紧派人去救她呀！那些人看起来凶巴巴的，我真怕梅儿会出事！”
　　什么？她不是想不开？昭延失落的神经一下被刺痛了，一把抓住翠儿的肩，目光像一只时刻警惕猎物的狼，散发着绿光，“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人追她？”
　　“今日我还是按照大少爷的吩咐跟着梅儿，她一早出了府，去给少爷和小姐们取冬衣，本来都好好的，在半路的时候像是一个丫鬟忘了件衣服，梅儿便回去取，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她不知为什么突然跑了起来，然后就看到后面有四个男的追了上来，不，应该是五个男的，一个女人！”
　　“到底是几个？”昭延着急地问。
　　“开始是四个，后来又多了一个大胖子和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我见梅儿有危险就赶紧回来通知大少爷，可是怎么也找不着大少爷，我又去找二少爷，可是二少爷去了学堂，我不敢打扰也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少爷的丫鬟，所以就一直在门口等着大少爷回来！”
　　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昭延剑眉横立，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弥漫着庭前。“她终究要下手，可恶！若是梅儿有什么事的话，我誓与她同归于尽！”他欲冲进去找她，可走了两步又想起此事应该冷静，万一不是她呢？再说如果她要杀梅儿的话不至于等到今日，昭延立在原地，快速思索着，忽然眼前一亮，转身问翠儿，“夫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翠儿不敢轻易让人知道，就等着大少爷回来定夺！”
　　“好，干的好！你现在就去请示夫人，说梅儿被人追杀，若是她问你如何得知，你就说在街上偶然碰到，自己无力阻止就回府求助夫人！快去！”昭延嘴角微微抖动，忧郁的眸子里藏在一股慑人魂魄的深沉。
　　“是！”翠儿知道这件事人命关天不敢怠慢，也不容她多想，转身就走，又被昭延叫住，“若是她问起我，你就说不知道！”
　　翠儿心中有疑惑，但在这节骨眼上也没时间问，赶紧照大少爷的话去找夫人。
　　“是时候反击了！”望着方家威严的大门，高高筑起的白墙，他不禁冷笑一声，摇曳的风中，繁华的京城，多少人的生命付诸于这美丽的梦中。
　　——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方夫人正在园中和三夫人一起绣着鞋子上的纹样，一针一线细细的缝上，三夫人不时的笑说，“姐姐真是有心了，连针线活的功夫都得亲自动手，刚儿有你这个娘亲真是他的福气！”
　　方夫人望着远处雪凝和香凝相互追赶着，好不开心，便微微一笑说，“妹妹过谦了，按理说来你才是有福气之人，瞧瞧这对活宝，有她们在，何愁生活没有乐子？咱们女人，这一辈子都献给了夫君和孩子们，只要他们好，我们便好！”
　　三夫人一脸的温柔与和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啊！有她们在，我这一生该是知足了！”
　　豪门深院中，很少能见到如此和睦的妻妾，如说出去，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往往在这幸福的背景下，又有多少暗流涌动。女人心，海底针，纵然是女人也难了解女人。
　　翠儿心怀忐忑的前来，望着两位夫人说说笑笑，站在几步之外犹豫着。
　　三夫人眼尖，一下瞅着这丫头，便笑着说，“这不是昭延的贴身丫鬟翠儿吗？有什么事吗？”
　　翠儿见三夫人问，便走了上去！
　　方夫人一听她是昭延的丫鬟，心里纳闷着，他的贴身丫鬟跑这儿来干什么，并且神色慌张。便责骂说，“好不懂规矩的丫头，主子问你话了！”
　　“回两位夫人，翠儿刚刚被吓着了一时还没缓过来，请夫人见谅！”翠儿很快恢复镇定，毕竟云淡风轻惯了的她，是不容易紧张的。
　　“好端端的怎么被吓着呢？快说说！”三夫人好奇问道。
　　“回夫人，梅儿……出事了！”她的演技还不错，刹那间脸上多出几分忧虑。
　　“她不是在屋里吗？来人！去，去把梅儿叫来！”方夫人以为是昭延跟她玩儿把戏，不以为然的说。
　　正好来的一个丫鬟是今日和梅儿一同出去取衣物的，便回说，“夫人，梅儿现在还没回来！”
　　“你再说一遍！她去哪儿呢？”她顿时慌了，脸色大变，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只见那丫头低头小声的说，“今日梅儿带着我们一同出门取少爷和小姐的冬衣，在半路上，新阳将大少爷的一件衣服落在了店里，梅儿便回去找，刚刚店里的活计将衣服送了来，可是一直没见梅儿的身影！”
　　方夫人一听，颤颤巍巍地站起，指着她们骂道，“没用的东西！我不是交代素萍去嘛？怎么变成了梅儿？”这些日子，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她几乎不敢让她出门，没想到却被素萍这个死丫头给搅乱了！
　　“素萍姐姐的爹娘来了！所以……”
　　“放肆！臭丫头！”方夫人气的大拍着桌子，“要是梅儿出了事看我饶得了她？”
　　园中跪在的丫头都不敢说话，三夫人一旁劝着说，“姐姐，别急，先听听翠儿这丫头说发生了何事！”
　　“今日我出门给大少爷置办东西，走到西市路口的时候，忽然看见梅儿被人追，追的人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我心想着事情不妙，连东西都没买就回来禀告夫人！”
　　“难道是姐姐？”一听梅儿被人追杀，她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薛夫人，“为什么她一定要让我进退两难？不行，我不能让她杀了梅儿！”方夫人想着得立马去找她要人，可是心想着有些不对劲，昭延素来对梅儿的事很上心，这丫头又是他身边的，莫不是他的圈套？于是她平复着躁动，质问翠儿，“大少爷呢？你该首先向他禀告才是！”
　　翠儿这下终于明白大少爷的交待，故作焦急的说，“大少爷不知去哪儿呢？我在府里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他人，后来又去找了二少爷，二少爷也不在，翠儿想着人命关天的事不能拖，所以就斗胆来禀告夫人！”
　　方夫人见她小小丫头定不敢说谎，三夫人在一旁也替翠儿说话，“这丫头老实、本分，若不是急得没办法了也不会来请示姐姐的！加上梅儿又是姐姐的左右手，她出了事自然向姐姐禀告！”
　　方夫人故作微笑，此时她虽知道是谁抓走了梅儿，但是在人前必须表现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吩咐道，“翠儿，你立马去告诉石总管让他多带些人去城里各个地方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敢动宰相府的人！快去！”方夫人一声令下，翠儿赶紧去办。
　　“哎！”她长长叹了口气，“姐姐，到底想怎样？”她的这一细小的动作被三夫人觉察在眼里，但却装作没看见。
　　
　　




☆、77　梅儿的失踪跟薛夫人有关？

　　不一会儿，翠儿带着石总管，还有一批人浩浩荡荡出府去。昭延在暗处给翠儿扔了个石子，翠儿会意慢慢走到人后，一闪，蹦到少爷跟前。
　　“怎么样呢？”
　　翠儿激动的说，“少爷真是料事如神，夫人果然问你在哪儿，不过我告诉夫人你没有回府，所以现在少爷要假装不知道才好！”
　　“好！话不宜多说，你赶紧带着石总管去找梅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有什么情况立马向我汇报！”
　　“是！那我到哪儿去找少爷？”
　　“不急，有情况就在房间等我，一定要仔细找，梅儿断不能有事！”昭延怕被门上的几个人看见，心想着在这节骨眼上万不能出问题，便吩咐道，“去把守门的几个人也带上！”
　　“是！”翠儿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肃杀气氛，自跟了大少爷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此刻纵心中有上千的疑问也知不宜多问，
　　见着翠儿带走了门上的几个人，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此刻的他像一只敏锐的老虎，眼睛紧张的盯着门上，一张利爪时刻准备扑向猎物。
　　不一会儿，就见方夫人急急忙忙的出来，轿子已经备好了，只见她正准备上轿，又犹豫着退了回去，跟新一班的守门人说了几句话后才走。
　　看样子真的是她！可恶！
　　轿子急速前行，昭延在暗处一直跟着，心想着她必是跟派出去杀梅儿的人接头。然而当轿子在薛家辉煌的大门口停下的那一刻，他疑惑了。
　　她去找薛夫人？难道梅儿的失踪跟薛夫人有关？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梅儿呢？此刻他只能静等着。
　　方夫人气色匆匆，直奔薛夫人的房间，一进门，见她正悠闲的躺在躺椅上看着书，心中想着还真是淡定。
　　她脚步很重故意引起她的注意，薛夫人一抬头见是她，好生疑惑，“映春？怎么毫无声息就来呢？”薛夫人放下手中的书，缓缓坐了起来。
　　“哼！我的好姐姐，你可真会装？”方夫人面色凝重，没好气的说道。
　　薛夫人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这些日子她好端端的呆在府里，何时惹到她呢？
　　“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不是你派人去杀梅儿的？”
　　薛夫人一惊，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有人要杀她？”忽而又表现得兴奋。
　　方夫人察觉到她的一丝丝得意，更认定是她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动梅儿，不要动她，你为什么就是不给我一点退路呢？好，既然你要置我于不义，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想怎么样？”薛夫人惊慌的问。
　　“哼！我要把你做的好事给供出来，我不要做你的替死鬼！这些年，昭延已经恨透了我，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我就害怕，就想起那晚他娘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她是死不瞑目啊！”方夫人情绪有些失控，薛夫人感紧捂住她的嘴，责怪道，“小声点！我是你亲姐姐，难道你真想害死我？”
　　方夫人被她蒙的紧紧的，开始挣扎着，后来渐渐安静了，薛夫人才敢松手。方夫人整个身子瘫软在椅子上，喃喃的说，“你杀了她倒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闭嘴！”薛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用手指点着她的脑袋骂道，“我怎么有你这个蠢妹妹！气死我了！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要把我供出来，更何况又不是我派人杀的她！哎，猪脑子！呀！”薛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连忙质问，“你确定她是被人追杀？”
　　“不是你？”方夫人瞪着大大的眼睛，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要杀她，何必等到现在！再说我向来是敢作敢当，你是我妹妹，我骗你作甚！”
　　“那…那…是谁？”
　　“难道是他？”
　　方夫人心一惊，两姐妹相互对望一眼后，薛夫人说，“一定是他的圈套！真是太不小心了你，这下可好，你在这个时候找我，定让他开始怀疑了！”
　　“可是我出门的时候问了一下守门的人说没见他回来！况且那个翠儿不像会说谎的人！”
　　“翠儿是谁？”薛夫人警觉的不放过任何一个信息。
　　“是昭延的贴身丫鬟，她是在街上无意碰到梅儿被人追杀的！”
　　“糟了，中计了！中计了！他这是在试探你！”
　　“不可能！我也问过府中的丫鬟，梅儿到现在都不见踪影，若不是真的出事了我断不会来找你！”
　　“或许是他使的计！”
　　“这…怎么可能？他不会有这么重的心思！”方夫人有些害怕了。
　　“我的好妹妹，他已经不是当年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了，这两年来，他的变化你又不是没看见，冷漠、少话，一颗复仇的种子早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了！我看这个祸害不能留！”
　　“不…你不能杀他，他已经够可怜的了！”方夫人阻拦道。
　　“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你放心，我林映红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的！”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方夫人伤心的差点流泪。
　　“我可以答应你不动梅儿，但是他必须死！”她目露凶光，一袭华丽的袍子下掩藏着一个黑色的心。“你先回去，或许那丫头这时候应该找到了！”她似乎认定这是昭延给她们姐妹俩设的圈套。
　　方夫人见她这么肯定，心里也害怕着，期望着这件事不是他的圈套。方夫人走之前，薛夫人叮嘱道，“下次不要动不动就拿当年的事威胁我，如果事情一旦败露，你也逃不了，当年那碗粥可是你亲手喂给她吃的！”
　　方夫人听着这话，整个身子都吓软了，踉踉跄跄的出了门。望着满目的萧索，心也随着这天，化为无穷的黯淡，眼角的泪缓缓流出。“想当年那碗粥终究是我递过去的啊？”
　　
　　




☆、78丫头心，明若镜

　　话说梅儿被人追杀的消息一下在方家炸开了锅，燕儿和云儿听着消息，都为之一惊。究竟是谁跟梅儿有如此深的仇恨呢？燕儿此时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薛芙蓉！？”话一出口立马被胆小的云儿捂着嘴巴，食指竖在嘴边，做唏嘘状。“小声点，你无凭无据怎能怀疑大小姐呢？若是被人听去了，以后会有大麻烦的！”
　　燕儿是憋不住事的人，天性过于张狂，她气愤的拉下被云儿的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如今梅儿都快没命了！除了她我着实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还说！再说我拿东西封你嘴了！”云儿胆小如鼠，不过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燕儿好，“你只顾图最快！这只是你的猜想，万一不是她呢？岂不惹人恨！别忘了，她以后可是少爷的正室！”
　　云儿倒被燕儿捂住嘴巴，骂道，“嘴巴子不紧，留着何用？赶明儿割了去！现在在这紧要关头，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云儿也来气了，“我还不是为你好？我哪儿说的不对呢？薛大小姐才是夫人内定的，就少爷不知情！”
　　“我的姑奶奶，你越发关不住嘴了！”燕儿急了，“现在梅儿生死不明，如果少爷再闹绝食，你可有办法？”
　　云儿似乎意识到刚刚失言了，赶紧住了嘴。
　　“我真怀疑这件事是薛芙蓉干的！你想想，梅儿人那么好，从不曾得罪人，若有人想置她于死地，必然只有她！我依稀记得那日她放狗追梅儿，那凶狠的眼神明显是要置梅儿于死地！还有之前好几次，虽然梅儿三番四次被几位少爷救下，难保她不怀恨在心！这女人只要有了记恨的心，那是最可怕的！”
　　燕儿分析的合情合理，云儿被说得哑口无言，结结巴巴的问，“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她是大小姐，我们可拿她没辙！”
　　“这事有些麻烦，我们还不能让少爷知道！”燕儿圆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智慧。
　　云儿唯唯诺诺的问，“为什么不叫少爷知道？在方家，只有咱们的少爷才关心梅儿！”
　　“哎！要不我们两个现在去薛家找她？”燕儿一说完，云儿吓得脸色苍白，大叫着“我的好姐姐，你不想活我还想活了！这个时候直截了当的去找薛大小姐，岂不向天下人昭示是她要杀梅儿吗？再说你去了，她不承认，你又奈何的了她？燕儿，着急归着急，但我们一定不要给自己多找麻烦！你我平时有少爷惯着，在方家自是能站稳，可是毕竟咱们是丫鬟，人家是大小姐，硬碰硬，完全是拿鸡蛋碰石头！”燕儿见云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心里暗自觉得好笑。
　　云儿见状，有些生气，“我为你着想，竟惹得你取笑！哼，不理你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横竖我不去！”
　　“好了，好了，刚刚逗你玩儿的，你当我真傻！”燕儿噗嗤一笑，惹得云儿拾起桌上的鸡毛掸子追着她打。
　　燕儿笑着拧住，做了投降的姿势，“不玩儿了，不玩儿了，走，我们去找大少爷去！”
　　云儿这下倒当她是玩笑话，努着嘴说，“又想逗我！没门儿！”
　　“哎呀！好妹妹，这下说的是真的，我们去找大少爷去救梅儿！”
　　燕儿不笑了，倒多了几分认真，云儿见状便晓得她不是胡说，可是为什么要去找大少爷呢？
　　“大少爷跟梅儿又没有多少交情，他怎么会为一个下人得罪大小姐！燕儿，我们还是让二少爷去要人！”
　　“真笨！就像你说的那样咱们也只是猜测，凭着二少爷对咱们梅儿的情谊，定会闹得薛家不安生，如果找到了梅儿还好，若找不到，到时候定要伤了两家的和气，咱夫人的心思你我都清楚，万一因这件事使得他们心生嫌隙，夫人要是查下来，我们二人必是怀疑的对象，在方家这些年，有多少人等着接咱们的班！”
　　“难道找大少爷就有用吗？”云儿显然是不同意她的做法。
　　“放心，他一定会帮的！”燕儿自信的笑着，望着云儿质疑的表情，又想着她胆小，便说，“好了，你去门口等少爷，切勿让多嘴的人告诉了他！我去去就回！”
　　“正好，反正我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云儿懦弱的想着。
　　——
　　午时时分，风起云涌，温柔的太阳被突来的几片乌云遮住，大地顿时变得浑浊不堪，风也越发刮得厉害，薛芙蓉不想回家，懒怠看碧春的嘴脸，更不想一直委屈了自己。只要有人挡着她的路或者让她看不顺眼的人，上前就是一鞭子，身后的丫鬟们个个腰圆膀粗，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