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明珠之薛莲香 作者:绛云轩主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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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去杀了她！反正现在已经有一个冒牌的在，还能为你所用，那个孽种早在八年前就该消失的！”
　　“不，是九年前！又过了一年！她们都送回去呢？”
　　“是！在路上，她娘亲犯了病，所以回来晚了！”
　　“真是麻烦你了！”
　　“表妹，你知道我的心……”他话未说完，就被林抢了先，“不要提了，现在我心头又多了一个麻烦！哎，怪只怪我当年心软，饶了她的命！”
　　“那就杀了她以绝后患！现在的她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
　　“哎！这件事的从长计议啊！我曾经答应过妹妹留她一命的！不过，幸好，她不记得自己的身世，短时间内是不会对我造成威胁，眼前要紧的是昭延！前几次都被他逃脱了，现在他定有所防备，你们下次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才是！”
　　“上次若不是三郎突然出现，他的命早就没了！”
　　“记住，杀他的时候让他少些痛苦吧！”
　　“是！下次决不会再让他侥幸逃脱。”黑衣人捏紧的拳头，咯吱响着。
　　话说碧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尽管薛夫人让她继续当着薛家二小姐，可是哪天，梅儿恢复了记忆，那她岂不危险呢？现在大少爷好像也开始怀疑了她，为了永除后患，她必须赶紧除掉她。
　　再过一天就是除夕。
　　
　　




☆、95　醉说情痴

　　当晚鞭炮声霹雳巴拉震动着这一片天地，昭刚带着梅儿去看烟花，这一幕却被昭延看在了眼里，今年的除夕他一反常态的没有与三郎去流星阁看烟花，而是躲在了酒馆喝着闷酒。没有了昭延的陪伴，三郎也觉得没趣，回去找碧春，但人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连同芙蓉也不在。
　　昭刚带着梅儿去了护城河边，一去便躺在地上，梅儿也学着他躺下。五彩缤纷的烟花，繁华、美丽、壮观！开始烟花溅落的场景着实吓了她一跳，赶紧抱着头，半眯着眼睛看着烟花，烟花在即将砸向她的时候消失了。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昭刚嘲笑着她，“瞧你怕的！”
　　“这个角度真特别！”
　　“我九岁的时候发现的！当时本是躺在好玩儿，没想到烟花像石头一样砸下的时候，好生吓人！不过我很喜欢烟花四散溅落的惊心动魄。”
　　“那你还嘲笑我！彼此彼此！”梅儿嘟着嘴说。
　　忽而昭刚此时却出神地盯着她，梅儿两眼直直地望着天上的烟花，从小到大，她可没过这般美丽的场景，看着出神，忽觉得脸庞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她一回头，昭刚若无其事地看着烟花，时而偷偷的瞄一眼她，梅儿知道是什么，却难为情去质问。
　　到了很晚，他们才回去，自梅儿回来之后，昭刚倍加珍惜她，如今也没人看着，便拉着她的手走了一路，可是梅儿却感到万分的尴尬，虽然她知道少爷对她用情很深，虽然她也答应要嫁给他，然而她的心早已不在他的身上，为此心中有了罪恶感。
　　梅儿回了屋，还没来得及点灯，忽而被一个人从身后抱住，她害怕的大叫着，却被那人捂住。
　　“梅儿，我好喜欢你！我要娶你……”那人说着，手紧紧的环抱着她，梅儿听着声音很熟悉，她用力挣扎着，一回头，果然是大少爷。不由面红心跳，大少爷是怎么呢？竟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尽管她听到这话非常的高兴，却也不得不装作没听见，一脸震惊的说，“少爷，这么晚了，梅儿扶你回去吧！”
　　昭延却借着醉意，诉说着相思苦，“梅儿，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娶你！”他胡言乱语，梅儿怕被隔壁的丫鬟听去，赶紧捂住他的嘴，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几分，昭延盯着她傻兮兮的笑。见他安静下来，梅儿才松开了手。“少爷醉了！快回去吧，被人撞见梅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醉？不！我没醉！”借着月色，他的脸应是泛着红晕，此刻的他分明是个孩子，梅儿看在眼里，心想，若没有仇恨，他该是怎样？不过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梅儿没有半点好处，硬拉着少爷往门外走，然而他的手像被吸在了桌子上，任她怎么拉都拉不动。
　　“梅儿！你知不知道？”他拿着食指在她眼前晃。
　　“知道什么？”算了，只要他不要发酒疯吵闹，就由着他去！
　　“你是我的恩人！呵呵！”说着自己在那儿傻笑。
　　“知道，知道，少爷，梅儿是救过你，不过……”她说着内疚起来，低声说，“也利用了你！”她那小如蚊子声音的后半句，昭延没有听到，而是继续说，“其实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你还是三郎的……”话到了一半，两眼一闭，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梅儿只当他说的是醉话，发愁如何将他弄回去，恰好翠儿找了来，一见地上躺着的人，也知发生了何事，便与梅儿联手将他扶了回去。
　　见昭延没了事，梅儿便出来了，翠儿跟着到了门口，她犹豫了许久终于将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出来，“梅儿，你很幸运！”
　　“啊？”此刻不知她是何用意。
　　“大少爷很喜欢你！今晚，他见你与二少爷出门，便一个人跑去喝了闷酒，以至于有了刚才的闹剧。”
　　“好姐姐，别胡说！你这话会害死我的！”梅儿忐忑不安。
　　“现在也无别人，这话说也就我们两个人听！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但是自从你回来之后，每每见到你与二少爷亲密，大少爷就痛苦不安！其实从你在猎场受了伤回到东院后，少爷便派我暗中跟着你，保护你，你出了事，他比任何人都着急，连你人在王府，也是少爷答应了王爷条件，才让你留下！这份情，试问天下有谁能做的到？这些少爷不想让你知道，可是翠儿不忍见到大少爷痛苦，也不忍一段美好的姻缘被拆散！”
　　沉淀许久的纠结又出现，她又何尝不知大少爷对她的情，可是他说过他只娶碧春一人，而她只能是二少爷的人，于情于理，都不该与大少爷纠缠。“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让我怎么办？夫人已经把我许配给了二少爷，二少爷又是我的恩人，你我都是下人，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虽然她的心早就给了他，可是命运的捉弄，怎会让她如意？
　　“你和大少爷私奔吧！逃到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去！”翠儿忽然激动地拉住她，眼里充满的是乞求。
　　“你今天是怎么呢？”梅儿被她的话震惊不已，何以小小的丫鬟竟有如此胆大的想法？如果他跟大少爷私奔了，那二少爷怎么办？上次为了我失踪的事，抑郁不振，我岂能只顾自己？
　　“这个府里，充满了明争暗斗，你以为波澜不惊，实则暗藏玄机，有些时候，不经意间就会被卷入无休止的争斗中！如果你不和少爷私奔，那……你走！你必须走！只有你走了，少爷就不会痛苦！”
　　“翠儿！你？”梅儿忽然发现离开方家的这一个多月，翠儿变了许多，而且她能肯定她已经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
　　“你是少爷的软肋，被她们知道了，只会对少爷不利，就当是我求你，离开吧！”
　　“原来你都知道了！”梅儿惊讶不已。
　　翠儿也惊奇的望着她，“莫非你早就知道？”
　　“不该！知道了这件事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既然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答应我，离开吧！”
　　“你以为我离开了，什么事都不会再发生吗？翠儿，你太天真了，薛夫人的心肠之狠毒，纵然我走，她也不会放过少爷，其实我之所以再回方家，除了因为二少爷，最主要的为了阻止这场斗争！那日，我在猎场救了大少爷，却用自己的命做赌注，放了那黑衣人！”
　　“为什么要放掉他？知不知上个月我和大少爷差点就没命！他们个个凶狠，势要置大少爷于死地，梅儿你好糊涂，如果他是好人，放了她，翠儿还会赞扬你的心地仁慈，而那大奸大恶之徒，何不直接让大少爷杀了他！”
　　“说的轻巧，你可知大少爷与薛少爷的交情？如果抓住了黑衣人，不光这方家，还有薛家都会被搅得翻天覆地！现在我做能做的就是跟在夫人身边，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紧要关头，我会用命保住大少爷的安危！翠儿，我没想到你也会知道这件事，但是只此一次，以后都不要再提起，我与大少爷现在都已经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你，只要当做不知情，便不会有任何的性命之忧！”
　　翠儿知道他们都在保护她，可是她也想与他们并肩作战，此时梅儿知天色已晚，若被人撞见可不好，临走时，叮嘱着，“好好照顾大少爷！”
　　寒风吹不尽仇恨，无声的黑夜遮不住归途，梅儿缩着身子，慢慢走着。青石板的小路，载不动许多情，黄色的泥土冷冰冰的，却也埋葬不了诸多的忧愁，回来，是对是错？她走着，似乎每一处景都有许多的回忆，望着无边无际的黑，一路走下去，这一生仿佛都在这浑浊之中，迷迷糊糊地追寻。
　　“梅儿！”空气中传来一阵喊声，她正想着事情被吓了一跳。燕儿走到跟前她才认清，梅儿掩饰住刚才的忧虑，微微一笑，故作没事的人，“这么晚了，还没睡？”
　　“睡不着！”燕儿语气异样，似乎埋着一颗愤怒的种子。
　　“是不是跟二少爷吵架呢？”梅儿打趣着。
　　“哼！若是二少爷，也没本事让我气，我气的是有的人虚情假意！口上一套，背后又一套！”燕儿说着围着她转，似乎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梅儿感到紧张，却又不得不掩饰，“哦？你说的是谁？”
　　“谁？谁谁？你明知故问！”燕儿气的不行了，“刚刚在你门口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想装到何时？”
　　“她听到呢？天啊！”梅儿不由紧张的直冒汗，一言不发。
　　“不说话了，被我猜中了！梅儿，二少爷哪儿对你不好了，为什么要跟大少爷纠缠不清？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发现不对劲，开始我相信你，后来，次数多了，容不得我相信！”
　　“燕儿！我知道错了，还请帮我守住秘密！”此刻她只能求着她，况且燕儿素来与她关系好，若想出卖她，早就将她的事告诉了夫人，断不会跑到这儿和她瞎掰！
　　“燕儿！求你了，如果给夫人知道，定没有我的活路！况且，你也不想看到二少爷伤心吧？”梅儿一边说着一边察觉她脸上的细微变化。
　　燕儿最后叹了一口气，“谁让你是少爷喜欢的人呢？不过以后一定得小心谨慎！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就知道燕儿好！”梅儿笑说。
　　
　　




☆、96　一场闹剧，谁主沉浮？

　　转眼间到了大年初三，晚饭过后，梅儿正在房间给少爷缝补着衣服，忽而水仙慌慌张张地出现，“梅儿！梅儿！”只见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头发有些凌乱。
　　梅儿惊奇地望着她，开心的说，“好久都不见你了，在清漪院过的好不好？”话说自前几个月，梅儿找水仙代替自己干活被夫人知道后，便罚她呆在里面一步也不准出来！
　　“梅儿，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现在来不及跟你叙旧！周妈只允许我出来半个时辰，说完话我必须得赶回去！”梅儿惊疑着她的沉着，仿佛在清漪院呆着，整个人也聪明了些。水仙凑到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梅儿听得一惊一乍的。
　　“梅儿，剩下的都看你了！我在那儿，姐妹们都待我好，你不必担心！记住，地点就在离清漪院不远的竹林！要快！”
　　“燕儿！”梅儿轻声叫着，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扔下手中的活儿，就跟着跑出去。
　　竹林深处，一片漆黑，前院虽热闹，而这一带却没有沾染过年的任何喜气，依旧萧寒无声。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吹着竹子沙沙作响，整个夜空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忽而竹林深处一阵扑腾，一阵鸟飞。
　　不一会儿，有一队人马如同及时雨般前来，十几盏方形的灯笼，由远及近，人群里有碧春、芙蓉、方夫人、三夫人以及各自陪伴的丫鬟，还有两个管事的妈妈，他们径直走到竹林处，灯光一照，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慌慌张张整理衣服。
　　年纪小的丫鬟惊叫着赶紧蒙着眼睛，上了年纪的妈子气的直叫伤风败俗，方夫人骂着，“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来人，带到大堂去！”
　　由于光线暗，众人没有辨清他们的容貌，两个妈妈和几个丫鬟分别押着人。及至庭前，亮如白昼的屋子里，夫人、小姐依次坐下，方夫人为他们在年里做着苟且之事，气愤不已，震着桌子上的茶杯哗哗作响。“把头抬起来！”方夫人厉声道。
　　堂下的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当碧春辨清是灵儿时，先是一惊，而后觉得丢人，不由分说地上前给了她一巴掌，骂道，“没用的东西！真是丢人！”
　　此时梅儿拉着燕儿也赶了来，守在门口注视着里面的动静。
　　“灵儿？”方夫人也吃惊不小，芙蓉则为着那日灵儿的私心害了君平，心下得意看着这场戏。
　　“求夫人为灵儿做主！奴婢正巧路过那里，没想到这个混小子从竹林里冒出一把将奴婢拖了进去，幸好夫人和小姐赶到，才得以逃脱啊！求夫人明鉴！”
　　一旁的碧春也赶紧跪下求情，“灵儿向来不会胡作非为，一定是可恶的小厮春心大发，求夫人为灵儿做主！”
　　方夫人有些为难，碧春继续动之以情，“这大过年的，若是罚了或者打了人会沾上晦气，何不夫人大人大量，饶了他们这一回！”
　　此时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芙蓉，却开口了，“姨娘，妹妹说的对，不如成全这一对鸳鸯如何，一来成全了一门好事，二来也可维护方家的门风！”
　　灵儿听了忙磕头，“多谢大小姐大恩大德！”然而此刻，芙蓉则笑着走到他们跟前，扶起一旁的小厮，说，“不过嫁给了他，灵儿可就不能再回薛家了！”
　　“这怎么能行？姐姐，灵儿嫁人了照样可以伺候我！”碧春一旁嚷着。
　　“哼！想让这不知廉耻的小蹄子回薛家，别痴人说梦！眼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姨娘按照家规处罚，要么就嫁给这小厮，不得踏进薛家半步！”
　　“夫人！那就处罚灵儿吧！”碧春断不能失去灵儿这个唯一可以信任的丫鬟。
　　“张妈，按照家规该如何处罚？”夫人问道。
　　一旁，耷拉着脸的妈妈，高声说道，“方家族规，若有人在府内大行淫秽之事，轻则男女统统仗责五十，逐出方家，重则杖责六十，男者送入大牢，女者卖入青楼，灵儿本是方家买进的奴婢，以她今日荒唐之举，视为重者！”
　　“夫人饶命啊！奴才无意做这件事，都是……”下面的小厮惧怕处罚，他偷偷地瞄了一眼碧春，却不敢继续说下去。
　　“夫人，我不要进青楼！”灵儿害怕的说。
　　“那你的意思是选择第二条路？哼，不愧是聪明人！姨娘，不如成全了他们？”
　　“是！奴婢选第二条！多谢大小姐大恩大德！”灵儿不敢抬头看碧春。
　　“就按芙蓉说的办！”
　　梅儿眼看快审完了就拉着燕儿快速离开，燕儿则满腹的心事走的很慢，一路都是被梅儿拖着。到了一僻静的地方，燕儿忽睁开梅儿，卧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她们要算计我？”
　　梅儿从未见过燕儿落泪，少不得安慰，说，“以后自己多留点心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今日若不是我在半路上拦住你，再使计让灵儿前往，恐怕今日她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燕儿哭着抱紧梅儿，说，“是谁要害我？会不会是薛大小姐，之前我曾顶撞过她几次啊！”
　　“别瞎想了，刚刚芙蓉表现的很淡定，并且对灵儿处罚毫不留情，不会是她！燕儿，你之前有没有得罪过碧春？”
　　“碧春？她现在是薛家的二小姐，纵给我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啊，况且我没事惹她干嘛？”
　　“这就奇怪了！”
　　燕儿望着一里外的池塘，清澈的水在黑夜下变得如墨一般黑，水？她似乎想起一件事，忽而打了一寒颤，她拿着右手，惊慌的说，“梅儿，我……我记起来了，曾经我打过她一巴掌！就是这只手打的！梅儿，我该怎么办啊？呜呜~”
　　“不要怕！不要怕！”梅儿抱着她，像个姐姐般给她保护。
　　“谁知道她会成为大小姐嘛！”燕儿哭着抱怨着。
　　“燕儿，你不必太担心，现在这么一闹，她也没给可用的人，瞧刚刚，她千方百计要灵儿回薛家，说明她在薛家并不是如鱼得水！再加上今日这一闹让她的脸面丢尽，短时间内是再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况且一旦出事，二少爷一定会保护你，记住，这是方家，她碧春就是再有权势，也只能在薛家！”
　　“真的？”燕儿用袖子擦着泪，红着眼睛问道。
　　“是啊！所以不要担心了！我会和二少爷一样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谢谢你，梅儿！”燕儿笑着，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给梅儿拍拍身上的灰说，“这次幸亏有你！”
　　“上次你帮了我，这次我帮你，相互扯平了！”
　　“对了，时候不早了，出来这么久也没和少爷说，我们快回去吧！”
　　“燕儿！……”梅儿面带愁容，话欲说又止，但是又不忍她再次被算计，便提醒道，“以后小心云儿！”
　　“云儿？”燕儿开始一惊，而后开始傻笑，“怎么可能？你不要因为是云儿叫我出去的就怀疑她，我和她从小一起进府，一起陪着二少爷长大，她绝不可能做对不起我的事！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害我的是另有他人！以后我会小心谨慎的！”望着她一脸的纯真，梅儿不由心里觉得发慌，此刻不谙世事的她，什么都不去质疑，这种天真，对梅儿来说，早已离她十万八千里远。
　　
　　




☆、97　意乱情迷

　　处理完灵儿的事，芙蓉与碧春同坐一辆马车回府。碧春怨恨着芙蓉对灵儿的不留情面，此刻，还有梅儿，就像长在心里的一根刺儿，只要一见她就疼。“这个梅儿，必须得除掉！”望着一旁得意的芙蓉，她好生气愤，忽然心生一计，假心假意坐到芙蓉的身边，美丽的容颜里充满的是狡诈，“姐姐，今日你可没看见梅儿跟二少爷两个人，光天化日下，在园子里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真是腻歪，现在梅儿有夫人撑腰，自然不把任何放在眼里，如果姐姐以后嫁了进去，岂不要忍受跟别的女人抢一个丈夫的痛苦，况且二少爷只喜欢梅儿一人，妹妹真担心姐姐嫁过去会受尽委屈！”
　　芙蓉正为刚刚替君平报了仇而得意，碧春的一席话让她的笑容冰冷到了极点，瞪了她一眼，坐到对面去！碧春像甩不掉的蚊子，粘了过来。“姐姐，我说的都是实话！若不是怕姐姐以后受委屈，妹妹怎会说这般话让你难受，如果姐姐想教训那个臭丫头，妹妹倒可以帮你的忙！”
　　“哼！帮我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呢？”
　　“姐姐，我也不喜欢梅儿！你不知道我在方家的时候，她仗着有二少爷宠爱，三番四次侮辱我，这个仇我必须得报！”
　　“她果真不惹女人待见！也不知是不是狐狸精转世，一出现，恨不能让所有的少爷都迷上她！”
　　“八成就是！就连大少爷也被她迷得团团转！”
　　“你说的是方大表哥，还是哥哥？”
　　“当然是……方大少爷！之前我还撞见两人大晚上的幽会！”
　　“可是真的？”芙蓉欣喜问着。碧春点头，并说自己有个好计策，既能让二少爷对梅儿死心，还会心甘情愿的娶芙蓉。
　　——
　　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到了初十这一天，还是晚上，梅儿的房间的桌子上留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荷花池塘见！”
　　梅儿看完，赶紧焚毁。
　　荷花池畔，夜色宁静，枯荷随风摇摆，不早不晚，谁也没有迟来一步，四目相对的柔情与无言，风吹着她有些冷，昭延走近脱下自己的狐裘大衣披在她肩上，梅儿不肯，说，“少爷还是不要走的这么近，容易引起误会，有什么话快说吧！这大衣，梅儿无福消受！”
　　她的刻意避让让他伤心、失落，甚至气愤，本来她就是属于他的。
　　但他暖意依旧，静静的给她披上，梅儿挣扎着，无奈被他两双大手订的死死的！抬头望去，明亮的眼睛恍若星辰，眉清目秀的脸庞罩染着淡淡的愁，这愁似那长江水，绵延不尽。不禁，梅儿想起之前的许多事，不禁愧对于他，“少爷！我……”
　　“嘘！谁？”昭延做着唏嘘状，梅儿害怕的四处张望。不远处的草丛噗嗤响着，昭延警惕寻找，却没有任何异物。“少爷！是谁？”梅儿紧张的问。
　　“可能是风，不必担心！”他淡定的说。
　　“不行，我得走！”她取下狐裘还给他，“少爷！若没事还请以后不要约我见面，被发现的话对我们谁都不好！”
　　“我约你？怎么回事？”昭延忽有不好的预感。
　　梅儿见他不说话，扔下衣服就走了。
　　——
　　很晚，昭刚才从外面回来，燕儿守在门口，一见他，就急着责怪道，“我的小祖宗，担心死我了，跑哪儿去了！”
　　昭刚表情凝重，一言不发，要是往常，他听到燕儿叽叽喳喳在耳边唠叨定要和她斗个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