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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台风云 作者:脂肪颗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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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的可真早,秀长还以为到了晚上你才会过来呢。”
  山里道子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高级套装,脖子上带着一串圆润泛着柔和光芒的珍珠项链,长长的、柔顺的黑色直发飘扬在身后。她是个很会打扮的女人,尽管已经五十几岁了,可是还做三十岁时的打扮。尽管再厚的粉底也遮挡不住她脸上的皱纹和冷漠高傲的神情。
  “董事长先生很忙吧。”明一淡淡的说。在这个家里,他从未喊过秀长‘父亲’,也从没有任何人让他喊过秀长‘父亲’。他在这个家里总是尴尬的,那种尴尬让他几乎坐立不安。
  “是啊,最近医院的事情搞得他心烦意乱,他正在楼上处理文件,说是不要打搅他,等晚上吃饭时再叫他。”道子看着明一:“说起来,倒是我有件事要找你商量一下。”
  这时候,客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进来。山里朝仓是道子的大儿子,今年31岁了,比明一要大两岁,到现在既没有工作也没有结婚,每天只对逛夜店和风化街感兴趣。他大模大样的看了明一一眼,连招呼都不打就坐在了明一对面的沙发上。
  道子笑着说:“明一啊,其实是有关你哥哥朝仓的事。我和秀长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朝仓去医院工作。”
  明一哼笑道:“你在开玩笑?”
  道子脸色变了变,转眼却笑着说:“没有。”
  “让他到医院能干什么?就是最起码的护工也需要经过一年的培训。”明一冷冷的说。
  “爸爸的意思是让我到医院顶替舅舅的副院长职务。”山里朝仓插嘴道,眼神讽刺而不屑的看着明一:“怎么?我就是没上过医学院又怎么了?我就是没培训过又怎么了?医院是属于我的,爸爸也是向着我的,我不仅能进医院,我还能干很多事。小林医生,你有什么意见?喔……我忘了,你就算有意见也没用,因为你对医院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替我们家族打工的一条狗。”
  “朝仓,不许这么没有礼貌。”道子淡淡的劝了一句,然后笑着对明一说:“虽然我和秀长都决定了,可是弟弟(山里久保院长)他不肯松口,我是希望你劝劝他。当然了,就算是他不肯答应,朝仓也是一定要去医院的,大家都是亲戚,没必要闹得太僵。”
  失去了岩本广雄,所以决定亲自上阵了吗?副院长?哈!明一从未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是他们自己疯了,还是当整个医院的人全疯了?让一个非医生出身整天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一进医院就当副院长?真当自己是太子爷,所以说一不二吗?
  “如果我是替家族打工的一条狗,那么你连狗都不如!少做梦了,叔叔不会让你这种人进医院的。”明一冷峻的说。
  “叔叔?你说山里久保?哼!你拿他来压我?”山里朝仓笑道:“山里久保对医院又算得了什么东西?他这个院长职务也是我们决定让他做他才能做的,我们让他滚的时候他就得滚,一大把年纪了还占着院长的职务管三管四,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这家医院是属于我们家的,他算老几!”
  明一起身就要离开,这种压抑的地方他简直半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滚吧,滚吧,你这个野种。一个私生子也妄图争夺家产吗?自不量力的东西,下贱货色,你怎么好意思活在世上。”山里朝仓不停的吐露出尖酸恶毒的咒骂。
  明一像条丧家犬一样逃出了山里家,他站在道路上,脚步都几乎站不稳了,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天空灰蒙蒙阴沉沉的,偶尔一两只麻雀飞过阴霾的上空,树木变得更加苍翠,宛若一种深沉的墨绿色。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年长了,不会再被这些言语伤到,然而有些伤痕就像掩盖在纸张下的水迹,只需要轻轻一扯,所有的掩盖都只是徒劳的苍白无力的。
  野种,私生子,贱货……他或许是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他或许是存在于过去的早该被抹去的东西,他或许早就应该远远地离开这里……可是这是他的过错吗?活着是他的过错吗?他应该主动抹杀自己的生命,来掩盖别人犯下的错误吗?就算他的降生是过错,可让他降生到这个世上的人询问过他的意见吗?
  多少年来他一遍遍的询问自己,最痛苦的时候也想过要结束这样的生命。可是他又觉得恐慌,如果就这样结束了生命,那他本身的意义是什么?他生存了这些年的意义又是什么?难道只是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活了这些年,然后结束生命就一了百了吗?
  他自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自己的母亲,父亲也是常年难得见一次。最初他想到医院工作,是因为这是他父亲的医院,虽然父亲从未承认过他,可是他想要这种联系,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联系也无所谓。成了医生之后,父亲渐渐开始看重他了,随着他在整形外科势力的增强,而其他两个儿子又无能的情况下,父亲渐渐对他客气了起来,就好像父亲其实非常喜欢他一样。虽然只是一点点态度的改变,却也让从小一个人生活的他欣喜若狂。
  那一点点重视让他感觉其实自己不是一个人,他是有父亲的,父亲也许需要他。这给了他错觉,他以为父亲需要他这样优秀的医生来守护对父亲而言重要的医院,而他另外的两个儿子根本没有能力来守护。
  可是,原来人类就是这么容易自以为是的动物,总是贪婪的、不知羞耻的奢望别人的东西。自己是什么?是野种、是私生子、是贱货,别人没有喊错他,他的确太犯贱了。
  沉闷的空气愈加沉闷,昭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即将到来,一只白色的小狗穿过马路,灰蒙蒙的天空下麻雀儿鸣叫了几声,展开翅膀飞入墨色的树丛。
  明一用昂贵的大衣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
  几天后,山里朝仓进了医院,不知道山里院长是如何被说服的,总之这个非医生专业出身的二世祖一进来就掌管了医院的药品专口以及各种出纳的权利。
  对于谁掌管医院的大权,哲也并不感兴趣。如果医院好比一块菜园子,山里久保院长是辛勤的菜农,当菜农自己决定把害虫放到重要的田地里时,别人没有置喙的权利。其实院长也有院长的难处,怕只怕妥协的后果就是,菜园早晚有一天要被啃光,到时候辛劳了一辈子的菜农不知道会有多么遗憾和后悔。
  山里朝仓是个非常嚣张跋扈的男人,说好听点叫积极管理自家的产业,说难听点叫比苍蝇更讨人厌。
  仿佛他是新时代的国王,而医院是他的领地,每天他都穿着白大褂,好像真的是个医生似地到处巡视。看到偶尔坐下休息的医生和护士就会尖酸刻薄的指桑骂槐,喜欢被人捧着敬着,喜欢跟在他身后拍马屁的下属。
  他甚至还私自对很多投靠他的医生下达了指示,要求医生们给病人使用更多更昂贵的药材,这是渡边医生悄悄告诉哲也的。山里朝仓还没有这个胆子来指挥哲也,因为他知道整个外科部最优秀的两名外科医生,清水洋次和辰田哲也,辰田哲也甚至比清水洋次还要出众。他们直接受院长领导,目前是山里医院的支柱,是他今后必须要依仗的人。所以他已经三番四次表现出拉拢的意图,后来渐渐意识到哲也跟小林明一关系很好后,也没有放弃要拉拢的打算。
  哲也注意到明一最近很消沉,他时常呆呆的坐在办公桌前,完全没有平时的精神头,甚至在一次手术的过程中出现了偏差,幸而当时的助手及时提醒才没有酿成大错。
  这天晚上8点钟左右的时候,哲也公寓的门铃被按响了。
  门外站着喝的醉醺醺的明一,他颓废的双目无神,浑身酒气,连平时小心呵护的头发也乱糟糟的。他推开挡在门口的哲也,径自走进屋子,摇摇晃晃的说:“我来找你喝酒,你,陪陪我,我们出去喝几杯。”
  每个人都有自己烦恼的事情,虽然对明一最近的状态很担心,可是哲也却不方便询问。结果今天看到喝的醉醺醺的明一,哲也想到这家伙明天还有手术要做呢。他生气的把门一关,推着明一到房间里坐下,然后拿了一条湿毛巾在这家伙的脸上胡乱擦了两把。
  “你干什么……干什么……”明一醉的很厉害,一点也没有清醒的样子,嘟嘟囔囔的推开哲也的毛巾,皱着眉头抱怨:“干什么呀……”
  “让你醒醒酒,你说干什么?”哲也一手抓住明一乱动的双手,一手握着毛巾继续给他擦脸:“你怎么喝的这么醉,你不记得明天有手术的吗?这样如果又出问题怎么办?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19、第十九章 。。。

  明一朦胧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出浅浅的绿色,白皙的肌肤上映着一团红晕,热腾腾的仿佛成熟的水蜜桃。深棕色的发丝被打湿了,沾在光洁的额头上。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明一忽然不再反抗了,任由哲也给他擦拭脸颊。
  哲也却依然很生气:“你怎么不回答,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你知不知道……”
  忽而一个冰凉的柔软的唇贴在了哲也还在喋喋不休的嘴上。哲也愣住了,毛巾掉到了地板上……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哲也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凉的唇已经离开了。明一迷糊的脸上带着傻傻的稚气的笑容,仿佛孩童一般愉悦和纯粹。
  “你!你干了什么!”哲也不敢置信的张大了眼睛。
  可是对面喝醉的男人完全没有清醒的意识,反而笑嘻嘻的又把脸凑上来,似乎想吻第二次。哲也按住不安分的醉猫站起来,大力的摇晃他的肩膀说:“喂,你醒醒,再这样我就把你丢出去了。”
  男人跪在地板上,仰着脑袋望向哲也,他呆呆的望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抱住了哲也的双腿,带着哭腔说:“别,别扔我……”
  哲也无奈的再次坐下来,头痛的扶着太阳穴。天啊,这男人喝醉了可真难办,又笑又哭的,四处吻人还不说,还特别粘人。
  哲也想推开抱着自己双腿的男人,谁知道却被这家伙整个人都圈了上来,一颗棕色的脑袋埋在哲也胸前,发出闷闷的哭声:“我不是不要脸,我是野种,可我不想当野种……”
  哲也偶然听过一些关于明一身世的传言,此时听到他闷闷的哭声,忽然感觉自己的胸膛有些压抑。平时强势的男人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哲也很感慨,把刚才那个吻抛到脑后,搂住明一拍了拍他的后背:“别这么难过,不管你的事,是你父亲和母亲的过错。”
  男人仰起脸望着明一,神情憔悴,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边哭边说:“我不是想要去跟他们争财产,我只是想证明我活着是有价值的,我不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我是有父母生的。”
  哲也给他擦擦眼泪,安抚的说:“是,是,你有的。别哭了,躺下睡会儿吧。”
  可是男人哭的更厉害了,眼泪流的满脸都是,他却没有感觉般张大眼睛,让泪水从眼眶里源源不绝的溢出,然后抽噎的说出一句让哲也震惊的话来。
  他说:“哲也,我喜欢你。”
  哲也还在为这句石破惊天的话愣神,可是始作俑者似乎终于扛不住酒精的折磨,趴在哲也身上呼呼睡去。
  ……
  明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钟了。他发现自己躺在凌乱的被褥里,地板上满是乱糟糟的衣物和垃圾,显示这间公寓是辰田哲也家。明一脑子里闪过几个零星的画面,昨晚他在酒吧喝了很多酒,然后自己跑来了这里,之后……就想不起来了。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明一揉着后脑勺走进洗刷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后,嫌弃的用指尖夹着丢掉了架子上泛黄的毛巾,然后拿纸巾擦了擦脸。丝毫不知道刚才被他嫌弃丢掉的毛巾,昨晚已经在他的脸上蹭过好几遍了。
  来到医院后,听说自己上午的手术已经由辰田医生开刀了。明一难受的趴在办公桌上,昨晚的宿醉让他现在还有些想吐,直到一罐温热的咖啡饮料碰了碰他的脸颊。
  哲也把咖啡递给明一说:“喝点东西提提神吧,让你喝的烂醉,现在知道后果了。”
  “抱歉啊,昨晚打搅你了。”明一的脸色还很苍白,就连嘴唇都干的龟裂了。
  哲也看着明一的嘴唇,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昨晚那个冰凉柔软的吻,一时间竟然看的愣住了。他头一次发现自己其实生冷不忌,只要对象足够漂亮,并且是自己欣赏的人,那么就算是男人也不会感到抗拒。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哲也发现眼前的男人似乎有点紧张,他眼神闪烁的扫过自己的眼睛,然后又迅速转移视线,双手下意识的做一些小动作,两条腿也不停地变换姿势。如果没有昨晚发生的事情,哲也或许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可是现在……
  想到他们平时相处的点点滴滴,为什么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特别容易发呆,为什么自己无意识的话和动作会惹得他脸红生气,为什么他总是跟自己耍小脾气。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哲也淡淡的转移视线:“没什么,只是想确认前辈是不是还要发酒疯。”
  明一忽然青筋暴起:“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不想被后辈教训,那前辈你就像话一点,不要白天神不守舍,晚上跑到酒吧买醉。”
  “臭小子,你拽什么拽啊。”明一瞪着浅绿色的眸子气呼呼的说。
  “这就对了,前辈还是精神十足的时候的更可爱些,你消沉的日子我可吃不消。”哲也拍了拍明一的肩膀:“我等下要开医疗会议,先走了。走之前跟你说一件事,前辈如果难过了想喝酒,可以到我的公寓找我一块喝,别在外面的酒吧游荡了,外人可受不了你的折腾。”
  ……
  菊下的寺院坐落在一片荒僻的半山腰上,说是寺院,其实是一桩茶座。因为寺院里种满了金黄色的月季,茶室又修的很宽阔,许多喜欢怀旧的客人爱到这种清净的地方开茶会。
  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套装带着墨镜的女人穿过漂亮的花园,来到一间独立的茶室门外。她站在那里,耳边是清扫茶室的扫帚声,唰唰的声音,仿佛一下下扫过人的脑海。
  女人冲着茶室喊了一声:“我来了,你在吗?”
  茶室的门拉开来,门口跪坐着一名穿着漂亮和服的女人,带着精致的插满华丽装饰的假发,脸上铺着厚厚的白粉。这是一个在茶庄工作的女工,打扮的有点像艺妓,但并不是真正的艺妓,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和培养,动作像旅店的女服务生一样。不过客人们并不在乎,只要打扮的像就足够了,这里的老板就是靠这个来争取客人的。
  “是松本小姐吗?店长已经等候您多时了。”女工说。
  茶室里坐着一个穿着考究的灰色西装的男人,由美走进茶室,跪坐在他对面的垫子上。
  茶室里很寂静,偶尔可以听到炭火的噼啪声。穿西装的男人约有三十出头的样子,挺直的身子非常有气质,他轻轻拨了拨炉子里的火苗,说:“山案小姐,替松本小姐沏一杯茶。”
  打扮的像艺妓一样的女人就是山案,她柔顺的应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子走了过来。跪坐在茶水锅前,转头询问由美:“请问用哪种茶碗?”
  “随便。”由美说。
  “给松本小姐用那只稻村茶碗吧。”西装男说。
  “那只茶碗是我从本岛沿岸一个专门出产青色沙土的窑里烧制出来的,因为那个地方周围都是漂亮的田地,每当我闻到这只茶碗的清香,就会想起风吹过稻田时的味道。那种感觉会让我的整颗心都平静下来,也许松本小姐也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西装男笑着说。
  茶碗被放在了由美面前,可是由美却看也不看一眼,她烦躁的说:“别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说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西装男笑着摇了摇头,对身边的山案说:“你先出去吧。”
  纸门关上的时候,西装男从身边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由美:“这就是您要的东西。”
  由美打开纸袋,略略的看了几眼,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干的不错。”
  “既然是松本小姐的请求,我们当然会竭尽全力。”西装男微笑着说:“您拜托我们调查的女人名叫荻野雅丽,最近正在跟两个男人同时交往,这些照片都是用安装在他们下榻饭店的隐秘摄像头拍摄的。”
  由美打开手提包,取出了一个绿色的塑料袋交给西装男。
  西装男接过塑料袋打开来,发现里面是些暗黄色的粉末,他点了一些嗅了嗅,脸上露出一种十分纠结的表情:“松本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意思。”
  西装男无奈的笑道:“如果松本小姐对这个姓荻野的家族有什么怨恨,我们可以替小姐您动手处理他们。松本小姐对我们组有恩,即使是再危险的事情我们也一定会帮您完成,所以何必这么麻烦?”
  女人露出残忍而凶狠的眼神,恶狠狠的仿佛是个疯子,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却又忽然停住,水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我想过了,让那个女人或者她的女儿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所以,我要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看她们痛苦的样子。”
  

  20、第二十章 。。。

  河口的沙滩是一处专门的钓场,河水浇在被太阳照得金黄的沙地上,远处一艘白色的帆船逆河而上,河面波光粼粼,映着阳光。
  钓场边的石阶上,并排着许多来钓鱼的钓客,他们有的带着凳子和斗笠,打扮的像是渔村里无所事事的老头。有的租借了高大的遮阳伞和折叠躺椅,带着墨镜悠闲的躺在鱼竿边,仿佛是在海边度假晒太阳的游客。
  一顶薄木片帽子盖在哲也的头上,阳光在他眼下映出一片阴影。他静静的坐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根红色的钓竿,身边的鱼桶里翻滚着几尾小鱼。而哲也身边撑着一柄高大的白色遮阳伞,遮阳伞下一个唔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躺在太阳椅上。
  “你这家伙的爱好怎么跟老头子一样,好不容易的假期居然来这里钓鱼。早知道我还不如在家里呢,这里太阳又大,还有一股鱼腥气,我都快被熏死了。”明一向哲也抱怨说。
  “天天窝在家里可不行,我是看前辈最近心情不好才特意带你出来散散心的,这个钓场是我的秘密基地,别人还没有资格让我带他来呢。再说钓鱼可是陶冶情操的好运动啊,倒是前辈你,天天窝在家里干什么?”
  “唔……看时尚杂志吧。”明一思索着说。
  “噗,真是强大的爱好。”黑发长腿的青年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浅蓝色的牛仔裤,此时脸上洋溢着爽朗而闲适的笑容。
  明一看着风吹过眼前青年黑色的刘海,微微扬起他的遮阳帽。阳光下,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远处的船帆像白色的候鸟掠过。那温柔的笑容如同突然划过蓝天的鸟儿,让自己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当下心灵难得的平静,似乎前几天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的烦恼也全变的微不足道了……
  “身为医生要学会健康保健,平时还是多做些户外运动的好。”哲也收起鱼线换了根饵说:“前辈,前辈?”
  躺椅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胸膛缓缓的一起一伏,大大的太阳镜从他的鼻梁上滑落下来一块,露出有着很长睫毛的双眼。
  “呵,竟然睡着了。”哲也无语的喃喃道。
  哲也很喜欢钓鱼,上学的时候也时常趁假期到附近的钓场钓鱼。可是当了医生后,这样的日子就少了,每天忙忙碌碌,所以今天趁着难得的假日,让明一一块来了。
  “你们是医生?”哲也身边的一个老头忽然跟哲也搭讪道。
  “喔,是的。”哲也笑着回应说。
  “当医生很辛苦吧?看你的伙伴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是啊,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拉他出来晒晒太阳。”
  老头笑眯眯的说:“你们都是外科医生吧?我看到你的手指和掌心处的茧子,看来平时磨练的很勤快啊。”
  哲也发现这是个很有精神的老人,身上穿着一套很昂贵的皮尔卡丹运动装,头发都花白了,可是牙齿却整整齐齐,很有老当益壮的意味。
  “莫非是遇到老前辈了吗?您也是外科医生吗?”哲也问。
  老头点了点说:“是啊,我当了一辈子的外科医生,前几年才退下来。”老头注意到哲也鱼桶里满满的鱼尾,有些吃惊的说:“哎呀,你钓鱼的技术不错啊,年纪轻轻的。”
  “呵呵,我上学的时候就经常来这个钓鱼场钓鱼了,跟这里常来钓鱼的人都蛮熟悉的。不过倒是没怎么见过您,是最近才来这里钓鱼的吗?这个钓场的环境很不错吧,既安静,空气又好。”
  老头叹了口气说:“我是最近才学人家来钓鱼的,年老了却有一大堆的烦心事,脾气越来越暴躁,家里人都要受不了我这个老头子了。反而一个人来钓鱼的时候,心情会平静很多。”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这时候正值中午,水面很平静,帆船也停在了河当中不再开动,附近的几个钓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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