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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永今朝+番外 by: 弓行永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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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虎得意一笑:“我不止要动这棺材,连你我也不会放过。”说完不理聂桓琛,控制着心中的激动,伸手在棺材的接缝出用力推了几下,竟然一口气把不知密合了多少年的水晶棺打开了。

  里面的人脱去棺木的朦胧,让邱虎看的更加真切。靠里躺着的男人满头白发,苍老精瘦,手里紧抱着另一具身子。那身子的主人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眉目清涓俊美,皮肤白皙,光滑细腻,像是月下的细沙,泛着朦胧的瓷光,一个毛孔也没有,更丝毫看不出已经死去多年的痕迹。

  邱虎下身一热,眼里露出情/欲。聂桓琛看在眼里,比刚才邱虎看自己时还要愤恨。他体内已经气血奔潮,经脉大乱,一口气猛的涌在胸口,立时失去了知觉。

  邱虎眼睛在青年的脸上徘徊,终于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那人的脸庞,猛然间听到耳边爆吼一声:“喝!”

  似九天之上有天雷轰顶,邱虎耳鸣轰隆,两眼昏花,如被一把巨斧砍中头顶,一头栽进棺材里,昏了过去。

  07。还阳

  石壁上的火把还在燃烧,映得棺内青年的脸庞闪烁迷离,神秘莫测。半响,只见他呻吟一声,微微吐出口气睁开双眼,竟然自棺中坐了起来。

  好在这一出厉鬼还阳的景象没人看见。邵徇轻轻撇嘴,推开邱虎和旁边那人的手臂,翻身跳出水晶棺。想了想,伸手在邱虎头顶一拍,结果了他的性命。

  这是他良心大发,若是等聂桓琛来动手,估计邱虎下辈子投胎都不敢做人。

  邵徇伸了伸腰腿,两百多年没用的身子,竟然还能运用自如,仿佛从来没有过这岁月长河的阻断。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腿脚,心头徘徊着不知如何形容的感情。这的确是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在水晶棺里住了两百年,一丝损坏都没有,倒好像比当年更加强韧舒适,连从前一些暗疾也都痊愈。

  棺内那个白发满头的人,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的样子,正是聂劲。邵徇愧疚,自己不应该怀疑他,当年都是自己得意忘形才被簪子摄了魂,阿劲竟舍得动用水晶棺保住自己的肉身,不亏亲如手足的兄弟。两百多年萦绕心头的猜疑苦闷一朝散去,邵徇不由张口长啸,轻松开怀,舒畅快活,啸声在石室里回荡,震得水晶棺身跟着微颤。

  他赶紧伸手扶住棺材,这天下奇宝要是这么被他毁了,也未免太暴殄天物。

  晃了晃脖子,邵徇慢慢走到聂桓琛身旁,伸手搭在他腕脉上。聂桓琛体内经脉错乱不堪,竟然有走火入魔之象。邵徇伸手托起他的身体,推开石门,抬脚跳出密道,几步上楼,找了一间卧房把聂桓琛放在床上坐好,自己也盘腿坐到他身后。

  刚才聂桓琛与邱虎游斗时邵徇就醒了过来,只是聂桓琛情况古怪凶险,他不敢随意开口打岔。到后来被邱虎拿在手里,他也看清了石室中的景象,再听邱虎和聂桓琛的几句对话,哪还不明白。邱虎看到自水晶棺内的场景时,邵徇比他还震惊,却依然不声不响,暗中蓄气。在邱虎最放松之际,鼓足所有力气,突地大喝一声,果然把邱虎震晕过去。

  这个法子他还从来没用过,大喝之后过了好半天自己才喘过气来。一睁眼竟然发现眼前的景象大变,一切都变得好小,动动手指还有存在感和厚重感。等身子一挣,邵徇知道,自己回了人间。

  邵徇抬起双掌,抵在聂桓琛背上,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引导他体内真气运转。不多时,邵徇额上就见了汗。聂桓琛跟个被猫抓乱的线团一般让他无从着手,只能一点一点试探,一点一点摸索,累得邵徇在心里直骂娘。

  活生生过了两个时辰,四周已经黑咕隆咚,邵徇闷哼了一声,张口就是一口鲜血。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把聂桓琛放躺在床上,又去把脉,终于放下心来。抬脚想要下床,差点一屁股跌在地上。

  他刚刚回魂,废了这些心力去救聂桓琛,消耗太大,头晕了半天才清醒。他不知道这口血,对他日后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差点造成他们天人永隔,聂桓琛悔恨一生;不过就是知道,此时也绝不会犹豫。

  邵徇调整了内息,慢慢坐在床边上,看着聂桓琛。黑暗中,他的脸庞微微发着细光。刚才他要救聂桓琛的命,不愿意细想。现在聂桓琛性命无忧了,自己却一肚子的疑惑不痛快。

  他想起当初,自己和聂桓琛第一次入梦时,阿琛说的话。

  “竟然是你!”

  “到底哪个是你,你是哪一个?”……

  邵徇自嘲的一笑,看来聂桓琛早就见过自己的肉身,当时那几句话问的貌似糊里糊涂,没想到还有这层深意在里面。这孩子心思缜密,口蜜腹剑,明明知道自己肉身所在,这些年却一丝破绽都没有露过。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难道他怕自己回魂之后,就不再帮他了吗?

  就算当时邵徇知道这幅身体的下落,也不一定就能顺利还魂,要不是这回阴差阳错,他可能永远呆在簪子里做只不神通不广大的簪子精。即使他拿回这幅身体,依他们之间的交情,自己一定会留在他身边帮他报仇……邵徇想了半天,搞不明白聂桓琛到底是怎么个思路。

  他又想起阿琛刑虐聂桓琮的情形。前面看的时候,他感觉和阿琛同仇敌忾,对方痛哭呻吟,还当解恨;没多久邵徇就感觉惨不忍睹,心惊肉跳,主动要求被埋进头发里。阿琛一副波澜不兴的摸样,整的聂桓琮狼哭鬼嚎,痛苦万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有的酷刑不过是因为当初何柄通想要卖子求荣时,他多说了一句话。

  邵徇在簪子里听他的喊声越来越弱,最后一丝呻吟也发不出来,知道这人不行了。何柄通亲眼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整死老大眼睛也不眨一下,竟活活给吓疯。聂桓琛总说他在装疯,邵徇倒是真的相信……

  想着都不由的抖了一下,背心发凉,邵徇赶紧晃晃脑袋,把那天地狱一样的场景晃出去。他低头仔细看聂桓琛的脸,这孩子相貌美得惊心动魄,心肠毒过蛇蝎,自己偏偏总觉得他是多年前那个孤苦无依的落难少年,随时随地需要他的照顾安慰。

  聂桓琛身子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邵徇知道他要醒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起身就往门外走。没走几步又退回来,在聂桓琛怀里摸了几下,掏出两张银票,几块碎银,这才满意地出了念远阁。

  耳边风声划过,邵徇露出陶醉的神情。他又是个活人了,世间之大,不知多少新鲜有趣的东西。他被困了两百多年,如今终于重见天日,怎么能不去见识一番?

  最后远远看了一眼铸剑山庄,他转过身,幽灵一样的身形几步便消失了踪影。

  ……

  邵徇东晃晃,西走走,哪热闹往哪去,玩了一个多月还没重样。直到一天在街上看到一个少妇牵着孩子走过,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雁不过谷。

  他想回去看看,又感觉见面会很奇怪,犹豫了两三天,终于唾弃了自己的优柔寡断。想看就去看看,没事想那么多干嘛。

  一路便往徐州过来,路上游山玩水,除了有些寂寞,一切都很不错。等到了雁不过谷外面,邵徇也有点傻了眼。明知两百多年之后,一切不可能原封不动,但是变得彻头彻尾一点都认不出来,他着实感到意外。

  在山谷外围连闯带跳了一整天,邵徇失落的退了出来。他想进去倒也不是不行,就怕毁了机关,坏了阵法。郁闷的心情一直延续了好几天,虽然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在雁不过谷里折腾的时候,把银票给丢了。

  赵三玄走出溢满楼,装作去对面的铺子里买东西,眼角一直偷瞄蹲在酒楼下的那个人。这人在他刚才进茶楼的时候就在,现在连姿势都没变一下,一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一个小贩捏糖人。那小贩平时生意不错,但也极少有这么捧场痴迷的,何况是这么好看的客人。看的他是自信满满,飘飘欲仙,使尽浑身解数,把个糖人捏的精描细画,栩栩如生。

  邵徇更是惊喜,人家捏一个,他就买一个,手里握了一大把还不嫌够,眼巴巴的看着小贩手里正捏的那只。

  赵三玄在旁边看的直笑,连迎头走过来的叶廷勋都没看见。叶廷勋不在意,顺着他的眼神看到邵徇,立时觉得有趣,也在旁边跟着看戏。两人捂着下巴,被邵徇逗得窃笑不已。

  转眼小贩又捏出个甩水袖的美女,邵徇哪能错过。可他身上所有的铜板都花光了,就想拿刚买过来的糖人换这个美女。小贩当然不同意,邵徇一脸被割了肉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盯着糖人看个不停。

  叶廷勋笑出了声,咳了两下,从角落里走出来给了小贩几个铜板,把糖人拿到手里。邵徇的目光也顺着转移了过来,看的叶廷勋头皮直发麻,真是一双饱含了无限热情和渴望的眼睛。

  叶廷勋把糖人在他眼前绕了一下,开口问:“兄台贵姓啊?”

  邵徇愣了一下,想起阿琛,随口答道:“姓陈,陈……青远,我叫陈青远。”

  叶廷勋和赵三玄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对这名字没一点印象。也无所谓,他俩就是觉得这陈青远挺好玩,想逗逗他。叶廷勋道:“陈兄,萍水相逢也是缘分,不如一起到楼上喝个几杯?”

  邵徇看看两人,又看看眼前的酒楼,里面传出阵阵酒香。这有什么不好的,邵徇立刻点头。

  叶廷勋轻轻笑了,很少有人能拒绝他的要求,这个陈青远自然也不例外。他带着邵徇上楼,进了个包间,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见他出现纷纷起立,抱拳跟他打招呼。

  叶廷勋也一一回礼,介绍了陈青远,是刚认识的朋友。那几人看邵徇手里一大把糖人,都装作没看见,暗中偷笑。邵徇看众人都已就座,里面留了两个位子,想必是给叶赵两人,自己一屁股坐到最下手的椅子上,主动拿了双筷子,等大伙都坐了好开动。

  叶廷勋和几人寒暄够了,也落了座,他一动筷子,大家也不再客套。江湖人士没那么多礼节,席间你来我往,一派热闹景象。美食当前,邵徇心里很是高兴,遇到好吃的就摇头晃脑,碰到味儿怪的会面露狰狞,就是全不知道别人在聊些什么。叶廷勋和赵三玄互望了一眼,对方眼里残留着笑意,都觉得这人十足的孩童天性。

  这次来雁不过谷,主要是为邀邵儒州随自己出诊。事情很顺利,邵儒州配好药材后就会来和他回合。他左右要逗留几日,枯坐干等的滋味太难熬,今天这样的宴席不过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叶廷勋边吃边留意邵徇,他自然不会相信第一次见面的人。邵徇实在很安分,又带着难以形容的怪异,谁会派这么个人来执行任务!说他貌美,叶廷勋可见过不少貌若天仙的;说他平常,却每每夺人眼球;说他特别,是真看不出哪里有不凡之处。

  原本还觉得这种应酬无聊透顶,可是有了陈青远之后也好像也没那么烦闷。叶廷勋不想再理会陈青远到底什么目的,反正他一不会武,二不多言,又面目清隽,不似奸猾险恶之徒,留在身边就当收个食客。

  邵徇内功深不见底,返璞归真,叶廷勋测不出深浅,还以为他是个不会武的寻常百姓。这回他可占了人家便宜,饭后叶廷勋邀他同游江南,把他乐的够呛。

  一文钱难倒英雄,绝对是颠之不破的真理。

  08。遇袭

  叶廷勋是世家公子,吃喝玩乐无不精通,纯心把邵徇当玩具取乐,也不会亏待了他。邵徇有时能感觉到,叶廷勋在故意逗他做出些奇怪的事情,不过人家供吃供住,试探自己几下也无可厚非。

  他总觉得自己“年事已高”,身份尊贵,压根没理解叶赵两人的恶趣味。

  哪怕把叶廷勋和赵三玄加在一起,也不过小菜一碟,来他百八十个都不在话下。邵徇有持无恐,悠哉快活,高兴的时候还主动提供笑料,迎合饲主的古怪需要。

  后来加进他们一行的邵儒州引起了他的注意。邵儒州一身紫衣,羽扇经纶,药香萦身,淡定脱俗,两个小童挑着扁担紧随身后,出奇的引人注目。叶廷勋介绍说他姓邵,邵徇心里,难免把他往雁不过谷上靠。打尖行路,时不时的打量人家,弄得两个小童对他面露不善。等发现他是个白吃白喝的孬货,还经常出口成脏,口无遮拦之后,恶意隔着三尺开外都感觉的到。

  邵徇郁闷,自己可以算的上是他们的老祖宗,竟然被小小辈嫌弃唾弃,实在不爽。他恨得牙痒,又无可奈何,只得抱头暗地大骂个不停。叶廷勋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没一丝解围圆场的意思。赵三玄还厚道点,时不时帮他解释几句,吃饭时夹够不到的菜给他,邵徇也跟他亲近些。

  邵徇有奶便是娘,压根不管走到哪里,夜晚露宿荒郊野外也觉得新鲜。别人忙着收拾升火,他宁愿跟着赵三玄在林子里乱转也不肯坐着消停一会儿。赵三玄找了水源,打了水,带着邵徇这个拖油瓶回来。邵儒州的小童过来一个取水,邵徇想殷勤的送过去,被人家一个白眼堵回来,只好眼巴巴看着。

  他现在是真的明白当年谷里那些老头子的心情了。看着这么个年轻俊秀的子孙在眼前,那种舐犊之情真是难以克制。这是自家的孩子啊,不知道是大哥还是二哥的后代,也不知已经传了多少代,但是眉目间那份熟悉的感觉依然抹不去,压不下,勾得他心痒难耐。这大概就是血缘的魅力吧。

  邵徇瘪瘪嘴,想起了上辈子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他除了武功,其他方面都是第九流。谷里的老头子不知道亏了他多少回,甚至点着他的脑袋教训,不然当年也不会被家里人骂作“阿九”。江湖上以为是他排行第九,天知道他上面只有两个哥哥。

  他自幼就和别的孩子不同,很难说他是聪明绝顶还是大愚若智。有些事情,例如武功,他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用一年的时间达到别人五倍的功效。而有些事情,基本上是除了武功之外的事情,他的大脑就有些短路,木鱼一样,气得两个文质彬彬的哥哥常骂脏话。他当年就是被谷里的人骂的实在抬不起头来,才出谷闯荡江湖的。

  雁不过谷是个奇怪的地方,几乎每个人都有所专长,甚至像他大哥,无论奇门遁甲、开铺经商还是毒药医术都是世间第一,邵徇这种武痴一样的呆子根本不被重视。一直到有一次他在外面受了伤,就是他闲着没事跟别人抢嫁衣神功的密谱的时候,差点被人家合伙用暗器打成筛子。他浑身是毒伤,回到谷里养病时才终于开了窍,开始跟自家大哥学点医术。

  邵徇是那种不学则已,一学就完全投入的人。一年的功夫,把他大哥的老底掏了个干净,几乎对所有的药草植被都了如指掌。有时配出的药方,连他大哥也哑口无言,最后恼羞成怒把他再次赶出了谷。

  邵徇可不知道是怎么惹到大哥的,当是自己学艺不精,把医术也弄成了下九流,还羞愧无比的跟自己说,一定要闯出点名头来,让大哥好好表扬他一回。

  如果那次没有出谷,也许自己会平平常常过完一辈子。如果自己当时知道会被吸进簪子里,打死他也不去碰那根破玩意儿,不对,是打死他也不会离开雁不过谷,被大哥和死老头子们损死也不走。

  邵徇抬头望天,第一百零一次叹气,星星也在嘲笑他,眨眼眨的欢着呢。他又偷偷看了眼邵儒州,好像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抱着没他的份一样不满。赵三玄在旁边被他哀怨的眼神毛的头发都快站起来,赶紧拉了他去睡觉。

  邵徇再哀怨,也绝不会跟睡觉过不去,一躺下就把郁闷扔到脑后,很快蜷着身子睡着了。

  四周安静极了,只有中间的火堆时不时发出几声噼啦的声音,和树上的叶子被风吹过的响动。邵徇睡得温暖而安逸。正在香甜中,一股淡淡的杀气蔓延过来。邵徇“嗖”的睁开眼睛,远远的听见脚步声,轻巧隐秘,是惯做暗杀的好手。

  叶廷勋他们似乎一点没有察觉,还在熟睡。邵徇没办法,只好突然“啊啊”大叫了一声。叶廷勋果然立刻醒来过来,赵三玄就睡在他旁边,差点被他吓得滚出去。

  “怎么了?睡得好好的,突然大喊什么?”

  邵徇故作惊恐的说:“有,有老鼠咬我。”

  叶廷勋被吵醒的怒气一下让他逗没了,差点过去摸摸他的脑袋,这陈青远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着的委屈的光芒实在太可爱了。正想开口说点什么,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和赵三玄对望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升起的警惕和惊讶。他们也听到了脚步声,不知这些人是冲着谁来的,这么晚这么偏僻的地方,说是巧合根本没人相信。

  他们唤醒家丁,拎了兵器掩藏好身形,连邵儒州都拿出了千年不用的长剑。邵徇被他们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坚决抗议之后,得到一把极破极破的大破刀,刀刃都有缺口了。要知道,他穿得就有点傻——当然,这是叶廷勋干的好事——外面短卦,里边长袍,一个紫色一个黄色,看着十分别扭,手里拿把巨破的长刀,再配上他那副精瘦的小身板……

  邵徇毫不知情,毫不在意,拎着大刀站在火堆旁,显眼的一塌糊涂。

  叶廷勋和赵三玄都埋伏在高处,回头看到邵徇这幅二百五的德行,险些从树上掉下来。赶紧忍住笑意,聚精会神等待一场恶战。

  片刻之后,敌人便进了视线。如果不是陈青远阴差阳错叫醒了他们,现在这几个人就都成了砧板上的肉,毫无还手之力。叶廷勋心里一阵恶寒,这样的内力和轻功,到底是哪路仇敌,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对手只有五人,但不容小觑。为首的是一个细高蒙面的黑衣人,远远看见邵徇站在火堆前,知道对方已经发觉他们的行踪,心里一惊,立刻命手下散开。五个人身形诡秘,速度极快,为首那人转眼就到了叶廷勋面前。他不动声色,等人走到前面,心里捏住剑诀,出手如电,朝对方颈后刺去。对手虽然有所准备,但没想到他会从后面出现,还是被他剑锋划过肩膀,留下一道血痕。

  两人立刻斗到一起,对方出手稳健沉着,不急不缓,不像一般偷袭暗杀的风格。叶廷勋心里不安,他一边御敌,一边还在担心邵徇,他的位置太突出,如果其他人抵得住倒好,万一被哪个杀手冲过去……

  必须得说邵徇好运气,也可能人家早就查明这么个小混混不是主角,众人撕拼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对手舍得靠近他。他摆了半天姿势也没人理,后来只好坐在地上看热闹。邵徇心里不忿,在地上摸了几下,摸到几个石子,开始捣乱。

  他不用力,也不打人要害,一会儿敲到这个人的脑门、鼻梁,一会儿敲到那个人的肚皮、屁股,带着散漫的侮辱,气得对手快冒烟。为首的黑衣人更是眼红眉赤,恨不得扑过来一口吃了他。

  叶廷勋心里好笑,邵徇这个大白痴,认穴奇烂,准头更烂,力气也小的可怜。他出手对战局本来起不到什么作用,偏偏扰乱了敌人的注意力。赵三玄已经解决掉手里那个,跳过来帮他。

  两人联手,不一会儿对方就吃不住想后退,叶廷勋哪容人逃跑,短啸一声纵身一跃拦住对方的去路。那黑衣人见撤退不成,招式一变,持了长剑迎头拼上来,是鱼死网破的打法。叶廷勋身子一斜,堪堪让过这一剑,手腕一抖,剑锋闪过,把对方送过来的手掌齐齐切断。那黑衣人痛叫一声,仰面跌倒,叶廷勋把人拎起来,对方口角流出黑血,已经服毒自尽。

  不多时,其余几人也被拿下,只是都咬碎了药丸,无一活口。叶廷勋脸色不好看,这样的对手意味着背后多大的力量,简直深不可测。赵三玄站到他旁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廷勋,你心里有底吗?”

  叶廷勋摇头,邵儒州是世间名医,又是雁不过谷弟子,极少在江湖上出现。如果不是他们上一辈曾经有过交情,这次很难请到他出谷。一般人不太可能和他结怨,有怨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解决。他们主仆三人武功平平,刚才是竭尽全力才抵住一人攻势。他不由看向邵儒州,对方像是有所感应,冲着他无辜的摇了摇头。叶廷勋转头去看邵徇,他抱着刀柄,脑袋一点一点的,已经打起了瞌睡。

  叶廷勋看了赵三玄一眼,赵三玄也摇摇头,恐怕不是那个笨蛋。是了,这五个人的确是冲自己来的。可叶家一向低调谨慎,宅心仁厚,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等好手而全不自知?难道是与归元堡有关?

  众人几乎都没有再睡下去的心情,睁眼到天亮,耳边听着邵徇轻轻的鼾声,暗道真是傻人有傻福。

  09。恶言

  一行人路上小心谨慎,紧赶了半个月路,终于到了叶廷勋的庄子。他领着邵儒州进了内府,赵三玄则带邵徇在一个偏院安顿了下来,甚至还指了个丫鬟服侍他。雁不过谷里女人少的离谱,邵徇上辈子也没得过这般待遇,这回可算长了见识。

  叶家很大,富得流油,邵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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