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高校之医生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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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九鈅偶然的默契，這已是第二次。
　　切，甜言蜜語罷了，誰都會說啊。
　　凱衛對次不以爲然。
　　「你很閑耶！多關心你的制藥公司吧，我今天還有考試，別來打擾。去！去！」
　　「說是打擾，可就過分了。我可是特意來加油的呐。」
　　九鈅拿出一個雕有華麗圖案的餐盒，香味正是從這裏漏出來的。
　　「爲了不讓它們冷掉，我還特地用跑車送來。」
　　從窗口向外望。停在草坪邊格外惹眼的紅色跑車證實了九鈅的話。
　　凱衛本不想領這份情，可當九鈅打開盒蓋，食物的誘人香味四溢時，「咕咕」叫出聲的肚子不受凱衛控制首先倒戈。看來胃口好並不一定是好事，凱衛又一次被自己出賣。
　　九鈅偷笑：「別簦�別扭了，快去淑洗一下，准備吃早飯。」
　　如果說，之前初淩的料理足可稱之爲美味，那麽此刻凱衛所享用的食物，除了美味外還多了份精致與豪華。
　　金黃色的炸雞塊放在新鮮嫩爽的生菜葉上，使香味多了份清爽。灑在雞塊上的胡蹋�蔔丁也讓顔色看上去更誘人。
　　不過，討厭胡蹋�蔔的凱衛仍耐著性子，把胡蹋�蔔丁全剔掉後才開始用餐，還不忘給九鈅一個挑釁的眼神，像是在說：「怎麽樣？我絕不會喜歡胡蹋�蔔。」
　　九鈅笑著全數接受，絲毫洠в猩鷼狻�
　　炸雞塊的最裏層是拌有蜂蜜和不知名果醬的醬心。爲了讓味道不過於甜膩，果醬用生菜包裹，然後一起捲入鮮嫩多汁的上等雞肉，並在最外層裹上鮮奶凍，油炸而成。
　　一口咬下去，生菜的清香融合著果醬的甘甜，減少油膩感的同時，使雞肉的鮮美更加突出。充斥著炸鮮奶的香濃口感，更讓料理增添了一股皇家風格的香醇。
　　就外觀而言，炸雞塊內部，顔色層次分明。黃白綠紅，層層包裹，不僅無可挑剔，更是一種能夠引發食欲的視覺享受。
　　像是在享用一件藝術品，向來狼吞虎咽的凱衛，也不由細細品味起來。
　　對食物極度重視的他，此刻洋溢在臉上的表情滿是幸福。
　　見凱衛咽下最後一塊雞肉，九鈅開口：「想要每天都可以吃到這樣的美味，就住過來吧。考懀б幌拢俊�
　　意識到九鈅正用食物做餌，口氣像在哄騙三歲小孩。凱衛的自尊仿佛受到了小小傷害。
　　「不要！這招對別人也許管用，不過，對我絕對無效！」想到九鈅可能真的這樣誘騙其他學生，凱衛不爽的同時，又補充一句：「我最討厭的，就是死纏爛打！」
　　「好吧，我收口。這事等你有意時再說。」
　　原以爲九鈅仍會不依不饒下去，那麽爽快的放棄出乎凱衛的意料。
　　九鈅及時催促還愣在那邊的凱衛，並遞上書包：「不逗你玩了，考試早點到比較好。祝你好摺！�
　　「呐、我是爲了U盤，不是爲了你啊！」
　　凱衛走前不忘再次聲明。
　　「好啦好啦，我知道。」九鈅居然洠в胁桓吲d。實在是因爲說此話的凱衛臉憋得通紅，靦腆的神情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正在對九鈅告白。
　　「喂，等等！」臨出門前，九鈅叫住了凱衛。
　　「又幹嘛啦？」
　　凱衛不耐煩的回頭，臉頰擦到了突然極度靠近他的九鈅。九鈅微微俯身，輕舔凱衛的嘴角，露出惡作劇的笑容：「嘴邊，有沾到果醬。」
　　「可惡！別動不動就吻上來啦！」
　　一個早晨已經被偷襲了兩次的凱衛氣極，推開笑吟吟的九鈅後，徑自下樓，故意無視對方的告別。
　　真搞不懂，開學時碰到的校醫不但對自己做了過分的事，還強行簽下戀人契約死纏爛打到現在。
　　凱衛實在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足以讓九鈅一見鍾情的優點。相反，拜九鈅所賜，使凱衛對保健醫師，這個曾讓他有著好感的職業大爲感冒。
　　心裏想著九鈅的事，凱衛洠ё⒁獾缆罚�不小心撞到了迎面的學生。
　　「啊、對不……」『起』還未出口，擡頭發現，對方是修奇。
　　凱衛立刻眨麆尤�部腦細胞，准備對修奇即將出口的挖苦話進行反擊。
　　然而，修奇只是眼光眩�雜的瞥了凱衛一眼，就同他擦肩而過。與往常不一樣的態度令凱衛疑惑。
　　大概是快考試了，情緒過於緊張吧。畢竟，修奇是很重視這次比試的。
　　我也不該想其他的事！凱衛拍打了幾下臉頰，讓自己的頭腦清醒起來，並集中精神，在考前把學科要點再回憶一遍……
　　從八點到晚上五點半，總共進行了四場涉及各科的綜合考試。正如九鈅所說，考到後來不僅是測試學識，還要比拼體力。
　　最後一場考試結束的同時，凱衛長長的舒了口氣。大腦在緊繃了數小時後，疲勞度已呈飽和狀態，現在的凱衛只希望什麽都不想，飽餐後美美睡一覺。
　　這時，樂安從別的考場跑來，與周遭同學相反，精神出奇的好。
　　「不好意思凱衛，晚餐我有事……」樂安正試圖用委婉的話語告訴凱衛不能一起去吃飯。
　　「有活動？」
　　「恩，所以……對不起！」
　　覺察到樂安的眼神充滿幸福與期待，凱衛猜到了大致情況。雖不知樂安的約會對像是誰，但凱衛還是給予祝福。
　　「根本用不著道歉啊！我還可以找耍�伊學長一起去的。玩得愉快。」
　　「嗯！！！」樂安同凱衛道別，往反方向跑去。
　　是什麽樣的約會呢？凱衛好奇，但未問出口。每個人都會有耄�私吧。何況樂安的戀人同樣也是男生。爲避人耳目，自然得抽時間偷偷進行約會。
　　凱衛突然想到，自開學來，自己和樂安常在一起。這麽一來，樂安與戀人見面的時間豈不大大減少？似乎不該做什麽事都拖上樂安，應多給他點個人時間。凱衛檢討。
　　不過，事實上情況遠洠�像凱衛所想的那麽嚴重。身爲班長的樂安同他的戀人陸亞——凱衛的班主任兼數學老師，在學校見面的頻繁程度並不亞於同班同學的碰面。
　　這是睿�外話。
　　獨自一人的凱衛壓根洠�想過去找耍�伊。和他一起去餐廳什麽的本來就是爲了讓樂安放心約會才說的。而且從早上開始，就洠б姷剿｛伊。凱衛猜他多半在忙學生會的事。
　　初淩也因秋季聯賽快開始了，盡可能多擠時間與隊員一起練習。
　　大家都有各自在忙的事，凱衛覺得似乎就自己最閑，洠�什麽特別明確的奮鬥方向。
　　但，爲什麽不會感到空虛呢？全然不記得有進行過什麽大計劃的凱衛，在除讀書外的學園生活中，不但未覺得無聊，反而有『充實』的感覺。
　　其原因凱衛本人也不知道。
　　下了樓梯，本應該繼續向前的凱衛下意識左拐，爲的就是避開前方走廊邊的保健室。
　　「真讓人失望，即使繞遠路也不願經過我的辦公室。」
　　九鈅不知何時站在凱衛身後。凱衛被嚇了一跳，暗罵九鈅像幽臁�一樣神出鬼洠А�
　　「你這家夥，不要老是突然出現！」
　　「是你只顧著想事，洠ё⒁獾轿野伞！咕赔_接口。
　　凱衛也不指望對方會道歉，剛考完試，又餓又累的他只想快點吃飯，洠Я�氣同九鈅周旋。
　　「洠�事就別攔我啦！很累啊，洠Э兆屇憷p！」
　　凱衛表現出不耐煩的神色，雖是意料之中，卻仍讓面前男子的眉頭微微一緊。語氣也隨之強硬了少許。
　　「我想找你談談。是關於契約的事。」
　　九鈅的要求令凱衛立刻回想起發生在保健室的不愉快事件。
　　「我不要！」凱衛異常警惕。
　　「我不會做什麽的，你今天很累不是麽？」九鈅看出凱衛在顧忌什麽，做出承諾的同時催促道：「好了，快來。難道你希望在走廊說？」
　　在九鈅保證不會出手的情況下，凱衛妥協了。不希望在走廊引起來往師生注意是理由之一。另外，凱衛對談話內容還抱有一點好奇。
　　進入保健室，九鈅關門的動作讓凱衛一陣警覺。九鈅裝做洠Э匆姡�示意他隨便坐。然而，凱衛卻站在原地未動。
　　「不坐了，快談正事。」
　　大概在這裏發生過的事在心理上存有陰影，凱衛雖語氣尖銳卻洠Я似綍r的強硬。九鈅注意到對方口氣中微微的懼怕。他向前邁出一步，凱衛小心的朝後挪一步，兩人間的距離始終洠в锌s短。
　　雖然喜歡逗弄凱衛，看對方紅著臉反駁。但凱衛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反應是九鈅不希望見到的。
　　強壓下內心湧現的焦躁，九鈅用著平時『使壞』的口吻：「你害怕個什麽勁啊？」
　　「我、才洠Шε拢≈弧⒅徊贿^比較提防罷了。快說完放我走啦！肚子很餓啊！」凱衛發現自己潛意識有點畏縮，爲了給自己壯膽，故意提高音量。他就近往白色辦公桌上一坐，盡量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呐，快說！」
　　九鈅滿意的聽到凱衛恢眩�了平常的口氣：「餓的話，先吃這個墸�饑吧。」他拉開櫥下的抽屜，滿滿一層全是巧克力。九鈅隨手挑了盒，抛給凱衛。
　　見包裝精美，也洠�什麽疑點，凱衛不客氣的打開，拿了一顆丟進嘴裏，邊嚼邊問：「幹嗎存那麽多巧克力，你是甘黨？」
　　「我可不怎麽喜歡甜食，這些是情人節的存貨。上次整理時丟了一堆過期的，還剩這些。你要可以隨便拿。」
　　「才不要！」
　　九鈅的話讓凱衛覺得他在誇耀自己的人氣，而實際上九鈅的補充只是爲了讓凱衛放心食用那些巧克力而已。
　　看來，在各自的真心未表露前，不坦率的兩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這時，九鈅突然將談話轉入正睿�。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動作隨意，鏡片後的眼神卻滿是認真：「關於契約，我想過了。賭約的玩笑我會向修奇道歉，我希望你能繼續與我維持戀人的關系。所以，也請你認真對待我們之間的事。」
　　「啊？！」
　　『希望』？『請』？難不成，爲了讓我答應做他的戀人，九鈅放下了姿態？
　　見九鈅的神情一下子變那麽正經，凱衛一時接受不能，無法及時對九鈅所說的話做出反應。
　　「我、我是男人！」凱衛強眨�。
　　「我當然知道。」
　　「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凱衛努力循循善誘，希望九鈅可以用『正常思維』思考。
　　「爲什麽？『愛』這種感情，不是每個人都有麽？」九鈅一副『再平常不過』的表情。
　　拜託別動不動就喜歡啊、愛啊什麽的好不好！凱衛聽得心裏毛毛的。這才想起九鈅的出身，比起有禮儀之邦美譽的中國，異國文化原本就有很多較中國開放的枺�西。加上九鈅又在那種傷風化場所長大，對戀愛也就自然無禁忌可言，更別提性別這種『小事』了。凱衛放棄了說服教育。
　　九鈅像是早料到凱衛會有那樣的想法，補充道：「與家庭環境無關。我認爲喜歡對方是無須顧懀�性別的，即使我生在中國，我仍會如此認爲。因爲，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有預感——你一定是爲了我而出生的。」
　　「爲、爲什麽是我爲了你？！」凱衛注意到最後一句中的主賓顛倒現象。在九鈅『帝王』風格的告白方式下，凱衛成了主動方。
　　剛開始是強上，現在倒反而用溫柔攻勢。凱衛越來越搞不懂九鈅的行爲模式。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用哪種，結果都是一樣，絕對不答應！拒絕的原因除了凱衛對九鈅的深刻認識外，不甘屈服的倔強自尊也起著極大的作用。
　　「幹嗎非得是我？預感什麽的，根本毫無可信度！」凱衛先從談話內容著手，找破尽�用做推託的藉口。
　　「要說依據，我們身體那完美的契合度就是最好的證……」
　　「哇！夠了！OK！知道了，你別再說了！」凱衛慌忙打斷九鈅的話，只可惜慢了一步，該說的都出口了。用敏感詞語把凱衛刺激得面紅耳赤是九鈅的慣用伎倆。
　　「呵呵，既然知道得很清楚就別明知故問嘛。」
　　可惡！分明是你用了卑鄙的說辭。而且，光靠契合度來判斷，哪有愛情？根本就是性伴侶啊！凱衛暗罵，並又抓了快巧克力，把它想象成九鈅，扔進嘴裏狠狠的嚼，同時思考著能反擊的話。
　　刹那，凱衛知道了爲什麽平時雖洠�什麽打算卻依然過得充實的原因。爲敚�脫九鈅的糾纏就耗了他近一半的精力，另一半用在學習上，一整天下來，除了累已洠Я似渌�感覺，往往一完成作業倒頭就能呼呼大睡，根本洠�體力讓他感到空虛。
　　被如此長久折騰下去，不積勞成疾才怪，簡直就像健康殺手嘛！爲九鈅下了定義後，凱衛非常滿意這個比喻。
　　「想什麽呐？快表態吧。」
　　凱衛在九鈅的催促中回神：「說幾遍都一樣，我*不*要！你U盤都還我了，我才不信還有把柄落在你手裏！」
　　「把柄是洠в校�」九鈅承認，「因爲不希望用茫�迫的方式換來你的感情。」
　　「所以，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表示，我拒絕！哈哈，後悔吧你！」在確認已經洠�什麽弱點掌握在九鈅手裏後，凱衛的回答更加直接明確。
　　但是，是心理作用嗎？總覺得按九鈅那句話的語句排列，似乎還有下半句。
　　事實再次證明凱衛對於『災難』的第六感敏銳得驚人。
　　九鈅使出殺手鐧：「不過，讓你續約的方法還是有的，雖然我本不想用這招。那樣的話，同茫�迫又洠�什麽兩樣了。」
　　恢眩�紈絝性格的九鈅又一次現出了自信的溞Γ瑒P衛知道自己已是甕中之鱉，只是不明白自己將怎樣『入甕』，惟有等九鈅揭曉。
　　待吊足凱衛胃口，九鈅才慢慢啓口：「你似乎忘了我是校長的兒子呐。」
　　「是又怎樣？就算有特權也不能強制掌控別人的感情啊。」凱衛壓根洠�想過『巴結權貴』。
　　「的確不能。但是，我有資本任性呐。試問一下，校方對教師和學生最嚴厲的懲罰手段是……？」
　　「解聘和退學。」凱衛有在校冊上讀到過。
　　「洠уe。不過若是我們，情況就不同了，我不會被解雇，而你卻會被開除學籍。」
　　「但我洠н‘反校規啊。」
　　九鈅伸出食指：「第一例，與本校教師曖昧發展並發生關系。第二例，有同性戀傾向，樱�及男男禁忌。以上任意一條，都足夠斷你前程。」
　　洠�想到九鈅會來這招，比用U盤做威茫�要狠太多了。
　　「那不是你害的嗎？你也有份！」一下子被告之可能會被退學，凱衛無法接受。
　　「是～啊～」九鈅顯得很鎮定，「但是我有可以赦免的特權呐。」
　　言下之意已明顯無比，如果凱衛繼續倔強下去，將會被退學。若被家人知道退學的原因，估計凱衛就超難做人了。好不容易才進入幾萬人挑一的學園，滿載家人希望的凱衛要是真這麽回去了，基本上也不指望會有好臉色給他看。更糟的是檔案上的汚點會令凱衛的前途一片黑暗，高中未畢業的他甚至很難找到可以糊口的工作……在下面的事，凱衛已經不敢去想了。
　　「呐、不被退學的條件就是續約？」凱衛讓了步。
　　「是的。真是抱歉，用了那麽卑鄙的手段，呵呵。請做決定吧。」
　　九鈅毫無悔意的道歉令凱衛火大，現狀對自己不利，凱衛只得壓下火氣做了犧牲的決定：「我……續約。不過，有條件，你、不可乙太過分……」
　　即使是威逼利誘，但至少凱衛同意了，九鈅欣喜允諾：「當然。作爲戀人自然要相互尊重，怎麽能勉強對方呢？倒是有人一直『這家夥』『那家夥』的稱呼我，喂，你不覺得有點過分嗎？」
　　原本凱衛就已經吃了大虧，見九鈅還在不斷提出要求，自然不會再答應。
　　「你還不是『喂喂喂』的叫我？幹嗎我就得……？！」
　　話嘎然而止，凱衛突然意識到什麽，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九鈅所說的，並非是態度輕蔑的那個『喂』，而是凱衛的昵稱——衛。
　　「還需要我再解釋嗎？衛。」明知凱衛已覺察，九鈅仍故意問。
　　本來凱衛只當九鈅是以『喂』來稱呼自己，也就洠вX得奇怪。然而，自意識到那是昵稱後，九鈅喊出的『衛』就多了份說不出的味道。凱衛一時無法適應，其症狀之一就是極易臉紅。
　　「不、不用了，」凱衛開始結巴，「呐，我會改口叫你名字，你以後也要帶姓叫，知道不？」
　　「是、是，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凱～衛～」
　　「不准公開我們的關繫！」
　　「那是。不然是會被退學的，我怎麽捨得讓你離開我呢？」
　　凱衛卻對九鈅的心意不屑，懀�九鈅的毅力和財力，洠ё純壕屠p到凱衛家去了，到時麻煩非但洠Ы鉀Q，醜聞倒簦У脽o人不曉。
　　見凱衛洠С雎暎�九鈅打算結束談話：「那麽，就這些要求了？」
　　「嗯、還有！我想想……」一直都是九鈅『欺壓』的對象，好不容易可以提個要求，凱衛怎麽會輕易放過，至少也得整整九鈅。他把目光落在一抽屜的巧克力上，「我要你，退掉那些巧克力！」
　　那些少說也有幾十盒，大小不一款式各異。若九鈅真去退，要問清哪盒是誰送的就得折騰好久。不光如此，到時不領情的作風會令他的人氣大跌……凱衛覺得這樣才夠解恨。
　　「友情巧克力也要退？」九鈅詢問。
　　醫師面露難色使凱衛更加堅持自己的要求：「全部退！看你收了那麽多巧克力，我超不爽。作爲戀人，我也可以任性吧。」
　　凱衛隨意找了個理由來強制讓九鈅退禮物，聽了理由的九鈅卻心情愉快，像是不曾爲這個『無理要求』煩惱過似的，輕松答應下來。
　　「好吧。我會盡快退光的。」
　　「我期待著。」凱衛的口氣也顯得愉快，「呐，我可以走了吧？」
　　「啊，走吧。」九鈅表示談話已結束。
　　凱衛走至門口，九鈅問道：「……你期待的，不光是我的出醜吧？」
　　「什麽？」凱衛回頭，一瞬間看到九鈅無比認真的表情，隨即，九鈅又恢眩�了平常的笑容。
　　「洠�什麽。」
　　凱衛不想多問，帶上門離開。
　　究竟在期待什麽？凱衛問自己。答案很明確，當然是期待九鈅出醜。但是爲什麽隨口會以戀人爲理由讓九鈅退巧克力？爲什麽當九鈅表示同意時會那麽高興？如果不光是期待九鈅出醜，那還在期待什麽？總不會真的在吃巧克力的醋吧。凱衛發現之前明確的答案開始模糊。
　　「真麻煩！總之很期待就是了。」凱衛自語。既然理不清想法索性就不去理，凱衛把連同契約在內的一堆煩惱全抛開，繼續著樂天派的生活：「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考試後的第二天便是張榜日。校工們把測試總分排位前50的學生名單張貼於正門內的布告廊上。而名次較後的同學則用啵Ъ�通知的方式告之此次考試排名。採取這樣的做法可激勵提高學生間的競爭意識，也很好的維護了他們的自尊心。
　　下課時，布告欄前擠滿了一年生。當然，並不都是看榜的。由於欄內常會張貼各社團招募社員的海報及校內舉辦活動的通告等情報，平日也常有三五成群的學生聚集著閱樱А�
　　大概是成績欄與某熱門告示相鄰，在看榜的一年生人群中還有不少看告示的二、三年級學長。
　　凱衛好不容易擠入中心，目光直掃前十的名單。
　　第一的寶座仍是樂安穩坐。回想起考試結束時樂安毫不疲憊的樣子，凱衛頓覺他深不可測。
　　再往下看，在第九行，凱衛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太好了！耍�伊學長的條件達成！他暗暗握拳。
　　修奇以僅一分的優勢，排位第八，贏了賭約。但因爲先前九鈅提出會毀約，凱衛此刻也就洠�去多想修奇的事。他瞄了眼邊上的告示，看到了『熱門告示』的落款人名——九鈅。
　　告示開頭，列了一連串近三十人的名字，隨後寫道：以上的各位，非常抱歉，由於戀人的小小任性使我做出退還情人節巧克力的決定。請於中午待在教室內不要走開，友情巧克力，我將親自退還。因爲我很愛我的戀人，所以請各位原諒我的無禮之舉。
　　特意將告示帖在凱衛會看到的地方。看完最後一句的凱衛耳根再次發燙。他聽到周遭的議論聲。
　　「唉？醫生已經有戀人了？！」
　　「九鈅老師很愛她的樣子，還真是幸福。」
　　「小哲？中午你會等在教室？」
　　「……我、我還是去主動收回巧克力比較好，怎麽能麻煩老師呢。」男生的語氣有點莫落，「……老師如果幸福就好。」看樣子，他送的似乎並不是『友情巧克力』。
　　不知誰又說了句：「不過他女友醋勁真大，連男校學生也要懷疑。」
　　若得凱衛差點將『才洠С源祝　幻摽诙�出。
　　雖然九鈅對戀人採取了匿名的做法，可學生們已知道他有了戀人是事實。
　　難道九鈅一點也不在意人氣下滑？也許人氣什麽的對九鈅而言本就是不屑一顧的枺�西。
　　從告示上列的名單來看，巧克力分別是誰送的九鈅已查得一清二楚……不對，不是『查』，而是『看』。幾乎快忘了九鈅身份的凱衛這才想起學生們通常會在給老師的禮物上寫祝福話語，這是基本禮儀。而姓名班級只需看下最後署名就都知道了。
　　當初聽到凱衛的要求時，九鈅的面露難色說不定只是覺得寫告示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