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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越阅悦--缠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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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虞惜一脸虚弱的地半靠在床边,而床前赫然站着一道熟悉身影。
“无邪,你来拉。”虞惜有些发黑的面容上露出了欣喜。
“这么急着回来,怕我会害了他不成。”宫璇玑回过身,看着房外的人,冷冷笑道。
司无邪不语,大步进来后便顺手把门关上。直到走至床边,她才看见虞惜竟是衣裳不整,当下别过脸没有再看。神色微微不自然道:“他这是——”
“我可不是你,被人害了一次又一次而不自知。”宫璇玑看了她一眼,走到桌边拿起一红色瓷瓶丢给她,语气淡淡道:“这种花毒,是由梅花加麻草提炼而成。大量吸入会让人兴奋异常,用量适当就会像喝醉一样,任人予取予求,酒醒后也不会有印象,是种比较下作的药,你前两次中的都是此毒。”
“它虽然对内力深厚的人并无多大作用,但是此毒若加上断肠草就会使人全身血液逆转,内息会极度紊乱,久之便会七孔流血而死。真没想到堂堂水家正夫身上竟然藏着这么歹毒的药。”而那天晚上她喝的那杯酒的杯口就被人涂了断肠草粉。
司无邪看着手上的瓷瓶一愣,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虞惜,而他竟也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你、你……含血喷人……我不知道什么断草肠……我没下毒……”虞惜一脸慌乱,扶着床柱急着想要下来,却是浑身无力地又跌坐了回去,“无邪,你相信我……我从没想过要害你……”他下梅含香,也只是想趁她醉了问她记不记得自己,根本没下过什么草。
“你最好省省力气,免得急毒攻心。”宫璇玑见他神色有异,微微皱眉提醒道。
“卑鄙,你在无邪身下毒,你才是真的居心叵测……”虞惜感到胸口有股气流翻腾,捂着胸口,咬牙怒瞪着他。
司无邪握着瓷瓶的手慢慢收紧,原本还有些温度的桃花眼底此时已然是冰冷一片。
宫璇玑眼神一闪,嘴角缓缓地勾起了弧度,“我下毒是为了护她,与你不同。”他下了毒也下了解药,对她的根本身体不会有害。
虞惜听到这话,不怒反笑,“把毒下在那个位置,你是护她还是防她?”
司无邪一愣,深情倏地变的冷凝。
虞惜看在眼里,侧过脸冷冷地看了宫璇玑一眼,声音突然非常轻柔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中毒,而且还是两次?”
宫璇玑的脸色徒然变的难看,整个背脊僵的直直的。
“我吻了无邪。”虞惜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床柱缓缓站起身,虽然身子还是疲软,但总算有了些力气。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前面那道身影上,想起那个不着痕迹的碰触,表情微微有些羞意,“我吻了她,她吻了我。所以我中了两次毒。”接着又是浅浅一笑,步伐不稳地走到她身边停下,“无邪,你先把千年冰参给我。”明天就是夺宝擂台,他已经对不起青楚,不能再让她在这么多人失了面子。
“抱歉,恕难从命。”司无邪没有看他,只是沉声道。
虞惜却是会心一笑,“给我。燕楼可不能收了钱不办事啊。”
司无邪的神情在一瞬间僵住,同时被吓到的还有宫璇玑。
“是我找了燕楼。这次的擂台赛也是我鼓动青楚举办的,我做这么多无非是想见你一面。”虞惜脸上显得很平静,他从她师傅那探出了口风,苦思几天才想到用燕楼这个办法引她现身,虽然这个代价是用尽了他所有的陪嫁。
怕她不信,虞惜便又道:“与你们燕楼签的协议就在我房里。你若不信,我去拿来给你。”
“不用了。”
司无邪沉沉地吐了口气,脸上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眼里也是淡薄如水。看不出生气的样子,却让在场的两名男子心头都浮现不安。
从腰间拿出千年冰参,司无邪又掏出解毒丸倒了一颗递到他手上,一脸冷漠,“有些事情我不会去记,是因为我觉得不重要。我很谢谢你做了这么多,但是很抱歉。”
“无邪。”虞惜双唇微张,眼里有着难以置信,他以为她接受他了,怎么会这样——
司无邪没有再去看他,她走到宫璇玑面前,语气里完全没有一点温度,只是做着陈诉,“第一次,并非出自我愿。第二次,我只是想要救人。”说完也不顾宫璇玑想说什么便沉着张脸转身出门。
“无邪,别走。”虞惜小跑两步上前,伸手要去捉她的袖子,可是就要触到的衣袂却随着她的身形一晃而过,消失于眼前。
有些怔怔地收回手,虞惜嘴角惨然一笑
与记忆中不一样了,他这次却连她的一片衣服角都没有碰到。
※ ※ ※
东厢院的“怜惜居”里,水青楚与秦珂对立而坐,两人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水青楚看上去要温文些,气质儒雅;而秦珂则是十足的潇洒不羁,一派风流之相。只是相同的,她们的容貌都很出色,算得上非常好看的女子。
“你此番来燕城,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秦珂无声一叹,神情有些严肃道:“此次我是为玉瑾前来,她的身体大不如前,我恐她……”一声长叹,接下去的话没有再说。
“怎么会?”水青楚明白她话里之意,脸上也不禁露出着急神色。
“此事说来话长,此行我正是受她娘相托,特来向你借样东西。”
“你我交情,谈何相借。你说,若我做的到,绝不会推辞。”
“我想借水府的千年冰参一用。”
“这——”水青楚有些意外。
“玉瑾的心脉先天受损,这你我都是知道的。虽然千年冰参只是能提高内力,但是据说也有护心保脉的作用。我知道你摆下擂台,广邀了不少豪杰,我不会让你失信于人前。所以,特早来一天来向你讨个名额,明天的擂台赛我会按照水府规矩参赛。”
一番话说的句句在理,水青楚心里虽然着急却想不到理由拒绝,也只能是不动声色的应承笑道:“当然没问题,叶城的城首能来参加可是我的荣幸。只是有你参赛,其他人这次怕是只能空手而回了。”
“过谦。论才智我比不上玉瑾,论经商手腕比不上青楚你,也就只能在拳脚功夫上逞逞能了。”秦珂苦笑一声,平心而论,她与苏玉瑾和水青楚算不得深交,说是朋友,三人在书院读书时就经常暗中较劲;说是敌人,三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又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你三个月前的大婚我没赶上,这次也是特地来瞧瞧能让你情牵十几年的男子,到底有何魅力能把你迷成这样。”秦珂哈哈一笑。
水青楚眼里变柔情,也不在意她的取笑,淡笑出声,“等你见了就明白。”
“好。”秦珂微笑一声,突地,一个调眉,笑道:“我等着看他有多好。”
水青楚有些莫名,这时,门轻轻地开启。
虞惜失魂落魄地回到房,见有客人在,竟也忘了该有的礼数,只是怔怔地看着出神。
“惜儿,你怎么了?”水青楚瞧出不对劲,连忙起身上前查看,却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虞惜摇摇头,只是失神的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
“千年冰参!怎么在你这!我还以为被——”水青楚连忙一个噤声,可是看着手中原以为被人盗走的千年冰参,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虞惜回神,见她笑的开心,他心里愧疚也不禁减少些。
“家主,虞惜想求你一件事情。”说着便双脚跪了下来。
水青楚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他起来,见他固执地咬着唇不起,心里急道:“地上凉,有什么事先起来说。别说一件就算一百件我也答应。”
虞惜跪着不动,眼泪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然后伏地磕头。
“虞惜别无所求,只求休书一封。”
此话一出,当下两人的神色都是大变,秦珂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好友,见她神色凝重,便非常识相地退出房。
秦珂一走,若大的房里就只剩下两人。
水青楚一脸无法接受,沉着声音道:“为什么!”她自问自己对的起他,就算知道他心里有别人,她也一直耐着性子在等。只盼着他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虞惜跪着不动,只是再道:“虞惜只求休书一封,求青楚成全。”
水青楚一脸沉痛,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暗哑,“是因为你心里的那个人吗?无论我如何待你,你就是忘不了她吗?”成全,她要如何成全!
可笑她水青楚能掌握半个燕城命脉,却惟独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
虞惜不再说话,只是趴在地上小声地哭,哭的水青楚心里一阵烦躁,却也是一阵心疼。
半晌过后
水青楚眼里闪过伤痛,沉痛地闭眼。
“你要如何就如何吧。”丢下一句,便什么也没说的甩袖离开。
关门声“碰”地响起,虞惜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哭倒在地上。
久久没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我卡文了……卡的实在太消魂……对着电脑抓头却是码不出字……
水府(九)
十一月初十当天,天气虽然还有寒冷,却是少有的阳光普照。
司无邪早早的起来,站在门外过道上看着对面凉亭旁唯一开着的梅花树不禁出神。
从来,她做任何事,都不喜欢和人解释,即便是经常被人误解。除了师傅,交往最多的也只有赵灵。不喜欢与人攀交,是因为觉得不需要。无论外界变的怎么样,在内心深处她都有自己的一块地方。从小到大一直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也不喜欢别人和自己说话,脑海里没有七岁以前的记忆,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我下毒是为了护她,与你不同。
明明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却敢说这样的话。司无邪嘴角微微一笑,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她的心情突然变的无所适从。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下不去又上不来。
司无邪摇摇头,她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了。虽然对宫璇玑没有最初的厌烦,但是于她不过是场责任罢了,她怎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现在她要担心的应该是师傅,师傅他是什么时候下的小寒山?他和虞惜又是怎么碰上的,怎么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他?
想到虞惜,司无邪不禁皱起眉,她对这名男子确无印象。即便以前真的认识,他们之间应该也没有交恶,他为何三番两次的要对自己下毒。还是他和宫璇玑都一样,下毒或是救人都只凭自己高兴?
“在想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虞惜。”司无邪下意识脱口说出,回头一看却发现身后的人是宫璇玑。
“你想他做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他?”宫璇玑有些不悦道。
“谈不上。”或者该说连印象深刻都谈不上。司无邪心里一叹,却没有再说这件事,只是淡淡道:“我去收拾东西,我们等会就走。”说完转身要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他!”宫璇玑以为她在逃避,急忙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平静。
司无邪抽回手,面容清淡如水,语气没有一丝波动。“我没有喜欢他。”
宫璇玑脸色微缓,只是之后冰冷的话语袭来,顿时将他满腔的喜悦浇灭了一半。
“除了师傅,我不曾将任何人放在心上。”
宫璇玑惊愕看着她,黑眸里原有的温度一点点冷却下来,冷声道:“你也没将我放在心上?”
司无邪的脸上带着一种疏离的清淡,反问道:“为何要放在心上。”她又不喜欢他。
“你!”宫璇玑紧紧的咬着唇,狠狠地瞪着她,“你真是铁石心肠!”他为自己的那片真心感到不值。愤然的转过身,快步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看着宫璇玑消失的身影,司无邪竟觉得松了口气,随后却又有股怅然涌上心头。独自站在过道上,眼前的景色是秋意尽染,几片被秋风吹落的散叶飘然而下,连带的她原本平静的思绪也如落叶般散散乱乱。
在过道上吹了好一会冷风,司无邪才缓缓转身回自己房。
临近早膳,房外甚是热闹,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显得是那么的频繁且匆忙。司无邪草草地收拾完包袱,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床边发呆。
胸口觉得异常的沉闷,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喘不过气。脑子里也只有宫璇玑刚刚愤然离去的声音。以前总是觉得他任性又脾气无常,总是不由得厌烦他。可是他刚才转身离去的瞬间,自己为何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司无邪静静地想了半晌,实在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深深吐了口气提起包袱去了隔壁。
开门的宫璇玑面色冷然地瞪着她,显然还在气头上。见她提着包袱,好象是要进来帮自己收拾的样子,心中再有所不畅,他的嘴角也渐渐的向上翘了起来。
“你不是没将我放在心上吗,还帮我理什么!”宫璇玑回到桌边坐下,语气虽然不好,神色却已经缓过很多。
冷静下来想想,自己犯不着为她这油盐不进的性子生气,她身体里的同心蛊竟然没有发作,那她心底多少是有自己的。退一步来说,起码她的心里是没有别人。
“我答应你娘会好好待你。只是如此。”司无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心情却是有些复杂地站在床边,把他最近翻阅的书一本本的整理好,然后打好死结后便双手提到桌上。接着又去把装有瓶瓶罐罐的包袱提来,打开重新整理了番。
宫璇玑一拂袖站了起来,心里虽然泄气,却并没有气馁。他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就如学医一样,都不是一蹴而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只要自己一直在她身边,喜欢与否,都只是迟早的事情。只要她的心一直空着,他就有机会。
“你不参加那个擂台赛了?”宫璇玑稳稳情绪后来到她身边,一边问一边也在看能不能帮忙。
“不了。”司无邪没有停下动作,只是淡淡道:“水府不宜久留,而且我也无意夺宝。”
“恩,那什么冰参也算不上宝物。大概是有些灵性,才会随气温移动。”宫璇玑双手负后,想了会道。世间宝物千万种,那千年冰参也不过有护心保脉、益气补心的作用,还没有七星海棠一解百毒来的神奇。
“宝物的价值在于是否有用,我们不需要自然也不觉得稀罕。”司无邪收拾完包袱,确认没有遗漏后,又进到内室搬来木琴。
宫璇玑看着桌上两大堆东西,又看看她有些冷漠平静的侧脸,脑海里不禁想起昨天。不同于平常的面无表情,昨天她气息冷咧的样子,怕是真的生气了。就是不知道她是在气自己对她下毒,还是气那个叫虞惜的骗她?
所有东西已经理好,司无邪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对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宫璇玑道:“走吧,我们去向水青楚辞行。”
宫璇玑回神,然后点点头,跟着她身后出门。
两人来到大厅,刚巧遇到正在和管事说话的水青楚。
见管事面有难色,司无邪才注意到水青楚的神情非常严肃,不似往日的温和。她在旁等了一会,等管事离去后,便立马上去说明自己的来意。
“怎么突然要辞行?是不是府里的下人没有好好招待,惹怒了薛小姐。”水青楚听完,先是一怔再是语气严厉道。
“水当家误会了,这几日来承蒙贵府照顾,我们感激不尽。实在是在下有要事在身,不得不来向你辞行。”司无邪双手抱拳,表情有些为难。
“可再有两个时辰,夺宝擂台就要开始了。薛小姐何不多住几天,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实在是事情脱不开身,水当家的好意,薛某只能是心领了。”
“这——好吧。回头我会命人帮你们准备马车。”水青楚原本还想挽留,只是转念想到,少了她这个竞争对手,秦珂的胜算又大了些。最后便也没再强人所难。
“多谢水当家。”司无邪拱手相谢,身旁的宫璇玑也轻轻了福了个身子。
“这是应当的。”水青楚笑着回礼。
“那么我们就先行回去收拾,不打扰了。”司无邪说完,便与宫璇玑一同往时方向离去。
※ ※ ※
水青楚直至两人身影消失不见,才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怜惜居,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似有似无的琴声。
虞惜坐在在窗下的琴案边上,手指轻轻的抚着琴弦,一阵带着点怅然的琴音从他的指尖缓缓的流淌了出来。琴音绵绵,道不尽抚琴人满心的伤心与落寞。
水青楚目光一暗,静静的看着窗下的虞惜,面容娴静若水,身姿清雅若月,早晨的阳光照进窗投射在他的身上,淡淡的晕开一层层柔和的光芒。随后进来的轻风,吹起了他两旁的秀发,给人一种他就要飘然离开的感觉。
“薛楠刚刚来辞行,说是有要事在身不参加擂台赛了。”水青楚言语清淡,听不出情绪,可是双眼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表情。
“是么。”虞惜按在琴弦的上的手微微的一颤,发出了一个不和谐的音调,似掩饰般连忙又弹出几个调子盖过,声音低低道:“大概是有急事吧。”她到底是恼了自己,所以一早就要走么?
水青楚见他面静如水,心里不禁有些恼火,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竟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她一个快步上前双手按住了琴弦,语气失了冷静,“不要弹了!告诉我,你怎么才肯留下来。”
虞惜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听到琴弦发出刺耳的声音,才惊觉她来到自己身边。错愕的抬头一看却是被她一脸的怒容吓的说不出话。
“家主……”
“告诉我,是不是薛楠,是不是因为她你才要离开我。”水青楚的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淡定温和,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为什么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子,她疼在手上呵护的男子说走就要走了。
“不是。与任何人都没关系。”虞惜有些紧张的解释。
哪知他的解释却让水青楚怒上心头,当下失了理智。
“那是为什么!我哪里待你不好,你说不习惯,成亲到现在我也从未勉强过你。我宠着你顺着你溺着你,事事以你为先,为什么你的心里还是没有我!”
虞惜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他在心里苦笑,青楚执着自己,对自己千般迁就万般顺从;而自己的执着的那个人,却是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可他的一颗心却又偏偏在她身上。
是不是因为得不到,才如此执着,还是因为唾手可得才不屑一顾。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做青楚的夫郎,却偏偏要了这世间男子都畏如蛇蝎的休书。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打算喜欢上我,即便我对你再好。”水青楚的声音里透着股无奈与落寞。
虞惜睁开眼睛,随后目光黯淡了下来。“青楚,你是非常好的女子……”
“别说了,我明白。”水青楚匆匆的打断他的话,她不想从他嘴里听到拒绝的话。
“对不起。”虞惜低着头道。
水青楚双手紧握成拳,缓缓吐气再吸气,好不容易敛好自己的情绪,才轻叹一声,淡淡的说道。“休书我是不会写的。”顿了一声又道:“我会命人帮你收拾行礼和准备马车,对外我会说你去别庄休养,暂时不会回来。”这是她已经能做的最大让步,休书对男子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她不忍心也不甘心,她根本不想放开他。
虞惜惊讶的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又缓缓将眼垂了下去。眼角的泪如花落般无声落下,落在颤抖的指尖,更落在水青楚无可奈何的心头。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万恶的卡文啊……悲剧的电脑,这章重写了两次,写的我吐血……
PS:写着写着对虞美人写出了爱,特地加了章……
再P:会双更,但是肯定很晚,大伙可以明天来看……
再再P:不准霸王……
水府(十)
水府广邀豪杰不下百人,可当擂台赛开始前,管事的确认人数是只有不多的七十二人。当中缘故众人都不得而解,但是想来是有些人临阵退缩,所以也都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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