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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鸣凤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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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解了。”,我拉了他的手,导了内力替他暖了身子。大笔一挥,很是豪爽,“看看吧,有什么喜欢的吗?”

“嗯?”,仰着头,他第一次直视了我。

“走吧。猜灯谜了~~”

在各个地界儿前遛了遛,我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旧摊前停了下来,这里人倒是不少,就是没人搭理,偶尔有人望上一眼,也憋憋嘴走了。这个摊只是在地上铺了一块红布,上面放着一个盒子。打横架着一根竹竿,挂了三个灯笼,第一个上面写着,“土上有竹林,土下有寸金”,第二个写着“远树两行山倒影,轻舟一叶水平流”,第三个更好,白纸灯笼一个。

守摊的是个老头,一身破烂,却是草帽覆面,躺在摊后,曲膝架腿,逸然的哼着,脚尖就随着口中的调子一点一点。

我立在摊前盯着这三个灯笼,老白也装模作样的抖抖脑袋,眼睛不离灯谜,月牙儿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我站着,不知何时,我们相握的手已经换成十指交扣了。

……

好一会儿功夫,我蹲下身,拿了盒子,说了一句“老人家,东西我就拿走了,谢了。”,盒子刚离了地面儿,一双枯爪往盖上一摁,却似千斤重,动不得半分,我心中一奇,也是暗下使了些功夫,盒子便也上下不稳的晃荡,两边一发力,只听“喀啦”一声,木盒应声而裂,我急忙替月牙儿挡了碎木,老人也是一个激灵翻起了身。

“好小子!”

“好功夫!”

两人都一讶,同声而语,只见一把匕首轻灵冷冽的卧在碎片中,匕鞘虽是锈迹斑斑,极为平常,乍看之下甚至是粗劣不及,但是因撞击而露出的一小截刀锋却是寒光四起,似要没了这月色的光华。

流露出眼中的赞赏,老头拿起匕首,在手中掂量了两下,“小子,想要拿走东西,跟老家伙我说说,这谜底,何解啊。”

“呵呵,老人家,那你可听好了。这‘土上有竹林,土下有寸金’,土字上为竹头,下置寸字,乃是个‘等’,老人家不就是望着一人留身停驻吗?这二迷嘛,‘远树两行山倒影,轻舟一叶水平流’,远树两行即指双‘丰’,中间倒‘山’,第二句暗寓一‘心’字,上中下一拼,乃一‘慧’,老人家是盼寻着一个慧根的有心人解了第三迷,好交托宝物吧。”

“哦,那第三迷你可猜出来了。”,用的是问语,但听着却像是肯定。

“呵呵,老人家,你我心知肚明,东西就给我吧。”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我老家伙还挺喜欢你的!”

“别呀,您没见着我已经有人啦”,把交环的十指往胸口一捶,“再说了,您的年纪……我俩不合适。”,羞了月牙儿的脸,厚了我的皮。

“啊哈哈哈哈……你这臭小子,好吧,东西你拿着,我老家伙也总算是等着人了,咱们有缘再见。”,说着,便孑然一身的离去,照旧那首调子,身影已淹入人海,潇潇风兮陌路,渺渺人兮知己。这人,风骨傲然。

“他怎么就把东西留下了,不是还有第三题吗?”,眨着清泓泫目,月牙儿,总是让人心生怜惜。

“想知道。”

“嗯”

“想知道就亲我一下”

“爷……”

“再叫爷,就是两下了,以后,叫我,飞。嗯,知道了吗?”,鼻尖摩擦着他的鬓角,呼出热气,故意弄得他痒痒。外人看来,只道是两人在悄言密语,却不知……

飞快的,月牙儿在我唇上落下一吻,“知道了,飞。”。

我本意是亲脸的……YES!赚到了!

“啊哈哈哈哈……今晚的月光真好啊,我们去晒太阳吧。哈哈哈哈……”。

“飞还没告诉我……”

“好好好,我这就说……”

龙子现身?

“……不过,你不累吗?要不然,让老白驮着你。”,看月牙儿面有倦色,我在想应不应该再走下去。老白听到要驮人,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我戳了戳它的背脊,“你个死老白,让你驮个人,你还有意见,牵你来是让你当大爷的吗?吃我的,喝我的,想不干活呢,天天供着你,你当自己是我爹呢。”

“呵呵,飞,你……”,月牙儿想了想,到底是没说出来。

“你是不是想说,我说话口无遮拦的,嗯?”,一语点破,他没接下,只是也伸手摸了摸老白的背,头抵着我的肩,两人缓缓的迈着步子。

“老白年纪大了,连你自己都不忍心,很少骑,我哪会这么不识抬举呢。不过,老白还真是一头……嗯……神驴,好像什么都懂似的。”

听着有人夸,老白骄傲的顶了一下头,甩着尾巴毛,甚是得意。我挠了挠它的侧肚,嗤笑,“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它哪是什么神驴,我看啊,整一驴精。还年纪大,我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是祸害遗千年,指不定活得比我还要长呢,我说,我要是死了,你可不兴到我坟上去啃草啊……”

一只手掩上了我的唇,月牙儿眼带不满,“大过节的,什么死不死的……呀……”,我趁他没有收回手,在他的指面上舔了一下,他触电似的缩了回去,“你……你还没说,那第三个迷呢。”,倒是懂得转移话题。

也不再逗他,且走且说,“他第三个谜面,就是那个白灯笼。你没发现吗?那灯笼里没放蜡烛。”

“那又怎样?”。

“呵呵,白者,空也。无心者,亦空也。内外皆空,言为不留也。人不留,物亦不留。悟透了这一层,就好办了,简单说就是,你拿了东西就给我走人,所以,我不是二话不说就走了吗?那个老头,也是。”,怀中的匕首,竟发着透骨的寒气,一路来,不曾暖过。

“哦~~”,月牙儿恍然大悟的皱着眉,忽又春花烂漫起来,“不过,飞,你真聪明,竟能猜透这一层意思。”

但笑不语,我只是将热掌覆于他的面上,“呵呵,说来也挺有意思,今儿一天比我这些年来都过得怪气,还真是碰到不少人呢。”,只是一天,先是那个群P变态,再有两个客栈怪人,还有刚才的买刀老头,有意思极了。

月牙儿脸色一沉,不再言语。

突然,我钉下了身,老白也警惕的与我对望一眼,眼中一狠,我哼笑,“老白,我劝你还是别想了。”

它回了我一个满是煞气的眼神,鼻孔里呼呼冒出的热气,倒是给它增了几分气势。

“老白,何苦呢。”,眼中一个霹雳,阴气十足。

又是一个响鼻,刨地的驴蹄已是蓄势待发,老驴刨地,志在千里,老白暮年,壮心不已。

一驴,一人。

两支箭一般,冲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月牙儿。突然失却了的体温,衣臂上还有他残留的体味,月牙儿凑在袖子上闻了闻,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恐惧,那人,不见了,那人,不要他了,不见了,不见了,明明他的笑脸还在,明明他的声音还在,明明……

人呢?人呢?

月牙儿在原地打着转儿,焦急的扫视着街上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因为人太多,眼前的,却是如此陌生的一些面孔,冷冰冰的,月牙儿觉得,满眼都是木头人,满眼都是飘忽的鬼。刚才,在他身边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不是这样的,明明,大家都是很欢快的……

……

忽然,怀中一热,月牙儿低头一看,一块包了油纸的蒸饼。

只见白翼飞一手强摁住老白龇牙咧嘴急欲夺饼的大头,一手把蒸饼往月牙儿怀里护,“月,快,快拿走吃了,死老白,最后一块了,抢什么抢,靠,没见过哪家毛驴像你这样荤素不忌的。”

“快吃啊,还楞着干嘛。”,我柔柔的催了一声。

月牙儿眼前恍又见到了光亮,斯文的接过饼子,慢慢搁置在嘴下,看了那人一眼,便咬了一口,好吃!真的,好吃!

我看着月牙儿满意的笑容,也傻笑,“是吧,我就说嘛,白天我就吃过这家的红豆饼,觉得的确好吃”,老白见月牙儿已经吃上了,不免眼神失望的退了开,一瞥头,不理人了。

我轻踢了一脚驴屁股,“我靠,你摆什么二大爷啊,早上那会儿,单你就吃了五张,我不说,你就算了吧……”

白翼飞数落着老白一路来的种种罪行,而月牙儿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了。是啊,只一天,这个男人给了他一辈子都盼望的温暖,可是……

“飞,你刚才不是说碰着的怪人多吗?”,正痛斥到老白的十六条恶性,听着这,我扭过头,“你知道?”

“是啊,我刚才突然想起来,听说……”,月牙儿向前跨了几步,插到我和老白的中间,右手拿饼,左手挽住我,“听说,是有个大人物在凤绫,哦,对了,你不是正要去那吗?怎么,你不知道?”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圣天龙子啊!”

“咳咳﹑咳咳……啊!咳咳……”,一时没反映过来,岔气儿了。月牙儿小心翼翼的抚着我的背,替我顺着气。

“圣……圣天龙子?谁﹑谁啊,卖臭豆腐的那个?”,这个时候,我的确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很庆幸,和月牙儿“坦诚相见”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而事后我也是早他一步醒来穿好了衣裳,否则,身上的龙纹一被发现……

不过,才短短一个月,怎么消息就走露了,密园不是曾答应过我,暂时保守我的秘密吗?还是三皇子兰樽月?不,不应该,他要想说早把我身份暴露出去。嘶~~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

的确,在白翼飞离开的这一段时日,兰国是出了点状况。远嫁隋国的兰国五公主兰华都暴毙在隋国宫中。此世之中,若不算零散小国,主要大国便是五个,兰﹑延﹑隋﹑晋﹑康,五国之间倒是相安无事,因为力量大小都很均衡,而五国君主也不想打破这种安宁,虽不至于是圣明天子,倒也明辨些是非,权衡得利益。但是,一国公主死于外国,这是隋国无论如何都要交待得当的,一个女子固然是小,但是,如果这个女子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国威,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而兰樽月受命正打算带领使团出使隋国,而狼魄却也是其中的一员。

话说狼魄只因白翼飞一句“等我”,便在兰府守了一天又一天,兰樽月也是派人去打听白翼飞的消息,哪知过去了都快大半个月了,仍是杳无音信,他哪里知道白翼飞那会儿已经变成了个几岁小童,又有谁能认识,再加上君莫惜选上的路都是极为隐蔽的,兰府的探子自是查人不到。狼魄心急,正按捺不住欲亲自寻人时,却突然听闻圣天龙子在兰国凤绫出现的消息。

龙子现身本就是很难得知的讯息,更何况连龙子的现身地都如此清晰,谁,是谁,有这样的能耐!

兰樽月应着白翼飞的要求要照顾到狼魄,但是碍于国家外交大事,却不得不向狼魄提出同入使国团,反正在府上也是等不着,不如一路出巡,兴许还碰上了。若是白翼飞回到兰府,只将他留住便可,那时再将人送他回府与其相见即可。狼魄一想,倒也有理,便应承了下来。

而圣天龙子现身兰国的消息不胫而走,五国人马皆已蠢蠢欲动,朝廷江湖商贾各路英雄都齐相聚于兰国凤绫,有的为见面识认,有的为投契门下,有的为拜圣求贤,有的……

呵呵,白翼飞还不知道,他的江湖路从此不太平了……

两个亲亲

我正想着呢,便被一声驴鸣惊醒,顺手就给了老白一个爆栗,“月,我们回去吧。”

“嗯”,月牙儿小鸟依人的又蜷回了我怀里,并不再多做声。

一行人在杂闹声中,不带风尘的离去了,那热闹也仿佛呼的一下,玻璃似的便被隔开,不再能影响到来人的心态,一切,都成为了万花筒中的镜像,虽美,但对我来说却是一种风景,一种永远都不可能属于自己的风景。云端望月月尤在,霜禽畏人人不知。很多事,不是我们自己都左右的了的。我本想做个旁观者﹑局外人,然而,我的故事却总是被无形的漩涡卷入那中心,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能的话,我希望那是别人的传说。

我,只要一头驴,几个人,便罢了。

终于,街上,再也找不着二人,一驴的背影……

……

我打了个大哈欠,在床上舒舒筋骨,月牙儿揉了揉睡眼,我偷了个早安吻,替他掖了一下被子。“多睡会儿吧,困,就别急着起来。”

我发现月牙儿其实是很惧寒的,昨晚回来睡时,搂了他半天,身子才暖和起来,唉,等哥哥有钱了,就好好给你补一补。

“嗯,不了,我也醒了,以前都没有睡的这么好的。”,说到以前时,神色一暗,坐起的身子也偏过了我。

顺着他的腰际往前一环,我埋首在他颈间,吸着那微显慵懒的眠气,手也不安份的抚着他的胸腹。

“月,知道吗?你让我心疼。”,心?心疼?是吗?不过,如果他喜欢,这样的谎言,我不介意多说几次。

“飞~~”,少年的体香,比任何香粉都让我醉醺。

然而……

“客官,是我,阿桂。”,好!好!好!阿桂是吧,放心,我记你一辈子!

“那两位女客官已经先走了,给您留的银子都搁在柜台上,她们让我来跟您道一声。”

“知道了,下去吧。”,淡淡的回一句,听着小二远去的足音,我把头埋得更深了。

“飞……不去送那两位姑娘吗?”

“不用了,命里来来去去那么多人,若个个都记挂在心里,我还不给撑死。”

“那……我……”

“呆瓜,又想什么呢”,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后脑,我掀了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啊,这一觉睡的,舒坦!

两人收拾了一下,下楼吃了早餐,房钱那两人已经付了,也给我留了一个钱袋,几锭金子和银票,还有一些散碎银两,姑娘家的就是心细,还放了好些铜板,想是怕我需着一些小东西。呵呵。

后院里牵了老白,我们在掌柜和店小二的热烈欢送下离开了,目的地——凤绫。

月牙儿告诉我这里离凤绫还有六七天的脚程,说自己曾经去过一趟,还记得些路,但是具体是去干嘛,他没有说。于是,一连走了四天,幸而这一路倒还畅通,倒是有些管食住的小客栈。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忽然一天心血来潮,我牵着去赶集……”,想当初,我在唱这首歌时曾多次愚蠢的败在一个字上,于是,便有了,“我是一头小毛驴……”,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手里摇着刚从哪棵树上揪下的枝条儿,一闲下来,除了神游,我就好哼个歌,一路优哉,不徐不急。倒不怕见不到魄,反正我要是找不着他,便将这天下闹个鸡犬不宁,那时闯进皇宫,让天下人都知晓,皇城之上,紫金之巅,西门吹雪……啊咳……不是,玉面翼飞,等你一世,无怨无悔。

我们的行李也没有多少,钱物和几件换洗的衣服都驮在老白身上,幸而它脚力不错,些许轻物,它还是能扛的。

拉着月牙儿,我甩着树枝儿,乐陶陶的,不过,如果见到魄,我要怎么跟他介绍月牙儿呢?

“呵呵,魄,这是月牙儿,以后你们就是好兄弟了。”,呃~~还好姐妹呢!不行。

“魄,这是月牙儿,我新认识的”,嗯?言下之意就是还有旧相识了,退下!

“这是月牙儿,魄,你们两个,我都爱,谁也离不了谁啊。”,呕,他娘的,这么琼瑶,自己都承受不了了。

……

当我还在人格分裂时,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大道,平压的路面比其他道都宽的多。这一路来倒是听到不少花边新闻,唯一记得的便是兰国派了三皇子兰樽月去隋国。

兰樽月要出远门,那魄怎么办?人生地不熟的,这个小兰,真是。正想着呢,一群人杀猪一样差点从我身上踩过去,嚎着,一路跑了。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刀枪拼撕,往前一探,旌旗和死人躺了一地,只剩短兵相接的铿锵金鸣。一群小黑(貌似杀手)和一群小红(形似护卫),我的雷达在其中扫瞄着,忽然,在一个灰色身影上哔哔的闪起了红光,一个男人,英挺如山,动则灵水,招式狠冽却是隐了杀意,只伤来人要害而不伤其命,发瀑飞流,衣袂生风,刀凿的脸轮却生就了一双魅思桃花眼,仍旧万年不动的情态。

步已离地,拔身而起,身过处,只见尘埃不留痕,但见一个白影在过招的众人间鬼魅飘忽,影略过,拼杀的众人便如中了定身术一般再动弹不得,只一会儿,刚还热血厮杀的两拨人马都树成了蜡像,灰衣人正待发作,便是熟悉的唇的触感。

我的魄,我的魄,我的魄……

在他的唇瓣上辗转反侧,贪婪的吸食着他的味道,好久了吧,好久了,我怎么觉得与你的相见像是久远的事,这个身子,这个人,让我放不了手啊。魄……

“白兄,白兄,哎,嘬两口就行了,这还一大帮人呢。”

不舍的离了,落眼的却是那人颧上的薄霞,于是,又开始了第二轮,吸,咬,吮,含,无所不用其极。

“白兄,怎么招呼没打,光忙着办事呢。”

“看来,刚才我应该连你一起点了,兰兄。”,没有再继续,因为月牙儿和老白已经走近了。

我吃糖了一般咂摸一下嘴,不留痕迹的用拇指替魄拭了唇,那里,红肿盈润。

“我就说嘛,指不定能在路上遇到白兄呢,果然啊”,兰樽月收了佩剑,掩去了刚才那个杀红了眼的地狱修罗,倒是变得快。

我上前就是一拳,直接对脸的那种。“他娘的,你到这儿挨杀挨打,皮痒找抽就算了,干嘛带上我们家魄啊。”

“呵呵,白兄好不讲理,也不知道是谁,丢下‘他们家魄’就大半个月不见踪迹,要不是现在见到,我还以为你早马革裹尸了呢。”,虽是堂堂皇子,但是私下,兰樽月的嘴上功夫却是不差的。

“魄,没伤着吧。”,马上转移这个话题。

狼魄点点头,目光却伸到了我身后的一人,一驴。

哎,我刚才不是还在想着怎么介绍他们吗?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谁料,月牙儿竟自己走了出来,到狼魄面前,行了个礼,狼魄一回,两人倒是相敬客气。

“小奴月牙儿,是爷的小厮。”,月牙儿从刚才白翼飞对狼魄的紧张程度来看,就知道,那个人才是他的心中所爱,也许,自己只不过是他慰藉寂寞的人罢了。

“命里来来去去那么多人,若个个都记挂在心里,我还不给撑死。”

对啊,过客就称职的当他的过客,和合节的那一晚,自己会一生刻在心里,那一夜,便是一世,足矣。

紧了紧怀中的匕首,那晚,历历在目。

“喜欢吗,这把匕首。”

“月儿不懂刀剑,可是,看得出这是个好东西。”

“送给你。”

“这怎么行,我……我拿着是糟蹋东西。”

“呵呵,要搁我手里面不是切肉就是削苹果,论糟蹋,你敢和我比。”

“可是……”

“拿着吧,啊”

“嗯,谢谢你,飞。”

“月……”

“嗯?”

“对不起……”

“啊?”

“……我是禽兽……”

“啊?啊!……啊~~”

……

“月……啊……月……”

“啊……嗯呃……”

……

“小奴?小厮?我的天,你又在想什么!”,把这个贬低自己身份的小笨蛋往怀里一抱,“唉,魄,还记得我曾经在你自称奴才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狼魄一点头,眼神却没有看向我。

“现在,我同样要向他说这句话,可以吗?”,这么说,是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在第一时刻便处理好他们的关系,继续拖下去只会害人害己。

还是点了点头,唇却抿的更紧了。

“好”,捧起少年盈嫩的脸,我舒了笑,“月牙儿,还记得见面时我发过的誓言吗?”

“也许,你现在不会爱我,我不强求,但我曾给过你诺言,就一定会做到。不是奴才,不是玩具,我把你当成一个人看,一个有资格去爱和被爱的人。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说这些混帐话了,知道吗?”,伸舌舔了舔他润湿的眼角,趁机偷了一枚香。

狼魄看着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怀中竟是慰着别人,连自己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滋味,那个人以前只会对自己这样,那个人的温柔体贴是只会为着自己,那个人整天都是只注视着自己……

那个人,那个人……

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应该早就想到了,他的好,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时,都是无法拒绝的。

狼魄忽然讶于自己女人般的想法,啮合的齿咬得更紧了,浑身也绷的像根满弦。

月牙儿不可置信的听着一切,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给了自己第二次的承诺,资格?是你给了我这个资格啊!

飞!

唉,一口气叹出声来,右臂埋着一个感动到流涕的月,左臂靠着一个闹憋屈的魄,也算是告一阶段了吧。

“哼,三个大男人搂搂抱抱,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声音听着耳熟,再一眼,面善。

来人着一双玄色兽头绣金履,一身湖绿色粉米章交领窄袖袍,虎牛纹镂空腰牌掐住腰身,琉璃双琏串珠填补了青空的色彩,耳堕镂丝葫芦金环,翠玉金冠并笄而过,兄弟,你是善财童子吗?拿去拐了可以卖多少钱啊,贵族就是腐败。

我当没有听见刚才的话,故作惊讶到,“这位姑娘是……”

“姑娘?我哪点像姑娘,白翼飞,你别仗着有我皇兄撑腰,就对本皇子放肆。”,兰络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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