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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鸣凤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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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你说是就是吗?”,兰络秋却是将信将疑,这个男人在他看来,总是有很多的怪念头和奇行迹,这么一说,倒似不可不信了。

于是,隋王就差人分别牵了一头牛﹑一只羊﹑一条狗,一试,果然皆猝死。

我心中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三位兄弟,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死不瞑目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我啊,我只是这么一说,那个“衰王”就这么做了,我可是无辜的啊。

高忠凯和手下的人都是一奇,但都早有心理准备了。只因就算我是三皇子的旧友,但此等大事,若无个帮用,三皇子也不会带着来,还任了我行事自由。

兰络秋看着那人的眼神更复杂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是夜,我们回来驿官,兰樽月邀了我一同喝酒,说是感谢我道出了其妹的死因。

呵呵,你当她是你妹妹?呵呵。

月明星稀,凉风徐徐,夜下两人,嘬饮着杯中美酒,却是各怀心思。

唉,一口气哈出了白团,虽快入冬,却也不是极冷,这隋国的暖气也是养人。

“翼飞为何叹息。”,兰樽月坐在石凳上,指尖沿着手中的杯缘划着圈儿,握杯的手放置大腿,一身的紫色莽袍却把脸对比的更加苍白凄惨,而他,却是仰着那样的脸,楚迷地看着月亮。

“算是我还你人情了。”,无论是替我隐藏身份,还是照顾魄这么久。一口将杯酒饮尽,渐渐浑身泛起了暖意。

“哦?呵呵”,仍是仰视明月,但把酒唇下,却是不饮,只闭眼嗅着酒香,声音颇为凄凉,“翼飞,有时很聪明呢。”

我伸手一个爆栗,却被他躲过了,“不是‘有时’,是‘一直’,不要侮辱我的智慧。”,我也只是经常迷迷路﹑忘忘人﹑发个脾气砸个盆﹑乱取外号又迟钝﹑爱看热闹烦死人。

仅此而已!

“呵呵”,似无奈的一笑,“翼飞,觉得我脏吗?”

“还好啦,你再脏能脏得过老白,嘶~~对啊,它有多久没洗澡了啊。不行,明天得给他洗洗,怪不得最近觉得它胖了,搞不好能搓下一层泥呢。”,又替自己满了一杯。

“呵呵”,他的眼神投向了我,清冷中有一丝释怀,明明近在身边,却像是远远的就会破碎一样,那股寒气不是外边的,而是身子里的,冻的,连痛也消了感觉。

“谢谢。”,渐渐融化,渐渐融化。

我摇摇手中的酒壶,“没酒了,我走了。”,背过身去,“口渴的时候,眼前是一杯苦酒,明知难以下咽却还是要喝下去,因为我们别无选择。或许有吧,不是苦上一世,就是渴死。但是,很多人是不愿死的,也有很多人是不能死的。所以,他们没有选择。”

声音消了,背影消了。

心,却是动着。

是啊,兰樽月,生降皇室,你没有选择。

宫廷阴谋,你没有选择。

身背重任,你没有选择。

你没有选择,因为你是兰樽月。

你没有选择,因为你是三皇子。

你没有选择,所以,你杀了自己的妹妹。

……

真相

“你是不是人啊,你有没有人性啊,这种事你怎么就做的出来呢,你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吗?你一点人的廉耻之心都没有吗?你就不知道人性两个字怎么写吗?你真是个禽兽!”

“爷”,阿毛欲言又止。

“不要看我,看什么看,你以为摆着那副模样就可以除了你的罪过了,就能把已经发生的事当作没有发生?你这个畜牲!”

“爷”,阿毛再次欲言又止。

“把头抬起来,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还有没有点男人的自尊,你的良心都被你自己吃了吗?人家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差点就被你糟蹋了,你懂不懂!”

“爷,那个……”,阿毛受不了了。

“你懂不懂啊,老白,人家是匹母马,你是头驴。驴,驴,驴你知道吧,和马完全不一样,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老跟着人一匹母马干嘛。就算我前几天逗了一下你,你也不用心痒痒,行动的这么快啊。”

“爷,那个,老白以后不会了,你就放过它这次吧。”,阿毛啊,你就是心太善啊。

“唉,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啊,老白缠了人家母马这么久,活该被蹬,现在好,伤了吧。哎,说出去,我还有脸见人吗?唉,不过,也希望老白吃一堑长一智,改过自新﹑重新做驴。”

背过手转身走了,是慈眉善目﹑语重心长啊

月牙儿摸了一把老白被踢伤的后臀,掩着笑对毛涛说,“其实啊,飞就是心疼老白了,倒说了这么多,呵呵”。

“我也是一早就看出来了,爷同老白就像两兄弟……”,话没说完,自觉口误,急忙住了嘴。

月牙儿一听,更是喜不自禁,笑得更大声了。

就连冷面的狼魄听了,也是化开了一丝笑意。

呵呵,真的,很像!

……

我慢步走向自己的房间,不由又想起了几天前,那张和兰樽月有几分神似的脸,冰冷而无声无息。

蓉姐撒谎了!而五公主的死很有可能是自己人干的!

这是在隋宫里观察了几天得到的结果。

为什么?

疑点有三。其一,隋国纵是深秋,但是气候却是天暖气和,室内燃上一小盆火是可以的,但是旺火却是不必。其二,既是天暖,自是不用关紧门窗,况且,众人都知五公主素喜荷花,而正对着窗的就是荷塘,就算是关了门,窗户也是不会轻易关上的。其三,也是最让我疑心的一点,就是一开门的那股香气,那叫“醉梦”,类似檀香,点少可凝神静气,但点的多了,就会让人昏昏沉沉,迷睡不醒。同时也会留下一些痕迹,那就是小虫儿的尸体。这些,还真的多亏了柳千丝柳大妈的“谆谆教诲”。现在虽是秋季,但宫殿还是有些小虫小蛾蛛儿的,但是,室内却没有一只,显然是被人收拾过。不是说,没人动过这个房间吗?如不是有鬼,为何要多此一举?而且,“醉梦”香气经久不散,虽事隔多日,但隐的那丝香,普通人也许很难闻到,可是,因着深厚的内力,我还是能很轻易的察觉的。

我不知道其中厉害,但思来想去,隋国没有理由这么做,那蓉姐为什么要说出漏洞百出的话来?指使她的人又是谁?

其他人会疑心不到前两点吗?不可能,那么唯一的理由也许就是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隋国人自然不会急着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拦,那么,兰国的那些人呢?能堵住这么多人嘴的,能让蓉姐撒谎的,能知道这个死法又懂得利用的。也许,只有那个人了。

在宫中呆的那几日,两国人都知道我非兰国人,却无人知晓我到底是何属国。但正因为我于两国的无属,事实的陈述自然是中立而不偏见,更能让人信服。兰樽月看透了这一点,是他坚持带我来皇宫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便是,这个奇怪的死法,是我无意之中教给他的。从两国人对于此种死法的震惊,可以看出他们对此知情甚少。至于兰樽月,不知道他之前是否有做过类似的试验,但是,能在一句无心之语中做出颇为精密的布局。连带我能看出五公主死的蹊跷也算了进去,不过,他怎么能估算到我会看出来,并帮他说出真正死因,还将我自己的疑问隐藏了起来?

兰樽月,呵呵,竟已心思至此了!

不过,我不想问这是为什么,因为我不是狗仔,所以,没有兴趣去挖人家的隐私,生于皇室,本就是一个谜团。至于皇宫里的人,生生死死,阴谋阳谋,我是没有兴趣的。

不过,整件事竟是一场自编自演的戏,我不明白,为什么既要送那公主来隋国和亲,为何又要让人杀了她?为什么兰樽月笃定能在路上碰到我?如果,我与他们错过了呢?为什么?

唉,算了,死的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管他!

再想下去,我就暴露了我的真实身份——白费摩丝。(白翼飞福尔摩斯)

于是,整个人又轻快了起来,哈欠一路,又去补眠了。

……

其实,五公主的死也是始料未及的,兰国是真心想用公主与隋国联姻。

原来,这个公主因为母妃是个身份卑微的宫女,娘家自然没有什么势力,便长年被人冷落,要不是这次的联姻,可能就一辈子老死宫中了。而这华都公主也是妙龄芳华,到了春心烂漫的时节,也不知是自怨自艾暴其自身还是真的动了春心,竟暗下与宫内的一个侍卫有了私情。不想一纸昭下,宣了她去和姻,那侍卫竟是从此没了踪影,可叹五公主又怒又怨﹑万念俱灰,竟不管自己已不是个清白身儿接了旨便动身成行。

可皇宫哪里又藏的了什么秘密,特别是这样根本没有人身护卫的无势之人,等五公主的私情传到了皇帝耳中,兰王虽怒,却是无法,因为,那时和亲大队已经出了兰国。家丑不可外扬,又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召回公主,而隋国那边也定下了约言。兰王无奈,只能宣了平日最为得力的兰樽月来商议此事,而其他一干知情人等,均在皇帝暗卫手下消了踪影。而皇帝却说,既是无法召回,身为皇族,又做出此等败俗之行,就索性让她客死他乡,神不知鬼不觉,让两国的人都无话可说。

兰樽月得知,也是苦思数日,才无意之间想起白翼飞提到过的奇怪的死法,私下派人做了试验,成功后,就派了一些自己的人混在第二拨侍人里,蓉姐便是其中一个。

蓉姐到后,讨了公主的欢心,便成了贴身伺候的侍婢。于是,便找了机会,点上大量的“醉梦”迷晕了公主,又将门窗紧闭,理襟走人了。

可怜,这个五公主生死却都是为他人所控!

唉,最是无情帝王家,侯门一入陡峭崖。不若茅屋三两间,笑观小儿戏莲花。

……

“谢陛下为我等的饯席,小皇感念君恩了,在此敬陛下一杯。”,兰樽月一举杯,浮了一大白。

“哈哈哈,三皇子客气了,三皇子手下既有如此能人,羡煞旁人,羡煞旁人啊。”,隋王一回酒。

“呵呵,可惜此人是志不在庙堂,一心只念着游山玩水啊。”,兰樽月斜了我一眼。

唉,说什么使团不易久留要带着公主的尸首回国了,隋王也摆下了筵席来饯行,席上尽是文物大臣,一群人说是仰慕我的学问,硬是问长问短,喂,你们可是国家栋梁,怎么一个个的都像是赶集的大妈!哎,这位大妈,不要借酒往我身上蹭啊!

高忠凯和寇峰倒是知事,替我挡了不少酒,想是兰樽月来前便有了吩咐,赵燕妮却是没有跟来。

不过,我却在众人的“欣欣向荣”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因为和某驴长得很像,我至今难以忘怀。

哎?老白,你儿子怎么又活过来了?

想是什么大内高手已经替他解了药吧,现在他瞪着一双贼眼,死溜溜的捅着我。干嘛?眼睛长痔疮啦,非礼勿视没听过啊,来人啊,非礼啊!

我一转身,借口如厕就出了门,却不知道,某个草包已经打了黑心算盘,想要置我于死地,从而,也把我推向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鬼族饕餮

一心想避开那些大妈的盘查,走的是急火火而不知顾首,等到彻底绝了那些烦人的声响,我才想起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这,是哪里?

刚才溜得一欢,竟忘了自己路痴的本性,现在已经不知道把自己搁哪儿了。于是,索性来个破罐破摔,顺着月亮的方向就走了。

太阳在东边,月亮一定是在西边,所以,我是往西走的。嗯,一定是!

可是,为什么越走越荒凉呢?

有时候,白痴的自以为是是很可怕的,但是,也有些时候,却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比如说,艳遇!

美人!

大美人!

天大的美人!

月光下,一女子倚桂树而赏花,说是赏,倒不如说是嗅。那满树的桂子明明已经落了一地,却还是一簇簇的压着枝儿,团团裹裹,似黄金球,又似簪绒花,涟涟的,引逗着香气。

人道桂子香俗,却因那树下的美人,仰着异样的雅致,花因人娇,但是如此!

树下人似并未知晓我的到来,仍然捧着花簇,如吸食花气的花妖一般。

是妖,而非仙!

实是因为,美人魅惑艳丽的很!青缎粉底小朝靴,素色绣荷围胸长裙,葱青薄纱宽袖背褂,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额心一朵空心落梅花钿,只散散的绾了个半头堕马髻,泼了墨黑乌丝长及腰臀,简简单单的别了两朵胭脂红,五个瓣儿,散得极开。

身段婀娜,就是……就是胸有点平!嗯,看样子是还在发育啊。呃,我没有别的意思,单是欣赏,欣赏。也只是一点瑕疵罢了,呵呵,罢了。

“唉,可惜了,是个女人!”,哥哥我,可是个龙阳啊!

我轻声叹息,却引来了她的注意,不躲不避,没有寻常女子的娇羞,也是大大方方的回看我,那眼神似是在见一个旧友。

她竟这样朝我走来,步步莲生,寸寸放香,靥生魅笑,月明人姣。

突然,几团黑影落地,她止了步,我也定了神。

二话没说,黑影速成五角阵形,互掷了纽丝索,将我困在一个五星阵里,而那索上都满满的横着倒勾,刮骨削肉。而来人的距离的却离我颇远,过了我的掌力范围。他们袖腕上的,我猜应该是袖箭了,反正这要是逃不出去,明天我就可以改名了。

白豪猪!白剑龙!白刺猬!

唉,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学个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了,莫说着小小勾子,就是你换个刀削,爷也纯当进澡堂搓背了,还外带免费观看刀削面表演。

那美人却是未躲,只又回了树下,继续看了花簇,仿佛不曾见过这般景致,黑影却也想是没有看见她一样。

五人步子越来越急,勾索也越逼越紧,他们不停的换着方位,以防我力攻其中一人,这下,我也没办法了。

谁和我有这样的大仇呢?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驴脸,以及我出门时他那一抹非人的奸笑。

早在白翼飞第一次进宫时,信侯爷夏锦禄就好了七八成,本就不是什么烈性药,倒了几天,再加上御医手段,人就可以起来了。而白翼飞在宫中瞎转游的那几日,就叫他给看见了。故而,知道此次饯别筵上隋王要请他一同前来,才暗里安排了高手,杀他个措手不及。不想,白翼飞这一离席竟给了他这个机会。

这个草包!就算白翼飞无官无品,却是同了那兰国三皇子前来,就算再怎样记恨,也应找个好下手的地界儿。可那夯货,报仇心切,竟马上下了杀手令。

我正待发力,却是心猛一抽缩,疼痛袭来,剧烈而且熟悉。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这种痛,我已经经历了两次,就是忘了我是男是女,也不会忘了它!

他娘的,那个“九死一生”,破了海了号的返老还童!

手捂着心口,单膝跪下,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而这一举动却弄拙成巧,搞得对方不敢轻易出手,怕是有诈。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盼着兰樽月那个家伙能发现我久未归席能出个人找找我,他娘的,怎么还不来。

“该不会是他以为我便秘了吧!”,呢喃出声,关键时刻,这是我脑中唯一的想法,离奇却也让我觉得最有可能。

冷汗已经出来了,杀手们见我似乎真的是一副旧疾复发的样子,虽不至于近身,但也是备好了袖箭的发射,我已经开始双眼昏糊,辨不清人物了,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四肢更是无力,却因为我半蹲半跪的姿势而不致倒下。

在完全陷入黑暗时,我听到了箭弦弹射的声音,而且不止一支……

……

呃,身体的感觉有点奇怪,凉凉的,像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里一样,光着身子的感觉。

光着身子……。

光着身子???

光着身子!!!

我猛吸一鼻腔的凉气,眼睑猝然分开,因为受了惊,身体条件反射性的弹起来。果然,身体光溜溜的,□,身体比原来小了一圈,却不似第一次那么幼齿了。

环顾四周,我该不会已经死了!

无论是身下的石床,还是黏滑四壁,加上头上嘀嗒着水珠儿的钟乳石,外带我声声惊呼带起的重重回音,以及偶尔几只尖锐着嘶鸣向我打招呼的蝙蝠大哥,都十分明显的告诉我。

我死了?

呃,不对,不对,是我在一个山洞里,除了我头上的一个火把照亮了我人生的几米范围外,其他的是一片漆黑。

“喂~~”,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曾在电视上看过,当你无法目测一个山洞的面积时,就以回声的长短来做个大致的判断。

喂~~

喂~~

喂~~

喂~~

嗯,一秒,两秒……九秒,那就相当于半个足球场了,妈呀!我到底被带到什么地方了?又是被谁带来的呢?带我到这里来干嘛呢?

眼睛一时适应不了,我还是低了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嗯?没有想象中的伤口,怎么痛醒之后人都会换个地方,又不是写小说,哪来的每次都化险为夷!对啊,每次遇到危险,我好像都没有什么伤害,巧得好像有神灵相助一样。

神灵相助?奇怪的想法又出来了,可是,也不能再打消下去。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点动静,哗哗的倒水声,还有一股浓烈的油味。

又怎么了?!他娘的,一刻接一刻,不知道歇停了,也没见着衣服,这倒是有内力护体,否则,我早成人雕了。

液体流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不一会儿,呼的一声,凭空从黑暗中窜出两条火龙,越来越长,最后竟沿着洞边绕成了两个圆,把偌大个黑洞照了个明晰,我因眼睛一时受亮发痛,就闭上了。

好一会儿,等觉得可以适应了,就微微的张开眼。

我的妈呀!

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啊,不是火又灭了,而是……

两条火圈内,井然有序的排列着一群,不对,是一大群穿着黑斗篷的人,只见着个嘴,样貌却是不胜清明。怎么会?就算足音可以隐藏的很巧妙,但这么多人进来,我竟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听到。

我两手弯在耳廓边成半圆,“喂,喂喂,我是王成,向我开炮,向我开炮。”,听着自己有点合时宜的回声,放下了手,我抚上了胸口,眉头一展,“呼~~我还以为我聋了呢。”,俨然已经忘了自己刚才还是判断着回声来定山洞大小的。

我之后的解释是,聪明人偶尔也会犯点小错误的。

这才完全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情况,我现在是被放在一个高台上,从这到那群人站的火圈只有一溜石阶,有一个黑斗篷走了上来,在离我三米的地方停下了步。

“龙子大人,可还有不适?”,声音粗嘎苍老。

“我倒是没事儿了,呵呵,不过,可以把我的衣服还……”,想起了他对我的称呼,还有那恭敬却不失高贵的态度。这可有意思,以前见了每个都跪啊跪的,我又不是你爹,老跪我干嘛啊,敢情到了这儿,不但没人跪,还个个都腰杆笔直。呵呵,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大人不必多疑,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语音刚落,便抬头了。听声音就知道是个老头,不过,脸上倒没有什么花白胡子,相貌平常,黑色斗篷下唯一的瞩目点,就是那张惨白的脸,白的不像是世间的人,却也不似地狱的鬼,纵横的沟纹摆明了老人的沧桑岁月。有点眼熟,在哪见过?哪呢?

“大人,那把匕首还好用吗?”

哦!和合节那晚的买刀老头!

“好用,好用,上次给老白剁白菜的时候,切得可顺手……”,其它的话,在他铅铁一样重的神色下咽了回去。我这是夸它呢,有什么不高兴的。

“那把匕首可是我族的宝物,你竟然……你可知道武林中有多少人想将他据为己有。”

“哎,东西都送出手了,你管我是拿去切人还是切菜,你要后悔,我还你就是。”

“你……唉,那次试你,本就看出你是那样的人,哼哼,也罢,也罢。”,叹了一口气,渐渐恢复了冷漠,“你……不想问我什么吗?”,老头一会儿一张脸,你是四川那个变脸的大师吗?

不过……

“你们会伤害我吗?”,不是我说,现在这场景,让我噌噌的往外冒一些影片的名称,什么﹑,这要是心脏承受差的,早就伸腿儿翻白眼翘辫子了。不过,只要他的回答是肯定的,我就不用担心了。

“不会。”,很好,这就是我想要的。

看我问完一个问题后,就不再多做言语,老头的脸皮动了两下,不知道,那能不能称做笑。

“大人,不再问了?”

“我已经问完了我所有的问题啊,只要你无心害我,其它的就不是问题了。”

“哦?”

“嗯,不对,我还有一个大问题。”

“什么?”

“我的衣服呢?”

“哈哈哈哈哈哈……”,老头的笑声在洞里回响,噗噗的,惊起了几只蝙蝠,“好胆量!好气魄!”

呃,我是很喜欢别人夸我啦,但是,不要这么没有根据好不好,那两个词我一直都以为离我很遥远的。

“阿伯,你年纪一大把了,和一个光着身子的小伙子说话,不觉得很灵异吗?要不然……”,我对着下面几百号黑人喊了一声,“你们人这么多,谁给我一件斗篷嘿。”

“哈哈哈哈……阿伯?呵呵,还从来没人叫过我阿伯。”

我只是叫了他一声再正常不过的称谓,他有必要这么惊讶吗?这难道是个缺乏关怀的孤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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