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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鸣凤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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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白翼飞,你这是什么意思!”,兰络秋坐在我的身后,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自小身居深宫的小皇子被带到他一直认为腌臜至极的地方,会是多么的怒不可遏。
“什么?你说什么?哎呀,怎么我才二十好几就耳背了呢?唉,该不会是上次嚼过你的‘咸鸡翅’,虚不受补,未老先衰了吧,我就说嘛,我一穷人家的孩子,和你们这些金领搞个屁啊。”,说着,我把矛头故意指向了花疏影,他一翻白眼,嘟囔了一句,可是,就是有人这么护食,看见自己的小东西被人绕嘴了,就站了出来。
“翼飞是穷人?呵呵,刚才那五千两甩得倒是大方,穷人做到这份上,世间恐是没有富人了。”,刚想呵呵回笑他一句,要说到那钱呢,反正也不是我的,算是“某人”出的吧.
老白那个千年妖精那次把信侯爷夏锦禄一群人盖了一通章子后,不是就跑回来了吗?这激情锻炼了一番,还从人“陪练”身上顺手牵羊叼回来一个钱袋,之后自然是“拾金不昧”的交公了.现在,我本着人民大众爱人民的精神,又将它反给了最需要它的人.唉,真不愿做个好人啊,可是,本性如此啊......
然而,还不想自有心急人拦着。兰络秋下巴磕冲着人,拿眼斜了焚香正欲抚琴的夭桃。
“哼,别插科打诨,带我们到这种地方,你安了什么心!”
“哟,还会成语呢......”,后面的话被兰弟弟凌厉的眼神逼咽回去了,随后又转口一说,“哦,呵呵,我嘛,正在引领你们走上一条成为一个完整男人的康庄大道。人,没有犯过错,能叫做完整的人吗?不能!那么,男人,没有犯过男人经常犯的错,能叫做完整的男人吗?不能。所以,我们不是在逛窑子,我们是在做真正的男人。”
兰络秋气急,后脚跟踢了椅子腿说了声要走就真的要往外窜.我立身反手一抓,他却没料到似的往后一个趔趄,我扶了他的腰,将人抱了个满怀,一副小市民嘴脸,“这么快就走,冷点果盘还没上呢,给了五千两总得拿回点什么啊.再说了......”,我在他腰间又抓又摸,“你看你瘦的,都还没有人小丫头富态.”,我的眼又停留在了那个圆妹妹身上.
兰络秋拍掉了我的手,推开我嗫嚅着却是不语,别过脸又坐了回去,脸上却是烧起了一片血色,娇艳欲滴,樱桃般,不禁让人想品尝.我嘴角无意识的往上提了一下,空气里,我嗅到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兰樽月别有用意的一笑拉回了我的思路,他像是自言自语,“敢情翼飞花了五千两是来这儿吃冷鲜果蔬的啊.”,他望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笑得更深了.
我径自坐了回去,揽住身边两人的腰,让他们贴自己更近.这时,上果盘糕点的人也伺候着摆齐了,又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而看台上的夭桃已经准备就绪了.
素指在琴弦上一拨,浑厚低沉的铁音荡开,犹如空山投石,余音飞扬,只这一声,躁动的人群便瞬时安息了下来.夭桃颔首,一缕发从肩上滑落,琴声接而四起.清凌凌山泉激流,巍峨峨高山大川,冷飒飒青黄树动,尹优优落英纷扬.那十指便是人间最妙的舞者,于弦丝上舞出华年思柱.
香蕊蝶引飞,秋冷雁南归.最是神女梦,求仙亦崔嵬.巅峰闻鸡鸣,半腰忽悟醒.瑶华原可见,却是木琴音.
曲终收归当心拨,仍有绕梁韵意.我虽然不懂,但是,这醇正的沁人心脾的天籁,还是能辨别的.眼下的几人也仍是沉浸在尾韵之中,楼内也是静悄悄的.并不能说这里面都是些懂琴的行家,只不过那些内行神魂其中,自是不可自拔,但也归了这些人的一语不发,连带着其他人也终是不意出口发音,唯恐自己被排却出了雅士之名,让人看了笑话,但是,这说的是那些犹可将面皮视作玩意儿的家伙,可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坦率天真,不懂藏掖,就自把这满腔的意愿随意脱口而出.
一曲罢,夭桃看着众人,这就算是献艺回礼了.若在平时,想要见他玉容的人皆是非富即贵,只聊上几句便也权做陪客了,这夭桃是个清倌,可在这风南楼里也是既不卖艺也不卖身,却也是奇怪.
此刻,夭桃正欲离开,忽从隔壁间传来一声嘶嚎,叫了声夭桃公子请留步.而这一声不仅破了这宁静,也把众人的注意引向他处.每个隔间是用帘子挡着,但透着细密的帘隙,仍是看清了那人轮廓,一人坐前,其余人站着,像是个有身份的人.“听说隋国风南楼新来了的花魁夭桃公子是国色人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公子刚才的琴声天乐宛成,可为在下再抚上一曲,在下必以重金酬之.”
我纳闷了,怎么还有这么号人物,单说他只排在二楼,身份必是不高不低,但是却敢在众人面前要求夭桃单为他抚琴,而且,听口音似又与隋国人有所不同,想必是个外来人客,再者,在这节骨眼竟然提钱,这人,不仅自以为是还没见过市面,听声音还没有老白嚎的好听.
说话这人是个做生意的暴发户,素喜男色,途径隋国人,只听闻风南楼是隋国第一大风月楼,又新进了一个美男花魁,更是心痒,他也不知楼内个中规矩,只道自己花了钱就是大爷,必定要博个满堂彩,一抱美人眠.等正式见着了思慕的人儿就更是放不下心了,只知只要自己出手大方,还有拿不下的小倌.
哪知夭桃并不理睬,只在初闻兽嚎时一顿,便自顾而行了,四周人正不乐于那人的猖狂,说的那一番话,却完全当了这一楼的人都死了似的,这会儿逮着个机会,怎肯罢休,便四起有人嘲弄,声音都句句让那人听清.谁知那人被这一举动激怒,自觉脸上无光,竟骂了起来.“哼,一个窑子里伺候人的下贱货,给你脸不接着,摆什么清高.在这种地方,你又清高给谁看,不要脸的东西.”
夭桃闻言也真是停下了脚,面无表情的冲那隔间一看.其实,这楼内的大多数人都吃过夭桃的鳖,富贵的恋着他的身子,却得不到,没见过面的就造谣夭桃摆架子不待客,故而现下并无一人出面解难,都只是冷眼旁观而已.
其实,我也想看看夭桃这场戏,但是,无奈,我有了不得已出手的理由.
我的月牙儿.
月牙儿似是联想到了自己的出身,那人的话语针针刺在了自己的心上.不由面上一沉,把个眼泪儿也痛煞了出来.我叹了一口气,知道他的心思,既是感痛自己的身世,也是替那个夭桃同病相怜.摸摸他的后脑,俯身吮掉了他的泪珠,(奇*书*网^_^整*理*提*供)兀自安慰起来.身边的人因为我未曾说明月牙儿的身份,所以都有些不解,我并不多作言语.
隔壁的那个谁还在冷嘲热讽,无非就是青楼里的人有多下贱,身份有多低微尔尔.月牙儿听后更是抽噎不停,我扶上他的背,在小茶几上抓了几颗蜜饯,运上力,往帘子一打,待竹帘上透了几个洞,那边也嘶锐的尖叫起来.除了我们这一座儿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本来那人骂的正欢,却不想现在倒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似的哀号起来.
许是受了力,本就随意一挂的帘子不堪重负,就整张儿的脱了下来,我这才看清了来人.
哇靠!这不是猪八戒他二舅吗?
只见那人生的是体格特异,倒不是臃肿,而是那个大肚子,实在是让人以为堆了一腔子屎粪而不可排泄,那张脸,呵呵,你好,猪同志!
他被人围着照应,见帘子一落,倒有几分智慧,猜出了是我这边的人出手,“你们......敢打大爷......来人,上!”,他身边的人一得令就都蜂拥而来.
而我在猪二舅发飙之前一只手急着喂亲亲蜜饯,“快吃,快吃,别浪费了.”,鬼使神差的也给兰络秋塞了一颗,他讶异的含着,并不见动嘴.
此刻,见人都冲着这边来了,我就随便“撒”了一下果花,来人也就全倒地了.
楼层的护栏本就是透空的,所以上下发生的事都看的清,众人才疑惑猪二舅为何嚎上了,就见到这一幕.而那夭桃也引目而视.
慢慢的站起来,小心避过满地的伤兵,一步一步来到了猪二舅面前.猪二舅没想到来人竟是有功夫在身的,还轻轻松松就把自己得力的打手给废下了.他吓得从椅子上一屁股掉了下来,挪着屁股用手支着往后退.“你......你别过来啊,别过来,我喊啦,我喊啦,来......来人啊,救命啊.”
听到这一袭话,我脸色呆滞,止住了步子,“靠,不要把老子说的像是要□你一样.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摆脱你不要玷污我名声好不好.”
话锋一转,面对着他,眼看向了虚无,话却是说给这在座所有人听的.
“听好了,这人之一生,始从坠地,父宠母爱,饱食温衣,间而长大成人,或荷锄田间以兹劳力,或寄情山水结朋交友,或苦读诗书以搏功名,再而,及至龄岁已足,娶妻嫁夫,从此便过得个清净室内,弄儿家喜,可乐终老,一生便足矣.”头转向了众人所在,声音却是更为高昂,“这样的人生,谁不想过,谁不想要,却偏偏这世道总违人愿,家国人和总有不得意,为生活所迫﹑为情势所逼,把自己的身子苦了出来.若可以,谁又会愿着自己做些伺候人的差,谁又不愿安乐一生.天生下贱么?呵呵,人都一样,若真是天生,便个个都是下贱的.而且,同是买着些家什,只因别人出卖的是身体就贱了么?就低人一等为人所耻了么?呵呵,那么,这些雅士们在享受这所谓不洁之身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若真是污水臭泥,雅士们自己怀抱身欺,还干净的了么?这侍人一职,虽难登大雅,却实实在在是劳力养活自己,尔予我取,天经地义,有什么可耻.倒是一些人,明里说着亮堂话,背地里却不知犯下了什么勾当.可想而知,这世间最脏的不是身沦了风尘的人,而是心沦了风尘的.干净?呵呵,下贱?哈哈,可笑,可笑,在座的又有哪个能拍着胸膛担保,不曾做过腌臜事,不曾动过坏心思.哼哼,别以为穿了身锦衣,便当自己是明亮人.这世上,他娘的又有几个是干净的,都他奶奶的别五十步笑百步.”
一个十三四的少年,玉面容冠,负手而立,那睥睨天下的神采是那么的耀人眼目.这番话,道出了隐藏人心却不为人所讲的暗事,人人都清楚,个个都知道,却又有谁真的去说明道白吗?没有!如今摊了亮话,把个人心的隐恶放到光下,自是引得人们一阵好思.幸而,来这楼内的多是一些颇有些身家的人,受过书教,知晓些廉耻,如今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倒都深思着.
良久,只听到几声,说得好!便有些人朝我做了一揖,愧着脸走出了门,渐渐的,人声四起,又没了刚才的宁静.
我这番话,不为别的,就为了告诉月牙儿,别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有所顾忌和自卑,要不然,我才懒得管呢.
突然,怀中多了一个温暖,月牙儿抱着我,盈盈的流着泪,却是满面笑容,消弭了往日总不可没灭的愁绪,我的月牙儿想开了吗?
“飞,谢谢你。”
计划
回到了落脚的地方,把怀中的手绢﹑首饰都悉数放到桌子上,那是临走时,被我一番慷慨激言感动的各位青楼同胞们给的,着实又让兰樽月取笑了我一番。刚一坐下便揽了狼魄的腰围,把头靠在他坚实的腹上,唤了月牙儿给我按摩一下。
月牙儿按着我的肩背,我额头蹭了蹭狼魄的衣衫,闭眼。为什么要去妓院?呵呵,自然是要找人帮我演一场戏看了。都说了,我要开始实施我的报复计划。
其实,去风南楼之前,我已经着人调查清楚,而今天那二楼本应是满座的,可是,呵呵,用了一些小手段,有个人来不了了。夏锦禄虽是个色徒,却从不沾染风月场所,故而这行内的人,他是识不得的,而我要用的也得是那知情识趣的“业内人士”。
我承认,自己的计划简直可以说是幼稚,但是,我觉得好玩就行了.看着猎物慢慢掉入自己设下的陷阱而不自知,那样的乐趣,只有个中人才能体会吧!我不喜欢什么阴谋,但是,游戏的存在和故事的编排恰巧是我的最爱。小小的﹑无伤大雅的玩笑。而要人命的事情我做不了,也不想做。纵使是想害我性命的人,但是,唯一可以让我沾血的一根逆毛却是碰不得的,因为,代价的昂贵,任何一人都负担不起!
别碰我在意的人,如我还有的话,呵呵。
“飞,笑什么?”,月牙儿的声音.
抬头一看,兰樽月和花疏影还是老样子一个调戏一个生气,只剩了兰络秋在正正经经的饮茶,我两手在狼魄身上不安分的乱摸,突然心血来潮,好想问候一下他的小弟,便把他一把拉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手却是顺着他大腿内侧摸了进去。
纵使平时狼魄顺了白翼飞的意,多对他的动手动脚不做反应,可今天,他却得寸进尺,当着人竟……
狼魄一咬牙,面色不悦的一掌打在我肩头,本来是不打算用力太多,但是因为心中有气,便也不知了下手的轻重。
我也没料到狼魄这次会有这么大气性,没有预备就挨了一掌,这可把人给痛的,龇牙咧嘴的,好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猴子。
狼魄立于原地,冷声吐出两字,“自找!”,好,够精辟。
月牙儿在我身后,自然是把案发经过看了个明白,他捂着嘴阻挡那抑制不住的笑声,还幸灾乐祸的在我受伤的那边肩上戳了两下。
唉,我就是太宠他们了,以至于他们现在都剔了头打伞——无法无天!
我知道狼魄有点生气了,心下一动,便恬着脸,干脆把左手一松,像条断臂似的耷拉着,我装作点点它,又抓住手晃了它好久,便佯作哭喊,“小左(左手),小左,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弃我而去了,我从小和你相依为命,想不到今天竟断了你的性命。你就这样抛下我和小右(自然是右手),我可怎么活啊!我那能拿碗能挖鼻屎的小左啊~~”。
狼魄的脸破了一丝冰,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就走了。月牙儿没有忍住,噗哧一声,“飞,你怎么能想到这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呵呵呵呵呵……”
兰樽月、花疏影和兰络秋没有猜到事情的开始,只看到了个结尾,不免有所疑惑不解的看着这闹剧似的一幕。
等我嚎得差不多了,也有人开口了。
“翼飞,好戏是不是快要开演了?”,兰樽月笑着说。
“哦”,我一把把那个还在花颤柳动的小月亮抱在怀里,好在这样的场景,大家都见得多了,只是,兰络秋喝茶执盖时的手僵了一下,之后便若无其事的继续品茗。
“兰兄,还有就是,看完这场戏,你我就暂时各分东西吧。”
“你有……算了,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吧,跟我这外人,你也不必费嘴了。只不过,我能问一下你要去哪儿吗?”
“延国!”
“那么,希望我们以后还有相逢之期。”
“随缘吧”,在月牙儿领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的眼前浮现出两张脸,陌生而熟悉。
我欠了个身,像无尾熊一样赖在月牙儿身上,“困了,睡吧。”
月牙儿笑笑,任我八爪章鱼,道了声晚安,就自行带了我走出了大厅。
走在回房的路上,月牙儿俏皮着眼睛,眨巴眨巴的讨好相。
“讨食的猫儿,是不是想问,我在临走时,都跟夭桃说了什么啊?”
“呵呵,你早就看出来了吗?”,他赧色的挠了一下头。
“呵呵,你的小心肝都写在脸上了,你当我一上三下啊!”
“哎?什么意思啊?”
“二啊!”
“呵呵……不过,我的心肝……却不是写在脸上,而是……”,看了我一眼,急速在我唇上轻触一下,继而高难度的似乎要把头垂到肚子上,“……是在你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爱惨了你的甜言蜜语啊,以后多说一些,多说一些啊。”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和那个夭桃公子说了什么呢。”
在月牙儿鼻子上一刮,“我只是让他给我演绎一次经典。”
名字叫《金瓶梅》!
我没有说,我是早就已经认识夭桃的,而且,认识他的,还不止我。
那时,在风南楼里我刚威风了一把,就有人说夭桃公子要找我,我自然乐得去,便让人领了路。
而当我进门时,夭桃开口一句,就让我诧异了。
……
“你是白公子吧!”,他笑笑的将我扶了进去。
见过夭桃后,知道他是个精明的主儿,所以才选定了他,可是……
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难道别人都拿我的图像去卖春宫图?要不然,怎么连妓院的花魁都认识我?我记得我没有在哪时说出自己的姓氏啊。
“夭桃公子,你好啊!”,我举手打了个招呼。
他似乎极其惊讶,“你不认识我?”
哎,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啊,好笑啊,莫非是今天他听了我的一番言论,觉得我这人实在是世上少有的人才,想让我给他赎身,从此以后便也断袖添香?呃……又不是聊斋!哪来那么多才子佳人典型。
他见我是真的不认识一般,由惊转笑。
“呵呵,白公子虽然现下身貌有变,该不会连忆想也变了吧,当真忘了木尘了?”,一张在密园里见惯的脸浮现出来。
哦!是他!怪不得狼魄看他的眼神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呵呵,公子想起来了。”
“呵呵,我要再想不起来,岂不是唐突了美人?”,忽一叹,故现面脸悲伤,“不过,密园什么时候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连你这个左使都出来……唉,我这里有些银两,不嫌弃,就拿去用吧”,说着作势往怀里掏。
木尘呵呵一笑,竟伏在我怀中,懒懒的做着媚态,“公子若把这钱一给,桃儿今晚就是你的了。”
闻言,我大笑出声,顺带给了他一个暴栗,“桃儿,还西瓜呢。我不问你为什么在这,不过只是来求你办一件事而已。”
“哦,什么事,公子说罢,若是我办的到的一定会去做。”,身子仍在我怀中,低低的说着,只有两人才听的见,我附唇过去将计划的始末道了个清楚明白。木尘听到最后,也不免笑了起来。
这时,砰的一声,门竟然应声而飞,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子红着一双眼,看到我怀中的木尘却怒气更胜,只破风一掌,就直冲我天灵盖而来。
“喂,你怎么一来就要杀人啊,我就算是长得难看,也不能抹杀我存在的价值啊,我娘把我生下来养的白白胖胖可不是让你杀着玩儿的。”,侃笑着,也略微看出了些端倪。
“敢碰我的人,该死!”,冷峻的毫无情感的声音,仿若他人的性命于己来说,竟连一桌一椅都不如,而且,我现在的样貌是个少年哎,刚才那一掌显然一点都不留情。
“噗,反正事儿就是这样啦,你就上点心吧,这事儿就靠你了,兄弟,你……”,暧昧的在他们中间瞟来瞟去,“……你自己的事儿就自己看着办吧,哦,还有,你也是男人,也知道最好不要挑战男人的底线。”,说了声告辞,我马上就窗遁了。刚才木尘明知外面有人,竟还和我亲热相加,表情却没有一点淫意,可见,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唉,怎么这个世界就没有异性恋了吗?
而白翼飞不想知道的事实真相是,木尘知道白翼飞是个怕麻烦的人,这才是他没有问自己为什么在这儿的原因。本来木尘是从“千耳”部江东去那里得令要查隋国的一个叫“钺钩”的地下情报部门,其实,隋兰两国的情报业并无利益冲突,哪知隋国的“钺钩”竟将手插到了其他国家,包括兰国,虽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机密,但总会让同行有些注意。密园就派了木尘两兄弟来查访,哪知一查就查到了这个“风南楼”。为了更好的收集消息,木尘使了些手段就进去了,不仅做了花魁,还和一个人的关系不清不楚起来。
唉,情之一事,又岂是人力可为的!
木尘不想害了自己,也害了那人,于是,便趁着这个机会想让他对自己死了心,故而之前就已经认出了白翼飞,才临时想了一招闺中密谈会情郎,因为他知道,那人随时都派人注意自己的动向。
木尘望了一眼想要在自己身上烧出洞来的人,“屏山,你别看了,你也见着了,我已经心有所属,我们就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曲屏山稍敛了怒容,“心有所属?呵呵,笑话,刚才那个分明只是一个连毛都没与长齐的小鬼!不过,刚才那人的一席话却是为着你说的吗?你们真的认识?什么时候的事?来之前还是来之后?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说!”,白翼飞慷慨陈词时,曲屏山却也暗中看到了,要问这曲屏山是谁?
他便是这风南楼幕后的主子。
木尘叹气,说了声你走吧,我累了。
曲屏山不再多语,兀自离去了。
……
“光”宗耀祖
今儿一清早,我就在隋国第一酒楼里挑了个最隐蔽的角落做活蹲着了,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有点激动、有的紧张、有点兴奋、有点雀跃,哈哈,快来了快来了,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低头一看人民币!
“呃,飞,你可不可以别蹲在桌子底下,这样……呃,有点……太引人注目了。”,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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