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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鸣凤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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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一些热水和小孩的衣服,把他们带下去洗洗吧。”
宫离月睇了一眼两个小鬼,又看了看我,最后,还是冷冷的别开了去。
月牙儿也是一惊,“他们……”
我把蜜饯递给了两个小孩,却没人接,便收了回来,“哦,他们的事儿你就别问了,我做好事从来不留名的,至于我救了两个无依无靠的幼童,又好心的给了他们衣食,让他们全心感受到了人间温暖的侠义情怀,我就更不想让别人知道了。”
清盼儿不屑,“装什么装,你这不已经说出来了。”
我讶然,“啊!是吗?原来我是这么坦率的一个人啊!”
有时,脸皮能厚的如此顺其自然,也是难得,难得啊!
月牙儿看了一眼四下的情况,知道就算出什么事,自己也帮不上忙,反而连累了别人,于是牵了两个小孩就出去了,最后想起了什么,回头说,“毛大哥他……”
我招招手,“我知道了,你去吧。”
直到月牙儿离开,我冲着陌生男子一个响指,“说吧,阁下想干什么?”,废话太多的事,我懒得去做。
“小兄弟快人快语啊!”
“那就请阁下快屁快放吧!”
忽略掉陌生人一闪而去的不悦,我又含了一颗蜜饯,梅子酸的刚刚好,所以,不顾反对,强行喂了一颗给狼魄。
“小兄弟既然照顾舍妹这么久,我清敛愁自当是鼎力回报了。”,眼中闪了一道色泽,又是那种眼神,不过,现在却是看向我的。
“不用了,只要把令妹带回,便是对我的结草报恩了。”
“这怎么行,不如,我就与小兄弟同行个些许时日,也算是做个东道了,如何?”
“我拒绝,你就肯吗?”
“自当坚持!”
那还说个屁啊!我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拉着狼魄就要出去,回首冲陌生人一笑,“你们的事,自己处理,不过,注意不要伤了我的人!”,在“我的人”上停了重音,也不知到底说的是哪几个。
不过,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临了还听到了白翼飞一句无奈的叹息。
“唉,又多了几个蹭饭的!”
……
晚上回房的时候,一张纸条留在桌上,上面乱七八糟的一堆草书文字,我只隐约看出了几个,“今晚……湖心亭……约见……”,娘的,明知我只忠于简体字,还要拿一把跟燎了火的毛似的东西来膈应我的,肯定就是那个烧了包的狐狸了。
去了湖心亭,一路问了十几个人,耗时一个时辰,后来才发现那里离瑶华居不过几条街。
湖心亭,亭如其名,筑于湖心。而现在君莫惜正在亭里灌着酒,托着头大的酒罐,一口一口的,湿了衣襟仍是不为所感,仰头笑望着夜空,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一如某人的心。沉醉在寂寞中的表情,隐藏了星子的迷离的双眸,和着夜风,乱了的发丝孤独的抚摸着那男人苍白的脸,月下,亭中,倚栏而坐的男人,晃荡着脚尖,真如迷醉般低了头又复而抬起,口里浓重的酒气夹杂着空无一物的叹息。
我走近了,只见他回眸百媚,“翼飞,你来啦,真慢啊。”,那一笑,仿若陈年的佳酿般让人醉醺了心神。
无月空霄下,香飘万里多,未饮人醉落,含睇跃清波。回首悄然百年去,只有眼前人寂寞,不若,不若,轻叹一声,倾城,倾国。
君莫惜眉一动,颜色舒缓的又哈出一口气,在凉秋中,那带着酒气的白团幽灵般飘荡而去,仰头对着酒罐又是一阵吞咽。随后,舔着唇,“啊”出一声,用手背一揩,又朝向我美目流转,“喝吗?”
接过酒罐,咕嘟一口,热辣的呛人,我咳咳的擦着嘴,与他紧挨反向坐着,等口中适应了那酒味,便又试着闷了一口,苦涩的辛辣,在入喉许久后,竟有一丝甜腥的余韵。我呵呵一笑,感觉从腹中温起了一团火,那热气便也渐而蔓延了全身,头一歪,把酒递给他,顺势靠在了君莫惜的肩上。
“说吧,找我出来干什么?”
“喝酒啊!”
“是吗?”
“那你以为还有什么吗?”
“我以为……”,缓缓的抬起头,抚住了君莫惜的下颌,把他的头偏向我,闻着自己口鼻中的酒香,湿湿的、润润的、暖暖的,相视的,是两双迷失在幻离中的眸子,“我以为你出事了。”
“哦?”
“为什么会留下来?你知道的……要确认凤子就必须……而我认为,你不会喜欢。”
“为什么要把‘芳华’留给我?”
“本来就是要给你们的。”
“我倒宁愿你没有给过。”
“……”
“为什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说点什么吧,我想听你说……”
“不嫌我话多吗?”
“我从来都没嫌过”,君莫惜闭了眼睛,又仰头向天,那滑动的喉结,像唱着一首无声的歌,凄凉的,压在心底,吐不出的,满腔的沉重,那是一首孤独的歌。悲歌鸣响,他的睫角含着一滴晶莹,始终不见他睁开眼,难以触摸的、遥远的,穿透了身体,朦胧的情丝,虚设的良辰好景,唱不完的,岂止又是你的声音。
“翼飞”,一声似用尽了力气的微弱的檀香,“我们……很像……都孤单,你说过,单翼蝶就要和单翼蝶在一起,才会飞得起来。”,他挣扎着开了眼,把我的身影含在了眼瞳里。
“帮我飞起来吧!”
温暖的唇的触感,试探的舌的轻抚,柔柔地、轻轻地、涩涩地,清风细雨般,尝弄着彼此的唇香,愈渐愈深,雨打芭蕉点浮萍,破开了万千的洞缝,逐渐的激烈,由浅尝辄止进而变成了未尽的索取,一次又一次,身上的酒劲似也被带动,身体熨帖的更凝厚,忽然如两头猛兽的噬咬和舔伤。
喘息,厚重。
身体,燎烧。
……
一个酒瓶,从两人的脚边滚落,散着香气,掉落到湖中,碎了,波平的涟漪,碎了,水雾的安宁,碎了,靡靡的暧昧,碎了,落泪人的心……
……
回到房中的我们行战般席卷了整个室内的摆设,哪里管它落了,掉了,砸了,散了,只知道把相拥的对方咬碎咬烂,吞咽入腹,糅入体内,掠夺他的呼吸,侵占他的口鼻,在彼此的身体烙下滚烫的痕印。
两人的衣衫都已经被撕得碎了一地,可是,喷涌而出的热情哪里又只肯满足于唇腔的吸附。我把他推到床上,紧紧的压着,狂热的,像是膜拜信仰的邪嬖,不给他享用空气的权利,血腥的去夺取,去嗜杀。
君莫惜妩媚的极尽自己的身子,展示着他极致的艳丽和诱惑,散乱如山水画渲染开来的墨色的发,随意软置的臂,透彻浓烈的吸引,而那画中的人儿,剥除了一层又一层的伪装。
莫惜、莫惜、莫惜……
我的指尖感受着他体内最原始的温度,紧致的,如包覆的花骨朵,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爱抚,莫惜、莫惜,为我绽放吧!
他的身子,处子般的羞涩,撩动的心弦却是轻颤着,破开了的,滴下的雨珠。春后的玉笋,梨花带雨的萌芽着情思。我俯身下去,将他的呻吟吞噬了一遍又一遍,手中的开垦却是不曾停过。莫惜,你知道吗?你的身子就像是天空,肆意的让我谱画着一道又一道的星轨,口中的舐咬和□点缀着颗颗星辰,颈项、肩膀、手臂、胸膛、脐腹……终于,在他轻轻的颤抖中,我进入了,那一片温暖的圣池,我的欲孽被窒息般的吐纳,身下喊呐出声的人在我背上刻下了此时此刻彼此相属的印证。
莫惜,为何你我的悲伤要在这淫靡颓委中……
两人,被投入了熔岩,灼热着皮肉和骨骼,此刻,这样猛烈的燃烧挥发了所有的苦痛,律动着,勃发着,就让两人的身体化成一滩血水罢!裹覆着那无与伦比的快感和动容,让两人的身体熔解,化骨销肉,让自身也撒弥成熔潱舫龅奶鞠⒁不饕宦魄嘌蹋瑡柸欢ァ7刑诹耍夤侨庀嗬氲耐春涂炖郑
要不完、要不完……莫惜,一如你的吟哦未央的哀伤……
莫惜!
这炽烈的□,到底是结束,还是另一种开始,告诉我,莫惜!
你的眼泪,为何而流……
歌会
我,莫惜,躺在淫靡的气味中,懒散而慵闲。
想要抱满他的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躯体还是十三四的未熟,一手揽在他的腰间,君莫惜侧躺着身子,我抚摸着他胸口黑色的凤翎纹,苦闷的憋着嘴。
“怎么了?”,他的指尖在我的唇上描绘着线条。
“我好恨啊!”,狠狠的吐出一句。
“嗯?”
“如果我恢复身体就好了,现在的身子还太小了!”
君莫惜含着笑,用膝盖在我的跨间顶揉着。
“呵呵,不小了!”
我抱紧了他的头,又是一阵狂轰乱炸。
他喃喃的低诉着,“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都不问,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不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不想知道我如此发疯的理由?你……什么都不想知道吗?”
抚划着他光洁的背,我打了个哈欠,“我很笨的,又健忘,问了也记不住,当然就不想去费那个神了,但是……虽然知道你不稀罕,不过,我活着一天,胸和肩,便可给你停歇和依靠,不需要去想其他的,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够了。”
“呵呵,你总是那么体贴”,他迷幻着一双眼,呆呆的看着我。然后散软了精神说道。
“我错了,你……和我终究是不同的。”
“是啊,没有生过痔疮和生过痔疮的人,区别是很大的!”
“白翼飞~~”
我翻身跳下了床,从柜子里找出一床干净的被子让君莫惜裹上,猫着腰,拍了一下自己的肩。
“呵呵,干什么?”
“请不要用肺说话,当然是背你去洗洗,咱俩现在的味道像得了狐臭一样,明天我还怎么见那满大街的帅小伙啊。”
一重物落在了背上,“我可是独占欲很强的!”
“再强也先把狐臭去了!”
“呵呵呵呵……”
“娘啊,还笑,都快给熏死了!”,再留下来闻着这一室的旖旎,我不认为自己还有耐力忍住不再去碰他,可是,他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呵呵,你……!”
真的很温柔,这是君莫惜未说出口的一句话。
……
唉,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因缘啊!
……
正所谓是人在江湖飘啊,哪有不挨刀啊,既然要挨刀啊,一次就挨个饱啊!我现在才知道,要把佛送到西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前两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一点都看不出被我带回来时的狼狈,因为月牙儿贴心的照顾,几天下来,两个小鬼的气色好了很多,而且我的小月牙儿像是已经把小鬼的心给收了,老大总是缠着月牙儿不放,笑的一脸明媚嚷着要月牙儿抱。完全消失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老气横秋,呵呵,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可是,我承认,老二的确是个人才!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病蔫蔫的老二,沉默又内向,此刻,正试探性的戳着宫离月的膝盖,盯着他的眼不放。宫离月冷冷的把眼皮耷下,小鬼竟不怕死的开始玩起他的衣摆,咯咯一笑,想爬上他的膝盖。宫离月蹙眉,手缓缓的抬了起来,眼看着就快要劈下去了。
此时此刻,我正在想哪里有小号的棺材卖!但是……
只见宫离月把手轻轻的覆上小鬼的脑袋摸了两下,又顺势往下逗弄起小鬼粉嫩嫩的小脸,嘴角那抹无意隐藏的笑流露出眼中的母性和温暖。
我手上的托盘差一点就要掉到地上,神啊!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但是我却用它看见了幻觉?
只道宫离月是个冰样的无情男子,不想他竟对孩童存有妇人之心,见他平时总是冷着的一张脸此刻绽放着无限的温情,我有种说不出的晕眩,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哈哈哈哈哈哈……
怪不得前两日看他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远远的在月牙儿和两个小鬼玩耍的地方站着,步伐踌躇,脸色阴沉,我还以为那几个人惹了他不高兴,最后见我来了,把手里东西一捏,随手就给丢了。我一时好奇,走近一看,竟是小孩子爱吃的点心!
这人,呵呵,有趣!
“好了,吃饭后点心了!”,我把托盘放在桌上,招呼着其他人。
两个小鬼经过这几天,好像也察觉到了我们并不是坏人,所以逐渐展露了孩童天性,竟也渐渐和我们熟络起来,可是,就是不肯告诉我们他们的名字,所以,我就又一次发挥了我取名的天赋异禀。
阿大,阿二。
“哥哥,这是什么呀!”,阿大一脸兴奋的看着桌上从未见过的点心,其实,不要说他了,就连在场见多识广的清敛愁都没有见过桌上这几道奇怪的吃食。
呵呵,臭小子,明明就是一副想吃的不得了的样子,还给我装个勤学好问好儿童。“这个叫寿司,这个是水果蛋糕,这个是樱桃派。”,我一一指点出。
“看不出来,白兄弟倒是个近身庖厨的君子啊。”,清敛愁咀嚼着一块寿司,妖眼浮酥的闪耀。
“客气,客气。”
对于这个外表秀雅,内里却邪魅的男人,我没有什么好感,虽然不知道他和宫离月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浑身上下的血腥味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玩的!
看了看窗外,夕阳已经笼罩了西方的天地相接,好久没有逛夜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在厨房把老妈子心性给陶冶出来了,现在十分兴奋的想要出去走走,而且,呵呵,据我的经验,晚上总是会有一些奇遇!呵呵。
“晚上,出去走走吧!”,我口里嚼着点心,含糊的说着。
月牙儿一听,也十分开心的应承着,低着头笑嘻嘻的看着两个塞涨了嘴的小鬼,“是啊,出去走走对小孩子也有好处,阿大、阿二,我给你们换身衣裳,咱们待会儿出去玩儿吧!”
谁知平时闹得要死的小鬼头竟在这个时候出奇的安静,阿大摇着个脑瓜,“不……不去了,我……我们累了,想……睡觉。”,哦?我们?我把目光移向阿二,见他只是痴痴的抓着宫离月的一根手指,只顾嚼着点心。
这倒是怪了?转性了?难道真的应验了那句话,变化只在一瞬间?
最后,倒是好说歹说,两个小鬼都没有答应出去,相应的,因为要留一个人照看他们,加上月牙儿也不放心,所以,月牙儿留了下来。
一群身着锦绣,面容姣好的年轻人漫步于大街之上,自然是赏心悦目的事,但是……
“老板,你诓我,这要是值五十两银子,我直接把头剁下来风干了让你卖。”
“呃,小客官,不要说得这么血呼里拉的,这样吧,看您也是个爽快人,就痛快价,四十两,真的,真的不能再少了,您总得让我有个过活不是,我可是小本经营。”,卖花干的老板低声下气的,他做生意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走过眼,今儿算是载了。本以为能从这个有钱公子哥儿似的少年身上赚些银两,不想他竟是个熟门熟路的砍家子。
“四十两!老板,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这花干的旺季已经过了,我看你这些货再存着也快烂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可就是一文也不值了!我现在是买的多,你干脆就一次全卖了,倒还有些赚头。而且,不是我说,我也不是非要赖你这一家,我现在只要一踏出你的摊子,指不定就一呼啦你的同行拉着喊着要我买呢。”,我捏着一片花干含在嘴里,有种轻素的淡香。
“这……唉”,老板叹了一口气,捋了捋破了的袖口,一咬牙,“好,那……三十五两!客官,这可是满满的五大包啊,都是上等的花瓣儿,客官,小人做生意可都是凭良心啊。”
我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在老板面前晃悠,只见他一惊,忽而一脸苦笑,似做了一番很大的挣扎,“好!二十两就二十两!”
我打了个哈欠,看着老板不情不愿的把五袋花干拾掇干净并扎好,我把袋子塞给了同行的五人,狼魄、君莫惜、宫离月、清敛愁、清盼儿人手一袋,清盼儿起初还反抗不干,后来我说花干可以做花糕,好吃又养颜,于是,又一个灵魂屈服在了我的炒勺之下。
自己两手空空的放了二百两的银锭子在老板的摊子上就打算走了,却不料实在的老板楞了一会儿就一把抓住我,十分的无奈,“客官,给多了,小的,没有零头找回。”
“没啊!我刚才说的就是二百两啊!这花干是上好的落雁芙蓉、俊娇儿、彩塘秋、美人笑和金银罗,我没有说错吧!我觉得它们值这个价啊!”
老板挠着脑袋,还是一脸的呆相,我趁他还没有回神,招呼了其他几个就走了。
都说女人的嗓音是黄莺,我承认,可是,这个女人不简单,她不是一只黄莺,是一群!
聒噪!
“你有病啊!他开始就只开价八十两,你还给两百!那你刚才说那么久又是干嘛!”,清盼儿总是觉得这个少年怪怪的,现在她更能确认自己的看法了,这人做事情一点章法都没有,看不出好坏,看不出善恶,看不出对错,好似世界上所有的秩序在他那里都只是一纸空文而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其实,这么想的,又何止是她一个。
“翼飞,可是觉得很有趣。”,君莫惜也学着我的样子放了一片花干含到嘴里,兴致盎然的抱了个大袋子。
“是啊,能力越高,划的价就越大,我不是在和老板讨价还价,我是在磨砺一个男人的口才,呵呵”,我把留海一拨,“依我看,培养男人最好的地方就是菜市。”
清敛愁轻轻笑出声,又是那种闪光的眼神。
“那也不必给他二百两银子啊!”,清盼儿嘟着嘴,晃荡着耳上的一对大东珠,保守估计,价值不会低于八百两。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狼魄注视着我,似是胸有成竹的肯定,破了一丝千年的寒潭,竟微微展露着笑意,“那人……生计倒真的是拮据,你……”
“呃,魄,你这么说别人会误会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看那个老板一把年纪了还出来做事就可怜他,丢出二百两是因为觉得他的花干还不错,更重要的是……
银锭子好重啊!
平时都不怎么带身上的,而且钱物都是月牙儿收着,我哪知道银钱这么重,大冷天的,月牙儿还非要我揣怀里,又冻,又咯得慌,所以,我就……呵呵,该不会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吧?这可冤枉我啦,我可真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操啊!天啊!我冤啊!这顶帽子可真是戴高了!
还想要解释,却被大街上一堆轰然的人群和其中隐隐夹杂的歌声给吸引了,久违的感觉啊!热闹!热闹!我来看你了!
我屁颠儿屁颠儿的赶过去,破长风过万里浪终于让我挤到了最跟前,只见一个不大的简陋台子上一个年轻人红着脸,像是极不习惯这样众人的瞩目的,忸怩了半天,身边有起哄的人嚷道,“唱啊!唱啊!”“哎,你的小妹妹不就在这里嘛!”“哦~~脸蛋红成屁股了~~”
我不知所以,这是个什么说法?我们一干人因为有两根“天冰神柱”跟着,所以站立的空间很是富足。清敛愁心思巧妙的看透了,便悠悠的说,“这里民间,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办歌会,给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说到这里他递了我一眼,我打了个寒战。“……唱歌。”
“哦!露天KTV!”
“什么?”
“噢,没什么,呵呵,这倒是好玩。”,这时,那个番茄了半天的男子终于颤抖着嗓子开口了,人群中一个同样红了脸的姑娘默默地欣赏着那并不动听却很动人的歌声,人群似乎也不是为着那好听的嗓音来的,在小伙子沙哑的唱出极难的高调时,人群轰响了,掌声、鼓励、欢快,他们听的不是歌,而是心!真诚的表白和诉说。
又是一个快乐的夜晚,又是一个喜庆的氛围,那样快乐的欢笑,那样肆无忌惮的放纵和幸福,一双又一双的眸子,陌生的迷住了我的眼,但是,欢呼、笑声,都不是我的。我呵呵的笑了,虽置身于其中,却觉得越离越远,直到连人的影子都找不到了,我被黑暗紧紧的抱住,有些窒息。
傻傻的应和着,笑着,也想一齐分享着他们的快乐。不知不觉,我没有意识到一双手不晓何时搭上了我的肩。
一曲毕,人们掌声雷动,我也凑了热闹的鼓了掌,等人群渐渐息宁下来,不知是谁在我身后推了一把,我又是站在第一排,一个趔趄,我到了台子边儿上,若干双眼睛唰唰的齐看向我,先是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又是一阵爆响,有人把我推推搡搡的拥了上去。直到站在了台子中心,我才发觉出了什么事。
在人群中看到了几双期盼的眼,呵呵,也罢!也罢!
直到真正的离开了人群,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与他们隔得好远,明明那近在咫尺的欢呼就在耳边,为何在我听来却是那么遥远?像梦里看花一般,失却了人们真实的容颜,我静静的站着,人群的拥骚开始降落。
清脆的歌喉带着温婉的情调,不似少年,却携裹着几分沧桑,温和的,浪漫的抒情,在这秋叶的凉风中荡出清冽的寂寞,声调柔和的像是青涩的果子,却颇有几分味道。
“风吹落最后一片夜,我的心也飘着雪。
爱只能往回忆里堆叠,给下个季节。
忽然间树上冒花蕊,我怎么会都没有感觉,
整条街都是恋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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