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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鸣凤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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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只不过,那伤,被藏得比海更深。

两片唇,紧紧的吸附着彼此,像是要把灵魂也要抽尽一般,滚烫的,又何止是身子。

“那就让我们一起……把它们风干成记忆吧!”

……

罪之始

远处三具人体以极高的难度结合在一起,衣服极有技巧的半遮半掩,不至于在这天寒地冻的野外因冷气扰了那无限的春情和冶艳,幸好今日尚算天朗气清,倒把那几人周身的暖意又淌了几分。醉身在男人身下的一男一女早已不知矜持为何了,把个声儿拔高了尖刺,而享受着□的那个“人上人”虽也迷离了几毫,终是清醒的情态。一律一动,一动一叫,一叫一娇。好个真人版的活春宫啊!

“哎,老白,你老,按人岁算也是七老八十了吧,怎么也把这伤风败俗的事看的这么乘兴啊,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

伏身在地的老白觉得我这番话似是有失公允,便瞪着我连突了好几眼。想来也是巧了,今天本是带着冷落了数日的老白出来遛遛,不想,方向感欠佳的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老白带到一处“山青水秀、人迹罕至”的地方。于是,灰暗了数日的心颇有些雀跃起来,再于是,一场激烈的户外运动看得我更是小心肝儿噗噗的跳。虽然口里骂着老白,但到底也是与它共伏于地,还掏出了点心品题观赏起来,惊叹于那个动作,赞赏于此种技巧,不免把这一番脸红心跳的帏内之事当做了班底小子的舞唱。

等到他做完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正欲离去,却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唤住了,“白兄弟,可看好了。”,稍作无奈的一转身,就看见来人的衣裳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一派餍足的风流潇洒。

“呵呵,清兄啊,看好了,看好了。”

“怎样?”,潜隐底徊的一声,真个可以把人的心神都勾了去。

“哈哈哈哈……各种门道,我这个外行也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几位的抗寒之质,我今日倒是见识了。”

稍稍迟来的两个人儿正是当日与狼魄、君莫惜交手的那一对双胞胎,此刻,皆是烧红了脸子,眼中有着风情无限的嗔怒,只因主人自家不曾怪罪我的无礼,他们也不便发作。

“呵呵,明知我发现了你,你竟也不走,莫非白兄弟对这一道也是甚喜?既是如此,我身边也无甚好人儿,只剩这两姐弟还颇如人意,不如就把他们送了给你,可好?”转而斜了两人一眼,“还不快拜见白公子。”

闻言,那双胞胎只是浑身一震,不知是因了这秋凉,还是为了他这话。两人神色一闪而过的凄凉,却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伊怜”“侬爱”

“见过白公子。”

我连连摆手,含笑的挠着老白的背,这老驴被搔的舒服,喜滋滋的晃荡着脑袋,耳朵也机灵的转了两转。

“呵呵,清兄既是一开始就察觉到我,何以不即刻斥责遣人,倒还做足了全套着实让我佩服了一番,想来,必是清兄觉得我年纪实轻,□未开,要把这天地间最值得的事好好教导一番了。不过,至于……这两位妙人儿,我可是无福享受,唉,野花再香,可园子里已经种上了馥郁家英,倒不敢再随意添了来,怕迟早会被浓香熏着。我倒不像清兄,这天地灵秀,万物有生,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雅致极了,也性情极了。”

“哈哈哈哈……白兄弟果然好口才,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清兄果然真丈夫也,哈哈哈哈……”

……

牵着老白,跟着一对玉人,我和清敛愁随性步行在熙攘街道上,这种季节,人们畏着清寒料峭,是不大出门的,但总有些好事者饭后茶余不免把近来的新鲜事情做个品足。

“知道吗?,魏记米铺出大事了!我有个熟人在魏记做事,听说早上起来开铺时,发现所有的米全变成了沙子,还印了一墙的血手印,把个开店的小伙计愣生生的吓晕过去了。”

“哦?有这样的事?这可就怪了,我最近也听说,魏号银商也出事了,有人去对票子,哪里知道里面的银子全都变成了石头,听说每块石头都是拳头大小,形似骷髅,把人碜得慌。”

“哎呀,你们都是听说的,我可是亲身经历了一回,上次我想做一身新衣裳,就一大早到魏记布行去扯布,可巧了,就被我看见了,店里的管事乘没人的时候把好多布匹都搬掉了,好多车啊,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哎,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快说。”

“当时,我看见了也吓了一跳,那些布全都浸了血似的,滴淌着,店里到处被写了红色的‘恶’字。现在想起来,我鸡皮疙瘩还起着呢。”

“呵!这魏记的那个老东家平日里也算是造了孽了,还记得那段时候城里缺米吗?他愣是把米价翻了三番,还让不让人活了。”

“是啊,不就仗着自己上头有个没把儿的阉人撑着吗?听说,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被挂了罪名,咔嚓了,里面还有不少清官呢。”

“哼哼,我看,这天也看不过去了,那姓魏的算是走到头了。”

“哎,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们在说啊,那魏记……”

“哦,传的倒是挺快的嘛!”,我拍了拍老白的大脑袋,神情自会的低下了头。

“呵呵,白兄弟倒是清楚啊!”,清敛愁见我把挠着老白的头,它倒也一副悠闲的气派,道了一声,好乖巧的畜牲啊。就要学着我的样子摸它,可老白精了天了,哪里又能让清敛愁碰到,只一转头,就避过了。呵呵,它也不喜欢呢!清敛愁并未在意,唤了一声“侬爱”,便揽住了身后双胞少年的腰。

“清兄自己也知道,又何必在这跟我假道道呢。”,清敛愁最近几日都在我们身边,凭着他的黠慧,我不信他看不出来,只是,他没问,我也就没说。

舆论的力量总是恐怖的,无形的先入为主的想法总是会造成一种强大的压力,特别是对商家来说,而且还是一个看上去并不怎么受欢迎的商家。口能杀人,且又遭遇信财两失,打击自是不会小,而且,鬼神之事是每个人心中的一处禁忌,一旦触发,那旁人便是再不敢碰了。被人暗处相胁和算计却不知所以的担忧,家财遭蚕食和人心惶惶的未知的恐惧,明知被扼住喉咙却查不出主凶的焦躁,哦,对了,还有“夺魂”的剧毒,听说滋味儿是不大好受的,畏惧着死亡却又无能为力的挣扎。呵呵,呵呵,还有很多,很多呢,很多其他的阴暗、消极马上就会接踵而至了,不要急,我会在暗处享受着你步步迈入黑暗的绝望……

折了月牙儿手脚的代价,这才是个开始……

我说过,为了他们,我会变成鬼!

所以,呵呵,欢迎来到我的地狱!

至于那个刀疤,哦,金三,呵呵,我又会拿什么好东西招待你呢?

……

是夜,酒馆里的金三灌了一大口酒,还是觉得自己很憋屈。本来那两个小鬼自己都已经抓住了,刚等着领赏呢,不想又被人给救走了,现在自家的主子又莫名奇妙的中了毒,谁都查不出解不了。现在的魏东岚甚是恐怖,皮肉都已经呈紫黑色了,说自己的骨头像被人生生捏成了粉一样,痛得想一头撞死离了这人世,可又没有大夫止得住,甚至连宫里的御医都来了,却还是一无所获。每天的吐黑血,却又死不了,挂着一条命,不上不下的。听说那天是三个年轻人来劫走了两个小鬼,却没有一人看清他们的长相,想着自家爷是同一天中的毒,怕是和那几个年轻人脱不了关系。抚着自己脸颊上的刀疤,金三到底是想不出他们是得罪了江湖上的哪号人物。但是,听说魏记的生意出了一些问题,光怪陆离的事发生了不少,也不知这魏家是不是还呆得,反正说到底,自己这个刀口上舔血的人是为了那黄白之物而效力于魏东岚,若他魏家真要是败了,自己当然要再择木而栖了。

又咕咚咕咚的咽下一些酒,下定了决心似的,拍了酒钱就走了。略有几分醉意,金三蹒跚着脚步在漆黑的大道上一步一趔,本来这条路在平日里已是少人来往,夜里则更甚,而因为最近又在魏记闹出一些个怪力乱神的事,过了戌时已经是空街清巷了。月亮早已被乌云遮住,黑的鲜少亮光的街道,冷冷清清,风一吹,便只能听的树叶拖拉的声响,偶尔一阵不远处急促的狗叫,把个凄然的氛围衬得更有几分阴气了。金三被夜风一吹,倒是清楚了一些,打了一个酒嗝,总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这条路不知走了多少遍,怎么今天总有些忐忑不安,莫不是也被那些传闻给吓住了。可转念又一想,自己也不是那种娘货,也就又放下心来。

突然,一道黑影风一般的从金三身边掠过,仿佛眼花似的又什么都没有。金三自己本就是个杀人如麻、作恶行孽的人,这生死按理说应该看得浅了,但是,金三却是贪个杯,好个财,喜个赌,到把这为人不齿的勾当爱了个遍的主儿,所以,很是惜命的。此刻,已经是酒意全无了,那黑影飘忽不定,却早已经在他跟前转了好几圈,但待他抽刀砍去的时候却又是什么都没有,大冷天,他也出了一身冷汗。

几丈开外的阴影里,黑影定住了,金三不敢贸然行事,也只得呆呆的定着。那黑影倒是不高,只若个十五六的身材,一语不发,可金三却知道,暗中,那双狼一样的眼早已经把自己蚕食殆尽了,金三也发了气,壮胆似的一声大吼。

“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应,依旧是那样死死的恍若要把自己撕碎了、割裂了、剁烂了、磨了灰、扬了粉似的注视着自己,金三从没遇到过这样一双眼睛的人,那眼中,仿佛自己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了。

“你……你到底是谁!”

等金三问出,才始觉自己的嗓音不由自主的发颤了,那种死气,那种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死气。那双眼经历过怎样的事,怎会变得那么锐利呢?

黑影却在此时开口了,“喜欢玩游戏吗?”

淡淡的,平静的声音,划开了一道暗的裂缝。

金三实在受不了了,霍的一刀砍去,可是,这凛冽的刀势却是连那人的边都没有削到。自己这一招内劲十足的刀法在那人看来却如同孩童嬉戏般的轻松,那人呵呵的笑着,声音里透出凄彻的骨寒。

“呵呵,害怕吗?”

金三快步移动,斩破了的风发着卿卿铮铮的声响,却因为对方过快的速度而乱了章法,压腰横扫一刀,旋身过头,微一跃,只取那黑影的腹部,却又被他轻巧的避过了。待金三足刚落地,只发觉那人一个后空翻,单手竟支在了自己肩上,五爪紧扣。突然只觉肩头“咔”的一声的响,钻心的痛从那里蔓延了整条手臂。

“啊,不好听!”

黑影一声狞笑,鬼神不知的,左腿胫骨又是火辣辣的痛裂,等自己低头发觉,小腿已经折成了九十度,此刻却如同可笑奇怪的半跪姿势,只是跪地的却不是膝盖,而是折了的胫骨。不曾想刚才那人顺势的落地,竟是又一脚压踩断了自己的脚。一腿、一手已经是不能用了,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却是因为那蚀骨的痛而站不定。金三冒着冷汗,浑身颤抖不已,眼前的人仍然呵呵的笑着,竟是看着他的惨痛,开始哼起了调子。

金三觉得像是过了许久,久到已经感觉自己的命正在流失,只见那人手一抬,口中道了一个人名,另一个黑影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边,只听那人发令,“我要他长长久久的活着,但是……呵呵,要让他有不如死了的想法,知道了?”

“是!”

只简单的一声,金三在一阵迷茫之中却清清楚楚的感到,也许现在死了会是更好,而如此一想,仿若身上的痛已不再明晰,因为,他知道,以后会有更厉害的在等着他。至此,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为何而得罪,只知那无穷尽的苦难便是将来人生的开始,想发出声来喊叫,却发现无论如何他的恐惧都哽在了喉里。

乌云散去,月辉开始普照大地,金三在陷入完全黑暗之前,终于看见了那人的样貌,虽然只是一眼,却深刻的终生。

清冷的眸中,没有生,没有死,没有有,没有无,没有是,没有非,没有人,没有己,那人,坚持着更大的死亡和痛苦,那是把头悬在裤腰里的无生者才会体味的觉悟,只有像自己这样承受着极大恐惧的人才会认清的暗漠的灵魂。少年的脸色映着皎洁的月,显露着苍冷的笑。

“记住,我姓白,空白的白。”

街上,空荡荡的,又恢复了一片宁静,月色照到的地方除了冷漠,还是冷漠。也许,到了第二天,晨起的人们会惊讶于地上的微量的血迹,但是,那便又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乐了,不会有人在意,不会有人知道,一如此刻的月华,明日便不再是了。

……

谋略

我将一身的冷飒抖落殆尽,笑意十足的迈进了瑶华居,却见一干人等早已是呈三堂会审的状态等着我了,圆桌一圈,狼魄、宫离月、君莫惜、清敛愁此时皆是各怀神情的看着我。我也只是吃个饭就闪了个人,过了好几个时辰没有回也没有音信,他们该不会以为我是自己一个人去魏府找事了吧,呵呵,现在时候未到,我清楚。但是,没这么严重吧,特别是狼魄,颇有几分狗头铡伺候的气势。

于是,在这样肃重的气氛中,我怏怏的撤回了已经跨进门槛的一只脚,“不好意思,走错门了。”,致了一个歉,我马上转身欲遁走。哪知一个酥魅到不行的声音响起,虽是笑意,却尽是冷冽。

“翼飞,去哪了呀,下次记得告诉我们,免得没人替你留门啊。”

我男子汉气概十足的转身,带风的气焰恍如乱世英豪,但是,态度却是十分的狗腿,“呵呵,是,是,我错了,我忏悔,我该死,我有罪,我向天发誓,要是再这样,就一雷劈了老白。”

我谄笑着,直到把几个人笑的发冷,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看过古人的奴颜婢膝吗?那在老子现行的尊容下纯粹是高尚。

清敛愁呵呵一笑,倒是没有多大介意,说道,“现在外面不太平,宫里听说魏东岚出事了,已经暗中派了人来查了,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呵呵,知道了。”

“好了,现在大多的事情都已经按你的预料发展,你之后想怎么办,总的跟我们知会一声吧。”,清敛愁向我招了一下手,示意我坐下来说清楚,但我总觉得他怎么有几分隐笑。

我姗姗的来到桌旁,却发现除了他们自己坐着的椅子外竟再无其他坐具了,连别的桌的椅子也没了。本来这么晚了还在厅堂里聚成一桌的人就没有其他了,现下也是除我们之外空空如也,可是……唉,我看了看他们“特意”为我留的空地,也眼尖的看到了墙角旮旯里静静期待着我的青睐的……

一张小马扎!

讪讪的搬来了小马扎,坐在了狼魄和君莫惜中间的空里,本来我现在就很冬瓜,再和小马扎这么一搭,简直是绝配。仰着头望着那一圈“高大”的人物形象,我双手环胸,屈膝箕坐,而后又觉得姿势有所不雅,便强烈要求换一张高点的,理由是,不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像蹲茅房吗?随后还证明似的,一派天真的问身边的君莫惜,哥哥,有擦屁股的纸吗?。

理所当然,除了肩上被某人狠心的掐了一下外就没有什么回应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清敛愁托着茶盘,捏起了一杯香茗嘬饮起来。

我开始在桌下一边在狼魄的大腿上划着圈,一边调戏起君莫惜的柔荑来,两人却是不躲,我心中自然是千树万树梨花开,不,是桃花!“呵呵,清兄,你说,若是道旁生了一颗歪脖树,要将他怎生是好呢?”

众人不解为何我会有此一问,“这和我们现在说的有关系吗?”,君莫惜媚眼如丝的低着头,呵呵,你们也只能低着头了。

“呵呵,我的意思是……道旁是否有树,树是否歪脖,都与行人无关,所以,留着它既没有什么好处,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你的意思是……”,清敛愁精明的一抿唇。

“呵呵,既然是既不好也不坏,我们就创造条件让它变得有利于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嗯?”,狼魄微眯着眼,看着那个笑的一脸贼相的人。

“你们是不是在奇怪,明明没有什么凭据,为何我会这么坚定的说出这样的话,是吗?呵呵,谁说我没有把柄?嗯?呵呵,最起码,我现在就有两个!”

“哦!愿闻其详。”君莫惜呵呵的抱拳请教,“顺带”抽走了被我登徒了好一番的手。我恍而有所失,那软软的,不应属于男人的清香,赌气似的又把他的手夺了过来,狠狠的亲了一口,也算是像狼魄宣示了我们两人的关系。狼魄没有作声,却是把脸别向了另一边,我一把紧紧握住他的手,紧到他不得不回过头来看我。

看着狼魄,分别把两人的手交叉覆在胸前,让他们的手背去感受我胸口里那微薄的心跳,却是接着适才的话,继续说着。

“还记得那个我带回来的人吗?他可是说他是魏东岚的儿子呢?呵呵,看他那样子,估计也是庶出的不受宠的无势小公子。”

“那又怎样?”,清敛愁问道。

“呵呵,再怎么说魏家也是偌大的产业,要是就这么毁了,岂不可惜?我看那个魏大叔一副五月孕妇相,不如,就去跟他商量一下,让他把手里的活都交给我们,自己好好的在家坐坐月子,养养身子,颐养天年,乐事一件!大家开开心心,坐下来喝杯茶,吃个包子,岂不乐哉!”

清敛愁似乎察觉了我的意图,接着说,“哦,呵呵,然后,再让他的一位公子接收所有的产业,因为同是姓魏的,自然不会落人口实。不但不让魏家败落,反而让它更加蒸蒸日上,财源广进。表面上,还是魏家自己人控着财,掌着权,实则……哈哈,倒真是个好主意啊!不过……”

“清兄有何疑问吗?”

“呵呵,主意虽好,但要做起来确实不易啊!”

“是啊?是不容易,但是……清兄觉得像魏东岚那样的人是想为不知名的毒纠缠一生呢,还是宁愿安安稳稳的被囚禁呢?”眼中的残忍没有流露出来,我自己的阴暗只有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宫离月若有所思的看向我,“难怪,那时,救他。”

“是啊,当时明明是第一次见到那人,你竟已经把整个计划都谋策好了,本以为你救了一个无用之人,却不想……原来你这么有先见之明。”

众人的眼中开始闪现一种若有似无的遐思,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精密于计划和谋略,应机能力也是常人难为,虽常常一副卑劣猥琐之姿,却总是能人所不能。他,总是能适时的放出耀眼的光,让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我不会告诉他们,因为……

真相只有一个!

当时,我看那个小魏和两个小鬼的感情好像不错,想着他也是做惯了事的人,可以照料那两个小子,于是,一顺手就把他救了回来。后来,等有了计划的时候才把他给算了进去。呃……不提这茬儿了,还是强调足智多谋吧!

谈话结束后,众人散去了,我正打算回房看看月牙儿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了后院的一个身影,没落而凄凉,看着倒有几分熟悉。

对着眼神虚空的人儿轻轻的唤了一声,“我家老白是男性,而且已经七老八十了,你就放过它吧,你这□裸的爱意,它此生无以为报,只有来世才能报答你了。”

发呆的人猛地一怔,回头看到了我,点头叫了一声白公子,回想着我刚才的话,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盯着发呆的地方,是那头老驴的草棚。

白翼飞知道老白不习惯和别的牲口一处,总是闹一些小脾气,一会儿一个夜半驴叫,一会儿一个新潮踢踏舞,那精神头,把个楼内的一干客人可都化了熊猫了!于是,白翼飞便要求老板把老白单独隔在了一个小棚里,之后,倒是真安静了。故而,白翼飞还在那里挂了一块牌子——白府!还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对联子,也引得那瑶华居里的人很是一番感慨。

乃屋乃室,斯棚为舍。

非马非骡,此驴真牛。

魏御翔觉得对的新奇,也对的有神,知道这驴子的主人是那天救出自己的少年,不觉把那晚少年的机智谋勇又想了一通,竟不知不觉间呆了起来。

看着眼前那个少年,魏御翔竟又开始有些恍惚,不想那人竟急了,“哎、哎,不兴啊,看完老驴发呆,又看我发呆,莫非我是它的双胞兄弟不成。”接着,魏御翔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暴栗。抚着额头,魏御翔竟有几分欣喜,这样的淡然的一幕,竟让自己久处炎凉的心有几分暖意,便呵呵的笑了出来。

我咽了一口口水,这孩子该不会是被我弹傻了吧!

我拉着他一起坐在石阶上,问了他的身世,果然是个不受宠的失势小孩,娘是个□,自己是□的产物,他娘本以为能指着他有些好日子过,但是,那个魏大叔只收了孩子,却给了他娘一笔银子就把人赶走了。虽说是留下了他,却并不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只权做又添了一个仆人,以后的日子,他自也是不好过。

“这些年,我总想着,苦日子会有一天到头的,但是,呵呵……”

“是啊,就像是夜行的人,只有心中安慰不远处的灯火,才不会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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