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同人)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 作者:羞涩的药-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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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霜只在不远处站着，并不过去打扰，直到看见聂风起身，拔了雪饮刀在手才上前去走在他身边。
　　　　聂风虽没有哭，眼角却是红红的，秦霜不言语，只举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间的安慰。
　　　　待到他情绪恢复了一点，才道：“逝者已逝，风师弟，你要节哀。相信前辈在天有灵，看到你今日来拜祭，一定会很欣慰的。对了，他生前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么？”
　　　　聂风道：“没什么心愿，只是平日里常说要我快快长大成人，然后找到一个两情……”说到这戛然而止，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目光转到一边，脸却红了。
　　　　秦霜：“……”说起来，聂人王死之前那段时间，都是在因为颜盈的背叛而日夜不宁，所以他会叮嘱自己的小儿子找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也没什么奇怪的。但问题就在于是后来聂风钟情的人却是自己……
　　　　而且一直在被虐，从未被超越……
　　　　呃……不禁僵硬地回头去看那座坟冢，那什么，前辈，在天有灵什么的当我没说好么？
　　　　正在这时，那座坟冢却突然动了动，最上方的一些土滚了下来。
　　　　秦霜大惊，差点要跳起来。
　　　　却听聂风突然道：“霜师兄，不对劲，我们的脚下在晃……”
　　　　秦霜一愣：“脚下？”
　　　　好像是在应证聂风的话似的，地面突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这回已是十分明显，秦霜连忙扶住岩壁，好让自己站稳：“这是怎么回事？”
　　　　聂风皱眉道：“不清楚，但我好像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哗啦哗啦的……”
　　　　“水流？”秦霜奇怪道，“这里有水的地方就是刚刚的那个水潭，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他正要行动，却被聂风一把抓住了手。
　　　　聂风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而紧张起来：“等等！有脚步声！”
　　　　他一面倾听一面把得到的内容实况转播：“体形很大，速度很快，朝我们这边来了！就在那边！”
　　　　话音刚落，二人一起转向了来时的方向。与此同时，一个庞然大物也陡然出现在洞窟中。
　　　　聂风说的一点都没错，因为来到二人眼前的正是火麒麟！
　　　　但却不是秦霜之前看到的那副无害的模样，只见它全身烈焰滚滚，火光耀眼，来得太快了一时不觉，但这回刚刚停下，便是一阵热浪扑面而来。虽是隔着一段距离，已教人脸上发干，几乎连头发都要卷起来了。
　　　　像蛇一样竖着的金黄色瞳孔死死地盯着二人。
　　　　秦霜大惊，这个眸色让他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凌云窟前，聂人王就是被这种状态下的火麒麟活活咬死的！
　　　　很显然它现在也不是来与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的，慢慢地伏下身去，前爪探出，隐约可见锋利如刀。
　　　　那金黄色瞳孔陡然向左右一张，已闪电般地向二人扑来！
　　　　
　　　　106、

　　　　聂风早在火麒麟蓄势待发的时候便伸手揽住了秦霜的腰；见它一跃而起，立即足下一点，带着秦霜飞起避开；落到一侧的洞壁上方；攀住了岩石。
　　　　秦霜自己将身体固定住；低头下望，只见那火麒麟一扑成空；将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踏了个粉碎；不禁皱眉；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救自己的那会睁着一双漆黑漆黑的眼睛；那么温顺那么忠犬，这模式一切换，相差也太大了吧！
　　　　猛地想起与它相似的火猴，在拜剑山庄那会几乎要扑到自己脸上来，幸而自己及时地叫出了它的名字。咦？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提起一口气，冲着下面大呼道：“咩！！！”
　　　　火麒麟那边还没回应，已听到聂风在耳边紧张道：“霜师兄……霜师兄你没事吧？是不是撞到哪里了？”
　　　　秦霜：“……呃，没……”话说我是在努力地想办法啊……肿么被你一说，感觉……这么羞耻……
　　　　然而终究是无效。那火麒麟非但没有被唤回神智，反而变得越发地狂躁，狮子般的尾巴一甩，便再度向着二人袭来！
　　　　秦霜与聂风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分别飞开，落回到地面上。
　　　　谁知那火麒麟这回竟伶俐了许多，后退在洞壁上一蹬便转了方向，直直地向着秦霜而来！
　　　　秦霜这边还没站稳，已被它牢牢地按在了身下，顿时身陷火团之中！
　　　　全身都被炙烤着，燃烧着，被那前爪压住的双腕更像是贴上了烧红的铁板……
　　　　好热、好重、好痛……
　　　　秦霜拼命扭动身体，却丝毫挣脱不开，难受之至：“不要！别压我！别碰我！”
　　　　他被火光迫得睁不开眼睛，突然间感觉到脸上被喷了一口热气，不禁头发发炸，用力往边上一扭。
　　　　听到耳边极近极清晰的一声“咔嚓”，竟是牙齿猛然合上的声音，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刚刚差点就去见聂风他爹了！
　　　　这时只听聂风大吼了一声：“畜生！放开他！”寒光一闪，雪饮刀凌空劈下，砍在了火麒麟的额头，竟发出铿锵的金石之声。
　　　　那火麒麟全身上下都有麟片覆盖，坚硬无比，一击之下也没有受伤，只是被雪饮的寒气逼得倒退了一步，然而前爪却还是按住了秦霜的小肚子，把他当成自己的猎物一般不肯松开。
　　　　秦霜又痛又痒，几乎要哭出来，忙大喊道：“风师弟！戳他鼻孔！”
　　　　话音刚落，聂风已应声出手，这回火麒麟扛不住了，终于从秦霜身上下来，掉头而去。
　　　　聂风紧跟而上，脚下是风神腿“捕风捉影”的步法，手上的雪饮带着刚猛的劲道，连连抢攻，不给它一点喘息的余地。
　　　　秦霜忙趁此机会自己爬了起来。动动手，动动脚，都是完好的，这么近距离地对着火麒麟，身上竟也没有烧伤。想到以前和火猴接触就是这样，这个秦霜的身体遗传了带着炎性的血液，本来就对高温有抵抗作用，后来自己又喝下了火麒麟的血，护肤效果就更好了。
　　　　但是身体归身体，衣服裤子就保不住了，被烧得七零八落的，纸片一样地往下掉。身上东一块西一块地暴露在空气里，要遮不遮，要露不露的……
　　　　只是眼下情况紧急，也顾不上羞耻了，眼见得聂风追打着火麒麟，绕过那个转弯看不见了，忙也跟了过去。
　　　　谁知一到外面，迎面便遇上了弥漫的水蒸气。
　　　　原来地上不知何时竟积了许多水，一碰到火麒麟身上的烈火便都蒸腾起来，把这整个洞窟弄得跟蒸笼一般。幸而聂风也有冰心诀护身，否则一踏进来，人都要烫熟了。
　　　　秦霜淌着热水，感觉到是从方才那个水潭的方向流过来的，遮挡着眼睛看去，原来那水潭不知何时竟成了喷泉，一股水花约有一米多高，还在不停地向外奔涌，看来聂风听到的水流声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了。
　　　　此时聂风与那火麒麟也正在那水潭边上。只见雪饮刀与尖角相抵，一方奋力往下压，一方使劲向上顶，谁也不让谁。
　　　　聂风平日里温润如玉，沉着洒脱，秦霜还未见他与谁这么蛮力相拼过，听到他大吼了一声“霜师兄你先走！这里有我！”二话不说便抽剑而上，挑破了二者的胶着状态。
　　　　他的左手剑急速而凌厉，直把火麒麟逼得倒退了数步，抽空劝道：“别打了，要走我们一起走！”
　　　　却听聂风咬牙道：“不，我不走！今天我就要杀了这畜生！为我阿爹报仇！”说着又纵身扑上，竟是使上了奋不顾身的打法。
　　　　秦霜知道他是怒极了，只怕他会吃亏，忙出声提醒道：“风师弟，别忘了你阿爹教你的冰心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聂风闻言一怔，慢了一下，被火麒麟顶得直飞了出去。
　　　　然而人在空中，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澄澈和清明。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冰心诀的内力从丹田猛然爆发，充满了全身，独眼一睁，已透出明亮的冰蓝色光芒！
　　　　他骤然将雪饮刀丢在半空之中，双手在洞壁顶上一按，飘了过去，足尖勾了刀柄，竟是一气使出了傲寒六诀中的“踏雪寻梅”，以腿御刀！
　　　　聂风的风神腿本是最为上乘的腿功，更兼他自己已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此时刀腿并用，如虎添翼，招式千变万化，迅捷至极，如网一般将火麒麟困在其中，反而教秦霜无事可干，成了旁观者了。
　　　　只见雪一般的刀光闪现在火麒麟的周身各处，仿佛同时有数十上百把雪饮同时挥舞，一时间竟将整个洞窟都照得透亮！
　　　　秦霜眼花缭乱之际，听到“咚”的一声重物落水的巨响，那火麒麟已被踹入了水潭，聂风也跟着纵身跃入，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这么熟悉的动作，这么熟悉的画面……
　　　　秦霜伸手张开五指：“风师弟不要！”
　　　　那火麒麟毕竟也救过自己，真的不愿意看它在这里赶尽杀绝。
　　　　然而，已经晚了……
　　　　只见水下一团火光刚刚浮到水面，还没来得及上岸，下一刻便被一道巨大的漩涡卷了进去。那漩涡高速旋转着，从水潭中骤然升起，不一会儿便高至洞顶！
　　　　聂风站在漩涡的顶端，身形快得化为白色的虚影，全身透出的冰蓝光芒伴随着“喀拉喀拉”的声音，竟在漩涡还未下坠的时候就将之全部冰冻了起来！从旁观者的角度，便仿佛是一道龙卷风被凝固在了半空中。
　　　　秦霜眼睁睁地看着，只是一会儿工夫便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是原版电影里所有的场景，聂风在水潭中同时使出风神腿的“风卷楼残”式与傲寒六诀的“冰封三尺”式，一面旋转，一面冰冻，于是将火麒麟瞬间绞杀在其中。
　　　　秦霜叹了口气，自己从这离开的时候曾对火麒麟千叮咛万嘱咐，让它离聂风远一点，没想到最终还是顺应了剧情……
　　　　若它这次不冒火，像在自己面前那样萌态可掬，说不定聂风还会心软，手下留情，可惜它偏偏主动攻击，还差点咬死了自己……只能说，是导演安排它作死吧……
　　　　那边聂风一击得胜，稳稳地落到了地上。雪饮也紧随主人而下，插入土中，“铮铮”作响。就如电影里的那个经典镜头一般，映着雪亮的刀光，聂风的长发无风自动，拂面的发丝之间，显露出俊美的容貌，坚毅的表情，挺拔强大，仿，佛，天，神。
　　　　秦霜站立在他身边，也是眉清目秀的好看。眉间微蹙，面带慈悲，在聂风强大内力的激荡下，全身的破布旗帜般地飞扬。
　　　　然后打了个喷嚏。
　　　　情不自禁地缩了缩。
　　　　聂风一愣，忙解下自己的外衣来给他罩住：“霜师兄还好吧？”
　　　　秦霜“嗯”了一声，带出浓浓的鼻音：“呃，貌似是……着凉了……”
　　　　聂风看看那冰冻的漩涡，道：“都结束了。现在这里寒气盛，我们还是马上走吧。”
　　　　秦霜也跟着回头望了一眼，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点点头道：“没想到风师弟的冰心诀也练得这般好了……聂前辈在天上看到，必然欣慰得很。”
　　　　聂风诚恳道：“这倒也没有。”说着蹙起了眉，“其实很奇怪，那水潭非常非常深，我一眼望下去都看不到底，若那火麒麟潜下去逃走，我必然是追不上的，但它反而拼命地要浮上来，想往岸上逃……”
　　　　秦霜一愣：“咦？风师弟的意思是，它很怕水？”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声闷闷的虚弱的“咩”，好像是在回答……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冰冻漩涡的中间“喀拉喀拉”裂了几条缝，一些碎冰落了下来。
　　　　聂风神色一变就要提刀再上，秦霜忙将他拉住了。
　　　　仔细盯着那处，只见裂缝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细。
　　　　里面的东西不住地往外拱啊拱，终于将冰破开了一个洞，圆润地滚了出来。
　　　　下一刻，“啪”的一声落到了水潭外的地面上……
　　　　秦霜：“呃……”
　　　　不由得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火，火麒麟？”
　　　　看起来的确是很像，同样是长满了金红的鳞片，一双漆黑的眼睛，一条狮子一样的尾巴，只是……高大的身体变成了兔子大小，体形变成了球状，尖角变成了两个小突起，四肢变成了小短腿……
　　　　总之……呃，萌度变成了一百倍……
　　　　就像是应证他的话似的，那小家伙一沾到了地面上的水，果然一下子就亮了，变成了一团小火球。
　　　　秦霜：“……………………………………………………………………………………”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应该就是火麒麟无疑了。心里不禁又惊又喜，又有些欣慰。在电影里，它的确是死得透透的了，却不知为何，在这个平行世界里竟然复活了！只不过可能是因为神力消耗了大半无法维持原状，于是只能缩成了眼前的兔子大小。
　　　　没想到Q版的火麒麟也没安分，在水里上蹿下跳的，看到了二人，又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秦霜一剑就将它按趴下了：“别闹。你现在这么小，再死下去就要变成微生物了啊……”
　　　　那火麒麟冒着火估计也没听懂，又狂躁地蹿了出去。
　　　　这回倒是碰巧，它蹦到了一块高高的没有沾到水的岩石上，扑腾了几下总算趴下不动了。
　　　　只见它冉冉地冒着水蒸气，直把那岩石烤得焦掉，身上的火才渐渐熄了。睁开眼睛，已是漆黑漆黑的了。像是刚刚睡醒一样，对着秦霜，迷蒙地叫了一声：“咩……”
　　　　
　　　　107、

　　　　秦霜看着那火麒麟再一次恢复过来；心里也就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这家伙与火猴一样，身体具有两种状态：正常和冒火。前者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是它们乖顺的本性，而到了后者则变成了控制不住的狂躁和杀意。这两种状态之间还有一个转变的契机；对火猴来说饥饿；而火麒麟；目前看来就是它对于水的恐惧了。之前水潭突然喷发，地上四处都是水；所以才会引得它暴走；主动攻击自己和聂风。
　　　　想通了这一层；偷眼去看聂风的脸色。见他的表情还算平静；没有像方才那样怒气冲天，便将自己的分析推理都告诉了他，斟酌着劝道：“……可能七年之前也是这样的情况吧，它做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那火麒麟显然是认出了秦霜，眼睛都亮了，欢喜着冲他摇了摇狮子一样的毛尾巴。可在石头的边缘走了一圈，无奈地发现四周都是水，不敢往下跳，只能站在原地，又冲着秦霜哀哀地一声：“咩……”
　　　　秦霜忙在嘴唇上竖起食指，示意它别出声，一面扯扯聂风的袖子：“你既杀过它一次，便已经是为聂前辈报了仇了……你看它现在多可怜……它在清醒的时候还救过我，是我的恩人……风师弟，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再打它了？”
　　　　聂风沉默了好一会，垂下眼，点了点头。
　　　　秦霜顿时大喜，忙不迭地淌水过去解救那只Q版火麒麟。
　　　　“别怕，我会把你送到外面没水的地方的。”将它稳稳地抱在怀里，随着聂风往外走去。
　　　　还没出凌云窟，就听到大浪拍打岩壁的声音，出去一看，原来不知何时下面的江河竟然水位大涨，这回已经没到了大佛膝上望江亭的位置。
　　　　“水淹大佛膝……”秦霜喃喃道，七年之前，雄霸与聂人王在此一战，也遇上了这样的水势，一时间心念电转，许多线索骤然都联系了起来，“原来如此啊……”
　　　　聂风问道：“霜师兄想到了什么？””
　　　　秦霜回答道：“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的真相。”
　　　　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这是电影里就有的一句民间传言，但电影本身却并没有解释其中的因果关系。而当秦霜穿越过来，再度听到这句话时还曾心生疑问，一水一火，不是本应该矛盾的么？
　　　　然而现在，心里已有了完满的答案。聂风说凌云窟里的那水潭很深，的确如此，事实上应该是深得贯穿了整座大佛，直到下面的江河，所以里面的水才是土黄土黄的，带着洞中所没有的泥沙。等到“水淹大佛膝”，那水潭也跟着水位大涨，继而喷发出来，弄得到处积水。怕水的火麒麟无处可躲，沾到了一点，便全身冒火，使得“火烧凌云窟”了。
　　　　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的现在又重演了。幸而这回没有再发生惨剧，反而因此揭开了这个谜底。
　　　　聂风静静地听秦霜说完，望着脚下的一如既往奔流向东的江河：“……世事无常。”
　　　　秦霜心知他是在悲伤聂人王的死，便也跟着沉默，顺手把火麒麟从怀里探出的脑袋按下去，让它千万低调点。
　　　　却听聂风又道：“若让这火麒麟在这活动，难保下次不会有人再受害……”
　　　　秦霜心里一震：“不是吧？你，你，你反悔了？”
　　　　“不，我答应霜师兄的事自然会做到。只是人命关天，我们既然知道了这样的事，总不能不管。”聂风认真起来，一派正气凛然，“我觉得，还是应该找个可靠的所在，把它关起来才行。”
　　　　火麒麟的脑袋转来转去地看着二人，它与人接触得不多，人语水平没火猴好，只知是在说自己，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乖乖地趴在秦霜胸口，抬头懵懵然地望着他：“咩？”
　　　　秦霜瞬间就被萌化了，忙摇头反对：“我不同意！它也是有想法有感情的，孤单单的还被剥夺自由什么的……太残忍了……不行，再想别的办法……”说着脑袋上突然“叮”了一声，脱口而出道：“我……我养它！”
　　　　然后望着聂风的眼睛急急地说明：“你看，我会看着它，不让它碰到水，正好也可以我们也可以做个伴，说不定关键时刻它还能保护我呢！”他说得又急又快，因为着凉了时不时地抽一下鼻子，带出浓浓的鼻音。
　　　　聂风与他对视着，心底泛上了一股暖流。其实以二人眼下的关系，以后终是要分道扬镳的，他真要收火麒麟来做宠物，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偏偏那双清秀的眉眼就这样直直地望过来，满满的重视与期待。聂风也瞬间被萌化了，答应了一声“好”。
　　　　秦霜大喜过望，忙对火麒麟道：“你听到了么？以后你就跟着我了，你愿意咩？”特意放慢了语速，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多遍，直到火麒麟终于听懂，摸了摸它的小角道，“你放心，你以前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那火麒麟也是很开心的模样，不住地在他身上又蹭又拱。温热的麟片擦过胸前，麻麻痒痒的。
　　　　秦霜被弄得不住地笑，全没注意到身边人的长发无风自动。冷不防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火麒麟的脖子，跟拎兔子似的从自己怀里揪了出来。
　　　　“哎……”他的反应慢了一拍，就见到聂风已经面无表情地将火麒麟塞到了行李袋里，闷声道：“我替你带它。”
　　　　“咦？”秦霜愣了愣，你不是很讨厌它么？怎么突然……
　　　　顺着聂风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他给的外套都散开了，里面的破布衣不蔽体，露出了胸前大片的肌肤，这才恍然大悟：对了，他定是觉得自己的衣服都烧坏了，再抱着火麒麟会很不方便，真够体贴的。于是双手抓着外套紧紧地裹在身上，感激道：“那就谢谢风师弟了。”
　　　　那火麒麟从包裹里钻出个脑袋，拼命想要出来，无奈秦霜不来帮忙，自己的腿又太短，就只能乖乖地呆在里面，闷闷地叫了一声：“咩……”
　　　　走过望江亭，一脚踏上栈道的时候突然觉得手上一暖，秦霜看过去，原来已被聂风握住了。也不知他头也不回的，是怎么做到的，便也自然地回握了他。
　　　　一路缓行，踩着他的脚印一步步前进，低着头，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下到山下，天高水长。
　　　　二人并肩站在竹筏之上，只听聂风问道：“现在……霜师兄的心情好些了么？”
　　　　秦霜垂下眼，他知道聂风的言下之意，他在问自己接下来去哪里，是换个地方继续逃避，还是启程返回凤溪村去。
　　　　屈指一算，二人离开那也有四十来天了，看不到步惊云淡漠的神情，也听不到于楚楚对于恋情的憧憬，说实话，心里的确轻松了许多。但是，必须得面对的还是应该去面对，事关步惊云，一走了之已经是很任性了，总不能一直撒手不管。
　　　　想到此便下了决心：“风师弟，我们回去吧。”无论如何，是好是坏，总该自己亲自去了断。步惊云若恢复了记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没有，那自己就……
　　　　摇了摇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导演，给我点剧透好么？
　　　　路上又花了一个多月，到凤溪村的时候已经是初夏时分了。
　　　　夕阳西下，金水河的河面上倒映着火红色的晚霞，不远处渔舟唱晚，村民们纷纷回家来。其中有一个人是最为醒目的，高大的身材，英俊的容貌，靛蓝色的卷发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美好如画。
　　　　乍一看见，心跳不免漏了一拍。
　　　　步惊云。
　　　　只见他正撑着于楚楚家的那条小船向河岸上来，上身穿的无袖衣裳，露出了肌肉漂亮的双臂，只是右臂是稍深于蜂蜜的肤色，左臂则是常年被烈日曝晒过的黝黑。
　　　　秦霜不禁欣慰，看来他接的麒麟臂已经完全长好，也能够运用自如了。但又有些疑惑，怎的只有他一个人？于楚楚去哪了？
　　　　这时步惊云已上了岸，只见于楚楚从家里迎了出来。小姑娘看到他放在地上的鱼桶，脸上是极为欢喜的笑容。
　　　　秦霜忙回头看聂风，聂风自觉地广播道：“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