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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肖 作者:娇羞胡萝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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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肖》作者:娇羞胡萝卜

  1

  春困最疲乏,最困在课堂。所以说即使是高考前的大好时光,也别怪某个人正趴在桌上睡得宠辱不惊。
  肖秦是被邻座那人回答问题的声音惊醒的。
  肖秦揉了揉细长的眼睛,困意在窗口卷进来的微风中渐渐散去,邻座的男生还在一丝不苟地回答生物老师关于有丝分裂的问题。
  小睡初醒的肖秦一向迟钝得很,过了有两三分钟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课堂上的这把声音这样陌生。
  邻座是早上才转入这个班的转学生。
  好像叫耿远帆。
  男生的声音音质有点硬,涩涩的,但是因为语气里的不紧不慢,又从容得有点嚣张。
  肖秦打了个哈欠,觉得在男生慢条斯理的陈述中,困乏又一丝一丝地钻进四肢百骸。撑着胳膊坚持了不到十分钟,肖秦果然又趴回去睡了。
  成绩优异的孩子总是有散漫的特权,生物老师从老花镜的上端望了望那个埋在书桌上的黑色头顶,又踱开去继续上他那个几十年如一日的复习课了。
  高三的生活是枯燥的,尤其是高三的第二个学期,除了不断的做题和复习,生活就只剩下了吃喝拉撒。
  肖秦对于同桌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并没有投入更多的兴趣和目光,只是记住了那把独特的声线。
  所以肖秦完全没有想到,上学路上急性阑尾炎发作的那天,是这个同学尚不到两个月的同桌把他送到了医院。
  肖秦父母在肖秦出生没多久便离了婚,肖秦家里是单亲妈妈,生活水平可想而知。肖母一辈子好强,大部分的收入都花在了儿子身上,肖秦那个省重点的高中,更是耗掉了肖母大部分的积蓄。
  肖秦阑尾炎手术,手术费也是那个新同学垫上的。
  当然那时候肖秦还不是太清楚耿远帆的家庭情况,然而这么大一个人情欠着,好胜如肖秦是不可能不放在心上的。
  因为这一点特别之处,同窗缘只有三个月不到的耿肖二人,似乎有了一点点高出旁人的牵绊。
  其实对于耿远帆家里,几千块钱的花费真的不算什么。耿爸爸年轻时便有生意往来家乡和四川,作为高考大省江苏,耿爸爸很有远见地将儿子的户口早早牵到了四川,耿远帆也是实际意义上的高考移民。
  耿远帆的成绩本身就很好,高考那年又发挥得不错,果然不出意料地考取了北京一个口碑十分不错的大学。
  肖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也只是对着那张盖了红章的白纸苦笑。
  从小到大,自己总要付出比别人多几分的努力,却还是未必能得到的和别人一样好的结果。
  可能肖秦的同学并不会认为他勤勉用功。一个上课睡觉考试提前交卷还能成绩优异的学生,很容易得到“天资聪慧”“不死读书”的评价。然而只有每天做题看书到凌晨,上课补眠,没有周末的肖秦自己心里明白,作为母亲唯一的希望,他背负着多大的压力,付出多重的精力。
  明明是这样背水一战的心态,却偏偏在高考前一个月住了院。心理上,客观上,都是相当不幸的暗示。
  幼年没有父爱的记忆涌来,那些被小伙伴们欺凌孤立的岁月,消费上拮据而被嘲笑奚落的过去,性格上孤僻内敛的成因,很容易的,就觉得悲伤和彷徨。
  高考考场上,未战却先失了气势,后来的肖秦明白过来,自己的生活虽凄苦却一直太平稳,少有的一点波动,就崩塌了他好不容易维护起来的自信和斗志。
  高考失利其实也是不意外的。
  那年夏天,肖秦跑去西安读大学,而他的同桌耿远帆却远上京城。
  再次见面已经在四年之后。
  那时候作为肖秦远房表亲的肖随在北京已经混得不错,这也是肖母放下心让儿子去北京闯荡的重要原因。
  肖秦从小身体单薄,小病小痛是常态,背井离乡远远不是肖母对儿子的期望。四年大学出门在外,肖母担心了四年,本来是绝不愿意肖秦毕业后一路北上的。
  “你是肖秦吧?”耿远帆抽着烟,朝肖秦淡淡地笑。四年的京城生活让当年就早熟的男孩愈加稳重卓然。在大学同学的生日聚餐时会遇到当年的高中同学,耿远帆也是意外的。
  肖秦点头,自从两年前把当年的住院费打到耿远帆的卡上,两人其实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了。
  唐尧不满地指着耿远帆:“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抽烟,整天抽烟。”
  耿远帆不在意的笑笑,眉眼之间却再不是当年年上的开朗单纯,隐隐露出一股阴郁之色。
  耿远帆开始学会抽烟是在大二那年,在风评颇严谨的那个学校里顿时成了一朵奇葩。唐尧只好朝着他叹气,耿远帆经历的那些事他也并非全然不知,不过一知半解而已。父母婚变家业破裂,一下子爆发的惨烈对于不过二十来岁的少年来说,无异于整个事件的塌陷。
  那之后肖秦就开始跟着耿远帆去创业了。
  肖随原本是不同意的,自家表弟什么能耐,他当然是心里有数的,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从小到大都过得颇是辛苦,如今更是不忍心他跟着别人去吃苦。
  奈何肖秦自己坚持。
  这一坚持就坚持了两年,说起来肖随也是意外的,这么两个刚出大学的愣头小子,居然还真的凭技术把他们那个软件公司做出了一点名堂。耿远帆虽然有魄力有决策力,但在交际上却是不如肖秦温和的,肖随也是很想不到那个从小到大内敛沉闷的小表弟真到了商场上居然能在嘴皮子上游刃有余。这两个人,倒很有一主外一主内的架势,把一个从几个毕业生凑起来的除了技术什么都没有的临时小作坊弄得像模像样的。

  2

  傍晚的时候天边挂起了一片火烧云,从工作间的落地窗射进来一层金黄色的光辉,办公室的众人各自收拾东西三三两两开始撤离。
  肖秦推开耿远帆办公室的门,把手中的文件夹搁到他桌上。屋里的那个人迅速掐灭了手中的烟,办公室里浓厚的烟味却迟迟未能散去,肖秦没忍住咽喉处升起来的瘙痒,猛烈地咳了起来。
  耿远帆很快地起身开了窗,一边推着肖秦往外走:“六点了,先下去吃饭。”
  “我说,”肖秦停下脚步,皱着眉看着耿远帆搭在自己肩上的右手,“你就不能把那玩意儿戒掉吗?”
  耿远帆收回手走在前面。
  “我和你说真的,你现在又很少应酬,把烟戒了吧,这东西对人没好处的。”肖秦急忙追了几步赶上。
  耿远帆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惯用伎俩,偏偏肖秦却没辙。
  两人在公司楼下吃了晚餐,一双工作狂又回到了办公室。
  这样的生活从最艰难的创业初期开始,以至于现在一切进入正轨,习惯却还没有改变过来。
  再次从办公大楼下来的时候已近午夜,耿远帆开着车,肖秦做副驾驶座上,歪着脑袋眯着眼。
  路上的车辆已经寥寥无几,耿远帆瞥了一眼身边的人:“你不用每次都陪我到那么晚。”
  “我懒得自己开车。”肖秦扶着额头,依然没睁眼,“再说了,不同甘共苦我怎么好意思和你拿一样份额的分红。”
  这也是惯用伎俩,耿远帆同样没辙。
  到肖秦家楼下的时候,耿远帆停了车。
  “要不今天就睡我家吧。”肖秦坐着没动,从这里到耿远帆家里,还需要开半个小时。
  肖秦家里的生活用品,几乎都是双份的,可见耿远帆来蹭床的概率多么大。两人洗漱过后就各自钻了被窝,肖秦的客房几乎是耿远帆的卧室。
  不过今天似乎有点不同,因为耿远帆钻进了肖秦的房间。
  “喂,你钻我被子干嘛?”肖秦朦胧欲睡间被突然而至的体温惊到,猛地从床上蹦起来。
  “反应真大,”耿远帆不在意地躺好,“又不是没同床过。”
  同床自然是有过的,以前艰难的时候,两个人蹭一套出租房,为了省暖气省空调,挤一个床是常有的事。
  肖秦坐着不说话,黑暗中单薄的脊背挺得笔直,许久才放松下来,谨慎地问:“你怎么有床不睡,却来和我挤?”
  耿远帆侧向肖秦那边:“最近好久没来了,你客房那床被子都有味了。”
  肖秦这么一想,就想起来上会耿远帆住过之后自己就没想起来要把床铺晒一晒收拾好,真是自作孽。于是也不再挣扎,小心翼翼地在自己这一边躺下,然后柔软的被窝因为人体的重量而坍陷,不似当年的硬板床,愣是把两个人要团到一起去。
  耿远帆很是不介意地触着肖秦后背的肌肤,虽然隔着彼此的睡衣,却是让肖秦非常不安稳。耿远帆就躺在自己身后,他的呼吸就喷洒在自己的后颈,肖秦不自在地往外面挪。却被耿远帆一把抱住:“你想摔下去么?”
  静谧的空气中,肖秦心虚地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浓重了起来。耿远帆的手臂搭在他的肚子上,肖秦缩了缩腿,试图把身体的躁动平复下来。
  耿远帆兀自睡得香甜,肖秦却几乎一晚没睡。
  餐桌上,耿远帆神清气爽,肖秦昏昏欲睡。
  “小秦,”耿远帆咬着早餐,似乎想起来什么,“今天下午我会晚点去公司。中午就不一起吃了。”
  肖秦点点头,随意地问:“有事?”
  耿远帆略有点懊恼地抓抓头发:“还不是那个王主任,自从上次回学校搞了一次讲座,老太太就整天想着把她侄女介绍给我认识。我就去吃顿饭,不会耽误太久的。”
  肖秦怔了一下,然后慢腾腾地把被豆浆熏了一层白雾的眼镜摘下来,慢慢地折好,放在餐桌的边角。
  肖秦有些迟钝地接口:“这算……相亲?”
  耿远帆似乎没察觉到肖秦的异常:“反正就当多认识个朋友吧,老太太说她侄女也是从商的,似乎还是个女强人。”
  肖秦沉默着收拾完餐具:“差不多了,去上班吧。”
  这天下班的时候肖秦意外地走得早,耿远帆意外地看着他:“怎么,好意思不和我同甘共苦了?”
  肖秦想起两个小时前眼前这个人刚告诉过自己,说中午的那个相亲对象长相谈吐能力都还不错,顿时苦涩不堪:“我也该去找找我的私生活啊,你也是,都交女朋友了,别整天和工作狂似的。”
  耿远帆嗤他:“别说的好像你就不是工作狂一样。”
  肖秦苦笑,他确实不是,至少不是主动把生活的全部都变成工作,他不过是……心甘情愿地陪他工作狂而已。
  肖秦要去私生活,耿远帆自然是不会拦他,只交代了要注意身体,别太晚归。
  肖秦最后瞥了一眼耿远帆毫不留恋的神态,失落的苦涩顿时满满当当。
  这天晚上其实肖秦哪都没去,只不过早早回了家而已。一个谨慎规矩多年的人即使想要放纵,也不免会有无处可去无法可循的迷茫。何况肖秦只是想逃避,并不是想堕落。
  那之后耿远帆郁闷地发现肖秦似乎在躲着自己了,就算肖秦真的神速地交了女友,也没必要把自己这个兄弟就这么恩尽义绝地不管不顾了吧?等到耿远帆容忍的耐心差不多耗尽的时候,他接到了肖秦的电话。醉醺醺的,又仿佛带着恐惧和不安的情趣地肖秦。
  耿远帆到达肖秦口中描述的那个酒吧时不过二十分钟之后,却把他震撼得有点神思不主。
  接吻中的同性,让人头昏目眩的灯光,吵闹的背景音乐。肖秦就缩在吧台的角落里,身边还绕着一个苍蝇似的男人。那男人正在把手摸到肖秦腰上去。
  耿远帆顿时愤怒起来,三两步走到肖秦身边,把肖秦从那个骚扰男的手掌下拉了出来。
  肖秦睁着浑浊的一双眼,在看到耿远帆出现的刹那闪过了几丝安心,然后就倚到耿远帆身上去了。耿远帆非常合作地揽住他。
  骚扰男摸摸鼻子走开了:“原来是有伴的,早说嘛。”
  肖秦酒量本来是不错的,但不知道这晚怎么回事,两杯酒一下肚就觉得昏沉眩晕起来。肖秦这是第一次去那种酒吧,是为了排遣压抑去的,可不是真的为了纸醉金迷。身体上的难受顿时让混沌中的脑袋生出了一丝警觉,第一反应就是本能地把耿远帆给喊了过来。
  耿远帆给他擦过脸,看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也只好按捺过火气等他醒酒再说。
  肖秦软软地陷在被窝里,摘了眼镜的面孔看上去有些脆弱,抿住的唇有些难受的痕迹。看着确实挺……漂亮的,难怪有男人要吃他豆腐,耿远帆叹了口气,心里又是疑惑又是烦闷,肖秦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肖秦睡到半夜里醒过来,耿远帆就睡在他身边,肖秦紧紧地盯着身旁的人,却没有叫醒他的勇气。如果不是神志不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耿远帆到那种地方去接自己回来的。
  辛辛苦苦瞒了那么久,如今却什么都暴露了,不知道耿远帆是什么反应,会避之不及吗?看着身边的人,肖秦长长地舒了口气,看来是不会到对自己敬而远之的程度了。
  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对他的那些心思呢?
  肖秦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了。从学业到事业,自己都走得艰辛而跌宕,而在感情上,却仿佛刚产生就已经是死刑。

  3

  闹了这么一出,肖秦想再隐瞒自己的性向显然是不可能了,耿远帆倒没有因此疏远他,却开始以一种关照弱势群体的怜悯以及诚惶诚恐的小心翼翼安慰他。
  “我不会出去乱来的,放心。”肖秦头疼地强调,推开了一堆耿远帆下载来的什么艾滋传播,同行乱交之类的文章,心中五味杂陈。他该感谢这个人如此关心他吗?
  耿远帆点点头,觉得关心肖秦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
  要说心里没有一点介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要让他因此对小秦有什么看法,那也太强他所难了。两人同甘共苦地从什么都没有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肖秦不仅是他的合作伙伴,也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互舔伤口互相鼓励相濡以沫的战友。
  肖秦烦乱地摸出耿远帆口袋里的烟,看了看牌子,然后点上了咬在嘴上,却把自己呛得咳嗽连连。
  “你又不会抽。”耿远帆把烟拿下来掐灭,最近因为常找肖秦,自己的烟瘾都好像有点淡忘。
  两人算是默默达成了某种协议,生活和工作都依然如此,如果抛开肖秦的失落和耿远帆刻意的小心翼翼。
  直到耿远帆把那个和肖秦一起从酒店房间出来的男人揍了一顿。
  肖秦阴郁地抓着耿远帆的胳膊:“你干什么?”
  “该我问你干了什么吧?”耿远帆的声音却比肖秦拉得高得多。
  无故挨了一顿揍的男人很是莫名其妙,奈何打不过耿远帆,最后只能愤愤地在嘴上抗议。
  肖秦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耿远帆却冷笑着对那个陌生男人警告:“没确定你能好好对他之前,谁准你占他便宜了?”
  肖秦愕然,原来耿远帆误会了。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就是这么没节操的人么?肖秦好声对那个男人道歉了半天,终于把对方给哄了下来,回头睬都不睬耿远帆,直接交了出租回家。
  耿远帆气喘吁吁挤上了车,司机看到两位乘客脸色不对,一声不响飞速地把人送到了目的地。
  耿远帆跟着肖秦进了家门,依旧像尾巴似的追问:“小秦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肖秦怪异地看着身后的人。
  “你这么乱来我能不生气吗?”
  “乱来?”肖秦冷哼,“就准你交女朋友,我就不能交男朋友了?”
  “我和宋小如只是还算谈得来,不是什么男女朋友!”耿远帆也带了火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男人你认识多久,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能不能对你好,你怎么就可以……就可以……”
  “耿远帆,”肖秦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觉得你现在像不像被老婆戴了绿帽子而跳脚的男人?”
  耿远帆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解释:“小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吃亏……小秦,我没有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但是……”
  “你已经在干涉了,”肖秦疲惫地摇摇头,“那个男人是张总,你不记得了吗?”
  耿远帆又一次怔住了,回想了一下,确实觉得男人的脸有几分面熟:“那也不行,不过谈过几次生意,而且听说那个人有手腕得很,你跟他……”
  “耿远帆!”肖秦厉声打断他,“我的意思是说,我和他见面只是公事。”
  “公事?”耿远帆皱眉,“要去酒店房间里谈?”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肖秦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和他去酒店只是取点东西。”
  “这样……”耿远帆尴尬了,不是把人家冤打了一顿,“对不起小秦,对不起。”
  耿远帆不断道歉,肖秦看着那人分分合合的双唇,从灵魂深处弥漫上来一阵乏力,永远这么解释,要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不能太近舍不得太远,要漫长的隐瞒和遮掩,要微笑地看着这个人将和别的谁在一起,以朋友的身份假装欣慰地看着他成为丈夫和父亲,甚至要表现出为他高兴的姿态。埋没的,被委曲求全的,只有自己的感情和心愿。
  短暂的亲吻在柔软的白色灯光下瞬间完成,堵住了一个人的自怜和另一个人的道歉。
  肖秦望着呆住的耿远帆:“在我忘掉你之前,我不会和别人乱来。”
  耿远帆已经有很久没这么震惊过了,唇上的触感一现即逝,脑海中的慌乱和意外却经久不息。
  肖秦不是没有幻想过的,比如表白过后,眼前的这个人会有回应自己的可能。然而现实永远是残忍的,肖秦知道,自己怎么可能有那种不可能的运气。
  眼前除了耿远帆的惊诧和不可置信带来的呆滞之外,什么都没有。
  肖秦把耿远帆从玄关推到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许久,门外什么声响都没有,再过了一会儿,楼道里才响起一阵渐远的脚步声。有冰凉的液体轻轻地滑过肖秦的脸庞。
  现在轮到耿远帆躲着肖秦了,虽然耿远帆表现出的姿态克制而自以为隐蔽。
  他开始会下了班就去酒吧喝酒,会避免和自己坐同一辆车回家,即使要去同一个聚会也会找个借口故意和错开自己错开时间。
  看着肖随和唐尧,还有李锦康和他身边冷冰冰坐着的那位,说不羡慕不嫉妒,都是自欺欺人而已。然而别人可以有的福分,自己却未必也能拥有,肖秦已经认命了,小时候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说自己一辈子忧思福薄的话看来并不全是胡言乱语。
  肖秦生日在初冬,集闲居的包厢里,肖秦执着地等了五个小时,面对一桌子菜却饥肠辘辘地回家。耿远帆却始终没到场。
  他说今天要见一下那个什么集团的什么董事。
  肖秦却知道,那个董事今天根本不在北京。
  找借口也找得这般漏洞百出,却让肖秦也看清了,这个人,已经失去了,即使只做朋友,也已经不成了。
  提过一次的散伙事项终于被提上了日程。肖秦的态度很强硬,反而是躲了许久的耿远帆开始拼命挽留起来。
  “小秦,我们一起创业不容易,你现在要退出不是太可惜了吗?”
  肖秦看着耿远帆的眼睛:“不可惜,钱财什么的我本来就不在意,既然你这边儿待不下去了,换个地方也不是太难。”
  耿远帆似是有一肚子话要劝,终究只能埋在办公椅上抽烟抽个昏天暗地。

  4

  耿远帆却是没料到,肖秦说是要走,竟然不仅仅是离开公司,更是要直接离开北京。肖秦固执起来绝对是可怕的,耿远帆知道自己没资格干涉他,却在内心中有隐隐的卑鄙心思想仗着对方的感情将对方留下来。
  肖秦在他身边的时候,哪怕两个人不见面,耿远帆心里是安稳的,但是肖秦要是远走他乡,不知道还会认识什么样的人,不知道那时候是谁离他最近,耿远帆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喝下肚的酒就都是苦的。偏偏一桌子的人都已经在祝肖秦一路顺风了,耿远帆没有立场留他,便越发觉得通体难受。
  对小秦是什么样的感情,耿远帆望着那个喝酒喝得满脸粉红的人,忽然觉得一切不确定起来。如果只是兄弟,为什么在要分道扬镳的这一刻不舍若此?如果没有非分之想,怎么会觉得以后在他身边的人不再是自己是如此难以忍受?如果自己的心思纯洁,有如何能觉得这一刻灯光下的肖秦几乎秀色可餐?
  考虑了两个多月,边逃避边自虐的两个多月,似乎都被蒙上了魔障,被震惊和不敢置信戕害了的判断和真心,兜兜转转,一直不敢面对,却在对方放弃的这一刻才猛然察觉,原来自己是不希望被放弃的。
  耿远帆在醉意中自我检讨,偏偏浑浊的脑袋却想不出可行的办法,越是惊慌越是急切,自然会越是冲动。和肖秦在饭店大堂大声嚷嚷,把人硬带回家里,酝酿已久的冲动很容易就变成了侵犯的前奏,在彼此都不甚清醒的情况下,就已经突破了理智的矜持,只剩下了身体的激烈。
  要命的是耿远帆激情有余偏偏技巧不足,肖秦被压在枕头上,闷闷的喘息中满是痛楚和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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