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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尸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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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苦笑着指了指他身前的曲艳，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无奈的姿势。老慕脑子一转，就明白是曲艳有事来找他。
曲艳点点头，也不答话，只是走到了那两个学生的尸体前，仔细地看了看那两个醒目的巨型乌紫色手印。忽然开口到：“可以写结案报告了吧？老慕！”
老慕点点头，忽然感觉不对头，连忙摇头：“不不不，还不知道怎么定性呢！死因暂时不清楚。”
曲艳深深地看了老慕一眼，忽然轻笑起来：“我知道你有顾虑。那个T不准你乱说是吧？”老慕目瞪口呆：这曲艳怎么也知道T的事？
曲艳接着说到：“以前T的老搭档是倪队和韩法医，现在换了你，既然你在这里待了三个月还没离开，那证明倪队认可了你。而且你从昨天晚上和倪队出去后，回来就待在法医室一宿没睡。我想，只有那些未知的东西让你这样废寝忘食，不是么？”
老张看着呆滞的老慕，面带苦笑着说到：“她对倪队和T的事情比较了解，毕竟她是倪队为数不多能相信的人。”
曲艳没有理会老张的插口，只是脸上突然闪耀着惊人地狂热：“你看见T了？能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么？我求了倪队很久，可倪队从来不让我和T见面！”
老慕听了，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曲艳一下急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昨晚肯定见到T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老慕回想着见到T的情形，不禁摇头：“除了知道他会说人话，我连他是人是鬼都不能确定。你如果看见他，你会发现你永远看不清他的一切，无论身材，样貌，年纪，性别。他就象被一层保护膜笼罩着一样，你看见的只是他的伪装。你不注意他时，你会以为他是个普通人，但你注意到他时你发现你看见的全是一片不确定。”
曲艳一下呆了。
她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但这结果是如此的合理。能在倪铁山和她的身边出现那么久却查不出身份的人，能诛妖降魔如吃饭般容易的人，没点隐藏自己身份的方法才奇怪了。
满脸地失望，曲艳无言地走出了法医室，老张跟着出去，对着老慕歉意地一笑。这曲艳也是太想知道真相了，才会这样地跑来追问老慕，可怜的老慕……但愿他的心脏没被吓出什么问题。
秦兰看着眼前的巡游堂弟子，问道：“什么事？”
那弟子一脸恭敬地答道：“我刚刚接到了一件T的案子，扫尾工作完成了，就立刻来报告。堂主吩咐T的案子都必须随时给你报告进度。”
秦兰精神一震：“拿来！”
那弟子连忙递上一份文件，放到了她的桌子上，马上退开两步，恭手立在一旁。
秦兰拿起文件一看，就是一惊：“B级？”那弟子立刻答道：“是的，T和倪铁山都确定了这一点。”
秦兰点点头，再接着看下去，不禁眉头一皱：“只是分身？T都没能解决掉它？”那弟子答道：“是的，也是他们两人都确定的情况。”
“可真是个难缠的家伙！还好是T先对上了他，否则你们遇见了可大有危险。”秦兰皱着眉头说到。那弟子连连点头，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
“一万块？”秦兰忽然笑了起来，那弟子也面带苦笑：“是的，堂主。我没提一万块前，倪铁山和这家伙都不开口。”秦兰忽然心情大好的模样，满面春风地朝那弟子挥挥手：“你去吧，这里没事了。”
那弟子莫名其妙看着心情突然变得愉悦无比的堂主，勉强压下心头的疑惑，恭敬地行了个礼，快速地走了出去，轻轻地拉上了门。
秦兰看了看那份资料，忽然咯咯娇笑起来：“T！你这个贪财的家伙！我不信侯婷拿你没办法！”然后一脸回忆地神色喃喃到：“原来还挺恨你死要钱的样子，现在却觉得你这样好可爱呢，呵呵！”
想到这里，秦兰扔下了手中的文件，打开电脑，进入一个页面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我不信莲城巡游堂3000万的资金，还买不到你的那些宝贝！死财迷！你等着我用钱砸死你吧！”
“啊嚏！”我忽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还有点痒痒的鼻子，嘟囔着走进银行。
“存钱！”我说了句，然后把手里的钱连着一张卡扔进了那个凹槽里，银行里的小姐一把抓过钱飞快地数了起来，“一万？对吧？”
见我点头，她立刻把卡一刷，扯下一张票单连着卡又给我扔回了凹槽。
唉！现在的银行职员就是这态度，似乎制度的进步除了让他们冷漠，并没有把那制度要求的高素质服务一起带来。
把卡揣回自己的口袋，我走出了银行，才把手上的手套脱下来。看了看天上高挂的太阳，不由叹了口气：又是新的一天，可我却没工夫喘口气。
摸摸口袋，掏出了半天，两个可怜的钢蹦儿出现在我手里。
这够干嘛？坐公车回家吃饭。
我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现在还不能回家，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和爸妈解释该在上班的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家里的饭桌上。坐在银行门外的台阶上，摸摸自己空空的肚子，估计离饥声大作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到哪儿去混饭吃呢？
我无精打采地往四周打量着，入眼却是一片“高消费”的地区——这里似乎没有一样两块钱能买到的食物啊。
忽然眼睛一亮，我振作精神，朝不远处的一栋大厦走去。
虽然囊中空空如也，可那大厦门口的保安却也没拦我。
走进去后，我没去找位子坐下，只是四处打量起来，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影落入了眼帘，我一喜，连忙走了过去。
那人正在忙碌地指挥着几个服务员整理东西，我一直走到她身边拍了她肩膀一下，才让她转过眼来看我。一见我就是一愣：“尸体？”我干笑着点头：“嘿嘿，我来看你了，小雪。”
罗雪立刻带着我往边上走了几步，然后示意几个服务员自己先忙，才满脸惊讶地对着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能在这儿看到你？我都找你几天了。”随即又怀疑地看着我：“貌似你从来没主动去“看”过谁吧？”说到那看字时她还特别加重了语音。
第六十章 怒上全牛，灶神儿鬼
我听得一脸尴尬，干笑着道：“我这不是忙工作嘛！”
罗雪听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得了了吧你！尸体，你那性格我们几个谁不知道，除非是有事，否则绝对不会上门的。说吧，有什么事儿？”
我哈哈干笑着，酝酿了半天才一口气地说到：“没钱吃饭，只能来你这老同学这儿蹭顿饭吃！”
罗雪愕然，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说话间竟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让我有点心惶惶。幸亏罗雪只是说了这两句，也不和我多说，直接带我走到一张桌前坐下：“等着，我让他们送点东西来。龙虾吃不？”
我小心翼翼地瞅着她的脸色，小声地说到：“我…我不太喜欢吃海鲜！”
罗雪一脸郁闷：“你做梦吧你！一份牛肉炒饭，行了吧？”我大喜，连忙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罗雪一见我那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一甩手：“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叫！”说完转身就走。
我看着罗雪走开才松了口气，来这里一来是混饭，二来是前几天我玩儿的最铁的同学乌老四说让我往这里来一趟，说罗雪有事儿找我。可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不是今天饿了看见这丽景大饭店的招牌，我还真没想起这茬儿来。
估计罗雪是被我气到了。
等了一会儿，就见罗雪走了过来，重重地一屁股坐到我身边，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连忙往里挪了挪位置——这位主儿现在火气可够大的！还是别惹她。
接着两个服务生过来，我一见他们手上的东西就吓了一跳。
好家伙！哪儿是什么牛肉炒饭啊，简直就是一头全牛身上能做成菜的东西全部都端上来了。红烧牛肉烤牛排，粉蒸牛肉炖牛鞭，糖醋牛脊拌牛肚，这是和牛有深仇大恨呢？！！
菜几下就上好了，两个服务生退去，那罗雪却没起身的意思。
我侧头看了她几眼，罗雪察觉到了眼睛一瞪：“干嘛呢你！还不快吃？！！”我嘿嘿干笑两声：“小雪！你也想吃点？”
罗雪听得一阵气堵：“吃你的吧你！吃完了再找你算帐！”
“啊！”我听得一惊，立刻堆起笑脸说到：“有什么事儿你现在就说吧，我听着！你知道我吃起饭来就听不见话！”罗雪听了恨恨地盯着我：“你……！算了！我服了你了！”
脸色一沉，说到：“我让乌鸦找你几天了，你却一直不给我联系。你说，今天要不是你饿得没钱吃饭，你会跑我这里来？”我干笑不敢接口。
幸好罗雪也只是说了这句就转入了正题：“我找你有急事儿。你不是对阴阳玄学和那些神神鬼鬼的事特别有研究么？上次我还听乌鸦提过你家里一堆这样的书，所以我才想到找你来问问。”
我刚刚夹起一筷子粉蒸牛肉往嘴里送，听到这话不由筷子一松，牛肉顿时掉在了桌子上。
“啊？你想问这些事儿？”我心里感觉不妙。
“对啊！我爸这店里最近有点儿不对劲。”罗雪说到这里一脸愁容，还带着点儿惊恐的模样。
我沉吟片刻问道：“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罗雪说到：“这个月月初，两个厨房里的学徒打架，一个把另外一个砍成重伤进了医院。”我一愣：“这没什么稀奇的啊，年轻人火气大，一时冲动吧！”
罗雪摇摇头，继续说到：“过了没几天，厨房里的二墩又一勺子把那砍人的学徒打成了脑震荡。但是就在前天，二厨又把那二墩逮住猛掐，当时不是有人拦着，二墩差点就被二厨掐死了。”
我听到这里，也感觉不对。
“那几个人彼此间是否有什么利害关系？比如亲戚、朋友、钱、职位的联系？”我问到。
罗雪摇头：“两个学徒彼此见没什么关系，都不算得宠的徒弟，负责的东西也不同，收入上没什么差别。二墩和那个砍人的学徒没什么恩怨，和被砍的学徒也不亲近。二墩和二厨平时关系一般，两人也从来没发生过冲突，彼此连说话都很少。反正几个人我都查过，根本没什么值得拼命的仇怨，也不知怎么会弄出这些事来。”
我沉吟片刻，说到：“带我去厨房看看。”
罗雪听了立刻站起来：“走吧，厨房在后面。现在还没上客，正好进去看看。”
绕过收银台，我和罗雪走过一条细长的走廊推开一扇门，一片嘈杂地声响立刻涌了出来。我一看，不由得暗叹一声麻烦。这厨房大的出奇，晃眼看去，起码有二十多人在忙碌。
我对罗雪问到：“怎么这么多人？”罗雪答道：“这还没到齐呢，那几个人都没在，我让他们暂时不要上工，怕再出事。”
我点点头，抬眼打量起这个厨房来。
一个大的出奇的案台，那是处理菜品的地方，台左右两边一边是选料配料的工作台，一边是炒菜的灶台。都没什么稀奇，和曾经看过几次的厨房都差不多。
但最后在最角落里有一个奇怪的东西落入了我的眼睛。
我讶然，指着那东西问到：“小雪，那是什么？”小雪一看便答道：“灶台！不是拿来炒菜的，是我爸求回来的灶神！”我愕然：“灶神？”小雪点点头说到：“是啊，还是个懂风水堪舆的大师来给老爸算的呢，说放到那里肯定生意兴隆灶不停火。”
我摇摇头，把罗雪拉出了厨房。
走回走廊上，我犹豫了下才问道：“那灶台是哪儿来的？是你爸亲自找的还是别人帮他找的？”罗雪想了想：“好像是那大师帮我爸找的，当初还花了一万块才从一个乡下农民的家里弄来的呢。”
我听得连连摇头：“我不知道那大师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如果不是他学艺不精，就是他存心整治你爸。风水堪舆我不太懂，可是那灶台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如果是你，最好今天立刻把那灶台扔出饭店去。”
罗雪听得一愣：“你是说那灶台有问题？”
我点点头，说到：“那是个老灶台没错，而且历史不短，不过那可没什么灶神保佑，有个儿鬼倒是真的。”
罗雪听得浑身一寒：“儿鬼？”
“原来旧时一些地方的人家家里刚出生的婴儿如果死掉，就会把婴儿的尸骨装进一个坛子里，然后请来法师做法，把那婴儿的魂魄镇在坛内，然后再把坛子堆砌进灶台，这样就形成了儿鬼。儿鬼一般用以看守门户，防人偷盗，还可保佑自家灶台红红火火，百事兴旺。由于那儿鬼和人家户有血缘关系，所以不会对家里人进行骚扰。”
罗雪听得脸色雪白：“但我老爸和那农民家可没一点血缘关系，所以儿鬼就会骚扰我们？”我耸耸肩答道：“当然！幸亏儿鬼智力不高，能力有限，最多也就出点鼓动心智，乱人心神的作用，一般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那我马上叫人来把灶台拆了！”罗雪说着就拔腿要走。
我一把拉住罗雪：“喂，跑什么跑！我还没说完呢！”犹豫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递了过去：“拆灶台前先把这符箓贴到灶台上，然后点上三只香，倒上三碗酒。香烧完了，再把酒倒上灶台，才可以拆灶台。”
罗雪一脸疑惑，但还是接过了符箓，转身匆匆走进了厨房。
我站那里，不由犹豫起来。该回去吃饭还是站这里等他们拆完呢？
就听里面一阵吵闹声传来，似乎有几个人在大声争吵着什么，我连忙推开门一看，就见几个师傅站在灶台那里正在和罗雪说着什么。几个学徒正站在罗雪身后面面相窥，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走近才听到那几个师傅在嚷嚷着，却就是不准罗雪动那灶台，还说要找老板来。
老板？不就是罗雪她爸？
正在这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一转头就见一个胖子正飞快地小跑过来，那速度配上他的体型显得颇为不可思议。胖子也不理会站在门边的我，直接撞开门就冲了进去。
进去到了罗雪身边就大叫起来：“乖囡囡！你怎么了！怎么要拆老爸的灶神台啊！”
我愕然：这就是罗雪她老爸？虽然听说过她老爸胖，可没想到胖成这样，真怀疑罗雪和他的关系，罗雪可是很瘦的。
第六十一章 抱头鼠窜，无心炒饭
看来在灶台是拆不成了，唉！我叹息一声，转身就想离开。
可天有不测风云，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一阵排山倒海地步伐声从我背后传来，接着轰地一声身后的大门被大力地推开了，一堆人瞬间就把我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我眨眨眼，一脸无辜地问道：“各位有什么事？”
就见罗雪那胖子老爸忍不住就开口了：“你是什么人？敢教唆我家囡囡拆我那灶神台！说！是不是那丽京大饭店的那死老头子让你来捣乱的？！”
我茫然：“什么死老头子？丽景大饭店不是就在这里么？”
那胖子大怒：“装傻？给我打！”
啊……我日！这罗雪的老爸果然是个生猛人物，才说了两句就要打人，真他妈的比黑社会还黑！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里是罗雪家的地方，我又不能大打出手，不跑还等什么。
我一个侧身就撞开了三个挡住出口方向的师傅，狂奔而出。
后面传来一阵山摇地动的脚步声，我偷空朝后面看了一眼，顿时狂汗，脚下的速度再加快三分。
这些师傅太恐怖了，个个膘肥体壮，手上挥舞着诸如平底锅、大炒勺、搅蛋器之类的东西朝我追来。果然是厨子难惹啊！唯一庆幸的是罗雪老爸说的是“给我打”，要是说的“给我砍”三个字，那群师傅们此刻手上挥舞的估计就是菜刀了。
一溜烟跑出老远，身后那壮观的厨房大军早已不见，想来那么多人挥舞着凶器也不敢冲上大街，那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勇气可是大多数人不具备的。
苦笑着再次在路边找了个台阶坐下，肚子终于不甘心地叫了起来。
我无奈地叹息：肚子肚子！不是我不喂饱你，刚才有一份全牛大餐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到了现在你叫的时候，我后悔莫及。唉！今天饿肚子是避免不了了。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谁啊？”
“是我！你没事儿吧？尸体！”罗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充满了担心和焦虑。
我苦笑：“没事儿！现在尸体还是我的绰号，还没成为我的身份。你老爸脾气可真够火爆的。”手机里静了一下，才听见罗雪说到：“我来找你，你刚才说的那事儿我还要再多了解一些，回去好说服我老爸啊！”
我有气无力地说到：“哦，你来吧！我在蜀都大厦边等你。”
“马上就来。”罗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摸摸肚子，看了看太阳，快下午三点了，心里哀叹起来：
——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顿饭啊！！！
罗雪果然很快，她这性格倒象是遗传自她老爸。
看着我的样子，罗雪吓了一跳：“尸体？你不是被打到了吧？你脸色好难看！”我勉强抬起头：“大姐！我不是被打的，我是被饿的！我今天到现在还没吃上一点儿东西，刚才还被一群人追得拼命跑了那么长一段路，我脸色能好看吗？！！”
罗雪听得一愣，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尸体！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也有今天！！活该！”
看她笑的那样子还真开心，我忍不住问到：“小雪！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吃着东西再说？！我快饿死啦！”罗雪忍住笑，拉着我的手走进蜀都大厦里。
我和罗雪坐在顶楼的餐厅里，服务生上来问我们需要吃点什么。我不假思索地说到：“两份牛肉炒饭！其他的她点。”然后就拿起筷子在手上来回地晃悠，那服务生听得脸色一变，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过了片刻才对罗雪说到：“请问，您要点儿什么？”
罗雪；“一杯鲜榨橙汁。”
服务生默然，在单子上记下就走开了。
罗雪看着我那饥渴的模样不由气到：“你干嘛呢！这辈子没吃过炒饭啊！”
我点点头，又觉不对，连忙又摇摇头：“今天还没吃过一颗米进肚，太惨了！”罗雪无语，片刻后她忽然说到：“你还是喜欢吃炒饭，和读书时一样。”
我：“呃……？”
罗雪见我那木然的样子，心底一股邪火冲上来：“就知道吃吃吃，你是猪啊！”
我：“啊……？！！”
罗雪脸色一黯：“你从来就不关心其他，你只关心你自己。”
我莫名其妙：“我不是很关心你么？刚才还差点挨揍。”
“活该！那是我求到你，你才去的。你说，都八年了，你什么时候主动给我打过电话，或者来我家找过我？”
我绞尽脑汁地努力回想着，终于想到什么：“有啊！高中放暑假那次！不是我上你家去找了你的么？当时还约你出去，结果你说要看家，非让我在你家待了一天。”
罗雪听我一说，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绯红：“你…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呃……！？”我终于明白罗雪的脸为什么一下红了，那是因为那次去她家里发生的事情，“哈哈，吃饭吃饭，我好饿！”我打着哈哈想岔开话题，罗雪本来绯红的脸色一下变得雪白：“你就是这样！永远不正经。”
我……，我什么都不想说。
罗雪见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木头样，气得不知说什么好，那眼里竟开始出现一抹水气。
糟糕！不是要哭吧！我心里忐忑。
还好，过了几秒，罗雪眼里的水气终于没凝结，她变得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说吧！我爸饭店里那事儿怎么解决？我爸不准我拆那灶台。”
我犹豫了片刻，才说到：“既然不能拆，那只能堵了，那符箓你直接找个机会贴上去，就给你爸说是请来的财神符。以后每过十五天再换一张符就可以了。”
罗雪听我这话，脸色却一下好转了起来：“那我每个月都来找你拿符！”
我：“啊……？！”
罗雪立刻恶狠狠地盯着我：“不行么？”
我默然片刻：“我一次可以给你二十张符，你记得换就行了，不用麻烦老往我那里跑！”
罗雪听了脸色大变，抬手指着我：“你…你你！石铁，我算是认清你了！从今往后，我的事不求你管！”说着把包一拿起身就要走，我连忙拉住她：“哎，小雪！小雪！别急嘛！”
罗雪脸朝前，眼睛却斜着飘过我的脸，见我一脸急色不由面色稍缓：“你还想说什么？”
我犹豫一下：“你能不能借我一百块，我身上没钱给餐费了！”
罗雪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流了出来，看着我凄然地说到：“好！好！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盘牛肉炒饭！！给你！”说着从包里掏出几张钱朝我一扔，飞快地跑出了餐厅。
我脸色青红不定，变幻了数次，腿在桌子下来回挪动几次，终于只是叹了一声，没有起身追出去。苦笑着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转眼却发现服务生站在边上，神情尴尬。
见我盯着他，那服务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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