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尸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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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案流匪皆已逃逸无踪。就此祁家灭门惨案终于了结，无人再去关心原来的祁家大善人到底如何死去，祁家三十五具尸体也在当月全部下了土，埋在了莲城外的乱葬岗。
　　　　当时祁家人的尸体本来是应由义庄的庄丁亲自埋到乱葬岗，可那几个泼赖混混为了多贪点儿工钱，威胁了那义庄老头一番，几个泼赖就把祁家人随便在乱葬岗上找了几个大点儿的凹处，挖了浅浅的坑埋了进去。唯一例外的就是祁家的家主，当时还名为祁天逸的天一老妖却被几个混混扔到了乱葬岗边的一块泥地里。
　　　　原来祁天逸死的凄惨，那破开的肠肚只是随意装了回去，加上收拾尸体的仵作也就草草缝上几下，合拢了祁天逸的肚子。谁知几个泼赖平时行事就散漫地紧，乱拖乱拉下祁家大善人的尸体终于再次肚破肠落，散乱了一地，几个泼赖见状也恶心异常，干脆就在那里找了个软和的泥地挖了个浅坑，拾掇起祁家大善人的零落身体，埋了下去。
　　　　哪儿知世事就是那样无常，本来如果是义庄那老庄丁掩埋尸体，那绝不会放任祁家大善人的尸体流落在乱葬岗之外，可就这一番泼赖地横插一手，终于埋下了天一老妖的出世之因。
　　　　那年恰逢润七月，祁家大善人入土第三天就是第二个七月十五。
　　　　那晚居然出了个诡异地大圆月，而更怪异的是七月十五天狗食月。就见乱葬岗上鬼哭神嚎，无数冤死枉死的恶鬼小鬼衰鬼都争相涌出了乱葬岗，只为求得那人家户洒出的零散纸钱，免得一直当个穷鬼。
　　　　可却见乱葬岗中几处地方数十名恶鬼挣扎着发出凄厉恶嚎，就是无法从那几个点脱身来。仔细一看正是那祁家的三十四口的怨魂，原来那几个泼赖贪图方便，为了少挖点儿土选的凹地数目刚好是七个，恰是个北斗七星的形状。
　　　　更巧合的是，泼赖们刚好把祁天逸之子葬在了天枢星位，而把他的女儿葬在了天璇星位，其弟占了天玑星位，妻子占了天权星位，后面玉衡开阳摇光三星位上也都有祁天逸的血亲在其中。
　　　　祁天逸本人在的位置在乱葬岗北方，刚好和儿女的葬身之地形成了一条直线，儿女葬身之地的距离约为三丈，而祁天逸埋身之处距离其子约为十五丈，因此祁天逸刚好占住了北斗星位。
　　　　原本祁家众鬼虽然枉死，但总有几个人会消去冤孽，进入地狱黄泉投胎转世。可北斗七星之形一成，祁天逸占住北斗星的至尊之位，顿时北斗七星成为了一处极恶之地，加上乱葬岗上阴气极重，三天下来吸纳了不少阴气的祁家众鬼便成了缚地怨魂，永不能离开那北斗七星之位，吸纳的阴气也以百倍的速度成长，再全数引去了北极星位上的祁天逸处。
　　　　而天枢天璇天玑天权斗魁四星上却都是祁天逸的至亲之人，血脉相同的斗魁连上依旧有着些许血脉的斗杓三星，终于形成了一个巧合北斗七星炼魂阵，北极星位的祁天逸正是那七星所炼之魂。
　　　　润七月的十五是多年不遇的极阴之日，天狗食月更是大凶之兆，极阴之气加上天狗食月的凶厉煞气简直就是无边无际。乱葬岗上北斗七星炼魂阵直抽得无数阴气和凶厉煞气直朝祁天逸的尸体灌进，本来需要数百年的阴气滋润尚需无人打扰的尸体才能形成的尸妖终于形成。
　　　　而且阴气乃极阴，凶气乃天狗黑煞，大寒大凶之极！就在七月十五当晚，以后凶名盖世鬼焰滔天的绝世鬼妖——七阴尸煞天一老鬼出世了！
　　　　如祁天逸本身是极阴极阳任何一日出生的人，那当晚出世的就不是七阴尸煞这种半妖半鬼的凶物，而是直接成为这凡世间最恐怖的存在——尸仙！
　　　　这是幸也是不幸。
　　　　以尸仙超凡脱俗地境界，不太可能和凡人发生冲突，它也不需要理会人世间的一切，只逍遥度日就好。即使会和当时的道教三大宗门起冲突，三大宗门也会自知难以匹敌而稍事退让，最多开始受点不大不小的损失。
　　　　可祁天逸并没能成为尸仙，而是成了绝对凶物的七阴尸煞。七阴尸煞阴气凶气而起并重，那不杀人沾沾阳气才怪了，加上实力超群，对于凡人和道门来说完全就是灾难，而且是那种躲不掉的灾难。
　　　　当日天一老鬼一出世，天下众道皆大惊失色。那盖世无匹的半鬼半妖之气告诉整个龙国大地上的道门弟子，刚刚有一个绝代妖物出世了。而且这个妖物半妖半鬼，定是个诡异凶厉非常的王级妖鬼。
　　　　天下道门弟子纷纷云集，准备联合起来对付那可怕地王级妖鬼。这样的大凶之物，不是几个人或者几个门派就能对付的，必须汇集天下有大神通大法力的道门高手，才有可能封印它。至于消灭，那是不可能的！就凭感受到的那气势就知道这凶物几乎已是半条腿踏进了大道，可惜不知为何居然差点那么一点，才没有成仙。
　　　　老天爷！为何你要留给世间一个如此可怖的妖物！莫非这天，真的没救了么？
　　　　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数天后，道门的此次镇妖大会终于酿成一次道门滔天血案。七阴尸煞祁天逸在道门数千人的围攻下，先是重创龙虎山、茅山以及崂山三山掌门，再连破龙虎山北斗天罡大阵，茅山九幽阴煞大阵以及崂山万鬼噬魂大阵。期间更是杀戮散修道士真人无数，最后被数百名三山长老联手，以龙虎山的三十六位正一教上清大洞法师为主导，强行引来三十六雷将，三千六天兵发动至刚至阳的天雷阵，终于将祁天逸击成重伤，三十六位龙虎山大洞法师稍后全部招来天雷反噬而亡。而那祁天逸自知难以匹敌整个道门之力，遂带伤遁去，再不现踪迹于世间。
　　　　三山掌门其实都明白那三十六天将引发的天雷阵虽厉害无比，可要说一下就诛掉祁天逸这个盖世尸妖绝不可能，最多百年祁天逸就能恢复法力再次出来兴风作浪，于是都秘密吩咐了门下弟子，凡是发现七阴尸煞者，必须立刻通告道门上下，务必合力封印了这绝代尸妖。
　　　　谁知这祁天逸却和普通尸妖大为不同，只吃了一次亏就知晓道门的厉害，更兼人多势众之便利，蚂蚁多了也能要死自己这大象来。于是数百年来躲躲藏藏偷偷摸摸，就是不光明正大地行动，妖法是越发精深莫测却依然隐匿在大城市中，绝不找道门弟子的麻烦。
　　　　神智清明的他，甚至根本就不打算和道门起任何的冲突。他需要的不是大开杀戒，大杀道门弟子，而是修成尸妖的无上境界——尸仙。到那时整个世间何处不可逍遥，就连道门也奈何不了自己，那该是何等快事。
　　　　这确实是个明智之举。百多年来祁天逸早就改名为天一真人。而能称真人者，现代人最熟悉的一位就是张三丰张真人，由此可见天一老鬼的猖狂。不过以天一老鬼此刻的修为，即使冒充正一道最高级的大洞法师也都算自贬身份了，他自称的真人只从实力上来看也算勉强合适。他就这样冒充道门绝顶高人，在凡间到处招摇撞骗，弄到了不少的好东西，可里修成无上尸仙之事却依然遥遥无期，除了恢复了往日的功力外，百多年来他竟再无寸进，让他也沮丧不已。
　　　　谁知就在昨晚，身在莲城的他却突然感觉一股强大无比的阴气忽然爆发，接着就听见了无数人口中讨论的爆炸案。凡人或许会关心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可天一老鬼却不是凡人。
　　　　能引起他兴趣的只会是对他飞升尸仙有关的事情，比如——茅山至宝阴风珠！
第十九章　贪至宝，遭重创
　　　　我昨晚借着阴风珠发出一记掌心雷的事，或许能瞒过其他凡人，甚至修为差劲点儿的道门弟子，但阴风珠的那深邃无匹的阴寒灵气却绝对瞒不过天一老鬼这个七阴尸煞，他的极阴之体对这神物般的法器有近乎狗对骨头的敏锐直觉。
　　　　只是凭借感觉到那一瞬间的至阴灵气，天一老鬼就知这件罕世难寻地宝贝定能让自己的修为更上层楼，甚至直接突破目前自己那尴尬地状态。到那时，自己就不再是上不沾天下步沾地的七阴尸煞，而是——尸仙！
　　　　所以蛰伏近两百年的他，终于破了自己绝不和道门弟子起冲突的原则，冒着可能再次被天下道门围攻的风险出现在了那至阴灵气出现过的地方。那些警察根本就看不见他，他的障眼法普通人就根本就看不破，所以我才见他嚣张地站在一堆警察中许久，却无人盘问。
　　　　只看了那楼一眼，天一老鬼就心如明镜：这绝对是茅山宗的掌心雷，其他宗门的弟子绝对发不出如此恐怖的掌心雷来。不过他并不畏惧，他怕惹麻烦，但不等于他怕了谁。普天之下，他大可去得，就算再以一人之力对抗天下道门围攻，他自信依然能全身而退。
　　　　不过这掌心雷里那阴寒灵气让天一老鬼又喜又惊。喜的是果然是那至阴之宝留下的痕迹，惊得是很明显那至阴之宝早已认主，而且掌心雷虽是阴阳二气交合而出，但本身发出后阴气就会象氧气助燃一般，让那阳气急速膨胀，最后阴气消失，只留下一道至刚至阳的雷气，足可对妖魔鬼物产生强烈的伤害。
　　　　可依照那至阴之宝阴气的浓烈程度来看，掌心雷根本就不可能发出来。如此强烈地阴寒之气，雷法的至阳之气在形成之际就会被它全数灭个干干净净。但眼前那发掌心雷造成的景象却极其恐怖，普通的掌心雷最多有这发掌心雷三成威力就算不错了，即使算上茅山宗符箓的威力，这雷也最多只该有五成威力。
　　　　就算以天一老鬼此刻的功力，如果不躲，挨上这样威力无匹的掌心雷即使不受伤也会落个满脸黑炭，头发全竖的下场。换作其他掌心雷打到他身上，怕是连点反应都没有就会被他的身上的极阴之气所灭，想当年他可是硬挨了一记三十六雷将发出的盖世天雷都能逃出的厉害妖物。
　　　　天一老鬼观察着那掌心雷留下的痕迹，希望从中看出点发出这雷法者的底细。开玩笑！那至阴之宝如能被这个发雷者掌控自如，那天一老鬼自己都得望风而逃。虽然这般威力的雷法还打不死自己，可被那人用雷法打得飞来飞去倒很有可能，那人可是以施法速度闻名的茅山宗出身。
　　　　他又不是受虐狂，自然不想和这个人硬碰硬。
　　　　但忽然间一种灵觉出现在天一老鬼心里，那是——？？至阴之宝就在附近！！！
　　　　天一老鬼大惊又喜，至少可以知晓这稀世宝贝到底在谁人手中，那以后无论是偷是抢是蒙是骗都有机会把它弄过来。遂使用灵觉探去，探到的结果顿时他大喜若狂：好宝贝！你居然选了个毫无道行的普通人，那还不是等于把你送给我了么？难道真是天也欲助我成仙不成？
　　　　不假思索地就是一道七阴尸煞之气朝那普通人发了出去。就凭这道七阴尸煞之气，瞬间阴气会把这普通人冻成冰块，然后尸煞之气再把他肚腹里的内脏绞个稀巴烂！天一老鬼下手极为狠毒，倒不是他故意，而是七阴尸煞出手就要人命，绝无留手之说。
　　　　刚感到那尸煞之气进入了这人的身体开始发作，就觉一道至阴之气从那人丹田涌出，竟把自己的七阴尸煞顶得欲进不能。天一老鬼一转念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喜出望外。
　　　　这宝贝居然还会自动护体，果然是稀世灵宝！
　　　　可是这喜悦并没能持续多久。刚开始的片刻，那至阴之宝果如自己所想，完全靠自身的一点灵性在维护着那人。可惜宝物再有灵性却无人操纵，对上其他人还能绰绰有余，但对上天一老鬼这差上一步就能登仙的绝世凶物，就显出了不足。无人操纵的阴风珠甚至连它十分之一的神通也没能发挥出来。
　　　　但就在天一老鬼暗喜之际，我却终于想到了五雷符来。我那边才一画符，天一老鬼就面色巨变，只是刹那间他发出的七阴尸煞之气就隐隐有崩溃之像，可不愿就此放弃的他只是再次加快了七阴尸煞之气冲入那人身体的速度，希望那只是至阴之宝的最后反扑。
　　　　可须臾间，天一老鬼脸色大变：他不是蠢货！如果连天地中忽然开始迅速凝集的大量雷气都感觉不到，那他也空负七阴尸煞之名了。
　　　　他可对雷法深有“感、触”。如果现在道门要评比个什么最多挨雷次数妖怪奖，那集合500年来的妖魔鬼怪后，他依然会毫无疑问地问鼎那桂冠！
　　　　瞬间那至阴之宝发出的阴气大盛，呼地就把那人护了个结结实实，再无他尸煞之气可攻击的漏洞。天一老鬼心里猛地叫糟，自己看走眼了！这个普通人居然会使用茅山五雷符，而且速度之快，威力之大，竟毫不比他知道的几个茅山老道差上半分。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人一挥手就发出了一道掌心雷，直朝自己扑来。
　　　　天一老鬼一看就吓了一跳，心里一片洼凉洼凉的：那人是个什么妖怪？居然能在至刚至正的雷法中带上了邪毒无匹地万鬼怨魂，雷法既没被那可怖的怨魂所吞噬，怨魂也没被雷法劈的魂飞魄散。
　　　　——这是什么邪门的功法！！天一老鬼在心里大喊，此刻他早已忘了，自己才是两百年来道门众人嘴里最邪门的老妖物，
　　　　天一老鬼连忙张口念咒祭出自己的本命尸罡护体，结果让天一老鬼毕生难忘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本命尸罡未动前还好，这尸罡才从丹田处的尸丹涌出护体，那邪门无比的万魂掌心雷顿时如吃了春药的公狗般（母狗当然就是天一老鬼的尸罡了），怨魂雷气暴涨，以更恐怖的速度轰上了天一老鬼的身体。
　　　　刹那间，天一老鬼就感觉到了快两百年都再未感受过的痛苦滋味。
　　　　那邪门的掌心雷上的怨魂和雷法竟配合地天衣无缝，怨魂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眨眼间就啃光了天一老鬼刚刚涌出的本命尸罡，然后不知怎地引得雷气威力再涨了三成，轰在了已毫无防护的老鬼身上。
　　　　老鬼只是眼前一黑，再也顾不得暴露行踪，不顾已不知多重的伤势，直接喷出了一口精炼了百年的尸血，展开了血光遁法瞬间远去数里，十息之内就已冲出了莲城，不知去向。
　　　　而我此刻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焦黑的灼痕，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刚才自己一掌心雷居然把道门传说中的绝世凶物七阴尸煞打得重伤而逃，连从未使用过逃命功夫——尸血血光遁法都用了出来。
　　　　要知道，普通尸妖是没有血的，但尸血却是个例外。百年以上的尸妖才能依靠自身的至阴之气从虚无莫测的幽冥之地里的九幽血河中摄来那最阴寒恶毒的九幽血河气，再经过百年的尸气浸润炼化，才可以形成数量极其微小的尸血。如是那未修炼百年的尸妖，虽可摄来九幽血河气，但血河气一入体，瞬间就会将那修为不足，尸身未炼化完成的尸妖炸成污血一片。
　　　　而尸血就是尸妖的无上至宝，无论攻击护体修炼逃命都有大用，当然拿来逃命的最浪费的法门之一。以天一老妖身为七阴尸煞此等最强的尸妖，两百年里也就炼化了三口尸血。现在阴风珠未得，倒把三口保命尸血喷掉了一口，这亏可吃的大发了。
　　　　幸亏我不知道，知道了恐怕会觉都睡不着。吃了大亏的天一老鬼绝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还会回来找我这个小小茅山道（——未入门）！
　　　　认命的我等了半晌，居然没有一个警察找上门来，这让我如堕云雾里。刚才那么大发的一条黑光掌心雷从我窗口从出去，难道没人看见么？
　　　　我胡思乱想这，却不知我倒真猜对了！刚才我和天一老鬼的明争暗斗确是无人见到。
　　　　天一老鬼法力通天，一发现宝贝准备下手夺取前顺手就布了个障眼法，虽然我和他打得一塌糊涂（貌似我就发了一招道法入门的掌心雷吧？），却除了那个天一老鬼遁去后障眼法消失下，才暴露出来的雷击后的焦痕，其他的一切都再次成为了只有我和天一老鬼才知道的秘密。
　　　　至于为何我的掌心雷没有伤到其他人，是由于天一老鬼用的障眼法，又名鬼打墙，会让人不知不觉间绕开他的周围，所以我的掌心雷并不是因为幸运才没误伤他人，真应该感谢那可怜的天一老鬼，活活地帮了我的大忙，还被打的吐血而逃，让这老鬼知道肯定会怨天不公，郁闷而亡的。
第二十章　五神符，玄妙法
　　　　毕竟还是年轻人心性的我，不过半天就从那莫名而来的茫然中走了出来。首次诛妖（我依然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叫那老头是妖）的喜悦，让我终于下定决心，专心学习茅山道法……呃！那个2007图文增订版。
　　　　窗外从下午到晚上都是人声鼎沸，都是被那焦痕吸引来的众多现场勘验人员，以及仗了地势明目张胆地俯视“UFO降落点”（这是住户猜测中说的最多的词）的众多居民楼住户，我老爸老妈当然也不能幸免地看了一下午，倒让我更清净地看了一回书。
　　　　有了五雷符的经历打底，我开始放弃学习前面的天书古文，而是直接看起后面的符箓附录来，当然画是一个都不敢画了，只能在心里默记住。也许我真是个天才，才一个下午我居然就牢牢地记住了5个符箓！
　　　　什么？5个太少？
　　　　拜托！那是符箓！不是艾国语，也不是龙语。那东西半字半图，又不是做的设计图当然也就不可能拿游标卡尺去量，只能完全靠感觉去记。我倒是说记得了5个，可如果不用上一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记对了没。
　　　　而且每个符箓的笔划如果拉成一条直线，最少的也应该有一米多长，还要忽直忽平，忽斜忽弧还带勾拐折撇加圆圈方块等等等等，简直就是无数图形的大集合，还必须按照顺序一笔完成，根本不能慢慢地凑上去。否则就图案完全一样，也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的——这是师傅在书上千叮万嘱了的，让本来打算用复印机来批量印刷符箓的我断绝了希望。
　　　　后来我也觉得自己笨！印刷术不是在龙国出现了上千年了么？茅山的祖师们怎么也有人能想到这点吧，那怎么从来没人去试过呢？随着对符箓的学习，我才恍然大悟。
　　　　符箓并不是单纯的图案，那笔划还涉及了一种能量（书上说那叫真元），笔划的落处有如在纸上开凿出一条能量运行的渠道，经过渠道的能量，由这些特殊的图形加速后就会以更大的速度和力量冲出去，就形成了各种符箓所发出的术法。而用复印机印上去的图案就如同一团混沌，根本不能在形成时给那能量指引出走向，当然也就不可能有任何效果了。
　　　　看到这里我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古代龙国道士居然是回旋粒子加速器的最早先导者么？太扯了！太牛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符箓本身需要在画时由画符箓者提供一点能量，作为引来那天地灵气的引子。这引子的用处和龙国古医术用药中的药引子差不多，有着画龙点睛的功效。没有这个最初引子，那就算画出来了也是一张废纸，所以普通人是画不出有法术的符箓来的，当然——复印机就更印不出来了。而我自己也是幸亏了阴风珠给我提供的至阴灵气，才画出了有效的符箓。
　　　　当然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个体内真元作引的原因，书上也没说。其实是因为拜入茅山宗门的弟子自然会有师傅带他练出最初的一点真元灵气，凭借那点真元灵气至少画个小符箓是没问题了。而我那个脱线师傅想到我反正有阴风珠在手，自然用不着提醒我这点。或许是我太好命，一般的茅山弟子入门修出那够画符的一点点真元灵气也需要三五年的，至于普通人除了我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是终身无望画出有效的符箓了。
　　　　选弟子就是要选这种能三五年修出道家真元灵气的，这也是为何弟子难寻的原因。这样的人，上万人中才会出现数人，所以最近几十年来，除了龙虎山还能找到那有修炼天赋的人，其他门派和散修都不是靠找的，而是靠运气“遇”弟子了，自然龙虎山的势力是越发地强大。象茅山上我那四个师叔都是要修差不多十年才能略有真元的人，换到往日茅山兴盛时只能用“废材”二字来形容，可也被几个师伯师叔祖当成宝贝一样收成了徒儿，实在是悲哀之极。
　　　　我在屋子里学得是眉飞色舞，我老爸老妈则是在边上看的眉飞色舞。连警察同志再次敲上门来也没叫我，反推辞说我在睡觉一直没起床，什么东西都没看到，就不要询问我了。这次依然是那个女警花和中年警察，听见我爸妈的说辞，女警花还不明白地想让我出来，那个中年警察老张却对我爸妈的心思想的一清二楚。不过刚才回局子里的片刻老张和倪队有过一番对话，老张这才没跟着女警花一起作我老爸老妈的工作，只是在一旁安静地作笔录。
　　　　直到深夜我才从那可爱的白皮天书里抬起头来，揉了揉有点涨的眼睛，满足地深吐了一口气。
　　　　那五个符箓可是我精挑细选才选出来的东西，在选择到底先学什么符箓时候，我可是挑了一两个小时才选中了此刻已经被我记得清晰无比的五个符箓。
　　　　五符箓分别是：天眼符，又称俗称开阴阳眼。此符一用，既可下辩鬼神妖魔，上视神仙佛陀。当然——只是艺术话的用词，根据画符者的功力，最高者当然可以如此，不过那个画符者至少是人仙才行。一般的道门弟子，能看见小鬼小妖数种就不错了。
　　　　障目符，俗称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