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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字香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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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良久,忽的抬头道:“你们是父子,做出这样的事,会影响到他的名声。更何况,你明知我爱他,为何还要对我说这些?”
我转头看向窗外,风吹过林间,发出飒飒的响声,分外悦耳。细碎的阳光在树梢跳舞,凌乱的舞步带着几分迷离,晃得眼有些花,心里却被碎碎的几点斑驳温暖,满满的,似是有什么要溢出来。轻轻摇摇头,低声笑道:“思年姑娘难道认为他会在意那些虚名么?我对你说这些话,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只是不希望你太难过,不论是你还是他,都没有错。”
我所能做的,只有爱他,并相信他,相信他的爱亦不比我少,相信他,一旦爱上,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沧海桑田,只愿君心似我心。
只坐了会儿,便告辞了。她无非是要看我是怎样的人,竟入了宁出尘的眼,如今见了再不走只怕是会碍她的眼了。临走的时候,我突然转身,立在门口,看着她,轻声道:“思年姑娘,你可知我娘亲的事?”
她一怔,咬了咬唇,偏过头去,声音似是有些哽咽,道:“你放心,无论他如何对我,我绝对不会……背叛他。”
我点点头,出门嘱咐了醉荷好好照顾思年,便回了宁出尘的住处。这样做或许对她很残忍,但是爱一个人本就是自私的,自私的希望那个人能够好好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的感受。我从不是温暖的人。
阳光灼人,抬眼看去,强烈的光线苍白的狰狞,针一样扎进眼里,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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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出尘这一次出去,竟是几日未回。逐月自那日也不见踪影,每天只是有一个哑仆端药来给我。这重华山庄自是极大,临崖而建,地势险要,却没有几个下人,来去的都是行色匆匆、行踪不定。宁出尘将那几位夫人和宓儿都丢在了宁府,让宁则荇和远山乐水照看着,只留了一个去年从街上救下的思年,偌大的庄子,冷清的没有几分人气。
外面夜凉如水,从窗口看过去,漫天繁星,钉子一样钉在深蓝的夜空,一闪一闪的,似是触手可及,梦幻如一个美丽的童话,轻轻触碰那一片繁华便会纷纷坠落,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一旦跨越,一切便会成空。
轻轻叹口气,有些心神不定。他竟是连个消息也不给我,莫不是以为我不会担心么?丢下书,踱到桌案上放着的小香炉前,拨了拨几欲燃尽的香,那做的精巧的香盘咔哒一声碎掉,化成了一撮灰色的粉末,趁着窗口吹进来的微凉夜风,无声的散去了。
空气里流转弥漫着的静谧让人有些失落,屋里昏黄的油灯跟着窗口的风跳着舞,一闪一闪的,让人昏昏欲睡。正伏在桌上迷糊,忽的觉得被人抱起来放到了软榻上,揉了揉眼睛,却见宁出尘正垂头看着我,见我醒来,在额上烙了一个轻吻,扯了薄被给我盖了,挥手熄了灯,自己侧身躺在我身边,黑暗中一双眼睛灼灼幽深,比那天上繁星更耀眼。
“你这几日去哪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就没影儿了。”我有些生气,却被他拥进怀里,在耳边低语:“有些事要办,可是在等我?”
我在他怀里不做声,半晌才闷闷的道:“不可以告诉我么?我……很担心你。”
他轻声的笑着,我气极,推开他便要起身,被他拉进怀里压在身下,唇被他吻住,带着些急切的吻扫进口腔,被迫着和他唇舌纠缠,霸道的让人有些无可奈何。直到我头皮都麻了,几欲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头压在我颈窝里,吃吃的低笑着。
“你为何要送那权清流笛子?”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沉沉浮浮,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分外暧昧。不自然的偏过头,道:“他跟我要,我怎好不给?真的是他么?”
“恩。这事快完了,悬剑堂已经找到了那日掳去你的那梅未申,逐月去拿人了。听风也跟着那木石图的线索查着。有没有想做的事?等忙完了这事,便带你做。”他在我颈边轻啄着,痒痒的,惹得我轻笑着道:“你别小看那权清流,他可不是好对付的人。我看不透他。”
他抬脸来,似是有些不满的看着我,沉声道:“你很欣赏他?”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人吃醋范围也太广了吧……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下,笑道:“我又不是喜欢他,只是说这个人而已。我至今都未见过他真容,他又作风诡异,不按常理出牌,这种人最是危险。你莫要轻视他,就算是你也可能会吃亏的。”
他却不言语,在我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吃痛,恼着要推开他,他一只手带着些微凉的温度却伸到里衣下贴着肌肤轻柔的游走着,带着些挑 逗的意味,身上一阵细小的战栗,我抬眼看他,冷不防他吻上眼睛,低语道:“前几日见了那思年?”
我捉着他在我腰上作怪的手,瞪了他一眼,点点头。
“她是我一年多前救下的,当时只是觉得她一双眼睛和你有几分相像,便不忍她在青楼受折辱。本来也没想着收了她,只是那日喝多了些,将她错认了你……就只那一次……”他有些急切的解释着,我心中微动,指尖抚上他微皱的眉,轻声道:“我没生气。”
他紧盯着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亦不言语,沉默片刻,他忽然泄气似的亲了亲我耳尖,将头埋在我肩窝,闷声道:“我害怕你会生气,可是你说你不生气我又有些不甘心……”
我一怔,继而失笑,搂上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柔声道:“我知你对我的心意,而且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可是,如果你以后还要敢红杏出墙,我就休了你……”
他闻言,抬头看着我,笑的有些贼,在我唇边轻啄一下,邪笑着低声道:“看来夫纲不振啊……你难道没弄明白么?我是上面的……”他声音越来越小,消失在唇边,舌灵活的滑进我口中,温柔舔舐,缠绵纠缠。修长的身子分开我双腿嵌进来,我有些恍惚,感觉到他微凉的大手在腰上游弋着,逐渐下滑抚上大腿,引起阵阵细碎的酥麻,只是心道今晚怕是要给这厮得逞了……太狡猾了……
手攀上他的肩,上衣已经被他半褪了挂在胳膊上,原本在颈上细细噬咬着的温凉的柔软转移到胸前,轻轻舔舐着,我闷哼一声,微喘着气,唇凑到他脸上亲了亲,低声道:“恩……我还……没有洗澡……”
“没关系。”他一阵战栗,声音有些嘶哑的道,已然情动,将我上衣褪去,顺着脖颈一路烙下轻吻,我咬着唇,不甘心的扯开他的发带,黑色绸缎一般的长发流水一般倾泻下来,映着窗口的淡淡星光,微亮的光泽,莹莹的闪烁着,淡淡的清香弥漫在黑夜里,凉凉的发梢扫在身上,麻麻痒痒的,身体又禁不住的轻颤起来。
“你……恩……”倒抽一口冷气,一声低微的呻吟从牙缝中溢出,他手伸进我里裤,在大腿内侧暧昧的抚摸着,时轻时重。我一口咬在他肩上,看我已经衣衫不整他却还穿戴整齐,不禁气恼,扯了他前襟正要脱去,却听得门外逐月有些懒洋洋的吊儿郎当的声音,赶忙将宁出尘推开。
“主公……人捉来了,现在关在了庄里,要怎么处置啊……”这厮……是不是没脑子……我恨恨的咬牙切齿,他竟然推门进来……我正发急,想着这下丢人丢大了,宁出尘飞速的扯了被子将我裹在怀里揽着,怒视着愣在门口的逐月,沉声道:“出去!”
逐月反应过来,干咳两声,摆出一副我什么也没看到的表情,若无其事的关门退了出去。我从宁出尘怀里探出头,方才被宁出尘撩拨起来的几丝情 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假装没有感觉到顶在臀部的带着滚烫温度的硬物,我扯了刚被褪下的衣物穿了,对还黑着张脸的宁出尘粲然一笑,柔声道:“过去看看吧,我跟你一起,我总是不放心那些人。”
言罢便下了床,背着宁出尘莞尔一笑,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都会憋着一肚子气,逐月唉逐月,这次只怪你自己,好死不死竟然推门进来,我也救不了你了……不过我会从精神上对你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
宁出尘亦理了理衣服,我帮他束了发,整理好出门,院子里逐月正抬着头赏星,宁出尘黑着张俊脸,看也不看逐月一眼,揽着我的腰径自朝那山庄的地牢里飘然去了。
待到了那地牢入口,宁出尘依旧一言不发。我不禁失笑,轻叹一声,略踮起脚尖抬头在他唇角亲了亲,小声道:“下次吧,等你忙完了。嗯?”
我爱他,自然愿意给他我的一切。
他闻言将我揽进怀里,低下头轻轻的咬了咬我的唇,才带着我进了那地牢,墙上的火把熊熊的燃烧着,昏黄的火光下,一个男人被吊在墙上,借着火光仔细看去,正是那日醒来时鞭打我的梅未申。
“可是他伤了你?”宁出尘低声道,我点点头,又想起他对甲丙的残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交给你可好?”
我一惊,抬头看他,他这是说……让我出气?
二十四
正说话间逐月闪身进来,径直走到那人前面,从墙角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泼到那人脸上,解了那人身上穴道,不多会他便悠悠转醒,目光有些茫然的在昏暗的室内游荡了一圈,落到我身上时便猛地惊醒,忽又讽刺的一笑,甩了甩额上的水珠,看着宁出尘邪笑道:
“我还以为是谁,竟有这般本事找到我,除了神通广大的重华山庄庄主还能有谁?看来我真的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声音依旧是猖狂,一点悔意也无。不由得感叹这人当真是嚣张,待会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他忽的转向我,上下打量着,似是若有所思的痞痞一笑,道:“没想到你养一养脸还是能看的,不知道那身子是不是会更销 魂……”
他话还未说完,宁出尘身上气势骤升,眼神愈发幽暗,揽着我腰的手臂一下子收紧,我还未反应过来,宁出尘已身形疾动,闪身到那梅未申身前,掐着他的脖子,冷冷的道:“你方才的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能杀你么?”
梅未申的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嘴大张着,嘶嘶的出着气。怕宁出尘失手将他杀了,我赶忙的上前拉他的手,急急的道:“你不要生气,他没对我做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梅未申剧烈的咳起来,大口的喘着气。宁出尘将我揽到怀里,黑眸幽深,沉声道:“真的?”
我点头,正欲开口却被他吻住,带着些侵略意味的吻狂风一样席卷过思想,他的一只手掌住我脑后,霸道的掠夺,舌在口中纠缠着,我渐渐觉得不能呼吸,捉紧他胸前的衣襟,推了推,他才放开我,在我眼上轻吻,低声道:“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
我脸一红,轻咳一声,转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却看到梅未申惊愕的表情,他一脸怪异,忽的放声大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重华山庄庄主,竟做这等父子相奸的龌龊事,真真是笑死人了……”
我皱皱眉,走上前看着他,眼神闪烁,轻笑道:“我非常讨厌你方才的话,你……最好不要接着惹恼我,相信我,你一点都不会愿意见到我生气。”
他一滞,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闭了嘴。指尖轻划过他的脸,用眼神阻止了正要过来的宁出尘,我低声道:“你将甲丙给剐了,我该怎么对你呢?”
想起前世林老爷子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由得低笑。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对人如此,便怨不得来日他对你那般。
他微微一抖,冷哼一声,道:“我还能怕了你不成?”
我轻叹,指尖顺着他脸颊滑到脖颈,声音带了些魅惑,柔声道:“要不,我也将你剐了,可好?你放心,我的技术绝对比你的那个手下好,3357刀,绝对一刀不多,一刀不少,剐完了,你的心脏还是跳动的,甚至你还可以说话……就从这里下刀,你觉得如何?”
手指在他喉结上打着圈轻轻的按着,他咽了口口水,呼吸有些急促,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我微微叹气,接着在他耳边,喃喃道:“果然你也不喜欢,太血腥了,而且我也会很累,不符合我的审美。恩,这样吧,就简单一点,我用条毛巾沾了水,让你吞下去,再拉出来,不过到时候你的胃壁也会一起被拉出来,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这个可喜欢?”
轻轻在他耳边吹气,声音百转千回,极尽温柔诱惑,缠绵旖旎,似是在说情话般的亲密,说出的话却极尽残忍血腥。两个极端,最能冲击人的思维承受底线。这梅未申与那日权北珩相比,精神比之强上不少,只怕直接用刑也不会令他意志松懈,只好试试能不能从精神上先让他绷紧,稍稍撩拨便会断掉,才好下手催眠。额上微微冒出冷汗,这种催眠方式对施行者的精神力要求极高,只希望能快些。
“又或者……”手绕到他背后,在他结实的背部来回轻划着,紧盯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你身材这样好,应该会比较好剥,先一刀将背上的皮肤分成两半,从这里……”在他脊椎上轻轻一按,他猛地喘了一口气,偏过来脸去不看我的眼睛,我却不放过他,轻声低笑着,道:“从这里撕开,一刀,一刀……分开肉跟皮,破甬的蝴蝶展翅,你见过没有?非常漂亮哦,就跟那一样,慢慢的向外蔓延……”
他的身体已经抖了起来,我咬咬牙,里衣已经被汗湿透了,精神高度紧绷,看他似是已经撑不住,还差一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已然有些恍惚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浅浅一笑,道:“这个亦不方便,”手忽的伸向他下身,身后传来宁出尘不满的轻哼声,似是要上前来拉开我的手,被逐月拦住了。不由得有些好笑,心里却有些甜甜的,这个人还真是……
手隔着布料在他下身轻轻描画,放柔了声音,轻轻的在他耳边吹口气,低喃:“你说过不知我身子怎样销 魂,不如……将这东西给割下来,放心……不会很疼,只要先用绳子将它绑紧,让血流不通,它自己就会坏掉哦,然后再一刀……全部,切下来,止了血,再插根鹅毛到尿道里,过上几天,把鹅毛拿掉,就行了……”我话音刚落,他便突然大叫一声,使劲的摇着头,抬头看他,却早已满眼惊恐,泪无意识的流下来,似是已经开始精神崩溃了。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引导,抚着他的脸,柔声道:“莫害怕,看着我的眼睛,没有人会伤害你,你是安全的……好,很好,将自己的思想,意识全部放松……你认识权清流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眼神涣散而空洞,无意识的点头。“认识。”
“半月前和你一起在刑室的戴面具的男人,是谁?”
“……霍……霍青膺……”
我皱眉,这又是谁?觉得脑中有些乱,勉强站稳,接着问道:“木石图现在在哪?”
他拧着眉,似是极为痛苦,我咬咬牙,再问下去他可能就废了,可是如果现在放弃,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稳了稳心神,又问了一遍。
“权……清流已经带着……木石图……和霍青膺一起去木梓山了……”
言毕一口血吐出来昏了过去。我身子一软,宁出尘急忙上前来抱住我,我闭着眼,咬着唇,果然还是勉强了。
“主公……”逐月在一旁似是有些着急,我睁眼看向宁出尘,他的眼神闪了闪,更加幽深,将我抱起来,边往外走边对逐月道:“你马上召集悬剑堂所有人手,赶往木梓山,在路上截下他们,图在他们手上,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进木梓山。听风定是跟着他们了,让他先不要妄动,派个人到宁府给我父亲报个信,宫里的话……直接告诉摄政王就好,皇上那里由摄政王决定。我随后马上就赶过去。你现在就去吧。”
逐月领了命,闪身去了。宁出尘一路抱着我回了房,将我放到榻上扯了被子给我盖上,又仔细的掖了掖被角,沉声道:“我先出去,你要好好休息。”
我缓了缓气,睁开眼看着他,道:“那霍青膺又是谁?”
“玉晟的属国霍圣国的三皇子。”宁出尘一脸凝重,事情似是更为严重了。正要开口,他却忽的俯身在唇上轻吻,柔声道:“你不要担心,好好在庄里休息便是。我不会有事。”
我一怔,手攀上他脖颈,拉下来在他脸上轻啄一下,低声笑道:“你可要好好的回来,不然我就休了你,另外寻个人……”
他在我唇上轻咬一口,笑道:“你敢……我走了。好好休息。”在我额上烙下一个微凉的吻,便朝那黑暗中闪身去了。
在床上睁着眼躺了片刻,身上有了些力气,脑中却混乱得很。空气中还遗留着一股极为清淡的香气,却是那人身上的,不禁有些恍然。望向窗外,层层高挺的树木在黑暗中无声伫立,将天边遥遥的那一丝微亮切割的支离破碎,有些寂寥的在树缝间闪躲着。折腾了这一夜,竟已是黎明时分了……
斜靠着软榻,凝视着那片鱼肚白的天空,再过半个时辰,太阳就会从那里蹦出来,新的一天又会开始……压下心头的忐忑不安,只是垂下眼,喃喃低语。
“宁出尘,你千万……不要有事……”
二十五
夏日午后的阳光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睡意。看着桌脚的铜质香炉上的袅袅青烟,一条线的在静谧的有些诡异的空中旖旎着极缓慢的散开,将窗外焦躁刺眼的阳光蒙上一层灰白的色调,纠缠追逐,似是一场没有胜负没有结局的游戏。
心里有些钝钝的痛着,心跳清晰可闻,一下一下,踩着时间的脚步,不紧不慢的紧追着,烦躁的丢下书,踱到窗前,午后的阳光炽热,似是要将一切都烤化了,树叶蔫着挂在枝头,纹丝不动。看这天气,似是要下暴雨了。
宁出尘已经离开了大半日,不知怎么样。心下烦乱,便出了门,在山庄里修的颇为精致的园子里信步胡乱的走着,脑中乱作一团,怎样也放不下心来。正满心不安,瞥见几个黑影急速的朝庄外掠去,却是宁出尘平日里留在庄里留守的几个悬剑堂的手下。我急忙叫住最后的那个,他见我叫他,便停了下来,恭敬地垂着头,沉声道:“小主公可有吩咐?”
我点点头,问道:“你们不是在山庄留守的吗?这是要到哪去?”
“主公在赶往木梓山的路上遇到了埋伏,属下前去增援。”
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一瞬间的停滞,又在胸腔里急速的跳动,脑中一片空白,抓着那人的胳膊,急急的问道:“他不是将整个悬剑堂都带去了么?”
“属下接到信号,要求去增援,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带我一起去!”我定了定心神,紧盯着那人的眼睛,极认真的道。
回房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将前几日宁出尘从小皇帝那里给我要回来的他送给我的黑石匕首放到怀里装好,便跟着留在庄里的几十人匆忙的朝宁出尘那里赶去。
我讨厌自己除了等待什么也不能做,虽然我知道我呆在山庄里不给那人添麻烦,不让他担心便是对那人最大的帮助,可是我厌恶这样无力的自己。
伶之在我怀里死去的时候,因是血而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残忍的笑意,嘶哑的声音,低沉的话语,是我永生的梦魇。“比起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可是,他怎会知道,我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的心情?伶之,你的残忍,打着爱的名义,正大光明的把自己刻在我的心上。
这,也让我立下今生第一个誓言,决不再看着我所重视、所爱的人,在我面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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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山路上飞驰着,一边一米远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为了能快一点到宁出尘身边,我跟着那些人抄了平日里人迹罕至的近路。大腿内侧在马鞍上磨得刺啦啦的痛,却也是顾不得,只是死命的抽着马,快一点,再快一点!
天色逐渐暗下来,天边的云层火一样燃烧着,被夕阳映得一片血红,狰狞着嘴脸无声观望。出了那陡峭险恶的山路,便是成片的密林,马匹进不去,只得下了马,一路展了许久未用的轻功朝密林深处掠去,透过树缝,远处一座被夕阳映得血红的高山,半边含烟,半边云埋,沉默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胸口撕裂的痛着,头又痛了起来,有些头晕眼花,熟悉的感觉,让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待到天黑,才赶到那山脚下,却是漫天火把,映得山前的那块坡地亮如白昼。黑黢黢的人影在火光下幢幢而立,呼啸着的山风带着些凌厉,似是从地狱吹来的阴风,山间的树排山倒海的刷刷响声,压得人大气也不敢出。无月的夜晚,山林似是一场炼狱。
在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影里,却是一下子便找到了那人的身影,立在高处,被一群士兵打扮的人围在中间,衣袂翻飞,面色冰冷的厮杀着,身上的白色衣衫被污血染得一片黑沉,看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他……受伤了?
眼神一凛,疾速朝那人身边掠去,从怀中掏出匕首,深吸一口气,刀刃划过察觉到我们的到来转过来攻击我们的一个士兵的咽喉,看着他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冷笑一声,一路朝着宁出尘的地方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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