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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字香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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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看着你睡的如此沉静
胜过你醒时决裂般无情
你说你想要逃 偏偏注定要落脚
情灭了 爱熄了 剩下空心要不要
春己走 花又落 用心良苦却成空
我的痛 怎么形容 一生爱错放你的手
你说你想要逃 偏偏注定要落脚
情灭了 爱熄了 剩下空心要不要
春己走 花又落 用心良苦却成空
我的痛 怎么形容 一生爱错放你的手
你说你 想要逃 偏偏注定要落脚
情灭了 爱熄了 剩下空心要不要
春己走 花又落 用心良苦却成空
我的痛 怎么形容 一生爱错放你的手
我的痛 怎么形容 一生爱错放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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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二时中,情怀无数】
两颗心的距离可以有多远?
寸步千里,咫尺河山。
言语苍白如斯,该怎样,才能将心情传达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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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篇】之一
清明时节,微雨纷纷。天淡云敛,山遥树静。
细细的雨滴沿着檐角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倏地无声隐入了暗灰色的泥土里,润物无声。静谧随着黑夜悄悄蔓延,只听得风拂过树梢轻微的沙沙声。
重华侧躺在榻上,凝神细听远处几声朦胧的鸟啼。却已是黎明时分了。
轻轻的动了动,想要起身,却被身边的人无意识的揽的更紧。无奈的笑了笑,那人隐在黑暗中的面容,隐约可见。
嘴角轻挑,指尖在空中细细描画着那模糊的眉眼。细风从窗缝里溜进来,有泥土的气息,淡淡的腥甜。
重华轻叹一声,心下微动,手指轻抚上那微皱着的眉间,只是低喃道:“又不会……怎样……”
昨夜两人小小的争吵,让重华有些空落落的茫然。身边的人的冷冷质问犹言在耳,冰的心有些凉。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他作甚?即使李尚书有意给他提亲,他并未答应,亦无意成亲,根本没有必要告诉他,给他平添烦恼,不是吗?
只是,为何他会这样生气?
即使是在睡梦中,这人依旧将他紧紧的揽在怀里,以一种防备的姿态。
怕……失去吗?
轻轻的回抱着沉睡着的人,重华将头靠在那坚实的肩膀上,闭着眼,心思百转千回。
即使在一起,紧紧相拥,还是有些感情,细微的,淡淡的,飘忽的,模糊的,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无法言说的焦躁,让本该无暇的日子,并不是那样的美好。虽然深爱,却是更容易受伤,在细碎的争吵中,小心翼翼的求证着。
该怎样做,才能让他知道,自己也是一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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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乘着微风,嬉闹着润湿脸颊,重华打着竹伞,看着立在雨中等待着的男人,依旧是风华绝代,冷艳无双,一如初见,时间仿佛遗忘了这个人儿,只有那愈发沉稳冷冽的气势,泄露了这人真实的年龄。
重华浅笑着迎上去:“今日怎这样得空?竟要和我一起上街。”
宁出尘脸上一僵,轻咳一声,只是看了重华一眼,硬是转身沉声道:“走吧。”
重华低头,吃吃一笑,亦不拆穿他有心和好的打算,疾走几步,和宁出尘并肩而行。
街市因为雨天有些冷清,星星点点的几个路边在雨中有些寂寥,街上行人匆匆而过,时不时的有姑娘家打着花伞,在几个首饰摊前流连驻足。挂着“酒”的布招牌在风中瑟瑟的发着抖。一个普通的春日,雨天的街市。
踏着微湿的青石板,两人悠哉游哉的走着,只是不语,各怀心事。
无意间瞥到一个小摊上的簪子,重华停下了,走过去,拿在手上仔细的瞧着,那小贩见来了生意,热情殷勤的招呼:“小哥,来看看,这簪子可是玉石做的,精巧着呢!送给意中人再好不过了……”
重华轻轻一笑,掏出个碎银子递给那小贩,将簪子小心的揣到怀里,慢悠悠的朝前走。
身后那人早便沉不住气,拉着脸一把扯住重华,将他拉到怀里,拧着眉沉声道:“买给何人?”
重华一只手打着伞,挣了挣,却是挣脱不得,只得没好气的看了那人一眼,低声道:“抱琴让我帮她捎个簪子。”
“她可以自己买。”宁出尘固执的紧盯着重华,只是不愿放手。
“她抽不得空出来,今日我正好有事出府,帮她带着也无甚麻烦。”重华皱皱眉,这人……难道又在吃醋?
宁出尘看着眼前人无奈不解的神情,缓缓的放了手,只是低声喃喃道:“你总是这样,让我……”
却是并不说完,沉着脸丢下重华,一言不发的朝前走去。重华怔了怔,默默的跟在那人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让他有些难受。
又来了……
只是片刻,重华便注意到了路人窃窃私语的神态和那些个灼灼的目光,有些不解的顺着看去,恍然大悟的同时,心里顿时有些不爽。
那样的容貌气度,在这小小的街市,却似是天鹅闯进了野鸭群,突兀的很,让人移不开视线。重华日日见惯了,如今却对宁出尘的容貌有些小小的微词。
正出神间,却见一个粉红衣裳的女子低头走过来,一个不小心撞到宁出尘身上,眼看着要跌倒雨水里,宁出尘几乎是下意识的出手,将那女子揽到了怀里。
重华只觉得似是有只猫在心上狠狠地挠了一爪子,鼻尖有些发酸,愣愣的盯着宁出尘揽着那女子杨柳细腰的手,眼睛有些痛。
“多谢公子相助……”那女子手忙脚乱的答谢,一边偷眼瞧着宁出尘,低着头,好不娇羞。
重华看着那女子脸上含羞带笑的深情,心里堵着口气,忽的开后唤道:“爹爹……”
宁出尘一怔,不及理会那女子,转身看着重华。平日里除非必要,重华不会叫他爹爹,如今怎会……
“爹爹,我们快些走吧,”重华蹙着眉,看了那女子吃惊的样子,心下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得意,上前去拉着宁出尘的衣袖,不由分说的催促着,“天不早了,茶肆亦开馆了。”
宁出尘看着重华一脸诡计得逞的笑容,有些难得的孩子气,再看看那女子失望的模样,不由得反应过来,眉间有些松动,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情倏地飞扬起来,顺势将重华揽在怀里,低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吃醋了?原来你也会为我吃醋……”
重华闻言,皱了皱眉,心思轻转,看了看周围,只是道:“快些走罢,你看别人都在看你,真应该让你带着面纱再出来。”
宁出尘却是揽的更紧,干脆收了竹伞,夺过重华的伞,两人打着一把,颇有些不满的道:“明明是在看你……以后你出门莫要忘了带上面具……”
两人嘀咕着走着,却不知一路上引了多少眼球。
到了茶肆,重华取了前几日订下的茶包,小心的放到油纸里包好,也不回去,只是拉着宁出尘自顾的在茶肆里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
茶肆方才开门,生意颇为冷清,茶香静静地散开,混着春雨潮湿的气息,沁人心脾。
两人沉默半晌,直到那茶叶慢悠悠的沉到杯底,重华抬眼看着宁出尘,难得的一脸严肃的轻声道:“方才,你说‘原来你也会为我吃醋’却是何意?难道你认为我不会吗?”
宁出尘蹙眉看着重华,似是在思考如何开口,良久,才缓缓的沉声道:“你对所有人,包括我,都是一脸笑容,温柔的样子,看不透你心思。像是李尚书给你提亲之事,听到别人告诉我,我心里自是不好受。我只是希望,我对你来说,是比较不同的……”
重华微怔,继而有些迷惑的看着宁出尘,不知所措的端起茶杯,啜饮几口,忽的放下,那细瓷杯子应声碎裂,茶水漫了一桌,顺着桌脚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和着窗外雨声,点点滴滴,敲在宁出尘心上。
重华他……在生气?
“我们回去罢。”重华起身,却是看也不看宁出尘一眼,径自走到店门边,哗的撑起伞,自顾的走进了细雨里。
宁出尘拧了拧眉,大步跟了上去。
春雨濛濛,氤湿了几许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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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立在屋子中央,看了看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屋子,长长的吁了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端着木盆便走了出去。
迎面便撞见自家少爷和老爷沉着脸走进苑内,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两人不是上街了,怎么这样早便回来了?抱琴赶紧的迎上前去,行了礼,小心翼翼的看两人脸色。
“簪子给你带回来了,只是不晓得你喜不喜欢。”重华微微一笑,递给抱琴一直碧玉簪子。抱琴忙的接了,笑道:“少爷的眼光抱琴还是信得过的。”
重华点点头,“那你先下去忙吧。”
待抱琴退下了,重华抬眼看了看坐在桌边凝神看着自己的男人,走到他身边,伸手解了他发带,拿了条干脸巾轻轻的给那人擦干了被雨打湿的长发,脱去他已然湿透的长衫,轻声嗔怪道:“我不理你,你便不撑伞了?”
宁出尘捉住他修长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沉声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重华顿了顿,定定的看着他,忽的长叹一声,凑到他唇边轻吻,低声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从进门以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限于对你而已。即使我对每个人都一样的笑着,但是笑容下面的心情是不同的。经过了这么多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我就……这样让你不安吗?”
宁出尘静静地看着重华认真的样子,自从初次见他以来,悠悠十载光阴易逝。原本带着稚气青涩的面容如今已然蜕换成青年的清秀俊朗,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清澈,身上的气质随着年龄的增长,清冷中多了丝沉稳,却是总在不经意间透着些妖媚的诱惑,无声撩人。
这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耀眼。
思及此,宁出尘心里一紧,将他紧紧地拥进怀里,轻吻着他耳尖,喃喃道:“你真的不后悔吗?和我在一起?你还这样年轻,不过二十有二,风华正好,我却已经年届不惑……”
重华愣了愣,忽的有些哭笑不得,将头埋在那人肩头,抑制不住的吃吃笑了起来,难道他一直在介意这种事情?轻叹一声,重华抬头凝视着那人的容颜,一字一顿的道:“其实,我现在已经三十七了。”
宁出尘吃了一惊,继而脸一沉,在重华颈上轻咬一口,只是将怀中人拥的更紧了。
“真的,你只要按你想的去做,就好了,不必顾虑我的心情,因为,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蛊惑般的低语,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将人心充斥的满满的。
言语苍白如斯,该怎样,才能将心情传达给对方?
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亲吻,一声呢喃。
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一生,一辈子。
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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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市井流传,当朝丞相宁出尘在媒人上门给其爱子、当今皇上太傅宁罂提亲之时,做出惊世骇俗之举,竟当众和宁罂亲吻,并宣布两人情人关系,拒绝任何人再向宁罂提亲。
种种版本,好不热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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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五里铺、七里铺、十里铺。行一步、盼一步、懒一步。霎时间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斜阳满地,回首生烟幕。兀的不山无数、水无数、情无数。
………………【无名氏 塞鸿秋】
番外【我和你的那些年】(四)
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呢?
从前,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我没有爱上你,你没有漠视我。
那样的日子,即使像是缺了一口的苹果,少了光芒的晨星。失了花香的春日,弃了飞雪的寒天。
却已经如此的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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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0月19日 星期五 大雨
一切都挑明。
我对他说出来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再也没有可以退却的余地了。了直以来萦绕在我和他之间的那种暧昧不明的气氛,我那晦暗却又已经人人皆知的心思,就这样被戳穿了。
像是一个人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太阳下。我不后悔。
我这样以为,傻笑着,惶恐着,期望着,像个傻瓜一样。
可是,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神依旧是温柔平静的,一如往常的笑着同我打招呼,娴熟的向我汇报着公司内外的大小事务,将咖啡放到我的手边……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坐在那城市最高层的豪华办公桌上,心一直一直的往下坠,一直跌到那地狱的最寒冷处。
哈!我的告白,我的疯狂,多的痴迷,在那双清澈的让人沉沦的眼睛里,翻不起丝毫的涟漪。我那样忐忑不安的心情,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却硬是败在了他那仿佛是面具一样从来都没有变过的温和笑脸下!
重华,重华,你怎么能样残忍!你没有反抗,也没有接受,你选择了漠视!即使我已经为你发疯,即使我爱你至此……
我该说什么?爷爷对你的教育很成功吗?
重华,你告诉我,面对这样的你,我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我早已经万劫不复,除了你,除了你的爱情,没有人能拯救我。
抱着锦绣温暖柔软的身子,看着他在我身下婉转呻吟,身上烫的发疼,心却冷的颤抖。
只能一遍遍的喃喃自语,重华,重华,我爱你……
无论如何,请不要这样的……漠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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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月3日 星期四 雪
黑白颠倒,日夜混乱。我似是梦游,发着狂。
我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天,有多少天没有去公司,有多少天没有……见到重华。
和锦绣日日厮混,纵情声色。
却总是觉得不够,还不够。心上破个大洞,将我的三魂七魄都吸进去了。酒精掏空了思想,却来来回回都是那个人温柔又冷淡的笑,像是戴着面具一样的笑。让我沉迷又心痛的笑。
我大开着躺在床上,看着阳光一点点艰难的爬过方格子的天花板,有着生命在一点点消逝的错觉。
真的,无论怎么样,抽烟,喝酒,做爱,睡觉,喝水,吃饭……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忘了他……
所以,才在看到他拿着别墅的钥匙出现在我的床前,冷冷的看着我的时候,无声泪流,抱头痛哭。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却又更迷惑,思念绵长,延续到远方,延续到何方……
我,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抱着重华,哭的像个孩子。那个怀抱,柔软,却比窗外的大雪更寒冷。
他生气了……我听到他说,伶之,你这样何苦。
是,何苦?知道你不可能回应我,我何苦这样弄得自己面目全非……只是,他不懂,如果我知道何苦,便不会这样的……绝望了……
哀莫大于心不死。
样也也好,即使生气,也不要再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因为,一切,已经发生了。
只是如今,即使相拥,也冷得瑟瑟发抖。
化雪为泪,滴泪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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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4月1日 星期 晴
看到重华赤着身子坐在我的床上的时候,心里一把火呼啦就烧起来。我觉得指尖都在抖。渴的像是几百年没有喝过水。
他安静的看着我,忽的笑开了,那样悲戚的笑容,让我以为他在下一秒就会哭出来,晕着一层一层永远也解不开的最深沉的悲伤,仿佛是些年来他从来不曾言冰的绝望。
他说,伶之,爷爷让我来陪你。口气轻松地仿佛是在冰今晚月亮不错。
我僵在床前,他就在我面前,轻轻浅浅的笑着,笑着,忽的泪就划破了他清瘦的脸,无声的滴落在惨白的床单上。
心猛地抽搐着,疼的无法言说。
这是第一次见他流泪,在我的床上。悄无声息,却痛入骨髓。
我落荒而逃。
我去找国叔,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着我暴怒,只是淡淡的,伶之,你想要他,便要他,何苦样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老爷这样也是为你好。
我颓然,瘫在沙发上。
我知道自己在发疯。
我看不得任何人碰触重华,哪怕是正常的接触,也会让嫉妒的发狂;看到重华和别人聊谈笑,我就恨不得杀了那人,让他的眼里只看着我;我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追随着他,灼热的似是燃着火。
上个月华氏的二公子在酒会上摸了重华的手,我当场暴走,将他打得半死,一群大男人都拦不住我。
所有人都知道,知道林家少爷疯狂的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被林家收养从小当成工具培养的男人。
对他的渴望一日深似一日,他就在我的眼前,我却连碰触他的勇气都没有。
我怕伤了他。我不愿意强迫他。我想要的是他的爱情。我希望他心甘情愿……
他是我的神,我匍匐在他的脚下,仰望着他,痴迷而疯狂。
我在花丛中夜夜流连,寻找着他的影子。锦绣的眼睛,凌河的眉,夏昇的唇……我用些破碎的影子,颤颤巍巍的,试着拼凑出一个完整的重华,像个没脑子的白痴,固执的让人生厌。
他就那样看着,看着那些个都带着他的影子的脸在我身边换了又换,看着我用另一种方式,亵渎他。
我在折磨所有人。
可是,我还是不能,即使我想要他想的发疯,还是不能。
我抬起头,只对国叔说了一句话。
我说,国叔,重华他哭了。虽然连声哽咽都没有,可是他哭了。
那样透明干净的泪,那样厚重深沉的悲。
是被我逼得,被我们逼得。
我捂着脸,有细细的温热氤湿了指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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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22日 星期四 晴
今天有很好的太阳。一如九年前我站在爷爷书房里的那个午后。
这样的日子,爷爷死了。他死在病床上。真难得。这个强势了一生的男人,终究敌不过衰老和病痛,不甘心的死在了医院的豪华病房里。
我看到重华坐在他的床边,面色沉静。
阳光透过病床的玻璃窗,在他身上打着转,风撩起他柔软的短发,拂过脸上,温柔的像是妈妈的手。
他在想什么?对着这个让他日日生活在绝望中的老人,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要无情无心无欲无求的老人,毁了他一生的老人,他在想什么?
他会恨吗?他会怨吗?他会难过吗?
如果躺在那里的是我,他可会有一丝的悲伤?他会为我哭泣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想走过去,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告诉他,我爱他。
真的,重华,如果你不能爱我,也请不要忘了我。
一想到你或许会忘了我,我便恐惧的浑身发寒。
即使是如今,林家因为爷爷的去世动荡不安,很多帮派虎视眈眈,我也不会样恐惧。
如果我死,能让你我记住,我会毫不犹豫。
飞蛾扑火,傻得没有道理,只为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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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寂寞,覆我华裳。
谁的华裳,覆我心上。
谁的心上,覆我泪光。
谁的泪光,覆我情殇。
番外【蓦然回首,灯火阑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多么美好。
…………………………………………………………………》》》》
风泣有泪,雪落无声。
重华披着条白裘,立在窗前,往手里呵了口热气,轻轻的搓了搓手,眼见着天渐渐的暗下来,怔怔的看着地上积雪莹莹的泛着朦朦的微光,轻声叹了口气。
抱琴端着个茶盅儿进来,见重华开着窗子瞅着苑门发呆,便放下茶盅,点了桌上的油灯,柔声道:“这样冷少爷怎还开着窗子?若真叫老爷见着了又少不了一顿训。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老爷应该就快回来了。”说着便走上前去关上了窗子。
重华淡淡一笑,走到桌边端起茶轻啜了口,拿起桌上的挑子拨了拨灯芯,凝神望着那小小的一点灯光轻轻摇曳着,倒影在他清澈的眼眸里,似是一朵温暖的花。
“什么时候了?”片刻,他忽的开口,抱琴立在他身后,道:“酉时三刻了。”
重华略略侧了侧头,听着窗外时不时传来的积雪压断枯枝的清脆声响,只是喃喃道:“酉时三刻了啊……”
已经迟了三刻钟了……
他垂下眼,无声叹息,复又穿上方才脱下的白裘,起身道:“现在街上已经开始上灯了吧,我们走吧。”
抱琴一怔,急急的追上去,“少爷不等老爷了?”
重华抿唇一笑,头也不回的道:“让他回来了到街上去找我罢,谁让他不守时来着……”
冷风息了,雪簌簌的落着,拂过重华的肩头,一片雪花飞到他脖颈里,他瑟缩了一下,扯紧了身上的白裘披风,带上帽子,踩着雪缓缓而行。
“小少爷这便出去了?不等主公了?”走到园子里,却见逐月迎面走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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