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完美的娃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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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端着托盘走到刚从泳池起身的司徒泉的身边，把上面的红酒递到司徒泉的面前，“少爷，怎么样？”

司徒泉苦笑着摇头，“伈，他还是不明白啊。”司徒泉拿过红酒躺到椅子上。

“少爷？”管家的双眼中透着迷茫。

“我本来想在去找杨喻之前再找辛谈一次的，如果他能明白的话，不是更好吗？可是我发现，不是伈他太固执，而是我跟他的交谈根本就是白搭。”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根本不能告诉他那是什么意思，因为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是在细小的提示，也会被视为教导。”

“原来如此。”

“看来我还是只有找杨喻了啊。”司徒泉仰头闭上双眼，现在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被寄放在杨喻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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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喻看着被伈关起的门，着急又无奈，“伈，你到底怎么了？你开门啊！”

“小鱼，我没事。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伈的声音从房内传出，尽管他口中说着没事，可是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哭腔。

杨喻听到伈这么说，不再敲门，双眼中焦急的神采也暗淡下来，“伈……”他想要了解伈，关心伈，可是伈却将一切接近的条件隔绝了。

当杨喻还在失落的时候，电话毫不客气地叫了起来“喂？”

“杨喻。”

“泉？什么事啊？”

司徒泉犹豫了一下，“你现在有空吗？来我家一次吧。”

“现在吗？”杨喻看着卧室的门放心不下伈，“可是，伈他……”

“如果是为了他的事情的话，我想你就更该来了。”

“什么意思？”

“电话说不太方便，你来一次吧。”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杨喻挂上电话，看着关的死死地门，杨喻敲了敲，尽管没有得到伈的回应，杨喻依旧对着躲在里面的伈说，“伈，我要出去一下，你一个人在家小心一点。”

杨喻离开时不放心地看了看卧室的门，最终还是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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伈听到关门的声音，偷偷打开门，想门外看去，在确定杨喻离开了之后，伈拖着自己逐渐衰败的身体走到客厅，在餐桌旁坐下，用已然不灵活的手指操纵细长的筷子吃着自己只吃了一半，早已冷却的面条。不灵活的手指给伈的行动造成了很大的不方便，此时的他就跟刚刚学用筷子的时候一样，动作很是笨拙。

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感到难过的伈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进碗中，只是伈趋势视若无语地吃着。

好不容易把碗中的面条通通吃下，可看到对面还剩下的半碗面，伈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掩面泪流不止，“小鱼、小鱼……”

伈此时只要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身子就不住地颤抖。

伈本来是在和杨喻一起吃饭的，然而吃到一半伈突然就以怪异的姿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杨喻也追了上去，虽然还是被关在了门外。但是从那碗吃了一半的面看来，他也是马上就跟上，接着接了电话，有急事才出去的吧。

伈一个人在安静的房内，内心的恐惧正在一点点侵蚀他。他的手指在多数不能动后，又转移到了腿上，现在他的脚趾已经完全丧失了蜷缩的功能。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还是今天吃饭时发生的。

伈本来是津津有味地吃着杨喻给他煮的面的，鲜美的味道让他露出仿佛猫咪吃到鱼一样的表情，只可惜，正当吃的高兴地时候，伈突然觉得自己吮吸到口中的面条竟然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在三口都这样之后，伈发现原来是自己失去的味觉。这让伈感到异常的讶异。

恐惧一下子占满伈的心，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知道不能让杨喻发现，于是匆忙地跑进卧室。

最完美的娃娃正文D37

司徒泉看着窗外，眼中有抹不去的郁色。

“少爷。”司徒泉的门在被敲响后打开，“乔先生来了。”

“恩，让他上来吧。”

“是。”

没过一会儿，杨喻便踏进了司徒泉的房间，大大咧咧地坐到沙发上，“找我什么事啊？”

“你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我觉得你不在乎他。”司徒泉笑着摇头。

杨喻露出迷茫的表情，“他？谁？”

“伈。”

“怎么可能！”知道司徒泉说的原来是伈，杨喻一下子大叫起来，他怎么可能不在乎伈，他可是将伈视若珍宝的。

“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司徒泉说完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之前的调侃和轻松仿佛是因为知道接下来话题的严肃而故作的。

“泉，伈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

司徒泉露出苦笑答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杨喻，按照轮回，这一次辛的现世的确是因为回到他的主人身边的。”

杨喻还是一副迷茫的表情。

“只是，我却把他送给了你。”

杨喻似乎从司徒泉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你是说，其实你是伈的……”

“我的确是伈的主人。”

杨喻惊讶地合不拢嘴，“那你为什么要把他送给我？”

“杨喻，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个不长的故事吧。当年的我在那个时代的确是一个出色的人偶，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到制作人偶中去了，对我来说，娃娃们是我的孩子同时也是我的情人。可是我总觉得那些娃娃都不是最好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可是又说不上来少了什么。

后来，我的年纪也大了，同时也到达了瓶颈期，我总是做不出更好的娃娃，那个时候的娃娃都是在一个层次上的，所以我就想给自己放一个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自己是多么孤单。硕大的房子里除了我就只有一个佣人在固定的时间来打扫屋子，其余的时间就只有我和我的娃娃们。

我开始想要有一个和我交谈的人，但也许是自己自我封闭太久了吧，我总是不知道怎么去和别人交往，而别人也总是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向我讨要娃娃，一切都让我感到反感，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我的娃娃们可以说话那该有多好啊。也就是那一刹那我知道我总觉得少了的是什么了。我希望我的娃娃可以跟我们一样行动，而不是永远无法表达属于自己心愿，不能动，只能让主人带着自己移位那样太可怜了。

因此，我找了许多的古籍，将自己所有的心血倾注，向上天祷告。在失败了很多次后，制造伈的时候，我发现了他不一样。果然，辛他是拥有行动力的，当我完成他的时候，他就眨了一下眼睛。

之后我就像是教小孩一般，教伈他该认知的事情，对我来说伈就是我的孩子。只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不可能走上永恒，然而我却已经不希望辛他再单单用娃娃的身份存在这个世界上了，我希望他拥有灵魂，因为没有灵魂而能行动的事物的行动力是有限制，终有一天行动力会一点一点消逝的。

我又开始翻阅古籍，还好被我找到了方法，就是拥有幸福，如果有人能不顾界限地爱上那个已经拥有行动力的娃娃，同时那个娃娃自己也明白了自己的感情话，两人的执念是可以感动上天，让上天特别为那个娃娃制造一个灵魂，和自己的爱人共度一生，成为普通人的。

死前，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伈，只可惜他似乎并没有去寻找的意思，反而一直在找我。”

杨喻听懂了这个故事，只是他不明白，司徒泉说这个故事的意义，“泉，我还不明白你的意思。”

司徒泉咬咬牙，“杨喻，伈的行动力已经开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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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喻回到家中的时候，伈已经睡着了，只是从他的脸庞上并不难看出那淡淡的泪痕。杨喻用食指抚上伈的脸庞，口中轻轻呢喃：“伈。”

伈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骚扰自己，脸上觉得好痒，睁开眼看到的是杨喻面带忧色的面孔，“小鱼？”

杨喻一把将伈抱进怀里，“伈，伈，我该拿你怎么办？”

“小鱼？”伈有点慌了，他怕杨喻不要自己了。

“伈，为什么不告诉我？”

“恩？”

杨喻执起伈的手，看着他的漂亮的手指，“伈的手指不能动了吧。”

听到杨喻的话伈连脸上的平静都不能保持了。眼神中写满慌乱。

“小鱼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见泉了，他说他是你的主人。”

“你见到主人了？”

“嗯。”杨喻点点头，“伈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你的行动力正在消失？”

伈的身体变得僵硬，“小鱼是不是不要我了？”

杨喻看着他微垂眼帘的模样，不知是该生气好还是该心痛好，“伈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这么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只是，你知道吗？你最近的状况让我很担心。”

“真的？小鱼不会不要我？”

“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了，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杨喻重新把伈紧紧抱到怀中。

尽管力量已经让伈感觉到丝丝疼痛，然而伈却微笑着回抱杨喻，“嗯，小鱼，谢谢你。”

知道伈已经安心下来的杨喻并没有停下自己的混乱。

杨喻只要一想到司徒泉对他的质问就平静不下来。

当时，在司徒泉说伈失去行动力之后，杨喻就呆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也就在那个时候，司徒泉问杨喻，“杨喻，你喜欢伈吗？”

“喜欢啊。”杨喻脱口而出。

谁知司徒泉淡淡地笑了，说“我说的是能让伈拥有灵魂的喜欢。”

这下杨喻沉默了。

司徒泉又问了他一次，“杨喻，你，喜欢伈吗？”

杨喻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闷声回答，“我不知道。”在事实上杨喻就是不知道自己对伈到底存着的是什么感情。

若说只是把伈单单当成娃娃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杨喻虽然因为司徒泉的话而被自己的喜欢弄了个迷糊，但是他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把伈当成娃娃这么简单了。到底是什么呢？可惜杨喻又说不上来。

听了杨喻的话，司徒泉也沉默了，他拍拍杨喻的肩膀，“杨喻，即使你对他不是那种喜欢，也请你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照顾他。”

“你自己不行吗？伈他一直都在找你想要见你。”

“我们已经见过了。在那家花店。”司徒泉带着一贯的微笑，“只是在那个时候他需要的就已经不是我了。”

“小鱼，你怎么了？”伈疑惑的声音唤醒了杨喻。

“嗯？”

“小鱼在想什么？”

杨喻温柔地看着伈，“没什么。”他在伈的额上印上一吻，“我们睡吧。”

“嗯。”

杨喻说着，关上了台灯，因而没有看到伈因为他的一吻而变得绯红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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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喻拿着碗走到坐在轮椅上的伈的身边，眼神中带着无限的心痛，“伈，吃饭了。”

“嗯。”此时的伈双手和双脚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力，而他的视力也正在慢慢涣散，“小鱼在难过吗？”

杨喻因为伈的话而使受伤的动作停顿，“伈，你的视力恢复了？”杨喻的口气中带着愉悦。

“嗯。”伈摇头，“我能感觉出来。”

杨喻失望地低下了头。

“小鱼，还喜欢现在的伈吗？”伈有些不确定地问，他知道杨喻是不会抛弃自己的，但是他却很怕那仅仅是因为承诺。

“伈。”杨喻抱住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伈垂下了眼睑，不再说话，紧闭的眼中不知道是失望还是痛心。

伈已经了解自己的对杨喻的感情，只是似乎这样还不够，所谓的幸福似乎并不是他意识那种爱就可以了的，到底缺了什么呢？

杨喻依旧不了解自己对伈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他感觉好像要比喜欢娃娃的那种喜欢多些什么，可是又不是朋友，所以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松地说出喜欢这两个字了。因此每当伈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他总是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他不行欺骗伈，同时却又需要时间，只好选择了菱模两可的回答。

可惜杨喻低估了伈的敏感，伈并不是对杨喻的细微改变没有察觉，相反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被悉心照顾着却又好像生了隔阂。

被悉心照顾的感觉让伈心中滋养出丝丝甜蜜，只是杨喻在面对他时，时不时散发出的那种迷茫的气息又让他心沉谷底，虽然称不上是大起大落，｜奇*。*书^网｜可惜对伈现今脆弱的身体来说要承受住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吃饭吧。”杨喻把勺子凑到伈的嘴边，轻轻触碰他的嘴唇。

伈张开嘴，稍稍嚼了几下便吞下了。

“多嚼一会儿，不要用吞的。”

“……”伈低头不说话。

杨喻看着伈的样子也知道他不想多嚼，本来就是淡然无味的东西在嘴里翻滚又有谁会愿意呢？

杨喻在心中叹口气，不再说什么，继续给伈喂食。自知道伈的情况后，杨喻又去见过司徒泉一次，因为他发现伈失去行动力的速度似乎快了很多。可惜的是，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原因司徒泉也不知道。而真正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杨喻的原因，他的关心和迟疑都让伈的心境变得忽上忽下，反而形成反噬，让伈的行动力消失的速率变快。

伈很清楚地知道杨喻是为自己好，他努力咀嚼那些在他口中根本尝不出味道的食物，然后吞咽。他的胃也正变得虚弱，伈自己感觉得到，因为他时常会有想要呕吐的感觉，那是胃在拒绝接受食物，可是伈还是吞了下去，他想要延长自己的“生命”，对已明白那种幸福是什么的伈来说，留在杨喻的身边哪怕只是多一秒钟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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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泉冲到伈的花店找杨喻，现在的杨喻为了照顾伈已经把自己的工作辞了，又因为伈的花店不能关了，所以现在的花店变成杨喻在经营，但由于开店的时间不固定，原来的客人已经少了很多。

司徒泉到花店的时候正好没有客人，他跑的满头大汗。

“你怎么了？”杨喻看着司徒泉的样子皱眉，要知道司徒泉一直是以整洁帅气的形象出现的。而在过去，看到这样的司徒泉他一定会好一顿嘲笑，然而现在因为伈的衰弱，他已没有了过去的良好心情。

“三、三天……”司徒泉气喘吁吁，司徒泉想起那件事，急忙出门的时候正好赶上高峰，而且不是拥堵的堵塞，是完完全全的交通瘫痪，为了让杨喻能早一分钟知道，他可是半路跳下车跑过来的。

杨喻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弯着腰喘气的司徒泉，“你先坐下喝口水，慢慢说。”

司徒泉一仰头把那杯救命水喝下，平息了自己的呼吸，面色急切地堆杨喻说，“杨喻，伈他怎么样了？”

杨喻沉默了，现在他最不愿想起的便是伈虚弱的样子，那让他觉得好心痛，“已经吃不下了，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了。”杨喻想起几天前的情景，｜Qī…shū…ωǎng｜他照例叫伈起床，可是半天都没有伈叫唤的声音，因为担心，杨喻走进去一看才发现，伈竟然起不了身了，原本摸上去光滑柔软的腰肢有些僵硬，而在这几天里，伈的腰肢越来越僵硬，连脖子也一点点地不能动了。

司徒泉紧锁眉头，“那你呢？想好了吗？”

杨喻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司徒泉问的是什么，“我还是不知道。”杨喻的眼中透着迷茫，“真的会爱上娃娃吗？”

司徒泉的脸一阵扭曲，“为什么不能？你从头至尾都是把他当娃娃看的吗？”司徒泉清楚地知道杨喻对待伈的方式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杨喻说不出话来，要说把伈当做娃娃有过，可是似乎不把他当娃娃看的时间更多。

司徒泉苦笑一下，叹息道，“我也不逼你了，只是伈他真的没有时间了，按照他现在衰败的速率来看，不出十天的时间他就会完全不能动弹只剩下皮肤上的触感和微搏的意识了，只是在那个时候即使你发现自己是喜欢他的也没有用了，他已经接收不到你的爱意，感觉不到那种幸福了。”

杨喻愣住了，“为什么？不是还有触觉的吗？”

“可是他已经听不到了，，感觉到不了。”司徒泉叹口气说，“我并不是想要逼你，只是希望，如果你不能给他幸福，也请在最后的时间里对他好一点。”

说完司徒泉就离开了，作为伈的制造者，看着伈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只是他也不可能能让别人爱上伈，他没有这种能力。

杨喻并没有注意到司徒泉的离开，他听到司徒泉的话之后整个人已经无法做出反应了，只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感情。

“伈，我该拿你怎么办？”杨喻眼神黯淡地坐在椅子上。

门上的风铃声响起，那五位常客走了进来。

杨喻看见她们强打起精神，“今天需要什么吗？”

五个女生买了花之后，互相看看，最终还是问出了想问的问题，“请问，伈他最近怎么都没来？”

杨喻整理花朵的手顿了下，苦笑，“可能他以后也不能来了吧。”

“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分手？”

“难道你们不在谈恋爱吗？不可能啊，你们之间的感觉看上去就像是恋人一样。”

杨喻怔怔地看着几个女生。

“哎呀，伈的个性这么想像小孩子，如果他做错什么事，你原谅他不行吗？去哄哄他吧，他一定会回来的。”

“而且，你不知道，自从伈不来这家店，我们总觉得连这些花都没了精神，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杨喻微微一笑，“没事，谢谢你们这么关心伈。”

几个女生小小地脸红了下，“那我们走了，再见。”

“再见。”

看着紧闭的门打开又合上，杨喻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伈，我们竟然被人当做了恋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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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喻的心中总有些不安的感觉，早上他要出门的时候就觉得伈看上去好像特别没有精神，这样想着，杨喻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想要快点回到家里。

一家珠宝店的正在贴的广告让杨喻停下了脚步，两枚戒指是黑色的，完全没有样子，或者该说是两个黑色的圈。

贴好海报的营业员小姐，看到正望着海报发呆的杨喻微笑着走了过去，“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啊？”杨喻一下子被惊醒了，“我只是觉得这个广告很特别。”

小姐笑着给杨喻做解释，“这张海报是设计、制作这情侣戒的人亲自设计的，听说这人在大学主修的是心理学，可是却又是既有天赋的首饰工艺和设计者，在首饰中尤其喜欢情侣戒。而且他还会占卜哦！”

杨喻轻笑，“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神奇的人吗？”

“有啊。”小姐自信满满地说着，“先生第一时间就被这张被那位设计师所设计的海报给吸引了，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别人也应该有注意到吧。”

“可是他们并没有因此停下自己的脚步，而先生你停下了啊。这就是缘分。”

“是吗？”

“当然，先生，你要不要订一副呢？你一定有自己的恋人了吧。”

当小姐说道恋人两字的时候，杨喻脑海中所闪现的并不是如往常那样的一片空白，而是伈的一颦一笑。

小姐见杨喻在慌神，“你是不是想到恋人了？”

杨喻摇摇头，“我们不是恋人。”

“那你也一定喜欢他，那位设计师说了，看到这张海报的人会想到自己心爱的人。”

“真的有这么神奇？”

“设计师还说那人会想要定下情侣戒给自己的心爱的人。”

听到小姐这么一说，杨喻沉默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在看到这独特的海报时有想订上一对，给伈一枚。

杨喻沉思了一会儿，他松口气，“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应该是我一直在走死胡同。”

小姐有点不明所以。

杨喻扬起微笑，“我想要一对。”

“可以啊，不过这对戒指很特别，能给我你们的名字吗？设计师要根据你们来设计最适合你们的戒指。”

“可以啊。”杨喻在白纸上写上自己和伈的名字递给那位小姐，“要多少时间才能拿呢？”

小姐完全失了刚刚的伶牙俐齿，“这个就不知道了，因为要看那位设计师的进度了，你再留个电话吧，货到之后我们会通知你的。”

“好吧。”杨喻刷刷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又掏出皮夹子，“订金是多少？”

“不用不用。”

杨喻迷茫了。

小姐脸上的表情更漂亮了，是无奈也是尴尬，“那人说只为有缘人做，所以就算是你预定了，他也不一定肯为你打造。”

“是吗？”杨喻皱皱眉，然后收起皮夹子。

“你还要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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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那张海报确实有些神秘的力量，在订了那对戒指后，杨喻不安的心情，莫名的平复了一些。

“伈，我回来了。”杨喻把买来的东西放置在门口，如今的他，不论买了什么都是先放置在门口的，因为他想先看到还平安着的伈。

快步走进房间，杨喻看到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景，伈张着小嘴，呼吸微弱而急促。杨喻怔了一下，连忙跑的伈的身边，满脸的慌张和不知所措。

“伈、伈，你怎么了？”

“……”

杨喻把耳朵贴近伈的嘴，费尽力气才听到伈在说什么，“小鱼，我喜欢你。”

杨喻听到伈说句话的时候很是激动，他抬起头看着伈想要告诉他自己的感情，却发现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