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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之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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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体,狠狠撕扯手下的床单,企图控制不住痉挛的肌肉。

  硬撑着爬到床头,他拿起座机拨号。

  有一串号码几乎是刻印在了他的记忆里,因为在那座公寓,齐昂曾经整整待了一个月,寸步未曾离开。

  时隔四年之久,不知道这个座机号码是否依旧存在。

  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去,短暂的等待音之后,熟悉的浑厚男音出现在耳畔。

  “你好,哪位?”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偏偏仿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齐昂平复一下急促得不像话的呼吸,尽量平稳的开口:“高启怅……”

  “齐昂?”那头微微一顿,男人的音调猛然上扬,“是不是出事了,你在哪里?”

  “不知道。”他勉强站稳身体,抓着电话挪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往外看了一眼,“我看到三角路奇乐量贩的招牌,应该是在它对面的旅店里,大概六十度角的位置。”

  “房间号?”

  “等一下……”

  电话线不够长,齐昂必须搁下听筒,而刚才短短的一句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自制力。等从房间门口回到电话机旁边,他已经筋疲力尽,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抖。

  “303……”抓着听筒,他费力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我被下了药,过来……快点……”

  体内狂躁的情绪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来,齐昂只觉得全身的神经都绷得快要断掉,眼前也是雾蒙蒙的一片,几乎看不清楚。

  他知道李海只是喂自己吃了三唑仑一类的麻醉药,而且剂量不大。但是对于他这种情绪极端不稳定的人而言,这种会引起狂躁、好斗反应的药物,却是致命的。

  将身体缩在房间的一角,齐昂只希望检察官能够尽快找到他。

  高启怅敲响蓝海旅馆303号房间的门之前,就已经听到门内隐隐有砸东西的声音。一双眉绞得更紧,他心里的担心也变成现实。

  门很快被打开,入眼一片狼藉,凡是能够徒手摧毁的东西,几乎都被齐昂砸得粉碎,而他自己,也是满身伤痕,拉开门的手都在发颤。

  迅速闪身进去,然后把门反锁,将标间里的两张单人沙发推到门后面堵死。

  刚刚做完这些,他就被已经开始失控的青年一拳打在脸上,口中泛出腥甜。

  “对不起……”似乎稍微清醒了一点,齐昂停下杂乱无章的攻势,往后退了一步,喃喃的道歉。

  高启怅没有说话,而是趁他还能自控的这一刻,迅速扭住了齐昂的双手,用身体将他死死压在床上,然后用已经被撕碎的床单将身下人的手牢牢绑在了床头。

  “难受吗?”做完这一切,他俯下身,对着脸色潮红的青年低声问。

  微微闭着眼睛,齐昂似乎没听到,额上渗出了大颗汗珠,还在竭力隐忍。

  “腿……也绑住……”大大吐出一口气,他终于忍过一阵骚动,这才张开眼睛小声说。

  高启怅依言将他的脚踝也绑在床尾,然后去洗手间拧了条湿毛巾,一点一点的帮齐昂擦掉身上的汗。

  等到青年终于安静下来,他才翻身上床,将齐昂紧紧搂在怀里,不断抚摸对方紧绷着的脊背,帮助他放松。

  齐昂表现得极为顺从,压抑着不适,软软的窝在男人怀中,拉扯着手腕上的床单,将双臂折在两人紧偎在一起的身体中间。

  “你听得清我说的话吗?”感觉到怀里中青年呼吸平顺了一些,检察官低声伏在他问。

  “嗯。”齐昂轻轻点头,下巴擦在他的衬衫上,不由得贴得更紧。

  “听着,四月份中央会派的调查组已经到了C市,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无论成败,一定要抓住。”高启怅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态度谨慎到了极点,“上面马上会有大变动,目前形势不明朗,但是可以肯定跟沈匀在B市的后台脱不了关系,还是政治倾轧,借力打力。”

  “贺又慕跟我暗示过……”齐昂艰难抬头,却只能看到对方坚毅的下巴,顿感莫名的安心,“成联国际的资金链已经出了问题,二期贷款迟迟没下来,是不是跟你说的有关系?”

  “是。”高启怅给了肯定的答复,“他们还在收集证据,所以现在采取拖延政策。”

  他顿了顿,低头直视着齐昂的眼睛,表情坚定又温和:“我知道你的打算,尽管去做,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出事。”

  “对不起……”眼眶内一阵酸涩,齐昂却只能喃喃的道歉。

  将轻柔的亲吻胡乱印在男人的下巴和脖子上,他忽然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是处,可能会将一直置身事外不动如山的检察官拖入浑水之中。既是政治嗅觉不敏锐,他还是知道,这场斗争,无论哪一方胜了,自己也只是个附赠的牺牲品,想要毫发无损,不啻于痴人说梦。

  个人身处政治洪流之中,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

  “傻瓜,你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忽然笑起来,高启怅吻了吻青年的额头,一如往昔的温柔。

  齐昂突然很想把自己刚刚看到的,从美国寄过来的光盘上的内容告诉他,却开不了口。高启怅与坂田一藏,看来并不像有深交的样子,若不是为了他,想必当初检察官也不会恳求对方的帮助。

  意识明明是不清醒的,可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却无比清晰的一一再现,让青年自以为已经硬如磐石的心不住抽痛。

  “高启怅,别再让我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在一起。”被绑住的双手无法好好的拥抱身边的人,齐昂只能拼命拉住对方的衣服,看入他的眼中。

  “好,我答应你。”

  高启怅的目光闪了闪,最后化作极清浅又极温和的笑容,温暖的,深深的印刻进了他的心底。

  88圈·套

  在小旅店熬到药效过去,齐昂才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重新回到大街上。李海已经预付过房费,却没想到房间里的东西被他毁得乱七八糟,最后结账时老板脸色难看极了,好在高启怅带了现金过来,才让他解了燃眉之急。

  检察官简直像做过特工,神出鬼没,悄无声息的找到他,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除了齐昂,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曾经见过面。

  找了个公用电话亭,齐昂掏出在旅馆老板那里买的IC电话卡,开始拨沈匀的手机。说来可笑,这个号码还是从高启怅那里拿到的,原本应该熟悉无比的一串数字,他却从来没有记住过,但是高启怅公寓的座机号,记了四年未曾遗忘。

  沈匀的手机竟然关机,看来正在飞机上。

  吐出一口气来,他拦了辆出租车回白玫瑰,路上买了新手机,还有新的电话卡。

  回到酒店,把身上收拾干净,算好对方差不多下了飞机再拨号,却还是没有打通沈匀的手机,一直都在关机。

  满腹狐疑的将手机摔到一边,齐昂想不通,难道真的出了大事?

  房间门铃忽然被人按响,他走过去,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主管经理。

  “中山先生,沈先生的电话。”那个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满脸无奈,将自己手上的黑色摩托罗拉递到齐昂手中。

  “沈匀?”他接过来,低低问一声。

  “你手机怎么打不通,还有客房电话?”沈匀的火气很大,却听得出来他已经压下去不少,至少声音并不大,只是充斥着怒意。

  “我被李海席卷一空,刚刚才回酒店,客房的电话线不是被你拉掉了吗?”齐昂按捺住性子,安抚着对方的情绪。

  “对不起,我只是着急,怕你出事。”那边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声音显得非常疲倦,“你没事就好,我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等我回C市。”

  主管经理木桩般杵在不远处,面无表情,作不听、不闻、不问之态。

  把手机还给他,齐昂笑着道谢。

  直到第二天,他才从C市的地方报纸上知道了昨天在C市机场发生的枪击事件,不是记者采访的新闻,而是市民报料,还有手机视频的截图。

  就是这份小报纸,这条新闻被登出来不出半天,竟然被全部回收,而那起导致机场暂时关闭两个小时的枪击事件也没有了下文。

  但是,当时的目击者众多,这起奇异的案件也在市民口中传出了多个版本,网上的质疑声音更是越来越多。

  上层的权力斗争显然明朗化了,沈匀回到C市之后整个精神状态陷入极度紧张中,新华路二期工程的贷款正式宣布流产,现在他的房地产公司运作几乎全靠H城的地下钱庄。

  如果只是这样,不算是灭顶之灾,然而这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真正让成联国际陷入困境的,是越来越萎靡不振的楼市。

  五一火爆的预售如同昙花一现,之后的销量却一直不景气,更别提绿川公馆那样的顶级楼盘,完全无法回笼资金,各地的热钱退潮般退出楼市,虚高不下的房价只能加剧惨状。

  沈匀手上原本令人垂涎三尺的大块地皮,现在却成了烫手山芋,资金本就紧张,而销售量持续低迷,贷款搁浅,更让公司无法拿出资金投入建设。

  面对现状,沈匀的表现可谓镇定,很有大将之风。而他,也嗅到了这些事件背后,那种岌岌可危的味道。

  齐昂从没有参与成联国际的运作,也一直自嘲对经营管理一窍不通,只专注于中巴这条黄金线,提供最后的资金保障。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现在成联国际的命脉的确掌握在他手里。如果沈匀有壮士断腕的勇气,不介意一次失败的话,这种情况也绝对称不上绝境,但是沈匀恰恰是个不肯认输的人。

  次贷危机席卷全球,楼市萎靡不振,公司流动资金被土地套牢,再加上持续低迷的股市加剧了融资的困难,一直都在制造泡沫的房地产业终于迎来了冬天。

  雪上加霜的是,成联国际现在赖以维持现状渡过危机的黄金线,也出了问题。全球经济萎靡,而沈匀一直坚持通过中间人与巴基斯坦方面交易,现在,对方坐不住了。

  再一次从W市飞回C市,一直显得精神矍铄的齐昂竟也反常的露出几分疲态和焦虑,进了沈匀的办公室之后,直奔酒柜,拿了瓶马丁尼狠狠灌下去一大口才稍微平静下来。

  沈匀案头堆满了文件,而他本人一边盯着液晶显示屏一边翻看手里厚厚的一沓报表,眉头皱成了川字,形成一道极深的痕迹。

  齐昂自己平复一下情绪,放下酒瓶走到他旁边,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怎么?”最终还是沈匀从文件头堆里抬起头来,看到青年有些暴戾的脸色,又闻到空气中的酒味,不由面色缓和些,语气温和。

  静静地盯着他良久,齐昂还是没说话,眼中却仍透露出一丝焦虑。

  “没什么。”移开视线,他挤出一抹微笑。

  “不用瞒着我。”沈匀站了起来,走到靠在办公桌一角的青年身旁,笑着拨弄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秦真跟我提过,辛苦你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白了他一眼,齐昂将头搁在他的肩上。

  两人正面相拥,竟然有点鸳鸯苦侣的感觉,都是一样的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那个秦真,恐怕情况并不比沈匀好多少,都是一挂的。朝廷派系斗争,永远只看高低输赢,这一次斗赢了,便能扬眉吐气,再世为人;斗输了,那也是一了百了。

  是以,即使这回事态严重,沈匀并不慌张,因为从小见得多了。

  而且,他并不觉得这次落了下风,反而是有些人,自我估计过高。

  紧紧拥着怀中青年温热的身体,沈匀心里忽然满涨柔情,所谓的甘苦与共,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你松开点,快被你勒死了。”齐昂被他狠狠的抱住,只觉得呼吸不畅,刚刚吞下去的酒精又开始作祟。

  男人如他所愿的退开,下一秒,下巴却被挑了起来,然后沈匀温热的双唇就覆了上来。

  自然而然的环住他的腰,齐昂给予了热切的回应,直到两个人都呼吸不畅时才分开。

  “巴基斯坦那边提了什么条件?”一吻结束,头抵着头,沈匀问。

  “这事你别管。”齐昂皱眉,硬声应了句,唇角沁出一抹冷笑,“汤姆森的野心也不小,或许到时候该他上位了。”

  教官的确跟他提到过这件事,金新月有很多人不满于阿卜杜勒·阿里木的霸道跋扈,而且吝啬残忍,不肯分给其他人一点残羹冷炙。但是与此同时,那位久经沙场的教官也说了,现在还没人是阿卜杜勒·阿里木的对手,最好不要与他硬碰硬。

  “别当我不懂沙漠里的形势。”沈匀深深地看着他,笑容有些苦涩,“只怪我不应该太急功近利,又不甘心就这样一败涂地,否则那些人也没有把柄可抓。”

  “说什么白痴话呢,说了与你无关。”齐昂不愿再纠缠于这个话题,眸色冷了下来。

  “别去冒险,我是真的担心你。”沈匀一把拉住作势转身的青年,吻上他的唇角,喃喃低语,“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喜欢到明明产生了怀疑,也要赌上最后一局的地步。

  齐昂只是沉默,垂着眼眸,让旁人无法读懂他的心思。

  “他们要你亲自去敲定接下来的合作计划,要本人。”犹豫了很久,他才终于下定决心一样,说出在心中盘旋已久的这句话。

  “我去,跟你一起。”沈匀把青年的头紧紧摁在自己怀中,用力到要融入骨血一般。

  ———————————————》我是和谐的分割线《——————————————

  巴基斯坦、阿富汗边境 伊斯兰栈道

  一轮残阳血红似火,阳光渐渐黯淡下去,高温却没有减退。

  驼铃声悦耳,驼队向远处缓慢行进,若不是两边手持步枪和火箭筒开路的雇佣兵,沈匀几乎要沉溺于这幅美丽的沙漠夕阳图之中。

  阿富汗是当今世界最大的毒品生产和出口国之一,它的邻邦巴基斯坦则是最大的毒品贸易中转站。这些毒贩子梦寐以求的高品质“玫瑰红”,从巴基斯坦再次出口,由驼队络绎不绝的运出,然后源源不断地输入欧亚大陆。

  齐昂跟那个皮肤黝黑的小个子少年向导在前面低声说着什么,不时回头关注一下沈匀的情况,嘴角上的笑容十分柔和,与他那身迷彩服和肩膀背着的狙击枪并不相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匀就是觉得这样的他,迷人到了极点,让人无法自拔。

  达到栈道小镇兰迪·高图,驼队稍作休整,然后就会再次出发,深入到这片土地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之中。

  眼前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色帐篷,齐昂转过身来,吐掉口中的烟蒂,接过小杰克递过来的XM10。

  这是把狙击枪之王,具有超大的口径和巨大的威力,有效射程是普通狙击步枪的两倍以上,能对2500米以外的目标进行射击。

  “BOSS,老大让你去。”小杰克稚气的脸庞上皮肤是黑红色的,因为沙漠里的暴晒。

  自从伊战中齐昂给了这孩子一颗完整的子弹,并非了结他的性命,这个声称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的小鬼就执意要永远追随齐昂,并且称呼他为BOSS,而不是老大,哥哥,或者其他什么名称。无可奈何之下,齐昂只得把他交给曾经的教官汤姆森,因为接下来的四年可不能带着个孩子在身边。

  “他们要出发了吗?”齐昂漫不经心的擦拭着狙击枪钢制的外壳,“我要等他出来,这次不去参加。”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白得不像话。”小杰克一脸鄙夷的瘪起了嘴巴。

  每次等到BOSS回来,然后跟着兵团护送驼队,运气好的话,就会看到这个天神一般的男人开枪。对他来说,这么比喻可能会亵渎心中的神灵,但是无所谓,BOSS就是BOSS。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小鬼。”齐昂笑了,伸手捏住了小杰克的脸颊,逗弄孩子似的揉搓,“别忘了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

  “知道了,我都记着。”小鬼脸红了,虽然脸膛黑黑的看大不出来,但是还是觉很害羞,于是撒开腿跑远,去找要用到的小玩意。

  一如几年前一样,齐昂抱着枪,盘腿坐在沙地上,看夕阳西下。

  在最关键的时刻,由最关键的人物单线交易。

  这是毒品行业的行规,沈匀却是第一次亲身体验。

  目光悠远的注视着远方,齐昂表情恬淡,耐心等待身后帐篷里的男人出来,仿佛没有看到帐篷周围,属于阿卜杜勒·阿里木的、数量庞大的私人武装。

  直到夜已深沉,连汤姆森都已经带着蝮蛇兵团成功归来,身后帐篷的门帘才终于被掀开。

  沈匀给人的感觉非常疲倦,齐昂第一时间迎上去,脸上带着安抚的微笑。汤姆森却迈着与身材既不协调的轻盈步伐走过来,指了指远处的轻型装甲车,那是他们今天的战利品。

  这是蝮蛇兵团经常玩的游戏,齐昂并不反感。

  “等我一下。”他转头对沈匀笑,把肩上的狙击枪卸下来。

  沈匀不明就里的点头,却没走开,相反,他目不转睛的追随着青年的身影。

  熟练的在硌得人肌肉发疼的沙石地上趴好,然后定位,枪口对着一千余米之外的,已经在惊慌移动的装甲车。

  “轰隆”一声巨响,然后是连绵十几秒中的爆炸声,还有冲天的火光。

  “果然还是你最棒。”汤姆森把齐昂拉起来,大力拍着他的肩膀,满脸笑意。

  一边的小杰克眼睛瞪得溜圆,手心里满是汗水,微微张着嘴看一脸淡然的青年,目光里全是憧憬。

  沈匀和齐昂一起走进属于客人的帐篷,周围十米都不会有人来打搅。

  几乎就在门帘放下来的那一刻,沈匀回身,把身后的男人狠狠的压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刚才,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匹狼,一匹有着刀刃般锐利牙齿的沙漠孤狼。它是血腥而残暴的,面对猎物毫不留情,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粗暴的撕开齐昂的迷彩服,沈匀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先是牙齿,然后用柔软的舌尖舔舐伤口。

  “算了。”微微皱眉,青年最后却是坦然一笑,双手环上身上男人的后背,带着前所未有的顺从姿态。

  口腔的每一处都被细腻的舔到,还有身体的敏感处,无一不被侵犯,有些刺痛,却带来更多的快感。

  沈匀帮他□,齐昂的身体却迟迟无法爆发,最后只能捞过有些失常的男人的头,唇舌纠缠。

  他数不清这一晚沈匀在他体内射了多少次,只记得最后双腿酸软得无法站起,走路时微微颤抖,连亲自清洗都做不到。

  从中国与巴基斯坦交界的苏斯特口岸入境,为了防止犯罪分子滋事增派而的特种兵对出境旅客的行李物品和人身检查特别严格,物品一件一件检查,旅客一个一个搜身,必要时对有嫌疑的旅客留滞检查。

  一路上,沈匀都将齐昂抱在怀里,毫不介意他人的眼光,而后者也的确需要时间恢复体力。

  从W市回C市的航班上,齐昂本来一直靠着身边的男人闭目假寐。

  在机舱外忽然霞光万丈时,他却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沈匀眯着眼睛看那刺目的光。

  因为逆光,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是觉得和煦又温柔。

  手忽然被握紧,疼入骨髓。

  齐昂不解的抬头,只看到沈匀的一双眸黑如深井,波澜不惊,却又暗潮汹涌。

  “对不起。”他说,“欠你的,我都还给你,齐昂。”

  89 三万英尺

  “姓名?”

  “齐昂。”

  必经程序已经很熟悉,毕竟十八岁那年已经一个步骤都没漏过的走了一遍。

  因为案情重大,齐昂被单独羁押,跟几年前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没有了看守民警的紧迫盯人,也没了其他犯人的不怀好意、虎视眈眈。

  他很爽快的把所有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畅快淋漓,而且一丝不苟。说话的间隙,有时会短暂的分神,想起那天清晨在飞机上,沈匀深潭般的眼睛和窗外无数金线般缠绕在两人周围的灿阳。

  成联国际走私案震惊C市,已被列入省级大案。与此同时,新华路暴力拆迁致一家三口莫名惨死、亚宁湾“海之舟”项目违规使用海域使用权,甚至海河机场枪击案,这些他所知道的,以前被压下去的案子,竟不分先后的冒了出来,矛头全部指向成联国际,以及它背后的掌舵人。

  齐昂的消息其实很不灵通,这些东西在市局落口供时断断续续的被问到过,其他的就是关于毒品走私,线路、数额、跟谁接头,铺货,事无巨细,一一都被反复询问。

  三组的警官们憋了一口恶气,这时候见沈匀阴沟里翻船,每个人脸上都能看出那股压抑不住的爽快劲。

  案子已经进入预审阶段,这个案子由C市中级检察院管辖,而齐昂的检察官,依然是高启怅。

  对他的提审只是走程序,因为问题都已经交代清楚,而且证据非常充分。

  面对着两名检察官,齐昂总是低着头,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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