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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已婚男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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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到底买不了什么好地段,庄园后头不远就是一处悬崖。
然而安娜仍然柔声细语地不断奉承自己的丈夫好本事,托马斯也乐得假装一切来得正大光明。

从报纸上兰森家族破产的新闻和蛛丝马迹来看,博尔齐娅不难猜出托马斯究竟设了一个什么局。
他虚构了一个不存在的投资,用花言巧语哄骗得兰森夫人相信那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毕竟托马斯原本就靠着这个发家。等到女人心动以后,他又怂恿其抵押了名下的店铺向古灵阁换取流动资金,让女人将钱全投进去。
蚀本是必然的结果,他自然有本事把原因归结为外在的种种不利因素,自己却撇得干干净净,私下里做了笔无本大买买。
而等待兰森夫人的只有抵押品被银行强制收回和破产的公告,这个女人只知吃喝玩乐,对经济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托马斯必定一边虚伪地安慰情人,一边又买通报纸大做文章,说是兰森家穷途末路,不但掌权人猝死,没隔两个月名下产业就宣告破产。在人心惶惶一片的时候,趁机在抵押品拍卖的时候尽可能地打击了竞争对手的积极性,用相对低的价格用兰森夫人的钱和自己极少数的家财回购了所有资产。

博尔齐娅放下报纸叹了口气,不知那个可怜的女人在发现托马斯成为了那些店铺的主人后,是否能够清醒过来?
可是一切已经太晚了。
她没有帮助陌生人的打算,何况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而且,最近托马斯春风得意,自己和安娜的日子好过多了。尤其是安娜,暂时是不用再做那些屈辱的事情了。


 



第4章 暴风雨之夜
这天晚上,外面风雨交加。强劲的雨点击在窗上,“噼啪”声不绝于耳。博尔齐娅原就睡不着,这样一来,更是只能睁大着双眼在床上辗转反侧。
落地窗外就是目力可见的断崖,配着天上不时划过的闪电,效果格外的惊悚。
博尔齐娅叹了口气,起身点了壁炉,坐在炉前的地毯上又将自己明天要去霍格沃兹的行装细细整理了一遍。

她把原本装在箱子里的物品全倒在地上,又一件件叠放好,再分门别类归置整齐。
熊熊的火光照在她脸上,明灭斐然,越发显得表情不真切。
博尔齐娅知道自己是在焦躁,如今她还被困在布莱恩家,尚不知能在何时以何种手段来脱离。
但是那个男人手上,至少已经牢牢地捏住了母亲作为把柄。
重回霍格沃兹,真的会是一个契机吗?
她把东西全部推到一边,蜷起了身子窝在壁炉旁边汲取温暖,长长的黑发因此铺到脚踝。如果不是因为细微的颤抖,昏暗的房子里几乎看不到有这样的一个存在。

行李是爱德华帮忙整理的,简单得根本累不到这位老管家。从前的斗室到如今稍显宽敞的卧房,不多的家什只是让房间看起来空荡荡罢了。
勿论还有一个丝毫不关心这些琐事的母亲,她自以为是地又坠入了突如其来的温柔陷阱里。
托马斯忙于和安娜扮作恩爱夫妻拜访自己的邻居们,那些所谓的上等人明明背过身就要鄙视嘲笑一番这对暴发户,却还是有不少人得体地接受了这样的睦邻友好。
当然也有自恃身份的人加以婉拒。
至少托马斯还没敲开几家最出名的纯血巫师的家门,然而目前所收获的和乐融融的假相也够他自我安慰一阵的了。
这让博尔齐娅在离去之前暂时能对家里的情况放下心。

就在她昏昏沉沉几乎在地上睡着的时候,被楼下传来的一阵闷响吵醒了。
她警觉地竖起耳朵,依稀分辨出应该是有人在敲门。在这样一个吵杂的雨夜,该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将那扇大门敲得如此响?或者说,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让人在这样的天气拜访名不见经传的布莱恩家?
博尔齐娅自然不会自己去看,她猜想仆人这会儿应该起床了。于是她凑近门边,甚至掀开一条小缝,努力向外看。

隔着雨帘,只能模糊看到一个黑影。
间或几道闪电划过,照过那人惨白的脸,博尔齐娅认出那似乎是个女人。这时门开了,女人被迎了进去。

已经是就寝的时刻了,哪怕是仆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难免骂骂咧咧。露西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姑娘,埃德加闷在被子里让她开门,她便也急匆匆地披了件袍子出来了。
一边还在心里担心着外面的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要紧事。
露西点了一盏小灯,从窥孔里看到是个眉清目秀的女人,可她现在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湿衣湿发贴在身上,还不停地滴答着雨水,双手更是冷得瑟瑟发抖,饶是这样,还是能看出她良好的出身。
来者说是来找先生的,露西不疑有他,把人请了进来。

爱德华也起来了,他看着来客,皱了皱雪白的眉。
既然人已经进来了,他也不便越俎代庖处理。不悦地让露西去沏茶,然后让她叫醒另两个仆人去通知先生和夫人。
至于爱德华自己,则留在客厅,小心地试探着来客。
不过,兰森夫人,就是这个迎着风雨而来的女人,嘴巴犹如蚌壳,硬是撬不出一句话。

博尔齐娅听见楼梯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看来是主人要见客了。
她透过门缝,看见托马斯下楼的身影,仆人们除了爱德华全都退了出去。她才小心翼翼地挪出门,悄悄地掩在走廊的阴影里朝外望。
女人的脸正对着她,她一看到托马斯出现,激动地褪下兜帽,一双泛着血丝和疲惫的眼睛瞬间敞亮,就连苍白憔悴的容颜也突然焕发起来。
人也意图从沙发上跃起来。

托马斯给爱德华使了个颜色,老管家按着那个女人,让她只能安分地坐在座位上。
她一边扭身挣扎一边大喊:“哦,托马斯,托马斯,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搬来这里了。你不知道,我为了上到这座山上,吃了多少苦,也不管正下着暴雨,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博尔齐娅看她说话的时候,似乎把整个生命的活力都蕴含在动情的褐色眼睛中。
然而应该在聆听的人却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拨弄烟斗里的烟草,徐徐点上,也不回应。
一时室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那女人闭了闭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羞愧的事情:“我知道你看上了我的钱,现在你都得到了。可你也该想想我,我为你失去了那么多,我……”
托马斯把翘着的二郎腿重重放下,吐出一口烟:“可拉,我以为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还蒙在鼓里。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就该知道你身上已经没有我需要的东西了,我们何必再相见?”
听到这句话,可拉似乎被点燃了,她奋力一挣几乎从沙发上滚下来,跪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可你一直说你爱我,在对角巷,在兰森家,甚至在旧时的布莱恩家,我……我也一直爱着你啊。从你第一次拜访兰森家的时候,我们就一见钟情了,你也说,你见我第一眼就被迷住了,你忘了吗?”
托马斯嫌恶地瞟了瞟那摊被弄湿的地毯:“我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可拉,你要知道,逢场作戏过后,人的感情是很容易变的。”

他把烟斗背过来在扶手上敲了敲,雪白的地毯上顿时洒下一片黑色的污渍。
托马斯冷冰冰地吩咐:“爱德华,把兰森夫人请出去,顺便把地毯收拾了处理掉。”
站起身掸掸睡袍准备上楼。
不想一抬眼,看到安娜正站在楼上看着,该是什么都知道了。

博尔齐娅顺着托马斯的眼光也看到母亲正站在房间门口,只是不知道已经听了多久。毕竟这么大的动静,任谁都不能安眠。
可拉却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家都没看清她的动作,她竟然就死死地抱住托马斯大喊:“亲爱的,我怀孕了!我怀孕了!你不能赶我走!”
其余人一时都震惊得不能动弹。

倒是托马斯先反应过来,他死死地抓住女人紧紧缠着自己的两只手,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气急败坏地吼道:“兰森夫人,你是寡妇,而我是个有妇之夫。如果你怀孕了,那他就是兰森的遗腹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托马斯一甩手,可拉只能一手去护肚子,另一手勉强扶住墙才没倒下。
她喘了好几口气,才摇摇晃晃地站直,嘴里喃喃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对我和你的孩子?她有什么好!?”

众人都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就见她突然掏出魔杖,用飞来咒把安娜禁锢在自己身前,魔杖紧紧顶着人质的脖子。
安娜惊叫一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一时害怕地浑身抖起来,无声地哀求托马斯赶快救自己。
男人阴着一张脸,声音里有明显的不耐烦:“可拉,别做傻事。”

“傻事?我为你做的傻事还少吗?我很多年没有好好用魔杖了,可是对付这个废物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说说我用哪个不可饶恕咒呢?”
托马斯不接话,却也拿出了自己的魔杖。
可拉似乎有点迷惑:“你不怕我杀了她?只要没有她,我就可以做你正经的妻子,我的肚子里就是你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可是托马斯拿着魔杖的手连一丝抖动都没有:“你可以试试看,安娜死了,我也会杀了你。布莱恩夫人不会缺人做的。”

就那么一刻怔楞的功夫,可拉就被早有准备的托马斯从侧面击中。她惨叫着在地上打着滚,身下慢慢被血色染红。
安娜却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
空气里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引得所有人都不适,托马斯却不准通知圣芒戈,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兰森夫人在布莱恩庄园出了这种事,否则他是怎么也撇不清关系了。
埃德加和露西被匆匆叫上来抬着可拉去了某间房间。

托马斯伸手想将安娜拉起来,不想她却盈满泪水地问道:“你们在家里幽会过?”
男人明显觉得女人不识时务,不耐烦地回答:“老房子不是已经卖了?”
安娜响亮地抽泣一声,扑上前捶打托马斯:“你怎么能……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情。”
托马斯腾出手想安抚住安娜,不想这个向来柔弱地女人却少见地不肯就范,疯了一般和自己对抗。
男人的耐心渐渐被耗尽了。

他猛地将安娜摔在沙发上,牢牢地卡住她的脖子,想瓦解她的反抗。
安娜满脑子只有丈夫和可拉长达数年的地下情和他那句“布莱恩夫人不缺人做”,这似乎把她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和粉饰太平完全击碎了。
她借着肢体发泄着,一时间涕泪横流,哭嚎不止。

托马斯英俊的脸孔开始扭曲了,但他不想让家里的其他人听见他们在客厅吵闹,抬手施了一个锁喉咒。
他面目狰狞地从牙缝里逼出一字一句:“你这个废物,低贱的哑炮,竟然敢反抗我。如果不是我把你们母女从翻倒巷捡回来,你们今天比乞丐还不如。”
博尔齐娅不知他施了什么咒,安娜的头发被不知名的力量抓住,拖着安娜跟随托马斯的脚步上楼。

安娜被面朝下拖行在楼梯上,磕绊的阶梯磨得她脸上开始破皮流血,一束一束带血的头发往下掉。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却全部被堵在喉咙里,只能无声承受着肉体的剧痛。
博尔齐娅听不下去了,她想冲上去保护她的母亲,被爱德华紧紧拉住,只能用一双愤恨的眼睛盯着眼前施暴的男人。
托马斯重重地拍打着她的脸:“小杂种,我供你吃穿,供你上学,是要回报的。如果你想反抗,我就让你母亲生不如死,你也看到了我的手段了。”
博尔齐娅的脸火辣辣地灼痛着,可她到底看着托马斯用上了悬浮咒拖起安娜,目送两人进了房间。

她这才松开紧紧握着的拳头,掰开爱德华的手。
老管家叹了口气:“小姐,明天就要开学了,你早点休息,我等会儿会送药过去。”
博尔齐娅强忍着眼泪点点头。
壁炉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窗外的风雨却久久不停。

博尔齐娅后来也没有听说过可拉•;兰森的任何消息。
也许她在第二天被送进了圣芒戈,一个女人已经家无恒产,就这该么隐姓埋名地生活下去。
可她总会不经意地想起那天触目惊心的红色的血和暴风雨下恐怖的悬崖。


 



第5章 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这一夜,布莱恩庄园里不知有多少人彻夜未眠,至少博尔齐娅肯定是其中一个。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整装待发了。然而她拉开落地窗帘时,满室的阳光并不能缓解她内心的阴冷。
她提起箱子打开门,正好碰见端着餐盘正欲敲门的露西。

露西的脸色也是睡眠不足的苍白,昨晚发生的一切超出她短短十六年人生的认知。于是她趁着整幢大宅尚在黎明中未醒时,偷偷溜到南边走廊尽头的客房,想看看昨晚的女客情况如何。
昨晚,她和埃德加把她抬进房之后,双手和围裙全部被染红了。
那位叫兰森的夫人情况应该很不好,可是当她发现客房里空无一人时,不禁打了个寒颤。

睡自然是睡不着的,她只能溜进厨房,提前开始准备早餐,希望繁琐的工作能让自己忘了那些事。
然而一反常态的是,主卧室的门一直静静关着。一众仆人用过早饭后,均各司其职去做杂事,爱德华先生也没有多余的吩咐。
露西踌躇良久,准备了一份早饭敲开了小姐的门。
不想,小姐似乎正准备出门。

“博尔齐娅小姐,吃点吧,霍格沃兹的旅程可不短。”露西入内将托盘搁在桌上,一边勤快地开始滤茶:“当然,车上也有零食兜售,可都不便宜,也填不饱肚子。”
博尔齐娅放下箱子,接过茶喝了一口,又坐下咬了口松饼,顿时觉得身上暖和了些。
露西看小姐虽然没说什么,然而脸上略微满足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早餐时间就在难得的静谧祥和的气氛中度过,博尔齐娅让露西别站着,陪她一起坐着喝杯茶。
“小姐,那可不行。”露西的手绞了绞裙子,虽然围裙是新换的,上面却仍然有刚弄上去的油渍。
博尔齐娅摆摆手:“爱德华又不在,你守着规矩也没人看。”
于是露西诚惶诚恐地坐下。

“和我说说,霍格沃兹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露西一瞬间把局促给扔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很擅长回答这个问题:“霍格沃兹很远,小姐您得坐上一天的火车,到了那儿之后就能直接吃上开学晚宴,这可是我最怀念的。自从我毕业开始工作之后,可就不能时时都吃上这么好的伙食。”
看到博尔齐娅戏谑的表情,露西不好意思地一笑。

“下车之后海格会带着新生坐船,对了,他是霍格沃兹的守林人。然后跨越整个黑湖,就会看到一座很雄伟的城堡,那就是学校啦!”
“那一定很美。”
“可不是,小姐,不过我觉得白天比较漂亮。第一次在黑夜里看见的时候,除了新奇,我觉得还挺害怕的。”
博尔齐娅哈哈笑了起来。

“我特地看过《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书里说晚宴大厅的天花板施过魔法?”
“没错,小姐,不过以后你天天都可以在星空下吃饭,就一点都不稀奇了。分院仪式可就只有一次,只可惜实在太快了。”
博尔齐娅来了点兴趣:“哦?露西,你是哪个学院的?”
“赫奇帕奇,虽然这个学院在霍格沃兹不算出名,不过同学们都很勤劳淳朴好相处。”
“那露西看来你可是个十足十的赫奇帕奇。”

露西觉得小姐在夸奖自己,腼腆地点点头,一看时间不早了,赶紧收拾东西出去了。
博尔齐娅重又戴起手套,站到穿衣镜前整理仪容。
曾经的她在巫师界非常有名,不过那些都是博人一笑的传闻,虽然也有一大半是真的。
可是有多少人记得她是一个拉文克劳呢?

爱德华看到她提着箱子出现在楼梯上,微微点了头让她放心,然后去敲主卧的门。
布莱恩夫妇一会儿也穿戴整齐出现在大厅里,安娜的脸上已经看不到施暴的痕迹,看来托马斯是下了血本用了特效魔药。
然而博尔齐娅敏锐地发现母亲今天戴了顶呢帽子,要知道她平日对自己一头秀发十分地自得,除了头饰之后鲜少过多遮掩。
她心中轻嗤:有钱也不能让头发长得更快。

她上前挽住安娜,安娜的眼睛泛着红丝,脸色有些白,除此之外,看上去还算正常。
只是似乎打击大了些,眼神还是木木的。
博尔齐娅和安娜率先走向壁炉,托马斯讪讪地跟在她们身后。
今天的飞路系统很繁忙,他们还需等待飞路办公室的排队叫号。
……
离发车时间还有半小时,三人出现在站台上,那里已经陆陆续续地有不少家长和孩子。
托马斯微不可见地皱皱眉,今天这里有不少麻瓜。
他假惺惺地和博尔齐娅道别,让她赶紧上车找个空包厢,不然晚了就得和下等人挤一块儿了,一边眼睛紧紧盯着方才注意到的海克尔一家。
他原先打算下周就去拜访他们,现在能提前打个招呼也不错。

博尔齐娅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亟待摆脱的麻烦,于是她只能抓紧时间握握安娜的手,让她一定要保重自己。
“记得写信给我。”
安娜点点头,托马斯已经在催她了。她为难地看看丈夫,和博尔齐娅告别。
小姑娘拎着简易的行李,看着那对夫妇开始游走在人群中,谄媚地和相中的对象开始打招呼。几户熟识的人家也正在对自己指指点点,无非是觉得自己是个落单的可怜虫。
博尔齐娅浑不在意,如果她在乎别人怎么看,上辈子她就该杀死自己千百次了。

她抬头挺胸地上车,把那些揣测的目光隔绝在外。对于她来说,现在的世界是十分狭隘的,除了布莱恩庄园,就唯有霍格沃兹,而后者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希望。
而仅仅是在火车上,博尔齐娅感觉自己已经呼吸到了一丝自由的空气。
她没有在车头停留,这边是那些纯血家族的高等包厢,逗留在此纯粹是自取其辱,不过她也没有意愿和麻瓜孩子混在一起,那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在现在还早,她在火车中前部的地方找了个位置不错的空包厢。行李异常简单的结果,就是她甚至无需放置什么东西在头顶的架子上。
一切安顿好,博尔齐娅就掏出《一段校史》闲极无聊读了起来,她得靠着这个打发一天呢。

安静的时刻总不长久,临近发车,总会有很多还没有找到座位的人。
门上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请问这间包厢还有座位吗?”
来人是一个男孩子,他年纪不大,个子却挺高,可见日后定然是长身玉立的模样。因为年纪还小,脸上还带着点肉,金色头发,灰蓝色眼珠,举止问话十分的彬彬有礼。
博尔齐娅怔怔地看着来人,手上的书什么时候掉了也不知道:“弗兰克?”

“你认识我?”弗兰克•;罗斯莫德惊奇地盯着包厢里唯一的女孩子。
博尔齐娅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抹了下头发,尴尬地解释:“我在赴宴时见过你。”
弗兰克皱皱眉,一点都不记得自家来过这号客人。面前的女孩子脸盘小小,却带着一副大眼睛,且镜片微微凸出,扭曲了五官,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奇怪。唯一过得去的,可能就是那垂在身上光可鉴人的黑色长发。
身上是普通的校袍,从衣着上也无法判断。
不过再怎么说,对方既然认识自己,就不能失礼。
“真抱歉,家里应酬众多,我也不大招呼客人,敢问小姐芳名?”

博尔齐娅相信眼镜一定能遮住自己有些湿润的眼睛,她抬起头弯弯嘴角,伸出手:“幸会,博尔齐娅•;布莱恩。”
弗兰克很有绅士风度地握了握:“那既然我们已经认识了,我是否有幸能够在这个拥挤的车厢里获得一席之地?”
嘴角挤出一丝笑,博尔齐娅低声答道:“当然。”
敏感地觉察到对面女孩的不经意的冷淡,弗兰克很识时务地迅速安顿好自己。整间包厢极度安静,将外头的嘈杂隔绝在外。

然而这样的气氛对博尔齐娅来说仍然度日如年。
快有三十年了,自己又一次见到了弗兰克。
博尔齐娅忘不了自己多少次轻抚过那头柔软的金发,轻吻过那爱笑的嘴唇。可她也忘不了在托马斯切断她的一切经济来源,甚至用她的母亲强迫她半途休学,在十七岁的年纪嫁给年过七旬的卡那冯爵士时,弗兰克给她的致命一击。
霍格莫德的冬天那样冷,从早到晚的雪几乎把等待的她埋做一个雪人,可她等的人没有出现。
在她做过两次寡妇之后,听说他娶了多洛霍夫家的小姐,不过两人一直没有孩子。
她曾经想过,也许是她的诅咒应验了。

博尔齐娅感觉自己快窒息了,久违的那种绝望感又扑面袭来。
她控制不住地去摸内袋,直到摸到自己想念了五年又重回身边的魔杖,才感觉心跳有所缓和。
面前的男人再靠不住,在经受过一切苦难今世已有所准备的自己眼里,也不再是威胁了。
他再不能把自己从美梦里拽醒了,因为这彻头彻尾就是噩梦。
然而博尔齐娅却控制不住自己眼角的泪。

她猛地拉开门往外冲去,想找个包厢之外的僻静地平复一下,擦干净那不合时宜的可耻的眼泪。
可惜,霍格沃兹特快上又怎可能会有这样一片净土?
博尔齐娅才出门,就狠狠地一头撞在某个路过的人身上。不想那人反应极快地往后撑住走廊车窗稳住两人,另一手已经狠狠地揪住博尔齐娅的衣领。
眼镜狠狠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啪”的脆响。

博尔齐娅下意识地抬头看,只茫茫然看到一张削瘦但稚嫩的脸孔,然而与年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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