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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人体骨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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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我亲爱的妻子凯瑟琳,感谢她陪我度过人生美好的三十年时光。
  “有兴趣的话,这本书可以借你。”
  许平转过头道:“不用了,我也看不懂,就是胡乱翻翻。”
  黄帆把题集放在茶几上,在他身边坐下道:“里面的论证部分很复杂可以跳过去不看,读一读量子宇宙观是可以的。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
  许平摇摇头。
  “就是说把一只猫放在一个装有毒气设施的密闭盒子里,盒子里还有一个放射原子核,这个原子核在一小时内有50%的几率发生衰变,从而触发毒气,杀死盒子里的猫。如果一个小时后打开盒子,只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衰变的原子核和死猫,另一种是未衰变的原子核和活猫。”
  许平想了想:“是这样没错。”
  “可是问题是,在观察之前,这只猫是什么状态呢?按照量子理论,在打开盒子之前,猫既不是死的,也不是活的,而是又死又活的叠加态。”
  许平沉思一番道:“我不太明白,怎么样算是叠加状态。”
  黄帆笑笑:“一开始是有些难以理解,因为量子理论研究的是微观世界,当物体的体积和质量非常非常小,小到原子和原子核的程度,它们的运动规则会变得非常不同。不过我很喜欢其中一种解释。假设盒子里装的是你的命运,打开盒子之前你既存在又不存在,打开盒子的瞬间,世界会分裂成许多个,而你做出的选择决定你存在的空间,还有许多不同的你,因为选择不同,平行地生活在其他世界里。”
  许平沉默一会儿,道:“照这种说法,我现在在你家,同时还有很多不同的我,可能在压马路、写作业和打球?”
  黄帆笑笑:“可以这么解释。”
  许平想了想道:“虽然还是不太能想明白,不过这种说法很有趣。”
  “很奇妙吧?物理研究到最顶端却变得像宗教,牛顿那么顶尖的学者到了晚年却去信上帝,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想,他一辈子研究的大概都是上帝行在世上的旨意。”
  “你是物理系的吗?”
  “不是,我是数学系的,我们更注重严密的推导过程,而不是结果包涵的哲学意义。不过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读这些书让我很有感触。”
  许平轻声问:“你们的学生运动怎么样了?”
  “还在继续,不过困难重重。”黄帆停了停道,“绝食没有达到目的,现在大家正在开会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有的学生领袖提出来要自焚。”
  许平已经有些微醺了,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自焚?”
  “嗯,打算用血和生命来唤醒人民的良知。”
  许平沉默好久,突然大声喊道:“不对!这样不对!”
  黄帆无声地注视了许平好久,然后点头道:“我也不同意,所以在会上投了反对票。如果他们坚持,我会带着自己的人退出。”
  许平点点头:“活着比较好,再怎么样,都是活着比较好。”
  “嗯,如果能够理智地想一想就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当你站在人群里登高一呼,底下无数人热烈地响应,你就会产生一种无所不能的错觉,这种时候就很难把持自己。”
  “你也是?”
  “我也是。不过我能比他们冷静点儿,因为我追求的还有其他的东西。”
  许平抬头道:“什么?”
  黄帆想了想,道:“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追求的大概是自由吧。”
  许平喷笑:“怎么,你觉得自己不自由?”
  黄帆微笑:“不是那种自由。”
  许平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那你要什么自由?”
  黄帆看着他慢慢道:“我要和喜欢的人走在天光下,没有人指指点点的自由。”
  第26章 第 26 章
  二十六。
  每个圣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洁白无瑕的未来。
  ——王尔德
  听到这些话的许平愣住了,然后整个人开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头晕得厉害,酒喝得太急,大概上头了吧。
  他把手放在模拟题集上,轻轻道:“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他想要拿起书,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按住。
  “你怕什么?”
  “我没有。”
  “在怕我吗?”
  “我谁也不怕。”
  黄帆笑笑:“你不是早已经猜到了?我中学认识这么多人,只有你到今天还客客气气地叫我黄主席。”
  “……不是你想的那样。”
  黄帆看着他:“许平,你和我是一样的。”
  许平沉默半晌,道:“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
  他书也不拿就急急忙忙站起来,却被黄帆猛地一拉,跌坐在沙发上。黄帆把他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整个人压了上去。
  许平又惊又怒,气得整个人发颤。
  “放开!”
  “你告诉我,是谁打了你?”
  “根本没有人打我。”
  黄帆盯着他的脸,笑笑道:“撒谎。”
  许平用力挣扎:“我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黄帆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很疼吧?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人,他打你你也不反抗吗?”
  许平用力摇头:“去你妈的!你放开我!”
  “难怪你这么伤心。他知道你的心意吗?”
  “闭嘴!”
  “原来还没有察觉。你也不敢告诉他对吧,毕竟两个人都是男人。”
  “住口!”
  “你有多喜欢他?喜欢到每晚都念着他的名字抚摸自己吗?喜欢到只要靠近他就会浑身战栗吗?喜欢到晚上做跟他在一起的春梦第二天醒来发现大腿和内裤上都是精液吗?”
  许平一脚踹上去,却被黄帆紧紧压住。
  “你会变这么瘦有一半是因为考试的压力,一半是察觉到自己陷入了绝望的感情吧?想逃又逃不开,痛苦得要命却无人倾诉。被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你呢?品学兼优的许平是个下流的同性恋。你不敢告诉父母,不敢告诉朋友,你发现自己在世界上孤独一人,你无处可去,只能到我这儿来,因为你知道只有我才能理解你的痛苦,只有我才能安慰你的心灵。你在我家的门口等了多久?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还是四个小时?可怜的许平,明明伤心得要死却硬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明明撑得都要崩溃了却不敢告诉任何人你的秘密。”
  许平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你不是很怕我吗?因为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你自己一样,又肮脏又污浊,所以不管我怎么试图接近你,你都能狡猾地溜走。你不断地逃避,一旦有人想要逼你直面问题你就退缩。你能主动来找我,其实已经快要绝望了吧?无法可想,所以连我这种毒药也能喝下去了?”
  黄帆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摁住许平一边慢斯条理地单手去解自己衬衫上的扣子:“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跟一帮白痴和疯子开会,我真的怀疑这些人有没有长脑子,以为自己带着几万学生就能打江山了?!明明形势已经严峻得要死,这帮白痴还觉得革命快要胜利,无论如何也不肯撤出广场。内心又空虚又软弱,连自己追求的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只因为被一群人吹捧,就血热得连脑回路都烧断了,打着民主的旗号却连民主是什么都不明白,要不然就是只有空泛的理想却没有实现理想的能力的幻想家,出了岔子就只能找我去给他们擦屁股。这帮猪一样的队友,我真是受够了!”
  他脱掉衬衫露出瘦削而精壮的上身:“然后,好像我这一天还没过够一样,你来了。我整天在广场跟那帮狗娘养的勾心斗角,好不容易想回家洗个澡松快松快,你又像个娘们儿一样哭哭啼啼地找上门。明明喜欢的人不是我,被打了却只能跑到我这里撒娇,讲到关键处又像以前一样想逃避,我浑身上下,到底哪里写着“烂好人”三个字啊?!”
  他讲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俯下身去看许平,他的脸离得很近,呼出来的气吹在许平的面颊上。有一瞬间,他的目光似乎充满温情。
  “那个人一点儿也不了解你的痛苦对吧?我喜欢了这么久却没得到的东西却被其他人这么粗暴地对待,真是想起来就让人觉得火大。”
  他抓着许平的头发猛地吻上去。
  许平吓一跳,然后剧烈地反抗。
  “操,你还真的咬啊?!”黄帆抹掉唇上的血,松开手从许平身上起来。
  他坐在许平脚边的沙发上,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啪”一声点燃,慢慢地吐出白色的烟雾。
  许平喘着气从沙发上一脸震惊地坐起来。
  “行了,你回去吧。你的问题,我帮不了你。”
  许平没说话。
  “再不走,小心我强奸你。”
  许平想了想,说了一声:“对不起。”
  黄帆吸烟的动作停了停,道:“干什么?你可怜我?”
  “不是可怜你。是觉得我们很相似。”
  黄帆讥笑道:“我才不像你那么孬种,面对喜欢的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许平沉默一会儿,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把自己的感情说出口,因为我喜欢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生弟弟,许正。”
  他说完这些话,看也不看黄帆的表情就向大门走去。他十八年来最黑暗最可怕的秘密,扎在他血肉里的荆棘刺,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袒露了出来。
  为什么会喜欢弟弟呢?这样扭曲变态的感情,命运到底出于什么样的恶意才使之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许平总也想不明白。有时候照着镜子,许平甚至觉得自己不像是人,在平淡的面孔下,仿佛静静潜伏着可怕的怪物,让他难以忍受。
  手碰到门把的时候却被人从身后抓住手臂。身体被强硬地转过来的时候挣扎了一下,很快就随他去了。
  黄帆摸着他脸上的泪水道:“你他妈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第二次被吻的时候许平没有反抗,大概是因为自己最阴暗的秘密都曝露在这个人面前的缘故,他觉得整个人都无所谓起来。
  “你跟人做过吗?”黄帆把他抱起来丢在沙发上的时候这样问。
  许平摇了摇头。
  黄帆好像很高兴似地笑起来。
  “是吗?”他这样说道,“那么把我当成你弟弟吧,许平。”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窗外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窗玻璃上叮叮咚咚地响。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乌云把月亮遮蔽住了,屋子里暗暗的,什么也看不见。
  许平觉得身上很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黄帆从厨房里咕嘟咕嘟倒了小半杯白酒,放在许平面前:“喝了。”
  许平以为是水,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火辣刺激的气味猛地冲上头,他大声地咳嗽起来。
  “这是什么?”
  黄帆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他含了一口酒,抓着许平脑后的头发猛地吻上去。
  白酒顺着脖子滑了下来,然后一根火热的舌头疯狂地翻搅着自己的口腔。
  许平从来没感受过如此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的身体内部都被人侵犯着似的。他一边发出了“嗯唔”的声音,一边忍不住伸手去推黄帆。
  他的手马上就被捉住了,黄帆把它们放在自己脖子后,道:“搂住我。”
  到处都是酒的味道,头发上,皮肤上,许平觉得自己脑子都被熏得昏昏沉沉的,鼻子好像要坏掉了。
  白衬衫被猛地扯开,扣子叮叮当当地绷落。
  许平想说“不要”,却被人用舌头堵住了嘴巴。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被抚摸着。对方一边吮舔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像玩弄女人一样大力揉搓着自己的胸‘部。乳‘头被揉捏的时候好像从脊椎的深处传来一阵怪异的酥麻感,让许平忍不住“啊”地叫了出来。
  黄帆很快察觉许平的弱点,头埋在胸口,舌头围着一颗乳‘头打转。
  许平紧紧地咬住牙齿,胸口大力地起伏着。
  皮带被解开了,裤子被剥落。
  对方的手隔着内裤放在自己的阴‘茎上,只微微地充血着,并没有硬。
  黄帆把许平抱在怀里,一边舔着他的耳廓,一边重重地抚弄着他的阴‘茎。
  许平紧闭双眼一声不吭。
  转着圈地拨弄着龟‘头,两只手把阴‘茎夹在中间揉搓。肉‘棒虽然勃‘起了,却总是软塌塌的硬不起来。
  黄帆舔着他的脖子,忽然在他的耳边很轻很轻地叫了一声:“哥哥。”
  许平像触电一样整个人抖了一下,阴‘茎立刻充血,硬得像一块铁。
  什么也看不见的屋子里,气味也被酒香模糊了。身后的人身材高大,怀抱温暖,他叫着自己哥哥,他舔着自己的耳垂。他是谁?他是谁?
  哥哥,我喜欢你。
  哥哥,别离开我。
  我喜欢哥哥,可是哥哥不喜欢我。
  哥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哥哥。哥哥。
  啊,是小正吧。
  原来是小正啊。
  他闭着眼睛反手去摸弟弟的脸。
  不要怕,小正,哥哥会永远保护你,哥哥永远不会离开你。
  内裤被剥掉了,腿被打开。
  大喇喇地对着门敞开大腿的姿势虽然羞耻,但是只要想到是弟弟希望的,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
  被用力地拧弄乳‘头也好,被粗鲁地揉搓肉’棒也好,哪怕只是弟弟呼在脖颈间的一口气,都让他颤栗不已。
  他把头枕在身后之人的肩头,反手抱着他的脖子。
  弟弟的肉'棒在身后硬邦邦地顶着自己的腰,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抓住了手。
  整个人像被煎烤的鱼一样翻转了过来,头向下趴在沙发上,屁'股却被摆弄得高高翘起。
  两只手被牢牢按住,有强势的吻一路顺着脊椎往下。
  两股被扒开,中间的孔洞被捅进一根手指的时候,许平痛得哆嗦了一下。那种身体被侵入内部的怪异感让他忍不住挣扎起来,哪怕头脑被酒精熏得晕沉沉的,身体自己好像也知道,如果不反抗马上就要有无法忍受的疼痛降临在自己身上。
  “哥哥。”
  被这样轻轻地呼唤着,许平却慢慢停下了反抗的动作。
  手指在身体里抽插,很快一根变成了两根。
  到底为什么要玩弄那个肮脏的地方,许平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把头埋在沙发里默默地忍耐着。
  一点也不舒服,可如果弟弟想要,被弄坏流血也无所谓。
  想到弟弟的东西会进入自己的身体,一边害怕得发抖,一边却兴奋得想哭。
  虽然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有什么地方不对,许平却刻意地忽略了。什么也不想去想,只要放纵这一次,一次就好,然后自己就抛下所有的感情去做一个好儿子好哥哥。
  他仰起头,闭着眼睛对身后的人说:“快点儿。”
  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
  他默默地念着弟弟的名字。
  小正。小正。小正。
  他做好了准备。
  然后,“啪”的一声,就像从梦中突然被惊醒,客厅的灯亮了。
  他听到一个略带口音的男生一边把行李丢在地上一边说:“怎么搞的,门怎么没关——”
  黄帆的室友回来了。
  第27章 第 27 章
  二十七。
  不,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在艰苦中锻炼成熟了。但此刻为何如此渴望妈妈或是任何一位亲人伸出的爱的双手,或者更逊色一点,一个熟人的手也行。请来到我身边,在这孤单的时刻,请紧紧握住我的手,传给我亲情和力量,让我能越过眼前这段艰苦的历程。
  ——昨夜我梦到和平
  许平的手不停地颤抖。
  衬衫的扣子只剩下最上面的两颗,小小的白色塑胶纽扣,怎么样也系不住。
  卧室的门打开又合上。黄帆一边套着T恤一边走进来。
  “没事儿的,我室友已经回他自己房间了。刚才你头埋在沙发里,他应该没有看见你的脸。”
  许平像什么也没听见似地低头哆嗦着系纽扣。
  黄帆点起一根烟,抽了两口,打开自己的衣柜,丢给许平一件套头衫,道:“你那件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先穿我的吧。”
  白色的套头衫落在许平的膝盖上,很快又滑落在地。
  黄帆看了许平一会儿,掐灭手中的烟,走近道:“我帮你。”
  还没碰到对方的手,就听见许平厉声喝道:“别碰我!”
  黄帆的手在空中停了几秒,然后落在身侧紧握成拳,面上却一点儿也没带出来。他笑了笑,道:“你怕什么?现在就算你想,我也没那个兴致了。”
  许平好不容易系上了第一颗扣子,又哆嗦着去系第二颗。
  黄帆把套头衫从地上捡起来,拍了拍灰,递到许平面前:“穿我这件吧,你的衬衫扣子都绷掉了,料子也薄,现在外面正在下雨,小心着凉。”
  许平低着头不说话。
  黄帆把衣服从里面抻开,举到许平面前:“来,头进来。”
  许平猛地伸手把衣服打落在地。
  他用一种几乎是憎恨的目光瞪着黄帆,然后慢慢地转移开视线:“我错了,我根本不该到你这里来。”
  黄帆愣了愣,然后仰头无声地大笑了两声。
  他猛地揪住许平的领口,用力地把他提起来撞在墙上,大骂:“操你妈,你再说一遍!”
  许平慢慢地仰起头看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根本不该到——”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黄帆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许平的脖子是他全身上下最美丽精致的部分,有时候只是微微侧头,就能让黄帆看得目眩神迷。
  在学生会的时候,用了手段把许平带在自己身边,每个学期安排了满满的活动,不是为了丰富大家的课外生活,而是为了从这个人身上榨出更多的时间;明明教室不在同一层,有事没事却喜欢绕远路,经过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去搜寻他的身影,也许在看书,也许在和同学聊天,也许趴在桌子上睡觉,露出一段洁白的颈项,这样小小的一幕就可以让他回味一整天。
  他猛地松开手。
  许平蹲在地上大声地咳嗽起来。
  好半天他才缓过气,抚着脖子轻轻道:“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
  黄帆咬着牙没说话。
  许平从地上捡起长裤,慢慢穿起来。
  衬衫的纽扣在刚才的厮打中已经完全绷开了,许平拿手掩了掩,却怎么也掩不住。
  “对不起。”黄帆沉声道。
  许平轻声道:“我要回家了。太晚了,我弟弟该等急了。”
  黄帆拉住他:“忘了你弟弟吧,你跟他没希望的。他能为你做什么?他只会拖累你!他连在这个世界上独自求生的能力都没有,他就是一个傻子!你爱他跟爱一条狗有什么区别?!跟我在一起,许平!我们兴趣相投,爱好一致,我喜欢你,我有能力好好照顾你,虽然同性恋还是不能见光,但是你会比现在过得轻松十倍!”
  许平慢慢拨开他的手,轻声道:“谢谢你,黄帆。但是,如果不是许正,我根本连同性恋都不是。”
  那晚的雨一直下到后半夜也没有停。
  黄帆微微拨开窗帘,看到在昏黄的路灯下滂沱的大雨不停地坠落在地。除了灯下的光晕,四周的一切都是黑的,这让他产生了奇妙的幻觉,仿佛雨水不是从天上而来,而是从灯罩里洒出来似的。
  许平已经回去了。
  他把许平送到楼道口,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水滴溅得老高,把他的裤腿都打湿了。
  他把自己的伞递给许平,许平没有接。
  “拿着!这么大的雨,你想感冒还是怎么着?”
  许平抓着自己衬衫的前襟,淡淡地道:“你不明白。我不想借你的东西。借了就得还,到时候还得再碰面,这样有什么意思?”
  黄帆愣了片刻,几乎把手里的伞骨拧断。他笑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室友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你放心,我自有方法让他闭嘴,连累不到你的。”
  他抓住许平的手,抹开他的手掌,把伞放进他的手心,又用五指强硬地逼他握住。
  “拿好。”
  松开手的同时,黑色的折叠伞“啪”一声落在地上。
  黄帆弯腰把伞捡起来,再一次塞入许平手中。
  伞又一次掉在地上。
  黄帆仰头沉默片刻,突然笑道:“行了,看把你小气的,这伞不要你还,送给你了行不行?”
  他把伞郑重地放进许平手中,他的手握成拳包着许平的手。
  他握了许久,慢慢松开的时候,伞还是掉落了。
  他弯下腰去拾,站直身体的时候却猛地发作把伞摔到地上。
  “许平,你他妈什么意思?!”
  许平默默地把伞捡起来,放在楼道口自行车的车筐里。
  “你用完我了,想跟我划清界限,从此一拍两散,是不是?!”他哈哈笑了几声,狠狠道:“你想得美!”
  许平伸手出屋檐试了试雨,慢慢道:“随便你怎么想。我走了。”
  黄帆猛地抓住他的胳膊,胸口剧烈起伏着,终于把暴躁的情绪忍耐了下去:“别这样,许平。我根本不知道我室友会突然回来,他告诉我他要在老家过周末。如果不是他突然打断,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替我想一想,这根本不是我的错!”
  许平偏着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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