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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迷失的尘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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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妈妈却坚决不同意,第一志愿里让她一定填上那所重点高中,暖风提了几次笔,都下不了决定。
“暖风,不急的,这节课不一定要交给我。”班主任老师看她犹豫不决,走上来道。
“不,我想好了。”暖风咬了咬唇,在志愿上写上校名,然后递给老师。
老师看了一眼,有些意外:“你没填错吧,暖风?”
“就这个了。”暖风平静的放下笔。
“你妈妈知道吗?”
“她,”暖风低下头,小声说,“知道。”
班主任还是一脸不信,看看暖风,决定晚一些的时候找她妈妈淡淡。
丁煜今天有点烦,他现在初二,升初一的时候人忽然开始长高,现在已经长到一米七五,校篮球队招了他,他最喜欢的就是每天放学后训练,今天却有些心不在焉。
又失了一个球后教练吹着口哨走上来:“丁煜,你今天怎么回事?”
丁煜喘着气,看看偏西的太阳,道:“再来。”于是又奔过去抢球。
不知谁叫了一声:“秦暖风,快看,那边。”刚刚奔跑起来的众人便没了打球的心思,全都看向一个方向,丁煜抢到球,刚想投,人也下意识的看过去。
暖风穿着天蓝色的校服,仍旧是短发,背着书包和几个女生并排着一起放学回家,微笑着的脸在夕阳下格外美丽,丁煜吐了口唾沫,将手中的的篮球投进篮框,任其他人去看,自己一个人在球场上跑动。
“丁煜,把你姐介绍给我吧。”有人跑上来拍他的肩,
丁煜不理会,又投篮,没有进。
“你帮不帮忙啊,丁煜?”那人跟上来。
丁煜推了一下:“她不是我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那人有些悻悻,退到一边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嘛,发什么火,不是你姐?你这么强调,难道你想追她,那不是乱伦?”
丁煜的球在地上用力一扔,伸出拳头直接就朝那人挥过去,那人没想到他这么快出手,一拳打个正着,血就从鼻孔里流了出来,那人不甘示弱,也顾不得擦血,冲上去就和丁煜扭打起来。
暖风正好要放学,还没走出校门口就听到那边吵吵嚷嚷,心里还想着志愿的事,也没在意,却听旁边同学叫了一声:“那不是丁煜。”暖风这才回过头去。
丁煜正和那同伴打得不可开交,教练在旁边喊了几次都劝不开,只好让其他队员将他们拉开,两人脸上都打出了血,一脸狰狞。
暖风站在旁边,看到丁煜还要提脚踢那男生,便叫了一声:“丁煜你又打架。”
丁煜提起的脚缩回来,看到暖风,人哼了哼,两手一挣,挣开队员的钳制,伸手擦了把脸上的血,冲着暖风道:“你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每次看到你就犯晦气。”说着吐了口中的血水,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暖风站在哪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拿出手绢去给和丁煜打架同学擦,口中不断说着对不起。
反正已经习惯了,丁煜闯的祸一直都是她来收场。
丁煜很晚都没有回来,妈妈让暖风先吃饭,然后拿出今天班主任给她的志愿书,摊在暖风面前。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符蕾指着第一志愿上的那所学校。
暖风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我说过的,我供得起,你放心去读就行了,你怎么就是不听我话?”
暖风还是不说话。
“暖风?”
“妈妈,我一定能考上大学的,即使不上重点高中也能考上好的大学,”暖风终于说话,“我保证。”
符蕾愣了愣,又回过神:“你凭什么保证?”
“那我进了重点高中又凭什么保证我一定能上大学?”
“暖风――。”
“妈妈,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人家上重点高中,我们不希罕,如果别人因为上重点高中而考上了好的大学,那我就比他们考个更好的。”
“暖风。”符蕾忽然想哭,都是自己没能力。
“你不用每天加班,也不用好几年都不买一件新衣服,如果为了让我上重点高中,而让你受苦,我会心不安的,”暖风上去搂紧母亲放柔声音,“何况,上了大学后我一定会到城里去,我现在多陪你三年有什么不好。”说着将头与符蕾的头靠在一起。
符蕾终于忍不住,抱紧女儿,低低的哭,心里还是不甘心的,却又觉得怀中的女儿实在懂事的可以,叫她怎么不心酸呢?
丁煜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这种撒狗血的场面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人靠在墙上,然后听到暖风说:人家上重点高中,我们不希罕,如果别人因为上重点高中而考上了好的大学,那我就比他们考个更好的。嘴角微扬了下。
终于还是决定留下吗?原以为她会毫不迟疑的选了那所重点高中,逃开这里,现在看来,还可以继续折磨她了。
算了,不进去了,他往外走了几步,找个游戏房玩通宵。
进了高中,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唯一变的就是暖风不再和丁煜一个学校,虽然仍是在一个镇上。
除了在家里他依然与她为难,学校里,有关丁煜的事情再没有哪个老师来找她了,这样的情况她反而想知道丁煜是不是又闯祸,是不是又旷课?但上次遇到丁煜的同学胖子,他说丁煜现在安分不少。
高中里很大一部分还是以前初中里的同学,暖风也不觉得陌生。
高中分班是按中考成绩分的,前十名分别配到几个班里,暖风是第一名,但她看到还有一个人的总分是与她一样的,她很奇怪,这个分重点高中应该稳进的,怎么也和她一样在镇上读高中。
后来上了高中才见到与她同分的那个人,是个男生,名字叫吴征,人比丁煜稍矮些,戴了副眼镜,有点书呆子的样子,她和暖风不是同一个班,每次遇到,暖风总冲他微笑着点头,那他抬一抬眼镜逃也似的走了。
其实吴征长的并不难看,只有看上去有些呆,学校里的女生都偏好成绩好的男生,有一次在校联欢会上吴征将自己写的小诗朗诵给大家听,当时的样子,似忽然没有书呆气,整个人显得自信而沉稳,于是很多女生就开始说他帅,暖风的一个同学就老在暖风面前说吴征怎样怎样,还写了情书让暖风看看行不行,却从不敢送上去。
后来学校派吴征和暖风去城里参加数学竞赛,那同学才塞了自己改了无数次的情书给暖风,让她转交。
暖风有些为难,她从没做过这种事,要是人家不要,那多尴尬,回来又不好跟那同学交待,但那同学苦苦哀求,她扭不过,只好答应了。
坐车去城里要两个多小时,临行前妈妈替她准备了几个苹果让她在路上吃,暖风想了想,拿了两个出来偷偷的放进丁煜的书包里,却从他书包里掉出来一张纸,眉头字写得很大,即使暖风没想偷看,只一眼还是看得清楚,是市体校的邀请函,暖风看到这几个字,忍不住捡起来又看了几眼,是市体校因为丁煜篮球打的好邀请他到市体校读书。
丁煜从没说过,也不知他是怎么决定的。
一路上暖风一直在想这件事,直到快进城的时候才想到同学托付她的事,她有些忐忑,回头看看坐在车尾的吴征,想了想拿了个苹果出来,连同那封信一起,直到吴征旁边。
“这个给你。”她把苹果递给他。
吴征一愣,抬头看看她,又马上低下头,抬了抬眼镜道:“我吃过早饭了。”
“不是让你当早饭,是我多带了,正好给你一个。”暖风直接将苹果放到他腿上。
车震动了一下,苹果便要从他的腿上滚下来,他忙下意识的抓住,又觉得不好意思,松开手,低着头冲暖风道了声谢。
暖风心想,他果然是有些呆,于是又把藏在背后的信递给他:“这个也给你。”
他怔了怔,又习惯性的抬眼镜:“这个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暖风不太好意思说,也把信放在他腿上,就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数学竞赛他们得了第二,输给了那所暖风原来想考的重庆高中,这已经相当不错了,镇上的高中十几年了从没拿过这么好的名次,但暖风心里想,得再用功些,不然真的要输给那家重点高中。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母亲又是加班,丁煜居然在家里,暖风看到他,就自觉的到房里做饭。
三个菜热了一下,暖风端了饭过去,对丁煜道:“吃饭吧。”
丁煜却说:“我吃过了。”
暖风“哦”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吃饭。
这种情况,丁煜早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却坐在暖风对面没有走的意思,暖风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抬着看了眼丁煜,却见他也正看着她。
“你动我书包了?”他声音冷冷地。
暖风一怔,点点头:“我塞了两个苹果。”
“谁让你动了?谁希罕你的苹果?”他声音略略的提高。
“我没有乱动里面的东西,”暖风放下碗解释,但想到那张邀请函,也不知丁煜是怎么决定的,犹豫了一下,道,“只是有东西不小心掉下来。”
“什么东西?”
“那封邀请函。”虽然是自己掉下来的,但暖风还是觉得有种偷看了别人隐私的感觉,她低着声音道,“你到底会不会去?”
“还说没有乱翻,什么掉下来,分明是你自己翻到的。”丁煜站起来,指着暖风,同时对着她手中的碗一拍,那碗就倒扣在桌面上,“我去不去关你什么事?”
暖风吓了一跳,忙把碗反过来,里面的饭菜都扣在了桌子上,她伸手去捡,对丁煜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击,因为已经习以为常。
看她毫无反应,只是默默的承受,丁煜反而莫名的火大,这算什么,显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分明是这臭丫头乱翻自己的包,现在看来好像自己在莫名其妙。
他用力在餐桌上踢了一脚,桌上的汤溅了一桌。
“秦暖风我告诉你,我不会接受邀请的,你别想着我会离开这里,我就是要让你们母女一直对着我,让你们继续不安下去。”说着拍拍身上溅到有汤水,往自己的房间去。
暖风听到他的这句话,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却无言以对,只是默默的将桌上的东西捡进碗里。
丁煜回到房里,没有开灯,就这么在黑暗中,外面是暖风整理碗筷的声音,他人靠在门上。
其实这是一次好机会,今年就要中考,以他的成绩进不了高中,九年义务教育结束,他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杂人等。
进市体校至少还有前途,何况他是那么喜欢打篮球,那天老师把邀请函给他时,他其实就该一口答应的,不知为何,只是说了句:我想想,就收进书包里。
这封邀请函就一直在他书包里,直到今天看到那两个苹果,符蕾是决不会给他塞苹果的,他想到的也只有暖风,他当时瞪那两个苹果,一股无名火就往上冒,她一定看那到了那封邀请函,现在母女两人一定盘算着他离开后的幸福生活。
他绝不离开,就算当个闲杂人等也绝不离开。
太阳从西边出了
放了学正准备回家,吴征说有事找她,然后就这样对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暖风看到他脸都涨红了。
“那个,我,我们还小,应该好好学习。”他终于吐出一句比较长的话。
“什么?”暖风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是说,这个我不能接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暖风认得,那是同学让她转交的情书,粉红信纸,被拒绝了吗?暖风愣了半晌,有些头痛的接过,怎么跟那同学说呢?
吴征看她伸手来接,拿信的手竟然给的不是那么爽快,略迟疑了下才松手。
“那个,”他抬了抬眼镜,低着头,“能不能,能不能等到高中毕业,我们进了大学?”说完这句话,他似用完了全身的力气,眼睛不敢看暖风。
“什么意思?”暖风本来看着那封信正犯愁,听他这么说愣了愣。
“我,那个,我,”他结巴得厉害,用力喘了口气才道,“我其实,其实也喜欢,喜欢你,我不是不想接受,只是,只是我们还小,你懂我意思吗?”人已经在冒汗了。
暖风吓了一跳,虽然他结结巴巴的,但他说喜欢她吧,是不是搞错了,分明是别人给他情书啊。
“你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吴征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弄错?你自己信里这样说的啊。”
“信?”暖风看看手中的粉色信纸,想了想打开,没错,是同学让她帮着修改过的内容,只是,只是为什么没有署名?难道……?她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忙摇着手道,“不是,这不是我写的。”那同学还真要命啊,暖风觉得头都痛了。
“那是谁写的?”吴征也傻了。
“是我一个同学,唉,那是……。”暖风急着解释,抬起头时,看到吴征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
丁煜准备回教室上课,虽然他知道课早就开始上了。
经过教室办公室时,他停了停,怕被班主任抓个正着。
“丁煜这小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办公室里是办主任的声音,他愣了愣。
“看看我今天让学生预填的志愿书草稿,他的第一志愿居然是镇上的高中。”
“他不是被市体校选中了吗?”有老师插话。
“不去了,昨天刚跟我说。”班主任叹了口气。
“他能考上高中吗?我的数学只考个位数的人。”是数学老师。
“所以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丁煜低着头,看墙角的蚂蚁往墙上爬,又掉下来,很自不量力的样子,轻轻的哼一声,光明正大的经过教室办公室往教室去。
“你考的是什么分啊,你到底上课在不在听?”
“又旷课,丁煜,我看你是无可救药了。”
“为什么你姐那么懂事聪明,你却偏偏相反呢?”
耳边尽是那些早已听惯了的话,已不能影响他的任何情绪,此时想起却尤其刺耳。
考不上高中吗?我到是要考考看。
周末。
丁煜居然没有出门。
吃了早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没出来。
临到午饭,母女俩将饭菜摆上桌,也没见丁煜有出来吃饭的意思。
“别管他,我们先吃。”符蕾坐下来拿起碗筷。
暖风没听母亲的话,跑去敲门。
半晌,没有应。
她微微奇怪,拧动门把,门没有反锁,她开门进去。
丁煜躺在地板上像是睡着了,白色的大T恤,牛仔裤,赤着脚,侧卧着,流海遮住了半张脸,暖风看着微微愣了愣。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睡熟的样子,即使同一屋檐下,他们也是各自一个房间,此时他就这么躺着,卸了原本的戾气,竟然意外的英俊。
那是丁煜吗?
暖风下意识的往房间里走了一步,脚下却踩到什么东西,回过神,这才发现地板上躺着好几本书,她蹲下身捡起一本,发现是数学书,她盯了那本书半晌,又去捡另一本,是数学参考书,上面加注了很多问号。
怎么可能?除了漫画书,体育杂志,暖风从未见过他碰过教科书,难道他半天关在房间里就是在看书?
她下意识的又去看丁煜,却发现他已经醒了,一双眼盯着她。
“谁让你进来的?”他猛地坐起,然后看到暖风手里的书,顿时脸色都变了,“拿来!”他一把抢过。
“你就要中考了,是在复习吗?”暖风站起来,看着他手中书。
丁煜无意识的捏紧手中的书,这样的场面对他说无比难堪,旷课记录无数,打人记录无数,闯祸无数,对学习嗤之以鼻的丁煜居然在看书?如果被同伴知道准会被笑死,何况是被他最讨厌的暖风看到。
她一定以一种怜悯而嘲笑的心态看他吧?混蛋丁煜居然也会看书,到底行不行啊?
“谁说我在看书,我只是觉得这些书碍眼的很,想扔了它们,”说完,将手中的书扔进门口的垃圾篓里,“出去。”他冲暖风吼了一声。
暖风平时最爱惜书本,每年开学,新发的教学书她都仔细的用挂历纸包好,从不在书上记笔记,书角也不会折一下,一个学期下来,书像新的一样,也不舍得丢,从小学到初中每本书都小心的收藏在床下的纸盒里,现在看丁煜说扔就扔,有些心疼,也不说什么,弯腰将书从垃圾篓里捡起来,拍了拍,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丁煜看她这样更火大,拿起那本书又丢进垃圾篓。
暖风愣在那里,下意识的叫了声:“丁煜?”
“出去,你没长耳朵吗?”丁煜烦燥极了,捡了地上的某样东西就朝暖风砸过去。
却是一把钢尺,在空中回旋了几下,直接朝着暖风的脸。
太过突然,连丁煜自己都不知道扔得是什么,暖风只来得及偏一下头,本来是朝着眼睛,钢尺的角打在她的额头上,一道血红。
丁煜傻住。
丁煜拿着筷子,听对面的胖子在那边海吹,心不在焉。
筷子在面前的白斩鸡里拨了一下,看到鸡上的血,眼神沉了沉,筷子一扔,人站起来。
“怎么,不吃了?”胖子在后面喊,“你一口饭都没吃啊。”
丁煜只是伸手挥了挥,出了食堂。
外面阳光明媚,却不能让他心情愉快多少,为什么心情不好,他自己也说不清。
那天他挨了符蕾一巴掌,应该是打得极重的,却记不太清脸上红辣辣的感觉,只记得有很多血从暖风的额头淌下来。
他当时说了一句“自找的”便跑开了,晚上回来,看到暖风额头上贴着纱布。
他听到符蕾说:要留疤了,多漂亮的一张脸。
还听她说:以后丁煜的事再也不许管。
丁煜抬起头,眯眼看头顶的太阳,太刺眼,他举手遮着,阳光从他指缝里钻过来,一道道。
前面数学老师拿着饭盒经过,有学生向她打招呼,丁煜看了她半晌,走上去。
“老师。”他叫了一声,快一米八零的身高让数学老师显得更小巧。
数学老师一向不怎么侍见他,看到是丁煜只是“嗯”了一声。
“你中午有时间了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有事吗?”
“我有几道题问你。”丁煜说这句话时不像平时那样趾高气昂。
数学老师怔了半晌,又打量了一眼丁煜:“呵,今天太阳从西边出了?”
高中,高中(一)
要好的同学分析丁煜考进高中的事实。
暖风摸着额头上的疤没有吭声。
“什么恶梦?”吴征在旁边道。
“就是她那个混蛋弟弟。”同学替暖风答。
暖风忙制止:“你别胡说。”
“你原来有弟弟啊?”吴征冲暖风说了一句。
暖风没应,抬头看窗外的校园。
现在是午休时候,校园里有学生在嬉闹,当然也有一部分像他们一样在教室里休息。
丁煜进高中已经一个多月了,有人说那是今年最大的冷门之一,等同于镇上最漂亮的英语老师嫁给了五十几岁的老头。
暖风不能说完全不意外,妈妈当时说:活见鬼了,但她竟是为丁煜备着上高中的学费的。
所以,她与母亲其实都是抱着希望的,就像在别人眼中再不成气的小儿子,在家人眼中仍是家人。
家人,没错,三个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近十年,不是家人,又是什么?
所以同学说那是恶梦,暖风未必是同意的。
阳光一点点的自窗外照进来,暖风就这么侧着头,吴征看着她,有些移不开眼。
他是那种很害羞的男生,也只有在此时才敢偷偷看她几眼,在他看来他此时偷看的这幅风景远比窗外的景色美好的多。
本来是三个人,那个同学识相的走开了,窗边只坐着他和暖风。
“那个,暖风。”他很喜欢叫她名字,暖风,暖风,真如温暖的风佛过心扉,但也只有偶尔几次他才敢唤她。
“什么?”暖风回过头,看向他。
他忙低下头,扶了扶眼镜才说话:“周末的秋游你去吗?”
“不去了。”暖风摇头。
“为什么?”
“三百元,”暖风停了停,“三百元,对我来说贵了些。”不是非去不可的,就没必要让妈妈花费这笔钱。
“哦,”吴征应了一声,想了想道,“我也不打算去。”
“为什么?”听同学提过,吴征家里很有钱,应该不会像她那样有钱的问题。
“那个地方以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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