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的东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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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条了。”玄会长不想对皓轩说出自己对他的失望，但是他真的是很失望。

皓哲一直没有插言，以前象这样的时候，皓哲都会站出来帮皓轩解释或是帮他说话的，在会长和皓轩产生分歧而无法调和时，皓哲一向都是扮演调和剂这一角色的，而今天，他看着皓轩被会长批的无话可说，看着皓轩垂头丧气却始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在一旁就这么看着。

比起被爸训斥，皓轩对哥哥在这个时候的冷漠更加的难以接受。哥真的是变了，因为那件事吗？因为那件还没有听过他任何解释的事就这样冷漠的对待自己？皓轩心里一片冰凉，和哥之间的裂痕令他无暇顾及其他，心中被烦躁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你怎么不说话了？”会长见皓轩一直低头不语就问。看来，这次对皓轩来说打击也是不小啊，会长还从未见到过如此失落、如此颓然的儿子呢，即使当初被自己逼着签下契约书时他也没有象今天这样过。

“哦，我除了说抱歉无话可说。怎样能够补救？能够补救的话怎样我都会去做的。”皓轩现在想的是要把这件事补救回去，既然发生了，抱怨也好、指责也好都已经没有用了，他所希望的是把它补救回来。

“怎么补救？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现在重新来过也来不及了。对了，需要马上报警，皓哲啊，马上吩咐他们报警，交给警方处理好了，商业间谍由专门的警方去对付。”会长理解皓轩的心情，但是他不认为这件事还能够补救，唯一要去做的就是报警。

“爸，不要报警。”皓轩忽然说。

“为什么？”会长不解的问。

“我认为这次的盗窃行为是我们公司的内部人员做的，这从现场的迹象可以看出来不是外人，既然是公司内部出现了商业间谍，就先从内部着手调查好了，一旦报警势必会引起媒体的关注，不利于新项目的开工，对玄氏的形象也是一个很大的影响，甚至于会导致我们玄氏的股票大跌也说不定。”皓轩解释着理由。

会长也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皓轩说的有道理：“但是，不报警如果再有公司里的内部材料被盗怎么办？再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办？”

“所以要自己内部着手调查啊，而且这件事不能大肆宣扬，就到此为止好了，这样才不会引起那个人的注意，他不在意我们却在暗处关注，应该很容易找出内鬼的。”皓轩分析着事情可能发生的情况。

“那么就这样办好了。”会长又点了点头，“但是，设计图纸的事该怎么办呢？皓轩你打算怎么办？”

皓轩在经过开始的沮丧和无计可施之后，现在已经比较的冷静了：“交给我来办吧。还有三天不是吗？我来补救就好，您请放心，三天后我来交出新的设计。”

“什么？三天时间你重新设计吗？”会长惊讶的问。连在一边漠然对此事毫不关心的皓哲都惊讶不已。

“不然怎么办呢？我尽全力做好了，”皓轩忽然笑了起来，“不过，那个所谓的商业间谍也太没有专业精神了，也不看一看图纸他就偷。对不起，爸，其实为了能在您面前表现一番我还是做了点小动作的，那个被盗的图纸只是个草稿而已，包括园林设计在内的具体图纸我还没有做完，本来我是想着等交上草图先开始施工之后再把具体的图纸给工程方的，现在看来要逼着我在这三天之内就把它完成了。”

“什么？你……你这小子……”玄会长听了皓轩的话有点哭笑不得。原来他所谓的完成了设计只是完成了一个草图而已，用草图就敢交工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了，不过，这倒也是错打错着，现在看来事情还不是完全的没有希望啊，“你怎么敢这样敷衍？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你以严肃的态度对待吗？不过，这次算你是碰巧做对了一回。三天时间能够完成吗？”

“不是成心敷衍您的，爸，很抱歉，我也想尽快的完成工作来得到您的赞扬啊。”皓轩不怎么好意思的说，“这些年除了被您骂之外还没有得到过什么赞扬性的话呢。我会尽力在三天内完成的，施工图纸基本上可以了，所有的数据需要再核实一遍，和草图相比较来说会更细致一点，没有这些精确的数据，草图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被偷走了也要再找专家来把数据核实到位才能够拿出来展示或是投入使用，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那些人之前完成我的进度，我想，对没有接触过这个设计的人来说，肯定是不如我的速度快的。”

“既然可以做补救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工作，如果这次再出状况你就给我小心了。”会长听完皓轩的话暂时把心放下了，但还是又警告了皓轩一遍。

“这么说我如果不想挨骂的话就要给您拼命干活了？好的，我会尽力完成的，不过——”皓轩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他看了一旁坐着的哥一眼才又说，“我想请爸允许我和设计部的李赫京还有若熙三个人这三天可以不用来上班。”

“为什么？要在公司之外的地方工作吗？”会长问。而皓哲听到这话却不易察觉的皱起了眉头。

“是，公司里既然有了间谍，再没有查出来之前我看不适合在公司做事，我们三个人这三天在别的地方工作不会再发生象今天这样的情况啊。”皓轩解释着自己的计划。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好了。”会长点头答应，他这时才注意到皓哲似乎一直都没有说话，就又问皓哲：“皓哲啊，你的意见呢？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皓哲神情有些不自然，听到父亲问话也没有马上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说：“……哦？我吗？我……没有意见。我没什么，一直在听着不是吗？爸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安排好了，我一切都听爸的。”他说这些话时一直看着玄会长，却没有和皓轩有任何的交流。

皓轩真想现在就跟哥解释清楚那件事，但是设计图的事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再在这里耽误下去了，他只得说：“那么，我这就去叫他们跟我离开公司去做设计图的事了，爸您和哥有事的话给我打手机吧。”说完，他向会长欠身一礼就离开了办公室。

皓轩的小阁楼成了他的工作室，而赫京和若熙也在这里和他一起忙碌着，甚至连晚上皓轩也不能去医院陪娜林了，只能拜托医院里的护士暂时照顾一下她。时间实在是太紧了，三天的时间完成规模这么大的工作量，用赫京的话说——他入行以来还没有见谁这样和时间赛跑过呢。

皓轩一旦进入了工作状态，就象一件充满了电的机器一样转动了起来，他的精力好象是永远也用不完似的，平日里的懒散根本就在他身上找不到分毫，完全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赫京直吵着吃不消呢。

而若熙却很喜欢现在这样子，不是吗？虽然很忙碌，虽然顾不得多说其他不相干的话，只有埋头工作，但若熙还是很喜欢现在的样子，能一直待在皓轩的身边，不说话也好，只要能一直守在他身边。近来若熙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皓轩了，是怎么回事？就算知道自己喜欢他，她也从来都是以打击他为己任的啊，怎么现在却看不到以前她所看到的所谓的他的缺点了呢？半点都看不到了，她现在眼中只有他的好——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

若熙帮皓轩端咖啡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就一直这样傻呼呼的看着他，直到皓轩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她才反应过来：“哦？啊，对不起，我……”若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说你啊，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时间是这样用来浪费的吗？”皓轩取笑着说。

若熙被他这一说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脸色红红的说：“对不起，我……我这就去工作……”

“咳咳，那个，皓轩啊，我可不可以出去抽根烟？实在是有点顶不住了，太困了。”赫京用他的八卦眼光早就看出两个人有点暧昧的关系了，这时就早个借口离开了阁楼。

皓轩看着赫京出去，不由一笑，也没有理若熙，又继续手头的工作了。若熙有点讪讪的，走开也不是，继续坐着也不好，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过，皓轩工作起来这种认真的样子真的是很好看啊。额前的长发有些挡眼，但是眼神却是那么的专注，侧面看去鼻子挺若峰峦，脸上的旋涡时隐时现……全神贯注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若熙在一阵慌乱之后又看着皓轩发起呆来。

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现在看着他还是觉得他很好看呢？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时，虽然那时嘴上没有说出来，但当时真的很喜欢这个象天使一样的男孩。那时的他，干净纯美的真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坐在绿色的花园里，对着她这个陌生人说什么没有烦恼的伊甸园，殊不知他自己就象个伊甸园里的天使呢。

以后的日子虽然总是和他打打闹闹的没少惹气生，，但是若熙也不得不承认她一直都是关注着他的，甚至连他去国外的那些年她也在心里时不时的想着他，对他的打击和冲突都是因为自己一直都很不自信吧？是因为总是怕自己无法和他匹配吧？自卑，强烈的自卑才造成了在他面前的强悍的。若熙忍不住笑了，脸上的笑容因想起以前的往事而慢慢的荡漾了起来。

谁又能想到，现在和他竟然走到了一起，他竟然牵住了自己的手，这个张扬、疏狂，不受任何束缚的野马一样的男人；这个才华横溢、身上充满了艺术气息的男人竟然牵住了自己的手。若熙真的很享受待在他身边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初次相见的时候一样。

真想，真想就这样一直看下去呢。

“很好看吗？看的这么出神？”皓轩忽然抬起头来问。他这样一抬头差点就碰到了若熙的脸上了。

“啊——”若熙被这样一吓不由惊呼了一声……

“你干吗忽然抬头？吓我一跳……”若熙说着用手抚着胸口。其实她此刻真的是心跳的厉害，被他看到自己刚才那个样子真是糗死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继续看吧，我不打扰你了。”皓轩坏坏的笑着继续低头忙碌了起来。

看他一脸的得意，仿佛很自恋的样子，若熙不由得心中来气：“切，又不是多好看，谁稀罕看你啊。”说归说，但是若熙也忍不住为刚才自己痴痴的样子感到好笑了，脸上又飞过一片火烧云。

“既然不稀罕看，就拜托大小姐快点帮我工作吧，爸已经放话说让我小心了，完不成这个我会死的很惨的，算你日行一善，救救我好了。”皓轩放下了手中的图纸打趣道。

“呃……会长真的那么说啊？”若熙虽这么问，但是她也能想象的到会长说这话的样子，“是，我知道了，不会再那样子了，我会认真的工作的。”说完，她就真的走到自己的那摊图纸跟前做事去了。

“哦？韩若熙现在很听话啊。”皓轩自语着也开始了工作。

虽然偶尔有点情侣间的小插曲发生，但是这三天基本上还是在紧张又忙碌中度过的，疯狂工作的结果当然是好的，到第四天一大早，皓轩他们终于如期完成了这个项目的所有设计图纸。

当皓轩把设计图纸交到会长手中时，在场的所有股东们都对这个外界传言不务正业的玄二公子刮目相看，因为还没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这样的工程设计呢。会长自然也能感受到那些人期许的目光，他同样也对皓轩刮目相看了，这个小子，也并不不是那种只做错事的人，还有能够做对一回的时候啊，会长难得的对皓轩笑容相对呢。

而相比这些人的高兴情绪，皓哲的反应就很漠然了，他甚至都没有对皓轩说一句赞扬的话，整个过程中就只是一个人坐在一边。他现在的心理很奇怪，对皓轩，他是越来越看着不顺眼，越来越嫉妒了，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心里就是总这样想，皓轩的才华令他嫉妒，皓轩的随和令他嫉妒，皓轩的长袖善舞令他嫉妒，皓轩的所有现在都令他嫉妒，越是嫉妒越觉得自己比不上他，越觉得比不上他就越嫉妒，恶性的循环象个地狱的恶魔一样慢慢的侵蚀着他的心，把心中的那些善良光明的一面全都遮挡住了，皓哲的心理在经历了皓轩对他的欺骗之后变的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皓轩一直在注意着哥的表现，当他和哥的目光有交集时，他从哥的眼神里感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冰冷和漠然，冰冷和漠然象一盆冷水一样浇灭了皓轩因顺利完成任务而产生的兴奋，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和哥的关系令他情绪低落极了。

等所有的人都散去了，皓轩追上了第一个离开会议室的皓哲：“哥，有时间吗？我们出去喝一杯，顺便好好谈一谈。”

“你忙了这些天不累吗？现在完成了任务回去睡觉好了，那来的精神出去喝酒？”皓哲仍旧口气冰冷，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但多年的习惯令他还是说出了对皓轩关心的话来。

皓轩听到哥这么说心头一热——他还是关心自己的，还是在乎这个弟弟的吧？虽然他实际上几乎三天没有睡觉了，但皓轩还是认为和哥好好谈谈比较重要：“没有关系，我没事，我们去喝一杯吧？”

“我不行，你的工作完成了，我还要去忙，没有时间。”皓哲还是拒绝了皓轩的提议。

“那么就明天好了，明天哥有时间吗？”皓轩锲而不舍的问。

皓哲回过头来：“明天？明天……我明天有别的事情，不会来公司，还是没有时间。”

“哥有其他的事要做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呢？爸说我可以休息几天再上班，所以明天我有时间，需要的话哥就尽管说。”皓轩决定不放弃，继续和皓哲耗上了。

“不需要，不需要帮忙，我自己就可以了，你按爸说的休息吧。”皓哲说完这句话没有再停留，径自离开了。

皓轩无奈又颓丧的望着哥离去的背影发呆。象哥这样的性格，固执起来真的是很难去解开他心里的结啊，皓轩现在感到他遇到了最为棘手的问题了。

皓哲没有对皓轩说出他要去哪里、做什么，现在的他不想对皓轩说任何事，即使那件事这些年都是皓轩陪他做的他也不想再次和他一起去。是的，这些年只要皓轩在国内都会和他一起去，因为，这个日子是皓哲母亲的祭日，从皓轩记事开始，每年到这一天都会陪皓哲一起去祭拜皓哲的母亲，而今年，皓哲没有通知皓轩，“他应该也不记得了吧？”皓哲心里这样想。

失去了母亲是皓哲心中最大的伤痛，虽然他这些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怎能表现出来呢？在玄家所有的人都对他那么好，特别是小妈，小妈对自己甚至比对皓轩还要关心，无论做什么事都是让自己在先的，生怕自己会因为失去了母亲而感到不被重视，皓哲在心里很感激家人对他的这份体贴，对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来说这种体贴真的很舒服，很重要，他不能在家人面前表现出低落的情绪，会伤害到他们对自己的那份关心的，他失去了母亲，不想再失去任何的家人了，家人对他真的很重要。但不表现出来归不表现，他的心里还是很痛苦的，这份痛苦只有每年在母亲的坟前才能够得到宣泄，而皓轩，是唯一一个懂他这个心思的人。

皓哲把公司里的事交代给了李修，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墓地，母亲的墓地不直为什么没有选在玄家的专有墓园中，而是单独的在另一处陵园里，陵园距市中心有一段不近的路程，皓哲开车到了那里时已经不早了。

把车停好，皓哲向墓地走去，刚走到陵园的大门口，却忽然的愣住了。

陵园的大门口有一个很大的石制牌坊，而牌坊下，皓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等在那里，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皓哲的心里猛的一痛，眼中也开始湿润了起来——他还记得，皓轩他，还记得妈妈的祭日。他们兄弟这些年来每到这个时候要做的事他并没有忘记。皓轩，还是之前的那个皓轩，一点都没有改变。

“你怎么会来？”皓哲走到皓轩的身边问。

“妈妈的祭日，我怎么能不来，出国这三年都没有来过，今天怎么能不来？哥你昨天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是要来这里？”皓轩一直都是称呼皓哲的母亲为妈妈的，从小就是这样，连皓哲都是叫皓轩的妈妈为小妈的，但皓轩却一直这样称呼皓哲的妈妈，因为，他不想让哥觉得他们兄弟有什么不同。

“……”皓哲没有说话。他现在在心里指责着自己的气量狭小，恨这样气量狭小的自己，不是吗？若熙喜欢的是谁他无从决定，怎么就这样对皓轩和若熙在一起的事不能释怀呢？对自己的亲弟弟产生嫉妒，甚至厌弃，这样哪里还有个哥哥的样子，反观皓轩，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对他的态度恶劣，仍旧和以前一样的对自己，皓哲的心里忽然对皓轩十分的愧疚。

“哥你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吗？”皓轩又继续说，“对不起，哥，真的很抱歉，一直都想对你这么说了，一直也没有找到机会，但是今天我必须要对你这么说，否则，一会进去我该怎么见妈妈呢？妈妈会怪我没有好好的尽一个弟弟该做的事的，哥，为了能让我可以进去见妈妈，也请你原谅我可以吗？”

“皓轩，我……”皓哲听到皓轩给他道歉更加感到惭愧了。

“真的很抱歉，哥，关于我和若熙的事……对不起，我其实一直都是喜欢若熙的，但是之前我一直以为她喜欢的是哥你，所以才答应帮哥去追求她，可是……我……真的很对不起……就算哥不肯原谅我，我还是会跟若熙在一起的，因为我爱她，她也爱我……不过，我真的是想能得到哥的原谅，哥你能原谅我吗？”皓轩急切的把这些天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但是，因为心里紧张却说的有些语无伦次的。

“不，不，别说什么原谅的话，你没有什么好求我的原谅的，其实是我不好，皓轩啊，你这样说让我很惭愧，为我这阵子的没有气量而惭愧。”皓哲听完皓轩的话忙说。自己哪有资格说什么原谅，该请求原谅的是自己才对。

“哥，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我就更加感到对不起了，这件事是我的错，我该早点理清自己的感情、早点向哥你说清楚的，早说清楚就不会有这些误会了，对不起，哥，你一定要原谅我才行，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天，我满脑子都是对哥的愧疚和自责，这样子真的很难受，哥，我们还能象以前一样吗？还可以吗？”皓轩真挚的说。

“我们还会象以前一样的，没有什么两样，好了，我们谁也别自责了，就让这件事这样过去吧，我们还是象以前那样的好兄弟。”皓哲向皓轩伸出了双臂。

皓轩也粲然一笑，伸臂和哥哥拥抱在了一起。两兄弟在陵园外和好如初，但是，真的可以象以前一样融洽吗？真的可以毫无间隙，亲密无间吗？落了的树叶无法再长回到树上去，破了的瓷器也无法修复如初，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真的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

在妈妈的墓地前，皓轩和哥哥一起虔心的向墓碑跪拜，虽然心中是对妈妈的哀思，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是很开心的，终于和哥哥又和好如初了，再不用担心和哥哥产生隔阂了，怎么能让他不开心呢？大概冥冥之中有妈妈在保佑吧？两个人在这里和好一定是妈妈安排的，皓轩满怀敬意的抬起头来看向了妈妈墓碑上的遗照。

不看还好，一看过去却让皓轩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怎么可能？墓碑上妈妈的样子竟然和经常出现在玄家门口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早就觉得那个女人很面熟，但是皓轩从未把她和哥哥的母亲联系在一起过，因为，在皓轩的心里，哥哥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他从未想过两个人有什么联系，可今天再看到这里的照片，皓轩却吓出了冷汗，除了照片上的人年轻一点之外，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人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来都是无神论者的皓轩此时在墓地中也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皓轩啊，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差？”皓哲跪拜完之后站了起来，却发现皓轩还跪在那里，而且，脸色苍白的十分吓人。

那个女人皓轩现在可以肯定就是哥的妈妈，虽然他从没有见过她本人，只是在墓碑上见过照片，但皓轩可以肯定那个女人就是哥的妈妈，这个世界上或许会有长的一样的人，但再怎么一样也不会这么象，甚至连嘴角的那颗痣都一模一样，皓轩已经注意到照片上的那颗痣了，和他所见的女人一样的痣。他心里充满了迷惑，如果是哥的妈妈，那这里为什么会有妈妈的墓碑？妈妈不是死了吗？难道……皓轩又想起了那女人恶狠狠的话语，难道她和玄家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

“皓轩啊，怎么了？”皓哲又问了一遍。

“啊？没有，没什么。大概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皓轩被哥的话问的一愣才说。他站起身：“哥，我们这就回公司去吧。”

“不能告诉哥这件事，现在不能告诉他。”皓轩心里想着，现在还不能告诉哥，刚和哥和好，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不知哥会是什么反应，“死”了二十多年的妈妈忽然告诉他还活着，他怎么能够接受？皓轩现在不想节外生枝，他需要把事情搞清楚之后再对哥说。

“累的话就回去休息，我送你回去好了。”皓哲关心的对弟弟说。他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弟弟，忙设计图的事就忙了三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