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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的东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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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发呆吗？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我发现最近你总是爱偷偷的看我，为什么？”皓轩看到若熙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走神儿了，就笑意盈盈的打趣她。
“什、什么叫偷偷的看你？你有什么好看，我不是在帮你擦药水吗？不看着你怎么擦啊？我发现最近你变得很自恋呢，为什么？”若熙先是有些尴尬的说着，到了后来就学着皓轩的语气也打趣起他来了。
“是吗？自恋？应该是因为我有自恋的资本吧。”皓轩故意装做严肃的说。
若熙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使劲的将药棉按在他的嘴角：“说你自恋你还真的就拽起来了，真是的。”
“啊——韩若熙，你想谋杀吗？”皓轩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过，皓轩啊，昨天晚上你匆匆的离开，到底最后皓月的事解决了没有呢？我担心了一个晚上了，没有什么事吧？”若熙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就问。
“唉！若熙啊，我发现要对家庭对家人负起该尽的责任真的是件很累很麻烦的事，这点我很佩服我哥，他怎么可以做的很好的？我为什么感到这么的累呢？我啊，我想我不适合这种大家族式的生活方式，处理起来也很吃力，我还是适合过我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啊。”皓轩近来的确是不象以前那样洒脱了，好象被什么束缚住了无法动弹一样，对未来也很迷惘了，这样的他，只能在对着若熙的时候才能说出来烦恼和不快。
“很累了吧？你说的不错，你还是适合过你那种生活，尽管我之前不怎么赞成，但是现在不那样想了，皓轩啊，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怎么样我都支持你，我也会尽我的努力在你身边陪伴你，所以，如果你愿意，就还是做原来那个自由又肆意释放自己的你好了，我一定陪着你。”若熙早就看到了皓轩的累了，早在他进玄氏时她就感到他的改变使他失去了他原本的自然天性，成了为他人而活的人了，若熙还是喜欢能按他的方式生活的那个他。
皓轩的眼前一亮，他没有想到若熙会支持他做他想做的事，他一直认为若熙和家人一样希望他回归正轨呢。不愧是他玄皓轩喜欢的女人，能够真正了解他、体谅他的人只有若熙了，真想就这样和若熙一起到处走走，过那种轻松惬意的日子啊，哪怕清贫些、物质上匮乏些，但是两个人能够精神相通、能够在一起就可以很幸福了。但是，这只是皓轩的愿望罢了，他又想起了最近家里的这些事，真的能够把这些全放下自己去追求幸福吗？皓轩发现如今的他越来越做不到那样洒脱和随意了，很多事，很多人，他现在都无法说放下就放下了，难道人成年了、成熟了，对责任就越来越重视了？越无法摆脱了？
责任和自由，到底哪个更重要呢？快乐，两个人的快乐时光总是很短暂，在若熙这里得到安慰和快乐，接下来却还是要面对之后的种种繁难啊。虽然皓轩对若熙微笑着，但是心里却觉得更加迷茫了……
虽然这阵子工作也好家庭也好都令皓轩忙乱不堪，他的身心也感到比之前要疲惫的多，直想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最终他还是提前结束了会长大人开恩给他的假期，早早的回公司上班了。
知道皓轩放弃了假期而提前上班，会长感到十分的满意，看来这个顽劣的老二真的是要上进了，不过，他还真别高兴的太早，他这儿子可没有什么所谓的敬业精神，工作对他来说仍旧是件苦不堪言的事，他之所以会早回公司上班，是因为这样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和若熙在一起，早回去，只是为了能看到韩若熙而已。还在热恋中的人，只要能和心爱的女人多相处，工作再辛苦也会甘之如饴的，皓轩就更是如此了，只要能和若熙在一起，他总是能够想办法苦中作乐的。
“呵！这么早就销假回来上班了，难得的假期就这么放弃了？太阳还是在东边出来的吗？我说，你现在不会是爱上工作了吧？”赫京见皓轩回来上班很奇怪，他所了解的皓轩可是最厌烦在写字间里闷着的啊。
“开什么玩笑？谁会爱上这鬼工作？每天工作八小时，时不时的就被要求加班，一日三餐都不能按时吃到，还要周旋于上司们之间赔笑脸，一天下来精神恍惚，面部肌肉僵硬，浑身乏力的象是要虚脱一样，有人会爱上这种生活状态吗？那说明这人要去看心理医生了。哦。赫京啊，你要去看吗？我可以帮你推荐一家不错的。”皓轩自嘲着工作中的无聊和辛苦，并且还不忘打趣一下赫京。
“生活不都是这样的吗？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赫京没有理会皓轩对他的挖苦说。
皓轩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我所要的是做生活的主宰者，我的生活由我的喜好来安排，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做生活的奴隶，知道吗？现在我们就和奴隶时代的奴隶们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干不好活只是被克扣薪水，不用被吊起来鞭打而已，这就是所谓的社会的进步。”
赫京已经习惯了皓轩的这种谬论，他不想在这方面和他争论什么，而是神秘兮兮的说：“哎！说真的，我得到内部的消息了，你要升职做组长了。”
“哦？是谁的决定，太不开眼了点吧？我要去让他收回这个决定。什么？我？做组长？我连我自己都不一定能管理的了，怎么去管理其他人？谁愿做谁做啊，总之不要找我。”皓轩听到这个消息感到不可思议。
疯了吗？本来回来公司只是为了履行那一纸契约而已，即便后来又得到了一些股份，但皓轩始终也没有要涉足到公司的管理层中去的意思，做个普通职员就够麻烦了，但最起码忙完自己的工作就不用顾及其他，让他升职？这样会越来越绑住自己无法脱身的。
“听到升职后这样反应的大概全公司，不、整个集团中只有你一个人了吧？知道你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的人，但也不用在我们这些很看重这个的人面前摆出一副视名利如粪土的样子吧？会显得我们这些人很俗气知道吗？快点道歉。”赫京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知道了，我很抱歉。哦，纠正一下，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孩你确定不会被噎到吗？呵呵，开玩笑啊。不过，我是真的不要做什么组长，不是视名利如粪土什么的原因，而是我不想背那么多的责任，不想有太多压力可以了吧？”皓轩纠正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然后他又换了个话题问，“不说这个了，你见到若熙了吗？我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她？”
“哦，她去帮组长到秘书室取东西去了，过会就回来了。”赫京想了想说，“不过，你们很不一般啊，不会是在交往吧？”
“有什么问题吗？你休想在我这里发挥你的八卦功夫。”皓轩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明确的给他答复，而是拿起手边的资料翻看了起来。他还不想让这个八卦的家伙把他和若熙的事给炒作成无聊的办公室恋情。
……
若熙到秘书室取了组长要的材料后又和以前的这些同事们聊了两句就离开了，看到她们忙碌的样子她也真不好打扰她们，想起以前自己在这里的时候也是一样忙的不可开交呢，在严肃又认真的皓哲手下工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相比而言，设计部虽也很忙碌，却比这里好太多了。
想起了皓哲，若熙才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呢，从那晚在海边分手就一直没有再见到，是他刻意的在躲避自己吧？不然不可能同住在玄家竟然一次也没有遇到过。若熙对皓哲还是有点愧疚的，虽然从没给他说过什么承诺的话，也没有答应过什么，但是，若熙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似的，仿佛全是自己的错一样。皓哲和皓轩已经和好了，这让若熙很开心，可是，皓哲哥一定不会再理自己了吧？一定不会再象以前那样对自己象亲妹妹一样的关心了吧？想起这个，若熙还是会很失落。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失落呢？人不能要求的太多，韩若熙，你即想要皓轩对你的爱，又不想失去皓哲哥对你的疼爱，怎么可能？这样不是太贪心了吗？明知道皓哲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就更不能奢求太多了。
若熙一边往回走着，一边让自己的思绪神游，根本就没有看到拐弯处负责清洁的工人推了一车的垃圾袋过来，眼看就要和那些东西撞上了，若熙忽然被人猛的拉到了一边，这股冲力使得她险些跌入了对方的怀中。
“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若熙忙向对方道歉，这样子真的是太失礼了。
“还是这么迷糊怎么行？若熙啊，没有碰到你吧？”拉住若熙使她免于一撞的竟然是皓哲。
“哦？皓哲哥……”若熙有些傻傻的抬头看着他，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才好，心中不由一阵的慌乱。
“……”皓哲也是一阵沉默。他更加不知道该给若熙说些什么了，刚才那个情况使他不得不把她拉住，否则若熙会被撞的很惨，但是，这会儿远离了危险之后，他却又后悔和她见面了，一直都在躲避着她，一直都不敢面对她的。皓哲虽然和皓轩言归于好，但是，他还是不能坦然的面对若熙，因为，再怎么样想试图掩饰，他的心还是不断的告诉他，喜欢的人是若熙，爱的人是若熙，他可以为了皓轩对若熙放手，但他的心却总爱和他反着干，心总在提醒着他他的真实想法。
哦，真是的，仿佛心里面上帝和魔鬼在拔河一样，两中力量折磨的他快要窒息了，他害怕魔鬼战胜了上帝，他担心自己的心被魔鬼占据，他不想失去理智的去和自己的弟弟争夺心爱的女人。
“皓哲哥，你还好吧？”若熙见皓哲的脸色变得苍白了，就忍不住的问。其实她问出了这句话又后悔了，他，怎么能好呢？看也看的出来，他很不好啊。
“我？我没事，你呢？你还好吗？……和皓轩还融洽吗？没有象以前那样总是吵架闹别扭吧？”皓哲强抑下心中的波动，勉强自己轻松的问若熙。
“皓哲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若熙看得出来他在故作镇定，他在压抑他自己，这样的他让人看了不忍心。
“别傻了，你啊，真是个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并不欠我什么，真的，不用说对不起，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更加的象个失恋的人了呢，其实，根本就没有恋过不是吗？我们还没有开始过就已经结束了不是吗？”皓哲努力的表现出轻松的样子，以至于这种强制性的控制使他的肌肉都变得僵硬了，轻松显得那么的不自然。
“皓哲哥……”若熙的眼中盈满了泪水，这样的皓哲还不如指责她一番来的好一些，“皓哲哥，你会遇到比我好千倍的女孩的，会遇到真正给你温暖和爱怜的女孩，真的，你是那么优秀，一定会有比我好的女孩来爱你。”
“……”皓哲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说——好千倍又有什么用？那个人不会是你了。他苦笑了一下说：“快回去上班吧，站在这里哭出来总不太好，我不想让员工们以为是我把你训哭的啊，快去工作吧。”
若熙抹了一下眼泪，按他说的去上班了，再和他在一起待下去，若熙会更加的恨自己的，她知道，不管她是不是出于本意，她都伤害了他，这份伤害似乎还是无法弥补的呢，这令若熙为皓哲伤心之余也隐隐的感到不安。
皓哲回到办公室，却发现皓轩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这段时间皓轩看来是真的很累，原本精神旺盛不知疲倦的人也显得有些憔悴了呢，皓哲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一向崇尚自由轻松的过日子的人，现在也被套上了马的笼套了，当初那么劝他回来到底是对是错啊，如果他还留在国外，或许大家都可以轻松一点呢。
“哥你上班时间去哪里了？连秘书们都不知道总经理的去向这象话吗？工作态度很不认真啊。”皓轩在沙发上惬意的坐着，随手翻着一本建筑杂志问着皓哲。
“对工作才认真了几天就开始来指责我的不是了吗？你不好好待在设计部又跑我这里来做什么？当心我扣你的薪水知道吗？”皓哲从上次在妈妈的母司和皓轩和解之后，对他就没有再存什么成见，感觉两个人又象以前一样了呢。
“权大一级压死人，哥现在比我大了不止一级，真的可以轻松踩死我这只小蚂蚁啊，不过，我是事才过来的，可不是擅离职守。”皓轩放下了手中的杂志说。
“你会有什么事？今天刚上班而已。”皓哲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问。他可不认为皓轩会主动的找他谈什么工作。
“设计部交上来之后我还没有机会去工地看看呢，不知道施工方是不是按我的设计认真的在执行，而且我也很好奇自己的设计是怎么样变成实物的，所以，想找哥一起去工地看一看，可以吗？我这个设计师应该可以去看看的吧？”皓轩说出了他来的目的。
“哦？还真是来谈工作的？”皓哲不怎么相信的看着皓轩，“你真的是转性了，也主动的关心玄氏的事了吗？我还以为不逼你你是不会主动做事的呢。好啊，你这么上进，我怎么能阻止呢，我们一会儿一起去工地好了，正好我要过去。”
“那个，哥啊，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皓轩神色有些尴尬的说。
“不会去工地是个幌子，其实还有别的事求我吧？有什么事就说，跟我用绕这么大的圈子吗？”皓哲以为皓轩有条件要和他讲，就说。
皓轩忙说：“哪有，不是的，去工地是真的想去，这件事也是真的要请你帮忙。”
“什么？”皓哲的眉梢儿微挑，双手环胸的问。
“那个……刚才我们部长告诉我，说要升我做组长，你也知道我进这里来是不得以的，再让我做什么‘官’就不必了吧，哥去跟他们说说，还是让我在设计部做个普通职员混混算了，管理人真的不是我的特长啊。”皓轩头疼的事就是这个，在他听赫京说了不久就得到了部长的通知，所以他才来找皓哲要求不做这个组长的。
“人家都是以退为进，你怎么倒是以进为退啊？主动要求陪我去工地就是为了在我对你满意的同时申请辞掉职务的吗？”皓哲真是服了他了，不思进取啊，要是让爸知道了会把他好好教训一通的，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他不上进的表现。
“哥在商场中久了，还会运用上兵法了？我可没有想过这么多，两者根本是两码事。”皓轩笑的很灿烂，什么进退的事他还真的没有想过，相比在商场中挣扎的人，他真的算是单纯的了。
“走吧，先去工地，做不做组长好象我也说了不算呢，是爸安排的，对你，他是直接的管理者，我只是个日常的监督而已。”皓哲在和皓轩说话的间隙处理了一下案头的文件，就站起来叫皓轩跟他一起去工地。
“我的天，他老人家能不能不把手伸的这么长啊，让我能够顺畅的呼吸他就这么难受吗？见我失望他就会很高兴？我什么时候能够脱离苦海啊？”皓轩不住的抱怨着，还是跟皓哲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兄弟俩谈论着如何对付自己的老爸，一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皓哲也暂时忘记了刚才因若熙而引起的心痛，两个人谈谈说说的象以前一样融洽，这样的关系让两个人都感到很舒服，皓轩也把这两天的阴霾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是，刚走到皓哲的车边，皓轩却忽然的愣住了……
皓哲的车旁边站着的正是尹爱萝。
她忽然在这里出现令皓轩很不安，哥还不知道她的存在，她这个时候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自己又该怎么办呢？太多的顾虑让皓轩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皓哲也看到了他车边的那个女人，她，是谁？怎么会和自己的妈妈那么的象呢？虽然皓哲心里对妈妈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深了，毕竟她离开他时他才三岁，但是，妈妈的照片还是一直在他身边珍藏的，可以说妈妈的样子皓哲没有一刻忘记过。这个女人，太象妈妈了。
尽管皓轩有些踌躇不前，但是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也不能够转身离开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跟哥一起走到了车边。
尹爱萝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皓哲。她的儿子，是她的儿子啊，那么多年没有见到的儿子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已经长成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了呢，不再是当年她离开时那个小男孩了，是个成熟又稳健的男人了。尹爱萝的激动心情可想而知，她忍不住双手有些痉挛的放在了胸前，眼中已经充斥着盈盈的泪光了，她几乎就要扑过去抱住他了。
“您好，又见面了。”皓轩觉得不打招呼似乎也说不过去，就向尹爱萝欠身一礼问候了一声。
尹爱萝抹了一下滚落腮边的泪水，语气冷漠的对皓轩说：“怎么？态度和上次完全不同了嘛，这么的前踞后恭有必要吗？显得你很虚伪知道吗？”
“皓轩啊，你们认识？”皓哲见皓轩和这个象妈妈的女人说话就疑惑的问。
皓轩看了哥哥一眼，又看向了尹爱萝，知道她是哥哥的妈妈之后皓轩也不由得对她态度恭敬了起来，但是，应不应该让哥知道她的身份呢？哥知道后能否接受的了呢？皓轩心里纠结极了，他向尹爱萝又欠了下身说：“很抱歉，前两次不知道您是谁，所以很失礼，我向您道歉，那样对您出言顶撞是我不对，请原谅。”
“哦？这么说，现在的你知道我是谁了？”尹爱萝轻皱起了眉头问。她还以为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呢，她还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一切都还没有布置好，她还不想这么早的暴露行踪和身份，今天来这里，只是想看一眼皓哲而已。
“是，叔公对我提起过您的往事，所以知道了，所以，也请您离开这里吧，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过去了那么久的事，再翻出来只会对大家造成新的伤害。”皓轩试着想要劝说她，虽然他也知道这么多年的积怨很难化解，但他还是想试一试，总比这样忽然的伤害到哥要好很多。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什么时候轮到玄家的小辈来教训我了？过去的事你又能知道多少，你又怎么能知道我受到了多少伤害？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呢？我算什么？我和我……和我的孩子母子分离的痛苦谁又能知道？”尹爱萝恶狠狠的瞪着皓轩质问着。
“对不起，我无意冒犯您，但是，过去的事我知道全部，甚至因为当初叔公的刻意调查，我比你能想到的知道的还多，所以，请不要这样，放手离开吧，翻出旧事只会伤害大家。”皓轩诚恳的劝说着，话里还夹杂着一点压力，他要告诉尹爱萝，真相他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别试图从这里想歪曲什么。
“皓轩啊，你们在说什么？这位又是……”皓哲听出他们都是话里有话，不禁更加的疑惑了，难道这个象妈妈的女人和玄家有什么瓜葛？难道她是妈妈的什么人？他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
“哦，哥，没有什么，这位只是……只是……”皓轩不知该怎么给哥介绍这个是他母亲的女人，不由得烦躁的揉了一下头发，“算了，哥，我们还是走吧，不是还要去工地的吗？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虽然疑惑，但是皓哲也依从了弟弟的建议，准备上车离开这里了，皓轩不说一定有他不说的道理，皓哲也不想再多问。
“等一下——”尹爱萝忽然叫住了他们。她一开始不想和儿子相认的，因为她不确定相认后的结果会是怎样，但是，在和皓轩对话之后他忽然改变了这个想法，既然他们已经知道她回来了，又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是什么，那么，她就应该赶在那些人对儿子灌输排斥自己的言论之前把儿子争取过来不是吗？由她来灌输总比被别人捷足先登的好。
皓哲听到她叫就自然的站住了，而皓轩却已经感到她要做什么了，忙催着皓哲：“哥，不早了，我们走吧。”
“你催他快走是为了逃避对吧？为了让他还蒙在鼓里对吧？”尹爱萝鄙夷的说着，又对皓哲喊道，“玄皓哲，你给我站住！”
如今以皓哲的地位没有人会连名带姓的称呼他了，这样是对他极大的不礼貌，但是，不知怎么，这个女人叫他的名字时他并没有觉得反感，反而乖乖的站住了，好象是很自然的事，好象是理应如此一样，连皓哲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奇怪，怎么会这么听从一个陌生女人的话呢？
“您有什么事吗？我弟弟似乎让您很生气，请原谅他的性格太散漫，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得罪人。我们还有事，那么，可以先告辞了吗？”皓哲对尹爱萝说。虽然这个女人一直很蛮横，但是皓哲还是对她反感不起来，反而是觉得她因为象妈妈的缘故很亲切。
“皓哲，你……你真的不记得妈妈了？我是你的妈妈啊。”尹爱萝第一次听到儿子对自己说话，再也忍不住把事实说了出来。
皓哲愣了大概有十几秒钟……
“……什、什么？您开什么玩笑？这位太太，您一定是糊涂了，您怎么会是我的妈妈，虽然是很象，但是，我的妈妈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离开人世了。”皓哲惊异的看着尹爱萝，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真的要当这个女人是疯子了。
皓轩听到尹爱萝说出来了，就知道无法挽回了，他不由有点怜悯的看向了哥哥，他，一定接受不了吧？该怎么面对这个“死”去多年的妈妈呢？皓轩那一贯冷静的心中比哥哥先一步的笼罩了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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