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的东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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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丢人吗？不觉得羞耻吗？做出这样事来不觉得愧对你的家人吗？这是你该做的事吗？龌龊委琐、一夜风流、放荡奢靡就是你要的自由？你和那些无耻之徒有什么区别？”会长一连问了一串的话，每一句都狠狠的打在了皓轩的心里——这就是父亲对他的评价。

“爸，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皓哲实在是不能忍受父亲在他面前这样的说皓轩了，他忍不住要把一切都说出来。

“哥——”皓轩抬起头，用眼神中的坚定制止了皓哲，自己拿着那些照片站了起来，脸上渗出了点点的血痕，那是刚才照片打到脸上时划破的。

妈妈从皓轩手中拿过那些照片，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老公为什么会生气了，但是，她又凝望了皓轩一会儿才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我的皓轩做的，皓轩，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吧？快点给你父亲解释一下啊，这不是你做的对吧？”

皓轩心中一热，眼圈忽然有些微微的发红，妈妈是这么的信任自己，这让他很感动，但是，对不起，妈妈，现在只能让您失望，让您伤心了，他强行抑制住快要涌出的泪水，对会长和妈妈说：“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我很抱歉。”

妈妈忍不住将双手抚住胸前，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而玄会长更加的激动：“对不起？抱歉？这就是你对这种行为的解释？这就是你对我的交代？我对你太失望了！一直以来我都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因为你是我和你妈妈唯一的儿子，从你出生开始我就全力的投入想要把你培养成能够接我班的优秀的人，我对你，可以说倾注了比任何人都多的精力。然而你呢？你一再的让我失望。你的叛逆、你的放浪不羁、你的玩世不恭、你要的所谓的自由我都没有真正的管理过，过问过，我总是想着你还年轻，没有责任心是正常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苦心，你会理解一个父亲的苦心，谁知我错了。你把和我对着干叫做争取自由，你把无视家族的责任叫做有性格，你把一切的名利都看淡叫做洒脱，这些，我都包容，但是我现在终于发现，我错了，我把你放纵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是我放纵你到如此地步的……你……你……你怎么能让我这么的失望，怎么能让我这么的失败？你……你怎么可以……”

会长再也说不下去了，扬起手了一下一下的打在了皓轩的脸上。

皓轩没有动，没有试图躲避什么，就那么任会长的巴掌一下一下的落在自己的面孔上，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确切的说会长的手除了颤抖之外没有任何的力度可以打疼皓轩，但是，会长现在的态度和伤心的程度却让皓轩的心越发的疼了起来。

会长的话让他震惊，他从来就没有想到父亲对他有着这么殷切的希望，他从来不知道他自己在父亲的心中是那么的重要，他更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过失”会令父亲那么的失望和痛心。（奇*书*网…整*理*提*供）他一直以为他在家里是不被重视的，他一直以为他在父亲的心目中只是个坏儿子而已，就算是做了什么过火的事也不会再令他伤心了，他一直以为他是了解固执又暴躁的父亲，谁知他错了。

他从他那颤抖的巴掌里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失望，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痛心，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爱。这令皓轩有些茫然了，他今天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是不是该对父亲讲明事情的经过呢？但是，那样的话他知道是哥做了这些他难以接受的事，他会不会再一次的受打击呢？皓轩对这样说出了心里话的父亲真的感到了茫然，他的心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但是，他感到父亲的手越来越颤抖了，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看向了父亲。

会长的脸色越发的苍白，额头上的青筋已经突起了许多，看向皓轩的眼神却越来越空洞了，他忽然浑身颤抖着，眼睛也睁的更加大了，胸口闷的难受，看所有的东西都在旋转……

“爸，您怎么了？爸！”皓轩离着会长最近，见到他这个样子顾不得其他的，忙伸手过去扶住了他，把他扶向沙发。

皓哲也忙跟过来帮皓轩一起扶住了会长。奶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以前发生儿子和孙子之间的冲突时她都会出面打圆场或是阻止，而今天，他也觉得皓轩错的太离谱了，所以一直都没有插手。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说话了，她忙让皓轩妈妈去给儿子拿药，而她自己也忙去倒水。

皓轩把会长扶着坐到了沙发上，自己则跪在他的身边，看着脸色奇差的父亲他第一次感到了茫然无措，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完全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现在心里充满了自责和心疼：“爸，对不起，对不起，不止是因为这次的事，全部、全部都对不起……”

他除了说“对不起”之外不知该对父亲说些什么。虽然这次的事他是无辜的，虽然他现在也是在忍受着委屈，但是，他还是觉得对不起父亲，一直都对不起他对自己寄予的希望，对不起他那从未表达却丝毫不曾少过的爱。

会长睁大了眼睛看了皓轩一眼，忽然用手中尚存的力气推开了皓轩，就推了这么一下，推完之后，会长就忽然昏了过去。

“皓哲，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快点送你爸爸去医院，快啊！”奶奶倒水回来见到这个场面忙命令道。

皓哲也知道事情紧急，顾不得倒在一边的皓轩，忙俯身抱起了会长冲出了门去，奶奶和妈妈也都忙跟在后面向车库而去……

皓轩仍跪在地上，只是头斜靠在了沙发上面，他仿佛是被人痛打了一顿似的感到浑身无力又疼痛。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本以为被爸骂一顿就会没事了，本以为由他来代替哥会把风波变的小一点，谁知……

“哥哥，不是留在这里自责和后悔的时候啊，我们也去医院吧。”皓月的手搭在了皓轩的肩头，轻声的说着。刚才的一切皓月都看到了，也听到了，要是在之前，她会对皓轩更加的厌烦的，但是现在不会了，从上次之后她对皓轩有了大的改观，她从哥哥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磊落的东西，这样的哥哥，绝对不是他们平时所看到、所听到的那样没责任、没担当的人。她认为，这次的事，一定也是出现了什么误会。

“皓轩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皓月。对，她说的对，现在不是自责和后悔的时候，还要去医院啊，不知爸会怎么样，自己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这么消沉下去。

皓轩艰难的站了起来，抬起头深呼吸了一下，对皓月说：“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皓轩和妹妹赶到医院时，会长已经被送进了急诊室抢救，据医生说是因情绪失控引起的中风抢救及时的话还有救，如果再完送来一会儿恐怕就……

奶奶焦虑的站在急诊室门口，不管皓哲怎么劝她也不肯坐在来等候消息，而妈妈则面色苍白的呆望着急诊室，眼圈红红的却总也流不下眼泪，皓月一来就忙到妈妈的身边安慰着她。

皓轩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渐渐的滑坐在地上。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平日里身体一直很好的会长这次竟然被这件事打击的这么严重，皓轩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后怕和担忧，如果父亲就这样……去了……那么，他该怎么面对自己？虽然这次的事他本是个局外人，他所做的只是在替哥哥承担，他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才这么做的，但是，这一些爸爸并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是自己在任性妄为，是自己做出了让家族丢脸的事，他所看到的，是自己风流成性、不知羞耻的和酒吧女郎被人拍了照片。如果父亲真的抢救不过来，他可是要带着对自己的误会离开了，真要如此，皓轩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正当玄家的人都在焦虑不安时，医院里却忽然闯入了一些记者，记者们不顾护士们的阻止，一股脑的向急诊室冲了过来。

皓轩顾不得再坐在那里想那些事了，他忙站起身和哥哥一起阻止这些记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再被记者们做出什么不好的报道，做出会长病危的新闻，对玄氏可真的是一个大的打击了，如果玄氏因此而受到什么影响，会长的病想要好起来就太难了。

好不容易在医院保安和护士们的帮助下，皓轩兄弟才算拦住了记者们，而记者们也被保安请出了医院，总算是能缓口气了。皓轩颓然的靠在了墙边，心情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沉重。

“皓轩，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奶奶一直隐忍着心中的怒气，直到记者们离开了才皱着眉头问皓轩。

一向疼爱他的奶奶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皓轩有些接受不了，在这个家里，和爸爸的冲突从没有间断过，甚至在小的时候妈妈对他也是以管教为多的，只有奶奶，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什么重话呢，可是现在，奶奶竟连“小轩”也不叫了，看得出她是真的很生自己的气，皓轩心中的委屈快要冲开他的胸膛了，他被委屈压抑的快要不能说话了。

“对不起……”皓轩离开了他赖以支撑的墙壁，站直了身子，强压下心中的委屈说。他知道在这种公共的场合更加要注意，否则，一个不小心可能他所做的一切就全都前功尽弃了，就象他当初对叔公承诺的，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所能做的就只有忍耐了。

“你……你做出这样的事，使你爸爸现在躺在了里面，还不知道……你说句对不起有用吗？你给我说的什么对不起？我……我听你说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奶奶此刻的心情极度混乱，对儿子的心疼，对皓轩的失望，对家族的担心全都搀杂在了一起，这些情绪幻化正了心中唯一的怒火，“啪”的一声给了皓轩一个耳光。

“奶奶——”皓哲见皓轩又挨了打，不由得十分的心疼，他大声的制止着奶奶的行为，“奶奶，你也这样对皓轩怎么行？他——”

“哥，这里是医院！”皓轩见皓哲要忍不住把事实说出来了，忙制止住他。是啊，换做他现在处在哥的位置也会失去理智的，也会只想着保护受委屈的那个人的，但是，事情已经够混乱了，这个时候说出事实来无疑是雪上加霜，并不能改变这一切。

“皓轩——”皓哲当然明白皓轩制止他的意思，但是，他又怎么能看着皓轩这样委屈？这些责难，本该是他来承受的才对啊。

“是我的错，害爸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我的错，奶奶，我很抱歉，我现在除了说抱歉之外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也不敢请求您的原谅，只希望您不要气坏了身子，有什么火气尽管向我发好了，我全部都接受。”皓轩对奶奶说。

没错，害爸爸进了医院确实是他的错，皓轩从一开始就这样认为，虽然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因他而进的医院却是事实，他愿意为此而接受任何惩罚，这样，他对爸爸的愧疚之心还能多少好过一点，而且，他也是真的怕奶奶再气出个好歹来。

奶奶望着面前一脸愧疚的皓轩，即心疼又生气，看到他脸上自己留下的红红的掌印就心疼，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就生气，她，一直都是疼爱皓轩的，所以就更不能容忍她所疼爱的孙子做这样的事，她忍不住用手拍打着他的胸口，泪水却涌了出来：“你这个小子，可该怎么办？总是这样闯祸可该怎么办？你爸爸这样了，我们可该怎么办？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让人伤心失望啊！”

这个时候，泪水比巴掌更让皓轩觉得心痛。让家人变得这么焦虑不安，让她们这么伤心失望都是因为那些要对玄家下手的人所做的事引起的，可狠到现在也无法掌握他们破坏的证据，只能任人在背后操纵着事情的发展，而他却全无办法。一定，一定要找出操纵这件事的主谋，纵使怀疑是大伯做的，也要有证据才能反击啊，证据，证据……现在只希望叔公那边进展的顺利了，而事情查明之前，自己还要忍耐才行。

皓轩任奶奶的手拍打着，不多做任何的解释，现在，也只有他来全部承担下来，隐忍下来才能留出时间来调查，才能不打草惊蛇啊。

皓哲现在也不好过，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了，与其让自己这样看着皓轩承受家人的责难，还不如当初自己来承受这一些来的要好些，这现在算什么？依附在弟弟的身后看着他在受苦，而自己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这样的折磨快让皓哲崩溃了，他忍不住一拳打在了医院的墙壁上。

“大哥——”皓月一直陪在妈妈的身边，在记者们闹事时也在妈妈的身边保护着她，而在奶奶教训二哥时她也不能出面替二哥辩解什么，事实上她对这件事也是全无头绪，但是，在看到大哥的举动时，皓月再也无法沉默，忙走过去帮大哥处理手上的伤口。

奶奶此刻也已经捶打的累了，不由将身子靠在了皓轩的身上，皓轩忙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奶奶，您要好好的休息，您不能再倒下去了，我们这个家需要爸，同样也需要您……”

“小轩啊，你……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来给我们造成这样的打击呢？你啊……”奶奶边垂泪边虚弱的说。

“对不起……”皓轩心里很抱歉不能对奶奶讲明实情。

“妈妈，我，我要说的是——我不相信那是我的皓轩做的事。”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妈妈忽然开口对奶奶说。

“妈妈……”

“淑慧啊——”

“是，我还是不相信。”妈妈固执的对皓轩和奶奶说，“皓轩你再怎么说是你做的我也不相信，还有妈妈，你象你相信东焕一样，我相信我的儿子，皓轩他，虽然这些年没少让我们操心，没少惹他爸生气，但是，他可曾做过这样离谱的事？他所做的事是不符合我们这种人家的身份地位，但是，他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这种类似的事情，我的儿子，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胡闹起来完全不管不顾的人，他有他自己的底线，我从未见他超出他的那个底线。”

妈妈竟然、竟然这么的相信他，皓轩不得不说他被妈妈感动了，在所有的人都对自己质疑时，在所有的人都相信了这件事时，在所有的人都对自己发出了责难时，妈妈竟还这么坚定的相信着他。皓轩觉得泪水在眼中打着转，他忙回过头去悄悄的抹去了泪水。

在众叛亲离的感觉侵入心中使心变得寒冷无比时能听到这样的话，令皓轩一直都很坚强的心一下子变的脆弱了、柔软了，但是，也仿佛能够抵御那种从心底泛上来的寒冷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大概没有谁能够这样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了，等一下，若熙呢？若熙会相信自己吗？如果若熙也想其他人那样自己又该怎么办？不，不会的，若熙一定会相信的，一定。

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场的人全都围上了医生，却是由奶奶先说话：“医生啊，没有危险了吗？抢救过来了？”

“是的，”医生点了点头，“好在送来的及时，会长已经脱离了危险了，不过，还是要住院再观察一下，而且，他现在身体很虚弱，也需要好好的调理，再就是，不能让他再受什么刺激了。”

医生交代完就离开了，玄家的人也都跟着一起去了病房。紧张的一天就这样过去，时间飞快的晃过了午夜，所有的人都身心疲惫不堪，皓轩就对大家说：“我留下来陪爸爸好了，奶奶和妈妈也都累了，回家去休息，皓月也是，哥，你开车送她们回家吧。”

“皓轩你送她们回去，我留下来好了。”皓哲忙说。他知道，其实今天最累的人应该是皓轩才对，他所承受的压力就足以压的他透不过气来了，哪里还有精力再整夜的守在这里呢？

“哥你明天来替我好了，我留下，昨晚你就没有休息了，你回去吧。”皓轩不接受哥哥的建议，他坚持要留下来。

“小轩啊，你也累了，如果你爸爸醒过来恐怕也不想见你，见到你，他或许更加不舒服，你还是先送我们回家，让皓哲留下好了。”奶奶一方面怕她的小轩累坏了，她也知道今天他很累，一方面，她也是怕儿子醒过来见到小轩会更生气。

“如果爸醒了，我就离开，不过医生也说过给爸注射了镇定成分的针剂，不会这么快醒的，所以，都别争了，我留下，哥明天来换我就好，都回去吧，不早了。”皓轩还是坚持要留下。

“好，我明天来换你。”皓哲知道再劝他也没有用，就答应了皓轩，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玄会长的病房。

第二天一早，皓轩从朦胧中醒来，才发现自己昨晚到最后到底还是睡着了，他忙看了看病床上的父亲，还好，他还是很安静的睡着，并没有醒。

本来不想睡的，想就这样一直陪在爸爸身边的，但是最后还是睡着了，昨天，的确是太疲惫了，以至于连自己这个精力超旺盛的人都有点承受不住了呢，皓轩不由得摇了摇头，为了对家庭负责任，真的要去承担很多的事啊，和自己以前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相比，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太折磨人了。

皓轩又看向病床上的父亲——我真的喜欢自由的生活，但是，却从不知道你对我寄予了那么重的希望，爸，如果我们早就开始沟通，早点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或许，我会为了你的希望而做你想让我做的那种人也说不定，真的，真的不想让你一直对我那么失望。现在，事情被我们搞的一团糟，和你之间的误会不知道怎么样来解决，真让人苦恼啊爸，如果你能顺利的挺过这一关，我想，我会为了你放弃我以前的追求的，我会做个你所期望的好儿子的，所以，爸，你一定要好起来，快点好起来。我认输，和你的“斗争”我想我是输了，因为，我发现我无法忽视你对我的期望呢，真的无法忽视那些以前很不重视的东西，比如亲情，比如责任，比如……很多，很多……

也许经历了一些挫折会使人成熟，很多时候无法让一切等着人去成熟，时间也不能真正的让一个人成熟起来，唯一能够让人成熟的，或许就是生活中的这样那样的挫折。皓轩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有自我的皓轩了，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问题是他现在越来越能掌握的一件事了。

“皓轩啊——”门口传来若熙的声音。

皓轩忙回过头去：“你？你怎么来了？”他一时间不知该对若熙说些什么才好，问完这句话之后就沉默了。

“昨天我一回家就听妈妈说了下午的事了。”若熙也是在一阵沉默之后才开的口。

“……”皓轩没有说话。

“妈妈很担心你，她说昨天的事和以前你与会长的冲突不一样。”若熙递给皓轩一张照片，“这个，是昨天你们来医院之后用人在沙发下发现的，妈妈收了起来，是因为这个才帮会长气的住院的吗？”

皓轩低头看到了那张照片，是自己那些照片中的一张，大概是昨天被父亲丢向自己时掉落在沙发下面的，是自己的“罪证”之一吧？皓轩伸手接过照片：“对不起，让你看到了这些，妈妈也看到了吧？对我很失望对吧？你也是吧？”

“皓轩……”若熙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十分低落，“这些不能对我说明什么，我要听你自己说，你，不觉得我有权知道真相吗？你来解释看看。”

皓轩抬头看了看若熙，该告诉她真相吗？还是连她也继续隐瞒着呢？他矛盾极了，但是，不能说啊，已经隐瞒到现在了，但是，若熙不要紧吧？她不会说出去的。可是……皓轩的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

“如果我说就是这样呢？如果我说我做了呢？“皓轩狠了狠心，决定连若熙一起瞒着。

“那么，我告诉你，我，不相信。“若熙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对皓轩说。

“若熙……”皓轩心里一热，若熙果然是不相信的，他猜的没错。

“我说我不相信。”若熙继续说，“首先，我相信我自己，我所喜欢的玄皓轩不会去做这样的事，即使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是个纨绔子弟，是个花花公子也罢，即使所有的人都认定你是个放浪不羁，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也罢，但是我所认识的玄皓轩我自己清楚，所以，我不相信。”

“若熙……”皓轩无言。他的若熙了解他就够了，他的若熙明白就够了。

“这件事太蹊跷了。”若熙说完了感性的话又分析着理性的东西，“这应该就是你那天晚上离开我家后发生的吧？在刚和女朋友一起拜见了妈妈之后怎么会紧接着去做这样的事？这首先就不符合常理，还有，记得那天你接电话说是赫京打给你的，但我明明听到你说你哥如何如何，皓轩，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和皓哲哥有关你才这样隐瞒的？”

皓轩一下子愣住了，一直以来都认为若熙是个性格迷糊的人，没想到还会有这么敏锐的一面。他忙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父亲，发现他还在睡着才说：“不要胡思乱想，若熙，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和我哥没有关系，就是我犯的错误，是我做的，别再猜了。”

“皓轩，你看着我的眼睛。”若熙没有对皓轩的话做出回应，而是说。

“什么？”皓轩其实在见到若熙之后就一直在回避着和她目光相交，他怕自己的眼睛出卖了自己的心。

“你看着我的眼睛，怎么？因为心虚不敢看吗？皓轩，我说了我了解你，你骗不了我，如果你不告诉我真相，我就去问皓哲哥好了。”若熙见他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就更加清楚自己的猜测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