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的东边-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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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清楚了，一定是奶奶对妈妈说了什么才会这样的，奶奶白天的时候没有能够让自己妥协，一定是又去找妈妈了。

“若熙啊，妈妈早就担心会有这样的一天，他们家的人不同意你和皓轩的事，你该怎么办？我的若熙要受多少委屈啊？”妈妈所担心的只是女儿的事，对自己刚才所受的委屈却没有放在心上。

“妈妈，奶奶对您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了吧？妈妈才真正是受了委屈了对吗？对不起，妈妈，因为我让您受委屈，她都说什么了？说了些什么让妈妈这样伤心？”若熙此刻的心里难过极了。

“没有，无非是说家世啦地位啦我们配不上人家，她说的也是事实，我也没有什么好委屈的，你要和她家的皓轩交往，的确是攀了高枝儿了，让人家这样说也是应该的，谁家不宝贝自己的孩子呢？谁家喜欢让自己的孩子委屈的娶地位低下的人的孩子呢？若熙啊，我们明天就搬出这里吧，已经下了逐客令要我们离开了，离开也好。”若熙妈妈叹着气说。

虽然妈妈说的很轻松，但是若熙明白，妈妈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被人这样不给情面的数落一定是难过死了，都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都是因为自己才让妈妈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若熙愧疚极了，她泪水涟涟的说：“对不起，妈妈，对不起……都是我的缘故才让妈妈这样的，真的很抱歉，我错了，我当初应该考虑到妈妈才对，对不起，我错了，和皓轩在一起大概就是一个错误，我们搬走，我也把这个错误结束掉……”

想到要和皓轩结束，若熙的心里更加的痛了，她的泪水也狂涌了出来。

“谁说可以结束的？这样轻易的放弃怎么行？”皓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若熙回头看到他，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出去！玄皓轩，不要再让我难过，不要再让我妈妈因你而倍受委屈了，求你，出去吧！”她说着就往外推皓轩。

“若熙啊，你对皓轩发什么脾气？又不关他的事。”妈妈此刻却还是向着皓轩的，她忙抹了一把眼泪，制止着若熙的行为。

皓轩不顾妈妈就在房间里，他一把抓住了若熙的手将她拉到怀中：“对不起，要发泄的话我就在这里，你尽管打个痛快，只是，不要再说放弃的话，我，怎样也不会和你结束的，你认命吧。”

“你——”若熙被他坚定的语气所震撼，一时也发不出脾气了，“快点放开我啦……”

皓轩轻吁了一口气，又给了若熙一个鼓励的微笑，才放开了她，径直走到妈妈的身边跪坐了下来：“妈妈，刚才的事我很抱歉，我代奶奶向您道歉，我也要求您原谅，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怪我没有处理好，让您因为我们的事而受委屈我真的很抱歉。”

“皓轩啊，”妈妈心疼的拉着皓轩的手，“你也感到很为难了吧？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怪不得你，早晚都是要有这样一天的，从你们那个时候来找我，你又求我答应你和若熙交往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的，没什么，不用太自责，恩？不过，以后该怎么办？你该怎么面对长辈他们呢？”

“我不会和若熙分手的，妈妈，我爱的人只有她。”皓轩再次的向岳母大人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个我不担心，可是，你难道要因为这个和家人再度闹翻吗？皓轩啊，年少时的任性和偏激不能再继续了，家人始终是人生当中最重要的部分，你要好好的顾及一下他们的感受，别任意妄为了，知道吗？”若熙妈妈和若熙的心思一样，都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使皓轩再次的脱离家庭仍旧叛逆了。

皓轩叹了口气：“妈妈，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学会眷顾家庭，如果不是我曾经答应了您要得到家人的认同后再和若熙在一起，如果不是我选择了回归就不想轻言放弃，我想，我早就带着若熙私奔了呢。您放心，我会想办法说服家人的，其实，现在来说只有奶奶一个人反对而已，连爸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哦？会长吗？”若熙和妈妈都感到惊讶不已。以她们固定的思维模式，凡是皓轩要做的事，会长总是站在反对的一面呢，没想到这次竟然是支持的一方。

“可是，会长也同意我离开这里啊。”若熙妈妈还不怎么相信。

“我刚才也感到奇怪，但是，现在想明白了爸的意思了，妈妈，您离开了我家，就不再是我家的管家了，按奶奶的思维方式，我们就是地位平等的人了，爸一定是这样想才同意您离开的，我想，他会想办法帮我说服奶奶的，您和若熙放心的搬出去好了，我明天去给你们找住的地方，生活方面也不用担心，一切有我。”皓轩解释着会长的态度。

“若熙啊，不准再对皓轩发脾气，你身边有他，妈妈很放心，知道吗？”若熙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喜爱皓轩，疼爱皓轩。

听了妈妈的话，皓轩有些小得意的冲若熙瞪了一下眼睛，换来了若熙的一个大白眼：“切，不要以为有妈妈给你撑腰你就得意了。”说完，她自己也笑了。

好吧，就这样吧，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有些风波，也会有些挫折，能和心爱的人一起面对的话，一切应该都会好起来的。只要不再让妈妈伤心，只要能和皓轩相守在一起，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

皓轩在若熙家陪她们母女到很晚才回主楼那边，一进客厅却见妈妈一个人坐在那里。

“妈妈，还没有睡啊？”皓轩走过去坐在了妈妈的身边。

“若熙妈妈没有什么吧？一定很伤心了吧？若熙呢？也很难过吧？”妈妈关切的问着儿子。她其实也是站在儿子这边的，只要她的皓轩感到幸福就好，门第什么的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没事了，我已经替奶奶向妈妈道了歉，妈妈也理解了，原谅了我，若熙嘛，会对我发点小脾气，使点小性子，但是，还好啦，她是个明白事理的女人。”皓轩浅浅一笑，对妈妈说，“哦，我擅做主张替奶奶道歉，奶奶知道了又要骂人了吧？”

“你没有做错，奶奶她，刚才是有些过分了，若熙妈妈肯原谅你就好，如果岳母不认同你，以后会给你脸色看的。”妈妈也笑着对儿子说。

“天那，妈妈，您竟然会开玩笑了。”皓轩惊讶的说，他的妈妈还从没有这样调侃过谁呢，“不过，妈妈尽管放心，我未来的岳母大人不知道有多疼我呢。”

妈妈有些腼腆的笑着，脸色也有些微红，她还不习惯在儿子面前开玩笑：“我以前太保守，太无味了是吧？”

“哪有，妈妈在我心里就象是个不怎么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呢，永远都是高贵又美丽的，象是画里的人一样。”皓轩赞美着自己的妈妈。

妈妈的脸色更加的红了。

“哦，对了，妈妈，这么晚了妈妈怎么还在这里？等我吗？”皓轩忽然想起来问。

“没有，说实话，这些年来你不在家，妈妈没有怎么关心过你呢，就连你常回来的晚，妈妈也没有担心过，在妈妈心里，你啊，总是惹祸，但也总是能够自己承担自己惹出来的事，所以，没有担心过你，真是很抱歉。反倒是皓哲，那孩子的心灵远没有他的外表那么强大，妈妈担心他比较多一些呢。”

“……”皓轩听到妈妈提起大哥，不由得沉默了，最近事情不断，他一直都没能好好和大哥谈谈呢。

“怎么？因为妈妈的话感到不痛快了？”妈妈担心皓轩听了她的话会心里不自在，毕竟，他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她却反倒对他的异母哥哥更加关心一些。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呢？”皓轩笑对妈妈说。他所担心的事不想让妈妈也跟着烦恼。

两个人正说着，却见皓哲进来了。

“皓哲啊，回来了？这么晚是公司里加班吗？”妈妈见到皓哲，笑着迎了过去。平时象这样她等皓哲加班回家来，都是这样的，而皓哲，通常也会陪她再说会话再上楼去休息，而今天——

“我去哪里还需要向您报告吗？我是犯人吗？”皓哲冷冷的吐出这样的话来，噎的妈妈不由得愣了。

“哥，你怎么这样对妈妈说话？”皓轩对近来的皓哲也有了一些意见，听到他这样对妈妈，忍不住质问了他一句。

“她只是你妈妈，在跟谁说妈妈不妈妈的？”皓哲的脸色深沉的吓人。

“你——”皓轩心里的火也在噌噌的冒着，“又喝酒了吗？说的是什么胡话？”

“算了，皓轩，别这样对你哥哥，他大概累了，都上去睡觉吧，不早了。”妈妈虽然有些伤感，但是，她还是温柔的劝着皓轩。

“我没有喝酒，难道说的不对吗？本来就只是你的妈妈而已。”皓哲寻衅似的大声说。

“是，是只是我的妈妈，但是，这些年对待哥也尽了母亲的职责，难道现在换来的就是儿子这样的对待吗？”皓轩可以忍受皓哲对自己的态度，可以忍受他质疑自己，但是，他无法容忍他对妈妈有半点的不敬。

“用强占别人的家庭别人的老公来换取自己的地位，用伪善的对待别人的儿子来换取他人对自己的尊重吗？在拆散别人家庭的时候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吧？”皓哲忽然放大的声音对皓轩吼道，其实，他是在说给妈妈听的。

“什么？哥，你在说什么？”皓轩气愤的抓住了皓哲的衣领，他的拳头已经被握的喀喀的响了。

“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吗？是的，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以前那些混乱不堪的事了。”皓哲昂首不甘示弱的望着皓轩。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皓轩疑惑的看着他。

“我见到我的妈妈了，知道了一切。怎么？不敢承认吗？是你的妈妈，她霸占了别人的男人，强占了属于别人的家庭，陷害了我的妈妈，不是吗？不敢承认吧？”皓哲恨声的说着。

他去了尹爱萝的家，在极度的孤独和失落时他去了她家，这次，他没有再排斥妈妈，而是象个孩子似的投入到妈妈的怀抱，在得到心灵的安慰的同时，尹爱萝也不失时机的对他讲了一大堆的谎言，而皓哲，在对家人极度不信任的情况下，竟然轻易的相信了妈妈的那些谎言。这下子，一切全明白了，原来，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取代皓轩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自己的妈妈是不被那个显赫的家族认同的人，被赶出家族的人，而自己呢？当然也是不被认同的了，这些年的努力全部都没有得到认同，自己为那个家所付出的，对他们来说永远都是狗屎。皓哲那原本就已经偏激的心理更加的灰暗了。

他就是带着这样的情绪回到的玄家，又怎么能给皓轩和小妈好脸色呢？

“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所听来的那样！”皓轩明白了，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让哥先见到那个女人了，“你快点向妈妈道歉，求她原谅你，我会认真的给你说清楚到底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的。”

皓哲把头歪向了一边。

“快点道歉，别激起我的火气来，听到没有。”皓轩再次的说。

“算了，皓轩啊，不要对你的哥哥这样，你们两兄弟不能这样闹矛盾，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妈妈看着心爱的儿子们这样激动的几乎要打了起来，眼中的泪水都要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眼泪难道就值得同情吗？当初用这样的眼泪抢夺了人家的一切吧？”皓哲冷酷无情的伤害着将他养育大的妈妈。他的心已经被谎言和仇恨侵占，根本就没有了善良和爱。

“混蛋——”皓轩挥拳将皓哲打了出去，使他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啪”的一声，皓轩的脸上也挨了一巴掌，而打他的人竟然是妈妈，皓轩惊讶的用手抚着面孔：“妈妈，您——”他有些迷茫了。

“你，怎么可以打他，他是你的哥哥啊，怎么可以打自己的哥哥？皓轩啊，你对哥哥不能这样过分的，快点道歉。”妈妈眼里含着泪对儿子说。打了皓轩她也很心疼，但是，她不能容忍皓轩动手打自己的哥哥。

“妈妈，他在诬蔑您，我……”皓轩有些感到委屈，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他是不对，但是，你打了哥哥就对吗？快点道歉！”妈妈坚持说。

皓轩气馁的叹了口气：“好吧，既然您坚持。”他又一次委屈的用手抚摩了一下被打的面孔，转身对皓哲说：“我道歉，对……”

“不要假惺惺了，让我感到恶心。”皓哲从地上站了起来，打断了皓轩的话。

“你——”皓轩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皓哲了，他几乎又想动手了。

“皓哲——”楼梯处传来会长的声音，“你给我上来，去我书房，我们谈一谈。”

皓哲用手活动着自己的下颚，冷冷的看了皓轩母子一眼，就漠然的上楼去了。

“皓轩啊，对不起，对不起……”妈妈轻抚着儿子的面孔，流泪说，“每次都是让你受委屈，但是，你要体谅妈妈啊，皓哲，也很可怜……可是，他怎么回事？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皓轩啊，怎么会这样？”

“妈妈，不要太在意，我没事，妈妈不用对我说什么对不起，”皓轩把妈妈揽到怀中安慰着，“我的妈妈，是个很伟大的妈妈呢，我为您感到骄傲，很少有人能做到象妈妈这么好。不过，妈妈也不用太担心哥哥，爸会和他好好谈的，这一切只是误会，解释开了就不会有事了。我送您上楼去休息……”

陪妈妈上楼去，皓轩的心情却没有放松下来，安慰妈妈的话，他自己都不相信，看哥今天这样子，会没事吗？为什么最近总是风波不断呢？皓轩的心里烦闷极了，什么时候才能松一口气啊……

皓哲跟着父亲进了书房，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其实他现在对父亲也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崇拜，在他的眼里，父亲也只不过是个始乱终弃的不负责任的人而已，他已经完全的被妈妈的话所蛊惑，对这个家的所有人都心存怨望了。

看到儿子疏远的站在门口，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会长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些天他一直都想和皓哲好好谈谈的，但是考虑到他现在的情绪不太好，总想等他沉下心来再找他谈，没想到现在对家人的误会越来越深了，不止对皓轩有误会，甚至已经是对全家人都产生了误会了呢，面对着近来性情大变的皓哲，会长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房间里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会长没有说话，皓哲也就沉默不语，虽然出于对父亲的尊重他没有马上离开，但也不想多说什么。皓哲轻轻的用手摩挲着面孔，被皓轩刚才那一拳打的有些痛，到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该死的小子，竟然对自己挥起拳头来了，真是可恶，如果不是被父亲叫住，他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皓哲啊，关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会长想找话题和皓哲谈，却被皓哲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我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活着为什么这些年来要骗我已经死了？”皓哲也准备打破沉默，他打断了会长的话直接问到了他所关心的事上。

“……”会长愣了一下，其实，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对皓哲说这件事，让皓哲知道他一直爱的妈妈是个那样的女人该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回来打乱她儿子的平静生活呢？为什么要再次的使这个家变的风雨飘摇？

“爸当年做了许多对不起妈妈的事吧？妈妈是伤了心才决定离开这个家的吧？甚至，伤心到连我这个唯一的儿子都忍心抛弃孤身离开，爸是怎样伤害的妈妈呢？你现在的女人，又是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要把我母亲从我身边逼走？”皓哲冷酷的、残忍的质问着自己的父亲。

“什么——”会长听了这话忍不住站了起来。他刚才下楼时并没有听到皓哲之前和皓轩所说的那些话，现在听到这些不由得大为震惊，“……是那个女人这样对你说的？你……你也相信她的话？”

“怎么？难道不是吗？不然是怎样？如果不是你们伤害了妈妈，妈妈又怎么会忍心扔下当时才三岁、最需要母亲在身边呵护的我离开呢？有那个女人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除非她是被逼不得已不是吗？”皓哲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震惊，他认为那是他得知自己已经知道真相后心虚的表现而已。

“你相信那个女人的话？你宁可怀疑这些年来一直在你身边的亲人也要去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吗？难道仅仅只凭她的话你就否定了我们？难道我，还有你小妈在你的心里所建立的形象就这么不堪一击？被他人的几句话就摧毁变成齑粉？”会长想不到皓哲会这样轻易的相信别人的话而对自己的父亲和养育他的人产生怀疑。

“那个人是我的母亲，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那个女人’，我……我也不想相信您和小妈是那样的人，但是，我更相信我自己的妈妈不会骗我。”皓哲现在根本就不能容忍谁对他的妈妈产生质疑，那个是他现在最为依恋的妈妈啊，他不允许别人质疑她。

“母亲？皓哲啊，你以为只要生了你就有资格被称作‘母亲’吗？她哪有承担过一个母亲的职责？她……她根本就不配做什么母亲，不要把这么神圣的名字加在她身上，只会令知道真相的人感到恶心。”会长愤然的说。

“那也是你们逼她的，爸，请您悔过吧，为过去所做的那些伤害妈妈的事悔过，不要让您的形象在我心目中坍塌掉。”皓哲固执的认为是父亲对不起自己的妈妈。

“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输了一些什么？我这些年来为了你能够不受到什么心灵上的创伤，为了你在小的时候不留下什么阴影，一直没有对你说过你所谓的妈妈做的那些事，现在，她竟然回来倒打一耙？”会长简直气愤到不行，他气那个女人的颠倒黑白，也气皓哲被蒙蔽后的是非不分，“好，我告诉你，你的妈妈，没有人背叛她对不起她，当年是她不要这个家不要你的，是她口口声声要抛夫弃子和别人私奔的——这，就是你那个妈妈所做的事。”

“您以为您这样说我会相信吗？”皓哲冷冷的听着会长的话，最后却这样淡淡的问。

“什么？你以为我在撒谎吗？”会长简直不能相信皓哲到现在还会这样怀疑他。怎么？和他朝夕相处的家人所说的话还不如一个二十几年不见人影的女人的话可信吗？

“请不要试图用诋毁别人来掩盖自己所犯的错误，那样的话只会让我更加的鄙夷。”皓哲仍旧是冷冷的说。

“那么，你把她找来，我们当面说清楚。”会长无奈于皓哲的固执。

“妈妈不想见您。”皓哲摇头。

“她是不敢来见我才是。”会长鄙夷的说。

“是因为太伤心、太灰心才这样的，妈妈对这个家、对你和你后来的女人都伤透了心。”皓哲说起妈妈的伤心来语气中充满了疼惜，他自己，对这个家的一切何尝不伤心呢？

“是吗？那她为什么还要回来？伤心地不是应该离的越远越好吗？为什么还要回来？”会长也淡淡的问。

“……那是因为我，她太舍不得我，太想念我，所以才回来的，即使是那样让她伤心的地方，为了她所爱的儿子她也要回来。爸，不管您怎样看待妈妈，怎样狠心的对她，从现在开始，我，会对妈妈尽我做为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我会用我的孝心来治疗妈妈这些年来所受的创伤的。”皓哲温柔的谈着他的妈妈，话语中充满了孺慕之情。

“我不能阻止一个儿子对他母亲的孝心，但是，我对你很失望，对你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感到失望，对你的固执感到失望，这件事，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试着想要查知真相，甚至屏弃任何不同的话语只相信你所要相信的话，皓哲，如果你现在还是孩子，这样幼稚的行为我还能理解，可你不是，你已经成年了，为什么就不能拿到证据再来指责谁或是相信谁呢？我太失望了……”会长叹了口气，说出了对皓哲失望的话。

“哼，让您失望我很抱歉，什么时候我成了让您失望的人了呢？我，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我为这个家、为玄氏所付出的、所放弃的都不值得一提，现在我只有让您失望了，不过好在，还有皓轩，您对他寄予了更大的希望不是吗？有他就好，我只是这个家里无关紧要的一个人罢了，您尽管失望好了。”皓哲归根到底还是不能释怀这件事，他所有的变化根源就是在这里，因为他无法忍受他在这个家的地位被皓轩逐渐取代，因为有被取代感才使他变的多疑敏感，变的乖戾暴躁。

“你怎么会这么想？”会长惊异于皓哲的想法。

“我怎么能不这么想？”皓哲苦笑着回答。

“我从没有对你和皓轩分过彼此，你们每一个，包括皓月我都是一视同仁的，你小妈也是，从没有因为你不是她所生而排斥过你，甚至，她对你更加的爱护，刚才不就是吗？因为皓轩对你动粗，她才会打了他，你，难道你这么多年从没感受到我们对你的爱有多深？难道你认为我和你小妈是那种肤浅的人吗？”会长说。

皓哲仍旧是苦笑：“算了，爸，我们不用在谈了，很晚了，您休息吧。”他开门准备离开。

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他对这个家灰心了，也不相信父亲所说的这些，他固执的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但是，脑子里虽然乱的很，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的妈妈，因为，他心中的那杆天平早已经倾斜了，理智也早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他的心里早已经被仇视和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