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下辈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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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不只是因为发生了的事情，而是震惊于自己似乎有些心动。自己原本是可以有一份正常的平静的生活的，可是，自从那次到了北京之后，似乎生命的轨迹就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偏移，越来越远了。自从亚飞死后，我一直痛苦和自责着，后悔不该有那一次的相遇，后悔自己的幼稚的冲动。然而，如果真的是命运，谁又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呢。

是的，我说这一切都是命运。亚飞的死，芷惠的失常，还有我的现在，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作弄。

所以，我就妥协了吗？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难道忘记了爸爸是怎样将我赶出家门的吗，难道忘记了妈妈伤心的眼泪吗，还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可是，当尚飞提出出国的时候，我的那种心动是什么，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看看身旁的尚飞，已经睡熟了，脸上是满足和恬然的微笑，也许正在做着什么美好的梦吧。

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碰触我的脸。

我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尚飞停留在半空中的手。

“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他嘴上说着，却开始抚摸我。

“不要这样！”，我推开他，用被子裹紧了身体。

“为什么不要？”，他一把拽走了被子，扔到地上，“你身上还哪个地方我没见过，干什么还这样！”

“你昨晚喝醉了，不是吗？”，我坐起来，用手环住膝盖，尽量的让自己暴露的面积变小。

“你真的觉得我喝醉了？”，他凑过来，扶起我的下巴说，“难道你不知道酒醉心里明，昨晚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我本心的！”

我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他出其不意的亲了我一下，“肖雨，我真的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只是因为亚飞，我才一直隐忍着。”

“你没有出国，也是因为我吗？”，我疑惑的问。

“没错！”，他说，“虽然我知道自己也许没有希望，可是，如果出国了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后来亚飞死了，伤心的同时，我又有些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近你了。你说，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卑鄙呢？”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绕开了他的问题。

“因为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他说，“而且，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是吗？”，我看着他，“那么，我希望咱们可以到此打住，不管昨晚你是否真的醉了，我们就当是一个梦，怎么样？”

“不可以！”，他抓住我的双手说，“那是真实的，难道你不记的那种感觉了，那种疯狂的感觉？即便是梦，我也要把它变成现实。”

他开始吻我，眼睛，脸，嘴巴，一路往下。

我竟然没有反抗，不对，是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最后，他含住了我的那个，慢慢的吞吐，一种久违的异样的感觉升起。

“亚飞”，我不由的喊出来。

“啊！”，下一刻，一丝刺痛从那里传来，尚飞咬了我。

“这是对你的惩罚，惩罚你的不专心！”，他加快了速度。

“不行了，快停下来！”，我想要躲开他的嘴巴，却被他牵制的死死的。

“怎么样，爽吗？”，他爬在我的身上。

“你去漱口吧！”，我小声的说。

“不用，我喜欢你，所以喜欢你的一切！”，他说，“肖雨，忘记亚飞，好吗？”

“我想忘记，可是，根本不可能！”，我说，“毕竟，对于他的死，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也许，这会成为我一生的阴影吧。”

“我会让你慢慢忘记他的！”，他分开了我的双腿。

洗澡的时候，他又跟我提起了出国的事情。我告诉他，自己会考虑的。是的，考虑吧，反正已经不能回到从前了。

吃过早饭，尚飞走了。走之前，他拿出一搭钱给我。我拒绝了，如果那样，我成什么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保留自己最后的一点儿自尊和人格。

林峰的执着

第二天，尚飞没有来。我一个人煮了方便面，吃过之后，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没有了看书的心情。

电话响了。我拿起来看看，陌生的号码，不过从区号可以看出应该是家里那边的。

会是谁呢？

犹豫着的时候，铃声断了。我再次看了看那个号码，除了区号，没有任何的熟悉感，应该是打错了吧。

间隔了不到两分钟，电话再次响了。

我把电视调成静音，接了。

“你好，请问你是谁？”，我礼貌的问。

“肖雨，可算是找到你了！”，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你是谁呀？”，我有些疑惑，可能是电话的原因，实在不能够分辨出那端是谁。

“我是林峰啊，你把我忘了？”，他似乎有些不高兴，“肖雨，亏我时时刻刻挂念着你，你竟然把我忘记了！”

“你误会了！”，我说，“只是因为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跟你一点儿也不像。”

“真的？”，语气里透露着怀疑。

“骗你干什么！”，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呢？”

“这个电话可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他说，“我问了每一个任课老师，谁也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最后，只好去找杜校长，骗他说要给你寄一张贺卡，才得到了你们家的电话。还好，你妈妈什么也没问就直接告诉了我。”

不是告诉过妈妈吗，不能把自己的电话告诉任何人，难道是忘记了？

“为什么打电话呢？”，我问。

“因为很想你啊！”，他说，“我听阿姨说过了，你过年不回家。没办法，只能通过电话听听你的声音，略解相思之苦”

“不要胡说！”，我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再联系，等你大学毕业之后再说！”

“只是过年打个电话而已，难道这也不行吗？”，他委屈的说，“是不是你在北京有人了，所以害怕我打扰到你？”

“越说越没谱儿了！”，我说，“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可要挂断了。”

“不要！”，他立刻说，“算我错好了，不过，你不能挂断电话！”

“林峰，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我无奈的说，“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好好学习，而不是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我学的很好啊！”，他有些无辜的说，“肖雨，我可是很认真的按照你的话在做，这次又是第一名。”

“话也说过了，我挂了。”，我说，“我可没时间跟你瞎侃，还要好好的准备研究生考试呢！”

“好吧，不过，我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他说。

“什么问题？”，我问。

“你有没有想我呢？”，很是期待的语气。

“没有！”，我说，“我不想骗你，而且这也是早就说好了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应该是有些受打击吧。不过，我说的是事实，对于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的忘掉彼此。

“肖雨，我很伤心！”，他的声音很低。

“很抱歉！”，我说，“但是，我认为这样对你比较好。”

“你知道怎样对我好吗？”，他吼道，“不要装作自己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是为别人着想，你已经不是老师了！”

“你太激动了。”，我说，“我挂电话了，你好好平静一下，还有以后不要再打给我了。”

“你如果敢挂，我明天就去北京。”，他抛出一句狠话。

“你究竟想要怎样呢？”，我无奈的问。

“不想怎样，只是这样听听你的声音。”，他说，“肖雨，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做梦都会梦到你。我也知道，这样的感情不正常，你是真心的替我着想（奇*书*网。整*理*提*供），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无法让自己不去想你。”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这种语气谁也不能够装出来。

我突然觉得内心无比的沉重，本来以为说好了，时间会将一切变成过去。可是，林峰的话让我有些担心起来，也许自己低估了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力量。

“林峰，先挂断吧，我要整理一下思路。”，我说，“你也一样，不要这么冲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发呆，脑袋里一片凌乱。

可惜不是女孩子

“谁的电话？”，一个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头，我看到了站在门旁边的尚飞。

“你怎么来了？”，我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怪吓人的！”

“谁的电话？”，他面无表情的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哦，一个学生的，你也知道，我以前是老师。”，我说，“怎么了，干什么那么严肃？”

“我知道你是老师，可是，却不知道你竟然会勾搭上自己的学生！”，他走过来，勾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看，的确，很狐媚的一张脸呢！”

我打掉他的手，气愤的说，“林尚飞，你不要侮辱人！”

“我是侮辱你吗？”，他讽刺的说，“你自己说他是你的学生的，不是吗？”

“尚飞，不要这样！”，我放低了声音，“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说来听听？”，他坐在我的旁边。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家里吗，怎么会突然出现？”，我想绕过去。

“不要转移话题！”，他说，“还好我来了，否则怎么能够听到那么精彩的对话呢！”

“好吧，你既然要听，我就告诉你！”，我说，“否则，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恢复正常。真是够佩服你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心胸这么狭窄！”

“心胸宽阔怎么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跟人暗通曲款而无动于衷，还是买两张电影票相送？”，他看着我说。

我不想跟他争论什么，有人说失去理智的女人会让人发疯，依我看男人也毫不逊色。

“现在你清楚了吧？”，我说，“你刚才说那样的话，难道不是侮辱我的人格吗？”

“对不起！”，他凑过来亲了我的脸一下，“我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怒火中烧。”

“以后不要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我说，“有些话比起那些刀枪来，伤人更重。”

“那你不能够背着我再跟其他的男人联系，好吗？”，他说。

“你这个要求太无理了！”，我说，“如果我不让你跟其他的女人联系，你会同意吗？”

“我们不一样！”，他说。

“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站起来说，“我跟你什么也不是，不会约束你什么，同样，你也不能对我提出那些不合理的要求。”

“你敢说跟我没什么？”，他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我。

“我们有什么吗？”，我反问。

“你说呢？”，他咬住我的耳朵，“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看来我要更加努力的让你记住了！”

“尚飞，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我说，“你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一定能够找到一个很好的女孩儿。”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他的手开始伸进我的衣服里面。

我想要挣脱，却是不能够。

“尚飞，理智些，即便我无所谓了，你的爸爸妈妈也是不会同意的！”，我说，“我不想被他们当成勾引你的罪人。”

“你已经勾引了！”，他扯下了我的裤子，“还有，他们不是问题，因为我们要去国外。”

因为要避开爸爸妈妈，所以去国外吗？

他看来是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却可以反映出他的父母是不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的。其实，所有的父母都一样吧。如果我的爸爸妈妈知道我去国外是要跟男人私奔，怕是会真的把我赶出家门、彻底断绝关系吧。

“总要面对的，不是吗？”，我说，“逃避并不是办法！”

“走一步，算一步！”，他说，“不要说那些了，现在专心些，我要让你好好地记住我！”

果然，他异常的凶狠，丝毫不管我已经疼的冷汗直流。

洗澡的时候，他问我，“肖雨，你还会忘记吗？”

“不知道！”，我不想顺着他的话说。

“那我们再来一次！”，他把手伸向我的那里。

“不要！”，我一下子跳开了，“刚才差点儿被你要了半条命。”

“可是，你记不住，怎么办呢？”，他向我走过来，一脸的坏笑。

“我记住了！”，我急忙说，“那种疼痛，除非是神经坏死，否则记不住才怪呢！”

他哈哈大笑。

中午一起吃过饭，尚飞就走了。原来他骗自己的爸爸妈妈说有同学请吃饭，跑了出来。从窗子，看着他走进车子的背影，我有些失神。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能有这么一个人爱自己也不错吧，可惜，我不是个女孩子。

大年三十

晚上的时候，林峰又打了电话过来。我告诉他，遵照我们的约定，等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再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再打来，我便不接了。

这个时候应该要果断了，否则他不可能从那一段幼稚的感情中走出来的。

三十了，全家人团聚的日子，我却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个远离父母的城市。说不伤感，那是假的。可是，这一切却又怨不得别人，是我自己一时的异想天开才走上了这样一条路，也是我自己执意要等到做出一些成就才回家的。

薛涛发来了祝福的短信。他告诉我，薛伟的期末考试成绩很好，说都是我的功劳，他爸爸妈妈都很感谢我，希望我有时间再去他们家。

其实，应该说感谢的是我。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他，我一个人道西藏，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有时候觉得命运残酷和不公，有时候又觉得命运其实也没有那么无情，总是在很艰难的时候留给我一个选择，遇到薛涛如此，住在尚飞这里亦如此。

不过，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那个白胡子老人不是预言我会一飞冲天吗？曾经一度，我对他充满了信心。此刻，却有些动摇了。这个时候的我，甚至不能够安心的投入看书了，凭什么一飞冲天呢！

傍晚的时候，云飞打来了电话。

“肖雨，新年快乐！”，他的声音里满是开心的味道。

“新年快乐！”，我淡淡的说。

“怎么，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呢？”，他问。

“怎么能够开心呢，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我说，“你跟刘婷怎么样了？”

“还好，昨天才一起吃过饭”，他说，“你呢，尚飞没对你怎么样吧？”

“真让你说对了！”，我轻叹了一口气，“这么说吧，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什么？那个混蛋，他把你吃了？”，云飞惊呼道。

“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说，“不过，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我真后悔！”，他一字一顿的说。

“后悔什么？”，我问。

“后悔那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我却什么都没有做！”，云飞说，“如果知道你这么认命，我拼着被你责骂也会得到你的。”

“我不是说了么，这就是命！”，我说，“我们注定了是要做好朋友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他沉声说，“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教训那个家伙？只要你一句话，我明天就赶过去！”

“算了！”，我说，“你好好的把握住刘婷吧，千万不要让幸福从身边跑掉！”

“听你的口气，似乎是接受他了？”，云飞疑惑。

“我没有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我说，“前两天，尚飞提到了要我跟他一起出国，你觉得怎么样？”

“你自己觉得好就行了！”，云飞沉默了一阵儿说。

“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说，“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根本没有人可以商量，即便是父母，也不能告诉他们实情。”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跟他去吧！”，云飞说，“听说那边是可以结婚的，应该会过的好些，至少不用偷偷摸摸、担惊受怕。”

“呵呵！”，我不由的笑了，他说的还真是形象。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云飞问。

“对！”，我说，“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结婚那种事情。不管怎样，还是有些荒唐，不是么？”

“他对你好吗？”，云飞问。

“尚飞吗？”，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应该还算不错吧！”

“如果觉得不好，现在赶紧离开他！”，云飞说，“我担心你这个人太心软，不能够决断。不过，这种事情，关系你一生的幸福，一定要仔细的想清楚了。”

“我知道，谢谢你！”，我说，“我会好好考虑的，有什么难以取舍的问题也会问你的。”

“好吧，记住，要幸福！”，他说，“有什么事情一定不要忘记了我这个朋友！”

“好的！”，我的眼睛有些发热。

挂断了电话，我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云飞真的是个好人，有他这样的朋友是多么的幸运呢。

接下来，我给家里打了电话。

妈妈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哭了。

我告诉她自己很好，妈妈却说怎么也不如家里好。我说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用他们操心。妈妈告诉我，无论多大也还是孩子。

是啊，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说的一点儿没错，妈妈怎么能够不挂念自己的孩子呢。听妈妈叮嘱自己注意这注意那，以前总觉的烦的一些话，也变的异常动听，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后来，她把电话给了爸爸。沉默了好久，他才说了一句话：回家来吧，你妈想你。

我刚刚止住的泪水哗的流了下来，真想长上一双翅膀立刻飞回去。

晚上，尚飞发了一条短信给我：肖雨，宝贝儿，除夕夜快乐，想你的飞！

恢复平静了吗

初一，早上睡到九点。

一起床，我就开始想家了。

是啊，如果在家里六点多就有香喷喷的饺子吃了，这个时候正和乡亲们一起聊天呢。

初二，也是一样，虽然睡觉前还下决心要早起呢。

初三，我什么也没想，随便了。

终于，过了初五了，我长长地出了口气。

说实话，以前总是盼着过年，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时候过年会成为一种煎熬。

不过，总算是整理好心情了，我准备重新好好地看书。

然后，尚飞回来了。他正式的宣布要跟我一起睡，每天晚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就那么同意了。

所以，接下来的每个晚上，我都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怎么说呢，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有些不习惯，会等到他睡熟了，悄悄的拿开他的胳膊。可是，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属于那个怀抱。时间长了，我开始有些喜欢上了那种温暖了。

依赖心原来是这样形成的么？

他又提过两次出国的事情，都被我含糊过去了。

出国啊，虽然曾经一刹那的闪过那种念头，可是，毕竟太遥远了，让人觉得有些不现实。

芷惠又被送回了医院，我依然抽时间就去看她。过了个年，她有些胖了，然而精神上并没有什么进步，还是不能够认得我是谁。

又开始做家教了，日子恢复了正常。

正月十五很快的到了，不过，我依然要一个人对着月亮发呆。、

尚飞走的时候问我，想不想让他陪。

我摇摇头，不是做假，真的没有那么想。因为他毕竟不是我的家人，他有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爸爸妈妈。

给家里打了电话，妈妈仍旧流泪，最后我也哭了。

想家了，真的！

今年的月饼是尚飞买的，听说八十多块钱一斤，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好的。可是，吃到嘴里却没有什么滋味，甚至不如自家几块钱的月饼。

云飞和薛涛发了短信，很暖心。

林峰不知道用谁的手机，竟然也发了一条短信，纯粹的祝福语。我很高兴，那个任性的孩子也许终于想开了。

月亮在我的正上方时，我许下了小小的心愿——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健康，希望为数不多的朋友永远快乐，希望芷惠能够很快的好起来。

我躺在床上，内心多了不少的平静，月亮一定听到了我的声音。

快十一点了，我洗了一下准备睡觉。

电话却不期然的响了，原来是云飞。真是奇怪，都发过短信了，怎么还要打电话呢？

“云飞，这么晚了，有事吗？”，我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想你了！”，他说，“你跟尚飞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我说。

“你在搪塞我！”，云飞说，“其实，我一直不想问你这样的问题，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

“知道了怎样？”，我说。

“知道了就放心了！”，他说，“我比较担心他不会给你幸福。”

幸福吗？

我苦笑了一下，那个词早就被我从心底扣掉了，曾经幻想过的幸福已经不存在了，永远也不会存在了。

“何必想那么多呢？”，我说，“一切的一切都自有定数，我们只管安心的过每一天就好了，不是吗？”

“你果然不开心！”，他说，“离开他吧，不要犹豫了！”

“你呢，跟刘婷怎么样了？”，我转变了话题。

“可能快要订婚了”，他说，“前几天，我跟她去了一趟家，她爸妈有些着急了。”

“那就订婚吧！”，我说，“她是个那么好的女孩子，也真心的喜欢你，还等什么呢！”

“你真的不知道我等什么吗？”，他沉默了一下说。

“我祝福你！”，我只能够这样说。

“肖雨……”，他喊出我的名字，便停住了。

“说够了吗？”，一个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