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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萤火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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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家陪爸爸吃午饭,爸爸和继母聊天,继母说:“听说苏江的女儿得了精神病,最近学也没上在家养病呢?”
爸爸“恩”了一声:“他女儿疯疯颠颠的得病也很正常。”
“不过这病的起因好象是他老婆的死……”
爸爸敲敲碗:“少管他们家的事。”
继母立刻闭了嘴。
我对爸爸说:“祈诺下午要参加一个篮球比赛,我和他一起出门。”
爸爸轻应了一声:“要早点回来温书,祈诺上次的成绩考得不理想,老师都给我来电话了,说这次期末没进年级10名可能就要被刷到普通班去了。”
我斜眼看祈言,他当没事人一样低头吃饭,我也不能告诉爸爸其实祈言的成绩本来就不好,成绩好的那是祈诺。
祈言看我有苦诉不出的样子偷偷乐,出门的时候我踢他脚,我说:“都怪你,不好好学习,每次都只考班级20多名,你再不努力加油,小心下学期就家教伺候。”
祈言问:“为什么非要考第一名呢?考20多名还是能上景安中学的高中啊。”
“感情你勒大少爷就这点志向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志不在高,考上就行。”祈言总是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不努力。
“一会见到苏灵珊你脾气好点,她一个小姑娘得了这病也挺可怜的,我估计都是被你和夏朵雪逼的。
祈言拿眼睛斜我:“你这人怎么那么会撇清关系呢?这事好象和你没关系一样。”
我理直气壮的拉他上公交车:“本来就和我没关系。”
在公交车上,我看到了展凯钦,他一身的休闲装,湖水绿的卫衣,卡其裤,白色运动鞋,手里拎着保温杯,坐在车子的角落。
我对祈言说:“他也一度是景安少女们的幻想啊。”
祈言不屑的撇撇嘴。我上前和他打招呼,他也朝我面露微笑。
祈言和他对视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我问展凯钦:“你这是去哪?”
“去看苏灵珊。”
展凯钦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一句,我和祈言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他。
他解释道:“上次听她和我说她有病,今天正好有空就打算去看看她。”
我看一眼祈言说:“我看这不是正好有空吧?肯定是专程去的吧?”
展凯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对了,有个电台的记者总想采访你,做一期你的专题节目,和我爷爷说了好几次了。”
我说:“那个记者好象叫张宁,和我说过好多次了,我还没答应他。”
“要不让他采访你吧,你的书法大奖拿得一点不比我少。”
展凯钦瞪我:“你忘了我去年已经做过一次采访了么?真是头痛死了。”
展凯钦去年的那个采访报道出来之后,景安无数少女的芳心都被他迷住了,景安才子,书法世家,代表景安参加篮球比赛屡屡夺冠,这么多个头衔席卷而来,不出名都难。
我把手伸出来给展凯钦看:“你看我的情况可不比你,人家肯定是写,残疾少女罗小末,我一想到这样的标题就郁闷。”
展凯钦突然想到什么指指祈言:“今天不是飙车比赛么?他怎么在这?”
“因为我们要……”
“因为我们要去看苏灵珊。”祈言不等我说完就接了话,我傻坐在那里点头,祈言又过来一把拉起我:“我们到了,走吧。”
“啊……我愣了一下:“我们和凯钦是一条线的啊……”
祈言连拖带拽的把我拉下车:“我管他是几条线的,反正我不想见到这个人。”
苏灵珊家的别墅是景安最富足的区域,我们通过门口的视频系统看到了祈诺的脸,我冲他挥挥手,拉过祈言的头放在视频里,我说:“人我帮你带来了。”
别墅的门开了,我们三个人同时走了进去,祈言靠过来和我说:“你刚才拉我到视频的那个动作怎么那么粗鲁啊?
我正想打他,他就笑着朝前跑掉了,展凯钦跟在我旁边说:“我总觉得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充满了孩子气的天真。”
我说:“他这哪里是天真,他这分明是幼稚。”
展凯钦也笑:“不是他把你当亲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卸下所有的防备呢。”
我正眼看过去,祈言的笑脸在到达苏灵珊家门口的一瞬间又收拢了,露出的是拒人于千里的眼神,祈诺出来开的门,他穿军绿色的条纹长袖,白色棉裤。脚上拖了一双拖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认真。
他喊我:“小末。”又把眼睛转向展凯钦。
展凯钦先说:“我是来看苏灵珊的,听说她病了。”
祈诺说:“我认得你,上次在医院,你帮灵珊买牛奶。”
展凯钦点点头。
“快请进吧,真麻烦你了。”
祈言有些敌视的看着祈诺,一句话不讲的站在角落,我说:“你快带他去灵珊房间吧,我在这等他。”
展凯钦要去,我拉住他说:“你等等上去。”我们俩就这样坐在苏灵珊家的客厅里,他家的客厅养了一缸金鱼,放了很多石头和水草,我站在金鱼缸前看鱼游来游去。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看到祈言和祈诺从房间里走出来,祈言一幅不耐烦的表情,我问他:“怎么样了?”
“我出马,你放心。”
我眯起眼睛点点头:“别的事不行,哄女生你最有一套,我一直很放心。”
展凯钦随后也上楼去看苏灵珊,看他走过去的样子,很多焦虑和担忧,众人都说苏灵珊可怜,我倒觉得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祈诺从我和祈言出来,到小门口的时候他说:“小末,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祈言也不会来。”
下午的阳光猛烈的直射到我的眼底,我多么不想听到他因为苏灵珊而感谢我,可是我只能轻轻的把头低着,用手挡着阳光说:“不用谢。”
我想我的心底还是有太多虚弱的因子一直盘旋不散,否则为什么一面对祈诺的话和眼神就会毫无反击之力呢。
回家的途中祈言告诉我其实苏灵珊一直就有精神病,去树水镇也是去修养的,我这才知道原来苏灵珊和我有一样的经历,只是她那时候遇到的是祈言。所以,才对他那么痴心一片。
途经过一间小小的药铺,门上贴着招聘的启示。里面的伙计还保持抓中草药的习惯,我停在那间医馆好长好长的时间,幻想看到祈诺在里面忙碌的样子,直到祈言把手放在我的面前摇了摇:“回魂啦罗小末。”
我搭着祈言的肩膀,把头抬得高高的,云是棉花糖的颜色,光是蜂蜜的味道,我感觉我的眼泪要掉下来了,可是我在心里默默的说:“我不会哭的,祈诺,无论你要离开我多久,我都不会哭的。我要像你说的那样,一直坚强而努力的活着。”
祈言说:“罗小末,我真的想和祈诺换回来,我不知道原来我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让你这么伤心难过。”
我轻轻的用手刮过他的睫毛:“傻孩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中药店里的草药一下扰乱了我的思绪,我想起树水镇上我们在医馆的时光,他开药方,我在旁边看,目光相对,却干净美好,时光浅薄,却仿佛被我们牢牢的抓住。我想,时间会改变一切,景物会如数变迁,而唯一不变的就是记忆里的人,记忆里的爱。
周一轮到我做课间值日,就是做操的时候不用下楼,负责打扫卫生,夏朵雪特意和另一个同学调了时间,和我排在一起。
早操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洪亮,操场上的人流永远都排得整整齐齐。
我很认真的打扫教室的卫生,我和夏朵雪各扫两组,她从第一组开始,我从第四组开始,当我扫到第三组,她扫第二组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来问我:“祈言周六没参加飙车比赛,你们都在家里做什么?”
周六,我撒谎骗夏朵雪其实是带祈言去看苏灵珊。
“就写写作业,吃吃饭,给花浇浇水。”我骗她。
“你不会有事瞒我吧?”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心里漏了半拍,本来就有点做贼心虚。
夏朵雪笑嘻嘻的说:“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我注意到夏朵雪的手臂有些青肿,我问:“这怎么了?
夏朵雪看看:“没事,那天在路上遇到佐树,和他打了一场架。”
“佐树是谁?”
“城北老大的儿子,今年刚从景苏回来。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这么恐怖的人,你就别惹了啊?”
夏朵雪过来抱我胳膊:“小末你真关心我,以后如果我和祈言结婚了,我就请你吃十八个猪蹄。”
我抗议:“我要吃二十八个。”
“小心肥死你,你家祈诺哥哥就更认不得你了。”
“你再咒我,我以后都不帮你了。”
夏朵雪立刻上前求饶:“我错了,小末姐姐,请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我端起垃圾:“我倒完来垃圾再回来收拾你。”说完拎着一袋很重的垃圾出了门,由于教室在7楼,垃圾是通过一个管道到达楼下,这就要求一手拉开管道的通道口,一手把垃圾丢进去,这对于只有一只手掌的我来说,确实有点困难。
正当我想回去找夏朵雪的时候,有一只手,轻轻的帮我拉开了那个管道的通道口。
“罗小末,我们又见面了。”
是那个电台记者,张宁。对,我记得他。
“你还真是冤魂不散。”
他说:“我只是想做一期你的采访,你为什么总是那么防备我?一个人只要意志坚强根本不会去理会身体上的残疾,再说我只是想通过你的故事作为一个榜样,让大家学习你的精神。这是在帮你,也是在帮千千万万个有心理阴影的人。”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已经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了呢?”
他在课间的一片音乐声中抱着他的文件笑着回答:“请相信一个专业记者的直觉。”
我站在走廊,低下身去看操场上的人群,他们在做最后一节跳跃运动,我看着祈诺班级的队形,把头牢牢的靠在冰凉的栏杆上,我记得他说:“你必须正式的去面对你肢体上和心理上的问题。”
他随着我的目光说:“你知道吗?上次书画节的片子我本来是有报到你的事,后来那个叫勒祈言的孩子找到我,让我尊重你的决定。我看得出来,他是想保护你的吧。”
我知道,他说的勒祈言其实就是祈诺,原来祈诺特意找了他,心里突然就像沙漠里遇到了水源一样,微微的暖起来。
我缓缓的转过头,对张宁说:“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个时间。”
早操的音乐停了,同学陆续进教室,窗户外的爬山虎饶了进来,旧书桌上还留有班驳的印记,我的心一下就释然了许多,有了祈诺的关系和保护,任何的困难,都不再是困难。
晚上我在灯下写作业,物理,化学,数学,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我写完一本又一本,仿佛永无止境,窗外是黑夜漫漫,看不到一点光亮。
一口气做完三本练习册之后,我伸了伸腰开了门。
在客厅里,我看到有人影坐在那,并没有开灯。
开始我以为是祈言,他和我学的坏毛病,一有想不通的事就喜欢坐到这个软皮沙发里想事情。
我悄悄走近,想吓唬他一下,我刚伸出手准备拍,他就转过头来。
我愣了一下,是爸爸。
他手里还有半截没抽完的烟,整个人显得很落寞和萧条。
“爸爸。”我乖乖的喊了一句。
“怎么不在房间里?”
“写了好多作业,挺累的,想出来活动活动。”
“那过来坐,陪爸爸说说话。”爸爸指了指座位旁边。我听话的走过去,靠着爸爸。
“小末有好长时间没陪爸爸说话了。”爸爸叹息,继续抽手上的烟。
“我看爸爸忙,所以……”
“不怪你,是爸爸忙着生意,没空和你说话。”
我看到爸爸渐渐微白的头发,短短几年,爸爸也老了许多。可是今天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爸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爸爸把我搂在怀里:“爸爸能有什么心事呢?只要小末好,就是爸爸最大的好。”
在爸爸迎娶继母的那一天,我一直都觉得爸爸不爱我了,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我对他还留着一点点的埋怨,可是刚才他把我搂在怀里的感觉,又是那么疼爱,他仿佛有很多话要对我讲,可是却还是自己把他一点一点的藏起来。
我说:“爸爸,在小末心里,只要爸爸好,也是小末最大的好,妈妈死后,爸爸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了。”
我总觉得爸爸有事情瞒着我,好多好多,只是他不愿讲,他选择自己承担。
秋天没完没了的掉了落叶,黑夜里也不会再有萤火虫的影子,那些萤火虫,只会出现在树水镇那个古老的镇子里,时间一晃悠就就流逝了。而在那个古老镇子上要保护我的勒祈诺,在时光中又近又远的出现,让我一时期待,一时绝望。
苏灵珊和祈诺双双对对的出现在校园里,成了学校公认的一对佳人,大家都传,祈诺以后肯定要继承苏灵珊家千万家产的,他那么疼惜她,是我始料不及的。
夏朵雪约祈言出去的频率明显偏高了,祈言也开始参加学校的篮球队,和展钦扬那个战无不胜的篮球队开始了几场比赛。
我被夏朵学和展凯扬拉去看了几次,周围明晃晃的小女生以及烈日的骄阳烤得我难受死了,我给祈言买了一瓶水,递了一条毛巾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去电台做了一期节目,去的时候谁也没有告诉,自己一个人去的,张宁在电台楼下等我,他戴着工作卡,领我进门,带我进化妆间。
进录影棚之前他说:“罗小末,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我记得祈言曾经说过。
我一本正经的问他:“你几岁了?”
“24。”他回答。
“我才14岁,你千万别指望追我。”
旁边的导播和刚进棚的主持人笑得颠倒西歪:“现在的小孩子真是思维敏捷啊。”
主持人很漂亮,她问的问题也不苛刻,轻声细气的,我很配合的录完两个小时的节目。
所有的问题里,只有一个我想了好久,她问:“是什么让你又恢复了生活的动力?”
我的回答是:“一只黑夜的萤火虫。”
张宁送我回家的路上问我:“你的动力真的只是来源于一只萤火虫么?”
我想了想,老实的告诉他:“其实,是来自于给我萤火虫的那个人。”
我怎么能忘记那个在我生活最苍茫和黑暗的时候,微笑着递给我一只萤火虫的少年呢,他穿干净的衣服,站在我面前,眼里都含着温柔的笑。
我以为他是那个带我走的人,我从未想过,我会失去他。
电视节目播出之后,我有很长时间不敢出门,展凯扬说:“小末,你和我哥在玩车轮战是不是啊?去年我哥的采访刚结束,我就在众少女的各种崇拜中倒霉的过了一年。”
夏朵雪糗他:“那些崇拜的目光都是给你哥的好吧,你少自作多情了你。”
“不过话说回来,小末这期节目也太有教育意义了,标题叫,一只萤火虫带来的坚强。我的妈,谁能想这个题目。”
“除了那个自以为标题很有意境记者还有谁啊?”我说。
继母看到之后嚷得全家都听得到了:“看呐,小末,你怎么能这么丢你爸爸的脸呢?去做节目怎么也不和家里先说一下。”
“你少给我无风起浪,我爸又不是你。”
爸爸在一旁抽烟,最近他抽烟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可是他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祈言在看到我说萤火虫的时候愣了好长时间,他前一分钟还笑话我的发型难看,而下一秒就静默在原地不动了,他抿抿嘴,额前的长发掉落下来。
那天晚上我看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到天亮了才去上学,连早饭也没吃,我在他班级门口拿田阿姨做的三明治给他吃。
他问我:“罗小末,你来树水镇的第一个晚上,祈诺是不是送了一只萤火虫给你。”
我玩着刚长出来的指甲笑笑:“不记得了,树水镇夏天的萤火虫那么多。”
祈诺和苏灵珊的教室就在隔壁,我看到祈诺走出来,我迅速的走开了。
除了我,还有谁会记得那只早已经不见了的萤火虫,它可能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偷的哭泣过,我都来不及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祈言的实验班生涯在初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中光荣的结束了。
他非常“稳妥”的考了一次全年级第50名。正好在整个重点班的最后一名,老师就把他换到了普通班。
他的老师还是对他非常好的,老师说:“介于你是第一个以入学全校第一却连续四次期中期末都只考到20名之后的尖子生,老师为了激发你学习的动力才让你离开我们实验班,如果你想再回来,那么就必须考入年段前三名。你要明白老师这翻苦心啊。”
祈言只是点了点头问:“老师,那我能不能自己选择要去的普通班?”
老师同意了。
祈言指了指我和夏朵雪的班级说:“四班。”
这个转班的过程是展凯扬告诉我的,他绘声绘色的描绘了祈言怎样作为一个有气节的男子汉离开了人人都景仰的实验一班去了我们普通四班。他对夏朵雪说:“祈言这么做,肯定是为了你啊。”
我眼皮一跳,看了看夏朵雪,她目光有些怪异,但还是笑着说:“对啊,祈言哥哥对我多好。”
只是,最大的问题就在祈言这个次次都考不到年级第一的事情上。
一切风波始于文化周刊上一个小小的报导:景安天才书法少女罗小末,家中惊现现代版“童养媳”。
报导详细的说了我爸爸领养祈诺的经过以及后来掉包的故事,里面还出示了学校两年的成绩单记录,若不是掉包,为何本来成绩优秀的勒祈诺反而迟迟未考入年级前20名,而后来才来的勒祈言却次次稳居年级第一。
我真不明白我不过一个写书法的普通女生什么会有人来挖我的底,周刊上明确表明我爸爸领养祈诺是为了帮我以后找个“童养媳”说我根本就不配做大家学习的榜样。
在景安这个百万人口的城市,这样的报道并不算什么大事,可就是因为我前段时间才做了电台的采访而这会就出现了这样的报道,这对于我来说,算是青天霹雳。一时间我被弄得手足无措。
爸爸拿着那份周刊摆在桌子上,继母尖细的声音又喊了起来:“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我怎么没发现啊?你说我们家这位到底是祈诺还是祈言?”
我和祈言不发一语站在客厅,回家的路上,学校里有很多人对我们议论纷纷,展凯扬猜测这么恶毒的手法一定来自苏灵珊那个死不罢休的女生,要不然谁还有那能力拿到学校的成绩单啊。
我问祈言:“现在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我们两一起站在客厅里等着爸爸发落的时候,爸爸只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们问:“我希望你们对我说实话,当初是不是掉包了?”
我只好点头。
“这不怪小末,是我想到景安来过好日子,所以求我哥和我掉包的。叔叔你要骂就骂我。”祈言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爸爸,他们掉包是我同意的了,那时候你只肯领祈诺,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我们不是存心要骗你的。”
“哎呀,这是在演电视剧吗?你们真是要笑死我了,我就说这个祈诺除了瞎捣蛋就没做过一件让人称心的事,怎么能和那个懂事的祈诺比啊,现在好了,真的祈诺在苏家,我们家就……”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我冲继母喊。
爸爸从沙发上站起来,直直的走上楼,什么话也没讲,继母也跟上去,去之前还转头给我递了一个严厉的眼色。
“祈言,走,我们吃饭去。”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叫他祈言了。这种感觉真是良好。
今天的菜有兔肉,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见到祈言他抓的那只兔子,我当天的树林里就把它放跑了。
我夹了一块兔肉放到祈言的碗里,我看到他只吃白饭,脸色很差。
“没事的,你别烦啦,有你小末姐姐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我向他保证。
他把塞满饭的脸抬起来看我,脸上是担心的神情,我说:“你快点把饭吃完,要吃饱了才有力抗挣。”
他把饭咽下去说:“罗小末,如果我走了……”
“喂喂喂。”我假装生气的站起来:“谁许你走了,谁敢让你走我和他拼命。”
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我不清楚爸爸的真实想法,一开始他就并不是太喜欢祈言,现在又发现我们在骗他,他一定气极了。
我和祈言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爸爸出来,爸爸没出来,继母出来好几回,每次都想过来说些什么,被我狠狠一瞪,就讪讪的离开了。
我看出祈言的不安,他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我说:“不用担心,没事的,有什么事,我顶着。”
祈言那些长长的额前发微微的拨开了一点点,露出了他漂亮的眼睛,他说:“罗小末,我不是怕走。
我还没来得及去琢磨他这句话的意思,爸爸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我的心里紧张得厉害,好象在等待一个宣判,爸爸的表情很平淡,他只丢了一句话:“祈言,你收拾东西,过几天送你回去。”
我一听慌了:“爸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请你别送祈言走。”
祈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爸爸也站着,一言不发。
我抓着爸爸的胳膊急急的说:“爸爸,当小末求你好么?你别送祈言回去,他和我们一起住那么长时间,虽然有时候顽皮,但是还是很听话的,他以后长大了一定会孝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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