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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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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倒是没有在意,他正在专心仰望段珀,因为很怕病老虎会被摔死。
  两人默然片刻,还是张启星先开了口:“老虎。”
  段珀一点头:“启星。”
   张启星已经认定那小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反倒不再疑虑牵挂。目不转睛的凝望着段珀的面孔,他背着手笑道:“你住在这附近?”
  段珀继续点头:“是。”
  张启星也跟着微笑点头了:“我家也在这一带。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坐坐?”
  段珀摇摇头:“我腿疼。”
  张启星向前走了一步:“我背你去。”
  段珀迟疑着没有再说话,而张启星自作主张的走到他面前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做出了弯腰下蹲的动作。
   段珀刚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就背过手去扳住了段珀的大腿。段珀身不由己的向前俯趴到了他的后背上,随即身体一轻,张启星已然直起了身。
  张家保镖和段家卫士跟在后方,快乐还想要去追老虎,不过迈开小腿跑了两步,他感觉情形不对,又退回到了岩温身边。
   张启星背着段珀,就感觉他细条条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结实分量。
  “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他眼望着地面低声问道。
   段珀刚要说自己是病了,可随即想到自己并没有病;他又想说自己是受了伤,但是转念一想,他发现自己所受的伤也都痊愈了。犹豫了一下,他缓缓答道:“我头疼,吃不下饭。”
   他的气息轻轻的吹拂在张启星的耳根,冰凉柔软。张启星闭了一下眼睛,感觉很销魂。

  “为什么会头疼?”
  “爸爸打的。”
  张启星侧过了脸:“将军会打你?”
   段珀把下巴抵在了对方的肩膀上:“爸爸不是故意的。”
  张启星知道自己不能批评段提沙,就重新面对了前方道路:“真瘦。”
  段珀没再说话,抬起一条手臂让张启星看。
  他是天生的骨架子单薄,有肉的时候瞧着也是身体纤细;如今瘦成皮包骨头,瞧着简直就是又可怜又可怕。张启星低头在那细细的腕子上亲了一下,只觉可怜,没觉可怕。
   在这满铺夕阳的寂寞道路上,张启星背负段珀,慢慢地走。
  张启星的住宅果然是离此不远,步行二十几分钟之后,也就到了。
  房屋是英国式建筑,很新,但是故意要带出一点殖民地时期的西洋风格。院内的花木看起来枯瘦稚嫩,空气中流动着一丝油漆气味,处处都流露着初来乍到的模样。一个穿着短衣短裤的小孩子正在花坛中乱蹦,忽见张启星回来了,就弹簧似的猛然蹿出来,一身泥土的叫道:“呀!爸爸!”
   张启星答应一声,背着段珀继续向房内走。段珀抬眼向小孩子望去,知道那就是开心了。而开心回望向段珀,神情怔怔的,却是没有出言招呼,大概是不认识了。
  张启星一边登上台阶走入楼内,一边解释道:“开心的年龄已经够进寄宿学校了,他跟着我学不到好,不如早点送走,我也落个清静,这孩子吵死了。”
   楼内窗明几净,陈设却是简单,显然是刚刚布置出来的。张启星走进一间略显凌乱的客室内,把段珀小心的放到了沙发上坐下。
  “以后我会常来仰光居住。”他坐到了段珀身边,望着窗外风光说道:“时代不同了,做土皇帝其实是没什么意思。”
  窗户正对着院子,院中的快乐和开心面面相觑,并没有对话。大概,的确是不认识了。
   张启星扭头望向段珀,又抬手一捏他的肩膀。
  段珀也转过脸来和他对视了。
  片刻之后,张启星忽然忍不住似的笑出了声音。
  “老虎。”他抬手将段珀揽到了自己怀里:“你要瘦成芦柴棒啦!”
  然后不等段珀回答,他又压低声音问道:“今夜留下来,好不好?”
  段珀这回想了想,末了才笑着答道:“我不舒服,不想做那件事。再说芦柴棒有什么好的?” 

  芦柴棒当然是没什么好的,不过张启星的爱好特殊,宁愿隔着一层皮去抚摸他的骨头。
   “不做就不做。”张启星很爽朗的笑道:“我向你发誓,你信不信?”
  段珀,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同意的。不过他现在无所事事,无法思考,而且夜夜失眠,所以心血来潮,竟然是答应了。 
  与此同时,快乐和开心站在院子里,还在互相大眼瞪小眼。
  分别时他们还是两团贪吃好斗的肉,如今再相见,双方分别成长为了有思想有身份的小人儿,真是不一样了。 


124放眼未来

  在上床休息前,张启星为段珀洗澡。
  他们之间是有禁区的,只能做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聊,这样双方心平气和,就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们是从童年一步迈到了今天。
  只是张启明掉队了,没能赶得上来。
  段珀那小腿上的伤疤色做鲜红,很是狰狞可怕。张启星把他光溜溜的抱回床上躺好,又握住他的右脚脚踝,把伤腿抬高了细看——看着看着那目光就往下游移了,一只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段珀笑着蹬了他一脚:“你不要闹,我不想。”
  张启星不在乎他这一脚,只是看他着实是瘦的惊人,仿佛当真是虚弱的了不得,所以就没敢轻举妄动。
  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要比外界低上些许。段珀舒舒服服的仰卧在床上,心情忽然明朗了许多。
  “启星!”他那嗓门渐渐显出了亮堂的趋势:“我冷啦!”
  张启星摊开一床薄毯将他盖住,而后自己也跳上去挤到了一旁躺好。伸手先把段珀搂进怀里,随即他一个鲤鱼打挺,又将对方压到了身下。这回双方近距离的相视了,却又是良久无语。
  最后,段珀忽然在张启星的怀抱中哆嗦了一下。
  “启星……”他轻声开了口:“我觉得我们还没有长大,就要老了。”
  张启星不禁笑了,眼神锐利,牙齿洁白:“怎么会老?我们都还年轻着哪!”
  段珀所说的“老”,显然和张启星所认为的“老”不是一回事。段珀近来追忆年华,忽然发现自己仿佛是成长的太匆匆,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是“事到如今”了。而他在内心深处,是很执拗的要永远做一只小老虎的,哪怕是天天住在草房子里,哪怕夜夜都还会尿床。
  张启星并不留恋往昔,他感觉现在的生活很好,很愉快,而且还会越来越愉快。他生平所做过的最正确决定,就是当年孤注一掷、自立门户。胯间的东西已经偷偷抬了头,他微微欠身,把那东西滚热的烙在了段珀的肚皮上。
  他喜欢段珀,即便对方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也依然能够让他欲 火焚身。很小心的在段珀那嘴唇上轻吮了一下,他随即慢慢下移,一边亲吻段珀一边缩进了毯子下。段珀双手抓住薄毯边沿,颇为紧张的侧过脸向下看:“启星,我不要!”
  毯子下传出了一声低而沉闷的嗤笑,随即段珀猛一颤抖,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十分难耐的将两条腿在床上蹬来蹬去,他蹙起眉头紧闭双眼,忍无可忍的呻吟出声。毯子下面隐约响起啧啧舔唆之声,仿佛其中隐藏着一个老饕,正口水横流的享用美食。
  片刻之后,张启星面红耳赤的从毯子中向上爬出,以手撑床,居高临下的压迫了段珀。突起的喉结灵活滑动,他眼神火热暧昧,向段珀做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吞咽动作。
  段珀有点失神——他很久没有这样释放过了,因为没有心情。
  这时,张启星像要吓人似的,忽然低头逼近了段珀:“老虎,我今夜要把你吃的干干净净!”
  段珀抬手摸了摸张启星的脸:“不要,我想睡觉了。”
  张启星笑道:“这么没精神?我伺候你,你还不肯?”
  段珀闭上了眼睛:“不。”
  张启星笑着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一侧身躺下了。
  段珀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而张启星则是整夜都没有睡踏实。
  他总想亲亲摸摸段珀,否则就感觉自己是错失良机、吃了大亏;可又不敢任意妄为,怕惹恼了段珀,将来无法再恢复这段情缘。垂涎三尺的睁着两只眼睛,他恨不能把段珀塞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抓心挠肝的折腾到了凌晨时分,段珀自己醒了。
  在室内稀薄的晨光中,段珀忽然说道:“启星,快乐我留下了,不给你了。”
  张启星很大方:“行,你养着吧,我有一个就够。”
  段珀将一条手臂从毯子下伸出来,饶有兴味的审视自己的手指:“我很累,需要休息。”
  张启星侧过身来,用胳膊肘撑起了上半身:“打算在哪里休息?”
  段珀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但是不肯坦白:“还不好说,要看爸爸的意思。”然后他斜斜的射出视线,看到了张启星那结实发达的胸肌。
  张启星闲闲的笑道:“其实仰光不错,对你来讲,至少是非常安全。”
  段珀收回手臂,掀开毯子坐了起来——一提起眼下这些具体事情,他就心烦意乱,仿佛整个灵魂都被一块大石头压制住了。
  新的一天到来,他又不得不继续开动脑筋,和那些政府官员们斗智斗勇去了!
  张启星看着段珀的赤 裸背影,脸上似笑非笑。据他的猜测,只要谈判成功,那段家父子十有八九会迁来仰光居住——否则又能去哪里?只有在仰光,他们作为缅甸公民,才能受到最彻底的保护!
  段珀自顾自的穿好衣服,跛着一条腿离开了张宅。
  和他同走的,还有岩温等一同留下过夜的卫士们,以及快乐。
  快乐和开心并没有清楚的想起往事,但是昨晚相处的十分投缘,立刻就成为了好兄弟,共同分享了许多玩具美食,一直玩闹到午夜时分才上床入睡。在被岩温揪起来穿衣服时,他是非常的沮丧,万分不愿离开开心,而开心坐在床上,拼命追问快乐的家庭住址,显然是想要做出回访——可惜快乐又回答不出。
  张启星知道段珀的居所是个重兵环绕的特殊地区,自己不好贸然前往的,就在院门前目送了段珀等人远去。他看看段珀,又看看快乐,后来发现快乐好像比开心还要胖壮一点。
  段珀回到住处之后,立刻洗漱更衣,又把随行的几名高级军官找过来,一边吃早饭一边开会商议正事。岩温站在一旁,盯着段珀的后脑勺使劲。
  “自由当然是一定要有的!”段珀坐在首席,端着一碗米粥侃侃而谈:“我们交出去几万条枪,连自由都换不来——我们是傻子?”
  一名高级参谋手握筷子,忖度着说道:“可是少爷,美国一直在要求引渡将军受审,将来就算政府拒绝了这个引渡要求,那我们也……”
  段珀喝下最后一口米粥,然后把空碗随手递给了身边的岩温:“那是我们的事,和政府无关。现在政府必须要做出明确的态度和承诺,至于以后的安全问题,那不用政府来替我们着想。”
  岩温把大半碗粥轻轻放到段珀面前。而那名参谋也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我们尽可以选择的有限,但是必须要有选择的自由。”
  在段珀那呼噜噜的喝粥声音中,众人纷纷出言附和。
  吃饱喝足之后,代表团整装出发,开始了新一轮的谈判。
  下午时分他们趾高气扬的返回来,对自己今天的强硬态度进行大肆夸赞。段珀也很得意,坐在庭院回廊的阴凉处,颇有闲心的逗弄快乐。天气热,快乐穿着一条小裤衩,踩着木屐站在段珀面前询问:“老虎,晚上我们还去找开心吗?”
  段珀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不去了。”
  快乐压抑住耍赖的欲望,好言好语的哀求道:“老虎,去吧!”
  段珀笑着转过脸来,本是想让岩温给小孩子拿点好吃好喝来安抚一下,不想岩温正在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双方骤然相视,一起都被吓了一跳。
  “看什么?”段珀质问岩温:“你那是什么眼神?”
  岩温垂下头,很心虚的不言语。
  段珀看他采取顽抗政策,就沉下脸斥道:“跪下!你说为什么要这样瞪着我?”
  岩温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来,嘴里咕哝道:“张启星是我们的敌人。”
  段珀其实并不是很生气,所以只轻飘飘的给了他一记耳光:“这轮不到你来说!”
  岩温抬起头,眼神野蛮、目光锐利:“你和他一起睡觉,他一定是亲了你!”
  段珀听到这里,哭笑不得:“这干你屁事啊!”
  岩温不服气的歪着脑袋:“将军让我和你在一起!”
  段珀这回是真笑了,不但笑,还抬腿踢了岩温一脚:“去你妈的小黑炭,要拿将军来压我吗?”
  岩温认真的、急切的、委屈的提高了声音:“将军让我和你在一起!”
  段珀伸手指了他的鼻尖:“不许瞪我——你再瞪?”
  岩温沉默、倔强。
  段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伸手扭住岩温的耳朵,使足了力气连撕带扯:“王八蛋,你再瞪?”
  岩温面不改色,目光不移。
  段珀力量有限,很快就累的手酸臂麻。随手抄起旁边小桌上的玻璃杯,他劈头就砸向了岩温。岩温没有躲,而那玻璃杯顺着他的脑袋肩膀滚下来,“啪嚓”一声在水泥地面上摔碎了。
  愤愤然的站起身,段珀拖着右腿扭头便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岩温怒道:“你给我跪在这里,没有我的话,你不许起来!”
  黑小子这回略略低下头,显出畏惧模样,终于不再是铁板一块了。
  段珀变了脸色,导致快乐也不敢再提开心。他颠着一身肉尾随段珀跑进房去,见段珀正坐在床边赌气,就脱了木屐跳上床,伸手为段珀摩挲心口,嘴里又说:“小黑炭最讨厌,老虎不生气。”
  段珀一时忘了快乐是个小孩子,不假思索的随口发泄道:“这条野狗就是欠揍!他妈的!”
  岩温一直在回廊上跪到了天黑。
  在得到了段珀的赦免后,他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回房为段珀铺床展被,果然是老实了许多,也不敢再提将军了。


125谈判结束


   谈判慢条斯理的进行,直到八月中旬才宣告结束了。
   双方对于结果,大概还都是满意的——至少是可以接受。段提沙乃是缅甸政府的心腹大患,如今又并非处在走投无路的绝境,政府为了“全面和平”,不得不多少做出一些让步。而段家也未贪得无厌,所作要求都合乎理性,这也可见他们的诚意。
   在谈判结束之后,段家代表团就准备着启程返回缅北山区。而在离开之前的这天傍晚,张启星忽然来了。
   现在段珀已经成了政府的朋友,所以张启星也可以大摇大摆的公然前来拜访。段珀在接待张启星之前,见岩温又流露出了恶狼一般的眼神,就很觉好笑的拍了拍他那脸蛋:“你干什么?你是要吃了我,还是要吃了他?”
   岩温没回答,单是眼珠子冒绿光——他自知没有这个争风吃醋的资格,可是想到在意大利时,张启星对段珀做出的那种又亲昵又色 情的举动,他就恨不能跑出去把对方一刀捅死。
  段珀哈哈笑出声来:“小黑炭,你不要傻,回家之后还是我和你在一起,难道你怕我会爱上启星吗?”

  这话说出来,岩温的眼神倒是不那么凶恶了。
  段将军拥有无数个女人,段将军的儿子,如果愿意的话,当然也可以拥有无数个男人。可是岩温虽然明知道这个道理,但心里总是过不去那道坎。段珀每天晚上都是在他的怀里蜷缩着睡觉,他不想让段珀被别人抱。

  段珀现在的心情轻松了一下,脸上也有了光彩。笑微微的迎接出去,他很和气的招呼道:“启星。”
   张启星对于他的变化是最敏感的。段珀气色刚有好转,他便立刻感觉到了。
   段珀的相貌俊美,只要别乱说乱动,就时常会流露出一种娇模娇样的可爱。张启星很爱他这种特质,或者说,在张启星的眼中,这种特质很“性感”。
  他不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特质在将来会变化成什么样子——也懒得去想,他是看着段珀长大的,知道这家伙总不会变化的太离谱。
  眼看着房内并无闲杂人等,他跃跃欲试的走上前去,一把就搂住了段珀的腰:“恭喜。”说着便探头要去亲吻对方。
  段珀猝不及防,懵里懵懂的就被他在嘴唇上用力咂了一口。极力的扭头躲闪开来,他抬手去推张启星:“有话说话,别和我闹!”
  张启星一眼看到旁边摆有一套长沙发,索性拦腰抱起段珀,一大步就迈了过去。亟不可待的将段珀放到沙发上压住,他抓心挠肝的把嘴唇又贴了上去,一边热火朝天的胡乱亲吻,一边把手从段珀的衬衫下摆处伸进去掐摸揉搓。段珀见他举动如此狂妄轻薄,自己一时又挣扎不开,也不好叫人过来帮忙,只得是瞧准时机,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舌头。
   他是用了力气的,当即让张启星痛的猛然仰起了头:“哎哟!”

  “放开我!”他抬起两条细胳膊,气喘吁吁的继续推搡对方:“别压我,滚开!”
  张启星没有起身,只是微微张嘴紧皱了眉头。片刻之后他对着段珀一伸舌头,显露出了血淋淋的舌尖。
   随即他咬着舌头翘起嘴角,笑了。一边笑又一边缓缓收回舌尖,闭上嘴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老虎。”他在淡淡的温暖血腥气中柔声问道:“生气啦?”
  段珀直视着他的眼睛:“生气了。”
  张启星将下身那处紧贴到了段珀的腿间,打着旋儿的缓缓摩擦了两下:“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闹你了。可是你摸摸,我都快要憋的爆炸啦!”
   段珀微微撅了一下嘴,把一双乌黑眼珠斜了过去,不肯再看张启星。
   张启星低头凑到段珀耳根,先是温温柔柔的吻了一遍,然后才低声笑问道:“硬不硬?”
  段珀忍不住也笑了一下,心想启星好下流啊,又想启明如果还活着,一定说不出这种话来。
  张启星真想把段珀“干”了,可是时间环境都不合适,让他既没法耍赖,也没法用强。而且段珀显然也没这个兴致。
   于是张启星又想请段珀出去吃顿宵夜,这样他至少可以和对方多相处一段时间。不过段珀身在团体之中,还有许多收尾工作要做,也无意应邀出门。张启星眼看着段珀,越馋越饿,越饿越馋,最后垂涎三尺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搬来仰光?”
   段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我打算搬来仰光?”
   张启星不敢多说,怕激起段珀的逆反心理,导致届时他能来也不肯来。犹犹豫豫的笑了笑,他答道:“仰光嘛,气候还是很好的。”
   段珀其实和段提沙也商量过这件事,父子两个一致都更喜欢迁去曼谷——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也不急着下定论。
   现在段珀和张启星二人交谈起来,看似亲密,事实上都很有保留,没有一个肯讲实话。状似无意的扫了张启星几眼,段珀支吾着答道:“哦,再说吧,我还没有想到这里。”
   张启星在天色见黑时,依依不舍的告辞了。
  段珀扶墙走回房去,见屋中黑黢黢的没有开灯,而岩温独自坐在床边,木雕泥塑似的一动不动。*
  段珀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怜悯。抬手打开电灯开光,他在满室光明中关了房门,东倒西歪的走到了岩温面前,神情狡黠的弯下了腰。
   “小黑炭!”他看岩温倔的可笑,故意的要招惹对方:“启星今天又亲我了。”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蛋:“先亲了这里,然后是嘴,还有脖子。”
   岩温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
   段珀看他有反应了,就很淘气的继续刺激他:“我咬破了他的舌头,他咽下了血。”
  岩温这回抬起头,正视了段珀。
  他是个时而像狗时而像狼的野小子,瞳孔里总是空空荡荡的,缺乏眼神变幻。段珀向他微微偏过脸,显出了浓密睫毛与幽黑眼眸,而棱角分明的红嘴唇薄薄抿起来,正是一个十分可恨的美丽笑容。
   岩温忽然站了起来——随即段珀糊里糊涂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却是自己已然被对方抱起来掼在了大床上。岩温单腿跪到床边,探身一手按住段珀,一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扯下了对方的裤子。没头没脑的把段珀翻身摆成俯卧姿态,他瞧准了那两瓣雪白的屁股蛋,扬手就狠抽了一大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段珀也随之一仰头,“噢呜”的痛叫了一声。
   岩温毫不心软,反手又结结实实的扇了一巴掌。他是个扛枪的小子,手上最有力量,这两下子打出去,便在段珀的两个屁股蛋上各留下了一个红色掌印。段珀疼的乱挣乱拱,而岩温低下头去,就见对方从凌乱衣裤中裸 露出一段柔韧腰身,因为近来消瘦,所以纤细的可怜,越发衬托的屁股浑圆结实。这样的腰臀活泼灵动的扭摆不已,尤其是屁股上的两个巴掌印记通红鲜明,此种情景落进岩温眼中,真是让他情不自禁的热血贲张起来。
  就在岩温快要激动的行为失控之时,段珀忽然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手枪,也不看方向,回手就砸向了岩温的脑袋。岩温硬着脑壳接下这一击,疼痛之余倒是清醒了一点。
   “小黑炭!快放开我!”他听到段珀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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