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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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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搂着我,一手搭在我的额头上。

凉人的手在我额头上搭了片刻,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果然有些发热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影响了,我也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我想我逾越了,但还是顺势靠在了太子怀里,鼻尖萦绕着奇异的清香,心脏跳得很厉害,呼吸有些困难,但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愿意离开。

太子似乎是愣了一下,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先前搭我额头的手抚摸上我的脸颊,他说:“是不是累了?难受吗?”

太子的的声音很轻柔,让我察觉到细微的关怀和心疼,贴着太子的地方都在发热,后脑发麻,心脏跳得更厉害,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我想听到这样的声音更多更多。

“没事……只是……有点晕……”

我本来想说没事的,而且我也确实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又改了。

隐约感觉到太子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谎言被他发现了,他是不是会讨厌说谎的我?我恐慌的时候,听到他说:“我带你去休息。”然而他又对身边的太监说:“森耶,你去请太医!”

心稍稍放下,我被他抱回床上,帮我脱衣,为我盖好被子。他看着我,一向平静的眼睛里蒙上了些许担忧。我突然有些愧疚,我不应该骗他,不应该让他为我担心。我想弥补,我挣扎着想起来,说:“太子哥哥,我没事……”

太子抱着我,一下下的抚摸在背部,安抚我的焦急,他只叹息一声:“泠……”

当时我不明白这声叹息的含义,后来才知道,太子是觉得我太乖巧了。

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我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不敢闹,也不知该如何去闹,又觉得即使不闹太子也会对我好。后来浩出现了,我才真正明白“糖”是什么。

太子抱起白胖胖的浩,用力亲上一口,笑着说:“浩儿,今天有没有不听话?”

浩的回答是什么我不用听也知道,我只在意,太子从不曾对我露出这样的笑容,开怀的,不用淡漠掩饰的笑。

浩喜欢缠着太子,喜欢趴在太子身上折腾,喜欢随性做一些无理的事,然而太子总是纵容他,任由他抱着自己撒娇,任由他将自己衣服拉开在身上乱咬最后留下一滩口水,任由他逃学气走师傅,结果向老先生道歉的是太子,好说歹说重新为他找来师傅的还是太子,甚至于毫无办法之下太子亲自教授他的功课。

其实这些我也可以做,太子也会这样纵容我,但我知道他纵容我和纵容浩是不一样的。

有一天太子对林默言感叹:“还是泠乖巧,浩——真是闹!”

尽管太子在说到浩的时候翘了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的喜爱让人看了都会嫉妒。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他的前半句话。

我记得我迎面走上对他行了礼,说:“太子哥哥。”

太子心情很好,他对我展颜一笑,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因为我已经看得有些呆,根本顾不得那笑容之外的东西。太子经常是笑的,却都是不带感情的淡淡的笑,他对我的笑多少夹杂了温柔,如春风拂面,却很少对我这样笑,像夏日的艳阳一样,光彩夺目。

回神的时候太子已经离开了。我又想起他刚才的话:“还是泠乖巧。”

太子喜欢我的乖巧吗?因为我不像浩那样肆无忌惮地向你撒娇吗?

我有些自嘲地笑,一直以来最让我自卑的特质却被他认为是优点。

也罢,就让我维持这个优点吧,只要他喜欢。

太子的目光渐渐被浩引走,我知道浩并非故意争宠,他只是和我一样喜欢这个哥哥,不自觉地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喜欢而已,就像我,佯装的乖巧,宛若我真的这样只是乖巧,其实不过是怯弱。

有时我会揣测太子的心意,我想我总是猜得准的,就像很多年前我将他从烦闷的勾心斗角中骗出来一样,他惊讶的目光让我有一种成就感,每每如此,他目光中对我的疼爱就会更多。这让我觉得自己也很狡猾,又有点自得。

某天晚上我正在睡觉,却突然被年锦摇醒。年锦是当年太子派给我的贴身太监,他尽忠职守地悉心照顾我。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催促宫女给我梳洗穿衣,然后他在一边说:“苏行之出事了。”

我一愣,苏行之是浩唯一的武奴,更是浩最要好的朋友,浩有太子护着,谁敢动苏行之?

年锦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也或许是他本来就只是顿了顿准备继续说,他道:“苏行之今天下午被二皇子和三皇子带走,被……”年锦犹豫了一下,神色有些闪烁,我立刻明白了,宫里那些污秽的事我并非不知道,甚至于我比太子知道的还要清楚。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年锦才说:“太子殿下刚刚过去救人,现在可能差不多要回来了,主子您过去看看比较好。”

我惊愕,一时不能反应出年锦说的是什么意思。年锦照顾我的生活,除非我问了,他会和我说一些我想知道的事,平时很少主动对我说话,更不用说提什么建议了。当然,我的生活至今为止也简单的基本不需要什么“出谋划策”。

大概是看我愣着,年锦屏退了宫女,一边替我整理衣襟,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主子,您太过安静了,若是以前太子只有你一个弟弟也无妨,但现在浩殿下……您这样终究会被太子忘记的!”

“年锦!”我大喝一声止了他的话。我不知道当年太子将年锦安排在我身边有没有监视的意思,但年锦今天的话过了。

年锦的目光却直视入我眼睛,道:“泠殿下,八年前太子将我调到您身边,只吩咐我好好照顾您,我就知道我和那些在其他大人身边的眼睛不同,他是要我真心真意地服侍你、忠于你。从我第一声叫您‘主子’开始,我就不再是太子身边的年锦。殿下您不得皇帝宠爱,自身也无势力,您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太子。我很高兴看到太子也是喜欢您的,这样我就不用在忠和义之间摇摆。年锦此举逾越了,但是主子您始终这样默默无闻让年锦心疼了!年锦不得不请求您,也耍点心机,也说些无理的话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听完这番话的,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地被年锦带到了东宫,直到太子那双冰冷的眼睛看过来我才猛然清醒。

太子并非对我冰冷,他只是怒了,他就是这种人,越是愤怒就越是冷静,黑眸被冰封,只看到青色的火焰在隐隐燃烧。太子看清是我,神色稍微缓了缓但没有说话。

我连忙上前询问苏行之的状况。

太子简单说了两句。

我知道他不愿在此多说,便向他告了礼进房去。进房的时候我想到的并不是要如何安慰苏行之,而是想到在这样春初的微凉晚风中,他却没没有注意到我单薄的衣裳,更没有像以前一样问我冷不冷。我很早就注意到这种虐待自己的单薄穿法是年锦故意为之,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今天却知道了,他是想用这种方法吸引太子的注意。我有些苦笑,太子的注意力又岂会真正停留在这种小事上呢。

我紧了紧衣襟,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苏行之。他已经被打理干净,然而一动不动地平躺在那儿,并非死气沉沉,却是阴暗无光。

苏行之大概是感觉到我,转过脸来,定定地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自然什么动作也不会有。

我有些无措,刚才的走神让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敢碰他,怕他刚刚经历了那种事会反感别人的触碰。

我们两个人沉默了很久,苏行之突然开口说:“泠殿下。”

“行之。”我对他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才问,“还……好吗?”

苏行之勾起一抹冷笑,说:“身体养养就好了。”

这不是我熟悉的苏行之,我想起了进门前太子指着心口所说:“恐怕要留伤了。”

苏行之见我不说,又是冷笑,说:“泠殿下,你知道吗?其实被男人上的感觉很好,虽然开始有点疼,但后面却只有强烈到让人麻木的快感。”

我说不出话,在苏行之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个张着嘴一脸惊恐的人。

苏行之的冷笑又扩大了:“泠殿下,这些话行之不需要也不敢对太子殿下和浩殿下说,不过,泠殿下,以你对太子殿下的心意,这些话行之倒是可以与你一说。想来太子殿下也决计不会是在下面的人。”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浩殿下也不会是。”

我骇然,以为自己掩饰地很好,以为自己一直远远地看着浩对太子撒娇,自己没有多少机会去表露这份心意,却不想竟然还是被人看穿了。

苏行之说:“太子终究是太子,生于东宫,长于东宫,哼哼……”

我没去理解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甚至不知道是如何离开东宫回到融水宫的。

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面对太子,害怕被他看出端倪,然而不去面对他却更加怪异。

其实我并不明白这份感情就是什么,只知道眷恋他的怀抱,眷恋他的暗香,眷恋他对我说话的温柔。有时候看到太子对浩笑,我会有些嫉妒,会恶毒地想如果没有浩……可是如果没有浩,太子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笑。

太子在遇见浩之前始终是没什么情绪波澜的,平静的眼神,淡然的笑,哪怕夜宴上与成国交锋的时候也是很漠然,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影响他的心境。他就像是一个从来不会出错的机械人偶,这样的太子让人仰望,却亲近不得。每次这样想,我就会感谢浩,是他让太子变成了人,一个有血有肉有喜有怒的人。

后来我也渐渐平复,不论这份感情是什么,我和太子也是不可能的。若是对哥哥单纯的仰慕和眷恋那是最好,我会一直这样爱着他;若是不是,我也会将它藏起来,怀抱着这份感情远远地看着他,帮助他。

某天早上,年锦突然告诉我战争爆发了,太子可能要出征。

我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像是一场美梦突然被冷水泼醒的感觉,心脏叫嚣着要跳出胸腔,透骨的冰凉。

很快太子出征的消息就被确认了,我赶到东宫时,只看到太子抚摸着浩的脸,漠然地说:“因为我是太子。”

出征那日,太子战袍加身,美丽的面容上笼着一层寒霜,仿佛再次看见了五年前的太子。我畏惧他,但这样的太子似乎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太子没有看我们,却在看向父皇的那一刻露出些许无奈和柔情。

我心里一颤,没能弄清是什么感觉。

大军出发,不出几天就有捷报传来,接下去几乎每天前线都会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我看着二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暗喜。

后来太子拿出了一个可怕的武器,顷刻间将几万人射杀于战场之上,临澹城里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认为太子神勇无敌,一种认为太子私藏这种可怕的武器不忠不仁。

若是太子或者林默言在这里,我想这些事情他们都能很好的处理。但是现在两个人都在前线,我有些担心那些谣言会不会传到父皇的耳朵里。我不了解父皇,却听过他当年的事迹,我不认为他是昏庸而无能。

“父皇不理政事多年,却没有人敢违抗他的权威。父皇的手段高超而毒辣。”

太子曾经这样和我说过,他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微笑,眉眼弯起,宛若明月清潭,晃动着我不曾见过的柔光。那一刻我很羡慕父皇,但也知道自己无法成为父皇那样的人。

我想到这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帮太子做些什么,比如平息谣言,可是我似乎没有这样的势力。我无措的时候,浩来找我,他说:“五哥,我们要帮四哥!”

我的注意力被他身后的苏行之吸引去。苏行之垂着眼帘,遮去半道眸光,但我却看到了其中的阴毒。

这是苏行之?那个嬉笑怒骂肆无忌惮的苏行之?

我一直以为他是单纯的——虽然在这道围墙里没有人会是单纯的。那日苏行之所说的我没有认真去想,如今却不期然地闯入脑海,我是不是看漏了什么?一个与以往看到的完全不同的苏行之?

“五哥!”

浩的一声叫将我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我看向浩。浩盯着我,一脸的认真和坚毅。我不由自主地问:“你要如何做?”

浩说:“我们没办法让谣言平息,但我们不能让谣言进入父皇的耳朵,最起码,我们不能让父皇被谣言影响!”

我有些惊讶,并非为浩说出这番话而惊讶,而是为了自己居然听浩说完这番话却一点也不惊讶而惊讶。恍然悟出原来浩在我心中从来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后来浩有没有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还未来得及想出该做什么,大臣们已经在早朝上吵得不可开交了。二哥的势力疯狂反扑,这让父皇的情绪很不好。但在庭争后第二天,父皇的情绪就平复了,准确地说,父皇的情绪在当天下午就恢复了,只是到了第二天我觉得他似乎是开心,据说是那天早上他收到了太子的来信。按时间算来,应该是在太子使用多孔弩车的当天就发出的信。

没几天,谣言就平息了,临澹城里只剩下对太子的赞美声。

年锦和我说:“太子殿下几乎掌控了整个大淼的舆论。”年锦又和我解释什么是舆论,我听了只有一个想法:是不是太子想在这时候登基也能让全国都表示支持呢?

年锦又和我说:“太子殿下手下的的情报系统,不论身在何处,任何消息从发生到他知道不会超过三天,然而即使是朝廷的消息网,也需要五天。”

太子的力量比我想的还要大,在他手里似乎没有什么是鞭长莫及的。

其实我有点想问年锦怎么会知道这些,他还听太子的调遣是吗?但我终究没有问出来,我觉得他不会背叛我,况且即使背叛原因也只会是太子。但若是太子想杀我,倒也不需要年锦动手,只要他一句话,我自然会了断。我的命从三岁那年就属于他了。

七月底的时候太子凯旋。父皇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前往迎接,太子骑着马缓缓行来,背对着夕阳,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却也知道他的目光从来没有落在我和浩身上,他始终看着父皇,没什么表情。

“唉,你又瘦了。”

父皇将他从马上抱下时这么说,我看着太子波澜不惊的黑眸里荡起一汪秋水,波心冷月,惑人心神。他慢慢伸出手抱上父皇的脖子,嘴唇动了动,我似乎听到他唤了一声:“父皇。”

其实太子一向是不喜欢与人亲近的,任何时候与人说话都隔着距离,他会温和地说话,眼睛里却始终透着疏离。或许喜欢赖着撒娇的浩是一个例外,我却不知道父皇也是一个例外。

和出征那日一样,心尖被拧了一下,但这次我似乎有些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了。
第41章
41、行之

“嗯……”

男孩跪伏在地上发出难耐的呻吟,一个男人在他身后耸动,青紫的欲望进出间带出媚肉,白浊混合着血液顺着男孩大腿流下。

这是一个龌龊的下午,在阳光照不到不到的地方,黑暗污秽蔓延。

“果然还是你的身体最过瘾!”那个男人说。

男孩呻吟着,似乎发出了两声轻笑。

看着男人离去,苏行之挣扎着爬起来为自己穿好衣物。下身的白浊已经干涸,虽然不舒服,但总比弄湿了外衣来的好。

苏行之冷冷地笑了笑,来到后屋为自己清洗身体。

秋宫,这个皇宫里最龌龊的地方之一。

不论想得到什么总是要拿些东西出来换的。苏行之一直知道这个道理。他本是一个乞丐,有一天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问他愿不愿意入宫做侍卫。苏行之没见过皇宫,但也见过城里那些衙役,哪个不是威风凛凛,起码也是衣食无忧。苏行之自然是答应了,一时竟忘了那个道理。

入宫之后苏行之才知皇宫的侍卫不是那样好当的。他只是普通乞丐,没有任何武学功底,又不是天纵奇才,在秋宫里他常常无法跟上其它孩子的习武进度,最后只能落得一顿打。若只是打也便罢了,可苏行之却知道若是无法出头,日后就要阉去做太监。

苏行之可不想做那不妖不人的东西。

他又想起了那句话,他要付出一点东西去换取。他选择了身体,总算他那不知名的父母还给了他一张称得上俊秀的脸。

他只有七岁,甚至无法燃起情欲,但还是有一些人喜欢稚嫩的身体。那个男人是这个武场的教练,与他交换总是有些好处,像是进度跟不上也不怕被打得厉害,或者是日后只要不差得太厉害,也能通过他推荐混入侍卫的队伍。

第一次和男人做,苏行之有些紧张,男人还不算太粗暴,稍稍做了一些准备工作,也用热水充当了润滑剂,便将粗大的分身用力塞进了下面。撕裂的痛,非常痛,从身体痛到心,但很快就有快感传来,当疼痛渐渐麻木,快感就愈加强烈。

苏行之突然觉得,其实和男人做也并非那么困难的事。只是那一次他三天无法下床,伤口好不容易好一点了,却不得不和男人再次发生关系,于是那伤口反反复复耽搁了一个月才痊愈,这时,苏行之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粗大的欲望了。

想着这些无聊的事,苏行之清理完了身体,忍着下身的钝痛行回秋宫的武场,就算有人袒护,表面的样子还是要做一点的。

但今天的武场和平日不太一样,每个人看起来都格外卖力,孟公公陪着两个玄色身影在场子里走着。苏行之无法透过层层人去看清那两个身影的模样,却清楚地看到了其中一个身着纯黑服饰,腰中系着一条金腰带。苏行之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太子!

太子来选武奴的时候,苏行之还没有入宫,自然无缘见识。但苏行之也听旁人说了当年的事,着实羡慕被带走的三个孩子,也时常幻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像他们那样幸运。只是苏行之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不论是林默言、严锦飞还是戎席,当年都是这院子里一等一的好手,也正是因为如此,相貌出众的林默言和严锦飞才没有受过侵犯——要说的话,这院子里相貌好的孩子有几个是清白的?!

只是此时已经十一岁的太子又来这里做什么?

随着那群人的移动,苏行之渐渐看清了核心人物的模样。太子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秀美清冷,但他牵着的那个孩子也是钟灵可爱。那孩子拉着太子的手,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儿指指那个,也不知说什么,兴高采烈的。而太子始终微笑,目光中流露出的宠爱。

苏行之有些恶毒地想,难道太子也喜欢幼小的娈童吗,那孩子果然是漂亮,却也太小了一点吧!

旁人有人在议论,苏行之听了听,才知道那孩子是太子最宠爱的弟弟,浩,六皇子。

原来不是……苏行之有些失望,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失望的,难道太子喜欢娈童还会喜欢到自己身上吗?不可能,又不是天人之姿,也不是净洁之身。

麻雀变凤凰那种事,不可能的。

苏行之靠在墙上,冷冷地注视着这群来“挑白菜”的贵人。

玄浩看热闹一般看了很久,却突然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苏行之。他觉得这个人目光冷冷的,倒有点像四哥,却又不像四哥那样清澈如水,像是笼了一团黑雾。一般人看到这样阴森的眼睛往往选择避让,但玄浩却来了兴趣,或许从本质上说他们两个并无不同。

玄浩直直瞅着苏行之。苏行之也感觉到了。苏行之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阴云尽散,展出一个明媚如春的露齿微笑。

玄浩一愣,拉拉四哥的手,指着苏行之说:“我要他!”

太子看了一眼那明若春光的笑容,没说什么,点了头,同意了。

苏行之没想到自己竟然就是这样幸运,他从来不相信的麻雀变凤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而且原因不明。

很久以后,苏行之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向玄浩问出了这件事。玄浩笑说:“那时我也不明白,后来才明白,你那个笑让我知道了你是一个真正阴暗的人,正如我的骨子里也是漆黑的一样。我喜欢你这样的表里不一。”

苏行之跟着玄浩,做起了似乎单纯的苏行之,笑骂无忌,因为他知道太子喜欢这样的人。就像他的主子一样,并不是一个完全不懂事的孩子,却非要装得天真无知。苏行之是不了解太子的想法,或者像他那种高深的人总是希望旁边的人单纯一点,不需要太多猜忌吧。

随着秋宫里一些人的死去,苏行之尘封了那段不光彩的记忆,或许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单纯的。

不过生活终归不是那么平静,尘封的东西总有被揭开的一天。

下身被冲撞着,熟悉的痛楚和快感再次袭来,苏行之倒有些感谢面前那个把分身塞入自己嘴巴的人,若不是如此,迷离的呻吟又要出来了,那么这具身体的不干净岂不是要暴露了?

苏行之不知道自己被两个人玩弄了多久,直到太子和主子的到来。苏行之并没有昏迷,但他浑身酥软得无力动弹。他听着太子和两位哥哥的对话,突然觉得自己欺骗太子真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很生气呢。

听着太子冰冷的话音隐约飘入耳朵,苏行之在林默言怀里的时候这样想着。

苏行之其实是倦了,毕竟这种事就算是承受方也是要消耗不少体力。苏行之迷迷糊糊地在林默言的臂弯里睡着了,后来突然想到,如果被太子知道了自己竟然享受了情欲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不由得惊醒,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清理干净,躺在素雅的床上。玄浩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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