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sd花流]truth in the dark-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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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什麽都是你自己说的。。。。。。〃加藤还待再说，猛一眼看著对著他笑得一脸灿烂的樱木，立刻住了口。

〃不管如何，江夏先生还是与我们回警局再说罢。〃流川轻声命令，四下的警员便上前围住了神色仍是镇静自若的男人。

〃真司！〃菊川雪枝上前来死死抓住男人的臂膀不愿松手。

樱木在这突然间多少有些明白这女人的感受，这麽多年才盼来的可以在一块的希望，菊川雪枝当然不愿就此放弃。

〃别担心，我不是犯人，他们最多只能扣留我48小时。〃江夏真司微笑温柔地安慰女人的同时，注意到流川看著他显得若有所思的神情也就顺便再对法医淡然解释一句：〃我学习厨艺闲暇时曾修习过法律相关的书。〃

〃难怪这麽镇定，只是你忘了一点：你现在可是重大的杀人凶嫌，我们不可能这麽轻易让你离开警局。〃流川转脸轻声对樱木说道：〃若找到凶器便更好定罪。〃

樱木点点头，菊川雪枝见他们这副已将江夏真司当成凶手的模样，情绪更是激动。好在流川水与路德维希在她身旁不住劝慰，江夏真司也著力拿眼鼓励她坚强一点，这个女人最终才啜泣著让警察带走了她的恋人。

樱木与流川相视叹息无语，他们的假期─还有两日。

不过此时，这个地方似乎也随之安静下来。

夜半，日间所有的喧嚣逝去之时，这里的人们也沈於香甜的梦境。

蓦地，一道黑影迅速地在庭院里悄然行径，很快便来到空无一人的温泉池边。

来人观望四下，接著伏身一阵动作，再次起身时手中多出一物。

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人影毫不迟疑地向江夏真司的房间走去。

〃咳，这麽晚了，不知道你还有什麽重要的事必须得现在做呢？〃樱木的声音突然在这个时候响彻，打破了寂静：〃山下先生。〃

这片空旷的地区也在瞬间站满了警员，在他们的手电里显出一张惊慌错愣的脸庞，却正是月下灯的老板山下智一。

〃我。。。。。。〃山下智一张大嘴但一时之间却无从申辩。　

慌乱间，四下的警员早将他手中布条所包之物夹手夺过，打开来时正是一柄长型餐刀。　

〃这倒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不过。。。。。。〃樱木盯著他眼前这位不知所措的男子大笑道：〃这把刀上面应该还残留著柴崎里香的血液吧？〃　

〃不，不，我只是。。。。。。〃　

〃你只是从厨房那扇一直以来深锁的门直通向温泉，这道墙虽然阻隔了路程，但你只需打开那扇门就可以直达凶害者站立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人看著这扇在厨房中的位置，都认为它应该通向地下室，却想不到却是到达温泉的地方。〃流川冷冷地打断山下智一的话。　

〃你，你怎麽可能知道？〃男人大骇，鬼怪一般瞪著流川。　

〃所以你才可以在为流川小姐准备饮食之时抽这两三分锺刺杀了　柴崎　小姐，而在外面等候的流川小姐就在不知不觉间做了你时间上的证人。〃路德维希微笑著解释：〃可惜的是我到这里的第一天，　柴崎　小姐听见我抱怨到温泉的路太远，她就告诉我了这条捷径的秘密。〃　

山下智一瞠目结舌，厨房那间一直锁著的门户任谁都认为是通向地下室的途径，知道这个的在这家店里就只有他这位老板以及负责清扫房间的柴崎里香而已。　

至於这家店的其他员工，他认为没有知道的必要也就没有告之；再加上柴崎里香的个性一直比较内向，他曾私下叮咛柴崎里香不必让过多的人知晓，所以这些年来没有第三人知道这道门的通向。　

〃你低估了这个毫无操守的花花公子，再内向的女孩子只要稍有几分姿色，他都会去招惹。〃樱木趁势逮过站在流川身旁的路德维希重重拍在对方肩头：〃就凭他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巴，还有这张还算过去的脸，平常女孩子。。。。。。不，平常人大都会放下戒心。〃　

〃而且也正是这位个性倔强的　柴崎　小姐真心爱上了江夏先生，所以她才会有那麽反常的举止；先是指出江夏先生有杀人嫌疑，接著又要胁与江夏先生确立恋爱关系。〃流川平静地说道：〃江夏先生当然不肯，於是你就利用他们之间的争执，在行凶前故意让　江夏　先生去储藏室，让他没有时间证人从而让大家认为他是凶手。〃　

〃至於你这般急著杀害　柴崎　小姐的原因，当然是与本天才一样听到了她知道谁谋杀香取英雄的凶手。我们故意在你面前说　江夏　先生有重大嫌疑还提到凶器，就是一时之间找不到这把刀，担心真正的凶手将物证消毁。〃樱木看著被警员小心装进证物袋的刀具接著往下说道：〃这不，你自己就乖乖带著本天才来取凶器了吗？怎麽，还要让我们验上面的血液与指纹？〃　

〃你有什麽证据是我杀了香取英雄？〃山下智一狠狠地盯著樱木，因为他知道对於杀害柴崎里香这件事他已无从推委。　

〃看来你的确相当仇视江夏先生，这个时候也不认罪。〃流川淡淡说道：〃你实施第一项杀人计划非常周密，而第二次就比较仓促。〃　

〃你这家夥，如果不是本天才的狐狸在这里度假，等这里的警察赶来之时就会把香取的死亡定为河豚中毒。〃樱木瞪著冷静下来脸色显得极其阴翳的男人，将手里拽著的一枚木盒扔到了山下智一眼前：〃你的确很沈得住气。这里有太多嫌疑人，所以按照常理来说警方也不会怀疑是你将你的衣食父母杀害，毕竟你与香取英雄并没有利害冲突。〃　

〃的确容易误断，你刺入香取体内的是一种经过特殊处理过的细小坚冰。你将它们磨成针形，然後再沾上河豚毒液，趁受害不注意的时候刺入他的背部，以及与胃部对应的位置。〃流川的话让山下智一的脸色更是难看：〃所以等这片区的警员赶到时，针早已融化，而法医验血或是抽取胃部的残留食物之後便很有可能将这场谋杀定为只是一次食物中毒的意外。〃　

〃而这个盒子你应该并不陌生吧？为了保持住那些极受外界空气影响而融化的冰针，你不得不用它收藏。〃樱木快速一口气说下去：〃本天才就觉得奇怪，柴崎手指甲里的河豚毒是从什麽地方粘到的？但在你杀害香取之後不就是你将这个盒子塞进垃圾箱，然後打算以处理废品的方式将它与其他垃圾一块提到焚化炉前准备消毁；可是当时路德维希那家夥正在外面陪著菊川小姐散步，你只好留在屋内不想与他们照面。〃　

〃而之　後柴崎　小姐在情绪激动下指正　江夏　先生说他有动机危害香取英雄，可当她冷静之後接著工作之时便发现了你来不及处理的垃圾。〃流川说到这里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我猜测想大概还有你没有用完河豚毒液吧？所以她便想到了下毒的人有可能会是你。〃　

〃你们说得很是动听，也似乎合情合理。〃

山下智一无所谓地开口说道：〃但是证据呢？两位警官，只靠猜测可是。。。。。。〃　

〃为什麽你没有否认第二桩谋杀却不对第一次行凶坦白？〃流川冷冷打断山下的话头。　

〃你当本天才和狐狸是傻瓜吗？〃樱木朗声说道：〃狐狸说过，由於那根些凶器在空气中容易破碎，所以你在准备凶器的时候并没有带手套。就算你之後仔细擦过，但我们已经验出有半枚指纹与你留在医院的档案完全一致。〃　

〃而且，喜欢美丽的人可不是我独有的个性哦。〃路德维希好容易才插进口来，对著山下智一说道：〃你的眼睛在看著菊川小姐时所流露的神色可瞒不了人。就算你痛恨夺去菊川小姐芳心的　江夏　先生，但当菊川小姐为　江夏　先生难受时你还是会下意识地站出来替　江夏　先生说上一句好话。〃　

〃所以，本天才估计你的杀人动机只是想替菊川小姐──除去她那位随时虐待她的丈夫罢。〃樱木说完，看著沈默不语的山下也暗自摇头。　

眼前这个凶手若说第一次行凶还算有些愚蠢得可怜的心思，但第二回却凶残之极。　

〃怎麽还会遗留指纹？〃山下智一失神地喃喃自语，最终抬头对花流二人惨笑道：〃我确实算没有料到你们会住进这家店里。〃　

〃这麽说你是承认自己的罪行了？〃流川目光闪动，加紧追问。　

山下智一无奈点头，那枚指纹已然说明一切：〃很久以前，当那个混蛋第一次在我面前殴打雪枝小姐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他！〃　

那麽温柔又美丽的女子本应是被小心呵护的，若然她是他的妻子，怎麽可能舍得伤她分毫？每次看到她那双包含痛苦与羞辱的双眸，都让人心疼欲裂。　

Truth　in　the　dark19

〃我真不明白，那个男人明明已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家夥，他却竟然一点儿也不在乎？竟敢那样对待她！〃说到这里，山下几乎是吼叫著，脸上的肌肉也跟著抽动起来。　

〃所以你就决定杀了他？这个布局还真是精妙，以你的智取商来看：还真算是超常发挥了。〃路德维希摇头说道。　

〃不管如何，先带回警局。〃樱木操著手吩咐四下的警员，调头面向山下智一时突然咧嘴笑了笑：〃忘了告诉你，警察也会骗人。〃　

男人不解地抬头望向红发的警部。　

〃我们，根本没有在盒子里找到你的指纹，你说得对，一切只是我与狐狸的猜测。〃　

〃该死的！！〃山下智一闻言不禁暴怒，按住他的警员好一阵用才又将他制服。　

但随即这个男人的气焰就消却干净，连连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听从那个人的建议而干下这些事来。我曾以为他的计划是非常完美。〃　

〃等等。你说什麽？〃流川盯著眼前这个已然认命的罪犯，心中突然泛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或者这就是命！〃完全泄下劲来的男人脸色灰白，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只能呆滞地顺著法医的问题木纳说下去：〃给我出这个计划的人是我在网上聊天室认识的，因为我眼睁睁著看著雪枝她受苦却无法帮助她，当然很不好受。〃　

樱木与一干人等静静听著，这个男人一脸挫败地接著又开了口。　

〃那个时候他便出现了，不仅仔细地倾听了我的感受而且不停地安慰著我，最後还给我出了这个主意。他甚至还寄来了这个木盒，里面就有你们所说的冰针。〃山下智一说到这里时抬起了脸：〃我是相当信任他的，也非常感激他这麽热心替我想到这个计划。〃　

〃你是猪啊？他叫你杀人就杀人？你自己没有脑子吗？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犯罪吗？〃樱木听到这里，气就直往脑门上冲。　

〃我当然也害怕过，但是我忍受不了那家夥每次都在我面前虐待雪枝小姐！〃山下智一惨笑道：〃谁让里香她看到我扔那个盒子又发现了剩下的毒液？我只好尽快杀了她，否则。。。。。。〃　

〃疯子！〃樱木做出这个结论，然後挥手让警员带走了垂头丧气的山下智一。　

〃网上吗？这可不好查。如果这名教唆犯在不同的网吧上网，单凭　IP　与路由器的位置可是抓不到他的。〃路德维希插言道，他与花流二人都直觉山下并没有说谎──当然，他也没有这个必要。　

〃那麽现在，有必要再调查香取英雄这个人的社会关系。〃流川突然冷冷开口。　

〃嗯，本天才这就打电话回去让彩姐与眼镜兄加紧查查，那家夥这麽恶劣肯定有不少仇人。〃　

〃那麽，现在，流川君有空的话应该好好享受一下你的假期了。〃路德维希笑著建议：〃不想和我喝一杯吗？〃　

〃一边去！〃樱木抬手按在路德维希那张俊脸上，用力将这个他不爽已久的男子推离了恋人的身边。　

就在流川按著额角头痛不止的时候，耳边又跟著传来樱木悻悻的声音：〃本天才与狐狸的假期可是我们说了算，你小子多什麽嘴？〃　

流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掌中一热，思索间早让樱木扯远了去。　

这地方总算是暂时清净下来，江夏真司当然也由警方送回──他们之前并未走远。他与菊川雪枝这对恋人总算苦尽甘来，两人似乎商量著离开这片山区重新展开生活。　

这两人颇为开心的模样倒让樱木禁不住羡慕起来，不过天才警部瞟了身边的皱眉沈思的流川一眼，心情却突然间变得好起来。　

消却心中杂念，刑警与法医休歇一日之後再次窝进温泉里舒舒服服享受起来，这回没有了闲杂人等的打扰，但是樱木却不甚乐意。

因为流川一直深锁眉头，昨天夜里也是披衣在电脑前熬了许久。明明调查的事已交给彩他们，这狐狸怎麽对侦查工作感兴趣？　

〃我总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好像这幕後的唆使者是我们所熟悉的人。〃

流川沈吟著，眉宇间笼罩著一股疲倦的神色。　

樱木见四下无人，立即上前来一把将思索的黑发恋人搂在怀里，不待流川反应过来他身子下滑，连带著法医一块浸在水里。　

〃咳咳！〃

再次浮出水面时，流川的咳嗽声伴随著樱木快意的大笑同时响起，由於早做好准备，红发的警部倒没有喝进多少水；而且这一下重新又使流川的注意回到了他这里，樱木很是开心呐。　

狠狠地瞪了尤自合不拢嘴的樱木一眼，流川不明白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怎麽还是一副小孩心性？

这时樱木听他咳得急了不禁又後悔起来，蹭上前来在流川身上挨挨擦擦，正用心抚慰恋人之间，不料流川却突然从温泉中站了起来，大步向池边走去。　

〃喂，狐狸？〃樱木不明所以，见这模样流川又不像是生气，但一路叫喊流川也充耳不闻，他也只有满怀狐疑地跟上。　

流川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裤，甚至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迹便来到店面，看到江夏真司正陪著菊川雪枝说话，他立刻上前问道：〃请问二位看见我小姑姑没有？〃　

菊川雪枝摇摇头，有些讶异地看著第一次神情显得急切的法医。　

〃我刚才听流川小姐说她去後山转转。。。。。。〃江夏真司的话未说完，流川又旋风般奔出屋去，只让他二人面面相觑、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狐狸！〃樱木赶到流川身旁，突然间有些担心起来。因为脸色这样沈重的流川是他未曾见过的，现在的情形虽然不同与流川冬那件事，但同样让樱木莫名地焦虑起来。　

流川顿了顿，伸手紧紧握住了樱木的手腕，仿佛是打算从中吸取足够的力量。　

〃怎麽了？〃　

流川摇摇头，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一脸惊异站在他们身後的流川水。　

〃小姑姑。〃

流川难得当先开了口，面对他面前这位娇小的女孩子神色也跟著严肃起来。　

〃你怎麽啦？脸色好可怕哦。。。。。。〃　

〃你的职业真的只是给死人化妆吗？〃流川果断截住流川水嬉笑的话语，在樱木的诧异与女孩子的震惊中淡然说道：〃请问你是何时与香取英雄认识的？〃　

〃阿枫，你说什麽呐？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家夥。。。。。。〃　

〃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偶然！你到这里来并不只是为了度假吧？〃流川垂眸，神情终於冰冷如初：〃昨天同事传来消息，证实香取英雄是靠著售买一种特殊的食用油而迅速将其资产增长，因为用他工厂生产的这种油所做出的菜非常可口，香味也特别浓厚。〃　

〃你对我说这些无聊事干嘛？〃流川水无辜地眨眨眼，一副好生奇怪的模样。　

〃但是警方早已怀疑这种食用油的配方有问题，所以一直就在调查香取英雄。终於在前些时候得知：香取英雄正是用人身体的脂肪提炼食用油──所以它才那麽美味。〃流川说到里眼神更冷。

〃而为他提供这大量原料的人，自然便与医院和殡仪馆脱不了关系。〃　

〃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利用工作职责为香取英雄提供人类的脂肪吧？〃流川水眯上眼，她沈下脸来时候少去几许天真，便与流川的五官更为相似：〃或者你还想说：在网上指使山下智一杀人也是我？〃　

〃或许你与香取英雄之间因为警方注意到这件事起了分歧，以那个男人那麽恶劣的个性看来，他不会有所收敛，所以有人则必须将他杀人灭口。而观察下来，那位山下智一无疑是个很容易把握的笨蛋。〃流川说到这里，看了看沈默的女孩子，目中终於露出一丝痛苦。　

〃我没有想到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阿枫。。。。。。〃　

〃我明白狐狸的意思，你工作的地方距离香取英雄的工厂并不太远，而且就算你对尸体做了手脚、割去他们身上的肉块，但是死者的亲属都是只要死者的脸未损坏，你只需要盖著他们的身体、让死者与亲友见过最後一面之後便立即火化，当真是一点儿破绽也没有。〃樱木接口说道。　

〃靠得近就是罪犯？你这位天才的推理也未免太过牵强了。〃流川水笑了笑，试图缓和一下现场僵硬的气氛。　

〃昨天同事传来的资料，你与香取英雄同时出现在了其中一张相片里！而且你的行动电话也有你们的通话纪录。〃流川的抬头紧紧地盯著神色未变的女孩子，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当然，你可以说那只是凑巧，或者立刻改口说你与香取英雄只是普通朋友；至於网吧聊天室。。。。。。则更是无从查证──我们的确如你所说没有真实有力的证据。〃　

流川水终於垂下眼眸，没有开口。　

樱木却在这个时候上前握住了流川微有些颤抖的手。　

〃小姑姑，我很重视你！〃流川轻轻说著。　

他的话很是让流川水吃了一惊，但是站在流川身旁的樱木却心下怜惜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一向不擅长向人表达情感的恋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但是现在这种局面，流川眼前这位他所爱惜的亲人却似乎让他痛心疾首。　

〃这个世界上获得金钱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我们却不能偏离正确的途径。〃流川深深地凝视他眼前这位既然让他感到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子：〃你所伤害的是将亲人交到你手上的善良人们，伤害的是他们这份信任！你又於心何忍？〃　

流川水咬牙不语，转身快速向月下灯酒店方向奔去。　

〃以後别来找狐狸了！你伤害的还有他！〃樱木伸手圈上流川双肩时，对著女孩子娇小的背影再次大吼，转眼见著流川眼中的伤痛，心中更是难过。　

〃这个是法律上的盲点，狐狸。〃樱木轻轻摩挲著流川的後背，读到了他恋人身心的疲惫：〃或许她也不是有意。。。。。。〃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犯罪就是犯罪。〃流川喃喃说著：〃我真的没有想到她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在我印象中，小姑姑一直是那样简单而快乐地活著。〃　

〃但愿她经过这次以後，不会再继续下去。〃樱木拍拍流川的手：〃本天才觉得她或许也只是一时错念。狐狸，你这脑袋瓜就是认死理，也别把她想得太坏。〃　

〃我只是，非常难过！〃流川沈声说著：〃我们家族里。。。。。。只剩下我和她。。。。。。〃　

〃死狐狸偏心！〃樱木转过流川的脸急吼吼地斥责起来：〃那本天才算什麽？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呐！〃　

〃你？〃流川用心感受著樱木怀抱的温度，不知不觉间心中阴翳稍退，他轻轻扬起了唇角：〃就算是。。。。。。〃　

樱木非常天才地低头，堵住了他黑发恋人刻薄的唇。　

这种时候，还是用行动来安慰罢！　

Truth　in　the　dark20

夜幕降临，群星闪耀。

一辆黑色的平治高级轿车慢慢滑翔徘徊在新宿街区，好似毫无目的地在繁华地界转著圈儿。

渐渐地，轿车便渐渐接近一位缓步行於路灯下的清秀少年，看样子这相貌不错的少年应是位刚刚步入社会、下得晚班的工作族，尽管其眉目间散著淡淡的疲倦，但神色却仍是飞扬。

〃这麽晚了你一个人还在这里晃荡，很危险的哦。〃平治车内的男子在接近少年时开口了，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低沈而且温柔，让少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那麽，让我送你回家吧？〃车内人体贴地建议，充满磁性的声音愈显优雅。

少年微显犹豫，最终仍是开口婉言谢绝：〃谢谢，我自己可以走回家。〃

〃反正我也有车，顺便嘛。〃轿车迅速向前加快滑行几米，斜斜拦在少年身前，然後车门也随之而开：〃快上来罢，我可绝对没有恶意！〃

〃可是。。。。。。〃

〃这一带最近不是传闻挺不安全的吗？就让我将你送到家吧。我可不是什麽可疑分子。〃

少年略一沈吟，车内的男人却已轻笑著探出身来，跟著他强健的肢臂也向少年慢慢袭去。少年垂下头，目光开始游离。就在男人的手指快要碰到他的一瞬间──

〃砰！〃空旷的街道四下突然间不知打哪儿窜出十数人来，当先的一名牢牢按住车内高大男子的便衣刑警赫然便是樱木花道。

〃看你这变态杀人狂魔往哪儿跑？咦？怎麽会是你。。。。。。〃樱木看著被他与几名刑警同时狠狠按倒地制服住的高大男人，不禁气短。

〃Hi。〃尽管被人莫明其妙按倒在地，但那名英俊的男子在看到樱木之後竟然露出了夸张的笑脸。面对樱木还有能有如此神经的人，除了流川以外，当然便只有与流川相关的胆大人物──法医那位前导师路德维西了。

〃这麽晚，你在这里晃荡干什麽？〃樱木松了手，其他刑警见状也便跟著收手退後几步。

〃哎，我下周就要回国了，所以这些日子实在无聊就打算出来试试公路豔遇罢了。〃路德维西笑眯眯地向樱木轻松摆手，对之前日本警方待他如临大敌的态度视若无睹：〃不过，我没料到初次出击就被你们打断。〃

〃本天才早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