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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sd花流]truth in the dark-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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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天才早该知道，就你这种色胚只会坏人大事！〃樱木在部下向他说明路德维西的车中并无可疑之物後，这才悻悻地骂了一句。
〃唉，刚才那位小朋友也是你课里的警员？〃 路德维西瞧著刚才他所锺意的清秀少年，给了他一记极具魅力的微笑，弄得後得心里直发毛。
〃啪。〃樱木见状没好气地拿手扇了路德维西脑门一记，让这位人高马大的外国人下意识退後一步，紧跟著那少年身前便站了一人：黑发冰眸却正是流川枫。
〃没事就快些离开！〃流川冷冷对路德维西斥责道，转头对身後原本充当诱饵，如今却看著他们发愣的水泽淡淡开口：〃那家夥是病菌，你要小心点。〃
〃流川，你怎麽能这麽说你以前的导师呐？难为我可是一直想著你的啊。〃路德维西见著法医眼前一亮，随即听到对方的话便露出一副极其难过的模样，但脚步却不迟疑对著板著脸的流川走去：〃谁让你这些天完全不接我的电话，让我回国以前的日子如此难熬？〃
〃你小子给本天才安份点！〃樱木哪容这人再像温泉事件中那样接近流川，当下一个箭步窜到恋人身前不客气地拦住路德维西，同时一面回头不快地喝问流川：〃狐狸，你怎麽把行动电话的号码给他了？〃
白痴！流川懒得理会樱木的吃味，只狠狠瞪了充当保护者的爱人一眼。他知道路德维西的工作便是为警方培训法医，那男人要知道警员的联系方式并不困难，虽然对方不是隶属安西管辖。
〃警部，我们现在先回本部去吗？〃水泽跟随他那位红发上司已久，早将樱木的喜怒摸熟，现下他也聪明地学会在什麽时候进退，所以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笨到再停留在花流二人身边五米之内。
〃嗯，快去收拾！好好的计划都给这多事的笨蛋弄砸了！〃果然，樱木一听之下注意力便暂且转移，只是他下出命令的同时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没离开过路德维西、时刻警惕地注意著对方的动向。
看来这位警部还是记恨著温泉的小插曲？路德维西笑了笑，看著行动有素的警员忙碌著，突然收起笑容一脸郑重地开口问道：〃你们是在查前段时间所发生的那几起残害少年男子的案件吧？〃
〃你怎麽知道？〃樱木闻言倒不禁一怔，他原以为路德维西唯恐天下不乱的秉性不惹事非便好，又怎麽会关心案件？
〃因为，哪有刑警部署捕捉嫌疑犯而让法医跟随的道理？〃路德维西微笑著看向樱木身後的流川：〃难道这是日本警方特有的规矩？〃
〃要许你在这里指手划脚？〃樱木刚刚才板下脸来斥责一句，便被数名探员围过来请求下一步指示而不得不将心神放到工作中、暂且没有功夫搭理路德维西。
流川在与樱木同一时转身时，肩膀却被他的导师扣住了。
〃其实你是感觉那个连环杀人犯就是残害你弟弟的凶手吧？〃路德维西低沈的声音传进流川耳中，让原本打算动手甩开对方掌心的他略为犹豫。
〃距我所知，你弟弟应该是第一位受害者罢？当初解剖他尸体的人还是我呐，因为你那时还不具法医资格而且日本警方也特意请我协同调查。〃路德唯希笑了笑，看著流川终於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目中的神色更是自得：〃其实有一点当时我相当怀疑，可是因为当时因我外来人的身份并没有负责主要尸检工作，所以他们在验尸报告中抹去了我认为可疑的一点。〃
流川猛然抬头，如今的他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线索，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为何事隔多年才告诉他这件事？
〃没办法，当年日本警方表面虽对我相当客气却不怎麽相信我的能力，也算是赌这一口气罢。〃路德维西当然瞧出流川简单的心思，立即再对出神的法医靠近一点难有正经地开口：〃再者，你不知道这次我回日本的目的罢？〃
流川冷然抬眼对著他的前导师望去，没有吭声。
Truth in the dark21
〃正因为如今类似的案子接连发生，他们毫无头绪之下便想到我以前的观点。〃路德维西笑道：〃所以便请我回来提供一些线索，但事隔已久所以我也要翻阅当年的档案与此刻发生的案件而确定我的推断；而他们则因你是流川冬的直接亲属而吩咐我不要将手中的线索告诉你，以免你感情用事。。。。。。啊，就是你们所说的回避制度。〃
流川紧紧地捏著双拳，两只眼睛却牢牢锁住路德维西的脸庞静候这个男人下文。他知道对方既然在离开日本以前特意告诉他这件事，那麽他便有希望得知弟弟之死的新线索，只是不知让这男人老实说出来的条件又是什麽？
〃所以，如果你想知道，明天晚上八点来世纪酒店1011豪华套房找我罢。〃路德维希笑眯眯迎上流川的催促目光，竟是毫不介意法医的森冷表情突地俯首在流川脸颊边上极其迅速地轻轻啄上一口、跟著溜过法医因惊愕而微启的薄唇之後才心满意足退开。
〃混蛋！〃反应过来他又被前导师暗算戏弄的流川愤怒之极，他不客气地拎住路德维西的衣领，一拳挥出正中男人下巴还要再举手时，却听著对方轻轻的语声。
〃你想让我突然患上健忘症从而淡忘那些记忆麽？〃
这一下便让怒火中烧的流川冷静下来，他长长吸了一口气松开了钳制对方的手指，恨恨看盯著嘻嘻哈哈的男人，明白对方是故意让他击中。
因为他这位前导师可也是经过警方正规的军事训练，不像他只是纯粹的法医。他当然清楚路德维西的动作和语言并没有其他意思，对方只是习惯性的逗他罢了，只是这玩笑他却极度不喜欢！
还好樱木没看到，否则眼前之人能否平安走出这条街区都成问题。
〃啪。〃书本掉落在地面的声响让面面相觑的两个男人同时扭头，流川看见街尾身披黑色长袍的Pao神父吃惊地脸色，便知对方看到路德维西偷吻他并被他击退的一幕。
〃神父，请您别介意。这位是我的前导师，他就爱开这种极其无聊的下流玩笑！〃流川心知教会禁止同性之爱，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对行事中规中矩的神父而言全然是一个无法接受的情景。
〃孩子，这种事可是绝对不能当真出来！如果仅是玩笑，主一定会宽恕你们的！〃Pao神父说著这话时，他身後另一名年轻神父已上前弯腰将地面的圣经拾起交到了Pao神父的手中。
〃嗯。〃流川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他并想解释一下他与路德维西并非这般的关系，但想到樱木心中却是一暖，心道即使世人不理解他们的那又如何呢？
只要那个总是对著笑得那麽温暖的白痴一直陪在他身边那就足够了；想到这里，这下面的话他便没有说出口。
〃John，我们走罢。〃Pao神父见流川双目清明，也知他与路德维希之间并无暧昧也就放下心来，回身对同伴招呼一句两人并肩离去，打算向社区居民传教去了。
〃那麽，我就期待你的光临。〃路德维希好笑地目送这个有著温暖气息的英俊神父缓步离去，看著对方健美的身影回想其优雅的气度和端正的五官却禁不住轻笑道：〃如果他年轻三十岁，我倒可以试试邀请他共度在日本的最後几晚。〃
〃。。。。。。〃流川对这个嘴坏的前导师已经完全无语，恨恨地瞪了自觉也说得有些过头的路德维西之後，也就提步向著樱木那边毫不迟疑地走去。
〃狐狸，刚刚你和那家夥咬什麽耳朵？〃樱木略有些不快地盯著恋人若有所思的黑眸，越看越觉得有问题，回想路德维西对待流川的暧昧态度心中更是警铃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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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约我明天晚上去世纪酒店。。。。。。〃流川淡淡地开口，无视樱木随即暴怒的表情接著说下去：〃他说手中有小冬那件案子的独家线索。〃
〃这绝对是个阴谋，是那家夥的诡计！〃樱木愤愤地吼叫著，一把按著流川的双肩气道：〃鬼才相信他有什麽线索，那家夥只不过是想。。。。。。〃
〃如果他手中真的有呢？〃流川直直凝视神情愤怒但双目却隐忍关怀的情人，正色说道：〃其实你我都清楚，路德维西有可能真的握有什麽重要的线索──也是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所以那个男人才会在离开日本前而打算私下里告知流川罢？也算是个天大的人情了，毕竟这违反了警局一定的纪律。樱木虽然明白但心里就是不快路德维希面对流川时所露出的表情。当下嘴里仍在嘀咕著‘那小子不安好心'之类的话。
〃那麽，明天晚上我们一块去吧。〃流川下一句突然而至的话一举打断了樱木的念叨，让红发的天才警部立刻瞪大了眼，他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这个一惯骄傲的法医，实在难以相信这样的建议从对方口中说出。
那一个因为小冬的案件而抓狂奔走而总是独来独往的流川，这回却是真的那麽信任著他、愿意与他分担调查的重担并为他顾惜自己的安全。一时间樱木心中暖暖，竟然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家夥也没有说让我单独前往。〃流川轻轻说著，转过了身。
但与此同时，他的手腕便被後面的樱木牢牢捉住。握著他的宽厚手掌跟著还颤了颤，但随後便更加沈稳，再不肯放开──
他爱死了流川说著这话时如同十六岁少年那般的狡黠眼神与看上去非同寻常的可爱刻薄唇角：如果不是有这麽多同事在场，他一定会就此扳过恋人的身子狠狠吻下去。
只可惜流川由著他握了一会之後便仍旧冰著脸抽走了手掌，毕竟场合不允许他们这两个在人群中极为突出的男人如此亲昵的举动！！！
樱木垂下头，但那双只炯炯有神的大眼里莫名燃烧著的火焰却让突然瞄过他一眼的水泽心惊不已，总感觉他所崇拜的上司此时与平日真的不一样：似乎憋著什麽劲用一股足已焚毁一切却又温柔无比的眼神直视著流川法医，矛盾的视觉冲击更让人强烈地感知他们之间不为人知的互动。
或许，这也是他们这两位好友之间特有的交流方式罢？
水泽掩去心中奇怪的浮念，依著上司的指挥迅速善後──
但愿这回上面可不要知道头儿又让流川法医跟著他们一块行动吧！
Truth in the dark22
第二日夜晚，樱木与流川换上便装依约来到世纪酒店。他二人虽没正式商量但脑中却同时打定主意，若然路德维西再耍花招、这下就一定得好好松动筋骨让对方见识‘忍无可忍'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然而就在他二人刚带著这个念头杀气腾腾走出电梯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位酒店员工极其恐慌的尖叫。
〃怎麽回事？〃樱木诧异，但脑中忽然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身旁的流川却脸色一变，动作迅速地向著叫喊的方向奔去，樱木猛然醒悟那叫声所在的位置却似乎正是路标所指的1011房间方向。
果然，待花流二人冲到靠著墙滑到的酒店客房女服务生那里时，顺著她的惊谎又涣散的目光望过去──
在半掩的房门里、昨日还与他们说著玩笑话的路德维西此刻满身是血，垂著脑袋跌坐在地板上竟是一动不动。
流川急步上前伸手探寻路德维西颈中脉搏，发觉仍然微有跳动便立即转头对樱木使了记眼色。
早已掏出行动电话的樱木即刻拨回警局叫了救护车及支援人员，并顺便让水泽去法医课找三井将流川的工具箱也一同带来。
不及对恋人点头道谢，流川先是给路德维西做了急救止血措施，而後便简要地拿眼扫过这个凌乱的房间。
〃似乎没有太过激烈的打斗。〃樱木比流川更早注意这四周的环境，当先皱眉说出他的判断。
〃但是从床边的血渍分布与路德维希仍然穿著正装看来，凶手也不会是他太过熟悉的人。〃流川迫使他冷静下来，到现在他终於完全相信前导师手中可能真的握有什麽证据，只可惜现在的情况实在让人遗憾。
不过此时最要紧的却是救回一个人的生命罢？流川沈下脸忖道。
可是，凶手为何在他们到达之前就知道路德维希掌握了新的线索？难道警局里面。。。。。。
不，不可能，按照伤者之前所说，警方应该在很久以前便了解路德维希所说的线索，而前导师在这些年里也没有生命危险。
那麽，为何这次偏偏就发生凶案？
莫非。。。。。。
不可能！流川脑中划过一个念头，尽管他抓不住头绪但脸色却随即变得苍白。
樱木同时也感应到了，他关切地看向流川，发觉恋人眼中的疑问忍不住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很快，救护车送走了路德维希，流川从水泽手里接过法医的工具箱时显得相当沈稳，再没有像他们去温泉旅行之前发生的几起命案那样的急於求成地取证，或许此刻就算让最反对他插手这个案子的上级看到──恐怕也会改变对他的认知吧？
〃房内没有指纹，凶手应是戴著手套。房内的地毯上仅有一枚效果不佳的脚印，取证应该较为困难。就算我弄回去日後也难以形成可靠的证据。〃流川沈声对樱木说道：〃应该是男人的脚印，鞋码比较大。〃
〃之前你说的血渍怎麽回事？〃
〃看得出来受害者有防御性的抵抗，所以血渍飞溅的轨迹也就自然有所有同。〃流川沈吟：〃以我看，应该是凶手正向这一刀下去。。。。。。〃他起身用右手对著樱木做出一个握著一柄刀的姿势虚空刺下，拨出的时候顺势指点了血渍的方位：〃路德维希匆忙中用手挡著，所以凶手第一刀应该是刺进了他的胳膊；然後再拨出来在他胸前和腹部刺了各刺了两刀。〃
〃你现在奇怪的是路德维希那家夥为什麽不展开更为激烈的反抗？〃樱木看著仅床边这一块有些凌乱的地方，便接下流川後面的话：〃我也在想这一点，依那家夥的个性：不可是这麽乖乖等著被宰的人。〃
〃所以我得必须化验这个杯中的红酒之後才能得出准确的定论。〃流川说著这话时，用他戴著手套的右手将餐桌上的一个红酒玻杯放入了透明的塑料袋。
〃BOY，我让你调的录相带怎麽样了？〃樱木扭头对从门外急急走来的水泽问道。
〃头儿，我去问过这家酒店的员工，被害人七点十五分叫了一瓶红酒。客房服务生送去的时候他仍健在。〃水泽快速说道：〃但我为了保险还是将他预订并入住这家酒店前後所有的录相监控带给调来了。〃
樱木称赞般拍拍水泽的肩膀，再一眼看著流川转身出了房间便立即抬步跟上。
〃房内没有其他线索了麽？〃樱木回想到他们温泉旅行之前那几件少年男妓被杀案，流川可是如临大敌、几乎病态地将整个房间翻转数遍，其心态哪有现在这般好？
〃嗯，四处走走，这个酒店四周都有可能留有线索。〃流川说著，来到楼道最尽头运输床单的管道。他伸手拍拍略微突出的墙壁，清澈的黑眸若有所思。
跟著，他推开管道口，用微型电筒照了照里面的四壁，再跟著往下，仍是没有发现。
〃如果我是犯人，逃跑的时候也不会将凶器或是什麽别的东西扔在酒店的楼道里。〃樱木上前说道。
〃我知道。〃流川皱眉看向水泽手里向酒店保安部拷背来的带子：〃我们先去大楼保卫部看一下原片，然後再看看有什麽发现。〃
〃好。〃樱木对课里的刑警吩咐一般，明白像这样的小范围采样其他法医定然也可应付也就与流川并肩向电梯走去。
只是如今他再次让流川插手此类案件，等会儿回去应付老爹那张笑里藏刀的弥勒胖脸却有些难办呐，不过只要可化去流川多年来的仇怨以偿恋人心愿，又有什麽不可以做的呢？
Truth in the dark23
清晰的电视画面里，一名身形高大的客房服务生深深地垂著他的头、推著餐车从路德维西的房间快步奔出。
由於他的头几乎埋在胸前，监控器没有拍下他的面目，只是那头浓密的黑发倒是引起花流二人的注意。
〃这一带有除了我们俩，还有这样高度的人麽？〃樱木看著顺手拍拍神色尴尬的酒店保卫部经理，大笑道：〃你们员工的素质不错呀。〃
〃这个人似乎有些陌生，这样突出的身高。。。。。。应该不是我们的员工。。。。。。〃同时被叫到监控室的酒店人事部负责人摸著脸上的汗水尴尬地说著，他的语声最初颇显犹豫但後来便越发肯定起来。
〃房间里有遗失什麽东西没有？〃流川盯著画面中的人，忽然开口问道。
〃嗯？〃保卫部经理有些汗颜：〃自从你们到来之後我们的员工就没有进入那个房间。。。。。。〃
〃抱歉，问出这样的问题是我疏忽了。〃流川轻声说道，继而沈吟：〃可是我总觉得凶案现场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狐狸，你有什麽发现？〃樱木皱眉，因为他知道流川的失误说明情人心中存有疑惑。
〃我进入凶案现场时倒不觉得有什麽，但刚才踏入这里却总觉得怪怪的。〃流川说著，微转头打量四周，倒让听到他这话的酒店员工齐齐脸露尴尬之色。
〃哈哈，狐狸，你小子说话不多可还是这麽狠啊！〃樱木看似极其喜欢见到旁人因流川一言而哽住的模样。
他乐不可支地伸手打算捏捏流川的下巴，但手才刚伸递出去就被警觉的法医板著脸狠狠打开，顿时又让注视他二人的众人感到奇怪。
〃对了，就是这个。〃流川不理会旁人的目光，他盯著一排监视器前方的办公桌突地眼前一亮，上前拿起了摆放在那上面的物件。
〃哦，这是圣经。〃保卫部的经理见状便上前解释：〃因为我们董事长是位虔诚的基督教徒，他在每个房间都放有圣经供客人阅读。〃
〃他连这里也放有？〃樱木瞠目结舌继而喃喃低语：〃这也太讲形式了罢？〃话音刚落他突然悟了，调头怔怔地望著流川。
〃我们在那个房间里没有看到圣经！〃流川对他点点头。
〃所以你进入这里看到桌上摆著的圣经时才觉得不对劲。〃樱木皱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没人进入凶案现场，如此说来只能是凶手拿走了圣经。〃
〃我们的圣经都是从书商那里成批购进的，完全没有什麽特别之处啊。〃酒店的员工中不知是谁跟著再说明了一句：〃只是在封面最下方印上了酒店的标志。〃
〃可是他干嘛拿走一本普通的圣经？〃水泽不解地问道，两只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天才上级和流川法医。
〃这，只有凶手自己才知道了。〃流川低声说著，他的行动电话却在同一时刻响了起来。
〃怎麽？〃樱木斜眼见流川合上电话，而其脸色也稍缓不由脱口再问了一句：〃路德维西那小子没事了？〃
〃他的运气总是很好。〃流川轻轻笑了笑：〃医院那边的消息：他已经脱离危险，我们几天後就可以去询问了。〃
〃那就这麽办。〃樱木说著起身：〃折腾这几个小时也累了，不如今天就先回去吧。〃
〃好。〃流川应声与樱木一块向门外走去，路经桌面时眼睛不经意再次晃过那本暗红封面的书籍，清冷的眸中浅浅地掠过一丝阴翳。
数日後，社区教堂。
一场简单的婚礼正在进行，流川在观礼席上静静地看著在Pao神父的主持下交换戒指和亲吻的新人，眼里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淡淡的忧郁。
尽管他从不後悔与樱木相爱，但他也知道他们永不可能在当地得到这对新人一般的待遇，他们的恋情注定不受多数世人的祝福与看好。
不过，那又有什麽办法呢？只要那个笨蛋永远在他身边、永远都平平安安，永远大笑著任他骂著；这，就足够了。
〃孩子，你们今天有空来观礼。。。。。。警局的事还顺利吧？〃思忖间，Pao神父已经来到流川身旁关切地问道
坐在法医旁边的樱木则无聊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难得有休息日，流川却来了兴致拉著他去参加社区邻人的婚礼，他虽然没有怨言但神色中终是倦倦。
〃嗯，前段时期案子里的那名证人至今仍在重症室。〃流川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他会醒来的。〃
〃我听说那名证人也是你的朋友吧？〃Pao神父慈爱地摸摸流川的头：〃别担心，主会保佑他的。〃
〃神父，拜托，那家夥才不是我和狐狸的朋友！〃樱木听到这话，原本没在意的眼睛一下双瞪大，立即出言拉开与路德维希的距离。
流川没好气地抬手用力敲敲恋人那颗红色的脑袋，心知樱木仍在吃味他前导师所曾开的恶劣玩笑。
〃干嘛？那小子明明就是对你不怀意！什麽事都可以退让，这事就万万不能！〃樱木不服气地囔道，惹来Pao神父微微一笑。他见惯花流二人打闹也不以为怪。
〃神父，不好意思，我和这笨蛋必须现在出去好好谈谈。〃流川不客气地拍拍还要与他辩解的樱木，两人起身一路不断地低声说话却是渐渐远去了，只留下Pao神父微显担忧的目光。
〃不要在神父面前说这些事。。〃才刚一来到教堂旁的僻静小巷里，流川便沈下脸来对樱木正色说道。
〃我从不知你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樱木同样拉下脸来，不快地顶回一句。
〃神父是长辈，而且我们都知道他的宗教信仰。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流川淡淡地说著。
〃我们没抢没偷又没杀人放火，有这麽见不得人麽？〃樱木爆喝一声，他真的非常不高兴，因为他的法医恋人从没有如此为旁人做想，尽管明知流川是因为流川冬生前极其喜欢这位神父的关系，但他就是不爽。突然间再一想到就连路德维希那家夥也曾赞美过Pao神父，就算明白流川绝没那意思，但这心中更是不乐。
〃白痴，你又想到哪去了？〃流川见著樱木一个人脸色古怪地盯著他就知自己的恋人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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