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sd花流]truth in the dark-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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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冬。〃流川轻轻说著，每年2月14日弟弟忌日去探望时，他总是习惯性地让弟弟失望──因为，他改不了穿衣的习惯。

白菊，代表思念。好笑樱木今年的2月14日当班，所以为了表达不能一同前往的歉意，昨天他从花店订这束花时，告诉了自己这个花语。

老实说，初听到这话时，流川蛮是吃了一惊：他从不曾想过樱木会留意在这种琐碎的小事上。

不过，他那样呱噪，小冬没有看到他，应该也会感到寂寞罢？

流川枫甩甩头，抛开杂念来到流川冬墓前，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本已浮现稍许悲哀的眼睛瞬间变得平和了起来。

〃神父。今年你又来看望小冬，谢谢。〃走到弟弟墓碑前，看著每一年总会有人比他先到，把弟弟的墓碑四周打扫得干干净净，流川心中的感激便难以言表。

他知道由於平时工作太忙，根本没有时间管理弟弟的墓地，可每次来都是眼前这位神父做了应该是他这位哥哥干的事，流川真的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你好。〃身著黑色长袍的身形修长的神父对著流川伸出手，两个人简短的握了一下。然後流川将手里的花轻轻放在弟弟的墓碑前，与神父带来的百合并合在一块。

〃每年都麻烦神父，真的很。。。。。。〃

〃没什麽，小冬是位非常虔诚的教徒，他以前每个周末都会来教堂祷告，发生那样可怕的意外，我们大家至今都感到非常遗憾。〃这位被流川深深感激的神父，其实年纪并不大，还未到五十正值壮年。

由於他长居日本传教，语言中已经听不出刹音，加之深为了解当地的风情，这位神父已经完全地融入其中。如果不是亚麻色的头发与灰色的眼珠、还有远远高於普通日本男性的身高，对方真的快差不多成为本土居民了。

〃我弟弟也常常说到Pao神父，很感谢你对他的教诲。〃流川由衷地说著，他虽然不信教，不过每次弟弟都以非常尊敬的语气说到这位神父，直到亲眼目睹Pao的风采，感受对方庄穆优雅的气质，才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会给人一种非常舒适安宁的感觉。

站在这样一个人的身旁，仿佛再多的悲伤也会被他温暖的气息所包容，从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凶手，还没有线索吗？〃Pao神父回头看著墓碑上的名字，摇著头有些悲怜地开口。

〃完全没有进展。〃流川低声答道，他也只有在面对弟弟非常喜爱的神父、对他说到这件事时，心中口里才没那麽激愤。

〃孩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流川对著Pao神父点点头，表示不介意。

〃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小冬在天国看到这样的你也会担心。有些事顺其自然罢，该是你所应得的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到来。〃

〃我明白，神父。可是我办不到。〃流川垂首喃喃说道，缓缓跪在弟弟的墓碑前，伸手触及上面的刻纹。

小冬最後出门的这一天，他还以为弟弟是付女孩子的约会去了，早知道弟弟再也回不来，当时拦住小冬就好了。

Pao神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抬步上前伸手摸了摸流川的低垂的头颅，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感觉到神父温暖的手掌，流川恍惚间体会到弟弟在对方面前的感受，这种亦父亦兄的关怀真正地让他感动。

小冬活著的时候，每个礼拜都会去与神父见面，那个时候的他一定非常幸福吧？

两人又再浅浅的说了会儿话，流川便从伤感中恢复往常，告辞Pao神父离去了。

回头的时候，再一次对著弟弟的墓碑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残忍杀害他的凶手绳之以法！

按照每一年的惯例，流川在拜祭之後都要驱车经过小冬出事的地点：诺亚夜总会，然後才转回家里。

这一次亦不例外！虽然现在这家夜总会已经易了好几个主人，店名与装饰也跟著在变，但是地点却根本没有挪动过。

然而就在流川来到前诺亚夜总会附近时，看到了大量人群聚集在那儿，警车灯不住闪烁。

流川皱眉看著那里围绕的烟层，似乎是这家夜总会旁边那间花店发生爆炸？他看到‘立令禁入'的黄线内闪过一抹熟悉的红色。

樱木也在？

流川一面思忖，一面将车停在路边。接著他从後车座拾起法医的白色外衣披在身上，在上衣口袋上别好工作证件关好车门，从车後箱提起他专用的铝合金检验工具箱，快步向出事地点走去。

一进门就听到樱木命令水泽催促弹药专家快些前来，看来这里的爆炸才发生不久？

〃伤亡情况如何？〃流川戴上眼镜套上一层薄膜塑料手套，沈声问一脸不烦的樱木。

〃炸弹爆炸的时间大概是八点十五分左右，由於这间花店是八点半营业，所以当时只有一位在巴台做清洁工作的店员受伤，目前正在医院抢救。〃樱木翻著一边先到的警察递给他的第一手调查资料埋头对流川解说道，〃据目击者说炸弹是被人包成一个礼盒式送来这里、而突然爆破，我估计这里面应该有定时装置。〃

〃这东西是自制的，炸药成份配置得相当不合理，看来犯人并非专业人士。〃流川低头仔细观察残留的一小部分炸药包，〃你看，它并没有完全爆炸。以现场破坏的程度与范围来看，犯人的目标似乎只有巴台这一块地方。〃

〃查到是谁送礼盒来的吗？〃樱木转头问忙活半天的水泽。

〃嗯，这枚礼盒炸弹正是那位受伤的店员带进来的。〃水泽仍然双眼对著伏身查看炸药的流川表达敬意，一面快速回答樱木，〃她的名字叫做小野恭香，医院那边的消息：恐怕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很好，迅速去调查炸弹的来源，还有小野恭香的个人情况。〃樱木点点头，这才回过神来，〃对了，狐狸你怎麽会在这里？〃

这时流川已经将一部分残留的化学成份取进了试管之中。

〃路过。〃流川淡淡说了句，把取到的物证收好。毕竟这个属於弹药专家的本职，他只是因为纯属的个人兴趣打算研究罢了。

〃切，你难得休息一天，没事就应该好好呆在家里别来妨碍本天才破案。〃

〃是吗？那麽我干脆多休息几天好了。反正你看上去也不急著要上次那件case　的DNA对比。〃

〃臭狐狸，说话老是这样冲！〃

〃彼此彼此。〃

樱木死死地捏著拳，突然间想到今天是什麽日子才算忍下这口气，算了。就当流川他心情不好，天才善良地原谅他这一回。

水泽对这样的情景早已习以为常，此时的他既不心惊也没有心思再相劝，只是忽然间觉得他可以完全理解彩姐告戒的真意：对於眼前这位天才警部以及流川法医、他们之间的‘情感'交流模式，他还是不要再像个傻瓜似地插嘴的好。

〃妈呀！〃就在流川都转身准备回到车里的时候，他与樱木还有水泽同时听到一位警员厉声惨呼。

他三人立刻奔过去，顺著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的警员那惊恐的目光看过去，这街道比较隐蔽的墙壁角落，在一个被这位警察稍稍掀开的袋子之中，竟然有一个脸部五官不知被什麽利器砍剁得面目全非、显得异常狰狞恐怖的人头！

〃镇静一点！你今天才当警察麽？〃樱木皱眉斥道，一面令水泽快叫几个人过来封锁这块区域，另一方面立即疏散打算向这里围观群众。

〃这是我，我、我第一次见到尸体。。。。。。而且还只是一颗头。。。。。。〃那原本只是做场定勘查的辖区小警员看见沈著如昔的樱木，这才稍稍定下心来。

然而接下去，他就亲眼目睹流川接过、水泽跑去樱木的警车中拿来的相机，对现场拍照完毕之後递给樱木。然後再从他那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大袋子来，脸色如常地将那粒血肉模糊的人头装进去，眼睛里竟然还露出几许欣慰。发觉这一点的警员一时间胃水上涌，张口就欲呕。

〃你发什麽愣？还不快给本天才站起来！〃樱木狠狠地瞪了地面上呆呆看著流川发愣的男人一眼，〃好在外面的小老百姓此时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什麽事，你想造成轰动麽？〃

〃你别责怪他了。如果不是他发现这玩意儿，等记者赶来之後登上午间新闻头条。。。。。。〃流川淡淡地插口，顺便在塑料袋之上再套上一层黑色的薄膜。

〃哈哈，也是。否则上面那几位大叔脸色发黑，我们的日子也更不好过。〃樱木似乎也发觉这点非常幸运，拍拍那警员的肩对他点头示意。

〃头儿，四下没有其他尸块！〃水泽调了好几名警员过来，回到上司身边就急著向他汇报情况，他也不由自主地与那警察一块看向提著黑袋子四下仔细勘察的流川一眼。回想刚才看到流川整个流畅的动作，同样也不太理解刚刚为什麽法医有那种眼神。

〃你也跟著这小巡警一块呆？〃樱木好气又好笑他这个看上去仍是那麽天真的部下，忍不住出言令道，〃快做事！难道你也是第一次见到尸体？〃

〃这是枚很完整的头骨，尽管它五官被人剁烂可是复原死者的相貌应该还是比较容易。〃流川在水泽疑惑著经过他身边时，不知为何淡淡说了这句话，稍顿了一下又接口道，〃而且它还是难得的标本。〃

〃那对破案很有帮助吧！〃难怪流川法医欣慰这枚头骨现在的状况，水泽立刻很有干劲地对著他所尊敬的法医点点头。

不过下一秒回味流川後面补充的一句话，再一眼看著他清俊严肃的脸，喉间开始习惯性的干吞口水来。　

Truth　in　the　dark08

流川与樱木却不理会这两位同仁，樱木帮著流川做物证收集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儿，便如流川亦会有时给他某些案件相关的意见一样。

这时他手里拿著相机跟著流川，与他同在这四下的场地仔细观察，最终两人都无可奈何地皱眉。

这里虽然僻静可也是街区，往来的人群太多。根本不能提取嫌犯的脚印。看来这回唯一有检验价值的便是那个袋子和人头上的血液。

回到警署，流川很快便将头骨上的血型验出来交给一旁耐不住性子等候的樱木。

与此同时，法医部的弹药专家也在那边详细给樱木解说他们的检验结果：就与流川说的一样，这些配方是凶手按著化学比例自配的，他们在原料上找不到过多的线索：那些配料市民都可以在五金商店和杂货铺弄到手。

而另一方面，在三井用头骨上的碎肉做著DNA检验时，流川拿著指纹提取器在检查那个装头骨的袋子。

〃这个用黑色毛线勾织的袋子不像是市面上流通的产品，应该是手工制造。不过上面的指纹被严重破坏，模糊不清。〃

〃用指纹粉不起作用的话就用喷雾激光检测。〃

〃还用你教麽？少多嘴。〃流川冷冷地顶回一句，然後继续对樱木说道，〃那枚头骨眉脊不明显，应该是女性，按骨质来看死者的年龄大概是二十六至二十八岁之间。她脸上的肉被剁剔得差不多干净，从断骨凌乱的层面来看，凶手的力气应该较小。〃

樱木点点头，替流川关上解剖室的灯，看著他拧开台上紫色的喷雾激光检查仪，在那个装尸块的袋子上喷撒、仔细检查。一时不由气闷，他转头对水泽说道，〃通知彩子没有？〃

水泽正欲回答，宫城彩已经抱著她的笔记本电脑推门而入。她对著樱木与流川点点头，安静地等候在一旁。

〃这个袋子里面没有分解物，人头也没有太多骨化，从她脸上残留的血肉看来死亡时间不长，骨头也并没呈现褐色。〃很快流川便推断出死者的遇害时间，是三天以前，〃这个凶手有可能戴著手套扔这个袋子。〃

〃看来这个凶手相当狡猾！在这个袋子上也大费苦心，可是他又这麽顺便把人骨扔在街上仿佛恨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一样，这倒奇怪了，难道是与死者有仇？那麽这个凶手并非一时冲动，一定是预谋杀人！不过我想，这凶手总不能他自己带著什麽紧贴手指皮肤的塑料薄膜编这个袋子的吧？〃樱木笑哈哈地拍著流川的肩，〃所以你一定得给本天才找出些什麽东西来。〃

〃一边去，别碍事！〃流川很干脆甩开樱木那只手，终於仰了仰眉毛鞜下一枚指纹，对著樱木说道，〃这个袋子的各个角落似乎模糊地重复出现这一枚的指纹。其他的痕迹却不完整。〃

〃这个指纹如果不是凶手的，那也应该是这袋子主人的。〃樱木沈思，这麽费神的事也干？还弄得恨不能有人快些发现一样？这凶手会不会心理变态？

〃死者极可能是死後被肢解。〃流川转身的时候，三井把他带进里室的人头拿出来，居然是一个剔得干干净净的头盖骨。而另一边的彩子已经对头骨扫描完毕，她的笔记本上清晰显示头骨的各点构造，以及黄绿色标出的各个曲线。

〃很好，我和彩姐现在就做复原，相片等下传到你办公室。〃流川对搓著手的樱木淡淡说道。

〃那个，流川，传真机坏了，庶务课的人还没有来得及修理。〃三井叹息著耸肩，〃我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庶务课的妹妹们似乎把我的请求忘在脑後，要不我们再去总务那边领一个？〃

〃没事，我等一下拿回去好了。〃彩笑道。

〃手脚快点，狐狸。〃樱木走到门口转身叮咛了一句，水泽知道这个碎尸案虽然封锁消息非常成功，但上面给警局的压力却有增无减。

大街上发现尸块，这影响极其恶劣亦会造成市民恐慌，如果不快些解决，难保媒体不会注意到尸体其他的残肢从而在社会上引发轩然大波。

流川瞄了樱木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人头固定在桌上，然後用木勺从一个不锈钢圆桶里盛出一团煮沸後散著热气的泥土一般的玩意儿，稍稍让它在空气中冷却之後拾起一块，慢慢覆盖在人头的额骨之上。。。。。。

〃嗯，左面颧骨高了一点，电脑上的数据显示她的脸型应该比较圆。〃彩看著流川的动作，一面紧盯著她的电脑出言提醒。

流川没有搭话，只是依言浅浅地抹去一层膏状物，不一会头骨的上半边脸孔出来了，三井拿起两枚黑色玻璃眼珠嵌进流川用手指与工具笔勾出的眼眶里，登时这张脸更加具体化。

这个时候水泽的手机响了，是樱木。他只得转身离去，只是刚才看著流川严肃认真又极其冷静的一连串动作，不知出於什麽缘由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他一时好奇曾调查法医的一些资料来。

。。。。。。见习警员流川冬，身体各要害部位被刺13刀，两只眼睛由一柄类似锥物的金属利器挖出，他的性器亦同时一起被割掉，被凶手捣碎塞进他的口里，而且据验尸报告所证实，这些伤口是在这位警员生前由凶手造成的。。。。。。从流川冬体内取出的子弹只是让他致命的一发。。。。。。

难怪流川法医一提到他的弟弟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根本不能控制他的情绪像现在这样冷静地处理事件──这样残忍的手段，换作任何人也难以平息愤怒罢？水泽摇摇头，赶到樱木那里，只见得他这位上司黑著脸从安西警视长的办公室里出来。

〃头儿？有什麽新情况吗？〃

〃嗯，在一个公园里面又发生爆炸事件，同时在爆破地点附近也发现一些尸块，这两个找到尸块的地方相距不远，或许是同一桩案件。看来对於公众是压不了这件事。〃樱木狠狠地啐了一口，突然又摸摸鼻子有所思地开口说道，〃上面很重视这件案子，成立了专案组，也将那只狐狸抽出来专门配合咱们三课，呵呵。也算是好事罢，看他以後还敢不敢给本天才慢吞吞地做事。〃

其实头儿是在高兴吧？水泽好笑地看著两手握拳、双目放光的樱木：这次难得地有正当理由专用流川法医为三课做尸检，头儿一定斗志满满，又要对著流川医生大吼他一定会尽早破案的罢？

两人回到解剖室时，樱木很自然地借用安西的‘口喻'命令流川跟著他出现场，拜托彩与三井合作弄完剩下的复原活动。

这种语气当然招来流川不客气地反驳，只是两人虽然吵得厉害，行动却非常快捷。不一会就来到警车里，赶去了现场。

***

等流川用镊子拾起最後一枚尸块，樱木才算松了一口气。他抬眼看了看围观的人群，忍不住再次皱了眉头。

〃是人类身上的肉块还是其他动物身上的？〃

〃看上去像比较人类的右大腿部位。〃流川盯著物证袋里大小不一的肉块说道，〃回去我将它们拼凑起来就明显了。〃

〃头儿，彩姐刚才打电话说死者的相片复原出来了。现在木幕前辈正在比对失踪人口处送来的资料。〃

〃好极了。看来就快破案了！〃樱木向来奉行知道死者身份──案子就破一半的观点，所以现在他的心情还没这麽恶劣。

〃真是白痴。〃流川很小声、很小声地嘴里嘟囔一句。。。。。。

然而事情并没有樱木预计的这样圆满，尽管流川经检验後证实：两处地方发现的尸块属同一个身体，但在失踪人口的名单里都没有发现用头骨复原出来的这个青年女子。

樱木趴在桌上瞪大眼愣愣地看著这个面目普通的成年女性，只得令水泽将她的相片发到各个辖区，同时让晴子联络媒体在各大电台求助市民提供线索。

两天之後，又一起爆炸案件在市中心一家咖啡厅发生。同样在破坏现场也找到女尸余下的残肢。这下尸体大部分相貌终於经流川的手重现在樱木眼前，只有左上肢部位还没有发现。

而让人不解的是，竟然没有一位市民提供这位死者的相关线索。倒是上面给的压力却越来越大了，这一回就连安西也跟著樱木他们一块顶压，弄得三课里的人全部精神紧张。

〃真是奇怪，难道这名死者一个亲人朋友也没有麽？〃水泽这些天来跑遍各个辖区收集资料，一回到办公室就趴在桌上装死狗，再也不肯起身挪动屁股一下。

〃或者她是名孤儿？〃樱木也皱眉。

〃咳，有查过三件爆炸案的地点麽？〃一直在旁边静静听著的流川突然插言。

〃查了，完全是三个不同性质的场合。第一件是花店的柜台，第二件是公园的饮料出售点，第三件是咖啡厅入门的水吧台。。。。。。〃

〃Boy，本天才老早就叫你去查这三处的共同点，你不要弄得好像这只狐狸来指挥我们三课做事！〃樱木狠狠地拎住水泽的耳朵笑骂，〃谁让你去查那些经营方面的事，我的意思是让你去调查这三个地方的员工，看看其中有没有什麽线索。〃

水泽先是大声呼痛，而後眼睛突地一亮，总算是领会了头儿与流川的意思。

自然，接下去尸源终於有了一点眉目。　

Truth　in　the　dark09

〃雨宫悦子，27岁，单身，目前待业。我们调查三起爆炸案的地点，它们之间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她。这三个地方都曾聘请过雨宫悦子这位女性。〃樱木对专案组的成员简要地说著情况，〃与雨宫悦子一块租房的也是一个单身女姓，叫做竹森由佳，两人虽然合租一套公寓可是感情却不融洽，关系相处得极其冷淡。而她们的房东正好住院也没有看到新闻，所以雨宫悦子失踪几天竹森由佳根本没放在心上也就没有想过报警。据竹森由佳提供的线索，死者的个性比较偏执而且顽固，所以她的朋友并不多。一个月前有一晚酒醉归来抑不住兴奋才透露她不久前交往了一位男性，雨宫悦子曾说她的这位男友是绿风集团的继承者。〃

〃绿风？这名字挺熟的。〃流川难得插了句嘴。

〃你这个没记性的狐狸，就是以前和我们举行过练习赛的绿风中学，这所学校缔属於绿风集团。〃

樱木说到这里，突然像想起什麽来居然狠狠盯了一脸迷糊的流川一眼，嘴皮儿蠕动几下才算忍住打算说的话。

〃绿风是家大型金融信息投资企业，现在的负责人是现年31岁的藤！惠理，竹森由佳所说的继承者是藤！惠理的弟弟──28岁的藤！正江。据闻这位男性有著丰富多姿的私生活，还保持著同时与数位女性维持恋爱关系的记录。〃木暮推了推架在梁上的黑色眼镜补充樱木的话。

〃所以以死者平凡的外貌与不高的学历还有古怪的个性来说，与这样大财阀的花花公子交往肯定让人无法相信。竹森由佳也是其中之一。〃彩看著她手里死者的相片，客观地提出她的意见，〃绿风集团一直与政府的关系保持良好的关系，这间公司的负责人也是位极为难缠的女性，目前一直独身亦没交往对象。对待外界的态度一向高傲，我想这次调查会比较困难。〃

〃而且先前我们曾去过藤！正江住的地方，发现那里刚刚开始整修。〃水泽咬著笔杆插口进来，〃当时藤！正江不在，工人只是让我们进去看了看，觉得没什麽可疑的地方。〃

〃装修？资料上不是说藤！正江的公寓才买不久？怎麽就要翻新？〃

〃这个。。。。。。〃

〃不管怎麽样，我和流川先去看了再说。〃樱木直觉应该让流川这种职业的人去那个正在装修的地方看看端倪，所以他这回没有叫上水泽和其他人，只是悻悻地再接著开口，〃说不定那个什麽惠理一看到这只面无表情的狐狸，什麽都能配合我们警方。。。。。。〃

〃你在说什麽？〃流川全然摸不清头绪，恨恨地白了樱木一眼。这一回樱木变老实了，没有再说话，只是眼里的不平仍然没有退去。

眨眼之间两人来到藤！正江豪华的公寓门前，老远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阵阵声响。按下门铃之後，想不到开门的却刚好就是多年未见的藤！惠理。

〃流川？〃在樱木意料之中的惊讶神情，愈发引起他的不快。可是为了这个案子，理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