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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倒刑警老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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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差了3岁才对。咱家的老哥常年在外头跑来跑去追捕犯人,看起来自然有点沧桑,还真是抱歉。
  一海一边在心中默默吐糟,一边伸长脖子看向马路对面。此刻他终于确定那个穿着老气的黑色大衣的高大男子就是女生们正在讨论的刑警老哥。
  不过怎么会呢?听爸妈说,老哥今晚要留在警察局,熬夜整理案卷的说。因此在他说自己要和同学聚餐的时候,妈子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扁起嘴来,说今晚她干脆不做饭了。这下子一直在安静地看古玩的老爸马上过来训话了。
  真奇怪。天下红雨啦?老哥竟然会撒谎。就算有不能告诉家人的秘密任务,老哥也只需要说一声直说好了,没必要欺骗老百姓的他们啊。
  “啊,那个,我突然想起自己有想买的CD。你们先搭公车回去吧。”
  丢下这么一句话,一海就转过身,打算绕路去偷偷跟踪这个莫名其妙地出现的刑警老哥,然而马上就被拉住了手臂。
  “我也去,刚好我也有……”
  “你就给我送女生回学校吧。”
  这个死胖子,大概又打算待会儿把那只早磨破皮的钱包在他面前扬一扬,说自己带不够钱,硬是要敲诈他同样扁得连小偷也不屑光顾的钱包吧。
  他一把甩开这个乞丐也不放过的吝啬鬼,逆着狂风匆匆离开同学了。
  “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女人看起来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想不到骨子里只是个背着丈夫勾汉子的贱女人。德本确实该和她离婚的。竟然不守妇道,那女人这不是在丢我们的脸,而是在丢自己的脸。亏我一直以来真把她当成亲女儿,捧在手心里疼得不得了的说……喂喂,一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原来那个像个小白兔的嫂子红杏出墙了啊……然而这个在妈子看来比听到拉登死了还重大得多的消息,在他看到远处叫人跌破眼镜的情景时,早已经变成无足轻重的扯淡了。
  一海脱力地拎着电话,干笑了两声。
  “有啊,有啊。妈子你就别太生气了,最近不是说血压又高了一点吗?”
  “你这混小子,遇上这种事,哪个当妈的不气得生烟。话说,一海啊,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啊?”
  “啊,这、这个,烧烤店啦。不是说今天要和同学聚会庆功吗?”
  咳咳,这里才不是那间虽然油烟味呛得像在谋杀鼻子,但总算气氛不错的烧烤店啊。
  一海重重叹了一口气,环顾了一周这个光线昏暗的纯雄性空间。
  浑浊的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烟味和男人的气息。光线昏暗,但还是可以隐约看到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清一色的男人,其中还不乏衣着暴露而奇怪的娘娘腔。而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咳咳,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的一海来说,全都该打上马赛克,外加“请家长陪同”的滚动提示。
  “你这孩子真是的。都玩到几点了啊,还不快点回来。超过12点,我就从里面锁门啦。到时候你露宿街头吧。”
  妈子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叫他更加有种自己正身处异度空间的感觉。
  随便敷衍了两句后,一海就挂上了电话,把椅子朝墙壁的阴暗处挪了挪,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不远处的“奇景”,要不是亲眼看到,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奇景”。
  只见在两米开远的桌子上,他那个连看到他染了一头褐发之后,都像谁欠了他十万百万似的皱了老半天眉毛的老哥竟然……竟然……在和男人调情!?
  那个石头老哥露出他二十多年来都没有荣幸一睹的灿烂笑容,还亲热地把手搭在坐在隔壁的娃娃脸男手上。虽然他们并没有像……譬如他隔壁座位那对吓得他汗毛直竖的gay那么激情,但笼罩着两人的粉红氛围简直能用肉眼看得一清二楚。
  看看,那个娃娃脸男突然“花枝招展”地笑起来了,于是老哥这不就被简直实体化了的爱心砸中额头,眼神都变得涣散了吗!
  “你好。”
  身边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正在捏着一把汗观看远方奇景的一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小狗打发对方。然而这位突然闯进他的惊险世界的仁兄显然理解力不足,需要回炉重做才行。
  “请问你有伴了吗?”
  “有啦,有啦,他待会儿就来。”
  “咦?但我看你来了很久哦。”
  这只仅仅对雄性产生□的雄蚊子怎么这么烦人啊?
  一海猛地回过头去,然而到嘴的训斥在看到对方之后,马上被咕噜一声,硬生生吞回去了。

  决

  “就算你真的有伴也没关系。就让我陪你到男朋友来到为止吧。怎样?”
  只见眼前这个身高在1。9以上,胸肌发达得连C罩杯美女都自愧不如的熊,不,肌肉男笑得格外妩媚地对他眨了眨眼。
  刹那间,他觉得自己那个留着一头飘飘长发,体重始终不超过45kg的女朋友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带着烤肉味的胃酸涌上喉咙,他死命摇头道:“不了,不了,那个人很快就会到的。”
  “没关系啦。就当交个朋友吧。”
  “咦?真、真的不了。”
  看着步步逼近的发达胸肌,一海觉得寒气从脚后跟蓦地上蹿到后背。正在这当头,他的眼角瞄到那个共处二十多年,今天却宛如陌生人的目标人物竟然刚好站起来了。
  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也不管对方还没说完话,丢下一句“我先离开一会儿”,就逃也似的脚底抹油,溜了。
  在小心翼翼地走过几桌按顺序地上演着调情——接吻——当众亲热这一进化论的gay后,他总算没被那个似乎完全放下了戒心的刑警老哥发现,一路跟踪对方到达洗手间。
  这间酒吧的洗手间出奇地大,简直可以媲美车站的了。一海默不作声地走进连地板都闪闪发亮的洗手间,顺手就把门反锁上了。而他的老哥直接走到排成长长一列的盥洗盆洗脸。
  这个平时比老鹰还敏锐的刑警竟然到现在还完全没有察觉弟弟正在跟踪自己呢……
  一海走到这个明显和平时截然不同的高大男人身后,干咳了两声。
  “老哥。”
  那宽厚的后背猛地一震。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瞬间石化了,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和哗啦啦地不断流出来的自来水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再次唤了对方一声。这时男人才像老化了的机器人一样,缓慢而僵硬地转过头来。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这着实叫一海也大吃了一惊,毕竟他从没看过那个整天面无表情的老哥露出这种充满了绝望的表情。
  “一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啊,我是跟着老哥你进来的。”
  虽说他并没有怀着不良动机,但是跟踪别人似乎有点侵犯隐私的感觉,更何况……这回他似乎发现自家老哥的天大秘密。
  想着想着,他更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尴尬地挠了挠后颈。
  “因为我听妈子说,老哥你今晚要在警察局里卖命,但刚刚在大街上又看到你了,所以……”
  好一会儿后,这位平时就算面对碎尸杀人犯也面不改容的刑警才完全转过身来。然而双脚竟然有点微微颤抖着,脸色也越发惨白了。
  “原……原来如此。还好……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不肖子……”
  不肖子啊?这么说他一直以为是硬汉中的硬汉的老哥果然……
  “呃,那个,老哥,我有话……”
  “没什么好说的。”
  叹息般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后,对方就要踏出脚步,打算离开了。见状,他马上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别这样,老哥,我……”
  “都说没什么好说的了!”
  手被狠狠地甩开了。顿时他感到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这个男人完全就像鸵鸟一样,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正面看过自己一眼!
  一海用力抓住对方的肩膀,生气地沉声吼道:“我可不记得自己的老哥是这么一个只会逃避的男人啊!”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这下子德本终于正面看向自己了。只是那双总是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的眼中竟然燃烧着两把怒火。眼前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那个自他懂事以来,他就一直只能看着其背影的沉稳男人吗?
  德本自嘲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
  “喂,你很奇怪啊。你到底凭什么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呢?你从来都没有尝试去了解我吧。大概在你看来,我不过是个循规蹈矩的木头人而已,既无趣又老土。”
  呃,这点……好吧,他确实一直都这么想的。毕竟谁叫这位仁兄甚至发着高烧,也要跑去参加只是校长在那里念无聊稿子的开学典礼呢。而且那又长又臭的稿子通常还不是校长自己写的。
  “不过我……”
  “你就好了,一直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不像我这种事实上有着肮脏一面的人,真正的坦坦荡荡。”
  德本突然夸张地笑了出来,但是笑意完全没有到达眼里。
  “你啊,大概相当看不起我这种只会装乖宝宝的家伙吧。”
  眼前的男人完全像另一个人。语气也好,表情也好,完全无法从中找出平日那个酷男的痕迹。本以为是威慑一方的强壮大黑熊,事实上只是满身伤痕,性情温和的大象而已吗?
  看着这个平日里的总是严肃自信的道德模范竟然在妄自菲薄,他顿时感到怜悯之情油然而生。语气也不由得变得温和起来了。
  “完全没有那么一回事啊。其实我很崇拜老哥的。刑警啊,你说多……”
  “别睁着眼睛说谎了。我看得出来。”
  声音如同从地底传来异样,冰冷得令人寒心。
  “哼,真好笑。这几天你竟然还说了好几遍什么‘我认识的老哥不是这样子的啊’。我听到就想吐了。你曾经费心思去了解过我吗?又真正了解我多少呢?”
  “我……”
  “你不知道我是个同性恋吧?”
  这个在这当头实在算得上是个禁忌的词语竟然被轻轻松松地说出口了。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其实同性恋在当下也不算得上是什么了。老哥你就不要太……”
  “我还有恋童癖呢。”
  喂喂,这位刑警同志,你就让过亲弟弟的心脏好吗?
  一海当场无言了。大脑哔嗒一声停止了运作。齿轮嘎哧嘎哧地卡在“恋童癖”这三个儿童不宜的词语上。
  而像谈论天气一样,轻松地说出这话的男人倒是一副看开了的样子,伸手把数个星期没有打理,显得有点过长的前额头发梳向后方。
  “不过啊,真的对未成年出手的话可是犯法的,所以我通常都会找长得稚嫩的。但是对方长得越来越像个成熟男人,我就会腻了。哈哈,我可是滥交得很呢。”
  静默了好一会儿后,这个和平日大大不同的男人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去,自语自语般地低声喃喃道:“还真不配当一个人民警察……”
  “才、才没有那么一回事啊。”
  怎么办?他那个死板严肃的老哥怎么竟然像个被抛弃了小孩一样呢?
  一海有点焦急地摇了摇自己老哥的肩膀,绞尽脑汁地想挤出安慰对方的话。
  “老哥你可是和坏人斗智斗勇的刑警啊,真的很帅呢。刚刚我那些女同学才在一个劲地夸你,甚至有个花痴女说,要是你离婚了,她乐意当我的新嫂子啊。你看,你多么受欢……”
  “我又不喜欢女人。”
  “呃,这个……”
  确实呢。所以才不得不沦落到离婚这个田地吗?对那双柔软的山丘根本硬不起来。感兴趣只是自己也有的黑黑的□。
  话说回来,这也太恶心了吧。为什么会对胯间同样有着一根煞风景的大棒的男人产生□呢?咳咳,他这并不是在歧视同性恋,只是作为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对异文化感到困惑而已。
  看到自己迟迟没能挤出一个字来,德本自嘲似的哼了一声,然而敏捷地一动身子,摆脱了他的束缚。
  “到此为止吧。别再管我了。”
  “咦?这、这个……”
  “只要你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就好。”
  顿了顿后,对方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双平日总是老鹰般敏锐的眼睛里写满了落寞。
  “或许公诸天下更好吧。一直拼命隐藏着自己的性癖,最后还赌气地跑去结婚,然后现在又闹离婚,我实在太累了。啊啊,是了,就这样丢了工作也好。刑警什么的又危险又辛苦,也不见得有多少人真正记住自己的辛劳。”
  不是吧?工、工作狂老哥竟然在嫌弃自己的工作?他还一直以为这家伙会抱着那本小小的黑皮证书进棺材呢。
  怎么突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只是披着老哥外衣的外星人呢,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做一场荒谬的梦。至于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听到女同学们在大肆夸奖老哥,于是他感到心里不平衡,在梦中给老哥安上“同性恋”、“恋童癖”、“不称职刑警”等恶劣罪名?
  然而这都是现实,铁铮铮的,没有一丝虚假的现实。
  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后,他的老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他呆呆地站在还哗啦啦地响着水声的洗手间里。

  99%

  “昨晚三更半夜的时候,德本竟然打电话给我们。当时吓得妈妈我啊,心脏都快要蹦出来啦。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结果一听,只是叫我开门啊。”
  今天一大早,当一海正在睡眼惺忪地喝着白粥时,妈子突然语气夸张地来了这么一句话。这下子,他昏昏沉沉得犹如一团浆糊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了。
  竟然麻烦爸妈开门?!
  他猛地抬头看去对面早已经穿着整齐的老哥,然而后者在对上自己的视线的瞬间,马上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去了。
  “对不起。我以后会记得带钥匙的了。”
  毫无起伏,简直就像机械音一样的声音。
  竟然破天荒地不惜劳烦年迈的爸妈。这位老兄就铁了心要彻底避开他吗?
  一海咕噜咕噜地碗里剩下的粥水喝完,同时从碗沿偷瞄着坐在对面的机器人。然而叫他这个弟弟脆弱的心灵破碎了那么一丁点儿的是,老哥竟然似乎连眼角的余光扫到自己都嫌碍眼,干脆侧过身后,支着手肘,用手挡住靠近桌子的那面。
  “哎呀,德本你啊,从小大大在这种方面就是特别迷糊。我跟你说……”
  在妈子唠唠叨叨的背景音下,一家大小聚在长桌边吃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白粥淡淡的甜香和炒面的诱人的鲜香味飘荡其中。这怎么看都是一副和也融融的家庭日常图,然而事实上桌边的那对兄弟已经冷战了将近一个星期……虽说是单方面的冷战。
  自从那天他发现自己一直视为道德模范的石头老哥竟然是同性恋以后,老哥就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了。别说和他谈话了,就连碰上面都不会道一声嗨,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更甚者,只要有他在的空间,老哥就像那里连空气也有毒似的,二话不说就黑着脸走开。
  当然,晚上还是得回他狭窄的房间挤地方睡觉的,但现在他的房间已经完全成了不收费客栈。那位唯一的黑面客官洗完澡后就咚的一声倒在地上的棉被上,背对着他蒙头大睡了。
  喂喂,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啊。他又不是故意要揭穿自家老哥的秘密,是平白无事硬是要说谎,说什么回警察局工作的老哥不对吧。他当时是出于担心才跟去的……咳咳,确实好奇的成分占了一大半。
  看着那个固执地用手遮住脸的男人,一海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定了。
  光管明亮地照耀着卧室的每一个角落,然而一声不哼地低着头,慢慢走进来的男人也没有提出要关掉电灯,走到铺在地上的米白棉被面前,就如往常一样钻进被窝,侧过身去要睡觉了。
  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的一海随意把手机扔到一边,深呼吸了一口气。
  “那个啊,老哥。”
  如预料的一样,这块臭石头完全没有回应。
  一海锲而不舍地再叫了一声。
  “老哥。”
  “我要睡觉了!”
  简直可说得上语气极其恶劣的低吼。
  这个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呢?还是说,一只全身毛发倒竖的野猫?想到躺在地板上的是一只壮硕得像黑熊的小猫,他就突然感到有点滑稽好笑。
  不管了,怎么也得把话挑明,说个清楚才行。这么一直不痛不快的,他真怕自己会被郁闷的阴云压死。
  “干嘛!”
  在自己下床坐到米白床单上的瞬间,这位身手敏捷的刑警已经腾的一声坐了起来,向后退去,充满警戒地看向自己。
  简直有种自己是什么手刃数十无辜妇孺的杀人狂。
  一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摊了摊手。
  “我这不就是被你逼的吗?让我们好好谈一谈吧,老哥。”
  “没什么好谈的。”
  这块人形石头已经退化成只会说这六个字而已吗?
  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正襟危坐,认真地看向对方。
  “老哥,知道你是……呃,就是知道那件事之后,我确实很惊讶,但也仅仅感到惊讶而已,完全没有排斥你,鄙视你的意思啊。”
  “我该说句谢谢吗?”
  这家伙……就不能稍微收起全身的尖刺吗?
  “不是啦。总之我希望说的是,老哥你不用一个劲地躲我。这样很不自然呢。我们可是骨肉相连的兄弟,就为了这种区区小事而关系弄得这么僵,你想想,多么不值得啊。”
  “……才不是小事。”
  尴尬的气氛顿时笼罩在两人之上。
  他确实太冒失了,根本没有设身处地地想想古板的老哥到底为了自己的性癖而挣扎得多么痛苦。这下子反倒弄巧反拙了。
  一海干笑了两声,直感到全身像被千百只蚂蚁啃咬似的不自在。
  “老哥,你就是因此才和嫂子闹离婚的吧?既然我现在知道问题所在了,你就让我帮帮你吧。老哥你平时四处奔波,已经够辛苦的了,现在还要独自为这种事情烦心,所以就让身为弟弟的我来帮你在嫂子之间周旋一下吧。”
  现在他说的并非敷衍的客气话,而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明明在几天之前,单单听到妈子又是叹气,又是拍椅子扶手地谈起老哥闹离婚的事情,硬是要把他也拉进这趟浑水的时候,他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除了嘴上嗯嗯啊啊地敷衍两句之外,就再没有怎噩梦实质行动。
  然而在看到眼前这头受伤的大黑熊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他就感到心中怜悯之情油然而生。满脑子地想着怎么为自己的亲大哥做一点弟弟应该做的事情。
  要不然在被对方冷淡地无视,不耐烦地怒吼之下,他怎么还把热脸贴上别人的冷屁股呢?
  然而听到自己发自肺腑的关怀之后,德本只是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低下头去了。
  “真可笑。知道问题所在又怎样啊?同性恋又不是病……不,或许是病吧,但真遗憾,无药可治呢。”
  明明是个身高1。8m以上的高大壮汉,此刻看起来却如此弱小,如同受伤的小猫。
  一海甚至产生了紧紧抱住对方的冲动。然而一个早已经被冲淡得几欲遗忘了的事情闪电般地划过了脑海。
  他咽了一下口水,顿时觉得喉咙干得厉害。
  “不、不过呢,老哥……那个,听说嫂子在外面……有男人。”
  “男人?”
  那双写满了落寞的眼睛惊讶地眨了眨,但马上被更为浓重的失落覆盖了。对方哈哈地笑起来了,夸张得肩膀上下抖动。
  “果然呢,果然是那样嘛。”
  “呃,你不生气吗?”
  “生气?为什么?”
  毫不犹豫的当即反问,犹如在说“地球不是圆的吗”。他顿时无言以对。
  而对方倒是显得一派轻松,如释重负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这都是我的错。不能怪她。她那么年轻,现在却和守寡没什么两样。她还叫过我去看病呢,不过这根本就和性功能什么的没关系啊,虽说同样是生殖器的问题就是了。哈哈,我对着女人的生殖器根本就硬不起来嘛。”
  ……到底那根黑漆漆的东西有什么好的呢?
  一瞬间,一海的脑子里闪过老哥和同样有着黑小弟的男人在床上情意绵绵,翻云覆雨的场面。两根大炮在那里轰来轰去……
  想起来就感到晚上吃的豆鼓鸭的味道直往鼻子涌来,他几乎想吐了。
  不过这个人……
  “那个,老哥。”
  一海说着向前不自觉地向前稍稍倾去,而那个黑熊级的小猫立马令人伤心地向后仰。他干咳了一声,不断在心中拼命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这种“区区小事”。
  “老哥,今后你就不要自己一个人把心事藏在心里了。要是有什么烦恼的话,不用客气,尽管跟我说吧。身为弟弟的我会尽力帮你的。”
  “不用了。”
  当即的回答,甚至当他连“的”字还没说完就做出了这么一个回答,冷淡得一如外面呼啸而过的北风。
  “那个,真的,不用客……”
  “你不过是个小毛孩而已,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咻的一声,利箭笔直刺进他的心脏。原来这位仁兄不是在跟他客气,而是在嫌弃他啊。不过……也不需要说得这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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