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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无赦(上下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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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逃跑已经很愚蠢了,他刚才见识过毅王的箭技,知道自己根本就躲不过那致命的一箭。
毅王并没有放箭,只是将箭尖瞄在小飞的眉间。
这是只小兔子,而且还是只很愚蠢的小兔,根本不值得放箭射杀,不过倒不妨逗逗趣。
「为什么不逃?」
清朗声中带着冷冷杀气,小飞却只是盯着他,动也没动。
既然逃不开,他又何必多费力气?何况肚子现在还痛得要命,他根本没力气逃跑。
「你倒是聪明。」
头一次被人赞赏聪明,小飞突然有些想笑,于是捧场的咧了咧嘴。
「本王讨厌丑八怪,不过看你倒有几分义气,如果现在射杀你,只怕你也不服,本王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继续跑!」
这话大出意料,不过知道毅王暂时不会放冷箭,小飞深吸口气,转身便跑。
麻杆青年已奔进了草丛堆里,他扭了脚踝,跑得并不快,小飞眼看就追上了他,却忽然听他一声大叫,身子便凭空消失,随着重物坠地的闷响,一声凄惨的嘶叫从前方响起,小飞一抖,飞奔的脚步在听到惨叫后立刻刹住了。
这里有陷阱!
冷意不断漫上心头,眼前一阵迷乱。
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儿了,知道他被困在这里的就只有送他来此的人,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救他,那暗语不是救他,而是在引他人瓮。
如果不是麻杆青年先他一步逃窜,那么,现在掉下去的就是他!
毅王并没有追来,可能是像小飞这样瘦小的猎物根本激不起他猎杀的欲望,身后没有追兵,这本是件该庆幸的事,可惊变却彻底打散了小飞的所有希望,他跌跌撞撞向另一边奔去,边奔跑边慌乱地看着四周是否留有标记。
担心脚下有陷阱,他根本跑不快,耳听到惨叫声不断从四方传来,那凄厉的叫喊也扯着他的心一起颤抖,看着遥无尽头的围场,绝望慢慢涌了上来。
根本不可能有人跑得出去的,那所谓的一线生机只不过是让人奋力奔跑的动力罢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小飞只觉小腿一痛,便直跌在草地上。
一枝冷箭擦着他的腿射了过去,还好只是擦伤,虽然痛得很,却非重创。
小飞捂住小腿处的伤口,忍痛转身,见慕容宁此刻正骑马立在前方,拉开的长弓上寒光闪闪,正对住自己的前胸。
咻!
箭翎风驰般射来,与此同时,另一枝箭羽从旁边射过,后发先至,将慕容宁射来的那箭撞偏到一边。
前胸要害躲了过去,箭翎却擦着小飞的左肩飞过,尖锐的箭尖在他肩头划过一道深深的血痕。
见慕容远策马飞奔而至,慕容宁脸色阴沉,冷声问道:「老四,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远嘻嘻一笑:「大哥,猎物这么容易翘辫子还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多放几箭,看他到底还能再跑多远。」
「我不是在玩!」
趁他们不留神,小飞忙窜身奔进了旁边的草丛里,腿上和肩头的伤虽痛,却不妨碍他逃跑。
草丛颇为厚密,小飞钻进去刚跑了几步,便听到前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探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官服的将领被击下马来,一个囚犯劈手夺下他的佩刀飞身上马,他看到小飞,冲他叫道:「上马!」
是段一指。
没想到段一指竟凶悍如此,小飞忙疾跑上前,段一指伸手将他拽到马上,让他坐在自己身前,恍惚间小飞看到段一指身上血迹斑斑,不知是他的,还是对手的。
段一指纵缰策马向前奔去。
「前面不远就是围栏了,抱紧马脖子!」
小飞依言而行,俯向马背紧紧抱住马颈,只听到身后传来杂乱急促的马蹄声,跟着箭羽纷纷射来,段一指挥起佩刀,不断地架闪躲避。
突然,奔跑的马匹一声长嘶,前蹄腾空而起,竟硬生生停了下来,有人笑道:「还有路逃吗?」
小飞抬起头,见毅王勒马立在前方,一脸的悠闲自在,和他并驾齐驱的却是萧紫衣。
「今天的狩猎可真是痛快,诚王居然准备了这么凶悍的猎物来让我们捕捉,喂,你是快刀门的人吧?刀法不错,可惜后劲不足。」
段一指傲然不答,却握住小飞的手,小飞只觉手里一暖,有个圆圆的东西被塞进了掌心。
「记住,跑出围场后,去找苏月尘,把东西交给他!」
听到段一指在耳边的叮嘱,小飞一愣。
苏月尘是谁?
想问清楚,张开嘴后才想到自己无法说话,他被段一指按趴在马背上,耳听到对方的马蹄声渐近,随之激烈的兵器交戈声响起,背后那个身躯猛地一震,浓稠的鲜血喷流到他的颈处。
小飞惊慌抬头,只见毅王的佩刀将段一指迎上的利刀震飞出去,凌厉刀势不减,顺势劈在段一指的肩上,血花四溅处,传来肩骨碎裂的脆响。
毅王佩刀跟着一旋,划向段一指的颈处,眼见段一指已无招架之力,突然横空金光倏闪,击向毅王的手腕,段一指趁机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刀,身子却晃了晃跌下马去。
小飞伸过手妄图抓住段一指,可惜他胯下马匹却因受惊迳自向前奔去,与此同时,几个蒙面黑衣人策马逼近,为首的向毅王长剑挥出,阻止他的进攻,另一个人则翻身将段一指拉到自己马上。
苏大哥!
坐骑交错而过之迹,小飞闻到其中一人身上固有的草药清香。
苏大哥,我在这里……
小飞拚命想引起苏浣花的注意,可惜他的坐骑却毫不顾及主人的意愿,直向前奔,小飞不会骑马,只好紧抱住因发狂而奔跑如飞的骏马,眼睁睁看着自己离苏浣花他们越来越远。
两边景物向后急速移动,地势也渐渐变为陡坡,很快,一排并不太高的围栏便出现在眼前,就在这时,另一匹马紧追而上,小飞听到有人叫道:「小飞!」
耳边顿时如雷霆震响,小飞大喜过望。
是二公子,二公子来救他了。
可惜马已奔至围栏,突然间悲声嘶叫,在围栏前刹住了脚步,小飞被冲力带出了马背,腾空越过围栏顺着山脊滚下,那道身影瞬间跃过,千钧一发之际,紧握住他的手,随即左手剑刺入山脊中,阻住小飞的下坠之势。
小飞整个人悬在空中,回头望去,见那个黑衣蒙面人一手拉住他,一手长剑刺在山峦间,也是身悬半空,墨瞳紧盯住他,闪烁着惊慌、疑惑、动摇的光芒。
二公子、二公子……
来人正是慕容静。
在得知小飞失踪后,他立刻差人四处寻找,连皇上的暗卫都动用了,却始终没有半点音信,昨晚他才得到消息说,小飞或许被送进了围场狩猎的监牢里。
很有可能,满京城如果连他都查不到的地方,除了皇宫,就是诚王的狩猎围场,所以慕容静不敢怠慢,携手下乔装混了进来,围场并非传说中那么牢不可破,更何况里面还有他的内应。
可是找人实在太难了,偌大的围场想找寻一个孩子无异于大海捞针,来时慕容静已跟大家约定好,只一个时辰,无论寻不寻到人,一时辰后必须撤离。
方才远远看到一匹惊马狂奔,马上坐的小人儿身形依稀是小飞,他大喜过望,立刻便策马追上,谁知惊马已到崖边,眼见小飞翻马落崖,他顾不得许多,也跟着纵身跳了下来。
以慕容静的轻功,救人后再跃回崖顶并非难事,谁知就在他翻身跃下之时,一枚冷箭自暗处射来,那箭来得迅速,他若要躲箭,便失去了救人的先机。
那一刻似乎没有选择,而是很自然地探身拉住了小飞的手,冷箭却射进了他右肩肩胛,不顾疼痛,低头看小飞是否有事时,却心头大震。
那根本不是小飞,而是个丑得不能再丑的孩子。
箭痛散去了大半的力量,慕容静刺在山间的剑身颤抖起来,软剑根本撑不住两人的重量,拖得越久,自救的几率就越低,唯有放弃这个丑小孩,才可能重新攀回山顶,那不是小飞,不值得他赔掉性命去救。
热热的液体顺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流到小飞的手腕,他看到了慕容静肩上的伤,看到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不断在发着颤。
二公子,别管我!
苦于无法说话,小飞急得乱摇头,眼看那只手慢慢从自己腕处滑离到掌指,却始终不肯放弃。
冷风拂过,将慕容静的眼吹得隐隐作痛,他不知自己在坚持什么,他只是下意识的握住那只手,似乎是握住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软剑终于撑不住两人的重量断为两截,慕容静在下落时妄图再抓住丑小孩的手,神智却一晃,迷迷糊糊顺着崖边直落下去。
二公子!
小飞也急于捉住那只刚脱离的手,却不由自主一起掉落,眼见横松翠柏飞速逼向面前,他脑里剧痛起来。
没有死亡的恐惧,反而有种解脱的快感,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到……
剧烈的撞击将他的神智追了回来,两人同时落进了悬崖下的山涧里。
潜意识的本能涌上,小飞在落水同时,抓住了慕容静的手,慕容静用手指指上方,示意他游上去。
慕容静受了箭伤,生怕这丑小孩不会泅水,还好孩子那狗刨姿势虽然不敢恭维,但总算是游上去了,慕容静随之游到涧边,两个人很狼狈的趴倒在地上。
深潭涧水缓了下坠的冲势,两人虽没受重伤,但毕竟春寒冷峭,一身冷水爬上岸,小飞已冻得全身发颤。
慕容静扯下了蒙面黑布,又拔下那枚箭羽,那箭羽有毒,他右边肩头全处于麻木状,此次强闯围场事出突然,并没带解毒药,再看四周山峰高耸,中间为平地,虬松灌木丛立,易于隐藏,继续追兵想入谷也需要花些时间,这才心下稍安。
「你怎么样?」
小飞颤抖个不停,半天才明白慕容静在问自己,忙摇摇头。
「我中了毒箭,需要用内功逼毒,我们去里边。」
慕容静指指山谷里面,小飞忙爬起来,想上前扶他,慕容静却已站起,他看看这丑卜孩,一张肿胀脸庞,眼皮厚实,几乎看不到眼眸,双唇外翻,还真不是一般的丑,不由叹了口气。
「你果然不是……」
两人来到里面一处平地,上方山岩突兀,周围藤萝枯草绵密丛生,既避开风袭,又易于隐蔽,见慕容静盘腿运功,小飞不敢打扰,远远退到了一边。
他全身都是下落时被树枝划出的血痕,又被水浸的湿透,又冷又痛,肩腿上的箭伤也痛得厉害,哆嗦成一团,突然间想起段一指交给自己的东西。
从落崖到落水,自始至终小飞都把手握得紧紧的,此时将手掌摊开,手指已被蜷得酸痛,不听使唤。
掌心里是一粒小蜡丸,看着它,小飞头也开始痛。
这要是颗肉丸子该多好,可惜是蜡丸,还要去找那个叫苏月尘的人,苏月尘是谁,他又该如何找?
慕容静运功将肩上的毒素逼出,那毒药甚是霸道,虽然生命已无大碍,却四肢乏力,好在他带着金创药,胡乱抹了些,靠在一块岩石上休息,看着丑小孩拾来不少干草枯枝,很笨拙的用石头打火,有心想帮他,却抬不起力气。
花了半个多时辰,火终于点着了,丑小孩跳跃起来,显得很开心,又跑到他面前,指指他的衣服,又指指火,示意要帮他烘烤衣服。
原来还是个哑巴,可怜的孩子。
「衣服没事,你坐下,我先帮你敷药。」
丑小孩乖乖坐下让他敷药,慕容静看到他肩头和腿处的箭伤,伤口不太深,血已止住了,没有中毒的迹象,心里暗自奇怪。
难道是今天的行动走露了风声,所以有人特意埋伏在那里狙杀他,那枚涂了毒的箭羽也是专门用来对付他的?如若不然,为何同样中箭,这孩子却安然无事?
慕容静沉思良久,找不到头绪,回过神,见丑小孩正定定地看着自己,便问:「痛吗?」
不痛。
连简单的两个字都无法作答,小飞只是摇摇头。
二公子又帮他敷药了,这让小飞很开心,巴不得伤口再深一些,让敷药的过程再慢一些。
即使在这种险境,二公子还是跟平时一样温柔,可害他受伤的却是自己,如果那天自己不乱跑,就一定不会有事发生,他只是一个小厮,不值得二公子拚了命的来救。
敖完药,小飞接过慕容静递过来的衣衫,在火堆前帮他烘烤。
慕容静盘腿坐在一旁,看着他的背影,越发觉得疑惑,忍不住问:「你被关押的时候,可曾见过一个叫小飞的人?」
见孩子摇摇头,他忙道:「就是跟你个头差不多的孩子,眼睛大大的,很喜欢说话……」
没等他说完,丑小孩就立刻摇头,见他肯定的回答,慕容静很失望,心想也许是自己搞错了,小飞是被关到了别处吧。
小飞背对着慕容静,握住衣服的手攥得死紧。
多想告诉慕容静自己就是小飞,告诉他自己这些日子来有多想他,可最终他还是摇头否认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慕容静知道他是小飞时,眼中流露出的失望甚至厌恶,他再也不是那个眼睛大大的,喜欢说话的孩子了,他只是个丑八怪。
烘干衣服,小飞见慕容静打坐调息,便跑到山涧旁,清亮如镜的水面上浮现出的是张肿如圆盘的大脸,跟猪猡差不多,他只看了一眼,就跑了开去,扑在草丛里心灰意懒地大哭了一场。
慕容静休息过后,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远望日坠西山,流出一抹霞光,却不见丑小孩的影子,心里有些焦急,站起身想去寻他,却听脚步声响,丑小孩跑了回来,手里还捧了好多水果。
丑小孩把水果放在他面前,打手势让他充饥,慕容静看他的口型,好半天才明白他在说果子没毒,他刚才先吃过了,见没事才采摘回来的。
慕容静吃了几个,水果果肉厚实汁多,倒是充饥良品。
丑小孩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吃,似乎很开心,见他这样子,慕容静心里一动,道:「你很善良,跟小飞一样,不过以后记住,不知名的东西不可以随便乱吃。」
你总说小飞,是不是很喜欢他呀?
慕容静看懂了孩子的口型,不由微笑起来,道:「很喜欢,他很漂亮,也很可爱,你若见到他,一定会喜欢他。」
如果小飞的眼睛不是肿得那么厉害,慕容静一定可以看到那眼瞳里闪烁的深深哀伤,可惜肿胀的眼皮遮住了里面的感情,也遮住了希望。
傍晚时慕容静精神尚好,可夜幕落下后,他就歪倒在火堆旁昏睡过去,小飞摸他额头,烫如火烧,又见他肩头伤处隐隐透出黑气,立刻便乱了手脚。
正慌乱间,隐约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转眼便奔到了近前。
小飞不知是不是追兵,生怕对慕容静不利,便将他拖到隐蔽之地,又用枯枝盖住,这才跑了出来。
此时玉兔东升,银光遍野,一位白衣男子骑于马上,月光在他脸颊上泛出奇妙的绮丽之色,小飞从未见过如此美貌之人,立时张大了嘴巴,只见那人俊眉微蹙,勒住马缰在原地兜了几圈,忽然看向他躲藏的位置。
「什么人!?」
一声清喝,白衣人凤目流动,身子已纵到小飞身边,拉住他将他揪了出来。
感到揽住自己的手臂柔弱无骨,馨香随之扑来,小飞忍不住瞪大眼睛想确认此人是否是女扮男装,谁知刚对向这张绝世容颜,白衣人就立刻松开了揪他的手,满脸厌恶地道:「你好丑啊!」
喂,没必要这么当众揭人疮疤吧?
以貌取人,小飞判断美人不是坏人,于是原谅了他的无礼,连忙打手势,想知道他是谁,从何而来,谁知白衣人却看着他,不悦道:「原来还是个哑巴,你不会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吧?真倒霉,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来了。」
敢情他就该死吗?
小飞气的眼前发黑,咬牙点了点头。
美人却突然高兴起来,堆起一脸的笑,问:「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段一指的?」
小飞歪歪脑袋,很难将这个静怡脱俗的美人和凶神恶煞般的段一指扯到一起去,于是用唇语问:你们是朋友吗?
白衣人好半天才看懂他的口型,不耐烦地道:「他也配当我的朋友?你不仅眼睛小,连眼神都有问题,你既然这么问,就是认识他了?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白衣人的话虽然刻薄,但听语气跟段一指似有渊源,小飞曾见到苏浣花救了段一指,可是想到以自己的手语很难解释清楚,便只好摇头做不知。
白衣美人明显不信,道:「不会吧,连你这么棵豆芽菜都能逃出生天,段一指会没出来?」
没时间跟美人罗嗦,小飞拉他往里面奔去,既然他是段一指的朋友,也许可以相信,而且,现在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只能期望这个人可以帮他救慕容静。
「喂,你拉我去哪里?不要用脏兮兮的爪子碰我,喂……」
美人的尖叫埋怨在看到歪倒在地的慕容静后突然打住,上前扶住他,看清楚后,叫道:「静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他们是认识的,那二公子一定没事了。
一直绷紧的心神一宽,小飞身子晃了晃,栽倒在男子身旁晕了过去。
「不要靠近我,你又臭又脏的,快滚开!」
抱歉,他实在没力气滚了。
第九章
小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那个美丽的男人正坐在对面椅上低头看东西,房间不大却布置得很雅致,墙角有檀香炉燃着袅袅馨香,这香味很熟悉,让他恍惚以为是到了慕容静的书房。
「醒了?睡了这么久总算是醒了,猪都没有你能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晕倒还能打呼噜,真是大开眼界啊。」
白衣人看到小飞醒来,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开始抱怨。
这人的刻薄跟小青不相伯仲,小飞早已习惯,他没做理会,自顾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伤处都已被包扎好,可那粒蜡丸却不知了去向。
那可是段一指拼了性命交给他的东西,怎么没了?
小飞忙朝白衣人拼命打手势,想问他是否知道蜡丸的去向,可对方却无动于衷地盯着他,一脸看耍猴的表情,好半天,才懒洋洋的哦了一声。
「你说的是那粒蜡丸吧?在这呢,这么紧张干什么?那本来就是给我的东西。」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小飞这才发现桌上堆了些干腊碎屑,旁边还有块一尺见方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绢布,正是那男子方才看的东西。
你是苏月尘?
苏月尘不悦道:「不信?我要不是见你拿着段一指给我的东西,才懒得费事救你呢。」
见他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小飞忙又问起慕容静,苏月尘没有慕容静的耐心,好半天才看懂他的唇语,很不耐烦告诉他说没事,正在别处休息,小飞这才放下心来。
苏月尘却看着他,又问:「喂,你以前应该不是哑巴和丑八怪吧?」
见小飞摇头,他释然道:「果然如此,我就说嘛,天底下哪有人会长得这么丑,可是奇怪的是你的脉搏很正常,所以才不敢肯定。」
你知道是什么毒?能不能治好?
见苏月尘一语中的,小飞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希望,苏月尘却皱眉摇了摇头。
「是种叫移花和喑封的毒,我只听说过,还从未见过,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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