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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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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的!」咬紧牙关,五指爪立于枕畔,就是不肯屈服于他的逼问下。若是说了……艾默一定会……一定会想尽办法……不让他……
放松指间的压力,却又不给他半分逃脱的机会,浮现唇角的是自讽夹杂着一丝悲怜的笑。「还是一点都没变,你这样子一点都没进步。老是自找苦吃,明知道你越是嘴硬只会让我越想打破你的硬壳,打破你的伪装与坚强。难道你就不能稍稍放下那高傲强硬的自尊,对我招供坦白点吗?」
招供的下场又如何呢?胜过现在吗?再多的折磨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心。他一定要结束这一切。就算艾默这么做,也无法改变什么。
「随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偃月吞咽下软弱的自我,以同样的口吻回道:「反正打一开始我就做好打算了。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就这么简单。」
随着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叹息,灼热的唇烫压着光滑的背。「你真的是太顽固了……」
但是就连这份顽固,也让人爱得无法自拔呀,多瑞尼斯!
背叛者之吻2
细长优雅的指,是残酷的凶器。毫不留情、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纯粹的凶器。不停地折磨着已经发出喑哑泣声的被害者,颤抖、疲惫而虚软的身躯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力,就连求饶的声音都无法发出的程度,不留半分余地给他。
迷蒙泪眼前是一片迷漓的红雾,意识渐要远扬,就会被人以无情的擒握给拉回现实,在这一刻也许断了气也胜过苟延喘息。坚持不吐实成为一种耐力赛,相较耐心下的是握有全部胜算的一方与死命不肯投诚的自己,谁胜谁负都已然清晰可见,唯有那道最终的防线不肯轻易弃守。
还能再坚持多久呢?回荡脑海的这个念头,也渐渐模糊。时间,失去意义。
疼痛到了极点是种变态的快感,但是快感到了极点却也是一种极端的痛苦。现在的他承受着这两种极端情况交错骚动,几乎已经到濒临崩溃只求得一解脱的地步。
指尖,无情地,玩弄他。
「好可怜……」热热的呼息由耳背传来,敏感得连体热都被激发出来的每寸身躯,被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渗透着。「已经这么样亢奋了……却一直不能解脱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很难受吧!」
要是还有说话的力气,他定会把这番猫哭耗子的假调狠狠地丢回去,但是他办不到,不甘心又气怒到直可郁血而亡的自己,沉沦在非理智性冲动的下半身与失去理智的疯狂欲海。
「这边也不停在颤抖着,两根指头还不够是吗?再加一根好了。」
「啊……」
另一只修长的指头加入撑开了收缩颤动的后孔,重复着深入的动作,充份被润泽过的指头恃无忌惮地在偃月的体内探索,不断深掘地勾出夹杂不适的快感,把他所有的气力全然抽空。前端的爱抚也未曾有半晌停歇,火上加油地,每每把他领到爆发的边缘,又制止他不得发泄。
「想要解脱的话,就向我吐实吧,多瑞尼斯。你斗不过我的,我比你还要清楚你的身体,哪一个地方是你最敏感最舒服的点,我全都摸得一清二楚了。我会让你知道你的身体不是属于你的,而是我的。」
甜美的招降是解脱的代言辞,受诱惑而意欲脱口而出的话语止于齿关半寸。不能说、不能说,他的原罪已经够多了,再说下去会更添上万倍的伤害,不能说、不能说!
「你……」深呼吸一口气,紊乱无比的思絮从不易获得的一点点喘息的机会里,理出一点头绪。「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我哪会……投……降……」
「我下流,那又是谁逼得我非得用这种方式不可呢?多瑞尼斯。」大手攫住他的下颚半转过他的脸庞,深深压抑的痛苦化为两道锐利的目刃穿透他。「每每把我逼到这种程度的人,逼我使出这种手段的人,不都是你吗?」
「谁……谁……」
「你故意沉默就是对我挑战。我怎么可以忽视心爱的人当面丢下的挑战书呢?我到底是个男人,而且是最差劲的那种。轻易就会被你的反抗所挑拨,就像见到红布的公牛一样发情了。让我一心只想征服你,在我面前,不许你有半点的秘密。」
不待回笞,灼热夺魂的吻占据他所有,四唇激烈的叠合碾压着,力道之强劲就宛如饱受暴风凌虐后的残花,枉论反抗,唯有承受这分狂野的惩戒。深入咽喉的舌勾起窒息错觉的迷惑一次又一次反复的索求着他的求饶。
「为了你,我可以拋弃圣人的假貌,无用的假道学、虚伪的高尚,做个完全的下流胚子、十恶不赦的恶鬼。你以为你已经完全看过我下流的一面了吗?还早得很。我还可以更下流、更无耻,只要这么做可以把你完全变为我的东西,全部属于我─…再下流无耻的事我都可以做得出来!」
一扬手,轻弹指,随着艾默意想所致,结界内出现四面镜墙。瞬间把两人交叠纠缠的淫靡形影详实地映照出来。
「不!」偃月轻叫一声,猛然地闭上双眼,但是太迟了,仅需一瞥的羞耻清景已经烙印在脑海无法抹灭消去。
自己最私密最不想被人望见的模样落入艾默的眼中是一回事,但是一旦自己亲眼看见自己如何在艾默的抚弄下无法自拔地亢奋与痴狂,于猥亵的镜中世界所补捉又是全然不同的事。
「不许逃,把眼睛睁开!」执拗的手执起他的下颚,不许他掉转开视线,对着多瑞尼斯紧闭的双眸,艾默低沉的耳语,「我要你好好地看清楚,我是如何抱你,而你又是怎么样反应着我。从这个身体为起点到你的心,全部都要占有,过去、现在你用着什么样的表情与声音,来诱惑我,全部都要让你知道!直到你对我不再保有任何秘密为止,我不会放手!」
收紧捉握下巴的指尖,力道强得足以在他睑上留下指痕。「看呀!睁开你的双眼,多瑞尼斯!用你的双眼好好看着!」
映在那里的人影是谁?是他吗?或者是别的人。望着仿佛与自己全然不相干的人,镜中的人也以着同样迷惑困窘的双眸回视着他。那潮红的双颊是他吗?浸淫的汗水从额际泛到胸口而显现出无比淫靡模样的人是他吗?半跪着,趴伏着而乞求人怜悯疼爱的模样也是他?
一瞬间领悟除了自己没有别人的无情答案而惶然睁大双眼,从影中到现实的打击,让他无法动弹。
「看清了没有?」大手缓缓地抚摸着他的背,而后移动到他的胸前,揉搓着那敏感而早已突起的尖端,「都是你不好,都是你的错,把我逼疯了。疯狂到只要能够拥有你,就算世界都毁在我手里,我都不在乎。只要能够拥有你……多瑞尼斯。」
是他不好?是他的错?全部都是他……他才是始作蛹者?
「我只是一个迷恋上你的,傻瓜。」
十指紧紧地握成拳状,遮住了脸,那噗答噗答无声的泪被迅速地吸进纯黑的床单里,宛如被溃散的心墙,无声的崩落。
「所以……所以……我才会这么做呀!」失去心防的,偃月痛心地说:「所以不把它结束是不行的。为什么这样你还不懂,为什么这样还不能让你明白,为什么还要逼我说出口。如果我说出来了,一定无法结束的。你这个笨蛋!」半掩面喑哑地泣声着,胜负已分。
事实摆在面前,他的错他的责任,他不会逃避的。唯一需要逃避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是如此如此用心爱着艾默,死也不能把爱说出口的程度,如此地爱着他。以「我爱你」三个字都无法表达的程度,爱着他!
「你终于肯说了。」收回爱抚或者该说是折磨多瑞尼斯的手,获得的答案是一如预期料想中的一句话。「你的主动,就是为了想『完结』这一切吧?你以为只要让我完成了梦想,就可以结束了。做到让我没有遗憾的程度,就可以让我了无牵挂……是吗?」
「除此以外,我已经没有可以给你的东西了。」偃月痛苦地说。「若你对我的执念消失了,你就不需要再痛苦下去。」
握住多瑞尼斯的双腕,将他转过身,失去遮掩的脸是一片凄楚的泪痕,不断地由内心深处泛滥而出,无法停歇的悲伤。始终无法合而为一的心意,永远背道而驰的命运,追逐与逃亡的终点并非永恒的结合,而是分裂的立足地。得不到凡人的幸福,所以只好往罪恶欲望的深渊坠落。
「这些泪是为我而流吗?」艾默低下头,细细地饮啜着咸味的泪、圣洁的水。「我收下了。」执起他的手,万分恭敬的,一指尖一指尖都印上自己的吻,「这双手的拥抱,我收下了。」最后来到他的唇畔,「这个人,我也全部收下。」深情的一吻是最后的批注。
「亲爱的多瑞尼斯,我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只要还能再见到你,再次地亲吻你,我本来就死而无憾了,你还不明白吗?那些罪恶感是不必要的,全部都由我来承担就够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让我爱你就好了。」
好刺耳,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字字句句像把刀戳刺着他的心。谦卑是卑怯表征,牺牲是为了贪求更多,什么都不用做不也等于是告诉他──他做什么都是多余的!这样心眼狭窄的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爱的?
偃月奋力地推开他,「够了,不要再把我当成一无是处的人看待了。也许我什么事都做不到,也许在你眼中我是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是要保护别人,一个无用又软弱的人。但是我也是有自尊的!要我像个没有骨头的懦夫把什么事都推到你头上,只教你承担,这种事我办不到!我就算再怎么没用,也不至于让别人收拾烂摊子、擦屁股!」
「冷静点!」
「放手,不要碰我!」
艾默收紧双臂将他揽入怀中,以温柔对付顽固,轻声地安抚道:「冷静下来,你扪心自问我的话里有半点瞧不起你的意思吗?你怎么会那么想呢?把我的话曲解成全然不同的意义,我哪有可能把你当成懦夫看待!」
咬住下唇,偃月对于他的话置若罔听地调开视线。
双掌捧住了他的脸,艾默叹口气,「你对我而言一直是水中月,镜中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我对你只有怜爱与疼惜,哪会……哪会是什么软弱无用的人?以前在天上界,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了,只要你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折服,在你面前我才是弱者。不是因为瞧不起你而想保护你,我是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才一心为你承担所有的事。想不到,我又失败了,还是输了,你还是受到伤害了。」
挂着苦笑的俊脸阴郁地摇摇头!松开手。「不管我为了你做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不做就好了,什么话都不说就好了,把一切对你的迷恋都摆在我心中就好了,那样说不定到现在我们依然在天上界,我依然在你身边,没有任何改变。」
「现在的我不过是个凡人之躯!根本没有值得你迷恋的地方了不是吗?我不再是天上界的多瑞尼斯,只是个平平凡凡,什么能力都没有,什么事都办不到,更别提是与你相抗衡的对手!」
「你还是不懂。」再认真不过的目光,飓风在眼底形成。
偃月愕然地后退间,又被他捕获双手,但真正被擒捉的是他的心,那无比认真而压倒性的目光将他放倒。
「天界人、凡人、魔物就算是动物又怎么样!不管你转生变成什么形态的生物,这个灵魂、这个记忆、那光灿亮眼的灵魂纯净无垢的心,才是把我沦陷的主因。没有你的灵魂,我要一个空壳何用!」
像对着他说也对自己说,反复地,艾默低语着:「不会结束的,没有结束的一天。就算这个躯壳消失了,我也不会消失,我会追着你的灵魂而移动,不管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直到世界末日为止也不结束,一直一直追随着你而生追随着你而死。我找到你一次,就可以找到第二次、第三次……永远都不放手。」
这份执着是从何而生?意见能依凭着如此庞大的意志要将他吞噬。以为自己有能力结束这一切的自己,是否太天真了。
既然没有终点也无需回看起点,执着到头来还是执着,说什么也无用。
「不行。」低头一笑,仰起脸,偃月绽放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诱人笑脸,「不能给你。就只有这个灵魂你永远得不到。我的灵魂是你永远都追不到的,为什么呢?让我好心地告欣你吧,谁会把自己的灵魂交到像你这么贪婪的人手上。你想把我整个人都吃掉,对不对?直到没有我存在为止,这样你的痛苦就可以终结了。没有我存在,你也失去存在的理由了。太狡滑了,你这个家伙,但是谁会上你的当?想骗我,不可能。」
从床上跪坐起身,缓慢地从艾默的胸口抚摸到他的欲望中心,以魔性的低吟轻轻地说道:「一起死吧,让我们一起葬送在这个地方就好,这样子公平地作法,谁可以得到谁,谁可以毁灭谁,都不重要了。抱我,艾默,粗暴、狂乱、杀了我也没关系的抱我,让我在你怀中断气,我也会让你死在无边的悦乐里!」
抚起他的脸,凑近他的耳边,沙哑诱惑地耳语,「做吧!直到你高兴为止,让我们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吧!」
以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双腿跨坐到艾默的身上,偃月主动地启开双唇,低下头深深地吻着他,以全心贯注的灵魂将自己的所有都倾注其中。
「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
没有任何前戏,怒张的欲望渴求着结合,大手分开了雪白的臀,挺起的巨大茅尖压住窄小蔷色后穴,撑开紧缩的门扉,扣入其中。
「啊!」
突如其来强烈的刺激是纯粹的痛感,整个背都成弓状也无法舒解体内硬被张启的压力,以及五脏六肺都受到挤压的迫感,那是不管经历多少次,都不可能会习惯的剧痛,但这起初的痛感就像要提醒他依然活着的事实,挣扎在这无法呼吸难以忍受的苦感,试图以深呼吸来适应。
鲜明的……灼热、结实的欲望在他的体内,跃动着。艾默,在他的体内。
「唔……」意识到这一点,让偃月生出另一种截然不同于痛感的奇异不明感受,令痛苦化为一种浅钝的碍感,纠缠于骨髓伴着血液流动。
「很难受吗?」艾默抚摸着紧皱着眉心,泛着汗水的情人的睑颊。「但是,你感觉到了吗?我……我在你的身体里面。」
随这具体影像描述,激发出体内所有淫秽因子,不自主地偃月紧缩了后部,恍若错觉似的感到体内的物事更形硬挺起来,超越极限的扩张,让他喘息。
「唔!好紧……放松一点,多瑞尼斯。」汗水从那鹰扬的眉边滑下。
「你……说什么……废话。」连骂的力气都没有,偃月喘息着回道。边想要放松,身体却因为被插入的痛楚而僵硬。这天杀该死的混蛋,谁教他不但不没帮他松弛,反而越加的放肆坚挺庞大起来。
「废话不废话那都不重要,你不要用力,不然我根本无法动弹。」艾默不过试着将他的腰往上抬 偃月当下就以拳头回敬了。
「停!好痛!」
咬紧下唇,隐忍痛苦的模样于事无补,只是更添侵入者的气焰与情欲。艾默索性亲吻住他的双唇,移转他对疼痛的注意力,趁他因深吻悦乐而放松的一瞬间,将自己更深地埋入他体中!而后抽出。
ㄏ……ㄏ……的呼息声,随着移动的游离入侵!缔结密合的部位往着快感痛感交杂的紊乱节奏行进,跪坐于艾默身上的偃月从痛苦的快感中寻求着更深一层的接触,开始随着每一次进出时那窜过神经末稍的快感起舞,从细小的知觉淹没到四肢,甚至连湿润物体相互擦击的声音都藏匿着难以言喻的异色喜悦。
沉沦于快感,忘情于占有与被占有的波涛里,唯有体内挥之不去的痛楚令他深深感受到自己活生生的存在于这瞬间的事实。
「啊……啊……艾默……」他抑止不住自己发出的声音 也停不了那主动摇摆的身躯。
邪恶的淫欲被勾引出来支配了他的身躯,却又给予他超越结合占有无法比拟的满足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是真正合而为一的,密不可分的一个个体。
「再多喊我的名字,多瑞尼斯……把我全部都吞进去,就是这样。」煽情的舌进出情人的耳廓问,突入又回收,再次地入侵,随着诱动的话语不断地把他往高潮推进。「我的全部,都属你。继续……不要停,再深一点,再快一点。」
「艾默……艾默!」泪声连连。
催促的话声下!腰间自主的摆动也加快加深,将体内极限拋于脑后。
「把你的双眼睁开,看着我,多瑞尼斯。」
失去焦点的视线所及,镜中影像飘浮着非现实的色彩,让人头晕目眩。雪白的身躯是美丽的野兽,狂野交合的热度直逼空气憾动为雾,漓澜空间,扭曲距离,镜中界与现界相系同步,看着它发生引发更强烈的快感冲击。
「把羞耻、自尊忘掉,我要你脑中只有我,用你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多瑞尼斯。用你的声音、你的快感把我杀了,抱紧我!」深入再深入,反复操弄的节奏进升到无法承受的速度,怎么样也要不够,怎么样做都不够,忘我地盲目地追求那似乎无法抵达的彼端,断了气也不停歇!
「啊嗯……啊嗯……」指尖紧紧地戳进那紧绷的背部,宽阔的背上已经被捉出五道指痕。潮红着脸,汗水从每个毛孔中泛出溢泄,胸口是着了热火的鼓动,喘息是奢侈地想望,呻吟泣不成声。
偃月往后一弓身,细喘着,发出最后的哀求。「艾默……不行了……我……啊……」
激烈深入贯穿的力量,粉碎着脆弱的身躯,令他再也无法压抑地解脱自己,投入无意识的冥境,随波逐流。
心,一刻停止跳动意,已经没有去向念,驻留到永远
灵魂与躯壳消灭
纯白诞生粹黑相随
所以有了天空有了大地有了星星有了月亮有了太阳
然后,世界开始转动
背叛者之吻3
离天山不远处的茂盛绿林里,正午眩目的阳光令暗界的魔物躲藏。绿荫之中隐约传来吵闹纷乱的语声话音。
「你莽撞胡来的作为,要是让吾主知道了,你这条小命可会不保!听到没有?趁现在还来得及,快住手,棕儿!」摇晃自然形成波浪的血红发丝,拥有人类无法比拟,邪美容貌的红狐女妖,低声叱着。
「有什么关系,我倒觉得试试也无妨。如果能除去那个让吾主烦心的人类……什么臭歼魔师!我举双手赞成棕儿这么做。」有着一双比绿茵还要鲜丽的绿眸狐女翠儿,双手抱胸地说道。
被她们左一句右一句夹击的,棕发栗眸女狐,以轻蔑的微笑望着一言不发的绿发女狐,「既然她们都随意自作主张地给我意见了,你怎么说呢?绿儿。你是赞成我这么做,还是反对。」
向来冷漠的绿发女狐一扬短发,冷笑地回道:「关我啥事?我只知道咱们得忠心奉侍主子,可不知怎么去插手管主子的闲事。主子爱对那个人类怎么样,或是主子如何被那个人类迷得团团转,这种事都不是我该插嘴的事。」
棕儿挑眉,「喔,看来你也站在红儿姐姐那边,不赞成我这么做了。不过,那也不打紧,本来我做事就是一人扛,从也没打算要谁帮我。」
「棕儿,你真打算如此一意孤行?」蹙起两道红眉,如此未经深思熟虑贸贸然进行的计划,几可预见其失败的可能性。红儿不禁忧心起来。
棕儿气愤的心情她们姐妹都能体会。只是不像她已经忘却谨慎,一心一意以除去那名为「偃月」的人类为目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她们姐妹们一体同心地感受到了,这名人类若继续存活在这世上,对整个黑暗界的威胁与日俱增的危机。
打一开始,魔界之主对于那名人类的执着就已经让她们惶惶不安。
她们那唯我独尊,魔力高强可敌天界的魔主,是她们最残酷无情也是最伟岸的领导者。整个黑暗界只要他一声令下,没有人不敢不听从的。这人、魔并存的世界中,没有人能与之为敌,他也不曾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对他而言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人,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他不要而丢弃的,绝对没有值得他多一分眷恋或占有或执着之物。
直到那名歼魔者出现为止。
她们傲视万物,睥睨天下的魔主竟对区区的人类……一个随时可能被杀的脆弱人类,在她们眼中有如蝼蚁毫无价值的人类!产生眷恋?不但没有像过去一样,玩腻后丢弃或杀害,甚至给了他离去的自由,纵放他威胁到较为低下的魔族的生存。她们眼中最残虐的吾主怎么会放走一个魔族之敌…─歼魔者安然离开呢!这是她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的困惑。
魔界之主不该是任何人能独占的!
若不是天性中服从魔主的本能与谨慎的个性,红儿恐怕也会如同棕儿与翠儿一样,誓以除主眼中钉为快。哪怕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只要结果一应预期中,将那名人类从这世上消灭,吾主不再全心灌注于那一人身上就够了。
「红儿姐姐,你的心思和我的心思,不都是一样的吗?」棕儿露出贝齿,天生掠杀者的笑颜一展,「咱们都是爱恨分明的狐族,要我继续容忍那名人类是不可能的。你们也别想阻止我,我已定下决心,非得除去那人不可!」
招手唤来守候于自己半尺身后的高壮男子,棕儿满意地揽住他的双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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