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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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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唤来守候于自己半尺身后的高壮男子,棕儿满意地揽住他的双臂,「瞧,我已经拥有一个极妙的武器在手。有这么一件兵器,我要杀了那人不是易如反掌吗?事到如今要我松手,门儿都没有。」
红儿叹息地望着那已经失去魂魄,如同人偶般的男子。从那无神的双眸映出的是木然的事物。凡是与狐女交合过后的人类都是如此下场,除了听命于那名狐女外,再也没有所谓的个人意志存在。人类就是这么脆弱又经不起诱惑,面对强大魔族无法与之为敌,仅仅配做魔族之食粮。
「看着吧!红儿姐姐。这个佟珑可是那个歼魔者的拜把哥儿们,人类可笑的信赖会让那歼魔者毫无戒心地,允许他*近。睡梦中也好,休息吃饭也罢,我可爱的虏获物将会没有半点犹豫一刀刺进那家伙的心脏,让他连叫的时间都没有,结束他的性命。」
仰起头,棕儿似可预见那一幕的发生,呵呵呵地纵笑着。
其它三名狐女并未加入她得意洋洋的笑声里,总不知怎地,在这洒满阳光的绿荫底下,那笑声却显得有如无月夜空般的格外凄厉,奇*書网收集整理阴森中蕴含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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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偃月离开我们,现在连佟珑都不见了。我们再这样分散下去,别提是想怎么与魔族战斗
就算是想与之抗衡,光要保护自己的地盘都快撑不了了,剩下来的力实在太单薄。」
此刻茹芸咬着指尖,她是一流歼魔者中唯一的女流之辈,却绝对不可轻忽。在东里国王殿里,她烦恼地说着。
介贵心里微微被刺伤了。没错,他那夜没有能力阻止佟珑离开,他做错了事,不论如何他都该把佟珑留下才是。安静地他远离了茹芸,有一下没一下的拋着自己手中的小匕首。
低落的士气如霭云荫罩着整个王殿中。「结果,没有偃月还是不行。」茹芸的耳语仅有一直坐在身旁的术师金鐉听得到。伸出细白纤长的手,轻轻地放在茹芸的手背上,传达他无言的支持。
「放心。」微微一笑,凝视着自己深爱的人,他沉静的力量永远是她最大的安慰。身为一名不知何时会战死沙场、没有未来的女歼魔士,要承受的压力不是寻常人能体会的。但是金鐉不需任何言语,仅需要他那沉稳美丽的容颜,低沉悦耳的声音,就能把她从那不时都充斥着刀光剑影血腥残忍的日子中拯救出来。
「我知道,就算没有偃月的力量,我们依旧得要战斗,这是唯一能求得人类生存的道路。」
「我没能多帮上你的忙……」那双紧闭的透明的双眸,悲伤地诉道。
「没有比你在我身边更能令我安定了。」茹芸摇摇那金红的秀发,「而且你本来就不是歼魔者,身为术师的你是最顶尖的,你的力量也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
「茹芸说得对。你对咱们这伙人而言是很重要的。别妄自菲薄了。」介贵有点没气力地说道。
锐利地,茹芸听出他的言外意。「你也一样,介贵。佟珑离开这件事并非你的责任。你也快点打起精神来,好好振作一下。」
未来是多么薄弱的字眼。即使能透视未来,从风声雨气听闻命运转动的微小声音,却没有力量能阻挡或是改变既定的命运巨轮的方向,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金鐉含着无法出口的忧虑,心中怀着深幽的哀歌,保持沉默。
「先讨论重点吧!」自然威严的声音自王座上传来。东里国的王嗣,也是目前指挥整个讨魔大业的中心人物,兰提斯王子一挥手,扬弃那些无用的感叹。「虽然魔族那边暂时平静没有举动,但我们不能就此安逸下来。对方还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我们必须把握这短暂的风平浪静,为未来可能来袭的暴风雨作好准备。」
「王子说的不错。」介贵大嗓门地点头同意。「相信混蛋魔族才不可能一直乖乖地与人类和平共处。他们猎食人类扰乱人界平和的残酷天性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这叫『狗改不了吃屎』。」
对着介贵的粗话皱皱眉,茹芸接口说:「目前的和平是种假象,我们必先想好将来该如何应战才是。王储心中有否计划呢?」
指尖轻敲着椅把,兰提斯紫罗兰眸思索兼讯问地望向身后缄默的高大男子,「你怎么说,东霓?」
眼中仅只有兰提斯王子,从不把他人放入眼中的男子,微微地一笑。「我潜入魔域,杀了那魔王。一切就没问题了。群龙失首,想必魔族会天下大乱,到时候再一举征战魔域,将他们从人界中永远驱逐。」
语气轻松,神情却无比认真。兰提斯不悦地微蹙起眉。「你一个人去恐怕也对付不了魔王,得要有人助你一臂之力。我跟你一齐前去……」
「万万不可。」截断语尾,东霓否定这提案,「身为未来东里国的领导者,若是轻易地在开战前便冒生命之危,将来吾国要由谁领导吾土又该由谁守候?若微臣不幸为国捐躯,心中得知您能活着领导万民众子,我也能安心地走。」
兰提斯眸底冒出一丝细不可察的火花,以目光指责着他。(莫非你有意拋下我,一个人先走?)眼神这么问道。
东霓垂下双眸。不语。
「我想,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并不大。九成的机会是侍卫长大人尚未杀死魔王前,已经被魔王所杀。我们也平白失去一名大将而已。」茹芸插口,化解那死寂而不安的沉默。
「茹芸姑娘这是对我的能力不信任?」东霓微笑地,不以为忤地说。
「不。我只是谨慎而已。」毋庸交手,茹芸也知道这名半人半魔,血液中天生具有一半魔族邪恶残酷本性的男子,能力远在自己之上。「东霓大人未曾有机会与魔王本人交过手,不是吗?」
「很遗憾。若有那样的机会,我早已经下手除去那万恶之首了。」
这是未曾见识过黑暗之尊的人,才会有的口气。「我见识过,相信我,你不会想要一个人单独挑战他的。」
「魔王真有那么厉害?」这次换成了兰提斯的好奇。
介贵肃整地说:「一句话形容,那不该是这世上该存有的无敌野兽。他的暗魔之力远远超过我目前见过最厉害的上等妖魔。魔族是视能力而不视阶级的生物,对他们而言,越是超强能力的妖魔便会越崇敬,而那恶鬼站于所有魔族之顶,他们只要听到魔王之名就会吓得颤抖,魔王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那,难道真无法治他了吗?不除去为首的魔王,还谈什么抗魔呢?」
「如果真的非搏上一搏的话,至少也得提高我方这边的胜算。若是集合所有歼魔精英,也许……」茹芸几许保留地说着。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颔首示意,兰提斯双手交叠,*着下巴微笑地说:「重点是你仍想找回偃月与那位佟珑,是吗?」
「若是能找到的话……」
金鐉突然问捉住了茹芸的手,吓了她一跳。「怎么了?」
「我……感应到一股不太寻常的气……强烈的……杀气……但却被围住了……」金鐉空幽的预言着,令大厅的温度陡降。
「杀气?莫非有魔族!」介贵大吼,金鐉已经在摇头了。
「不一样……这和平常的魔气不一样。非常混浊不明,我无法正确地形容出来。但在迅速的接近中,很快……就快抵达了……」大气骚动得如此厉害,金鐉快要无法承受那庞大紊乱的讯息,他弓下身压抑因共鸣而产生的疼痛。
搀扶着他的茹芸目光上扬,对上了东霓,对方已经拔剑作出保护与作战的态势。金鐉气息不定地喘息,极力保持清醒已耗去太多,无法再多说任何预言。
沉默迅速地被一阵骚动打破。
王殿入口处嘲杂的人声鼎沸中,几名士兵被打倒在地,扔进了大殿。骚动的中心隐约可见一名高大的人影。
「搞……什么?」介贵抢先众人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大伙的视线集中处,是那名前两天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句:我要去找偃月,然后就不知去向的佟珑。
踢飞了一名打算从后方攻击制止他的士兵,佟珑连眉也没皱地,大步地进宫殿内。东霓护在兰提斯之前,不知对方来意,只好做好备战的姿态。
「才两天不见,那家伙怎么带一身暴戾之气回来了?」介贵的困惑也是大家的困惑。
虽说佟珑的脾气暴燥,但却从来不是个粗暴狂野滥用自身能力的家伙。他唯有在保护偃月时,才会粗暴与残酷地对付任何想对偃月不利的人。
一手一个揪住那些根本无法与他对抗的士兵,佟珑将他们丢到身后去。「我说了,我是来见王储殿下,这些家伙却一副把我当成鬼族的样子。这样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两天不见,就不能回来和大家聚聚?」
「够了。你们可退下了。」兰提斯对着那些阻挡无功的侍卫们说。当然,东霓是唯一不可能听命退下的人。他也不会费这唇舌去命令他。「佟珑兄,你回来帮助我们,当然欢迎。但是请不要对我的手下们动粗,他们会以为你怀有敌意。希望你此次回来是有好消息,莫非……你找到了偃月吗?」
「没错。」佟珑拍拍衣袖,咧嘴一笑地说:「这就是我回来的最大理由。茹芸,还有大家……能否和我一道前去,劝说他回到我们的阵营呢?我深怕我一个人的话,没有办法好好地劝说他。如果大家一齐去说服力会更强。」
金鐉五指扣住茹芸的手腕,微颤的指尖说明他心中的不安。他嗅到了不名的黑暗之力,佟珑身带浑沌气息,与平日散发的气全然不同。凌驾了佟珑原本正气的是什么呢?金鐉却又无法形容,那是他首次接触到这种气息。
反手握住金鐉的手,茹芸也觉得佟珑的神情略有蹊跷。「你见到了偃月了吗?佟珑。」
「是呀!我见到他了。」佟珑用异于以往的随性态度说:「那家伙……一个人还是不行的。根本成就不了什么大事嘛!没有我们在身边的话……只会被那魔王趁虚而入而已。吶,和我一起去找他回来吧!」
竟由偃月的第一号拥护者的口中说出那番形同轻蔑的话,震憾不可谓不小。茹芸缓缓地站起身,「你……真的是……佟珑吗?」
「干嘛呀!两天不见连我的人都认不得了?」一摊双手,两耸肩。「我当然是我呀,不然我是谁?」
「以前的佟珑绝不会说半句偃月的不是。」介贵怒冲冲地跳出来说道。
「是吗?」佟珑仰起头大笑。「真伤脑筋,还是被看出来啦!我以为伪装得完美无缺呢!想不到还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没办法,谁教我本来就是狐狸呢!」
微一微笑,弹指之间,随着烟雾迸现,佟珑的形体消失了,现身的是绿发绿眸的狐女。「嘿嘿嘿,我是翠儿。诸位好呀!」
眼波流转到兰提斯的身上时,东霓已经作势要除去她。
「慢着、慢着,杀了我,你们就无法得知你们那两位好友的下落了。那也无妨吗?我可是好心来传话的,你们不听,错失天大好戏。可别推到我们魔族身上。」翠儿蛮不在乎嘻皮笑脸地说着。
「少在此地妖言惑众,想耍什么诡计来离间我们的话!你是白费这番功夫,我们不会上当的。」茹芸取出她的歼魔兵器…─双刃雪剑说。「纳你的小命来,可恶的妖狐。」
「哟哟哟,好凶的母老虎。怪不得你只能找到一个软趴趴巴着你的男人。好男人全都被你吓跑了吧!」灵巧地闪过茹芸的剑尖。狐女本身的战斗力是极弱的,她们*猎食男人的精气维生,那狐魅的本领在同为女儿身的茹芸身上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废话少说,看招!」
「哎呀,想不到人类竟是如此无情的生物。我好心好意前来告诉你们,你们那两位朋友即将面临的灾难。结果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吗?怪不得好心没好报这句话会成真理。」翠儿笑嘻嘻地伸出脖子,「要杀我是很简单,但是杀了我就没好戏唱了喔!」
「偃月与佟珑的灾难,为什么你会知道?」平静地反问,因为心中早有预感。金鐉盼望自己的预感是错的,可惜的是过去自己的预知能力从未背叛自己。
「想知道吗?」终于得到一点善意响应,翠儿盯着那纤细透明的秀丽人儿说:「你这名预知者不是早该知道了吗?呵呵呵。到天南山去吧!用你们的双眼见证自己的同伴如何反目成仇也是很有趣的。不过你们是无法阻止的,不要把自己的小命赔上了才好,呵呵呵呵。」
趁着众人尚在犹豫着是否要相信这名妖女的话的时分,翠儿捉紧机会以瞬间移动离开了东里国的王殿,空气遗留着清淡绿烟是仅有的足迹。
「天南山?」茹芸痛失除去绿狐的机会!不觉扼腕。她转回头,相信金鐉会有他的理由。「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预知了什么事,却不肯告诉我们吗?鐉哥。」
沉重地低下头,金鐉微叹了口气。
「不要不说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焦急地再问。
「有凶星出现在佟珑的命里,我只能说这么多。其余的部份,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至于偃月本身的命是我唯一无解的谜,我无法得知他的命,就像是他根本就不存在这世上一样。如果说……偃月是佟珑的凶星的话,那么此刻……对他们两人来说是最危险的一刻。」
「你的意思是,佟珑或是偃月将有生命之危?」这怎么得了,又怎能坐视不理。也许偃月脱离了这个团队,但他永远是他们的一份子啊!介贵焦急的性子又起。「你怎么不早说,那我们还等什么,不快点到天南山去!」
「从这里出发到天南山,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就算我们到达当地,也已经过了凶星的光期。」摇着头,金鐉宿命地说。
「难道,什么都不能做吗?要我们眼睁睁地看那两人……」
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那些女狐们何以会特地冒险来钓他们,何以会知道偃月与佟珑的去向,又摆出那神秘兮兮的样子,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什么理由。茹芸缄默地想道。
「这也许是敌人的阴谋。」兰提斯沉思地说:「也许他们在天南山设了什么陷阱。我们有勇无谋地前去,也许正中敌人下怀。」
「就算是陷阱,事关偃月他们,谁都不能撒手不管吧。偃月和佟珑没有反目成仇的道理呀!对不对?那臭狐狸的胡说八道,我怎么想都不通!我要亲眼看到他们两人安好才能安心。」
「嗯……若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的话。」紫眸策划地迎上身旁沉默的高大男子。「也不是没有最快抵达的方法。」
了解主子心意的属下,只能以面无表情的石雕面容淡淡地说:「我可以运用魔族的咒术造出扭曲空间的最短快捷方式。」
「在这种时候,带有一半的魔族血缘,真是让人感到方便。」兰提斯不痛不痒的口吻是王者的残酷。与生俱有的自信,相信不论自己如何砍杀戕害其自尊,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属于自己的,永不会背叛自己。
东霓谦恭低下头,掩去一切情绪,藏于人前绝不卸下的皮面相中。
一时间,茹芸对东霓有丝同情。但……这不是自己能置喙的关系。「东霓侍卫长愿意帮我这个忙的话,我将十分感激。」
「不,茹芸姑娘不用太放在心上。反正我也要去!他一次带几个人同行,应该没什么差别。不是吗?东霓。」王者的手撑着那美丽的下颚,目光有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再一次地,人前无法剥落的皮面相激活。东霓顺从地颔首。「一切听从殿下指示。但是属下并不赞成您前刖往!太过危险了。」
「我只想再次与偃月谈谈。若他能了解我的诚意,愿意留下助我一臂之力,对我方助益不小,因此这事不是我亲自出马便毫无意义。东霓,不要啰唆,行动吧!」
奉命而开始施法的东霓,结了个鬼术手印,打开了空间的甬道。金鐉、茹芸、介贵以及兰提斯殿下等人先后进入那伸手不见五指幽冥界内,透过东霓法术的运作,前往天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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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儿姐姐,我话送到了。」
「做得好,翠儿,谢谢你的帮忙。红儿与绿儿都不懂我的心意,还是你乖巧可爱。」
「可是为什么要大老远帮那个人找帮手来呢?没有帮手不是更容易下手?」
「既然要下手!当然要一网打尽。你只要静静地在一旁看就行了,别多嘴。我已经安排好这场盛大的葬礼,还好心地帮他找来了陪葬者。这是我们狐女的亲切,那家伙若知道的话,应该好好地感谢我才是。」
「一切都是为了吾主」翠儿天真地说。
背叛者之吻4
时间,从玻璃沙漏的彼端流逝。沙沙作响。
一手能捉住的永恒,实在太短暂。结界缔结的空问是虚幻的存在,藏匿也是一时,总要回归外在现界。
「有人施行异术扭曲空间。」感应到外界传来的骚动,艾默睁开双眼,怀中的多瑞尼斯也醒来了。
伸出双手,随着几句咒语一道光芒浮于掌心上,隐约可见的缩小影像慢慢地放大,注视着现形的人影,偃月认出了那些人。「茹芸、金鐉还有东里国的王储……他们……怎么会……」
「移动到天南山来了。」掌心一阖,影像随之消失。「是你认识的人?」
点点头,偃月坐起身。他们怎会到天南山来,还是借着妖术之力?莫非有什么事发生了?疑惑地,一边探寻着散乱于四周的衣物。艾默捉住他的手。
「你想做什么?」
抬眸,艾默不安的面孔正蹙眉以对。「我要穿上衣服。」
选择最简单的答案,回避真正的问题。若说他放心不下那些同伴,打算到外头去见他们,艾默大概不会愿意放他走吧?无意成为艾默的禁脔,自己的去留决定权是自己的。
「然后呢?你要去那些家伙的身边?」
「不要说得像个被拋弃的怨妇。」偃月目光锐利地一扬眉,「他们依然是我的朋友。至少在我仍是『偃月』的时候,他们关心我、照料我、支持我。没有他们,我连如何生活在这世上都不知道。也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我。」
「要是我说不准你去呢?」半真半假的,眯起一眼,艾默口气不无妒嫉的说。
「你要像个没风度的傻瓜,我可不奉陪。」
「要是你到他们身边去,我就毁了整个人界。不要怀疑我做不到。」口气益发的强硬,内心越发的不安。怎么做才能牢牢锁住一个人的心,他愿以全身的力量换取这个答案。
「还怕我看不够你恶劣的一面吗?艾默。」严苛的指责后,偃月露出微笑。诱哄的、劝说的,也是充份溺爱的微笑。「我有说我不回来吗?」
惊异的目光本不该出现的,但他还是微微诧讶着多瑞尼斯的笑意。
「约束过了不是吗?我们谁也不离开谁,哪里都不去,除了有你的地方。」温柔耳语呢喃着深情无限,只要伸出手就能触及对方的范围,这是他们彼此共属的存在。「我们要一直在一起,这一次绝对不再松手了。假如我这个人类的躯壳消失了,那就再找一个,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到末日为止。」
十指交握,艾默慌乱的心安稳了。多瑞尼斯的口中不会有谎言,光明磊落的心纯净得不许半点尘埃落下。「那你为何还要见那些人?」
「他们是我的朋友呀,至少在我尚是『偃月』的时候。况且……你不觉得杀戮已经够多了吗?人界与魔界的战争,同存一个世界就必需面临的问题,已经勾起太多不该再继续的仇恨了。唯一能改变这个现状的人,只有你。」
「你要我与人界之王谈和?」
摇摇头,偃月针对这问题已经细细思量过,最后结论是……谈和不过是短暂的幻象。魔与人的本质不同,要魔族压抑其嗜血本性,就像要人不要呼吸是同样的道理,行不通的。
「一厢情愿地相信人、魔间会有和平,太愚蠢。」拾起长袍,右手伸进衣袖,一面平淡地说着:「得要有一方消失才行,各自拥有各自的世界,就像当初上神再也无法忍受这混沌世界,而划出界限一样,也到了该把人与魔界分开的时候了。要不是『那家伙』喜欢乱七八糟的世界,早该把魔界做个了断了。」
口气中的不满,艾默听得一清二楚。多瑞尼斯口中的「那家伙」是谁,他不用猜想也知道……上届的魔王呀……的确是个喜欢把局面越弄越拧的人。那人的座右铭八成是恶作剧过一生吧!
束起腰带,偃月简洁有力的说:「分隔开来吧,把人界与魔界分开。然后该走下契约就定下契约。两造互不侵犯,唯独未来魔界的猎获物仅能是已死的灵体,而不是尚存活在人世的生物。」
「听你这口气,已经完全恢复在天上界的记忆了吧!」那时的多瑞尼斯……就会用如此傲慢的口气说话。
「还存有怀疑吗?艾默。」他扬眉,凛凛地直视他。
「要分隔两界用说的比用唱的还快。我不知道以我一人的魔力能否办到,虽说我已经承袭了以往所有魔界之主的力量,再加上我自身的……但这种事若是不成功便成仁……万一我自不量力,化成一团灰烬怎么办?」问归问,神情却丝毫没有半点怀疑自己能力是否不足。自信的笑是魔的恶意。
「这还用『问』吗?」
凌越万物的优雅笑颜,凡俗的容貌逸现出非现世的光姿。偃月理所当然地,以同样自信的口气俯视着艾默说:「我也会陪你化为灰烬。」
「那我定会是这三界里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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