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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狐妹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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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夺走了你的初吻。”倪璎歇陶然地闭上眼眸,恍若享受着他浓郁气味的余韵,无视于他惊愕的表情,意犹未尽地勾起晶晶亮亮的猫瞳,一闪一闪地瞅着他被吻红的唇。“再追加一个好不好?”
凌睿晨气息难平地眯细了眼,“你很擅长引诱男人?”瞧她老道的模样,由情欲延伸的怒意也不知不觉往上窜延,她都是这么勾引男人的吗?连他也不放过?
“凌姐姐,人家已经不当你是男人了,怎么算引诱‘男人’?”倪璎歇很刻意地强调“男人”两字,她懒懒地支起肘,坐在地上笑睨他、“第一个法国式热吻的感觉不赖吧?由你的反应我相信你很喜欢。”
凌睿晨微微动了动嘴角,像是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倪璎歇,你不愧是只狐狸精,坏得令人咬牙切齿的坏女人。”
“呀呵呵呵……凌姐姐,你说错了,人家不是‘狐狸精’,是只‘狐仙’。”为表真实,她还故意在凌睿晨面前摆了摆她白色的尾巴,至于坏女人嘛……她娇笑出声,神情中多了一份噬人的娇气,她自己一点也不否认在骨子底,她真的是个坏女人。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钟秉钧下巴几乎掉到胸前,直到上了回台湾的班机还合不起来,都几天的时间了,天晓得他究竟吃了多少蚊子进去,反正他也没有数。
听着空姐亲切地告知目前台北的气温与天气状况,凌睿晨戴上了他帅气的太阳眼镜,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钟秉钧,把嘴巴合上吧,气压很稳定。”一个大男人掉着下巴能看吗?好似下巴脱臼了。
“鬼才管气压的问题,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倪璎歇为什么成天凌姐姐长、凌姐姐短的叫你?”没事才怪,倪璎歇和凌睿晨向来八字犯冲,几天以来两个人不仅不吵,入戏的情况也好得令人吃惊。姑且先压下惊奇,钟秉钧乘机快手快脚地将两个人之前拍不好的戏全部解决,然后等到戏一杀青,才想到他下巴连连掉了好几天的问题。
“她和我拜把成姐妹,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凌睿晨隐藏住那天晚上自己真的差点被她勾引成功的事,待她离开后他才发觉自己居然得冲冷水澡才能压下那抹燥热,他觉得自己没面子到极点了,硬生生地被倪璎歇夺走他和女性的初吻。
而后倪璎歇又想尽办法赶走了杰利,成天占在他后头当跟屁虫,口里直嚷着要把他的同志倾向转为异性恋,她正是来拯救他的天使……以他之见,称为“恶魔”还差不多。所以戏一杀青,他就逃了,再让她纠缠不休地要把他拉去杭州逛西湖,只怕他某天早上一起床会发觉自己被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钟秉钧抿起嘴,总算把他的下巴合起来了,“这算什么魔鬼答案?”
“当我发现倪妹妹是酒鬼后,她就每晚来找我把酒言欢。” 凌睿晨很婉转地将他已经得知倪璎歇秘密的事情向钟秉钧吐露。
“什——什么?!”果然他的话引起钟秉钧巨大的弹跳,头颅狠狠地吻上座位上方的行李厢,他含泪地捧着头,一双炯目瞪得比铜铃还大,“她找你喝酒?!” 不可能的,倪璎歇绝不能在外人的面前喝酒,难道凌睿晨已经……
“你知道?!”
凌睿晨微微地领首,“倒是你怎么不通知我你有个酒狐的‘义妹’?”,亏他还有能力接受这种事情,若以卫道人士的看法,倪璎歇早就被抓作研究了。
“这种事我能讲吗?” 倪璎歇是孤仙的事实,一直以来是家族中的秘密,讲了只怕会遭报应,这是他们家族很早以前和倪璎歇的祖先达成的协议。钟秉钧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倪璎歇……怎么会让你知道她的身分?”
凌睿晨大概地把当晚的情形说了一遍,但漏掉倪璎歇勾引他的那一段,句末他难耐笑意地咧开嘴角,“想不到我骂她狐狸精,还真是骂对了。”
“倪璎歇绝不是狐狸精!”护‘妹’心切的钟秉钧突然地爆出吼声,吓得来通知他们下机的空姐一脸的错愕,他望着被他吓坏的空姐,咕哝地 向她道歉,神情非常尴尬。
“没关系,两位先生,现在可以下机了。”空姐迅速地恢复镇定,绽开她迷人的笑颜,她又驳看了凌睿晨两眼,眼里闪过刹那间的光芒,美丽的脸有些许的怔然与崇拜之意。“你……是那个大明星凌睿晨对不对?”
凌睿晨不置可否地微点头,对她眼里冒出来的星星再熟悉也不过了。唉,走到哪里被认到哪里,身为艺人几近没有所谓的隐私权。
“我……我是你的影迷,可不可以请你帮我签个名?”空姐焦急地掏着笔,手中没有可用的纸类,只好将机上的呕吐袋赶紧给表情有点啼笑皆非的凌睿晨。果然是大众情人,高大英挺,真人远比萤光幕上来的帅上十倍,简直帅得过头了,他不凡的气焰与生俱来,活脱就是生为在镁光灯底下的发光体。空姐眼里就没差写上“我愿为你做牛做马”,十足的追星族模样。
凌睿晨面带讥诮地在呕吐袋上签名,但愿这空姐别拿着他签名过的袋子呕吐,否则他可会难过死了。潇洒自若地将纸袋拿给空姐后,他拎起随身的行李,朝钟秉钧使了使眼色,“还不走?你找打算在这班飞机上待下来?”
钟秉钧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也率性地把袋子抛上后背,脸色带着指责,“下次别让我听到你说璎歇是狐狸精,否则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凌睿晨嘲弄地笑了笑,脸上带抹轻佻。“钟秉钧,你对倪妹妹的关心真是凡人不可比拟。”他早就注意到钟秉钧对她不只是兄妹间的感情,但她却是一昧地装傻,总是将钟秉钧当成自家大哥般地撒娇,这算不算是种感情上的利用?
“请问……你们谈论的人是倪璎歇吗?那个女明星?”空姐的眼睛闪着感兴趣的光芒,八卦杂志上写着凌睿晨和她处得并不好,看来不是假话,他居然骂倪璎歇是狐狸精耶!
钟秉钧抿着嘴,又瞪了凌睿晨一眼,没心情回答这种八卦问题,现在的空姐都会偷听别人谈话的内容吗?偷听也就算了,还插上一脚发问。
空姐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以笑容作为掩饰,送两个贵客离机。
瞧着空姐尴尬的笑容,反倒令凌睿晨想起了还在大陆偷闲的倪璎歇。真是糟糕,他现在只要看到有人言不由衷的笑容,总会联想到她,她都快令他得了“笑容恐惧症” 了,总会在笑容底下揣测对方是否真心的笑。他深深地呼了口气,闲闲无聊地问着钟秉钧,“她是怎么住到你家成为你的义妹?”
“呃?”注视着行李输送带转动的钟秉钧呆呆地应了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倪妹妹她怎么成为你的义妹?” 他觉得奇怪,倪璎歇身为狐仙,应该和钟秉钧家不可能有交集,据他所知钟秉钧作风保守,和从前农业生活的家庭没有两样,“
“是我祖先和狐仙的一个交易。”
“哦?”凌睿晨淡淡地扫高眉头,“怎么说?你的祖先和狐仙交易?”
“古时候为了家宅平安,有些农家会在谷仓里供奉狐仙,你没听过吧?”钟秉钧声音降低了些,打量着凌睿晨在太阳眼镜下的眼神。“原本他们都不出现在人的面前,直到二十四年前,他们抱了一个小女婴出现在我家,请我们代为收养照顾。那个小女婴就是璎歇。”
凌睿晨对钟秉钧简单明了的说明讪笑,“就这么简单?”简直像老套的小说剧情,接下来大概是什么样的故事纲要,他都清楚了,不外乎是什么倪璎歇有什么尘缘未了,所以要在人间长大之类的。
“就这么简单。”钟秉钧咧嘴地将护照交给海关人员,“你不会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吧?要不然何必问倪璎歇的身世。”
“怎么可能?”凌睿晨懒懒地微笔,看着海关人员以很快的速度让钟秉钧入关,然后等到他把护照交给海关时,海关人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即按下一个钮,叫来了两个警员。
警员一前一后地围住凌睿晨,其中一个用着酷酷的语气问道:“凌睿晨?”
“是。”凌睿晨顿觉这种情况很荒谬,他既没走私、也没被通缉,怎么这种只能在电影上演出的戏码居然出现了?
“发生什么问题吗?”钟秉钧也对这种情况很是讶异。
警员掏出证件在凌睿晨的面前稍微晃了一下,“抱歉耽误一下您的时间,请跟我们走。”
倪璎歇的手提电脑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狼嚎,她深深地叹息,睡眼惺松地打开,劈头就用文字开骂,“小狼狼,你想死啊!你不晓得午睡对女人很重要吗?下次我见到你,一定把你灌哑药。”
“有人神通广大地把我们小狐仙的魂勾走了,所以殿下想见见他。”电脑传出可怜的狼嚎声。“我是无辜的,别灌我哑药……”
“叫他回去看电视。”倪璎歇没好气地敲着键盘,凌睿晨又不是什么神秘人物,每本八卦杂志翻开来都看得到他的玉照在上头,知名度就差比国父逊一级,没能挂上学校每间教室的墙壁。 “可是太晚了耶!殿下已经召见他了……”传过来的字有点迟缓,还看得到几个发抖的符号。“这次我是偷偷地把消息传给你,被殿下知道了,恐怕我有九个脑袋都不够掉。”
“什么?”倪璎歇差点把电脑敲坏,“召见他了?你们想害死我是不是?”如果凌睿晨发觉了她最需隐瞒的身分,她连接近都别想接近他了,这堆烂家伙。
“哦——小狐仙发疯了!”电脑合成现出一只狼的笑脸,“别紧张,殿下不会让他知道是我们做的手脚,但是殿下这么做,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知道,她当然知道,那只比她这只狐狸还奸诈的伪君子,倪璎歇咬了咬牙,生气地瞪着电脑萤光幕,泄漏出怒意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亲、爱、的小狼狼,如果你敢来扯人家的后腿,小狐仙我也包准你五百只跳蚤统统死光光,到时候你可要“节哀”,我则“顺便”看着你被晒成狼肉干!“
第五章
“凌姐姐,跟我说是怎么回事嘛!”拍戏间档,倪璎歇巧笑倩兮地趁凌睿晨不备,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眼里闪着狡诈的光芒。“怎么才回来没有几天就交上了一个女朋友,当不当我是姐姐咩?多讲一点会死啊?”
凌睿晨抹了抹脸,心底将那个将毛片毁掉的剪辑师暗暗骂上一千遍,拜那个家伙一时的疏忽所赐,他又活生生地和倪璎歇绑在一起了。他不耐地接下工作人员的毛巾,对于她整个身子全粘上他不觉厌烦,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她没占上他倒是罕事。“倪妹妹,让我睡一觉行不行?”
“不行。”倪璎歇嘟起红唇,两手伸到他的头后交叉,营造出十足的情侣气氛,只不过在心知肚明的工作人员看来,仅是倪璎歇把撒娇的对象由钟秉钧扩大至凌睿晨的身上,两人都以姐妹相称,完全没有热恋中那种旖旎的模样。于是大伙儿各忙各的,只有身为导演的钟秉钧在她环上凌睿晨颈子的那一刹那间,嘴角紧紧地抿了起来。
要命,钟秉钧快发狂了,凌睿晨眼尖地用余光瞄到好友脸上极为不悦的表情,赶快连哄带骗地将她的手从脖子上移下来,“倪妹妹,有了姐姐也别忘了”哥哥“,有人打算用十大酷刑整治我耶!你想教姐姐活得很难过吗?”为什么她找上的对象是他呢?他一点也没有意思和钟秉钧抢女人。
“活得很难过的又怎样?我喜欢谁就是喜欢谁嘛!凌姐姐,今晚我们去找地方喝酒好不好?但是不可以去同志俱乐部。”倪樱歇在后头补了一句但书,接下来她又攀上他的肩头,凌睿晨之前努力把她的手板下来却白费了,她笑了笑,“哎呀!你还没讲和慕容进展的情况如何呢,你开始喜欢女人了吗?”
又是慕容,从这小妮子第一次见到南宫慕容后,她就将慕容当成她的情敌,虽然如此,她居然能满脸笑容地和防人甚严的慕容交上朋友,这算不算她工于心机?想从他或慕容的口中探出他的性向是否转变可没那么简单。凌睿晨淡淡地勾起神秘的笑意,“倪妹妹,你说呢?”也许将慕容扯进来有点失礼,也对不起老四,因为慕容是老四在外面救回来的一个奇异女子,但若能让她对他的单恋冷静下来,事成之后他会回头好好答谢那两个无辜的倒霉鬼。
倪璎歇眸中略闪过阴惊,不自觉地咬了咬唇,“若是慕容,我无话可说。” 慕容真的是个好人,经过几天的相处,或许在慕容的面前她一直表现得像个傻大姐,但她明白自己心底的城府比慕容高多了,慕容看似冷淡,却仍保有对事物单纯的观点,不像她,虚虚实实的心态把自己折腾个半死。
就如机场发生的那件事,若非已经离开组织的她从中干涉,只怕凌睿晨还不知他差点险遭毒手。“灭”不会让她走得容易,她体认到了,可笑的是“危”竟然把凌睿晨带到某个地方,然后派人假装他的影迷,绑架他只是为了要“签名”?!当他啼笑皆非地提起这件表面看似很乌龙的事时,他一点也不明白自己捏了多大把的冷汗。“危”啊……只能用这种笑翻人的手法开她一个大玩笑吗?
“璎歇,这次你表现得不太好。” 钟秉钧神出鬼没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漫不经心的面容下隐藏着尖锐伤人的情绪,他眯细了眼,扫过一脸佯作无辜的凌睿晨,“怎么回事?你没睡好?”他瞧见了她摭掩在粉底下的眼圈,她昨晚又没睡了?她回台湾后老爱深夜往外跑,她为何跑出去、出去会做什么自己完全了解,但她是孤仙、总能避开他的注意独自出走,连想抓她都抓不成。
“怎么会呢?倪璎歇露出她见人即露的娇媚笑颜。唉,听着钟秉钧万般关怀的口吻,她都觉得欺骗他是种罪恶了,她明白他对她的心意,问题是自己无法接受啊!她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怔,难道……就如她对钟秉钧的态度一般,凌睿展同样也无法接受她的倾慕?半丝都不能?只能说抱歉?不……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更不能承受此般猜想的结论。
“你脸色变得很奇怪。”钟秉钧直指她蓦然刷白的双颊,虽然她的脸上仍带笑意,却看得出已经有点僵硬。
“呀呵呵呵——”倪璎歇爆出一连串不正常的轻笑声,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钟秉钧的肩头,整个人还是窝在凌睿晨怀里。“你太多心了,我的脸色很正常,对不对,凌姐姐?”
“正常才有鬼。”凌睿晨咕哝一声,被她的笑声吓得胆战心惊。她又在乱笑了,其他人的笑声他可以不介意,但倪璎歇的笑声在他耳里听来就格外地刺耳,不需钟秉钧提醒,他都听得出来她的笑声非常言不由衷。“大笑虽然对健康有益,小心你笑得太离谱了,不等蚊子跑进去,眼角就会有纹路先夹死蚊子了。”
倪璎歇睨着他做了个鬼脸,露出她的编贝玉齿,“乱讲!”
非常爱娇的一瞥,钟秉钧默默地瞅着倪璎歇将她的撒娇模样转移了对象,心中的落寞更添了几分。和倪璎歇相处了二十余年,他一直享受着她的依赖,到最后他的存在因岁月而褪了色,自始至终占不着她心中的重要地位。他望着她在凌睿晨面前流露出的神色,因为明白,所以他知晓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倪璎歇对他会有这种表情。该放弃了吗?退回一个义哥对义妹的关心,忘掉倪璎歇这个在他心中停驻许久的女人?
凌睿晨会让倪璎歇伤心的,凌睿晨不会是个好情人,然她执迷不悟,即使自己劝了许久也没有用。恋爱的女人总是盲目的,他看得出或许凌睿晨对她比对其他女人好,但还构不上恋人的边缘,倪璎歇愿意冒险,等待一丝极微小的机会,他却不得不担心啊!
“就算我乱讲好了,倪妹妹,你可不可以把你的魔爪拿开?我快不能呼吸了。”凌睿晨攒眉地做出痛苦的表情,她粘在他身上还不打紧,可是愈抱愈紧就超出他能接受的范围了,这女人又暗自想用她的怪力勒死他。
“魔爪?”倪璎歇略扬眉,唇边跃上一抹调皮的笑意,索性将头靠上他的肩膀,攀住他的双臂。“怎么可以把一个大美人的玉手形容成‘魔爪’?凌姐姐,你用错词了哦!要用‘柔荑’才对。”
“是,柔——荑。”他还猪蹄咧!凌睿晨咬了咬牙。“可以放开你织若玉葱的‘柔荑’吗?倪妹妹。”
“不行!”倪璎歇大力地摇头,将头颅埋进他的胸膛。他的味道实在太棒了,她就是喜欢趴在他的身上闻个够。
“倪璎歇,这里大庭广众的,你不想被那些八卦杂志说得更难听些吧?”钟秉钧的脸全黑掉了,他很能了解倪璎歇是故意用这招让自己明白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倪璎歇甜甜一笑,“随他们去说,我和凌姐姐要好得很呢!”
“鬼才跟你要好。”对这种情况,凌睿晨只能大翻白眼。
“啥?凌姐姐,你好像说了人家不喜欢听的话哦!”倪璎歇狠狠地在他肩膀咬了一下,如猫股的眼随即一闪一闪,“这样好了,为了增进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我去你家住一阵子,你说好不好?”
“不准”!
“休想!”
在场的两个大男人异口同声地对她吼道。
倪璎歇略微错愕了下,方才捂住耳朵可怜兮兮地说道:“你、你们干什么吼我嘛?我又不是作奸犯科,只是想去住一阵子而已。” 他们的反应虽然在她的意料之内,可这么突然吼她的耳朵会聋掉的。
“住一阵子也不行。”凌睿晨坚持地说,让她住到他家去?他又不是希望世界末日提前来临,以她的性子,绝对会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一天缠住他将近十个钟头还不够吗?非要全天候跟着他?
“倪璎歇,家里往得好好的,不需要你搬出去。” 钟秉钧爬了爬头发,倪璎歇早就提过要搬出去住的事了,可是他从来没答应过。现在她搬出去的目的不止是为了独立,疏远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更是为了凌睿晨?不,他不能同意。
倪璎歇努努了怒嘴,“怕什么?凌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秘密。”
“就算知道也不能随便住进别人的家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哪个报章媒体挖掘出这条新闻,你倒无所谓,但是凌睿晨会深受其扰。”钟秉钧试着以讲理的方式分析。
“我们又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凌姐姐,你家里不是有很多人吗?有你的爸妈、兄弟姐妹、还有慕容,这么多对眼睛盯着我,就算写能写出什么东西?” 而且重点是他不会对自己出手,倪璎歇对这点不知该气恼还是该偷笑,就算他想做些什么事,百分之百先出手的人一定是她。
“管他写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我家里不欢迎外来的人。” 凌睿晨心想,开玩笑,他家又不是旅馆,想住就住得进去,况且万一将她带进家里,可能家里抱孙心切的老人们二话不说就先把他们抓上礼堂再说。
“我们是不是姐妹咩?”倪璎歇甜滋滋的软调里嗅得出危险的气氛,她飞快地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下,“怎么可以说妹妹我是”外人“呢?那慕容怎么说?她算是你的”内人“吗?”
“倪璎歇!”钟秉钧就算明白他该死心,但他还是不能忍受心上人轻易地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外加香吻一个。
原来她在吃慕容的醋!凌睿晨瞬间明了了她为何想住进他家的动机。她果真将慕容视为最大的威协了,但他不会让她知道慕容能住在他家是因为老四的关系,更不会让她住进去后揭穿这个假相,他在她面前刻意营造的正是他和慕容是一对恋人,她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慕容是特别的。”
特别的?倪璎歇呵呵地娇笑出声,将自己的头又靠到他的耳畔,享受他的体温与气息,也气自己不能名正言顺地抱他、搂他。“我当然知道。”是啊,为什么凌睿晨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不是她呢?她不晓得心底有多嫉妒慕容的好运。
凌睿晨趁胜追击地说:“你知道就好。若让慕容瞧见你和我走得得太接近,那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黄河本来就不是清的。”倪璎歇轻声地对他咬耳朵,心里又被他划开了一个伤口。他懂,但是他不接受她的心意,她盈盈的猫瞳在他发间微微地眯了起来,以着仅有两人听见的耳语低喃道:“你可以喜欢男人、可以喜欢慕容,为什么就不能把你的喜欢分一点给我。”
一个人的心可以分成自己想要的等分,凌睿晨相信绝大部分他给了家庭和他自己,剩余不及百分之一的,称之为“垃圾”也不为过,所以他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兴趣和女人谈恋爱,身处大染缸环境中的大明星凌睿晨感情生活竟是一张白纸!
所谓的八面玲珑只与人交际的一种手段,他的人际关系完美无瑕,极少牵扯出他真正的感情,没有毫无理由的喜欢,也没有无端的厌恶,理智总是先一步提醒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从不需要去担心谁得到他的友善较多,或是谁因他而受了伤,他只是以相等的情感回报给对方,不需要刻意躲避,也不用付出过多。他冷静地处理他四周的人际关系,也没有人对此有何怨言。
这样的感情给予法,该说是无情吗?在他自己的眼里看来像“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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