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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向前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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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儿穿着杏色大衫,卧在塌上养神,瞧见我进来,懒洋洋勾勾手指,引路的小厮立刻退下,顺便拉上门。
  
  我募地发现,笙儿身后的屏风画很是适合笙儿的衣服,淡淡的笔触,勾勒出一个穿短衣的女子,捧着一束桃花,半是慌张半是心神不定的样子,我一眼认出,那正是我自己。
  
  笙儿起身;忽地凑过来,挑着眉眼妖娆地笑,捧起我的脸,倏地在我唇上浅浅一啄,放开。我愣住,红了脸,不知道推还是不推,他再次捧住我,在唇角舔了舔:“还是那时失了忆后的小山贼更可爱些,你看见我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我吃了你似的。随便一束桃花就想敷衍我……”
  
  我窘迫地倒退一步:“笙儿,谢谢你,一直帮我。”
  
  笙儿一怔,脸上的流光都敛去,有些羞涩地瞥我一眼侧过脸,眉目如画,青丝如墨,玉冠晶莹,风流不尽:“你就是胡闹,连青月国的凤后也要染指,在山寨你先是喜欢秦江月,跟着是言若黎,现在又添了个十皇子。早先我便知道,你身边围满了男人,以后你坐了天下,后宫更会有无数的美人。我也不是善妒之人,早晚是你的人,你,只要心里记着我的好就是了。”
  
  我怔住,继而哑然失笑,嘴角抽搐。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有一堆的后宫了,
  
  曾几何时,后宫这个词是我前世时一群狼女们幻想的最高境界,这帮彪悍的死党们一面高呼女主天下,一面高呼收尽美男充做后宫。如今,这些都成了现实,我,乔弄萧,可以去做皇帝,并且,即将拥有一大批后宫……
  
  我干干一笑,这样有喜感的消息,我却没有一丝喜悦。隐约记得我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梦想就是收一大票美男,左拥右抱,为二十一世纪的女同胞们出口恶气。
  
  可时至今日,我的锐角都被磨圆,那些意气风发的豪言壮语早已经陌生,陌生到令我伤感。
  
  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最初,如果当初没有遇见秦江月,如果我还是个瘦弱的山贼,如果我不是相国千金东圣前朝太女,一切的一切,将会截然不同,也许我过得会轻松许多。可能我早已经娶了几个夫郎,带着他们遨游天下,踏遍青山人未老。
  
  笙儿斟了一杯酒给我,转身去抚琴。那酒醇香迷人,是上等的梨子酿,甜而不腻,润而不滑,刚刚好。
  
  看笙儿一派温柔地抚琴,怎么也无法联想到他就是那令江湖人谈之色变的原阳宫宫主,我忽地心头一突,原阳宫靠吸人精气练武,怎么说都是邪门外道之法,笙儿怎么会懂这个,莫非笙儿也炼了……
  
  我一把按住琴弦,笙儿惊讶抬头看我,我扯住笙儿:“你是不是也炼了那吸人精气的邪门武功?”
  
  笙儿腾得满脸通红,咬着牙白我一眼:“那武功明明是你亲手挑选人培养出来的,我只是替你将阳原宫组建起来,哪里会了?!况且,我若是……”他恼怒地狠狠瞪我一眼,“我若是会,娘会拔了我的皮。”
  
  他拍拍手,门外随即响起动听的慵懒声:“宋畅求见主公。”
  
  我的心肝一提溜,这个人的声音我认得,是那夜的桃花鹤氅美男——宋阁主,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轻轻哼唱,能叫人迷失本性不能自已。
  
  他拉开门进来,依旧的长发如墨,穿着绣满桃花的宽鹤氅,步态轻盈妖娆,只是没了那日的妖媚风情,一甩袍子低头单膝跪下:“宋畅见过主公。”
  
  我道:“你起来说话罢。”
  
  宋畅微微惊讶地抬头望我,应了一声起身。
  
  笙儿啧啧嘴:“宋阁主,你怎么进的阳原宫,说给主公听听。”
  
  “是。”宋畅优雅地一低身,道:“宋畅十三岁跟随主公,接受刺客训练,十五岁时被主公亲自挑选,授于练阴补阳之术,和十七个人一同训练,武艺大进,后来宫主筹建原阳宫,宋畅任密阁阁主,负责网罗消息,收集情报,收买控制各国中大臣士人商贾等一切对主公有用之人。前次也是派往东圣皇宫的人得到密报,知道那逆贼来青月国境内求医,才在山谷苦等多日将她擒获。”
  
  练了采阴补阳之术,武艺大进?
  
  宋畅面无表情地道:“是,此法门是另辟捷径,武艺内力进境很快,现在宫内凡练此功之人都如此,以求快进,早日晋身一流高手之列。”
  
  我默然,问道:“若是从此不练这等邪门之法,会如何?”
  
  宋畅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内力会停滞不前。”
  
  我蹙了眉头道:“宋畅,以后吸人阴精之事切莫再做,宫中所有习此术者立刻停掉,也包括你。从此以后,宫中凡有再犯此事者,一律废除武功逐出宫去!”
  
  宋畅惊讶地看了看我,跪道:“是!”
  
  我扶他起来:“你们以前是受我连累,如今我已经想明白,岂会继续叫你们去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不想再贻害你们。你们也是好好的男子,日后我还要看着你们寻个好妻主,好好度日,总不能叫你们白跟了我一场。”
  
  宋畅一怔,继而又悲又喜地叩首:“谢主公。”
  
  我仔细问了他们阳原宫的情况,原来,这是一个专门刺探情报以及执行暗杀的组织,顺带做些杀人放火、色诱的勾当,真真是不错的买卖。想必水萝衍挑选这些绝色美人的时候,颇费了些功夫。这世上,色不迷人人自迷,美色当前,有几个能经住诱惑呢。
  
  忽地想起我做山贼时,大娘已经是山寨元老级别的人物,大娘是怎么做到的呢?是怎么潜入山寨去做了二头领,还成了山寨元老呢?要知道做卧底不容易,做一个元老级别的无间道更不容易。
  
  笙儿噗嗤一笑,说那是因为程二娘本是跟着鼎麓底下做事的,十几年前水萝衍刚进水家,还在襁褓之中时,水相国在朝中势力渐渐稳固,正逐步在全国各地控制采矿权和盐务,但是碰到了很棘手的当地江湖势力,对方正是名震江湖富甲一方的水榭山庄,在黑白两道都十分吃得开,更是当地有名望的大族,便是官府也要让三分。水榭山庄除了金矿和私盐,还控制着江北一带水运,手里头经营着好几个繁华城市的银庄票号。
  
  而那时青月国后宫争宠十分厉害,水相国殚精竭虑地维护自己侄子在皇宫中的地位,不但除掉了当时的凤后和太女,连得宠的三皇女也弄成了痴呆。对于江湖上的势力本来当时抽调不出合适的人手,正好程二娘很闲,于是被拉去打入水榭山庄下属的山寨,竟混得风生水起,坐起了第二把交椅。
  
  水榭山庄也不是吃干饭的,竟暗中与朝中大臣来往,处处与水家明争暗斗,程二娘混了多年,并未能进入水榭山庄。更未曾预料的是,水榭公子秦江月竟然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武艺排名江湖头榜,决断杀伐更是人中龙凤,丝毫不逊女子。
  
  水萝衍不知从哪里得了本江湖秘籍,把鼎麓为她培养的人挑了些绝色出来,短时间内训练得功力大增,还练成迷魂之术,成立了阳原宫,收集情报,笼络官员,安插卧底,执行些刺杀等见不得人的买卖。
  
  和秦江月做了几年对头,水萝衍要彻底除去这颗眼中钉,将反对水家的势力连根拔除。几次派辛柔暗杀秦江月未果。这笙儿以大娘侄子的身份进山寨,只是为方便刺探消息。当时水清华已经暗中集结了军队,预备铲平山寨,而水萝衍靠着大娘的关系,顺利混进山寨,一是为的做内应,另一个,便是希望趁机混入水榭山庄,杀了秦江月,永绝后患。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一个意外打断了。
  
  水萝衍不幸练功走火入魔,摔下山沟去换成了我。更不幸的是,我对杀秦江月不感兴趣,对水家大业不感兴趣,却对逃跑感兴趣。
  
  我干干抽搐嘴角,最大的不幸是,我再次见到重伤的秦江月的时候,不但没有补上几刀彻底送他去见阎王,反而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虽然水榭山庄被毁,秦江月经营的势力却都在,他成了高高在上的九皇子,更没想到的是,无论是朝中还是江湖明里暗里一直跟水家作对的势力,包括水榭山庄,竟都来自于三皇女。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果不欺人也。
  
  该傻的没傻,该疯的没疯。你看,连当时已经变傻的三皇女和已经疯掉的八皇女,也莫名其妙恢复正常,活蹦乱跳地争皇位。
  
  青月国的宫廷之斗已经势成水火,因为本朝皇帝的昏庸无能,荒淫无度,本来就积弱的青月国,必定会大伤元气。东圣呢?连年战争,民不撩生,旁边却卧着一个日渐强盛的西燕国,虎视眈眈。
  
  笙儿告诉我,那东圣国谋逆篡国的刘圣王左丘薇被关押后;已经灌了迷魂药,只剩一口气吊着,只因东圣京城不敢散出消息;是以列国都不知道东圣现在已经无主。
  
  此人当年在宫变中进行了毫无人性的大屠杀,京城内血流成河,甚至以后的十几年间,仍然不断有无数的人因为隐瞒我的下落而被满门诛灭。
  
  因为此人,东圣战火粉飞,十几年了,战争没有停息过。东圣国由一个强盛的繁华帝国,衰败沦落为满地仓夷,百姓纷纷逃离;无所依靠。
  
  家仇国恨,老丞相们都在等待我的最终处置。
  
  刘圣王左丘薇一直没有放弃过对我的寻觅,因为,不除掉有金凤的太女,她的位置就永远受人非议。
  
  而言家,正是刘圣王左丘薇派出的暗哨,言家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渗入水家,找出当年失踪的年幼太女左丘瞳明。
  
  笙儿提供的八皇女消息;令我眼界大开,冷汗直冒。原来这位仁兄比越王勾践还要勾践;装疯卖傻五年,身居冷宫之中,和三皇女一样卧薪尝胆,暗中培养势力。
  
  水萝衍当年主谋毒害了八皇女以及她的父亲,八皇女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言家长年潜伏青月国,对此了然于心,很快与八皇女联手。笙儿告诉我,言家女主人其实是刘圣王正夫的姐姐,为表东圣国合作的诚意,献上了黎儿,以做联姻。
  
  我惊骇,如此言家怎么也算高门大户,门阀贵族,怎么让自己家的娇贵公子沦落至别人家的玩物。
  
  笙儿冷笑一声,讥讽地瞥瞥我:“这是女人的天下,男子本就是女人掌中之物,更何况,言若清、言若黎不过都是言家通房小爷生下的贱种,本是与下人住在一处,只不过言若清的爹爹侥幸活了下来,便也捎带着照顾言若黎。后来言家偶然发现他们两个有些姿色,便起了心思,着意培养,哼,若不是因着这些用处,早被当家主夫轰出门去。言若清答应被送到水家,他那苦命的爹爹才在言家得了个偏房的地位,言若黎几次逃跑未果,最后不知言家使了什么手段,言若黎终是屈服,同意进水府来侍奉你,只是后来出了些茬子。”
  
  原来,黎儿当时对我说的话,并不是骗我的……
  
  怪不得人家说江山底下,堆的是无数人的白骨。帝王将相之间的争斗,牺牲的往往是无辜人,一生的幸福都被葬送,到头来,江山还是江山,千秋万代的,却是帝王名相,无数冤魂的坟冢上只有一掊黄土,一片青草。
  
  到现在,东圣国还是狼烟四起,血染白骨。
  
  我隐约地急燥,无论怎样,这一切必须结束!
  
  阳原宫如今已经名声在外,恐怕日后行事易遭人记恨。我对宋畅道:“从今往后,阳原宫不复存在,永远从江湖上消失。更名为火凤阁,寓意浴火重生,火凤阁仍然持续以前,编织情报网,以收集消息为主,宋阁主,我要你为我为以后的东圣国完成一件事。”
  
  宋畅低头道:“主公请说,宋畅万死不辞!”
  
  “日后东圣复国,需要良臣武将出谋划策,治理国家。我要你四处寻访贤能有德之人,暗中留意照顾,收集他们的资料。”我虽然读完了本科考上了研究生,可我基本就是个书呆子,要说治理国家,安邦定国,完全只会纸上谈兵,但是我可以效法古时周文王访贤,举荐贤能有德的人,希望能够让东圣国日后安定昌荣,给后来的君主打下个好基础。
  
  宋畅离开后,笙儿又和我说了些东圣国老臣们的琐事,待到上灯时分,我才起身回府。进了园门,门口的小厮报道:“小姐,今日有一位先生来访,现在花厅等候。”
  
  先生?什么先生?莫非是朝中官员?
  
  我到了花厅,看见门口站着师父身边跟随的书童,一下欢喜怔住,又惊又喜地扑进厅里叫:“师父,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美人师父立在花厅里正观摩壁上一幅水墨,听见我的叫声,蓦然回头,衣淡如旧,青丝玉冠,他在摇曳的烛光里朝我一笑,风流如画,我怔住。
  
  咳,那个,美人师父真是越来越像仙人了,风雅俊美到了骨子里,叫人不敢多望,只怕会生出了别样心思。
  
  儋台月凝视我片刻,温和地道:“我知道你出了事,就立刻下山来,还好你已经无恙。”
  我疑惑地摸摸脑袋看师父,美人师父怎么知道我出了事?
  
  儋台月微微一怔;垂了垂眼;再瞧我时;眼底波光流转;如满天星斗;尽是笑,却不答话,只坐了斜我一眼道:“怎么,莫非徒儿不想见师父吗?师父现在可是连个住处都没有。”
  
  我慌忙讨好地抱住师父的胳膊:“不是不是,我很想师父呢。师父就住我府里吧,这样我可以天天看到师父。”
  
  儋台月斜看我一眼,唇角尽是笑,我登时心跳漏了一拍,美人师父的神态真是,妩媚……呃,耶酥叔叔原谅我吧,我没有起歪心思……
  
  越明这两日身子略有起色,为了稳妥,晚饭过后,我请美人师父过去把一把脉。越明没有力气起身,只费力朝师父点了点头,却有些不安地望望我,我握起他的手朝他点点头,以示安慰,越明眨眨眼睛,脸上隐隐泛了红。
  
  儋台月把完脉,又仔细端详一番越明的脸色,眉头蹙成一团,看着我道:“萧萧,你这妻主是怎么当的,怎地如此虐待自己的夫郎,致他身子如此之差?素日饥饱不均,多时难得果腹,冬日又受得寒冻之苦,且无有进补,由此积下病弱,近来又食不下咽,神魂不属,郁结于心,此乃数病并发,且不可掉以轻心。”
  
  我愕然,既而想明白,想必从前水萝衍为了报复越明和罗雅之事,对越明多有虐待,府中下人多是看人眼色行事,私下里恐更甚,越明忍气吞声,一定受了不少苦,最近又因为我,起了心病,才到如今缠绵病榻的地步。
  
  我愧疚地低头握紧了越明的手,越明却是一笑,轻声道:“不怨她,是我自己一时疏忽……”
  
  美人师父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转身出房门;去检查了清儿的伤势,开了方子叫书童去熬药。
  
  师父就是师父,开出的药,很是厉害。我喂着越明服下一副,他精神都好了许多,我担心他屋子里寒,叫小厮们又添了两个炉子,越明偎在我怀里笑:“你师父好生年轻,生得真是美,我在京城都不曾见过这样的绝色。”
  
  我刮刮他的鼻子:“师父和我们不同,常年在山中修炼,不理俗事,哪里是我们凡人能比得的?”
  
  越明仰头看我;眉眼温雅醉人:“我瞧你师父对你很是关切,他………可曾有心上人?”
  
  我努力想了想,呃,没有,在山上听小师侄们说八卦新闻时,似乎没有提到儋台月的事,怕是没有。
  
  越明若有所思地偎紧我:“衍儿;你喜欢你师父吗?”
  
  呃……我梆地敲他一锅贴:“他可是我师父,莫要胡说。”越明摸摸头,抿嘴一笑,忽地凑上来,小心翼翼地在我唇边一吻,我红了脸,越明也跟着臊红了脸,埋首进我怀里:“衍儿,不要丢下我,你若不要我,我也不想再活下去。”
  
  我心底蓦地一酸,抱紧他:“不会,不会丢下你。”
  
  越明睡下后,我回房,清儿还没睡下,刚敷了药躺在床上,瞧见我进来,眉头紧了紧,抿住唇。我在他床头坐下,不在意地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找人假扮了水莲?真的水莲现在在何处?”
  
  言若清一惊,警觉地眯起眼睛,看我一眼忽地冷笑:“水三小姐何以知道不是真的水莲背叛了你?”
  
  我叹口气:“因为,若真的水莲背叛了我,你们就应该知道一些水莲知道的事。”是的;真的水莲早就知道我是东圣国前太女左丘瞳明;若果然是水莲背叛了水家和我;那么言家和东圣国应该早知道她们要找要杀的人就是我,这样的话,不会到现在我还活得这么逍遥自在,恩,除了偶尔零零星星的暗杀以外。
  
  言若清眼中闪烁不定,脸色发白地垂下眼帘,忽然又冷冽地睁开眸子,冷笑:“水三小姐既然什么都知道,还留着我这个废物作什么?我一条贱命罢了,水三小姐这么费尽心思留住,不过是想从我身上套出些东西罢了。只是可惜,我言若清命贱如泥,便是死了也不会引出什么大鱼来!”
  
  他这样的身世,本是迫不得已,哪一家的小公子不是盼望着嫁一个好妻主,美满度日,清儿生下来就受苦,长成了人却被送去做别人塌上玩物,其中的凄苦有多少能说出来?我忽地有些心疼,认真看着他道:“你错了,我不想利用你引什么大鱼,也不想从你这里套什么秘密;我知道你是东圣国派出的奸细,也知道你为什么来水家,而黎儿嫁给八皇女,是东胜国为与八皇女联手除掉水家所表示的诚意,对吗,黎儿?”
  
  清儿一下抓紧被子,惊骇地看我,脸上白得没了颜色,沉默了半分钟,黎儿从梁上跃下,只是身子微有些僵硬,应是身子有孕的缘故,他眯着眼睛冷笑:“水三小姐好生厉害,想当初当山贼都做得像模像样,信誓旦旦要带我远走高飞,我差点就信以为真。”
  
  我起身,黎儿还是那般清雅俊美,如三月春柳,只是眉间多了凌厉之色,全然不是从前的温雅如玉。
  
  我望着他道:“我没有骗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当日我做山贼时从山上摔下来,失了忆,不记得前尘旧事,的确是想带着你远走高飞。后来,我也是真心的想把你送到水家够不着的地方,好好地过一辈子。”
  
  黎儿有一瞬间的怔忪,言若清恼火地道:“黎儿别着了她的道!她这样蛇蝎心肠的歹毒之人,哪里会有半句真言?!”
  
  我默然。
  
  黎儿咬了牙问道:“你究竟想把我哥怎么样?!”
  
  我闭上眼:“不想怎么样。我想……”言若黎手中的刀忽地刺了过来,我闪身避开,绕到他身后,在言若清惊慌的呼声中点了黎儿的穴道。言若清红了眼睛,挣扎着坐起身向我咆哮:“你放了他,你要问什么问我,你放了他,我告诉你!”
  
  黎儿咬了牙凄然长笑:“算了吧,哥,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活着太辛苦了,与其这样生不如死地煎熬,还不如死了干净,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水萝衍,你下手吧!”
  
  言若清白了脸,忽地冷笑一声,因为伤的缘故,很是费力地喘息:“好,死了干净。那碧衡呢?只剩她一个人去承受一切吗?”
  
  言若黎一颤,痛苦地闭了眼:“哥,我实在活不下去了。我欠她太多,如今我已经身为人夫,还怀了别人的孩子,早已经配不上她,今生今世无有缘分,近在咫尺却不能见,她守着我这么多年,却为了我被娘牵制在手里,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折磨吗?我真的受够了。我为什么还要活着,要作践自己,还要连累她……”
  
  我的心揪起来,原来黎儿早已经有了心上人,只是没想到竟也是这等悲苦,这长夜真是黑得看不见曙光。我起身拨亮烛火,控制住情绪,努力平淡地问道:“言碧衡,该是以前我府中的水碧罢?所以,从一开始,黎儿你就知道我在山寨里。我见过真正的言美人,你所谓的神奇之药一夜变肥之说,还真是蒙了我。”
  
  言若黎紧紧抿住唇,忽地睁大眼睛,笑得流泪:“是,我一早就知道。水萝衍,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一切都是我做的事,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不要再为难我哥!你们水家,已经把他折磨得没了人样,就放过他吧!”
  
  言若清挣扎着起身滚落下塌:“黎儿,别傻了!水萝衍,你放黎儿一条生路吧!和水家的一切仇怨就冲我来好了!”
  
  我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塌上。
  
  言若黎漆黑的眼望不见底,看一眼言若清:“哥,我已经厌倦了。你放过我哥,我来说。碧衡潜伏在你家,做了你的侍卫。水三小姐毒辣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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