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山贼向前冲-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这边境的偏僻地方,这里,早已经是无人看管。”
  
  呃,就是传说中的三不管地带了?我呲牙笑,果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鼎麓对这句话疑惑不解,美人师父笑吟吟瞧我,点头:“恩,是这个理。”
  
  到了四月底,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可以在院子里乱跑了,无聊地在院子里溜达着抓鸡。
  
  素问和鼎麓她们经常去山野里打些野味回来,但是美人师父还是叫人养了一些鸡,而伤渐渐痊愈的我开始小幅度活动手脚,运动项目就是不使轻功和内力捉鸡,这些鸡由于天天被我追杀,竟然炼出了功夫,跑出了经验和技巧,在墙角树上又飞又跳,绕着圈跑。
  
  素问抽搐着嘴角看我上蹿下蹦地撵着鸡跑,闹得鸡飞狗跳,她望天翻个白眼闷头回厨房继续她的实习厨子生涯。
  
  吴莜近来已经不耐烦看我每天这样白痴一样地捉鸡,自己弄了块布绣花,他对我从一开始的警惕戒备,已经到了不屑一顾的地步。有时候看不下去我那一脸臭汗,会蹙着眉头扔给我一条巾子擦脸。
  
  只是每次擦完后,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拿了擦桌的抹布给我,不然怎么这么白花花地一道一道灰,吴莜接过汗巾时眉头又是一皱,白我一眼,哼一声背过脸。
  
  而吴璨小正太正是好哄骗的时候,他每天支个头数数积了多少蛋,学得跟美人师父的小书童一样,背着个手,一边叹息我的不学无术,一边盯着日冕数我今日花费了多长时间才捉到鸡。
  
  不时听见院子外头有人经过的谈话声,基本上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女人。这片大陆上到处都在打仗,这年头,听说年轻点的都被拉去抓壮丁充军了,连十二三岁的都不放过,到处只剩老妇和幼儒。
  
  结果导致男子更加难嫁,又赶上到处征兵,因此上,传说中的拉郎配事件竟然全套上演,这大概就是战争衍生出的副产业罢。很多家都赶在自家女儿被征走之前赶快娶夫,好生个一女半男有个香火。而有未出嫁的男子家,则心急火燎地四处替自家儿子寻觅中意的妻主。
  
  于是,传说中那些曾经因为穷而娶不了夫郎的光棍女,一夜间都成了香饽饽,若是还正年轻,那简直就是国宝级的王老五,最好的上门妻主候选,听外头八卦传闻,据说只要是四十以下的女人,都是大热门人选。
  
  自然,也不是家家都能在征兵前拉到好妻主的,所以,经常出现几家同时抢一个妻主的现象,弄不好就来个强婚强嫁。
  
  所以,最近光棍很少见。
  
  另,八卦传说,最近风高月黑,天干物燥,若是单身女,最好莫外出。很有几个单身女人一夜间消失,等再出现,已经成了某家夫郎的妻主。
  
  别的不说,最近就有无数本地的乡亲请了媒公来上门,为素问提亲,说得天花乱坠,舌如弹簧,恨不能立刻就把素问拉去拜堂成亲拖进洞房,生米煮成熟木头做成舟。素问不胜其烦,天天都早早躲出门去。
  
  有一天早上她出去打猎,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到了晚上狼狈地跑回来,跟做贼似地溜进屋。
  
  问她怎么回事她死活不肯说,被追问得紧了,她羞愤地道竟是被人强拉去做上门妻主,差点被按着头拜天地。素问怕暴露身份,找了个人少的机会才溜回来。
  
  我先是笑得满地打滚,继而发怔,悲戚落泪无语。天下兴亡,感受最深的其实是老百姓,最苦的也是老百姓。几个野心勃勃的贵族争夺皇位,却导致天下兵戈四起,战火连天,最后苦了谁?
  
  一将功成万骨枯,尘土下白骨遍野埋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也许是年轻夫郎的妻主,也许是呀呀幼女的娘亲,也许是白发老人唯一的依靠。
  
  最后成全的,不过是那坐在最高处的帝王罢了,百姓得到了什么?
  
  司马迁撰写《史记》,他感慨朝代兴亡的时候不知他是怎样的心情;他写到最后恐怕也是悲怆难语。
  
  所谓历史,不过是百姓千百年来的一部苦难挣扎史,每一个朝代的兴亡都浸着百姓的辛酸血泪。
  
  喧闹的;繁华的;兴盛的;暴虐的;悲惨的;一朝又一朝的风流和悲恨如烟云散去;留给后人评说。可寻常人家的悲酸眼泪;却隐没入青史;轻轻一笔带过。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那我呢?我让西燕女皇帝对子车薇生疑心,又教唆兴业王密谋叛乱,同时暗地里给子车薇通风报信,叫她也做好战争的准备,好叫西燕打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让他们国无宁日,让他们短时间内都无法结束战争;让她们把西燕打得满目仓夷。
  
  我做对了吗?牺牲整个西燕来成全东圣,我做的对吗?
  
  西燕的百姓无辜成为牺牲品,而我,是直接的罪魁祸首。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西燕会彻底吞掉东圣,那么西燕统一了天下,是不是会……好些?
  
  可是,西燕如果统一这片大陆,我所挂牵的很多人将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同样要付出一样的十几年战乱,东圣将就此灰飞湮灭,我,不能接受。
  
  青月的百姓能接受的了被异国统治吗?也许统一天下有统一天下的好处,如果必须要有牺牲,我宁可牺牲我的敌人,就算要统一,我宁可由我来统一,如果我不能,也决不会眼睁睁看着东圣从此埋入历史的尘土中。
  
  今日在大太阳底下,我绕着院子跑了十四圈的时候,终于一脚踏住一只鸡,扬眉吐气地拿袖子扇风,热坏人了!院外有本地乡亲经过,是几个上年纪的女人,一边走一边高声嚷嚷着谈论,很是兴奋地样子。
  
  我隐约听见几个字,她们说的是,水家那罪恶滔天的老二终于死了,真是大快人心,要打二两酒回家庆贺……
  
  我愣住,水清华,已经,死了么……
  
  天下,终于大乱了吗?都说大乱之后,才有大治。如果说是因为天下大乱才能杀了水清华这个祸害,只怕青月国百姓要对于这天下大乱造成的这一项结果额手称幸。
  
  素问查的消息说,水相国和凤后发动兵变,拥戴十二皇女在京城登基。而三皇女和八皇女各自带着亲信退出京城,在各自势力范围内拥兵自重,为了争夺各城的兵马和控制权,混战不休。
  
  而水清华本已经惹得天怒人冤,年前有些城池饥民到郡府前抢粮,水清华奉命治安,竟带兵杀光了抢粮的饥民,连屠几城,事后只报说是镇压暴乱刁民,天下百姓恨之入骨,只愿挖其心嚼其骨。
  
  年后青月国陷入混战,各地兵荒马乱,水清华带着兵马动不动就抢劫百姓的财物口粮,更是糟蹋了无数良家男子,横行霸道,民间怨声载道,已经是积重难返。这次她在邺城强征粮草,在这饥荒之年,百姓被逼得没有活路,怒而聚众拒之,水清华照例挥起了屠刀,杀尽一镇村民。
  
  满城百姓畏其刀兵,悲绝不敢言;只好竭尽家资拿糊口之粮上缴。
  
  三日后,水清华带了几名亲随去城中酒肆作乐,问讯赶来的百姓手持菜刀将酒肆团团围住,酒肆的主人暗地里开门放百姓进入,众怒滔天,仅用菜刀将水清华及其亲兵乱刀分尸,剁成肉泥,分而食之。
  
  我闭上眼,这等事在历史长河中倒不是没有,上古时代,民直而德,对于水清华之辈无不想将其挫骨扬灰、生啖其肉方解心头之恨。水清华做到了这等地步,没人救得了她。
  
  生在这乱世,是谁的无奈和悲哀?可是,这乱世,从来都是人祸而为。
  
  我憋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心里一直纠缠的人:“那,素问;江月呢?他现在可好?”
  
  素问迟疑一下,空气凝重起来,她低声道:“听闻九殿下曾几次投河自尽,被送回皇宫后,精神不大好。有人说,说……”
  
  我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厉声喝问:“说什么?!他到底怎么了?!”
  
  素问干干张了张嘴:“说,九殿下和十殿下一样,已经疯了……”
  
  我的心肺忽然无法呼吸,全身的血都沸腾着汹涌入眼底,哆嗦着问素问:“你再说一遍?!”
  
  素问的脸白得没了颜色,垂下眼,依然平稳地道:“宫里传说,九殿下和十殿下一样,已经疯了。我派人去查过,但是九殿下自从回来,病了好长时间,足不出户,眼线所能见到的就是九殿下一直窝在房中沉默不语,瞧不出是否……疯癫。”
  
  素问终于咬牙吐出这个词。
  
  我的手骤然没了力气,轻飘飘地丢开素问。江月他真的疯了吗?他果然是放不下我,哪怕是以为我背叛了他,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恍惚间,我听见素问的声音:“眼线说看九殿下的身形,虽然很消瘦,可是听他的贴身侍从言语间的意思,似乎。。。。。。似乎说九殿下有了身孕……”
  
  我脑子乍然一热,失去了理智,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掐住素问的脖子,疯狂地摇晃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等到现在才说?!难道你也想要他死?!好,你们都要他死,又何必要我活着,都死了才干净,谁爱做皇帝谁做去!”
  
  素问直直看我,一句话也不分辩,美人师父一把将我拉开,冷淡道:“是我叫她不要说的。”
  
  我怔住,直直地看美人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要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美人师父安静地跟我对视,平和道:“那时你伤势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伤口再裂开,那时心脉无论如何再不能承受,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那时告诉你会如何?你想让秦公子等到你的尸首吗?”
  
  我茫然跌坐地上,美人师父默然上前,在我耳朵轻声道:“秦公子现在被三皇女接到了兰池,你可以去找他,可是眼下,东圣国内左丘宋的军队已经聚集起来,东圣内谣言传得到处都是,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了。你必须得回去,老丞相她们都在等着你回去,整个东圣都在等你重整军心,收拾山河!”
  
  我疲倦地靠上美人师父:“师父,徒儿真的不想做皇帝,徒儿真的累了…。。为什么我要做水家人?为什么,我要做东圣的太女?”
  
  美人师父在我耳边叹息一声,揽住我。
  
  我交给素问一根老早就叫工匠打好的玉簪子,叫她亲自交到秦江月手中,告诉江月,说我……我忽然怔住,和他说什么,说我没有碰过夙赢吗?还是要他等我去接他?
  
  千言万语在心头,到用的时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萧已经走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还是一年,我已经不记得了,没有一点她的消息,我想她想得快要发疯,她始终没有回来。
  
  实在没有办法忍受的时候,我就奔出房门拼命地练剑,我不要想起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要想!我宁可死了,宁可我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我模糊还记得萧萧给我吹了曲子,很好听,跟着,跟着……我颤抖着唇,浑身发冷,只觉得天塌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冰冷,她骗我,骗我!我才不相信,萧萧说过无论如何都要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舍得丢下我?!她已经死过一次,老天让她重新活过来,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收走她?!我不相信!
  
  我不想出房门,不想见任何人,怕听到有人跟我说萧萧的事,可是我更怕再没有人提起她,害怕再也看不见她,再也不能被她抱着说笑。原本一切都打算好了,等到皇姐一继位,我就和萧萧远走高飞。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水家势力太大,前一阵子母皇试探着欲立皇姐为太女,结果遭到水家强烈反对,水相国那个老贼意识到威胁,竟然暗地里布置调动兵马。青月国几乎一半以上的兵力都在水相国手中,皇姐只有三十万兵马,与水家相争无异于以卵击石。八皇姐对皇位也是志在必得,皇姐很辛苦。
  
  子车薇是西燕国的储君,手握重兵,她屡次亲近向我献殷勤,她那心思我如何看不出?皇姐几次问询于我,我自然知道皇姐的期盼,也罢,嫁了去西燕,只要能助皇姐继位,铲除水家,为父妃报仇,为天下受水家迫害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也许,已是最好的结果。对不起,萧萧,皇姐如母,一手将我养大,我怎么可能撒手不管?
  
  可是我放不下萧萧,我强迫自己挥手斩断了青丝,如同斩断我们的情,我的心,也被一刀一刀割成了碎片,痛得麻木。那一束断发送去,我的心也跟着没了,日日夜夜站在琼月宫的花窗前,等着她回来见我一面,等她回来质问我一声。
  
  可是她没有回来,母皇的旨意却下了,我几乎疯掉,什么也不顾了,跟着传令官去了边境。是的,昔日骄傲的秦江月早已经不在了!我只是不愿意失去她……
  
  可是,我最终却杀了她,我亲手杀了我腹中孩儿的娘……杀了我最爱的人,生生世世,再没有相见之期。
  
  萧萧,你是故意要骗我对不对?你一定还活着,你只是想要我回心转意是不是……
  
  我整夜地睡不着,有时候麻木地呆坐在灯影里,一直坐到东方发白天大亮。
  
  外面早起的宫人们打水扫地,下午三皇姐又来了,她不停地在我面前唠叨,希望逗我说话,有时候干脆就要我和她下棋,甚至拖了一堆大臣家的公子到我这儿喝茶聊天,公子们议论说朝廷新派军队去镇压暴乱,还讲东圣国新近出现的传奇太女和她背上的金凤图。
  
  我失神地坐着,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和我不相干,不相干。我喜欢的人一定还活着,她怎么会舍得丢下我?
  
  我回到房里,一遍又一遍地弹奏《春江花月夜》。那是萧萧吹给我听的曲子,我知道她要我,她舍不得丢下我。
  
  还记得最初看见她时,我很奇怪,这么丑陋可笑的一个山贼竟然会吟诗?这山寨是我布下的暗桩,招揽的都是盘查过的人,什么时候进来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人?我不相信一个文采风流的人会来做山贼。近来本地官府有了动静,似乎有意想围剿山寨,此人莫不是仇家派来的奸细?
  
  而且她说话古怪刁滑,我心里有些怀疑,好奇她真正的身份,怀疑她是水家派出的奸细,还有,她见我第一面,竟敢要我跟她回山寨做她的小爷!我哑然失笑,在江湖上敢动这念头的人早已经死无全尸,她一个丑陋的山贼竟然敢胆大妄为!若不是对她的身份背景感兴趣,一早在山下,就已经了结了她。
  
  她是如此的狡猾乖戾,却不让人讨厌。我进了山寨,却发现她本人并不像在山下那么丑,面目平庸,只一双眼睛,盈盈如水,很干净。在山上几次三番试探,越发觉得她不同寻常,来历大是可疑。她有些笨拙地避着我,但是瞧我的眼光,却没有任何掩饰地带着莫名其妙的热情,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看得出,她怕我。
  
  但是她会自以为聪明地好言好语讨好我,会吟诗却不会写字,我越发怀疑,她连“惊蛰”都能解,这个人绝对不是盐商苏回英的女儿这般简单。听说水家那个手段阴恨毒辣的老三也到了这一带,我搜集来的情报说苏回英一家灭门惨案可能就是水家老三下的手。
  
  水萝衍那样心思缜密的人下手,怎么可能会有活口?莫非她就是水萝衍?
  
  这个念头只在我心头盘旋一阵,就可笑地被我否决了。皇姐说的相国府三小姐水萝衍是个阴险的角色,年纪轻轻,却老练于政事,做事不留蛛丝马迹,一直在幕后操纵,甚少露面。
  
  而眼前这个笨拙的小贼,没有心机没有城府,看见我一面惧怕,一面却眼睛发亮,我自然知道那里头含着什么,多少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我打探她底细时,意外发现她脸上戴了假面皮!
  
  被我掐得喘不过气,她的脸色应该通红到发紫才对,结果却只是微红。这面皮做得很精巧,但是到底不能尽善尽美。我有意强制带她上路回山庄,仔细调查她的来历。不料在半路上却遭她突然暗算,竟然是江湖上著名的杀手辛柔!
  
  不,先前的小山贼绝不是辛柔,她们两个的言行根本不一致。是我疏忽了,先前的那个混蛋刁钻古怪,像个调皮的孩子,而且,她心地似乎不坏,我听说他竟然救了那个差点被山贼侮辱的男子。这些都不是辛柔这个冷漠的杀手所会做的事,我知道她们一定是两个人!辛柔与我算是很熟,她几次三番与我交手,受水家之命要取我性命,怪不得自从带着她下了山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人已经换了,换成了辛柔。
  
  我不妨之下受了重创,只好佯装落水跳入江中,那一刻我竟然想起那被辛柔换掉的小贼,她是被辛柔杀了吗?还是根本就是水家潜伏的细作……
  
  伤势远远超过了我的估计,我用尽力气爬上岸后,便再也没力气了,原来,连筋脉也废了。我知道不见到我的尸首水家不会甘心,她们一定正在沿江寻找我的尸首。如论如何,我要活着看水家灰飞湮灭,这念头支撑着我踉踉跄跄地离开江岸。
  
  我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把自己弄得脏兮兮,尽量朝人少的地方走,躲避着那些女子贪婪的目光。我是男子,在这样的天下,单身外出,又身负重伤没有还击的能力,从来没有这样脆弱过,我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只好躲着人爬到了荒野里的一座破庙里。
  
  我的伤已经恶化,要想碰到有人救我,基本是奢望。我蜷缩在地上,不甘心地等待死亡。
  
  直到,直到萧萧出现。
  
  她这个无耻的庸俗女人竟然撕扯我的衣服,我恨得想杀了她,可是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后来我发现,她只是想给我清洗伤口,她的动作很轻,一点一点小心地清洗我的伤口,那双眼睛,盈盈若水,好似在哪里见过。不知怎么,我的怒火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消失,连警惕都没有了,我想大概是我终于撑不住了。
  
  她擦汗的当儿,把她脸上的药膏也擦了去,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雪一样,脸,是极好看的脸。原来,是个极小的丫头……她的手从我光裸的皮肤上滑过,我羞愤地瞪着她,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毁了我的清白,我必须要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了编辑给偶发的《我是相国千金》的封面,粉漂漂,美男画得还不错拉,偶很喜欢了。年底前会上市。
之前有大人指责偶因出版问题而搞1P,偶说下,出版稿与现在连载的山贼版故事发展情节不同,只有13万字,山贼里比千金里多很多人物。男女主感情发展路线也不同,基本可以说是完全两本书。  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他可有原谅我吗?这段时间我已经听闻了水明君被朝臣质问的事,可是,水明君说的是真是假,还不能断定。而江月,他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我怔了半响,惆怅满胸,堵在心口,不知如何言语。
  
  玉凤钗,是我这段日子找人特意按着我的意思打造的,钗头刻着秦江月的名字,钗尾是我的名字,中间是心的图形,是我们那个世界里独有的图案,表示很喜欢很喜欢的意思,这支钗合起来就是秦江月喜欢萧萧,萧萧喜欢秦江月,我心里有他,他心里有我,天下不会再有第二支这样的钗,我想要他时时刻刻插在头上,时时刻刻想着我。
  
  可是拿去了,秦江月肯接受吗?他是不是还在介怀我……
  
  我迟疑一阵,底气不足地道:“你要亲手把这个交到九殿手上,只说,等着我,我很快去接他。”
  
  素问接过,眼底一片安静,见我不再说话,转身欲出。我叫住她,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关于我和江月的事,老丞相都知道多少?”
  
  素问一僵,漆黑的眼睛迎上我审视的目光:“老丞相只知道殿下倾心于青月国十皇子,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抿了抿唇:“老丞相无论是处于什么目的,哪怕是为了整个东圣也罢,她始终忘了一条,臣有臣的本分,为人之臣不该算计主公。我不愿为难于她,可也不容任何人窥探于我。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人,在这天下,你只听命于我左丘瞳明一个,你的主公是东圣的君主,而不是东圣的老臣!”
  
  素问单膝跪下,利落地应声:“是!素问明白!只是……”素问抬头看我:“朝中老臣都有意将自家公子送与殿下后宫之中,私下议论多时,殿下应早早打算。”
  
  我愕然,拍拍衣服站起身:“我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治国平天下不是靠几个裙带关系就能做的,君是君,臣是臣,后宫之事,我自有主张!你去罢,在我去接他之前,你就近保护他。你只要记得,秦江月是我的人,他如有什么闪失,你自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