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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白马踏梦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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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流云居,简钺公子”把我的魂儿都吓没了,我连忙拉住宋绯凉,语气坚定,眼神热烈,我说,我哪里都不去!我陪着绯凉姐姐!生死无惧!
哎呀,我这话说的那叫一个义薄云天。
宋绯凉愕然地看着我,似乎我给了她很大的震撼一般,她眼里突然有泪影,几许感激道,说,小仙,你真是个好姑娘,段大哥确实没看走眼!
其实,她不知道,如果段青衣现在在我身边的话,一定会砸死我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一边砸一边骂,丁小仙啊丁小仙,你他妈的见风使舵使得,跟这个舵是你自己家的一样!
可能是我这“善良”的表情,更坚定了宋绯凉保护我的决心,所以,她说,小仙,你赶紧回房收拾,等我从史老将军那里品茶回来,若是,皇帝有意赐死于我,我立刻让尉迟副将将你送往简钺公子住处。
我恨自己的“善良”表现!
二十五、前天半夜,那明牢的屋顶被一个老和尚给踩塌了……
宋绯凉离去后,我哧溜一声,就钻进了客房,旋风一般地将头发整理妥贴。我虽然留恋将军府这悠哉游哉的生活,但是我可不想下一刻就被送往流云居啊。
流云居里那个叫做简钺公子的恶魔,估计正在霍霍地磨刀了吧?
我拿起一个小包袱,将里面装满了值钱的玩艺儿,扛起来,就往门外冲,结果,被一堵墙一样的东西给堵了回来。
啊?
史……史……将军?
我抱着被撞肿的脸大哭,我说,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史笑燃看着我,还有我手边那个大包袱,他很迟疑地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眨巴了眨巴眼睛,说,我就是看这些东西摆在这房间的各个地方比较零乱,你也知道女孩子嘛,喜欢整洁干净的地方,所以,我把它们暂时收起来……
史笑燃沉吟了一下:暂时收起来?
我点点头,说,是啊,暂时收起来!我觉得房间里放一个包袱,也太突兀,正准备把它们扛到花园里,暂时找个地方埋掉……
史笑燃又一愣:扛到花园里,找个地方埋掉?
我更用力地点头,试图让他相信,我说,是啊!这样,我才会在这个地方住得开心,我开心了,大家都开心了。
史笑燃轻轻哦了一句:大家都开心?
就在他刚要问我什么的时候,这时外面一小厮来报,说,史将军,御史刘大人,在客厅里恭候多时了,特来恭喜将军大喜。
史笑燃似乎还沉浸在我的谎话中,道:特来恭喜将军大喜?
他的这种傻瓜一样的自言自语,把那小厮给吓傻了。史将军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说,这就去。说完,就折身离开了。
就在我开心地抱着包袱打算再次伺机逃跑的时候,史笑燃又面如春风的折了回来。伸出手,一把将我怀里的包袱拿了过去,眉眼之间带着三分坏笑,道:刨土埋东西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这种粗人来做吧。小仙姑娘若是动手,会心疼死我的。
就这样,史笑燃面带春风地离开了,只留下差点抓狂得想要满地打滚的我。
史笑燃走后,我才发现,本着我贪得无厌的本性,房间里该拿的,我都放到包袱里了。所以,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走出门,却发现几个下人,正在院子里悄悄说话,一个年轻的说,你说,这宋姑娘,将来该怎么办啊?
一个年老的笑笑,说,还能怎么办呢?就算是将军有情,万岁爷不杀……凭我这几十年将军府的经验,那老将军绝对会先下手为强,将宋姑娘送上绝路的!
年轻人和另一个瘦子愕然,说,不会吧?咱们老爷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常年里吃斋念佛,就连平日里要杀头猪,都会到猪圈边上,为猪超度上半天……再说了,谁都知道,宋姑娘有多么令他老人家可心!
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那个年老的下人,面容上浮起一层很不屑的笑,说,你们看到的老将军……不是真正的史老将军啊!这么多年啊,这么多年!跟着皇帝的人,死的死,杀的杀,只有我们的史老将军命存至今,你们当他是吃斋念佛给猪听念出来的啊!要在一个黑心的人面前,不死掉,必须比这个黑心的人还黑!咱们的万岁爷有多黑,你们知道不?那家伙,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可咱们的老将军,年轻时,可是吃人专吃骨头!把你的肉身留得好好的!让你周围不知情的人都感激着,但是你却死了,悄无声息地死了!
那瘦子吓得脸色雪白,连忙说,你就别编鬼故事吓我们了,照你这么说,我们老爷,简直就是一人性化了的“明牢”了嘛!
说起明牢,可能那个年轻人想起了什么,就很神秘地说,听说,前天半夜,那明牢的屋顶被一个老和尚给踩塌了……
啊!
年轻人话音刚落,周围听的人爆发出一声惊诧。是啊,能把铁桶一样的明牢屋顶踩塌了的人,会是怎样的奇人,于是他们纷纷问道,那老和尚抓住了吗?
年轻人摇摇头,说不清楚啊。反正有人说,那老和尚之所以把这明牢给踩塌了,就是为了追一个白衣人。他踩塌了那屋顶后,前面那白衣人也跟着落进了明牢……
白衣人?
我听到这三个字,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难道,这个白衣人,就是那日,将我从简钺公子的流云居里救出来的白衣蒙面人?他……到底是谁?难道那天晚上,法丰方丈出现在我面前,也是因为追他?
白衣!白衣!
这两个字,只能让我想起曾经烟雨蒙蒙的江南,想起棋苑,想起那个手持霓虹剑的俊美男子……难道……果真是……羽子寒?
不可能!
他明明是死去了!就在我的身边,在那么多人的身边,死去的。死去时,他还唤过我的名字:小仙……
可是我,却终没有回头。
咦,下雨了吗?
为什么我的脸这么湿?
不可能,怎么会是眼泪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我抡起衣袖,胡乱摸了摸脸,就在这时,我的整个人却走到了那群下人面前,问了一句,我真想把自己给杀死的话。
我说,那个白衣人,后来从明牢里逃走了吗?
丁小仙啊,丁小仙,你傻了吗?明牢里还关着一个叫做段青衣的男子,他是你挂名的夫君。你怎么不问呢?
那伙人一看有人过来,就纷纷逃开了,并不应声。
二十六、老伯,你真他妈天生就是养猪的料!
这时,我才醒悟过来,现在我应该先关心自己。要知道,我若再不走,那么下一刻,我将会被送往流云居。
走之前,我仍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善良,这次是真的善良——我知道,虽然那个年老的下人话不足信,但是,我还是很担心宋绯凉。毕竟人家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将我给安置妥当。我也不能太小人。
就这样,带着满心的莫名惆怅,我攀上房顶。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将军府的屋顶,不要被我踩塌!
可是,我真是个倒霉孩子,就在我念叨着老天保佑,并在老将军的屋宇之上,揭砖掀瓦的时候,原本沉睡的老天,可能被我聒噪醒了,于是勃然大怒。
老天一勃然大怒,我就倒了霉——将军家的大瓦房直接给塌了一个窟窿,我就直愣愣地飞了下去,而且是脸朝下。
轰隆一声——脸着地,牙齿刹车,我像一个无辜的天使一样,带着一身尘灰瓦片,从天而降。
这个时候,老将军,正慢慢地品着茶,满眼苦涩表情,对着绯凉说,笑燃待你的情份,天下人皆知!我们史家的男子,不会负心!若是皇帝要你死!我就拼却了我这儿子!要他与你共死!才不负、负、负负……老将军满嘴沙尘,“负”不清了,不由得,勃然大怒:负他妈的,从哪里弄了这么多灰!
在一旁原本都感动得将要流泪恸哭,跪倒在老将军面前的宋绯凉,被老将军后面这一句,也给弄崩溃了!
当然,更崩溃的是我,当我抬头,发现,这老将军,不正是今天我在猪圈遇到的那个慈眉善目,衣着打扮好像是爆发户的猪倌吗?我还表扬过他:老伯,你真他妈天生就是养猪的料!
感情这猪倌还兼职做着老将军啊。
史老将军看到我之后,新仇旧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刚要大发雷霆,却见宋绯凉走了上前,将我拉起来,对他说,老将军,这姑娘是我妹妹,生性就顽劣。因为她心知,我必然会为史将军赴死!所以,跟了过来!生怕不能再相见,请老将军大人多包涵啊!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宋绯凉一番话,就让老将军转怒为喜,还连连夸我,到底是姐妹!姐姐情深意重!妹妹也情深意重!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是宋姑娘那一句“我必然为史将军赴死”,让老将军喜笑颜开。大家想想,他刚才说了那一堆情深意重的话,为的不就是要人家宋姑娘感动,然后,更加英勇的去死吗?你真当他会舍得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去抛弃性命以及整个家族的荣耀?他请宋姑娘喝茶,也就是想,在皇帝发难之前,先了断了她!
好了,人家宋姑娘,很识趣地表达了自己赴死的决心了,老将军还能不喜笑颜开吗?所以,我真是个灾星,一出现,就让宋姑娘为了避去我遭责难,连忙用“赴死”来巴结这个老人家。
既然,大家都说好了,那么也没必要喝茶了。所以,当下,宋绯凉带着我就拜别了老将军。
宋姑娘回房时,却见尉迟副将已经在门外等候了。所以,她就拉着我,走到尉迟谨面前,说,小仙姑娘就烦劳尉迟将军送到简钺公子府上。说完,将一手函交到我手里,说,这个,你交给简钺公子,他必定会好好照顾你。
我一听,魂儿都没了,直接笑嘻嘻地来了一句,说,宋姐姐,尉迟将军,我内急,我去去就来!
说完了,我就撒脚丫子哧溜跑开了!
我并不知道,那夜,我逃走之后,将军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宋绯凉肯定是透骨子的心伤。
因为,我逃出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宋绯凉让我转给简钺公子的信笺。
信笺上写着:
到底是木石姻缘,比不得金玉良缘。
那句子,句句透着泪透着凉,是说给简钺公子的?说他曾经的辜负?还是说给史笑燃,说他的身不由己?
或者是说给自己的两段姻缘,均无终点。
但是,她似乎,并没有告诉简钺公子:她将要死了,将要为她深爱着、却不能再爱的史笑燃赴死了。
是三尺青锋抹颈而亡的冰凉,还是一丸毒药穿肠而亡的悲苦?抑或是一丈白绫终结着锦绣年华?
我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必须为宋绯凉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告诉简钺公子,他昔日旧爱,宋绯凉,已经被当前的局势,逼迫到不得不死的地步了。
史笑燃那个混蛋,是不靠谱了!?简钺公子,你若还念旧日情分,就救救红颜薄命的宋绯凉吧!
当然,我为了我的舌头,还是不能正面出现在流云居。
那么,我该想一个什么办法呢?
第三章
?鸣珠劫?皇宫暗涌
胭脂石?青衣蒙尘
“丁小仙代嫁之日”第三卦:反正反反反
此签为下下之签。
主:镜中花颜美,然芳香难寻;水中月色佳,然触手难及。诚如世间事,亦真亦假,如影如幻,倾心其美,求之太难。
惑:江湖之事,如何求其真?去其虚妄?不被他人假以光影所惑。
解:直须曲中求,有是无中生,而真亦从虚中取。
二十七、你屡次流云居涉难,是放不下简钺公子,还是在等待着我出现呢?
从将军府逃离之后,我并不曾远走。而是,时不时地上个房,爬个墙,关注着将军府邸的一举一动。一来是关注宋绯凉的处境,二来,是担心段青衣来到将军府,却找不到我。
同时,我也在流云居外多次踩点,但是,我真的提不起勇气踏进那个大门,一想到要见到那个专割人舌头的美男简钺公子,我就愁肠那个百结啊。
我寄希望能够遇见外出的绿涯,委婉地将宋绯凉的处境透露给她,让她代为转告简钺公子。但是绿涯和她的玲珑小宝,却再也没有出现。我想,难不成绿涯因为私藏我在流云居,已经遭遇了简钺公子的毒手?
于是,终于我鼓起勇气,分别两次悄悄潜入流云居。
第一次,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掂着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刚落在绿涯的闺房外,只见房内漆黑一片,未有半点灯光。
我轻唤了绿涯半天,结果,绿涯没唤出来,却唤来了一眼眸如星、艳丽逼人的女子,她不紧不慢,打身后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生生给我拍进了一根毒针。
我吃疼地回头,却见月光之下,一个身着金色缕衣的艳丽女子,黑发若云,肤若凝脂,正晃动着她水鳗一样的腰身,望着我吃吃地笑,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雾蒙蒙的,却透着一股狠辣的味道。
我一看,就知道,自己再不走,准被这没有舌头的狠心女人,给飞出无数毒针,扎成蜂窝煤。
所以,我就抱着伤痛逃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妖丽的女子,正是简钺公子的爱姬,花瑜;而那次,也幸亏自己命大,正逢简钺公子闭关修炼什么神功去了。
我坚信,失败乃成功之母。所以,逼出了毒针不久,我又进行了第二次尝试。
也是在一个伸手五指不见的夜晚,不过,这次,我没有径直去绿涯的闺房,而是混入了流云居的马厩,试图潜伏在玲珑小宝的身边,等待着绿涯的到来。
结果,一进马厩,就见到一只灼灼有神的眼睛放着白光瞪着我,这白光眼吓了我一跳,心想,玲珑小宝这头驴,怎么就变成了独眼龙外加白内障了?哆哆嗦嗦走近,摸了上去,才发现,那不是玲珑小宝的脑袋,而是玲珑小宝的屁股——是的,不知道绿涯发了哪门子神经,在玲珑小宝的驴尾巴上绑了一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贼,我当下就克制不住自己的热望,对着玲珑小宝尾巴上的那颗夜明珠下了毒手。大家都知道,绿涯拿我当朋友,那么,她舍得给玲珑小宝的东西,自然也舍得给我的,所以,她这份没有说出口的美意,我就提前领了算了。
可是,玲珑小宝似乎并不开心,我从它尾巴上拿走了夜明珠,所以,它就突然发作,驴叫不止;紧接着,那匹我从角浦逃婚时偷来的枣红马,也配合着玲珑小宝马叫起来。
一时之间,马厩成了危险之地。
可能是那颗夜明珠带给我的喜悦太过巨大了,让我忘记了逃走,直到流云居里灯火通明,一群脂粉女子,提着灯笼,窸窸窣窣地迫近,我才清醒过来,自己小命要玩儿完。
回神之时,却见一蒙面的白衣男子,从房檐处掠下,只道一句,还不快走!说完,一把横抱过我的腰肢,翻墙而去。
依旧是纤尘不沾的白色长衫,依旧是清奇如画的眼角眉尖,安全离开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推开,眼里是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戏谑,瞥了我一眼,问道,你屡次流云居涉难,是放不下简钺小公子,还是在期盼着本公子的出现,履行自己的诺言呢?
什么诺言?我愣愣地看着他。
他笑,轻轻俯身在我耳边,低声,一字一句道:睡、我、啊。
我的脸立刻绿了,憋了很久。
我抬头看了看他,没有搭理他的调笑,而是很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总在流云居附近出现啊?
他来回踱了两步,颇有清风明月之态,回头,看了看我,笑,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我。
我深深地看着他,脱口一句,我们是不是……在江南……见过?
哦?白衣男子回头,眼睛里透着一丝神秘的笑意,缓缓走到我眼前,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睛,然后,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浓得就像江南的某个春天。
最后,一阵寒风袭来,路边树木,枝丫摇动,吹散了他的目光倒影在我眼里的那个温柔的春天。
他笑了笑,说,怎么?你在江南,有故人?呵呵,真难为你啊,还惦记着不放。何必呢?何苦呢?
他最后的话里,透着丝丝的凄凉,似乎是强忍着,不肯泄露出,但是他眼睛里突生的晶亮,还是出卖了他。
真难为你啊,还惦记着不放。何必呢?何苦呢?
此时此刻,这些话,不知是他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就在这种感伤的气氛陷入静默的时候,他突然警觉了起来,似乎周围有什么不利于他的风吹草动一般。
最后,他恨声骂了一句:老秃驴!莫名其妙!
话刚落音,人已不见踪影。
当我甩着两颗眼珠子,四处寻找他的身影不见之时,法丰方丈,已经三个蜻蜓点水,两个前滚翻后,落在我的眼前。
一见我,他就大声叹息道,冤孽啊!冤孽!你说,我佛慈悲,为什么就渡不了你这个迷途的小女子呢?
我并没有管法丰方丈这个老秃驴的唠叨,直接问道,方丈,难道,这些日子里来,你一直在追……追这个白衣人?
法丰方丈点了点头,说,既然,一切都被你看穿,我也不妨跟你直说,是的,本方丈这么多时日来,一直在追这个白衣人,也就是一直和你勾勾搭搭的这个人。
说什么呢!谁和他勾搭了?我瞪了法丰方丈一眼。
法丰方丈说,小仙,我不跟你小鸡炖蘑菇了,我得逮住他啊。你看他星眉朗目的小脸蛋,玉树临风的小身板,勾魂十足的小眼神,活脱脱的就是我年轻时候的翻版吗?我得赶紧把他逮到手,他就是我佛注定的,要入我佛门的弟子,将来我的接班人!丁小仙,咱们可说好了,他,没你的什么事儿了!别说我没提醒你,跟谁争也不能跟我佛争。
说完,法丰方丈一个后滚翻,三个风摆扬柳,就跃出老远,直追那个神秘的白衣蒙面男子而去。
后来,我才知道,法丰方丈追这个神秘的白衣男子,已经追了足足一年有余。?而我和段青衣,离开了江南,离开了棋苑,也足足已经过去了一年有余。
难道,真的是他?
二十八、窗户上的投影,是两个生死难卜的男女,相互偎依的影子。
流云居,我一直没有成功进入,宋绯凉的危难,我也没能传给简钺公子,唯一做的成功的事情,就是盗窃了毛驴玲珑小宝尾巴上的夜明珠。
好在,这些天,将军府里一直平安得紧。宋绯凉似乎也还是平安。史将军似乎还是一有情义的人,步步相随,生怕她有差池。
都是江湖情深意重的儿女,他似乎已经明白,她有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赴死的决心。
可惜的是,段青衣,却没有这份情深意重。此时此刻,距离他在明牢里承诺来接我,已经过去了足足七天。
这七天里,我挨了流云居里一美丽艳妇的一次毒针,这是我唯一的灾难。好在,对于我这个闯荡江湖久了的女子,这不伤筋骨。
其他时间,除了上房爬墙之外,还在街市上溜达溜达,参观参观那些异族人在街边摆设的占卜摊子;瞟一瞟官府贴的告示,看看最近关于“梦夫人”入梦杀人的案件,可有进展,已经又有多少少女已经死于非命,顺手还牵几个钱包,这说明,我很有职业道德,时刻不忘锻炼自己的业务素质。
当然,我最大的乐趣,是听听大家说说江湖上的逸事传闻。
比如,他们说,最近法丰方丈深受刺激,打算给自己取一个更个性的法号。只因为前些日子,他到少林去切磋武功的时候,碰到一扫地的门僧,相互见礼之时,那个门僧说,贫僧法号哇塞。当下,法丰方丈就受了刺激,觉得自己一堂堂方丈,还不如少林寺一个扫地的门僧法号有个性。
再比如,他们已有人传言,史笑燃,为了几日之后的大婚,也为了史家的前程,肯定会亲手杀死自己爱过的女子,来博取龙颜欢悦。甚至,他们为了这个事情,还设下了黑市赌局。一赔三千,赌史笑燃会手刃旧欢——这就是江湖,苍老了人对于忠贞的信任,三千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相信,史笑燃不会离开宋绯凉。
而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个“一”就是我,我是唯一一个赌史笑燃不会伤害宋绯凉的人。
因为这七天,我常常在将军府隔墙偷看偷听,同时,我看得到史笑燃对宋绯凉的好。
在我眼里,史笑燃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因为,我常会时不时听到史笑燃与宋绯凉提及我。
他问宋绯凉,小仙姑娘,不会有危险吧?
宋绯凉笑笑,端一杯茶递到他手里,说道,从小在江湖上长大的女孩,不会有事的,将军放心。而且,我已经托尉迟副将在远赴边疆之前,四处打探小仙的消息了。
史笑燃就不再问,然后给宋绯凉讲他在外征战时的事情,讲大漠的风沙,铁衣的寂冷。他看着宋绯凉,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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