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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小伞撑一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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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打算盘的手猛的停了,过了会才抬起头来,脸色有些苍白,没什么表情。

“是真的?”云伞欢呼一声,揪住了别人小辫子似的高兴:“是谁呀谁呀?我认识的么?”

“……”南竹说:“我没有喜欢的人。”

“青叶说有的。”云伞揪着不放。

“没有。”南竹又低下头去。

“……有的。”云伞还不死心。

南竹没有再说,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又起。

“你别不好意思了……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呢。”云伞笑嘻嘻的伸手拽拽南竹的胳膊。

南竹又看向他,脸上已是不高兴:“没有就是没有。”

“那,我告诉你我喜欢谁,你也说说你的,咱俩换成么?”云伞趴在柜面上小声说。

“……”南竹微皱了眉头。

见他没反对,就当是默认了,云伞脸上泛起红晕,只用气声说道:“其实,我是有一点点喜欢小砚姐的,就一点点……”

南竹的眉毛皱得更紧。

云伞兴奋的看着南竹:“该你了。”

“……我说过了,没有。”南竹冷冷的憋出一句。

“……不带你这样的,我都说过了。”云伞不甘心的叫起来。

“我一直说没有,是你听不懂人话。”南竹尽力的压低声音。

“你才听不懂人话!!”云伞气愤:“既然没有,你还跟我换什么呀!!”

“是你自己愿意说。”南竹说:“没有的事,我难道还给你编一个?”

云伞连连用下巴指着他,胡搅蛮缠起来:“编的也行,编的我也要听!!”

“……”南竹指头相扣,想了一会,最后还是说:“没有。”

云伞气得蹦上帐柜,两只脚在外面蹬着,身体扑下来,双手揪住南竹的衣领:“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下去!”南竹低喝:“这叫什么样子?”

“快说!”云伞瞪他:“不说我就……”说着伸长了脖子,手也将南竹拉近,南竹只觉得脸上热热的,不由得有些愣神,然后就是一阵痛。南竹一甩手,就将云伞从帐柜上推了下去,狠狠的摔了个屁股墩儿。

云伞揉着屁 股,气吼吼的:“你干吗呀你!!”

南竹站起身来,脸上是清晰的牙印,不善的口气:“你闹够了没?你不就是想找个乐子?你当真关心我喜欢什么人?”

云伞愣了愣:“我当然关心……我想帮你啊。”

“哼……”南竹冷笑了一声:“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好意,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你看哪个顺眼,就往我身上安好了,我都无所谓的。”南竹说:“记得给我配个漂亮些的。”

云伞气得大叫:“我都已经把心里话告诉你了!哪会笑话你呀!!”云伞的脸红红的:“我还怕你笑话我呢!!你就告诉我能有什么?这不是互相的么?”

南竹没有说话,甩开门帘回后院去了。

将屋门插紧,省得那笨蛋再来纠缠。

他喜欢的是谁,没人会在意的。

床上还扔着几本翻到一半的小说,恩客与小倌的故事,风流旖旎,从一而终,不离不弃。

都是假的。

南竹无力的倚在门上。

他很早很早就知道了,感情是个什么东西。

没指望的事,还是早些断了才行……

过了许久,伙计跑过来敲房门。

“掌柜的,不好了,小伞又把大金伞撑开了,店里的客人都给晃走了。”

“提前打烊,今天不做生意了。”

心里不由得叹气,没完没了的……

“晃人倒还好……”伙计犹豫着说:“小伞,好象哭着呢。”

“……”

云伞坐在店对面的墙根底下,红伞撑开,留出一片小小的空间,抱着膝盖蜷着腿,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晃死你好了,最好晃到你破产!!

这红又是那么显眼,路上来往的人不禁停下来看看。

慢慢的积了几个人,慢慢人越来越多,有好事的还问这是怎么了?

云伞得了人的鼓励似的,越哭越欢。

众人面面相觑,简单劝了劝,见云伞也哭不出什么内容来,又散开了些。就这样来了走,走了来,看热闹的换了几波人,才从对面店里出来了一位俊俏的少年。

少年白皙的脸上,一个淡淡的牙印,走到伞边蹲下,用手拨开了伞。

云伞两只眼睛哭得通红,眼泪已在地上湿了一片,见到来人,委屈的数落:“我……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呀……跟你说个话怎么这么困难……我都先说了……”

“……”

“说订我的伞,突然就不订了,说给我捎东西……也没有……说喜欢的人,还不肯,你最会占便宜……”云伞抽着气,翻起旧帐来:“小心眼,你还是个男人么?”

“……”南竹只是安静的听着,任凭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我从来没要看你笑话,就你心眼最歪了,真是混蛋……”云伞恨不得扑上去再咬他两口。

“……别哭了。”南竹开口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云伞却不管那个,咧了嘴又要开嚎。

南竹说:“以后你还是送伞过来,我给你多些钱。”

“咳,咳”云伞一口气没喘匀,被口水卡住了,咳嗽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当真?”

南竹点点头。

云伞脸上就要露出笑来,想了想,学聪明了些,还是装出生气的模样:“这事可不算完!!”

南竹沉了脸,拿过红伞将他扣上。

“你干吗呀!!干吗呀!!”云伞在伞下挣扎着。

这事怎么才能算完……

四十三。杂书

小砚一大早就飞到云伞家中,甩着手绢在门口溜达着,堂屋里满是人。

云伞正教学徒们扎伞骨,学徒年岁都不算大,看来都是穷人家孩子,迫于生计才来学这个。

一个小小的师傅带着更小小的徒弟,一会这边刀子划了手,一会那边竹条抽到脸,笨手笨脚的模样让人心都提着。还好都不娇气,云伞挨个照顾着,忙得团团乱转,比自己做伞还要慢呢。

小砚笑着溜过来,明知已经被看见了,还是用手绢捂住了云伞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云伞的手提了提,到底是没敢摸小砚的手:“小砚姐你别闹了,我正忙着呢。”

小砚没意思的撤下手绢:“你忙成这样,怎么不见你弟弟来帮忙?”

云伞擦了擦汗:“照顾病人去了。”

小砚嘿嘿一笑:“是照顾情人去了吧……”

云伞略有尴尬:“恩……一样……”

小砚说:“我听大老爷说了,小扇跟那韦二公子,整天粘在一起,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云伞说:“他高兴就成了。”

“……”小砚察言观色,捅了捅云伞说:“怎么着?你不高兴弟弟跟韦公子一起?”

“也不是不高兴……”云伞微微皱了眉头:“就是觉得心里没底……”

“哎……”小砚甩了甩手绢:“该在一起的,早晚都要在一起,真凑不到一起的,就是用刀架着也不成呀……”

云伞勉强点点头。

“也别不开心了。”小砚说:“大老爷找你有好事,赶紧跟我来吧。”

“可我还忙着呢……”云伞为难的说。

“你离开一会,这房子这人,还能跑没影了?”小砚扯了他的袖子:“快来吧,天大的好事……”

不多时,两人就到了保德县衙门,小砚告诉云伞乖乖在三院里等着,然后就去通禀墨临了。

已是初秋,天虽然不那么热,但日头还是毒的,草叶上的露珠慢慢干涸,留下淡白的水印。

云伞在院子里站一会,也不见小砚和墨临回来一个,八成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离书房还有些距离,虽然那边好玩的多些,云伞也懒得过去被院子里的太阳晒着,遛着荫凉的墙根,摸进了墨临的卧室。

一踏入屋里,温度立刻降了下来,云伞倒也不拘谨,以前来的时候都是晚上,屋子里摆了些什么也没注意,这回便好奇的参观起来。

卧室里摆放得十分简单,几样半新的家具,几件赏玩用的瓶瓶罐罐,居中一张大床,挂着暗蓝的帏帐,床上被褥叠得整齐。云伞想了想,还是没坐到床上,跑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但又是无聊的,两条小腿悬在椅子边,无趣的晃荡着。

漫无目的的扫视屋里,一不小心鞋子甩飞出去……

完蛋了……

云伞见鞋子直接向着床里去了,惊慌失措的赶紧冲过去接,但哪来那么快的动作,连人带鞋一起摔到床上,白白的褥单一个灰黑的脚印,叠好的被褥也凌乱了。

云伞手忙脚乱的收拾着现场,心中暗念,不管是谁,可别这会回来呀……

薄薄的凉被中掉出一本书,摔开在他眼前。云伞停下动作,仔细的看着书页。

一面是画,一面是字,就算是他也能读得。

讲的什么呢?云伞好奇的翻回开头,好好的书干吗塞到被子里?

于是一只脚上穿了鞋子,一只脚还是光的,半倚半跪的趴在床上,抱着书本慢慢翻着,猜测着其中的故事。

一位美貌的小姐,巧遇到英俊的书生,各色挡路人物自然要一一登场,书生挠头,小姐泪流,眼看就要棒打鸳鸯……

云伞发挥着他强大的想象力,将不多的几张图画贯穿起来,不禁要为书中可怜的情侣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然后……

云伞将书又翻过一页……

喝!!他们的手……手手……怎么还伸到衣服里了……

又往下翻一页,云伞烫手似的干脆将书扔了。

脸红得要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春春春……春……宫……

墨临竟然看这个……

压抑狂乱的心跳,想想也是,墨临这个岁数,还没娶妻纳妾,看看这个能有什么,就是怪意外的,那么正经的人……

云伞稳了稳心神,这么私密的事,还是别捅破的好,赶紧收拾残局,将被褥按原来那样叠得整齐。

书还是扔在一边,微微翻开的页面半露着情 色的内容,勾得人脸红心跳却又难耐的好奇。

云伞做贼似的,警惕的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将门小心的虚掩上,蹑手蹑脚来到书的旁边,装着没什么事的样子,指头慢慢向书滑去……

少殷与暖玉此时正坐在二堂里,小砚在一旁伺候茶水,墨临将折子递到二人面前。

少殷转向暖玉,伸出手来。

暖玉心虽有不甘,还是将官印掏了出来,沾好朱砂,恭敬的送到少殷手中。

少殷将印按在折子上,比墨临的印大上许多;白纸黑字,朱红的官印,尘埃落定,事情这就算成了。

墨临施礼道:“多谢韦大人成全……”

少殷不以为意:“几把伞而已……芝麻大的事,也要弄得这么隆重。”就要将印还给暖玉。

墨临赶紧上前一步:“自然还有些许比芝麻大的事……”

折子一路摆开,批钱的批粮的理由五花八门,然后又是哭穷。

暖玉简单翻了翻折子,写得入情入理,各项花消也都说得过去,便笑道:“大人这官印已经被骗出来,哪那么好收回去……”回过身又瞪他一眼,叫他爱揽这闲事!

少殷低低的笑了笑,一路的折子按过去,这才收了印。

原本可批可不批的,不知要多久才批得下来的,都一并解决了。

“这回可就都满意。”暖玉将官印重新包好,塞回怀里,不冷不热的说。

“多谢韦大人。”墨临低头笑着:“多谢秦师爷。”

暖玉长出口气:“钱都是百姓的血汗,你用来要仔细。”

墨临恭敬道:“师爷说的是。”

又闲话了些家常,暖玉转向少殷:“也该起程。”

少殷与墨临别过,称本就是微服出巡,办的也是私事,不必大礼相送,便与暖玉一同出了保德县署。

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荣景象,两辆轿子停在衙门口,少殷帮暖玉拉了轿帘。

暖玉细瘦的指头交在少殷手中,欠欠身坐上轿子:“这么个穷县,又被上任县令搜刮干净,如今百废待兴,到处都是亏空,也真是难得他能守得清贫,做个好官。”

少殷看着忧国忧民的爱人,嘴边露出些笑来。

“我看这佟墨临是个可造之材,你觉得呢?”暖玉认真的问。

少殷说:“你喜欢就好。”

暖玉气呼呼的将他的手扔了:“我跟你说正经的!!”

少殷笑着合了轿帘,隔住爱人的怒气,挥了挥手:“起轿。”

墨临满心欢喜的收了折子,吩咐衙役过阵子就去提钱,小砚对他挤眉弄眼的:“大老爷,人可到半天了。”

墨临这才想起云伞的事,已经怠慢了许久,急忙整了整衣袖往三院去了。

四下瞧瞧,没找见那小家伙的身影,只有卧室的门虚掩着,只当他又是倦了跑去睡懒觉,便直接开了门。

云伞手中还捧着书,听见脚步声吓了一跳,左手想往左藏,右手想往右藏,双手直打架,呲啦一声,直接将书给撕了。

墨临刚踏进屋门,就见半页纸片飞到脚边,上面正是三个人互相拥抱着,狂乱的交缠,沉迷的神色惟妙惟肖,只是怎么看,也都是男人……

心道不好,抬起头来,云伞正摊坐在床上,双手背着,将碎烂的书本往身后扫,脸红得不知该怎么办,愣愣的看着墨临。

墨临的脸也红了,上次放在书房就差点被他撞见,这会藏到卧室,怎么还被他撞见……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尴尬的僵着,小砚侧身从门边挤了进来:“这都愣着干什么呢?”

一眼瞧见地上那羞人的图画,饶是小砚这样见多识广的,也不禁羞得用帕子捂了眼前:“哎呦!!这都是什么呀?”

“我我……我……”云伞紧张的直结巴:“……我就是……随便看看……”想要起来,身后又是罪证,赶紧摆摆整齐,好歹凑成个书的样子,结果眼前的纸屑满是白花花的躯体,越翻越乱,云伞很想两眼一翻,晕死过去算了。

看着云伞慌成这样,墨临反倒没那么窘迫,心里笑着,看这小家伙忙活。

云伞到底是拼不出个书型,最终放弃,吞吞吐吐的问:“这书……”

“是我的……”

“是我的……”

墨临一时不察,随口答话。

小砚心思敏捷,也张嘴应了。

“?”云伞眨巴眨巴眼睛。

“是她的……”

“是大老爷的……”

两人连忙改口。

“……”

“……”

“……”

三人都沉默了。

小砚跟墨临对了对眼神,笑呵呵甩着手绢掩饰尴尬:“是我的……借给大老爷解闷的……”

云伞扭捏扭捏的从床上爬下来,书还藏在身后:“那个……书我会赔你的……”

“……”

“……”

“对不起啊……”云伞小小声的说。

小砚直擦汗:“这个……不急……”

“要不……你先拿去……”云伞将碎书送到她面前。

“哎呀……”小砚被弄得花容失色的,连说:“不急!不急!!”赶紧跑了出去。

云伞还奇怪呢……她自己的书……怕什么……

“咳,咳。”墨临清了清嗓子。

云伞才觉得自己举着这种东西实在是不成样子,又犹豫的不知该放哪好。

“扔一边吧。”墨临提醒。

云伞赶紧把书扔回床上,还用被子盖了,似乎就天下太平了。

墨临笑了笑,拉了把椅子坐下:“怎么,这书有意思么?”

云伞脸又红了,直摇头:“……都是男的……”

墨临并不尴尬:“还是小伞喜欢看女的?”

“不不不……”云伞臊得直想捂脸。

“食色性也,这没什么好羞的……”墨临温和的说。

云伞听这两句有些耳熟,便捂着烧红的脸蛋点点头:“你……干吗看这种书呀?”

墨临已有准备,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了,于是不慌不忙的说:“其实也不是大事,以往有出远门的官员,不方便带家小,自己远在异乡实在寂寞,朝廷又禁止官员嫖妓,所以只能转与男妓相好……”

云伞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

“男风盛行,自古有之,都是从官场上来的。”墨临边说边仔细观察云伞的神色。

“……”云伞微皱了眉头,想了半天问道:“那你当了官……就得喜欢男的了?”

墨临笑了出来:“虽然未必……”

云伞微微松了口气。

“可能也许……”墨临又补道。

云伞又把气憋了回去。

“别的呀……”云伞着急的说:“你可别喜欢男的,还是……还是赶紧娶个媳妇,别再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书了。”

墨临面带痛苦状:“恐怕来不及了……”

云伞大惊:“怎么?”

墨临微扶了额头:“我最近,是越看男人越顺眼了……”

云伞气吼吼的一拍桌子。

墨临心虚,被吓了一愣。

“……这事不成!!”云伞铿锵有力的扔下一句,然后一扭身,跑得不见踪影。

“……”墨临对着空荡荡的院落,慢慢回过神来,不由得叹息……

“……特别是你……”

四十四。补偿

两辆轿子后面跟了些车马,慢慢就要出了城门。

云扇出现在路边,挥动双手拦住了轿夫,轿夫自然是认识的,很快安稳的停下了。

暖玉在轿子里睡得昏昏沉沉的,并没有察觉,少殷挑开轿帘,见是云扇便笑了:“不是告过别了,怎么又舍不得?”

云扇抿了抿嘴:“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少阳在的话,我也不好说……”

少殷迈开长腿,从轿子中出来:“什么事啊?”

云扇将少殷拉到个荫凉僻静的角落:“少阳……他的疯病是怎么得的?”

少殷笑笑 “怎么想起问这个?”

云扇说:“我以后绕着点,别引他犯病呀……”

少殷摸摸下巴,眼中有些欣慰:“你能这样体恤他是最好……”想了想说:“那就告诉你吧,都是少阳小时候的事了……大约正是你这个年纪,也许还小些。”

云扇仰着头,认真听着。

少殷慢慢追忆当年的岁月:“打小,少阳就是天赋异禀的神童,模样又好,学问又好,谁见了都要说他将来要当状元爷,要连中三元的,少阳被人捧着哄着,已有些恃才放旷的模样,便也以为这是自然而然的了。”

“……”云扇瞪大了眼睛,少阳他不是……

“哪成想乡试下来,他虽中了举人,却不是解元,连中三元的第一步就失败了,旁人也来道喜,但话里话外,毕竟是与以前不一样,少阳心高气傲,哪受的了这个,把自己关在屋里闷了三天,再出来的时候,就有些不正常了。”说到这里,少殷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就是被人捧的太高了,摔得尤其的惨,年纪小又想不开。其实那年我与他同去,什么也没考上,不也照样活着……只是从那以后,少阳就再也不肯去考学了,更无心从仕,大江南北的飘着,也算是另一种活法,只要他能开心,不去闯祸,他究竟做了什么,老爷子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也就那样了……”

想起自己那不着调的爱人,云扇微微有些心痛。

“其实那时,少阳败得也不冤枉……”少殷又说:“那届的解元,正是暖玉……”

“啊?”云扇吃了一惊,虽然知道暖玉是做过官的,但也没想到是那样的才学,骂人的时候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暖玉家中世代为官,做个文章考个试,对他来说游戏一样,他的作品都是中规中举,又带着治国安天下的豪情,自然讨得考官喜欢,哪是少阳这般卖弄笔墨学问的比得了的。”少殷沉浸在回忆中,暖暖笑出来:“只可惜文章适合作官……性子就不适合……”

云扇心里嘀咕:我看也是……

少殷说:“后来暖玉知道少阳疯了的事,虽然他是无意,但心里还是有些愧疚,何况又有我这层关系在,对少阳的事情就比较上心,对你也就特别苛责,他也是怕少阳又出事了,倒不是针对你的……”

云扇皱了眉头:“他明明就是针对我的!!”

“哎呀……怎么说呢……”少殷笑了:“这就叫一山不容二虎吧……”

“大哥!!”云扇气得跺脚。

“哈哈哈……”少殷大笑。

把云扇别扭的。

“往后好好对待少阳,他对你,可是不一样的。”少殷笑够了,摸摸云扇的脑袋:“等他身体好了,你们俩就一起回来。”

“恩……”云扇点点头。

“少殷……为什么停了……”暖玉在轿子里半梦半醒的呢喃,细小的声音,仍是让少殷听见。

“等你们回来……”少殷压低了声音,对云扇摆了摆手,算是别过,便去照看爱人。

“怎么?”暖玉庸懒的靠在轿子里,手微掀了轿帘,刺目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

“没事……”少殷高大的身躯挡住阳光,厚实的手掌轻抚暖玉的脸庞,扳指贴在肌肤上,十分舒服的清凉。少殷轻言细语道:“你好好睡吧,等回到道台府,积了那么多事情,有你忙的。”

“恩……”暖玉含糊的哼了一声,脸不自觉的在少殷掌心中蹭了蹭。

“南竹……南竹……”云伞拎着个油纸包跑进尹彩轩。

“伞放一边就成了。”南竹在帐柜里头也没抬。

“不是……不是伞的事……”云伞巴在帐柜边上。

“……”南竹斜他一眼:“说。”

“我把小砚姐的书给弄坏了……你能陪我去买一本还她么?”云伞小小声的说。

“街上好几个书店,不会自己去么?”南竹还是没有理他。

“不是寻常那样的书……”云伞憋红了脸:“我没看见哪有卖的……”

“是店里没货了吧。”南竹不以为然。

“……”云伞微微撅嘴:“你知道的……你不也看那样的书么……”

南竹抬起头来。

“三个……三个男的……抱在一起的……”云伞用手掩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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